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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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蒙古骑兵,射完箭囊中全部箭矢,没取得多少成果,但也兴高采烈地返回阵中。吴克善上前缴令:“贝勒爷,蒙古两部完成任务。”“不错。”多尔衮满脸堆笑,称赞一句,随后冲济尔哈朗和硕托点头,下令出战。“呜呜呜……”号角声再度响起,一万新汉军开出阵列,朝宁远城冲去。队伍闹哄哄,又没有章法。吴克善和满珠习礼哈哈大笑。但紧随其后的一万汉军,却是队列整齐,严谨有序,显得训练有素。“哼,这些尼堪,当明军时没见他们如此善战。”吴克善在那嘀咕,满珠习礼却大笑道:“尼堪嘛,只要棍棒伺候,不敢战也得敢战啊!”“大金军纪严明,岂是明军可比?”多尔衮呵呵笑,心里却非常厌恶这两个蒙古人。第三队出战的是硕托的镶红旗,他们骑着战马,携带弓箭,一则是押阵督战,二则是作为弓箭手使用,打击城墙上冒头明军。三刻钟后,排好严明阵势的新汉军,第一队三千人,推着盾车,抬着攻城梯往前冲。汉军原地不动,镶红旗的弓箭手则纷纷下马,跟着新汉军往前冲,到了射箭的位置,他们会停下狙击城墙上的明军。城墙上的明军依然举着木看,身体紧贴城跺,未得命令不得颤动,不然会被建奴重箭射中。城门楼前。曹化淳未经战事,神情有些紧张。而祖大寿则一脸波澜不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建奴冲城。一直到对方冲到火炮射程,方下令:“开炮!”宁远是袁崇焕所建,不但狙击过努尔哈赤,今年五年刚打退皇太极,靠得就是火炮。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那些躲在木盾下的炮兵们,纷纷露头。他们分工明确,有人校正准头,有人点起火把,准备点火。轰!随着一声炮响,一颗火红的铁弹出膛,呼啸着朝建奴盾车轰去。嘭!盾车被铁弹击中,轰地炸裂开来,躲在其后的新汉军被犁出一条血沟。碎木片四射而出,如散弹般击中新汉军,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有人直接毙命,有人则在地上翻滚嚎叫,引起一片混乱。“不要乱,顶上,快顶上!”统领新汉军的汉军军官,一面用鞭子挥打乱跑的新汉军,一面大声指挥整队。可随着火炮声不断响起,一架架盾车被击毁,新汉军损失惨重。但有建奴在后督战,惊慌失措的新汉军们,也不敢后退。济尔哈朗目无表情,攻城前期的损失那是必须的,要不把明军火炮打得熄火,谁上去谁就是死。两刻钟后。木盾车损失了三分之一,人员伤亡也近千,不过好在火炮声开始稀落,表明炮管已打红,需要冷却后才能用。“第二队上!”济尔哈朗一声令下,第二队三千新汉军,仍是推着木盾车,抬着攻城梯,朝前冲。没一会,火炮声歇了下来。新汉军推进到城下,开始搭攻城梯,激烈的攻防战即将到来。硕托冷笑一声,马鞭朝前一指,不屑道:“明军还是那一套,不过如此嘛。”“不可掉以轻心。”济尔哈朗比他谨慎,“明军新式火铳未用,攻上城还要面临新钢制刀枪,战力不可小觑。”听到新式火铳,硕托眉头便是一皱,他那大哥便是死于新式火铳之下,至今他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新汉军已经在爬攻城梯,但城上的明军却仍未有动静,好像被吓傻似的。“六叔,明军仗着兵器之利,竟如此托大了吗?”硕托不解地问。济尔哈朗两眼依然警惕地盯着城墙上,回道:“他们应在等待出击的时机。”“出击的时机?”硕托更加糊涂,“有我镶红旗弓箭手盯着,他们要敢冒头,必死无疑,有什么时机可等的?”的确有点反常,而这正是济尔哈朗警惕的。他也想看看明军会是何种手段。咚咚咚……突然,城上响起一阵急促战鼓声,紧跟着一排木盾往上举,木盾下是一名名持弓的明军,他们动作娴熟地探出上身,放箭射登攻城梯的新汉军。硕托一见,急忙大喊:“快射,快射!”