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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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如他所说，来森林里见识见识啊！”叶橘井道，“贺先生主持着一家书院，他本人又以知识渊博著称，所以他会抓住任何机会来充实他的头脑。正所谓学海无涯……”
还以为叶橘井能说出什么有质量的信息呢，合着也不过是些片儿汤话。阿皮听了有些失望，正要再聊些别的，却听滔滔不绝的叶橘井忽道：
“不过我瞅着那贺先生这回来，估计是对睡树有些兴趣……”
阿皮忙问：“为什么？是因为他一直在森林西部活动，又提醒了你睡树的方位吗？”
“不单是这个，”叶橘井道，“我遇到他的时候，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只木刀……”
阿皮眼睛一亮：“那木刀是不是宽宽的，手掌大小，而且还黑黢黢的？”
“对，”叶橘井有些意外，“你也遇到他了？”
“我是在试炼刚开始时，见到过他选工具就选了这把木刀。”阿皮道，“那时我都不知道他选的工具竟然是‘刀’。”他还以为是刮痧板来着。
叶橘井点点头，道：“那就更证明我猜对了。这种雷木刀，世所罕见，据传也就是阿尔忒尔试炼的官方工具中有这么一把。”
“雷……木刀？”这听起来很是令人会联想到雷击木啊！阿皮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木刀莫不是用被雷劈过的木头做成的？”
“哎呀，阿皮兄弟果然见多识广！”叶橘井赞道，“不错，雷木刀就是用被雷击过的木头做成的，据说这种木头坚硬无比，堪比钢铁之器，但又不失木性，可以用来避邪瘟，解湿毒……”
阿皮又纳闷了：“听起来这个雷木刀，是用来做药的？”
叶橘井哈哈一笑，道：“哎，我干这行时间长了，难免职业病，职业病。雷木刀，啊不，是雷击木的确有疗疾的作用，但若是做成了木刀，那一般是用来做工具的，或者防身，或者取物。”
这倒是可以想象的，不然这木刀也不会出现在试炼的备选工具堆里呀。
叶橘井继续摇头晃脑道：“单是做工具也没什么奇的，顶多是坚硬些罢了……比较独特的是用雷击过的桃木做成的木刀，这种木刀据说专门可以克制睡树。”
“贺先生手里的木刀，是桃木质地的？”阿皮问道。
叶橘井点头道：“正是。所以我推测，他应该是冲着睡树去的。”
阿皮百思不得其解：“桃木的雷木刀，要怎样操作才能克制睡树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叶橘井摆摆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阿皮又生出另外一个疑问来：“那他为什么要去找睡树呢？只是为了好奇？增加自己奇奇怪怪的知识？总得有个目的吧？”
叶橘井眨眨眼：“这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是卖药的，又不是卖八卦的。”
“我这不是跟你探讨嘛！”阿皮道，“我总觉得，人要是不畏艰险的特别执着于什么，总归是有他自己的目的，比如你冒险寻找睡美人，就是为了报仇……睡树那么不好对付，可贺先生还主动找了过去，只用他比较好奇这一点来解释，我觉得说不通。”
“那还能为什么？”叶橘井仿佛被阿皮说服了，“难道也是为了报仇？还是取药？还是什么？”
叶橘井只能照着他自己的经历去猜，猜来猜去，却觉得都不怎么靠谱：“贺先生人和气的很，大家只有尊敬他的份儿，怎么会结仇呢？取药也不大可能，莫说他身体健康又没患上什么怪疾，就算患上了怪疾……咳咳，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患上了怪疾，也绝不会去打睡树的主意。”叶橘井连连摆手道。
阿皮一愣：“怎么，老橘，我听你的意思，这睡树竟好像还是药材？而且还是能治怪病的药材？”
“这个嘛，也是传说，”叶橘井道，“是比望月兽还缥缈的传说，做不得准的。”
“怎么说呢？”阿皮就对这些没准儿的传言感兴趣。
叶橘井也是干坐着无聊，跟阿皮聊天也算解闷：“听我们药行的老掌柜说啊，这睡树生长到一定的年头，会结出一个果子，传说这个果子的果肉美味无比，吃了强身健体；而吃完果肉后剩下的果核则更厉害，传说剥出果核里的果仁儿，炮制吃了能治世间所有常见不常见的疾病。”
