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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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暗。
什么也没有。
“……露娜……那……我和阿……”
“……行，……会……住的……”
耳边传来破碎的话语。
还不能倒下。
就在这个念头从脑中划过的瞬间，噬骨的剧痛将自己团团包裹。
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如厚重的石门般纹丝不动。
想要呻吟，却无力的连发声都办不到。
紧接着，刚刚出现的那一丝用来维持意识的气力也如风中残烛一般开始远离自己。
又要再次回到黑暗中了么。
那是……光。
“啊……”
是从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
如同被翻转的沙漏，本应流逝一空的力量，正重新缓缓的回到身体里。
伴着不住的呻吟，挣扎着撑开眼皮。
“不要乱动啊！”
是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
映入眼帘的，是之前的黑发女子略显惊慌的脸。
不过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容，此时却呈现出一片殷红，印象里迷人的翠绿眼睛，闪着妖异的光芒。
顾不得细想，陈家鑫猛然的探出手，使尽全力一把扣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掌。
“你，你干嘛？！”
似乎被吓了一跳。
“还没完，快去……”
尽力挤出的文字，耗尽了刚刚蓄积的所有气力。疲惫与睡意再度袭来。
再度失去意识前，陈家鑫觉察到，被染红的，不是其它，正是自己的双眼。
※※※※※
短暂的清醒过后，眼前的男子再度陷入昏迷。
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冰冷而无力。
从刚刚男子被冰锥击伤开始起，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施展治愈魔法，无论是贯穿胸部的伤口，还是四肢与头部大大小小的切口，都足够让他死上不止一次。
“果然是个软弱的家伙。难得有这么好看的手。”
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翘，言语上毫不留情的挖苦。
遍布男子周身的伤口，在塞尔达手边法阵散发出的绿光的滋养下不断收合，终于，男子不再流血不止。
“我们扯平。”
带着莫名的胜利感，将手从男子胸膛上移开。
“小姐，邱晨已经止血。”
露娜奔过来向自己汇报。
抬头看去，阿珂正在稍远位置照看着她的表兄。
“阿珂，这家伙也拜托了。”
塞尔达站起身。
“露娜副官，跟我来。”
“遵命。”
※※※※※
乌托延绵的城头，此刻被从空中突如其来的敌人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上百个碎块。
被紧急抽调驻扎在此的两千士兵，做梦也不会想到，脚下的高墙别说抵挡敌军的进攻了，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替他们争取到。
本就是以弓手为核心所构建的部队，极近距离对上箭矢无法刺破表皮的对手，直接陷入到白刃战，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迫不得已，城头的人类弓手们纷纷抽出腰间佩挂的短剑，数人一组依托于本是负责防御登城作战所配置的少量剑盾兵，正同最近的基多拉各自为战着。
然而，弓箭的力量本是何其强劲，实战中若没有高超的技巧，普通刀剑所能造成的伤害，如何能够同弓箭相提并论。
临时拼凑的部队，彼此间生疏的配合，半吊子的剑技。
“啊啊！！”
这边，伴随着惨烈的叫喊声，基多拉喷射而出的烈焰将两名躲闪不及的士兵直接燃成焦骨……
“在哪里？”“不见了。”
“后面！啊啊！”
