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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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听完男子的提议，塞尔达率直的说出自己的敢想。
“反正局势也就可能比现在坏上那么一丢丢。”
“你刚刚应该看到了，罗志阳需要召集士兵去侧翼，就算想去做也没有多余的人手。”
“我知道，所以我去做。”
“可我没办法抽人去保护你！万一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怎么去跟阿珂说？”
“也是呢，是我欠考虑了。”
一边说着，陈家鑫一边向自己的后颈伸出手。
镶嵌着五彩宝石的挂坠被解下，握紧在右手掌中。
“如果我那边不顺利，帮忙把这个还给她。”
左手牵起塞尔达的右手，将挂坠强塞入她纤瘦的掌中握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塞尔达毫不退让，粗暴的将挂坠为陈家鑫重新挂好。
“我清楚。不过你告诉过我，这个对阿珂很重要。”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不是很想活下去吗！”
昨天与面前男子初次会面时不欢而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答应过阿珂，不会让你和我自己死掉。没时间了，你到底帮不帮？”
面前的男子露出略有些挑衅的神色。
什么嘛，怎么可能会上当，太幼稚了！
塞尔达在心中不住的暗骂着，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牙齿被咬的咯咯直响，满头黑发更是显出熠熠光彩。
“啧！放一个骷髅兵上来！所有人不准攻击，都和它保持距离！”
心有不甘的咂着嘴，塞尔达扭头朝离自己最近的长弓手下令。
尽管满脸诧异，长弓手还是顺从的稍稍远离自己的位置。
也就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一具白骨赫然现身梯口。
“都不准对它出手！”
再次高呼，塞尔达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动。
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骷髅战士摇晃着身躯在城头上站定。
就在四周的人全部提高警惕准备应对敌人将要发起的进攻时，骷髅战士却径直顺着城墙走去。
“那我跟着去了。喂，小哥你可以把梯口堵上，千万别再放骷髅上来啰。”
朝着塞尔达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陈家鑫缀在骷髅战士身后的同时，提高嗓门大声喊道。
“都闪开，总帅说了，谁都不准动它！”
“哎……”
望着渐行渐远的陈家鑫，塞尔达下意识的朝他伸出右手，可却说连祝福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
“喝！……居然没攻过来？”
卯足力气冲上前用佩剑将接下来出现在梯口的骷髅战士击落，长弓手一边嘀咕一边还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远去的骷髅与男子的背影。
与他相同的，沿途被身形瘦弱的男子厉声喝退的各族战士也都纷纷侧目。
白净的骷髅，以及跟在它身后袒露上身下身只缠布条的男子。与城头激烈的砍杀格格不入，远远看去真是个沿着城墙散步的怪异组合。
“闪开闪开！不准动他！总帅的命令！”
高声喝退冲过来的半人马，沐浴在对方惊奇的目光里，陈家鑫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只要你不惹它，它不会主动发起进攻的。”
略微进行着说明。
——如果不是这样，借我两条命也不想呆在它身边啊。
心中暗自没出息的吐露出羞于出口的部分。
就这样，骷髅快步疾走，陈家鑫则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绷紧的神经让他无暇顾及城墙的状态，然而随着与沉闷的撞击声所不同的剑戟互斩声愈发多的传入耳中，以及试图阻拦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少，终于让陈家鑫意识到战况已经开始恶化。
继续前行一段距离，骷髅战士突然停下了脚步，四下转动起头颅似乎试图寻找什么。
“是这里么！”
陈家鑫按捺不住直冲上前。
“没有！怎么可能……”
骷髅双脚所站立的地面，光洁而平整。
“……弄错了……为什么……”
与所预想的完全不同，并没有出现那个东西。
沁心的寒意让陈家鑫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茫然间抬起头。