“这么神？”阿皮睁大了眼睛。
“所以说是传说嘛，”叶橘井显然是不信这个传说的，“怎么可能有东西会包治百病呢？再说了，睡树结果子，自打开天辟地，还没人见过呢。我怀疑啊，这睡树根本就不会结果。”
“说的也是。”阿皮对叶橘井的看法很是赞同，他正要再说什么，却忽然呆了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树枝。
阿皮纳闷道：“老橘，你觉得起风了吗？”
“没有吧？”叶橘井仰脸试试，并不觉得有空气流动，森林里沉闷依旧，仿佛一个闷罐头。
“没起风……没起风的话，树枝怎么在晃呢？”阿皮抓着树枝的手越来越紧了。
“嗯？”叶橘井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这棵树，枝叶的确在轻轻摇晃摆动，只不过幅度不太大，对于身宽体胖的他来说，很容易忽视。
叶橘井和阿皮两人沉默了片刻，两人仔细感觉着树枝的动作，不约而同道：“动了？”
这种古怪的感觉，也只有同在一棵树上的他们才会体会的到：树自己在动。
不是被风吹拂的枝叶摇晃的动，而是从树根处自下而上的摇动。如果非要说的话，这种动，更像是树长了脚，在极其慎重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老……老橘，这棵树，真的是树吗？”阿皮不由渐渐紧张起来，“这不会是装扮成树的怪物吧？”
“这应该就是树……吧？”叶橘井本来还算笃定，可是被阿皮这么一问，他却也是有些拿不准了。
不是树能是什么呢？
可是，要是树的话，它怎么可能自己走动呢？
就在阿皮和叶橘井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这棵树走动的幅度慢慢变大了起来，几乎是毫无遮掩的大步往前跨去，似乎要沿着沼泽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不光是他们所在的这一棵树，阿皮和叶橘井看见，在他们身旁的那些树木，原本挤挤挨挨在一处的密林中的树木，竟然全都在或快或慢地移动着，仿佛突然之间它们全都成了精，长了脚。
“自然是如他所说，来森林里见识见识啊！”叶橘井道，“贺先生主持着一家书院，他本人又以知识渊博著称，所以他会抓住任何机会来充实他的头脑。正所谓学海无涯……”
还以为叶橘井能说出什么有质量的信息呢，合着也不过是些片儿汤话。阿皮听了有些失望，正要再聊些别的，却听滔滔不绝的叶橘井忽道：
“不过我瞅着那贺先生这回来，估计是对睡树有些兴趣……”
阿皮忙问：“为什么？是因为他一直在森林西部活动，又提醒了你睡树的方位吗？”
“不单是这个，”叶橘井道，“我遇到他的时候，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只木刀……”
阿皮眼睛一亮：“那木刀是不是宽宽的，手掌大小，而且还黑黢黢的？”
“对，”叶橘井有些意外，“你也遇到他了？”
“我是在试炼刚开始时，见到过他选工具就选了这把木刀。”阿皮道，“那时我都不知道他选的工具竟然是‘刀’。”他还以为是刮痧板来着。
叶橘井点点头，道：“那就更证明我猜对了。这种雷木刀，世所罕见，据传也就是阿尔忒尔试炼的官方工具中有这么一把。”
“雷……木刀？”这听起来很是令人会联想到雷击木啊！阿皮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木刀莫不是用被雷劈过的木头做成的？”
“哎呀，阿皮兄弟果然见多识广！”叶橘井赞道，“不错，雷木刀就是用被雷击过的木头做成的，据说这种木头坚硬无比，堪比钢铁之器，但又不失木性，可以用来避邪瘟，解湿毒……”
阿皮又纳闷了：“听起来这个雷木刀，是用来做药的？”
叶橘井哈哈一笑，道：“哎，我干这行时间长了，难免职业病，职业病。雷木刀，啊不，是雷击木的确有疗疾的作用，但若是做成了木刀，那一般是用来做工具的，或者防身，或者取物。”
这倒是可以想象的，不然这木刀也不会出现在试炼的备选工具堆里呀。
叶橘井继续摇头晃脑道：“单是做工具也没什么奇的，顶多是坚硬些罢了……比较独特的是用雷击过的桃木做成的木刀，这种木刀据说专门可以克制睡树。”
