第758章 是高人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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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和龙儿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她们这一走，李念凡就发现后院少了人打理，而且要做的活还很多。
浇水、翻土、摘果子、挤牛奶、采蜜……
“不过，听说他们去降服妖邪去了，这可比打理后院高大上多了，让她俩打理后院倒是屈才了。”
李念凡好笑的想着。
此时，他正坐在后院的一块石头上，欣赏着后院的景色，抚琴的秦曼云不在，画画的司徒沁也不再，顿感少了几分高雅的氛围。
至于小狐狸，则是被强行拉过来临时顶替龙儿和囡囡的工作。
她绝美的面容气鼓鼓的，显得有些生气，此时正趴在地上，生疏的伸手为奶牛挤奶。
“早知道就不化成人形了，变成了人就要被拉来干活，姐夫太坏了！”
小狐狸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翼翼的对着奶牛道：“牛姐姐，我给你挤奶，不要踢我啊。”
接着，她紧张的伸出小手捏了上去，然后因为用力过猛，牛奶瞬间窜射而出，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滋！
“啊！”
小狐狸发出一声惊呼，只感觉脸上一热，接着就被滋了一大片，牛奶把她的头发都给弄湿了，让她原地跳了起来。
这边的风景让李念凡尽收眼底，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下一刻，他就见到小狐狸在原地站定，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立时眼眸大亮，宛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接着迅速的舔着，一边用手沾着脸上的牛奶往嘴里送，吃得不亦乐乎。
“哇，天然牛奶也很好吃嘛，跟姐夫弄出来的居然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各有千秋。”
李念凡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只感觉这个画面太美，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小狐狸好不容易挤好了牛奶，她又要去陶蜜蜂窝，大概是见她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那群蜜蜂围绕着她嬉戏，逗弄着她，把她气得龇牙咧嘴，直跳脚。
小狐狸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突然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柔弱而娇媚道：“蜜蜂哥哥，就让人家取些蜂蜜走吧，谢谢啦~~~”
顿时，整个后院之中都飘出了一丝丝异香，空气中都有了粉红色的泡泡浮现。
那些蜂蜜顿时就被蛊惑了，不仅不再逗弄小狐狸，甚至主动帮忙，将蜂蜜给取了出来……
李念凡苦笑不得的摇头道：“用魅术采蜂蜜，真是开了眼界了……”
妲己则是对着小狐狸道：“妹妹，采好了蜂蜜，再去取水把整个后院浇灌一下。”
“啊？还干活啊——”
小狐狸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就受到了暴击，眼泪都要溢出来了，哭诉道：“你们虐待我！”
李念凡笑着道：“行了，干完了活，你去山下挑一头野味，做好吃的给你吃。”
“真的？”
说起这个小狐狸顿时就不累了，开心道：“嘻嘻，姐夫最好了！”
李念凡从小狐狸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继续欣赏着自己的后院，就在这时，他的眉头却是猛地一皱，愣愣的盯着潭水边柳树的方向，眼色顿变。
他起身快步走了过去，面色随之凝重起来。
“怎么会这样？”
他担忧的呢喃。
这株柳树一直生长在后院之中，不仅长势喜人，而且外观非常的好看，柳枝如丝，垂垂而动，绿叶细嫩，娇翠欲滴。
然而不久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要枯萎的趋势，绿叶泛黄，枝条无力，透着一股死气。
妲己也是担忧的开口道：“公子，这株柳树正在生死关头。”
