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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江时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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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慢条斯理的捡回了筷子，放回了桌上。
做完这些，他并未着急开口，而是颇有些悠然的欣赏着江时的神情。
江时的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昨晚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怎么会...
还是说，自己从来没有出过那个幻境？
这想法让江时有些细思恐极，不过很快他便否决了这一念头。
脑海中的存档栏已经变成了可用的状态。
将注意力集中到加号上，一张食堂的照片就此定格。
存档成功！
存档面板如同能够锚定现实的锚点，让江时稍稍有了底气。
那就是说，自己是在食堂中吃饭的时候，又一次进入了幻境。
江时在心底稍稍有些奇怪，这一次怎么没有听到昨晚的提示音呢？
“你在找这个？”
对面的江时似乎能够读心一般，打了个响指。
【进入真实仪轨】
【存档可用】
和昨晚一般无二的，机械的提示音响起。
这个提示音，也几乎摧毁了江时刚刚筑起的心理防线。
若是连自己唯一的底牌对方都知晓的话...
江时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无力的问出了声。
“你到底是谁？”
对方挠了挠头，指向自己的鼻眼：“我是谁？你是不是秀逗了，你看看我这张脸，我是江时啊？”
看着那张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脸，江时沉默了。
若是现实中，这会是一件无比惊悚的事。一个顶着你那张脸的人，干了啥都能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
放在幻境中，好吧，也好不到哪去...
“你是江时？那我是谁？”
江时反问道。
“你也是江时。”
对方回应。
很好。江时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还没有被开除江时籍。
“那昨晚我干掉的那个呢？”
“他不算。”
这是怎么算的？
他仔细端倪了两眼对面，又回想了一番昨晚的杀手。
三个“江时”，不光是脸，就连身高体型也差不多，若说唯一的区别嘛，似乎就是发型了。
自己是中长发，对面和杀手都是短发。
呃，这么算好像自己是异类啊？
等等，还有气质。
眼前的“江时”，玩世不恭中眼底又似乎有着一丝深深的悲伤。
当然，江时自己也在失恋当中，也是这么个状态。
可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江时第一次失恋，固然伤心，可那股子伤心更多的是因为背叛和不解——明明上一秒还你侬我侬，生死不弃，下一秒就撒由那拉了？
他的玩世不恭也是装出来的，那只是少年的倔强与自尊罢了。
可对面的“江时”...
那股子悲伤，像是岁月拿着刻刀一丝丝的雕刻在他的眉间，不会被世间任何事所化去。
而他的玩世不恭，更像是一种，
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老戏骨和小鲜肉的区别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俩都是有血有肉的，可最晚那个？
像是个机器人。
想到这，江时突然就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意，怎么说呢，江时惜江时吧。
“那就是有两个江时？”
他顺着对方的思路，得出了一个结论。
可没想到，“江时”却并不认同。
“不，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江时。”
你当我是炮姐呢。
江时在心底吐了个槽，开口问道：“何解？”
“江时”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还稍稍有一丝的气愤：“所以，你这么快就忘了那些死去的江时了吗？”
这一瞬间，他的形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变得和江时一模一样，发型，服饰，除了头顶上那个汪汪冒血的大洞。
他的声音低沉，有说不出的哀怨。
“江时啊，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因为无数个我们送死一般的冲了上去啊！”
“可你就连我们的存在都不肯承认一下吗？”
那些，在回档中死去的我？
每一次回档都是一个新的我？
江时有些恍惚。
可看着马上乐呵呵变回来的“江时”，他反应了过来。
“戏精。”江时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可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似乎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神经质一般的表演欲，他突然有些相信了。
对方，是江时。
“哈哈哈。”
“江时”似乎对自己的捉弄很是满意，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跑过来和我探讨谁是江时的吗？”
对方停下大笑，看向严肃的江时：“别那么认真啊。”
“开心点嘛。”
他眉眼中尽是哀伤，却在劝说着江时开心一点。
他咧出一个笑容，像是在为江时示范。
江时笑不出来。
“这一切是你搞的鬼吗？”
“倒钟，存档，还有昨晚那个什么劳神子真实仪轨？”
“江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什么是杀我的我，什么又是奇迹之时？”
“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为什么你会出现？”
江时每问一句，他脸上的表情低落一分。
直到最后，他垂下了眼帘。
“别问了。”
江时的气势一滞，问不出口了。
自己何苦为难自己呢？
可江时眼珠一转，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那能告诉我月雪为啥和我分手吗？”
“这个总能说了吧。”
“呃，”“江时”有些苦恼的挠挠头：“我只能说，不是你的错。”
废话，江时抛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错？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今天出来到底是要干嘛？”
对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是啊，我不应该出现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有些让江时费解，“也许只是想和你说一句——”
“希望你能成功。”
？
所以，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鼓励我一句吗？
而且，自己要干啥成功？
“谢谢。”
虽然不明所以，可江时还是感谢道。
“不必着急，你应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江时叹了口气：“唉，我算是知道了，你今天出现，就是为了来当谜语人的。”
“江时”笑笑：“那就稍微说点。”
“我知道你对钟塔，对真实仪轨很疑惑。而那个真正能为你解惑的，你的‘引路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不过啊，可要对那家伙多点提防。”
他的目光深邃，不知想起了什么。
“听这意思，那家伙不是好人？”
江时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幽幽的说道：“今日一见，还有存档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出去，当然，你也说不出去。”
“懂了。”江时点点头，“这是只有‘江时’能知道的秘密。”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江时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脸。
“我想问的是——”
“你是未来的我吗？”
对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江时想看到的波动，只是轻轻的朝江时挥了挥手，说出了一句和之前截然相反的话。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江时。”
“江时”慢条斯理的捡回了筷子，放回了桌上。
做完这些，他并未着急开口，而是颇有些悠然的欣赏着江时的神情。
江时的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昨晚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怎么会...
