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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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临时搭建在宗门大殿的左侧副殿，只有简单的黑白装饰。
正中摆着太上长老赵垚的灵牌，偏后一点还有一个小一号的灵牌，上面写着卫尘的名字。
堂主温青藜和青惗长老祭拜过赵垚前辈后就和吴秀山韩秋水去了密室，详谈。
留卫尘一人在外。
“好嘛，我祭拜我自己。”卫尘心里说道。
随后卫尘诚恳的点燃三支香，举香敬礼，上香，叩拜。
起身后卫尘感觉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周边都是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大人物，认识的不便去打招呼，不认识的更不想去打招呼。
原本自己的宗门，可是现在卫尘却不敢随意走动。
卫尘安静的退出大殿，站在殿门不远处一颗大树旁发呆。
和树说说话。
沈弘文隐星宗宗主，夏鸿云海大夏皇城城主，蓟广泽迷阵宗宗主，此时大夏州三大宗门的一号人物都十分尴尬，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密谈，自己却没有旁听的资格。
就连夏飞鸿，前任大夏皇城城主，化神一重强者，此时也只能闭目养神，静等密室结果。
……
密室，两排桌椅，四人分坐。
吴秀山开口道：“温堂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不能让外面的人等太久，毕竟今天大家都是来吊唁赵前辈的。”
“嗯，吴长老说的不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我来隐星宗的第二个目的是为了和你们吴韩两家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我不会是听错了吧，咱们有合作的前提条件吗？
七天前赵前辈是怎么走的，温堂主不会这么健忘吧？
而且不止赵前辈，你们三青堂一进入大夏州，就发生了多起命案，包括吴韩两家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位元婴长老，我不信这些命案和你们三青堂没有关系，你说呢，温堂主？”韩秋水质问道。
温青藜轻笑一声，“原来如此，你们是想查明真凶，至于吊唁赵前辈只是顺道来的，可惜可叹可悲。”
“不不不，温堂主请不要曲解。”吴秀山急忙解释，“赵前辈与我太爷爷乃是旧识，是同一届的天星十二子，他们那一届天星十二子在妖乱的时候共同立下汗马功劳，也结下了深厚的交情。太爷爷得知噩耗特意嘱托我来此祭拜的，他老人家身体不佳，不然也会来的。”
“哦，是我理解错了，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哼~，吴师兄何必解释，罪魁祸首在这里，你一解释反倒像是咱们不占理。”
“呵呵，吴长老，看来在谈合作之前，我需要先将赵老前辈和你们吴韩两家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位长老的死因说清楚了，才可以进入正题。”
“嗯？”韩秋水眼神一眯，“你果真知道什么，这一切都是你们三青堂干的，对不对？”
“韩长老，你若一直以这样的方式说话的话，那我们可能需要很久时间才能进入正题。”温青藜声音冷起来。
“韩师妹，稍安勿躁，先让温堂主把事情说清楚。”
韩秋水轻哼一声，不在言语。
吴秀山给温青藜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她可以讲了。
“第一，赵垚前辈是为保护隐星宗不受损伤而自己结束了生命，并与我们三青堂签下十年和平相处的协议，这个想必二位已经听隐星宗的宗主和长老们说过了。”
吴秀山点了点头。
温青藜继续道：“我从赵前辈那里拿走了五滴星辰元精，这是三青堂的一个任务，当晚那五滴星辰元精就被人拿走了。也就是说当时即便我不动手向隐星宗示威，可能也会有别人动手的，那结果二位可以想想，应该不会更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韩秋水急忙问道。
