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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黄莺，大人你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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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带着热意，但是忘忧乐坊的气氛却是结成了冰。
叶萱把红娘将来，进了二楼雅间，就将门管好，表情严肃的询问。
“红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红娘表情为难，颇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手里的一张帕子都揉的不成样子。
“红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事瞒着我！”叶萱心里有点恼火，难道是平时自己太过温和，这些人都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
“坊主！”红娘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突然打开的门给打断了，黄莺脆生生的嗓子声音辨识度非常的大。
叶萱还没回过神，黄莺就直接跪在了她的跟前，吓得她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忘了我的规矩吗？！”
黄莺眼中含泪，摇头道：“没忘，也不敢忘，只是黄莺以后都不能跟在坊主左右了，大人，城主大人，你还是讲黄莺关押大牢吧！”
“怎么回事？说清楚！”叶萱心中一惊，在房里踱了几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
黄莺抹了一把泪，哽咽着声音道：“黄莺十岁的时候就被红姨捡到，带进了楼里面，可是，黄莺从前也是个有正经名姓的姑娘。虽然家中并不不是富裕的人家，但也是和乐欢喜。”
叶萱没有打断黄莺的自述，静静听着她说。
“家父是薛家的送柴工，虽然薛家尝克扣钱银，但也算是个长久的谋生的生意。但是，就那么一天，家父因为送柴到薛家，刚好肚疼不已，就借了一下薛府的茅房。薛家家大业大，府邸修的也是复杂，家父出了茅房就迷路了。就那么巧的撞上了薛惊澜凌虐幼童，家父惊惧之时被薛家的家丁发现了，就这样没了...”
说到这里黄莺泣不成声，狠狠哭了一会儿，这才话继续接上：“我和娘亲在家等了一天就等到了一具尸体，薛家人竟然说我爹觊觎薛家丫鬟美貌，起了歹心，却偷香不成失足落水死了。他们还是人吗，把我爹害死了，竟然还这样污蔑他！我爹才不会呢，他可爱我的娘亲，他说晚上就回来陪我抓萤火虫，他怎么会调戏丫鬟，他怎么可能会落水！”
“娘亲因为承受不住，把爹安葬了，娘亲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大人你知道吗，我十岁那年，一夕之间没了爹没了娘，还成了村里面有了污点爹的女儿，我恨啊，我能不恨吗？！”
黄莺一双眼睛都是血丝，空洞无力，带着满满的绝望与恨意，叶萱看着她这样一双眸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人，”黄莺叹一声，“黄莺原本只知道爹肯定是被害死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还是薛府里的一位好心的大爷跟我说的，他也后悔怎么没把爹府里面带出来。但是我不恨他，我也不怪他，我只恨薛惊澜，他这样的畜生不得好死！
大人，您告诉黄莺，为什么世间总有些恶人能为非作歹，而好人却要遭此磨难，就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吗？”
面对着黄莺如此的质问，叶萱心中也是无奈，不是她不能给个答案，而是现在的这个小姑娘要的不是一个答案，“黄莺，”叶萱伸手将她扶起来，拉着她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热茶，塞进她还在颤抖的手里。
“黄莺，这个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很多很多，你恨薛惊澜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责怪你，只是为此搭上自己的一生你觉得值得吗，你的爹娘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生活在仇恨里。”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还一头撞进死胡同里，叶萱也值得叹气，“那你和我说说，你刚刚本来就在舞台上，是怎么将薛惊澜推下的楼。”
黄莺被问，眼睛闪烁了一下，立马回了神，“大人，是我对不起你，三天前有人找到我，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知道我的经历，还嘱咐我将薛惊澜和孙观滔所在的栏杆给锯坏，剩下的事，就不必我管，但是我可以大仇得报。”
“我原本也是很怀疑他，但是...他能让我报仇，黄等了这么多年就等到这么一个机会，不想错过。”