李念凡点了点头，叹声道：“确实是生死关头，怎么会突然生这么一场大病？”
生……生病？
妲己和火凤同时一愣，
这在公子的眼中仅仅是生病吗？
随后，就见李念凡转身走向了内院，显然是去取东西去了。
见李念凡走了，妲己抬手对着柳树一抹。
却见在萎靡的柳树身上，隐约可见一丝丝挥舞顺着它的枝脉游走，正在迅速的摧毁着它的生机。
火凤凝重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连柳神都到了生死边缘。”
妲己开口道：“不详之力游走，这是‘天’的气息，他们难不成遇到了真正的‘天’？”
能够将柳树伤成这样，就算是妲己和火凤也去，同样于事无补。
火凤笑着道：“不管是什么，公子显然是有办法对付的，在公子眼中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妲己点了点头，对着柳树轻声道：“坚持住啊……”
不多时，李念凡已经重回了后院，手中则是多出了一样东西，正是针筒。
“人生病了需要打营养液，同样，植物出现了这种急性病症，也得尽快打一针植物营养液。”
李念凡看出了妲己和火凤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接着，他没有耽搁，而是在柳树的身上摸了摸，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口道：“插进去的时候有点疼，忍着点，让我打一针就好了。”
接着，他将针管插入柳树之中，一点点的推进。
这个跟给人打针还不同。
给人打针，很快就把营养液给推进去了，但是给树打针，速度会慢很多，一点点的向里推。
同一时间，第一界中。
这片天地已经完全被不详灰雾充斥，无尽的灰雾化为了气流在四处流动，每一处空间都变得灰蒙蒙的，肉眼已经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
在无尽的灰雾之中，一丝丝绿光若隐若现，成为了唯一的点缀。
无尽的恐怖力量从四面八方疯狂的涌向这抹绿色，欲要将其撕碎，湮灭！
柳枝翻飞，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被粉碎，同时，又以同样的速度在生长。
毁灭与新生上演到了极致，是两股完全不一样的力量在进行生死对抗。
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柳枝处在一个无比艰难的境地，险象环生。
囡囡等人处于柳树的庇护之下，死死咬着牙，双眼含泪的看着与毁灭之力对抗的柳树，双手握拳几乎要捏出血来。
囡囡红着眼睛，悲痛道：“柳姐姐，我该怎么帮你？”
龙儿则是呼唤道：“哥哥，哥哥快来救我们。”
另一边，那块石碑之上，血色大字疯狂的留下了血泪，将整个石碑染红，悲痛的高喊着，“七妹，你给我退下！要死也让五哥死在你前面啊！！！”
柳树立于天地间，没有言语。
用身躯抵挡着毁天灭地的风暴，巨大的躯干上，伤口已经越来越多，好似随时都会倒塌。
“七界战魂的时代，就此结束了！”
古辉哈哈大笑，无尽的灰雾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鬼脸，发出嘶吼之音，于苍穹之上，向着柳树镇压而来！
“咔嚓！”
强大的压力，让柳树巨大的树干出现了裂痕！
“不——”
石碑狂怒不止，带着无尽的血芒欲要冲天而起。
然而，一条柳枝却拉住了他。
石碑微微一愣，又惊又喜，“七……七妹？”
它期待的看向柳树，却见，柳树的那个断裂处，有着无尽的生机涌动，就好似火山喷发一般，浓郁的绿意喷薄而出，带着无边的生机。
那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同时，柳树的枝条也是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狂飙，转瞬之间，便如同头发一般冒出。
如果把此刻的枝条数比喻成正常的发量的话，那么之前就是半秃状态。
除了数量外，枝条的生机也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是处于毁灭之力中，也不再断裂，就连绿叶，也仅仅是颤抖而没有伤痕！
“哗啦啦！”
柳枝狂长，越拉越长。
转眼间，这里便成就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无尽的柳枝与苍穹中飞舞，搅动着不详灰雾。
“这……这怎么可能？！”