“半字不假。”
“是谁下的任务？又是谁拿走了五滴星辰元精？”韩秋水追问道。
“任务是千毒教总部下达给我们三青堂的，幕后之人我并不知道，但拿走五滴星辰元精的是一名鸩者，黄鸩。”
“鸩者？！”
“黄鸩？！”
吴秀山和韩秋水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黄鸩意味着是化神级别的强者。
“是的，就在我们三青堂完成任务返航时，那个黄鸩出现了。他的实力应该在我之上，不是化神五重就是化神六重。
你们应该知晓鸩者的神秘和强大，所以，他一人的破坏力不见得比我们整个三青堂要弱。
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想替自己说话，但的确因为我和赵老前辈的和谈，或者可以说是赵老前辈有先见之明，和谈拯救了整个隐星宗。
另外，二位应该知道，星辰元精应该只有修炼星辰之力的人才会用到，千毒教可没人有兴趣修炼星辰之力，至于鸩者到底是在为谁卖命，或许二位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这什么意思？拿腔拿调的，是在怀疑我们自导自演了？”
韩秋水心情不太好，因为她不敢往下想。
受环境影响，含有星辰之力的资源枯竭，导致修炼星辰之力的人少之又少。
天星洲目前只有天星宗和天星城八大家有个别人在修炼星辰之力，这是抵抗妖乱和魔族的中坚力量。
如今赵前辈这件事的矛头似乎指向了自己人，昔日抵抗妖乱的英雄，在寿元不多的日子里却被人算计，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韩长老又动气了，我可没指名道姓。
如今赵前辈已驾鹤西去，我只是帮忙照看一下隐星宗而已。
如果你们吴韩两家有心的话倒是可以查一查幕后之人，或许也可以查查北陆的修士，那边应该也是有嫌疑的。”
“这个我们会向家族如实禀报的，温堂主似乎对隐星宗格外关心一些？”吴秀山问道。
“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哦？愿闻其详。”
“赵老前辈的《七星幻影》已修炼至三影境界，若是发生真正的冲突，完全有实力拼杀掉三青堂一位副堂主，但赵老前辈没那么做，互相成全了对方，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所以，我现在也是希望隐星宗能好好发展下去，不要被幕后之人清算或者斩草除根。说实话，对幕后之人我是不太放心的。”温青藜直视着吴韩二人认真说道。
“……”
吴秀山，韩秋水没想到温青藜身为三青堂堂主会说出这样替他人着想的话来，传言里千毒教的人终身与毒打交道，性情都不好。
“你们应该发现了，隐星宗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弟子。”
温青藜继续说道：“比如那个水属性天灵根的女弟子，如果平安成长起来，未来未必不能替赵老前辈报仇，当然我估计赵老前辈临走前交代过沈弘文，不要寻仇。
若是自己人，杀来杀去，冤冤相报何时了，内部损耗，如何抵抗未来的妖乱。
若是北陆修士，那力量单薄了些，除非有大势力愿意帮忙。
我三青堂与赵老前辈的合约是十年，是留给那位女弟子以及其他人的成长的时间。
所以，隐星宗明面上假想的敌人是三青堂，这或许可以麻痹幕后之人，但也不一定，就要看幕后之人的心狠不狠了。”
“这……，”寒秋水动容，一时语塞。
赵前辈临死前还为宗门着想了那么多吗？温青藜也如此的配合？
“说实话，赵老前辈阳寿也就剩下最后几十年，那幕后之人竟然已经等不及了，委实让人伤心。二位回到家族如何禀报还请慎思量，稍微为隐星宗这些人考虑一些。”
“温堂主今日竟说出这些话来，着实让吴某感到惊讶，我二人在此表示感谢，回到家族我会先向太爷爷请教一二。”
“如此最好。”
“那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个长老意外死亡，你又怎么说？”韩秋水问道。
“听闻大夏皇城有一位女弟子是冰属性天灵根，二位可否知道？”温青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起话题反问道。
“这和我刚才的问话有关系吗？”