另一侧，面对十余名在自己身前散开提剑冲锋的剑士，怪物提振双翼，消失在夜空中。
就在几乎所有战士都开始思考对手是不是已经离开之时，基多拉骤然出现在人群的尾端，张开血盆的狮口，一口咬掉拖在队伍边缘士兵的脑袋，然后震翅腾空而起，再度隐匿在黑暗之中……
“聚拢！不要分散！都回来！”
再远些，年纪稍长的剑盾兵正急声招呼着，然而缺乏步战经验的弓手们已经四散包围住一只基多拉。
没等他们的阵型站稳，基多拉径直向朝一名手握短剑的弓手冲去，三颗头颅上下翻飞，来不及进行象征性的抵抗，弓手就被撕成了碎片……
……
…
高墙之上，类似的景象正在各处轮番上演着。
借由夜幕的掩护，依靠着与生俱来的飞行能力，上百只基多拉将本应难攻不破的壁垒变成了供自己消遣的屠宰场，肆意的蹂躏着无所适从的士兵们。
此时，距离它们最初降落在城墙，还不到半个钟头。
“已经撑不住了！”
此处，一名年轻的士兵心中正在狂吼。
同伴在眼前一个接一个倒下，而怪兽依然毫发无伤。
最初一同战斗的8个同伴，已经有3人倒在脚边，或死或伤。
“快……跑……”
不由自主的，嘴边吐露出令“战士”二字蒙羞的想法。
迷茫无助的四下看去，身旁的每个伙伴都有着相同的表情。
那种表情，人们称其为“绝望”。
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扔下手里的剑转身逃走。
是了，就这么……
“砰！”
就在这一念之间，一颗冰柱从怪兽身后袭来，直接将基多拉的右翼给撞断。
“吼！”
突如其来的伤痛，让怪兽发出痛苦的嘶吼。
但是这还不是结束，就在怪兽分神的当口，悄无声息的冻气正急速凝结住它的四肢。
“面前的士兵们！”
一个女子在高声呼喊。
“我以乌托主帅身份，令你们以雁形队列冲锋，对准躯干刺击！”
坚定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5名士兵听到后，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2，3人分成两队，提剑从两翼抄向怪兽身侧。
基多拉挥动三颗头颅咆哮着，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偷袭，让自己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原本游刃有余的猎人瞬间成了只能够虚张声势的猎物，别说闪躲了，就连调转身体去防御都无法做到。
伴随着向前的大踏步，士兵们用尽全力，将利剑刺进怪兽的躯体。
年轻的士兵稍稍偏头，发现3颗头颅正极近的对着自己，张开的兽口中似有火引跳动。
下一刻，伴随着身旁同伴将利剑抽离肉体发出的声响，眼前的火引渐渐暗淡下去，最终伴随着基多拉倒地发出的闷响，这场厮杀终于画上了句号。
“哈，哈……”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尸骸。
“总帅！”
身旁有同伴举剑高呼！
是了，这个时候，也让我加入吧！
“总帅！总帅！”
※※※※※
“带上他们，去下一处。”
“遵命。”
露娜领命后，将眼前的士兵整编带在身后。
正欲离开，塞尔达却停下脚步。
“高星？！”
在倒下的3人里面，身为长弓手队长的高大男子赫然在内。
并没有发现显眼的外伤，但是紧闭的双目，乌黑的嘴唇，让人一眼就知道情况不妙。
“蛇毒，露娜，给他净化。”
没有迟疑，棕发女法师开始了吟唱。
眼前混乱的状态让塞尔达不由得咬了咬拇指。
因为突袭，邱晨，高星相继倒下，城头变得一团乱。早知会这样，前些天城头指挥的设立应该亲自过问……
摇摇头，这种无谓的牢骚还是留在之后吧。
“弓手，我们需要与罗科汇合，想办法把我们的方位报给他。”
向身后年轻的弓手命令倒。
“是，是！”
紧张的敬着礼，语罢慌张的从箭袋中挑出两只箭，其中一只箭头萃过油的用随身携带的火石引燃后，先将另一只箭朝空中射去，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的同时，将燃烧着的箭只笔直的朝上空射出。
“抓紧时间，跟上。”
塞尔达挥动手臂，带头朝前方的另一只基多拉奔去。
……
※※※※※
依旧是黑暗。
不，与刚刚不同，不都是冰冷。
有什么，很温暖。