还是说，自己从来没有出过那个幻境？
这想法让江时有些细思恐极，不过很快他便否决了这一念头。
脑海中的存档栏已经变成了可用的状态。
将注意力集中到加号上，一张食堂的照片就此定格。
存档成功！
存档面板如同能够锚定现实的锚点，让江时稍稍有了底气。
那就是说，自己是在食堂中吃饭的时候，又一次进入了幻境。
江时在心底稍稍有些奇怪，这一次怎么没有听到昨晚的提示音呢？
“你在找这个？”
对面的江时似乎能够读心一般，打了个响指。
【进入真实仪轨】
【存档可用】
和昨晚一般无二的，机械的提示音响起。
这个提示音，也几乎摧毁了江时刚刚筑起的心理防线。
若是连自己唯一的底牌对方都知晓的话...
江时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无力的问出了声。
“你到底是谁？”
对方挠了挠头，指向自己的鼻眼：“我是谁？你是不是秀逗了，你看看我这张脸，我是江时啊？”
看着那张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脸，江时沉默了。
若是现实中，这会是一件无比惊悚的事。一个顶着你那张脸的人，干了啥都能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
放在幻境中，好吧，也好不到哪去...
“你是江时？那我是谁？”
江时反问道。
“你也是江时。”
对方回应。
很好。江时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还没有被开除江时籍。
“那昨晚我干掉的那个呢？”
“他不算。”
这是怎么算的？
他仔细端倪了两眼对面，又回想了一番昨晚的杀手。
三个“江时”，不光是脸，就连身高体型也差不多，若说唯一的区别嘛，似乎就是发型了。
自己是中长发，对面和杀手都是短发。
呃，这么算好像自己是异类啊？
等等，还有气质。
眼前的“江时”，玩世不恭中眼底又似乎有着一丝深深的悲伤。
当然，江时自己也在失恋当中，也是这么个状态。
可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江时第一次失恋，固然伤心，可那股子伤心更多的是因为背叛和不解——明明上一秒还你侬我侬，生死不弃，下一秒就撒由那拉了？
他的玩世不恭也是装出来的，那只是少年的倔强与自尊罢了。
可对面的“江时”...
那股子悲伤，像是岁月拿着刻刀一丝丝的雕刻在他的眉间，不会被世间任何事所化去。
而他的玩世不恭，更像是一种，
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老戏骨和小鲜肉的区别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俩都是有血有肉的，可最晚那个？
像是个机器人。
想到这，江时突然就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意，怎么说呢，江时惜江时吧。
“那就是有两个江时？”
他顺着对方的思路，得出了一个结论。
可没想到，“江时”却并不认同。
“不，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江时。”
你当我是炮姐呢。
江时在心底吐了个槽，开口问道：“何解？”
“江时”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还稍稍有一丝的气愤：“所以，你这么快就忘了那些死去的江时了吗？”
这一瞬间，他的形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变得和江时一模一样，发型，服饰，除了头顶上那个汪汪冒血的大洞。
他的声音低沉，有说不出的哀怨。
“江时啊，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因为无数个我们送死一般的冲了上去啊！”
“可你就连我们的存在都不肯承认一下吗？”
那些，在回档中死去的我？
每一次回档都是一个新的我？
江时有些恍惚。
可看着马上乐呵呵变回来的“江时”，他反应了过来。
“戏精。”江时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可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似乎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神经质一般的表演欲，他突然有些相信了。
对方，是江时。
“哈哈哈。”
“江时”似乎对自己的捉弄很是满意，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跑过来和我探讨谁是江时的吗？”
对方停下大笑，看向严肃的江时：“别那么认真啊。”
“开心点嘛。”
他眉眼中尽是哀伤，却在劝说着江时开心一点。
他咧出一个笑容，像是在为江时示范。
江时笑不出来。
“这一切是你搞的鬼吗？”
“倒钟，存档，还有昨晚那个什么劳神子真实仪轨？”
“江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什么是杀我的我，什么又是奇迹之时？”
“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为什么你会出现？”
江时每问一句，他脸上的表情低落一分。
直到最后，他垂下了眼帘。
“别问了。”
江时的气势一滞，问不出口了。
自己何苦为难自己呢？
可江时眼珠一转，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那能告诉我月雪为啥和我分手吗？”
“这个总能说了吧。”
“呃，”“江时”有些苦恼的挠挠头：“我只能说，不是你的错。”
废话，江时抛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错？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今天出来到底是要干嘛？”
对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是啊，我不应该出现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有些让江时费解，“也许只是想和你说一句——”
“希望你能成功。”
？
所以，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鼓励我一句吗？
而且，自己要干啥成功？
“谢谢。”
虽然不明所以，可江时还是感谢道。
“不必着急，你应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江时叹了口气：“唉，我算是知道了，你今天出现，就是为了来当谜语人的。”
“江时”笑笑：“那就稍微说点。”
“我知道你对钟塔，对真实仪轨很疑惑。而那个真正能为你解惑的，你的‘引路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不过啊，可要对那家伙多点提防。”
他的目光深邃，不知想起了什么。
“听这意思，那家伙不是好人？”
江时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幽幽的说道：“今日一见，还有存档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出去，当然，你也说不出去。”
“懂了。”江时点点头，“这是只有‘江时’能知道的秘密。”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江时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脸。
“我想问的是——”
“你是未来的我吗？”
对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江时想看到的波动，只是轻轻的朝江时挥了挥手，说出了一句和之前截然相反的话。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