“贺先生手里的木刀，是桃木质地的？”阿皮问道。
叶橘井点头道：“正是。所以我推测，他应该是冲着睡树去的。”
阿皮百思不得其解：“桃木的雷木刀，要怎样操作才能克制睡树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叶橘井摆摆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阿皮又生出另外一个疑问来：“那他为什么要去找睡树呢？只是为了好奇？增加自己奇奇怪怪的知识？总得有个目的吧？”
叶橘井眨眨眼：“这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是卖药的，又不是卖八卦的。”
“我这不是跟你探讨嘛！”阿皮道，“我总觉得，人要是不畏艰险的特别执着于什么，总归是有他自己的目的，比如你冒险寻找睡美人，就是为了报仇……睡树那么不好对付，可贺先生还主动找了过去，只用他比较好奇这一点来解释，我觉得说不通。”
“那还能为什么？”叶橘井仿佛被阿皮说服了，“难道也是为了报仇？还是取药？还是什么？”
叶橘井只能照着他自己的经历去猜，猜来猜去，却觉得都不怎么靠谱：“贺先生人和气的很，大家只有尊敬他的份儿，怎么会结仇呢？取药也不大可能，莫说他身体健康又没患上什么怪疾，就算患上了怪疾……咳咳，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患上了怪疾，也绝不会去打睡树的主意。”叶橘井连连摆手道。
阿皮一愣：“怎么，老橘，我听你的意思，这睡树竟好像还是药材？而且还是能治怪病的药材？”
“这个嘛，也是传说，”叶橘井道，“是比望月兽还缥缈的传说，做不得准的。”
“怎么说呢？”阿皮就对这些没准儿的传言感兴趣。
叶橘井也是干坐着无聊，跟阿皮聊天也算解闷：“听我们药行的老掌柜说啊，这睡树生长到一定的年头，会结出一个果子，传说这个果子的果肉美味无比，吃了强身健体；而吃完果肉后剩下的果核则更厉害，传说剥出果核里的果仁儿，炮制吃了能治世间所有常见不常见的疾病。”
“这么神？”阿皮睁大了眼睛。
“所以说是传说嘛，”叶橘井显然是不信这个传说的，“怎么可能有东西会包治百病呢？再说了，睡树结果子，自打开天辟地，还没人见过呢。我怀疑啊，这睡树根本就不会结果。”
“说的也是。”阿皮对叶橘井的看法很是赞同，他正要再说什么，却忽然呆了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树枝。
阿皮纳闷道：“老橘，你觉得起风了吗？”
“没有吧？”叶橘井仰脸试试，并不觉得有空气流动，森林里沉闷依旧，仿佛一个闷罐头。
“没起风……没起风的话，树枝怎么在晃呢？”阿皮抓着树枝的手越来越紧了。
“嗯？”叶橘井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这棵树，枝叶的确在轻轻摇晃摆动，只不过幅度不太大，对于身宽体胖的他来说，很容易忽视。
叶橘井和阿皮两人沉默了片刻，两人仔细感觉着树枝的动作，不约而同道：“动了？”
这种古怪的感觉，也只有同在一棵树上的他们才会体会的到：树自己在动。
不是被风吹拂的枝叶摇晃的动，而是从树根处自下而上的摇动。如果非要说的话，这种动，更像是树长了脚，在极其慎重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老……老橘，这棵树，真的是树吗？”阿皮不由渐渐紧张起来，“这不会是装扮成树的怪物吧？”
“这应该就是树……吧？”叶橘井本来还算笃定，可是被阿皮这么一问，他却也是有些拿不准了。
不是树能是什么呢？
可是，要是树的话，它怎么可能自己走动呢？
就在阿皮和叶橘井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这棵树走动的幅度慢慢变大了起来，几乎是毫无遮掩的大步往前跨去，似乎要沿着沼泽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不光是他们所在的这一棵树，阿皮和叶橘井看见，在他们身旁的那些树木，原本挤挤挨挨在一处的密林中的树木，竟然全都在或快或慢地移动着，仿佛突然之间它们全都成了精，长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