古辉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看着突然间爆种的柳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它的生机为什么可以在一瞬间飙涨这么多？还有这股力量，怎么会突然间增强？”
古辉问着自己，就算是它自称为‘天’，此时也茫然了，发现了知识盲区。
这根本是没有道理的。
“只怕是采用了某种燃烧潜力的秘法吧。”
最终，它给柳树找到了一个原因，冷笑道：“这样你能支撑多久呢？给我死！”
不详灰雾翻滚，在整个第一界发出呼嚎之音，化为了旋风将柳树给吞没，欲要将其搅碎。
然而，柳树岿然不动，柳枝还在不断的加强，一树定乾坤，将所有的毁灭之光与不详统统镇压！
渐渐的，绿光也越来越浓，好似一片绝望的世界中，突然被一抹曙光给照亮，接着越来越亮！
绿光柔和，却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不断的在驱散着不详之力，并且占据了上风。
司徒沁的眼睛微微一亮，激动道：“柳神突然间变得好强。”
秦曼云开口道：“一定是公子出手了，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普天之下只有公子能够拥有。”
王尊大笑道：“哈哈哈，高人出手，那这一波就稳了，我刚刚都准备冲出去拼命了。”
大黑长舒了一口气，“狗命保住了。”
“不，你怎么会还有余力，而且还越来越强！”
古辉越来越震惊，内心骇然到了极点。
难道不是燃烧潜力？那它的力量是从何处来的？难不成凭空变强了？
开挂！
这绝对是开挂了！
“到底是谁插手了此事？能够脱离‘天’的掌控，也只有界域分裂之前，源界的那些人了，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七界才对？”
古辉不断的猜测，感受到柳树中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而有些颤栗。
这个时候，数道柳枝却是轰然冲天而起，如同天地之间的帘幕，倒挂着乾坤，摇摆着。
随后，向着古辉飙射而来！
“我不信你变得这么强，我是不可战胜的！”
古辉眼眸一沉，狂吼一声，迎着柳枝而上，抬手握拳化为惊天一击，欲要将天给轰碎！
两股力量僵持了片刻，柳枝微微一荡，穿透了所有阻碍，来到了古辉面前，将其贯穿！
“呜！”
古辉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被柳枝吊在虚空之中，全身不详灰雾晃动，似乎在挣扎。
天地之间，不详灰雾滚动，开始变得混乱。
其余的柳枝甩动，将灰雾净化，很快让这片天地重新恢复的清明。
囡囡欢呼道：“赢……赢了，柳姐姐赢了！”
那石碑则是迅速的来到柳树的身边，开口道：“七妹，你没事吧？”
柳树开口道：“没事，先把‘天’给抹去再说。”
“哈哈哈，将我抹去？”
古辉如同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纵然是那群人分割了七界，都没办法将我抹去，你区区一个战魂，居然大言不惭说要将我抹去？笑死我了。”
众人眉头微微一皱。
柳树没有说话，只是无尽的柳枝向着古辉裹挟而去。
然而，古辉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身体毫无征兆的直接爆开，化为了无数的碎肉以及灰雾散到了各处。
“我永恒不灭，这次只能说是小试身手，等我集齐所有的力量，再回来宰了你们！”
虚空中有着‘天’的声音回旋，随后空间如同水流一般波动，荡漾起一层层涟漪，显然是‘天’离开了。
囡囡皱着小脸，骂道：“真是个难缠的东西！”
王尊道：“既然号称‘天’，只怕真的是古老的主宰，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自然难以对付。”
江流感慨道：“万古之前，可以封天裂地开七界，如此大的手笔，想想就让人心驰神往。”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那石碑以及柳树，敬佩不已。
七界战魂正是那群封天之人不灭的意志所幻化，为守护七界和平而生，足以证明当初那群人是何其的强大。
“七妹，我听说你的身体被第七界的人带走，做成草木灰了，你怎么恢复的？还有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石碑幻化出影像，激动不已，同时又有很多大的疑惑，
“我的身体确实被做成了草木灰，不过那是高人为了救我，若非如此，我的实力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至于刚刚……同样是高人救了我。”