“一位水属性天灵根，一位冰属性天灵根，要是在千毒教早被送入总部好好培养起来了，各种资源免费提供。
然而事实却是，这两位弟子因为没有良好的资源，蹉跎时间如今还未结丹，而同龄人资质好的早都金丹中期，有的已进入金丹后期了。”
“呃……，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青藜会心一笑，韩秋水已经动摇了。
温青藜继续道：“你们两家坐镇大夏皇城的那两位长老为何不给你们上报这样的讯息？
难道是天灵根的弟子不值钱了吗？
还是二位的家族认为这样的弟子不值得培养？
亦或是他二人隐瞒不报？”
吴秀山和韩秋水脸色沉重，其实两人第一站到大夏皇城时，就发现一位冰灵根弟子，第二站隐星宗又发现了一位水灵根弟子，心中欣喜时又颇为疑惑，为何家族之前没有得到这样的信息，如果有，那两名弟子肯定会被列入核心弟子好好培养的。
“另外，我还听说一事，似乎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大夏州都没有弟子进入天星书院或者进入吴韩家族。
是因为试炼真的太难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嗯？你这在暗示什么？”
“试炼之地有没有问题？那两个长老会不会被人收买了？”
“这……不可能！试炼之地曾多次安排人员检查，绝无问题，你不要把事情扯远了。”
韩秋水嘴上否认道，但心里已经有不好的猜测，万一那两位长老被人收买了，隐瞒不报是有可能的。但长达一百多年就有些可怕了，那两位长老背后又是谁在撑腰？
还有试炼之地可能真的有问题。
韩秋水发现自己又不敢往下想了，似乎真的有幕后之人在操控着什么。
“呵呵，算了，你不愿多想，就直接看实物吧。”
温青藜直接拿出一块留影玉，激发出影像。
“绯月魔花！！！”
吴秀山韩秋水双双震惊。
“那是绯月魔花的尸体？”
“没错。你们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位长老早前应该是被人收买了，但之后应该是成为月傀了。”
“你有何证据？”
“这株绯月魔花就是前不久我们三青堂的人杀的。”
“当真？”
“继续看。”
温青藜拿出第二块留影玉，这次是记录厉青魁，历青欢，青穆三人的影像。
“那是……”
“为此我三青堂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位副堂主，一位核心弟子，另外一位弟子其实是当年墨海宋氏山庄的幸存者，不过他也是月傀，而且是这株绯月魔花十年来寄宿的宿主。”
“你意思这株绯月魔花就是十年前那株？影像里的副堂主是厉青魁？”
“不错，这株绯月魔花假借宋穆之手报仇，其实是为了猎杀青魁长老，但反被青魁长老和他的亲传弟子反杀了，可惜是同归于尽。
这株绯月魔花伏诛那天，我们三青堂也死了好几位弟子，他们都是潜在的月傀。
事后我又得知同一天，大夏皇城，迷阵宗也有人死去，所以，这株绯月魔花之前就潜伏过大夏皇城和迷阵宗，种下了月傀，你们那两位长老就在其中。
至于是最近潜伏的，还是早年就潜伏了无从知晓。”
“……”
这简直不可思议。
吴秀山韩秋水二人互相对视，眼里充满更多的疑惑，甚至还多了一丝怒意。
之前两位长老若是被人收买，幕后之人可能存在内斗的嫌疑，可如今如果与魔族有了瓜葛，那么背后之人就背叛吴韩两家，背叛了天星宗。
这件事天星宗绝对不会允许的，肯定会详查。
“温堂主有何高见？”吴秀山问道。
“高见不敢当，幕后之人限制大夏州弟子前往天星书院或者吴韩两家进修，目的应该是想削弱大夏州宗门的实力，从而方便星辰元精的获取。”
“嘶……”
韩秋水倒吸一口冷气，“为了星辰元精，毁了大夏州一百多年的弟子？”
“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隐星宗实力足够强大，那幕后之人可能不便动手，或者说花的代价更大。”
“还有什么代价能比得上一百多年来无数弟子的命？”吴秀山摇了摇头，心情很是沉重，幕后之人太过心狠手辣。
“实力弱小就是如此，强者布局就可以随意揉捏。
距离下次妖乱不到两百年，可能某个势力在暗地里培养修炼星辰之力的弟子；
另外，元婴修士寿元千年，化神修士寿元两千年，或许有老怪物为了突破修为增寿也是有可能的。”温青藜轻声提醒道。
