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风声鹤唳草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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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里还有二个熟人，武警部队的李参谋和刚才带皮特进门的张教官。老朋友寒暄了几句，分别其实也就二、三天，感觉好久没见了。李参谋又带皮特和武警部队的几位领导握了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可是自己带出来的军训超级优等生啊！
进了专案组，就不能回宿舍了，皮特吃住都在学院行政大楼里。学院九月十七日就正式开课了，皮特暂时还不能上课，至于什么时候上，还不知道。所以皮特除了在专案组参与破案之外，还要抽空补习功课。
毫无意外，学院即刻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勘察、排查、询问……没有大概的方向，没有重点的区域，没有主要的嫌疑人物，基本上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怀疑一切又排除一切，周而复始。案情十万火急，现场痕迹和线索几乎为零，在科技手段比较落后的情况下，发动群众，群策群力，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时间，学院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个在学院里的人都有嫌疑，不管你是学生还是教师、是干部还是职工，只要是男的，有作案时间的都要接受讯问。皮特是专案组成员自然不在嫌疑人之列，华生也很快解除了嫌疑，因为没有作案时间。
皮特在专案组里的地位很尴尬，别人都有自己的小组和小组里的分工，皮特是唯一的例外，属于三不管人员，每天无人搭理自己。虽说皮特和武警熟悉，但武警主要负责外围的巡逻和警戒，用不上皮特。
皮特只好自告奋勇，每天恬着脸到各小组组长面前找活儿干，埋头苦干加不怕流汗，终于地位有所上升，起码不会再遭受白眼儿。每晚的案情通报会，皮特坐在角落，手持钢笔和小笔记本，精神高度集中，“雷达”开启，记录下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回宿舍后还要写写画画，就连做梦都在分析案情……
目前掌握的案情非常简单：边塞宾馆是兰市的涉外宾馆，有一些国外来的商人在这里长期包房做生意，日积月累已自发形成了一个小的贸易市场。由于全部是现金交易，所以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形形色色的商人或背或提或扛着大包小包进进出出。大包小包里面方方正正一摞一摞的，外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是现金。
疑犯应该是早已看准摸清了规律，专挑大清早人少的时候动手。这样一是目击证人少，避免人多眼杂，二是楼道、楼梯、大堂、马路上空空荡荡，逃跑路线畅通，瞬间可不见踪影。当然疑犯一直顺着马路跑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疑犯出了宾馆后，立刻从宾馆旁边围墙上的一个豁口翻墙过去，进入西部警官学院的北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据幸存的目击证人叙述及警方第一时间仔细的现场勘查，基本还原了案发的详细经过，确认疑犯二人，一人持枪射击，另一人抢夺现金。疑犯非常专业，也非常狡猾，并没有早早在宾馆附近溜达选择目标，避免自己过早而又长时间暴露在路人眼中。而是不知躲在哪里，别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观察进入宾馆交易的商人。
第一个提现金的商人上楼后，疑犯并没有动手，等第二个提现金的商人上楼后，疑犯立刻动手。第一个商人的提包里有十几万元，第二个商人的提包里不到十万元，加起来刚好二十万左右。估计疑犯也非常理智，抢劫现金数额也早已确定在二十万左右，少了不划算，多了拿不了。