柳树的枝条缓缓的飘摇，似乎一名窈窕的淑女，轻柔道：“高人在我的体内打了一针，注射了丰富到不敢想象的营养。”
囡囡和龙儿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她们这一走，李念凡就发现后院少了人打理，而且要做的活还很多。
浇水、翻土、摘果子、挤牛奶、采蜜……
“不过，听说他们去降服妖邪去了，这可比打理后院高大上多了，让她俩打理后院倒是屈才了。”
李念凡好笑的想着。
此时，他正坐在后院的一块石头上，欣赏着后院的景色，抚琴的秦曼云不在，画画的司徒沁也不再，顿感少了几分高雅的氛围。
至于小狐狸，则是被强行拉过来临时顶替龙儿和囡囡的工作。
她绝美的面容气鼓鼓的，显得有些生气，此时正趴在地上，生疏的伸手为奶牛挤奶。
“早知道就不化成人形了，变成了人就要被拉来干活，姐夫太坏了！”
小狐狸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翼翼的对着奶牛道：“牛姐姐，我给你挤奶，不要踢我啊。”
接着，她紧张的伸出小手捏了上去，然后因为用力过猛，牛奶瞬间窜射而出，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滋！
“啊！”
小狐狸发出一声惊呼，只感觉脸上一热，接着就被滋了一大片，牛奶把她的头发都给弄湿了，让她原地跳了起来。
这边的风景让李念凡尽收眼底，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下一刻，他就见到小狐狸在原地站定，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立时眼眸大亮，宛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接着迅速的舔着，一边用手沾着脸上的牛奶往嘴里送，吃得不亦乐乎。
“哇，天然牛奶也很好吃嘛，跟姐夫弄出来的居然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各有千秋。”
李念凡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只感觉这个画面太美，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小狐狸好不容易挤好了牛奶，她又要去陶蜜蜂窝，大概是见她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那群蜜蜂围绕着她嬉戏，逗弄着她，把她气得龇牙咧嘴，直跳脚。
小狐狸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突然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柔弱而娇媚道：“蜜蜂哥哥，就让人家取些蜂蜜走吧，谢谢啦~~~”
顿时，整个后院之中都飘出了一丝丝异香，空气中都有了粉红色的泡泡浮现。
那些蜂蜜顿时就被蛊惑了，不仅不再逗弄小狐狸，甚至主动帮忙，将蜂蜜给取了出来……
李念凡苦笑不得的摇头道：“用魅术采蜂蜜，真是开了眼界了……”
妲己则是对着小狐狸道：“妹妹，采好了蜂蜜，再去取水把整个后院浇灌一下。”
“啊？还干活啊——”
小狐狸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就受到了暴击，眼泪都要溢出来了，哭诉道：“你们虐待我！”
李念凡笑着道：“行了，干完了活，你去山下挑一头野味，做好吃的给你吃。”
“真的？”
说起这个小狐狸顿时就不累了，开心道：“嘻嘻，姐夫最好了！”
李念凡从小狐狸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继续欣赏着自己的后院，就在这时，他的眉头却是猛地一皱，愣愣的盯着潭水边柳树的方向，眼色顿变。
他起身快步走了过去，面色随之凝重起来。
“怎么会这样？”
他担忧的呢喃。
这株柳树一直生长在后院之中，不仅长势喜人，而且外观非常的好看，柳枝如丝，垂垂而动，绿叶细嫩，娇翠欲滴。
然而不久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要枯萎的趋势，绿叶泛黄，枝条无力，透着一股死气。
妲己也是担忧的开口道：“公子，这株柳树正在生死关头。”
李念凡点了点头，叹声道：“确实是生死关头，怎么会突然生这么一场大病？”
生……生病？
妲己和火凤同时一愣，
这在公子的眼中仅仅是生病吗？
随后，就见李念凡转身走向了内院，显然是去取东西去了。