吴秀山默默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思量，这位堂主今天可是为隐星宗说了不少话，如今又在提醒自己，心意好的不能再好，为什么呢？
对了，她之前说要谈合作，难道与合作有关？
灵堂，临时搭建在宗门大殿的左侧副殿，只有简单的黑白装饰。
正中摆着太上长老赵垚的灵牌，偏后一点还有一个小一号的灵牌，上面写着卫尘的名字。
堂主温青藜和青惗长老祭拜过赵垚前辈后就和吴秀山韩秋水去了密室，详谈。
留卫尘一人在外。
“好嘛，我祭拜我自己。”卫尘心里说道。
随后卫尘诚恳的点燃三支香，举香敬礼，上香，叩拜。
起身后卫尘感觉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周边都是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大人物，认识的不便去打招呼，不认识的更不想去打招呼。
原本自己的宗门，可是现在卫尘却不敢随意走动。
卫尘安静的退出大殿，站在殿门不远处一颗大树旁发呆。
和树说说话。
沈弘文隐星宗宗主，夏鸿云海大夏皇城城主，蓟广泽迷阵宗宗主，此时大夏州三大宗门的一号人物都十分尴尬，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密谈，自己却没有旁听的资格。
就连夏飞鸿，前任大夏皇城城主，化神一重强者，此时也只能闭目养神，静等密室结果。
……
密室，两排桌椅，四人分坐。
吴秀山开口道：“温堂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不能让外面的人等太久，毕竟今天大家都是来吊唁赵前辈的。”
“嗯，吴长老说的不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我来隐星宗的第二个目的是为了和你们吴韩两家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我不会是听错了吧，咱们有合作的前提条件吗？
七天前赵前辈是怎么走的，温堂主不会这么健忘吧？
而且不止赵前辈，你们三青堂一进入大夏州，就发生了多起命案，包括吴韩两家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位元婴长老，我不信这些命案和你们三青堂没有关系，你说呢，温堂主？”韩秋水质问道。
温青藜轻笑一声，“原来如此，你们是想查明真凶，至于吊唁赵前辈只是顺道来的，可惜可叹可悲。”
“不不不，温堂主请不要曲解。”吴秀山急忙解释，“赵前辈与我太爷爷乃是旧识，是同一届的天星十二子，他们那一届天星十二子在妖乱的时候共同立下汗马功劳，也结下了深厚的交情。太爷爷得知噩耗特意嘱托我来此祭拜的，他老人家身体不佳，不然也会来的。”
“哦，是我理解错了，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哼~，吴师兄何必解释，罪魁祸首在这里，你一解释反倒像是咱们不占理。”
“呵呵，吴长老，看来在谈合作之前，我需要先将赵老前辈和你们吴韩两家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位长老的死因说清楚了，才可以进入正题。”
“嗯？”韩秋水眼神一眯，“你果真知道什么，这一切都是你们三青堂干的，对不对？”
“韩长老，你若一直以这样的方式说话的话，那我们可能需要很久时间才能进入正题。”温青藜声音冷起来。
“韩师妹，稍安勿躁，先让温堂主把事情说清楚。”
韩秋水轻哼一声，不在言语。
吴秀山给温青藜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她可以讲了。
“第一，赵垚前辈是为保护隐星宗不受损伤而自己结束了生命，并与我们三青堂签下十年和平相处的协议，这个想必二位已经听隐星宗的宗主和长老们说过了。”
吴秀山点了点头。
温青藜继续道：“我从赵前辈那里拿走了五滴星辰元精，这是三青堂的一个任务，当晚那五滴星辰元精就被人拿走了。也就是说当时即便我不动手向隐星宗示威，可能也会有别人动手的，那结果二位可以想想，应该不会更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韩秋水急忙问道。
“半字不假。”
“是谁下的任务？又是谁拿走了五滴星辰元精？”韩秋水追问道。