第二个进楼的商人先遭毒手，独自一人进入宾馆大厅后，左转上楼梯，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拐弯处，被一路尾随的疑犯甲快步接近，近距离开枪，商人应声倒地，疑犯甲提起钱袋转身下楼。疑犯甲在二楼进入楼道，迎面碰到听到枪声后慌忙从房间窜出的第一个商人。疑犯甲举枪射击，商人倒地后，手中的提包掉在地上。此时，疑犯乙出现，上前提起提包转身与疑犯甲汇合，快步下楼。
二人出了大厅后，迅速左转，翻越围墙后消失。在此期间疑犯甲不停开枪，凡是近距离正面遭遇的无一幸免，全部身亡，有几个距离稍远，跑得较快的也全部中枪，伤者已送医院急救。
根据现场弹壳数量及弹道痕迹分析，最终确定
疑犯乙应该是尾随第一个商人进入宾馆，准确得知第一个商人进入了二楼某房间，然后返回至二楼的楼梯口等待，等第二个商人以及尾随而来的疑犯甲出现后，迅速打手势告知疑犯甲第一个商人就在二楼，疑犯甲即刻行动。
二人配合瞬间完成此次作案的第一步：杀人抢劫。接着，二人戴上口罩和鸭舌帽，疑犯甲持枪在前开路，疑犯乙提大包小包紧随其后，迅速撤离。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快速完成此次作案的第二步：全身而退。
当然，疑犯甲不停地开枪并不是要杀光所有的人，而是要杀目击者，不给警方留下任何可以详细描述自己相貌特征的活口。
据宾馆前台服务员及受伤的宾馆工作人员回忆，二疑犯前后进大厅的时候谁都没有太注意，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关键是不知道谁会是疑犯。枪响后，当二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手持手枪和提包一身是血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疑犯。惊鸿一瞥后，疑犯举枪就打，前台服务员下蹲蜷缩躲在了吧台下，子弹飞过头顶打在墙壁上。而宾馆大厅的工作人员四散奔跑，跑直线的丢了性命，拐弯跑的只是受了伤。
二疑犯的相貌无法详细描述，开枪的疑犯甲身材精瘦但不虚弱，枪法很好，好到几乎没有放空枪的程度。提包的疑犯乙身材高大但动作灵活，二人心理素质非同一般，急而不慌，忙而不乱，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无法从口音判断是哪里人。衣服是最普通的长袖深蓝色运动服，上衣拉链拉到最上方，半捂住了下巴，脚蹬深色运动鞋，具体颜色无法判断。
专案组在现场勘查后，没有发现疑犯的任何指纹，脚印倒是一路都有，因为地上有血迹，鞋踩后再印下去，所以脚印非常清楚。但脚印的实际作用不大，根据花纹判断，为市场上销售量最大的普通运动鞋，无法根据花纹来确定鞋的特定来源。最为奇怪的是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宾馆隔壁的围墙边和围墙上，但一过围墙，脚印竟然凭空消失，难道疑犯在墙上就换了鞋？
专案组调来了三条警犬，沿着疑犯的逃跑路线，从宾馆二楼下楼梯进入大厅，出大厅左转一直来到围墙豁口处，翻越围墙进入学院北区后院。因为血脚印突然全部消失，警犬也一时原地打转，拼命在地上嗅来嗅去，一筹莫展……
学院的北区后院因为靠近马路，规划今后将沿街盖楼，所以土地一直闲置，稀稀拉拉地有一些废弃的老房子，整体略显空旷。四周零零星星地堆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地上杂草丛生，树倒是有几十棵，还有路人随手丢弃的垃圾，随风胡跑乱飘。这里本不该有路人经过，自从不知什么时候围墙被扒开一个豁口后，翻墙出入的人越来越多，慢慢地踩出了一条小路，斜着通向了学院的中心区。
警犬不走了，人还得走啊！勘查小组兵分两路，一部分牵着警犬继续在围墙豁口附近寻觅疑犯遗留的痕迹，另一部分顺着这条人踩出了的小路前行，熟悉地形，寻找线索。
一路前行的勘查小组成员没有任何发现，未发现血迹和别的特殊痕迹。前进一百多米后，是学院的锅炉房，还有一个大的煤场。煤场过去是学院后勤处存放设备和杂物的大院，带几间平房，东西随意地堆放着。院子旁边有一栋旧楼，是学院临时工的集体宿舍，后面有一个水塔，水塔再往前是学院的苗圃。继续前行是一个三叉路口，往左通向了学院的住宅区，向右通向了学院的人工湖。
勘查小组又兵分两路，一路进入了住宅区搜索，另一路来到人工湖。人工湖右手是一片小树林，枝繁叶茂，穿过人工湖和树林之间的小路，就进入了教学区和生活区了也称为中心区。再往前走，基本上没有意义了，两个歹徒不可能大白天提着枪，背着钱，一身是血地来到这里。