可等镶红旗弓箭手的箭射出,那些引弓射箭的明军又缩了回去。一支支重箭厉啸着越过城墙,嘭嘭地射城墙壁,但无一射中明军。因为城上一声惨叫都没有。济尔哈朗发现不对,急忙道:“硕托,派人告诉他们,不要直射,密集抛射城上明军。”建奴射击娴熟,直射的准头不低,但祖大寿心有依仗,所以敢用这战术。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建奴的抛射。梆梆梆……重箭射中木盾,城墙上惨叫声不少,是重箭击穿木盾,给明军造成的伤害。“击鼓!”祖大寿当机立断,下令反击。北城墙上,顿时一群又一群明军站起,他们举着火枪,火药已引燃,对准正在取箭再射的镶红旗弓箭手。“卑鄙!”硕托两眼通红,目眦欲裂的嘶喊。砰砰砰……一阵火枪声响起,那些正要引箭举弓的镶红旗弓箭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惨叫着纷纷倒下。三千弓箭手,一瞬间少了三分之一强。而当镶红旗弓箭手反击时,明军火枪手又缩了回去。重箭落到铁盾上,铛铛地响,却没有一声惨叫。“哈哈哈……”曹化淳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放声大笑,这一波偷袭战果颇大,镶红旗建奴吃了个大亏。趁着空档,明军弓箭手又从城跺上探出身子,举弓朝攻城梯上的新汉军射箭。攻城梯上的新汉军中箭,惨叫着,如下饺子般跌落。而镶红旗的弓箭手,神情紧张地举弓对准城墙,目光都盯着火枪手的位置,顾不上明军弓箭手。要明军弓箭一波接一波打击下,新汉军溃不成军,残兵哭嚎着往后逃。“上去砍了他们!”硕托怒吼,一队镶红旗铁骑出阵,右手提着弯刀,冲那些溃逃的新汉军奔去。“啊!”往回逃的新汉军,看到凶残的镶红旗铁骑,吓得又转身往城墙方向逃。朝城墙上冲会死,但后退死得更快。调教汉军,是建奴铁骑的拿手好戏,他们绝不会因你退而止手,反而激起他们凶残本性,哇哇叫着挥起手中弯刀。噗嗤,噗嗤……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而惨叫声却来得很晚,甚至于没有。
两部蒙古骑兵,射完箭囊中全部箭矢,没取得多少成果,但也兴高采烈地返回阵中。吴克善上前缴令:“贝勒爷,蒙古两部完成任务。”“不错。”多尔衮满脸堆笑,称赞一句,随后冲济尔哈朗和硕托点头,下令出战。“呜呜呜……”号角声再度响起,一万新汉军开出阵列,朝宁远城冲去。队伍闹哄哄,又没有章法。吴克善和满珠习礼哈哈大笑。但紧随其后的一万汉军,却是队列整齐,严谨有序,显得训练有素。“哼,这些尼堪,当明军时没见他们如此善战。”吴克善在那嘀咕,满珠习礼却大笑道:“尼堪嘛,只要棍棒伺候,不敢战也得敢战啊!”“大金军纪严明,岂是明军可比?”多尔衮呵呵笑,心里却非常厌恶这两个蒙古人。第三队出战的是硕托的镶红旗,他们骑着战马,携带弓箭,一则是押阵督战,二则是作为弓箭手使用,打击城墙上冒头明军。三刻钟后,排好严明阵势的新汉军,第一队三千人,推着盾车,抬着攻城梯往前冲。汉军原地不动,镶红旗的弓箭手则纷纷下马,跟着新汉军往前冲,到了射箭的位置,他们会停下狙击城墙上的明军。城墙上的明军依然举着木看,身体紧贴城跺,未得命令不得颤动,不然会被建奴重箭射中。城门楼前。曹化淳未经战事,神情有些紧张。而祖大寿则一脸波澜不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建奴冲城。一直到对方冲到火炮射程,方下令:“开炮!”宁远是袁崇焕所建,不但狙击过努尔哈赤,今年五年刚打退皇太极,靠得就是火炮。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那些躲在木盾下的炮兵们,纷纷露头。他们分工明确,有人校正准头,有人点起火把,准备点火。轰!随着一声炮响,一颗火红的铁弹出膛,呼啸着朝建奴盾车轰去。嘭!盾车被铁弹击中,轰地炸裂开来,躲在其后的新汉军被犁出一条血沟。