“任务是千毒教总部下达给我们三青堂的，幕后之人我并不知道，但拿走五滴星辰元精的是一名鸩者，黄鸩。”
“鸩者？！”
“黄鸩？！”
吴秀山和韩秋水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黄鸩意味着是化神级别的强者。
“是的，就在我们三青堂完成任务返航时，那个黄鸩出现了。他的实力应该在我之上，不是化神五重就是化神六重。
你们应该知晓鸩者的神秘和强大，所以，他一人的破坏力不见得比我们整个三青堂要弱。
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想替自己说话，但的确因为我和赵老前辈的和谈，或者可以说是赵老前辈有先见之明，和谈拯救了整个隐星宗。
另外，二位应该知道，星辰元精应该只有修炼星辰之力的人才会用到，千毒教可没人有兴趣修炼星辰之力，至于鸩者到底是在为谁卖命，或许二位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这什么意思？拿腔拿调的，是在怀疑我们自导自演了？”
韩秋水心情不太好，因为她不敢往下想。
受环境影响，含有星辰之力的资源枯竭，导致修炼星辰之力的人少之又少。
天星洲目前只有天星宗和天星城八大家有个别人在修炼星辰之力，这是抵抗妖乱和魔族的中坚力量。
如今赵前辈这件事的矛头似乎指向了自己人，昔日抵抗妖乱的英雄，在寿元不多的日子里却被人算计，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韩长老又动气了，我可没指名道姓。
如今赵前辈已驾鹤西去，我只是帮忙照看一下隐星宗而已。
如果你们吴韩两家有心的话倒是可以查一查幕后之人，或许也可以查查北陆的修士，那边应该也是有嫌疑的。”
“这个我们会向家族如实禀报的，温堂主似乎对隐星宗格外关心一些？”吴秀山问道。
“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哦？愿闻其详。”
“赵老前辈的《七星幻影》已修炼至三影境界，若是发生真正的冲突，完全有实力拼杀掉三青堂一位副堂主，但赵老前辈没那么做，互相成全了对方，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所以，我现在也是希望隐星宗能好好发展下去，不要被幕后之人清算或者斩草除根。说实话，对幕后之人我是不太放心的。”温青藜直视着吴韩二人认真说道。
“……”
吴秀山，韩秋水没想到温青藜身为三青堂堂主会说出这样替他人着想的话来，传言里千毒教的人终身与毒打交道，性情都不好。
“你们应该发现了，隐星宗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弟子。”
温青藜继续说道：“比如那个水属性天灵根的女弟子，如果平安成长起来，未来未必不能替赵老前辈报仇，当然我估计赵老前辈临走前交代过沈弘文，不要寻仇。
若是自己人，杀来杀去，冤冤相报何时了，内部损耗，如何抵抗未来的妖乱。
若是北陆修士，那力量单薄了些，除非有大势力愿意帮忙。
我三青堂与赵老前辈的合约是十年，是留给那位女弟子以及其他人的成长的时间。
所以，隐星宗明面上假想的敌人是三青堂，这或许可以麻痹幕后之人，但也不一定，就要看幕后之人的心狠不狠了。”
“这……，”寒秋水动容，一时语塞。
赵前辈临死前还为宗门着想了那么多吗？温青藜也如此的配合？
“说实话，赵老前辈阳寿也就剩下最后几十年，那幕后之人竟然已经等不及了，委实让人伤心。二位回到家族如何禀报还请慎思量，稍微为隐星宗这些人考虑一些。”
“温堂主今日竟说出这些话来，着实让吴某感到惊讶，我二人在此表示感谢，回到家族我会先向太爷爷请教一二。”
“如此最好。”
“那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个长老意外死亡，你又怎么说？”韩秋水问道。
“听闻大夏皇城有一位女弟子是冰属性天灵根，二位可否知道？”温青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起话题反问道。
“这和我刚才的问话有关系吗？”
“一位水属性天灵根，一位冰属性天灵根，要是在千毒教早被送入总部好好培养起来了，各种资源免费提供。
然而事实却是，这两位弟子因为没有良好的资源，蹉跎时间如今还未结丹，而同龄人资质好的早都金丹中期，有的已进入金丹后期了。”