周围的拼杀依旧激烈，人类士兵与半兽人战士依然拼力试图将骷髅兵拒之墙外。然而从遭遇突袭至此的连场恶战，已经严重透支了他们的身体。
“喝！”
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长弓手发出大吼挺剑朝眼前的白骨刺击出去，然而稍有些偏斜的剑锋只是让骷髅战士产生了些微的摇晃，还不等弓手调整好姿态重新刺出第二击，骷髅早已迈着机械的步伐踏上城墙。
“去死吧怪物！”
弓手咒骂着再度挥剑，然而这一次尖峰却与骷髅战士手中的长剑斩在一起。
就在弓手与骷髅战士纠缠的当口，下一个纯白的头骨已然从梯口露出头……
而在他周围，早已经没有人能够替他补位，如今附近的各个梯口都只剩有一名士兵把守，与他相隔一段距离的同伴们尽管个个满脸焦急，却都无法贸然抛下自己的位置前来帮助他。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只要攻击你眼前的骷髅，干掉它了就去守住梯口！已经上墙的先别管！”
“！”
弓手来不及思索，专心按照不知是谁发出的指示行动着，在他与骷髅缠斗的时间里，第2个，第3个……
终于，在第5个骷髅攀上城头的当口，弓手终于挥剑削飞了骷髅战士的脑袋。
冲刺着回到梯口，将刚露头的骷髅兵一剑戳飞，这才来得及气喘吁吁的看向朝自己下令之人。
“什……”
“后面！别走神！”
刚来得及看清那个瘦弱的身影，还来不及质疑为什么民兵会出现在这里胡乱发号施令，对方反倒冲着自己狂吼起来。
“哼！”
心中怨气无处发泄，翻身一剑扫倒刚刚攀上城头的下一个骷髅战士。
陈家鑫望向眼前一阵忙碌的弓手，暗暗替他松了口气。
“那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攀上城墙的4只骷髅战士，此刻正聚集在与自己一同到此的骷髅战士身边。
10只空洞的眼窝随着头颅转动四下张望着，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什么。
这异常的画面让陈家鑫再度陷入思索。
抬头向身前看去，回身朝自己所来的方向望去。
“这里是！”
顾不上多想，直朝最近的外墙奔去。
“！！”
这里，正是城门。
城外，由白骨所构成的海洋正不断的翻涌，骷髅战士们正忙着踏过丧尸那腐烂的身体，顺着云梯攀向城头。
亦有不少骷髅沿着墙根行走着，被城外的本用作维修作业照明的火光映衬着，大批骷髅战士为灰黑色的城墙底镶了一道白边，仔细观察，它们或徘徊一阵便向最近的云梯靠拢，或沿着墙根朝城门走来……
“城门？”
勾身低头，城外的城门的门洞内大量骷髅兵正汇聚在那里或进或出，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漩涡。
回身看向聚在一起的5个骷髅战士，他们正站在墙头正中央，依旧不断的转动着脑袋，虽然没有表情，但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满意。
一个念头从陈家鑫脑中划过，来不及多想，拔腿跑向离自己最近的楼梯。
花了不少时间从陡峭而绵长的石阶来到靠内侧的城墙根，顾不上踹口气，陈家鑫朝城门洞的位置跑去。
“露娜！”
还没冲过转角，就按捺不住大喊起对方的名字。
“我……”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让陈家鑫不得不停下。
确实是露娜，此刻她正被大约30个士兵给团团护卫着。
在他们更外围，有着约20名士兵，正与露娜他们刀剑相向。
问题在于，所有的士兵都穿着相同款式的盔甲。
要问为什么会这样，看样子得问那20多个正转头看向自己的高大身影了。
灰黑色毛茸茸的身体，老鼠一般的外皮却有着人形的身体，拉长的脸孔中一对暗黄色的双眼在夜里如同幽火。无毛的翅膀贴附的收在背后。第一眼印象，就是蝙蝠。
“嘻嘻嘻……”
望向自己，对面发出了怪笑。
如同猫科动物般尖锐的獠牙从开启的嘴中显露出来。
下一秒，距离自己最近的怪物陡然瞪圆双目，仿佛被不可思议的力量所支配，身体不受控制的要与他对视。
“别看他们的眼睛！”
那是之前听过的女声所发出的警示，曾一度让自己避免被基多拉的火龙卷给烧成灰烬。
但是这次却无能为力。
暗黄色的瞳孔中仿佛包含着世间万像，瞬间就要将自己的所有都给吸走。
然而就在几乎失去自我的那一刻，有五彩的光照进来。
扭曲的时空不断恢复，被拉远的意识也安稳的落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悬在自己胸口的挂坠，正泛起五色的光辉。
“呜呜！”
似乎是被这瑰丽的光芒给刺痛，原先同自己对视的怪物正用双手捂住眼睛，发出低沉的呻吟。
趁着这个当口，陈家鑫扫视全场，几乎所有怪物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心头电光火石，今天的经历尤如走马灯般一一闪过。
“我来救你们了。”