“这是……”
倔强的睁开眼。
眼前是漆黑一片，是天空，自己应该还倒在地上。
但是，头部似乎被一片柔软包围着，有股淡淡的好闻气味，还有什么正温柔的轻抚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
顺着声音抬头看去，正迎上金发女子蓝宝石般湛蓝的双眼。
“我……”
有些不确定的侧过头去，结果侧脸贴上的是长袍包裹住的修长而紧致的双腿。
“我的衣服很脏，暂时请忍耐。”
“不，我其实……”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自己头上探去，触到的是细嫩的手。
“抱，抱歉……”
“不用担心，你身上的血迹，已经净化掉了。”
行动完全被对方看穿。
“现在正在用回复魔法加快你身体复原的速度。”
额头上依旧停留有柔软的触感。
……
不多时，陈家鑫已经可以坐起身。
环顾周围，自己正处于刚才那场恶战发生处不远的位置，无论是满是疮痍的地面，还是自己身旁怪物的尸体，都足够让自己脊背发凉。
“他不要紧吧？”
与自己不同，之前曾挥舞细剑与怪兽搏斗的男子，此时面无血色的靠在墙壁上，并没有同自己一样恢复意识。看到这一幕，陈家鑫不由得有些忧心。
“时间紧迫，考虑到我剩余的魔力，邱晨只能暂时让他呆在这里了。”
面向自己正坐在地面的金发女子轻微摇头，带着说服的口吻自言自语般的说到。
“为什么？”
“帮帮我。”
女子朝自己伸出双手，一对纤手紧紧握起陈家鑫并不宽大的右手，因为期待而闪闪发光的湛蓝双目镶嵌在被染成灰黑色的面颊上，让陈家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哈哈哈！抱歉，该怎么说呢。无论是你的脸还是这个要求，都太夸张了。”
“哎？”
明显是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吃惊，女子露出不解的表情。
“比起我，明显他才是合适人选吧？”
不假思索的指向躺在远端的棕发男子。
然而，金发女子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我无法信任邱晨。”
随后睁开大海般摄人的眼眸。
“阿珂，相信你。”
是黑暗。
什么也没有。
“……露娜……那……我和阿……”
“……行，……会……住的……”
耳边传来破碎的话语。
还不能倒下。
就在这个念头从脑中划过的瞬间，噬骨的剧痛将自己团团包裹。
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如厚重的石门般纹丝不动。
想要呻吟，却无力的连发声都办不到。
紧接着，刚刚出现的那一丝用来维持意识的气力也如风中残烛一般开始远离自己。
又要再次回到黑暗中了么。
那是……光。
“啊……”
是从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
如同被翻转的沙漏，本应流逝一空的力量，正重新缓缓的回到身体里。
伴着不住的呻吟，挣扎着撑开眼皮。
“不要乱动啊！”
是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
映入眼帘的，是之前的黑发女子略显惊慌的脸。
不过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容，此时却呈现出一片殷红，印象里迷人的翠绿眼睛，闪着妖异的光芒。
顾不得细想，陈家鑫猛然的探出手，使尽全力一把扣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掌。
“你，你干嘛？！”
似乎被吓了一跳。
“还没完，快去……”
尽力挤出的文字，耗尽了刚刚蓄积的所有气力。疲惫与睡意再度袭来。
再度失去意识前，陈家鑫觉察到，被染红的，不是其它，正是自己的双眼。
※※※※※
短暂的清醒过后，眼前的男子再度陷入昏迷。
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冰冷而无力。
从刚刚男子被冰锥击伤开始起，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施展治愈魔法，无论是贯穿胸部的伤口，还是四肢与头部大大小小的切口，都足够让他死上不止一次。