“呃……，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青藜会心一笑，韩秋水已经动摇了。
温青藜继续道：“你们两家坐镇大夏皇城的那两位长老为何不给你们上报这样的讯息？
难道是天灵根的弟子不值钱了吗？
还是二位的家族认为这样的弟子不值得培养？
亦或是他二人隐瞒不报？”
吴秀山和韩秋水脸色沉重，其实两人第一站到大夏皇城时，就发现一位冰灵根弟子，第二站隐星宗又发现了一位水灵根弟子，心中欣喜时又颇为疑惑，为何家族之前没有得到这样的信息，如果有，那两名弟子肯定会被列入核心弟子好好培养的。
“另外，我还听说一事，似乎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大夏州都没有弟子进入天星书院或者进入吴韩家族。
是因为试炼真的太难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嗯？你这在暗示什么？”
“试炼之地有没有问题？那两个长老会不会被人收买了？”
“这……不可能！试炼之地曾多次安排人员检查，绝无问题，你不要把事情扯远了。”
韩秋水嘴上否认道，但心里已经有不好的猜测，万一那两位长老被人收买了，隐瞒不报是有可能的。但长达一百多年就有些可怕了，那两位长老背后又是谁在撑腰？
还有试炼之地可能真的有问题。
韩秋水发现自己又不敢往下想了，似乎真的有幕后之人在操控着什么。
“呵呵，算了，你不愿多想，就直接看实物吧。”
温青藜直接拿出一块留影玉，激发出影像。
“绯月魔花！！！”
吴秀山韩秋水双双震惊。
“那是绯月魔花的尸体？”
“没错。你们坐镇大夏皇城的两位长老早前应该是被人收买了，但之后应该是成为月傀了。”
“你有何证据？”
“这株绯月魔花就是前不久我们三青堂的人杀的。”
“当真？”
“继续看。”
温青藜拿出第二块留影玉，这次是记录厉青魁，历青欢，青穆三人的影像。
“那是……”
“为此我三青堂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位副堂主，一位核心弟子，另外一位弟子其实是当年墨海宋氏山庄的幸存者，不过他也是月傀，而且是这株绯月魔花十年来寄宿的宿主。”
“你意思这株绯月魔花就是十年前那株？影像里的副堂主是厉青魁？”
“不错，这株绯月魔花假借宋穆之手报仇，其实是为了猎杀青魁长老，但反被青魁长老和他的亲传弟子反杀了，可惜是同归于尽。
这株绯月魔花伏诛那天，我们三青堂也死了好几位弟子，他们都是潜在的月傀。
事后我又得知同一天，大夏皇城，迷阵宗也有人死去，所以，这株绯月魔花之前就潜伏过大夏皇城和迷阵宗，种下了月傀，你们那两位长老就在其中。
至于是最近潜伏的，还是早年就潜伏了无从知晓。”
“……”
这简直不可思议。
吴秀山韩秋水二人互相对视，眼里充满更多的疑惑，甚至还多了一丝怒意。
之前两位长老若是被人收买，幕后之人可能存在内斗的嫌疑，可如今如果与魔族有了瓜葛，那么背后之人就背叛吴韩两家，背叛了天星宗。
这件事天星宗绝对不会允许的，肯定会详查。
“温堂主有何高见？”吴秀山问道。
“高见不敢当，幕后之人限制大夏州弟子前往天星书院或者吴韩两家进修，目的应该是想削弱大夏州宗门的实力，从而方便星辰元精的获取。”
“嘶……”
韩秋水倒吸一口冷气，“为了星辰元精，毁了大夏州一百多年的弟子？”
“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隐星宗实力足够强大，那幕后之人可能不便动手，或者说花的代价更大。”
“还有什么代价能比得上一百多年来无数弟子的命？”吴秀山摇了摇头，心情很是沉重，幕后之人太过心狠手辣。
“实力弱小就是如此，强者布局就可以随意揉捏。
距离下次妖乱不到两百年，可能某个势力在暗地里培养修炼星辰之力的弟子；
另外，元婴修士寿元千年，化神修士寿元两千年，或许有老怪物为了突破修为增寿也是有可能的。”温青藜轻声提醒道。
吴秀山默默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思量，这位堂主今天可是为隐星宗说了不少话，如今又在提醒自己，心意好的不能再好，为什么呢？
对了，她之前说要谈合作，难道与合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