定下心说出的，是与之前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语全然不同的内容。
“……你疯了。”
听完男子的提议，塞尔达率直的说出自己的敢想。
“反正局势也就可能比现在坏上那么一丢丢。”
“你刚刚应该看到了，罗志阳需要召集士兵去侧翼，就算想去做也没有多余的人手。”
“我知道，所以我去做。”
“可我没办法抽人去保护你！万一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怎么去跟阿珂说？”
“也是呢，是我欠考虑了。”
一边说着，陈家鑫一边向自己的后颈伸出手。
镶嵌着五彩宝石的挂坠被解下，握紧在右手掌中。
“如果我那边不顺利，帮忙把这个还给她。”
左手牵起塞尔达的右手，将挂坠强塞入她纤瘦的掌中握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塞尔达毫不退让，粗暴的将挂坠为陈家鑫重新挂好。
“我清楚。不过你告诉过我，这个对阿珂很重要。”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不是很想活下去吗！”
昨天与面前男子初次会面时不欢而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答应过阿珂，不会让你和我自己死掉。没时间了，你到底帮不帮？”
面前的男子露出略有些挑衅的神色。
什么嘛，怎么可能会上当，太幼稚了！
塞尔达在心中不住的暗骂着，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牙齿被咬的咯咯直响，满头黑发更是显出熠熠光彩。
“啧！放一个骷髅兵上来！所有人不准攻击，都和它保持距离！”
心有不甘的咂着嘴，塞尔达扭头朝离自己最近的长弓手下令。
尽管满脸诧异，长弓手还是顺从的稍稍远离自己的位置。
也就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一具白骨赫然现身梯口。
“都不准对它出手！”
再次高呼，塞尔达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动。
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骷髅战士摇晃着身躯在城头上站定。
就在四周的人全部提高警惕准备应对敌人将要发起的进攻时，骷髅战士却径直顺着城墙走去。
“那我跟着去了。喂，小哥你可以把梯口堵上，千万别再放骷髅上来啰。”
朝着塞尔达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陈家鑫缀在骷髅战士身后的同时，提高嗓门大声喊道。
“都闪开，总帅说了，谁都不准动它！”
“哎……”
望着渐行渐远的陈家鑫，塞尔达下意识的朝他伸出右手，可却说连祝福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
“喝！……居然没攻过来？”
卯足力气冲上前用佩剑将接下来出现在梯口的骷髅战士击落，长弓手一边嘀咕一边还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远去的骷髅与男子的背影。
与他相同的，沿途被身形瘦弱的男子厉声喝退的各族战士也都纷纷侧目。
白净的骷髅，以及跟在它身后袒露上身下身只缠布条的男子。与城头激烈的砍杀格格不入，远远看去真是个沿着城墙散步的怪异组合。
“闪开闪开！不准动他！总帅的命令！”
高声喝退冲过来的半人马，沐浴在对方惊奇的目光里，陈家鑫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只要你不惹它，它不会主动发起进攻的。”
略微进行着说明。
——如果不是这样，借我两条命也不想呆在它身边啊。
心中暗自没出息的吐露出羞于出口的部分。
就这样，骷髅快步疾走，陈家鑫则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绷紧的神经让他无暇顾及城墙的状态，然而随着与沉闷的撞击声所不同的剑戟互斩声愈发多的传入耳中，以及试图阻拦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少，终于让陈家鑫意识到战况已经开始恶化。
继续前行一段距离，骷髅战士突然停下了脚步，四下转动起头颅似乎试图寻找什么。
“是这里么！”
陈家鑫按捺不住直冲上前。
“没有！怎么可能……”
骷髅双脚所站立的地面，光洁而平整。
“……弄错了……为什么……”
与所预想的完全不同，并没有出现那个东西。
沁心的寒意让陈家鑫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茫然间抬起头。
周围的拼杀依旧激烈，人类士兵与半兽人战士依然拼力试图将骷髅兵拒之墙外。然而从遭遇突袭至此的连场恶战，已经严重透支了他们的身体。
“喝！”