“果然是个软弱的家伙。难得有这么好看的手。”
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翘，言语上毫不留情的挖苦。
遍布男子周身的伤口，在塞尔达手边法阵散发出的绿光的滋养下不断收合，终于，男子不再流血不止。
“我们扯平。”
带着莫名的胜利感，将手从男子胸膛上移开。
“小姐，邱晨已经止血。”
露娜奔过来向自己汇报。
抬头看去，阿珂正在稍远位置照看着她的表兄。
“阿珂，这家伙也拜托了。”
塞尔达站起身。
“露娜副官，跟我来。”
“遵命。”
※※※※※
乌托延绵的城头，此刻被从空中突如其来的敌人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上百个碎块。
被紧急抽调驻扎在此的两千士兵，做梦也不会想到，脚下的高墙别说抵挡敌军的进攻了，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替他们争取到。
本就是以弓手为核心所构建的部队，极近距离对上箭矢无法刺破表皮的对手，直接陷入到白刃战，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迫不得已，城头的人类弓手们纷纷抽出腰间佩挂的短剑，数人一组依托于本是负责防御登城作战所配置的少量剑盾兵，正同最近的基多拉各自为战着。
然而，弓箭的力量本是何其强劲，实战中若没有高超的技巧，普通刀剑所能造成的伤害，如何能够同弓箭相提并论。
临时拼凑的部队，彼此间生疏的配合，半吊子的剑技。
“啊啊！！”
这边，伴随着惨烈的叫喊声，基多拉喷射而出的烈焰将两名躲闪不及的士兵直接燃成焦骨……
“在哪里？”“不见了。”
“后面！啊啊！”
另一侧，面对十余名在自己身前散开提剑冲锋的剑士，怪物提振双翼，消失在夜空中。
就在几乎所有战士都开始思考对手是不是已经离开之时，基多拉骤然出现在人群的尾端，张开血盆的狮口，一口咬掉拖在队伍边缘士兵的脑袋，然后震翅腾空而起，再度隐匿在黑暗之中……
“聚拢！不要分散！都回来！”
再远些，年纪稍长的剑盾兵正急声招呼着，然而缺乏步战经验的弓手们已经四散包围住一只基多拉。
没等他们的阵型站稳，基多拉径直向朝一名手握短剑的弓手冲去，三颗头颅上下翻飞，来不及进行象征性的抵抗，弓手就被撕成了碎片……
……
…
高墙之上，类似的景象正在各处轮番上演着。
借由夜幕的掩护，依靠着与生俱来的飞行能力，上百只基多拉将本应难攻不破的壁垒变成了供自己消遣的屠宰场，肆意的蹂躏着无所适从的士兵们。
此时，距离它们最初降落在城墙，还不到半个钟头。
“已经撑不住了！”
此处，一名年轻的士兵心中正在狂吼。
同伴在眼前一个接一个倒下，而怪兽依然毫发无伤。
最初一同战斗的8个同伴，已经有3人倒在脚边，或死或伤。
“快……跑……”
不由自主的，嘴边吐露出令“战士”二字蒙羞的想法。
迷茫无助的四下看去，身旁的每个伙伴都有着相同的表情。
那种表情，人们称其为“绝望”。
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扔下手里的剑转身逃走。
是了，就这么……
“砰！”
就在这一念之间，一颗冰柱从怪兽身后袭来，直接将基多拉的右翼给撞断。
“吼！”
突如其来的伤痛，让怪兽发出痛苦的嘶吼。
但是这还不是结束，就在怪兽分神的当口，悄无声息的冻气正急速凝结住它的四肢。
“面前的士兵们！”
一个女子在高声呼喊。
“我以乌托主帅身份，令你们以雁形队列冲锋，对准躯干刺击！”
坚定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5名士兵听到后，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2，3人分成两队，提剑从两翼抄向怪兽身侧。
基多拉挥动三颗头颅咆哮着，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偷袭，让自己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原本游刃有余的猎人瞬间成了只能够虚张声势的猎物，别说闪躲了，就连调转身体去防御都无法做到。