见李念凡走了，妲己抬手对着柳树一抹。
却见在萎靡的柳树身上，隐约可见一丝丝挥舞顺着它的枝脉游走，正在迅速的摧毁着它的生机。
火凤凝重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连柳神都到了生死边缘。”
妲己开口道：“不详之力游走，这是‘天’的气息，他们难不成遇到了真正的‘天’？”
能够将柳树伤成这样，就算是妲己和火凤也去，同样于事无补。
火凤笑着道：“不管是什么，公子显然是有办法对付的，在公子眼中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妲己点了点头，对着柳树轻声道：“坚持住啊……”
不多时，李念凡已经重回了后院，手中则是多出了一样东西，正是针筒。
“人生病了需要打营养液，同样，植物出现了这种急性病症，也得尽快打一针植物营养液。”
李念凡看出了妲己和火凤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接着，他没有耽搁，而是在柳树的身上摸了摸，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口道：“插进去的时候有点疼，忍着点，让我打一针就好了。”
接着，他将针管插入柳树之中，一点点的推进。
这个跟给人打针还不同。
给人打针，很快就把营养液给推进去了，但是给树打针，速度会慢很多，一点点的向里推。
同一时间，第一界中。
这片天地已经完全被不详灰雾充斥，无尽的灰雾化为了气流在四处流动，每一处空间都变得灰蒙蒙的，肉眼已经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
在无尽的灰雾之中，一丝丝绿光若隐若现，成为了唯一的点缀。
无尽的恐怖力量从四面八方疯狂的涌向这抹绿色，欲要将其撕碎，湮灭！
柳枝翻飞，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被粉碎，同时，又以同样的速度在生长。
毁灭与新生上演到了极致，是两股完全不一样的力量在进行生死对抗。
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柳枝处在一个无比艰难的境地，险象环生。
囡囡等人处于柳树的庇护之下，死死咬着牙，双眼含泪的看着与毁灭之力对抗的柳树，双手握拳几乎要捏出血来。
囡囡红着眼睛，悲痛道：“柳姐姐，我该怎么帮你？”
龙儿则是呼唤道：“哥哥，哥哥快来救我们。”
另一边，那块石碑之上，血色大字疯狂的留下了血泪，将整个石碑染红，悲痛的高喊着，“七妹，你给我退下！要死也让五哥死在你前面啊！！！”
柳树立于天地间，没有言语。
用身躯抵挡着毁天灭地的风暴，巨大的躯干上，伤口已经越来越多，好似随时都会倒塌。
“七界战魂的时代，就此结束了！”
古辉哈哈大笑，无尽的灰雾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鬼脸，发出嘶吼之音，于苍穹之上，向着柳树镇压而来！
“咔嚓！”
强大的压力，让柳树巨大的树干出现了裂痕！
“不——”
石碑狂怒不止，带着无尽的血芒欲要冲天而起。
然而，一条柳枝却拉住了他。
石碑微微一愣，又惊又喜，“七……七妹？”
它期待的看向柳树，却见，柳树的那个断裂处，有着无尽的生机涌动，就好似火山喷发一般，浓郁的绿意喷薄而出，带着无边的生机。
那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同时，柳树的枝条也是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狂飙，转瞬之间，便如同头发一般冒出。
如果把此刻的枝条数比喻成正常的发量的话，那么之前就是半秃状态。
除了数量外，枝条的生机也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是处于毁灭之力中，也不再断裂，就连绿叶，也仅仅是颤抖而没有伤痕！
“哗啦啦！”
柳枝狂长，越拉越长。
转眼间，这里便成就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无尽的柳枝与苍穹中飞舞，搅动着不详灰雾。
“这……这怎么可能？！”
古辉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看着突然间爆种的柳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它的生机为什么可以在一瞬间飙涨这么多？还有这股力量，怎么会突然间增强？”