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长弓手发出大吼挺剑朝眼前的白骨刺击出去，然而稍有些偏斜的剑锋只是让骷髅战士产生了些微的摇晃，还不等弓手调整好姿态重新刺出第二击，骷髅早已迈着机械的步伐踏上城墙。
“去死吧怪物！”
弓手咒骂着再度挥剑，然而这一次尖峰却与骷髅战士手中的长剑斩在一起。
就在弓手与骷髅战士纠缠的当口，下一个纯白的头骨已然从梯口露出头……
而在他周围，早已经没有人能够替他补位，如今附近的各个梯口都只剩有一名士兵把守，与他相隔一段距离的同伴们尽管个个满脸焦急，却都无法贸然抛下自己的位置前来帮助他。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只要攻击你眼前的骷髅，干掉它了就去守住梯口！已经上墙的先别管！”
“！”
弓手来不及思索，专心按照不知是谁发出的指示行动着，在他与骷髅缠斗的时间里，第2个，第3个……
终于，在第5个骷髅攀上城头的当口，弓手终于挥剑削飞了骷髅战士的脑袋。
冲刺着回到梯口，将刚露头的骷髅兵一剑戳飞，这才来得及气喘吁吁的看向朝自己下令之人。
“什……”
“后面！别走神！”
刚来得及看清那个瘦弱的身影，还来不及质疑为什么民兵会出现在这里胡乱发号施令，对方反倒冲着自己狂吼起来。
“哼！”
心中怨气无处发泄，翻身一剑扫倒刚刚攀上城头的下一个骷髅战士。
陈家鑫望向眼前一阵忙碌的弓手，暗暗替他松了口气。
“那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攀上城墙的4只骷髅战士，此刻正聚集在与自己一同到此的骷髅战士身边。
10只空洞的眼窝随着头颅转动四下张望着，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什么。
这异常的画面让陈家鑫再度陷入思索。
抬头向身前看去，回身朝自己所来的方向望去。
“这里是！”
顾不上多想，直朝最近的外墙奔去。
“！！”
这里，正是城门。
城外，由白骨所构成的海洋正不断的翻涌，骷髅战士们正忙着踏过丧尸那腐烂的身体，顺着云梯攀向城头。
亦有不少骷髅沿着墙根行走着，被城外的本用作维修作业照明的火光映衬着，大批骷髅战士为灰黑色的城墙底镶了一道白边，仔细观察，它们或徘徊一阵便向最近的云梯靠拢，或沿着墙根朝城门走来……
“城门？”
勾身低头，城外的城门的门洞内大量骷髅兵正汇聚在那里或进或出，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漩涡。
回身看向聚在一起的5个骷髅战士，他们正站在墙头正中央，依旧不断的转动着脑袋，虽然没有表情，但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满意。
一个念头从陈家鑫脑中划过，来不及多想，拔腿跑向离自己最近的楼梯。
花了不少时间从陡峭而绵长的石阶来到靠内侧的城墙根，顾不上踹口气，陈家鑫朝城门洞的位置跑去。
“露娜！”
还没冲过转角，就按捺不住大喊起对方的名字。
“我……”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让陈家鑫不得不停下。
确实是露娜，此刻她正被大约30个士兵给团团护卫着。
在他们更外围，有着约20名士兵，正与露娜他们刀剑相向。
问题在于，所有的士兵都穿着相同款式的盔甲。
要问为什么会这样，看样子得问那20多个正转头看向自己的高大身影了。
灰黑色毛茸茸的身体，老鼠一般的外皮却有着人形的身体，拉长的脸孔中一对暗黄色的双眼在夜里如同幽火。无毛的翅膀贴附的收在背后。第一眼印象，就是蝙蝠。
“嘻嘻嘻……”
望向自己，对面发出了怪笑。
如同猫科动物般尖锐的獠牙从开启的嘴中显露出来。
下一秒，距离自己最近的怪物陡然瞪圆双目，仿佛被不可思议的力量所支配，身体不受控制的要与他对视。
“别看他们的眼睛！”
那是之前听过的女声所发出的警示，曾一度让自己避免被基多拉的火龙卷给烧成灰烬。
但是这次却无能为力。
暗黄色的瞳孔中仿佛包含着世间万像，瞬间就要将自己的所有都给吸走。
然而就在几乎失去自我的那一刻，有五彩的光照进来。
扭曲的时空不断恢复，被拉远的意识也安稳的落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悬在自己胸口的挂坠，正泛起五色的光辉。
“呜呜！”
似乎是被这瑰丽的光芒给刺痛，原先同自己对视的怪物正用双手捂住眼睛，发出低沉的呻吟。
趁着这个当口，陈家鑫扫视全场，几乎所有怪物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心头电光火石，今天的经历尤如走马灯般一一闪过。
“我来救你们了。”
定下心说出的，是与之前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语全然不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