即便是收起枪，换好衣服，也没办法提着钱来到这里，除非有人用交通工具接应。当然可能性也不大，从人工湖可以直接通往学校大门，根本没必要在繁华的中心区招摇过市。勘查小组原路返回，从人工湖、树林、住宅区、苗圃、水塔、旧楼、杂货院、煤场、锅炉房，一路再回到最开始的北区后院，继续仔细勘查……
幸好学院有的是各种刑侦专家，帮助发现、收集、分析、判断各种线索，这其中就包括侦查系的痕迹专家李国庆同志在内的一批专业人才。他们当天上午就加入搜索队伍，但都没资格进入专案组，更没能参加专案组的一次会议。
这些专家只能算是外围的技术人员，只有省厅和公安部来的专家才能进专案组。但李国庆没有半点儿不满或失落的情绪，相反，始终沾沾自喜，逢人就讲自己的学生还是得意门生——皮特立同学进入了专案组，全然忘记了皮特立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上过一天的专业课。
专案组里还有二个熟人，武警部队的李参谋和刚才带皮特进门的张教官。老朋友寒暄了几句，分别其实也就二、三天，感觉好久没见了。李参谋又带皮特和武警部队的几位领导握了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可是自己带出来的军训超级优等生啊！
进了专案组，就不能回宿舍了，皮特吃住都在学院行政大楼里。学院九月十七日就正式开课了，皮特暂时还不能上课，至于什么时候上，还不知道。所以皮特除了在专案组参与破案之外，还要抽空补习功课。
毫无意外，学院即刻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勘察、排查、询问……没有大概的方向，没有重点的区域，没有主要的嫌疑人物，基本上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怀疑一切又排除一切，周而复始。案情十万火急，现场痕迹和线索几乎为零，在科技手段比较落后的情况下，发动群众，群策群力，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时间，学院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个在学院里的人都有嫌疑，不管你是学生还是教师、是干部还是职工，只要是男的，有作案时间的都要接受讯问。皮特是专案组成员自然不在嫌疑人之列，华生也很快解除了嫌疑，因为没有作案时间。
皮特在专案组里的地位很尴尬，别人都有自己的小组和小组里的分工，皮特是唯一的例外，属于三不管人员，每天无人搭理自己。虽说皮特和武警熟悉，但武警主要负责外围的巡逻和警戒，用不上皮特。
皮特只好自告奋勇，每天恬着脸到各小组组长面前找活儿干，埋头苦干加不怕流汗，终于地位有所上升，起码不会再遭受白眼儿。每晚的案情通报会，皮特坐在角落，手持钢笔和小笔记本，精神高度集中，“雷达”开启，记录下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回宿舍后还要写写画画，就连做梦都在分析案情……
目前掌握的案情非常简单：边塞宾馆是兰市的涉外宾馆，有一些国外来的商人在这里长期包房做生意，日积月累已自发形成了一个小的贸易市场。由于全部是现金交易，所以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形形色色的商人或背或提或扛着大包小包进进出出。大包小包里面方方正正一摞一摞的，外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是现金。
疑犯应该是早已看准摸清了规律，专挑大清早人少的时候动手。这样一是目击证人少，避免人多眼杂，二是楼道、楼梯、大堂、马路上空空荡荡，逃跑路线畅通，瞬间可不见踪影。当然疑犯一直顺着马路跑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疑犯出了宾馆后，立刻从宾馆旁边围墙上的一个豁口翻墙过去，进入西部警官学院的北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据幸存的目击证人叙述及警方第一时间仔细的现场勘查，基本还原了案发的详细经过，确认疑犯二人，一人持枪射击，另一人抢夺现金。疑犯非常专业，也非常狡猾，并没有早早在宾馆附近溜达选择目标，避免自己过早而又长时间暴露在路人眼中。而是不知躲在哪里，别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观察进入宾馆交易的商人。
第一个提现金的商人上楼后，疑犯并没有动手，等第二个提现金的商人上楼后，疑犯立刻动手。第一个商人的提包里有十几万元，第二个商人的提包里不到十万元，加起来刚好二十万左右。估计疑犯也非常理智，抢劫现金数额也早已确定在二十万左右，少了不划算，多了拿不了。