古辉问着自己，就算是它自称为‘天’，此时也茫然了，发现了知识盲区。
这根本是没有道理的。
“只怕是采用了某种燃烧潜力的秘法吧。”
最终，它给柳树找到了一个原因，冷笑道：“这样你能支撑多久呢？给我死！”
不详灰雾翻滚，在整个第一界发出呼嚎之音，化为了旋风将柳树给吞没，欲要将其搅碎。
然而，柳树岿然不动，柳枝还在不断的加强，一树定乾坤，将所有的毁灭之光与不详统统镇压！
渐渐的，绿光也越来越浓，好似一片绝望的世界中，突然被一抹曙光给照亮，接着越来越亮！
绿光柔和，却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不断的在驱散着不详之力，并且占据了上风。
司徒沁的眼睛微微一亮，激动道：“柳神突然间变得好强。”
秦曼云开口道：“一定是公子出手了，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普天之下只有公子能够拥有。”
王尊大笑道：“哈哈哈，高人出手，那这一波就稳了，我刚刚都准备冲出去拼命了。”
大黑长舒了一口气，“狗命保住了。”
“不，你怎么会还有余力，而且还越来越强！”
古辉越来越震惊，内心骇然到了极点。
难道不是燃烧潜力？那它的力量是从何处来的？难不成凭空变强了？
开挂！
这绝对是开挂了！
“到底是谁插手了此事？能够脱离‘天’的掌控，也只有界域分裂之前，源界的那些人了，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七界才对？”
古辉不断的猜测，感受到柳树中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而有些颤栗。
这个时候，数道柳枝却是轰然冲天而起，如同天地之间的帘幕，倒挂着乾坤，摇摆着。
随后，向着古辉飙射而来！
“我不信你变得这么强，我是不可战胜的！”
古辉眼眸一沉，狂吼一声，迎着柳枝而上，抬手握拳化为惊天一击，欲要将天给轰碎！
两股力量僵持了片刻，柳枝微微一荡，穿透了所有阻碍，来到了古辉面前，将其贯穿！
“呜！”
古辉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被柳枝吊在虚空之中，全身不详灰雾晃动，似乎在挣扎。
天地之间，不详灰雾滚动，开始变得混乱。
其余的柳枝甩动，将灰雾净化，很快让这片天地重新恢复的清明。
囡囡欢呼道：“赢……赢了，柳姐姐赢了！”
那石碑则是迅速的来到柳树的身边，开口道：“七妹，你没事吧？”
柳树开口道：“没事，先把‘天’给抹去再说。”
“哈哈哈，将我抹去？”
古辉如同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纵然是那群人分割了七界，都没办法将我抹去，你区区一个战魂，居然大言不惭说要将我抹去？笑死我了。”
众人眉头微微一皱。
柳树没有说话，只是无尽的柳枝向着古辉裹挟而去。
然而，古辉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身体毫无征兆的直接爆开，化为了无数的碎肉以及灰雾散到了各处。
“我永恒不灭，这次只能说是小试身手，等我集齐所有的力量，再回来宰了你们！”
虚空中有着‘天’的声音回旋，随后空间如同水流一般波动，荡漾起一层层涟漪，显然是‘天’离开了。
囡囡皱着小脸，骂道：“真是个难缠的东西！”
王尊道：“既然号称‘天’，只怕真的是古老的主宰，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自然难以对付。”
江流感慨道：“万古之前，可以封天裂地开七界，如此大的手笔，想想就让人心驰神往。”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那石碑以及柳树，敬佩不已。
七界战魂正是那群封天之人不灭的意志所幻化，为守护七界和平而生，足以证明当初那群人是何其的强大。
“七妹，我听说你的身体被第七界的人带走，做成草木灰了，你怎么恢复的？还有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石碑幻化出影像，激动不已，同时又有很多大的疑惑，
“我的身体确实被做成了草木灰，不过那是高人为了救我，若非如此，我的实力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至于刚刚……同样是高人救了我。”
柳树的枝条缓缓的飘摇，似乎一名窈窕的淑女，轻柔道：“高人在我的体内打了一针，注射了丰富到不敢想象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