叶萱听后表情严肃，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这丫头被利用还不自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红姨赶忙前去开了门，就见叶松一脸焦急的冲到叶萱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大人，您快回去吧，薛家还有孙家都来人了，门前还有好多的百姓。”
叶萱唰的一下站起来，冷静了片刻，总归是要来的，“小松子，你去把穆王爷请过来。”
“哎，小的这就去。”叶松利落的应下，片刻不停地冲出去。
叶萱也急忙离开，走到了门框边，回头看向还有点惊愕的黄莺，道：
“黄莺，你给我好好待在乐坊，别干什么傻事，红姨帮我看着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黄莺还有点茫然，她转头看向红娘，“红姨，大人她难道不抓我吗？”
红娘轻叹一声，将小姑娘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傻丫头，别担心，大小姐她是个有主意的，一定会没事的。”
叶萱赶到城主府的时候，穆黎川等人也刚好到，两人遥遥的对视一眼，看到穆黎川的那一刹那，叶萱有点慌乱的心，莫名就平静下来，将叶蕤塞给迎面而来的紫鸢，“看好小少爷。”
“奴婢明白，可是小姐...”紫鸢接过叶蕤，面色担忧道。
叶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无事，别担心，你瞧，这还有王爷在呢。”
紫鸢顺着叶萱的目光瞄了一眼穆黎川，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心理作用，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没见到过这么大的阵仗，可给她吓死了。
叶萱给了一个警告给叶小蕤，小孩儿瘪了瘪嘴不甘心的被紫鸢拉着小手打进了府里。
“大人！”
这边叶萱刚安排好弟弟的事情，就听薛老夫人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老夫人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那本来烁光满目的眸子也暗淡不是一星半点。
“薛家、孙家，都随我进来吧。其余的人，”叶萱眸光瞬间狠厉扫一圈看热闹的一帮看客，“谁敢制造祸端，本大人就要治他一个扰乱公堂之罪！都散了！”
众人虽然不愿意，但是看着周围一圈穆黎川带来的士兵一个个魁梧高大，凶残可怖，也就不敢再嚷嚷些什么，三三两两的散了。
叶萱带着两大家子的人，心里也是烦躁的不行，穆黎川察觉的她心绪不稳，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见她仰头看自己，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叶萱心中一暖，粲然一笑。便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步履坚定地随着穆黎川并行向城主府里走去。
穆黎川一瞬的错愕，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平缓，只是心间真在回味胸腔里不符常理的律动，一下又一下，却像是让人上瘾一样喜欢。
五月的天带着热意，但是忘忧乐坊的气氛却是结成了冰。
叶萱把红娘将来，进了二楼雅间，就将门管好，表情严肃的询问。
“红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红娘表情为难，颇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手里的一张帕子都揉的不成样子。
“红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事瞒着我！”叶萱心里有点恼火，难道是平时自己太过温和，这些人都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
“坊主！”红娘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突然打开的门给打断了，黄莺脆生生的嗓子声音辨识度非常的大。
叶萱还没回过神，黄莺就直接跪在了她的跟前，吓得她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忘了我的规矩吗？！”
黄莺眼中含泪，摇头道：“没忘，也不敢忘，只是黄莺以后都不能跟在坊主左右了，大人，城主大人，你还是讲黄莺关押大牢吧！”
“怎么回事？说清楚！”叶萱心中一惊，在房里踱了几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
黄莺抹了一把泪，哽咽着声音道：“黄莺十岁的时候就被红姨捡到，带进了楼里面，可是，黄莺从前也是个有正经名姓的姑娘。虽然家中并不不是富裕的人家，但也是和乐欢喜。”
叶萱没有打断黄莺的自述，静静听着她说。
“家父是薛家的送柴工，虽然薛家尝克扣钱银，但也算是个长久的谋生的生意。但是，就那么一天，家父因为送柴到薛家，刚好肚疼不已，就借了一下薛府的茅房。薛家家大业大，府邸修的也是复杂，家父出了茅房就迷路了。就那么巧的撞上了薛惊澜凌虐幼童，家父惊惧之时被薛家的家丁发现了，就这样没了...”