碎木片四射而出,如散弹般击中新汉军,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有人直接毙命,有人则在地上翻滚嚎叫,引起一片混乱。“不要乱,顶上,快顶上!”统领新汉军的汉军军官,一面用鞭子挥打乱跑的新汉军,一面大声指挥整队。可随着火炮声不断响起,一架架盾车被击毁,新汉军损失惨重。但有建奴在后督战,惊慌失措的新汉军们,也不敢后退。济尔哈朗目无表情,攻城前期的损失那是必须的,要不把明军火炮打得熄火,谁上去谁就是死。两刻钟后。木盾车损失了三分之一,人员伤亡也近千,不过好在火炮声开始稀落,表明炮管已打红,需要冷却后才能用。“第二队上!”济尔哈朗一声令下,第二队三千新汉军,仍是推着木盾车,抬着攻城梯,朝前冲。没一会,火炮声歇了下来。新汉军推进到城下,开始搭攻城梯,激烈的攻防战即将到来。硕托冷笑一声,马鞭朝前一指,不屑道:“明军还是那一套,不过如此嘛。”“不可掉以轻心。”济尔哈朗比他谨慎,“明军新式火铳未用,攻上城还要面临新钢制刀枪,战力不可小觑。”听到新式火铳,硕托眉头便是一皱,他那大哥便是死于新式火铳之下,至今他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新汉军已经在爬攻城梯,但城上的明军却仍未有动静,好像被吓傻似的。“六叔,明军仗着兵器之利,竟如此托大了吗?”硕托不解地问。济尔哈朗两眼依然警惕地盯着城墙上,回道:“他们应在等待出击的时机。”“出击的时机?”硕托更加糊涂,“有我镶红旗弓箭手盯着,他们要敢冒头,必死无疑,有什么时机可等的?”的确有点反常,而这正是济尔哈朗警惕的。他也想看看明军会是何种手段。咚咚咚……突然,城上响起一阵急促战鼓声,紧跟着一排木盾往上举,木盾下是一名名持弓的明军,他们动作娴熟地探出上身,放箭射登攻城梯的新汉军。硕托一见,急忙大喊:“快射,快射!”可等镶红旗弓箭手的箭射出,那些引弓射箭的明军又缩了回去。一支支重箭厉啸着越过城墙,嘭嘭地射城墙壁,但无一射中明军。因为城上一声惨叫都没有。济尔哈朗发现不对,急忙道:“硕托,派人告诉他们,不要直射,密集抛射城上明军。”建奴射击娴熟,直射的准头不低,但祖大寿心有依仗,所以敢用这战术。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建奴的抛射。梆梆梆……重箭射中木盾,城墙上惨叫声不少,是重箭击穿木盾,给明军造成的伤害。“击鼓!”祖大寿当机立断,下令反击。北城墙上,顿时一群又一群明军站起,他们举着火枪,火药已引燃,对准正在取箭再射的镶红旗弓箭手。“卑鄙!”硕托两眼通红,目眦欲裂的嘶喊。砰砰砰……一阵火枪声响起,那些正要引箭举弓的镶红旗弓箭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惨叫着纷纷倒下。三千弓箭手,一瞬间少了三分之一强。而当镶红旗弓箭手反击时,明军火枪手又缩了回去。重箭落到铁盾上,铛铛地响,却没有一声惨叫。“哈哈哈……”曹化淳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放声大笑,这一波偷袭战果颇大,镶红旗建奴吃了个大亏。趁着空档,明军弓箭手又从城跺上探出身子,举弓朝攻城梯上的新汉军射箭。攻城梯上的新汉军中箭,惨叫着,如下饺子般跌落。而镶红旗的弓箭手,神情紧张地举弓对准城墙,目光都盯着火枪手的位置,顾不上明军弓箭手。要明军弓箭一波接一波打击下,新汉军溃不成军,残兵哭嚎着往后逃。“上去砍了他们!”硕托怒吼,一队镶红旗铁骑出阵,右手提着弯刀,冲那些溃逃的新汉军奔去。“啊!”往回逃的新汉军,看到凶残的镶红旗铁骑,吓得又转身往城墙方向逃。朝城墙上冲会死,但后退死得更快。调教汉军,是建奴铁骑的拿手好戏,他们绝不会因你退而止手,反而激起他们凶残本性,哇哇叫着挥起手中弯刀。噗嗤,噗嗤……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而惨叫声却来得很晚,甚至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