伴随着向前的大踏步，士兵们用尽全力，将利剑刺进怪兽的躯体。
年轻的士兵稍稍偏头，发现3颗头颅正极近的对着自己，张开的兽口中似有火引跳动。
下一刻，伴随着身旁同伴将利剑抽离肉体发出的声响，眼前的火引渐渐暗淡下去，最终伴随着基多拉倒地发出的闷响，这场厮杀终于画上了句号。
“哈，哈……”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尸骸。
“总帅！”
身旁有同伴举剑高呼！
是了，这个时候，也让我加入吧！
“总帅！总帅！”
※※※※※
“带上他们，去下一处。”
“遵命。”
露娜领命后，将眼前的士兵整编带在身后。
正欲离开，塞尔达却停下脚步。
“高星？！”
在倒下的3人里面，身为长弓手队长的高大男子赫然在内。
并没有发现显眼的外伤，但是紧闭的双目，乌黑的嘴唇，让人一眼就知道情况不妙。
“蛇毒，露娜，给他净化。”
没有迟疑，棕发女法师开始了吟唱。
眼前混乱的状态让塞尔达不由得咬了咬拇指。
因为突袭，邱晨，高星相继倒下，城头变得一团乱。早知会这样，前些天城头指挥的设立应该亲自过问……
摇摇头，这种无谓的牢骚还是留在之后吧。
“弓手，我们需要与罗科汇合，想办法把我们的方位报给他。”
向身后年轻的弓手命令倒。
“是，是！”
紧张的敬着礼，语罢慌张的从箭袋中挑出两只箭，其中一只箭头萃过油的用随身携带的火石引燃后，先将另一只箭朝空中射去，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的同时，将燃烧着的箭只笔直的朝上空射出。
“抓紧时间，跟上。”
塞尔达挥动手臂，带头朝前方的另一只基多拉奔去。
……
※※※※※
依旧是黑暗。
不，与刚刚不同，不都是冰冷。
有什么，很温暖。
“这是……”
倔强的睁开眼。
眼前是漆黑一片，是天空，自己应该还倒在地上。
但是，头部似乎被一片柔软包围着，有股淡淡的好闻气味，还有什么正温柔的轻抚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
顺着声音抬头看去，正迎上金发女子蓝宝石般湛蓝的双眼。
“我……”
有些不确定的侧过头去，结果侧脸贴上的是长袍包裹住的修长而紧致的双腿。
“我的衣服很脏，暂时请忍耐。”
“不，我其实……”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自己头上探去，触到的是细嫩的手。
“抱，抱歉……”
“不用担心，你身上的血迹，已经净化掉了。”
行动完全被对方看穿。
“现在正在用回复魔法加快你身体复原的速度。”
额头上依旧停留有柔软的触感。
……
不多时，陈家鑫已经可以坐起身。
环顾周围，自己正处于刚才那场恶战发生处不远的位置，无论是满是疮痍的地面，还是自己身旁怪物的尸体，都足够让自己脊背发凉。
“他不要紧吧？”
与自己不同，之前曾挥舞细剑与怪兽搏斗的男子，此时面无血色的靠在墙壁上，并没有同自己一样恢复意识。看到这一幕，陈家鑫不由得有些忧心。
“时间紧迫，考虑到我剩余的魔力，邱晨只能暂时让他呆在这里了。”
面向自己正坐在地面的金发女子轻微摇头，带着说服的口吻自言自语般的说到。
“为什么？”
“帮帮我。”
女子朝自己伸出双手，一对纤手紧紧握起陈家鑫并不宽大的右手，因为期待而闪闪发光的湛蓝双目镶嵌在被染成灰黑色的面颊上，让陈家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哈哈哈！抱歉，该怎么说呢。无论是你的脸还是这个要求，都太夸张了。”
“哎？”
明显是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吃惊，女子露出不解的表情。
“比起我，明显他才是合适人选吧？”
不假思索的指向躺在远端的棕发男子。
然而，金发女子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我无法信任邱晨。”
随后睁开大海般摄人的眼眸。
“阿珂，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