说到这里黄莺泣不成声，狠狠哭了一会儿，这才话继续接上：“我和娘亲在家等了一天就等到了一具尸体，薛家人竟然说我爹觊觎薛家丫鬟美貌，起了歹心，却偷香不成失足落水死了。他们还是人吗，把我爹害死了，竟然还这样污蔑他！我爹才不会呢，他可爱我的娘亲，他说晚上就回来陪我抓萤火虫，他怎么会调戏丫鬟，他怎么可能会落水！”
“娘亲因为承受不住，把爹安葬了，娘亲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大人你知道吗，我十岁那年，一夕之间没了爹没了娘，还成了村里面有了污点爹的女儿，我恨啊，我能不恨吗？！”
黄莺一双眼睛都是血丝，空洞无力，带着满满的绝望与恨意，叶萱看着她这样一双眸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人，”黄莺叹一声，“黄莺原本只知道爹肯定是被害死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还是薛府里的一位好心的大爷跟我说的，他也后悔怎么没把爹府里面带出来。但是我不恨他，我也不怪他，我只恨薛惊澜，他这样的畜生不得好死！
大人，您告诉黄莺，为什么世间总有些恶人能为非作歹，而好人却要遭此磨难，就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吗？”
面对着黄莺如此的质问，叶萱心中也是无奈，不是她不能给个答案，而是现在的这个小姑娘要的不是一个答案，“黄莺，”叶萱伸手将她扶起来，拉着她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热茶，塞进她还在颤抖的手里。
“黄莺，这个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很多很多，你恨薛惊澜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责怪你，只是为此搭上自己的一生你觉得值得吗，你的爹娘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生活在仇恨里。”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还一头撞进死胡同里，叶萱也值得叹气，“那你和我说说，你刚刚本来就在舞台上，是怎么将薛惊澜推下的楼。”
黄莺被问，眼睛闪烁了一下，立马回了神，“大人，是我对不起你，三天前有人找到我，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知道我的经历，还嘱咐我将薛惊澜和孙观滔所在的栏杆给锯坏，剩下的事，就不必我管，但是我可以大仇得报。”
“我原本也是很怀疑他，但是...他能让我报仇，黄等了这么多年就等到这么一个机会，不想错过。”
叶萱听后表情严肃，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这丫头被利用还不自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红姨赶忙前去开了门，就见叶松一脸焦急的冲到叶萱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大人，您快回去吧，薛家还有孙家都来人了，门前还有好多的百姓。”
叶萱唰的一下站起来，冷静了片刻，总归是要来的，“小松子，你去把穆王爷请过来。”
“哎，小的这就去。”叶松利落的应下，片刻不停地冲出去。
叶萱也急忙离开，走到了门框边，回头看向还有点惊愕的黄莺，道：
“黄莺，你给我好好待在乐坊，别干什么傻事，红姨帮我看着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黄莺还有点茫然，她转头看向红娘，“红姨，大人她难道不抓我吗？”
红娘轻叹一声，将小姑娘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傻丫头，别担心，大小姐她是个有主意的，一定会没事的。”
叶萱赶到城主府的时候，穆黎川等人也刚好到，两人遥遥的对视一眼，看到穆黎川的那一刹那，叶萱有点慌乱的心，莫名就平静下来，将叶蕤塞给迎面而来的紫鸢，“看好小少爷。”
“奴婢明白，可是小姐...”紫鸢接过叶蕤，面色担忧道。
叶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无事，别担心，你瞧，这还有王爷在呢。”
紫鸢顺着叶萱的目光瞄了一眼穆黎川，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心理作用，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没见到过这么大的阵仗，可给她吓死了。
叶萱给了一个警告给叶小蕤，小孩儿瘪了瘪嘴不甘心的被紫鸢拉着小手打进了府里。
“大人！”
这边叶萱刚安排好弟弟的事情，就听薛老夫人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老夫人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那本来烁光满目的眸子也暗淡不是一星半点。
“薛家、孙家，都随我进来吧。其余的人，”叶萱眸光瞬间狠厉扫一圈看热闹的一帮看客，“谁敢制造祸端，本大人就要治他一个扰乱公堂之罪！都散了！”
众人虽然不愿意，但是看着周围一圈穆黎川带来的士兵一个个魁梧高大，凶残可怖，也就不敢再嚷嚷些什么，三三两两的散了。
叶萱带着两大家子的人，心里也是烦躁的不行，穆黎川察觉的她心绪不稳，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见她仰头看自己，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叶萱心中一暖，粲然一笑。便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步履坚定地随着穆黎川并行向城主府里走去。
穆黎川一瞬的错愕，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平缓，只是心间真在回味胸腔里不符常理的律动，一下又一下，却像是让人上瘾一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