第二个进楼的商人先遭毒手，独自一人进入宾馆大厅后，左转上楼梯，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拐弯处，被一路尾随的疑犯甲快步接近，近距离开枪，商人应声倒地，疑犯甲提起钱袋转身下楼。疑犯甲在二楼进入楼道，迎面碰到听到枪声后慌忙从房间窜出的第一个商人。疑犯甲举枪射击，商人倒地后，手中的提包掉在地上。此时，疑犯乙出现，上前提起提包转身与疑犯甲汇合，快步下楼。
二人出了大厅后，迅速左转，翻越围墙后消失。在此期间疑犯甲不停开枪，凡是近距离正面遭遇的无一幸免，全部身亡，有几个距离稍远，跑得较快的也全部中枪，伤者已送医院急救。
根据现场弹壳数量及弹道痕迹分析，最终确定
疑犯乙应该是尾随第一个商人进入宾馆，准确得知第一个商人进入了二楼某房间，然后返回至二楼的楼梯口等待，等第二个商人以及尾随而来的疑犯甲出现后，迅速打手势告知疑犯甲第一个商人就在二楼，疑犯甲即刻行动。
二人配合瞬间完成此次作案的第一步：杀人抢劫。接着，二人戴上口罩和鸭舌帽，疑犯甲持枪在前开路，疑犯乙提大包小包紧随其后，迅速撤离。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快速完成此次作案的第二步：全身而退。
当然，疑犯甲不停地开枪并不是要杀光所有的人，而是要杀目击者，不给警方留下任何可以详细描述自己相貌特征的活口。
据宾馆前台服务员及受伤的宾馆工作人员回忆，二疑犯前后进大厅的时候谁都没有太注意，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关键是不知道谁会是疑犯。枪响后，当二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手持手枪和提包一身是血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疑犯。惊鸿一瞥后，疑犯举枪就打，前台服务员下蹲蜷缩躲在了吧台下，子弹飞过头顶打在墙壁上。而宾馆大厅的工作人员四散奔跑，跑直线的丢了性命，拐弯跑的只是受了伤。
二疑犯的相貌无法详细描述，开枪的疑犯甲身材精瘦但不虚弱，枪法很好，好到几乎没有放空枪的程度。提包的疑犯乙身材高大但动作灵活，二人心理素质非同一般，急而不慌，忙而不乱，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无法从口音判断是哪里人。衣服是最普通的长袖深蓝色运动服，上衣拉链拉到最上方，半捂住了下巴，脚蹬深色运动鞋，具体颜色无法判断。
专案组在现场勘查后，没有发现疑犯的任何指纹，脚印倒是一路都有，因为地上有血迹，鞋踩后再印下去，所以脚印非常清楚。但脚印的实际作用不大，根据花纹判断，为市场上销售量最大的普通运动鞋，无法根据花纹来确定鞋的特定来源。最为奇怪的是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宾馆隔壁的围墙边和围墙上，但一过围墙，脚印竟然凭空消失，难道疑犯在墙上就换了鞋？
专案组调来了三条警犬，沿着疑犯的逃跑路线，从宾馆二楼下楼梯进入大厅，出大厅左转一直来到围墙豁口处，翻越围墙进入学院北区后院。因为血脚印突然全部消失，警犬也一时原地打转，拼命在地上嗅来嗅去，一筹莫展……
学院的北区后院因为靠近马路，规划今后将沿街盖楼，所以土地一直闲置，稀稀拉拉地有一些废弃的老房子，整体略显空旷。四周零零星星地堆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地上杂草丛生，树倒是有几十棵，还有路人随手丢弃的垃圾，随风胡跑乱飘。这里本不该有路人经过，自从不知什么时候围墙被扒开一个豁口后，翻墙出入的人越来越多，慢慢地踩出了一条小路，斜着通向了学院的中心区。
警犬不走了，人还得走啊！勘查小组兵分两路，一部分牵着警犬继续在围墙豁口附近寻觅疑犯遗留的痕迹，另一部分顺着这条人踩出了的小路前行，熟悉地形，寻找线索。
一路前行的勘查小组成员没有任何发现，未发现血迹和别的特殊痕迹。前进一百多米后，是学院的锅炉房，还有一个大的煤场。煤场过去是学院后勤处存放设备和杂物的大院，带几间平房，东西随意地堆放着。院子旁边有一栋旧楼，是学院临时工的集体宿舍，后面有一个水塔，水塔再往前是学院的苗圃。继续前行是一个三叉路口，往左通向了学院的住宅区，向右通向了学院的人工湖。
勘查小组又兵分两路，一路进入了住宅区搜索，另一路来到人工湖。人工湖右手是一片小树林，枝繁叶茂，穿过人工湖和树林之间的小路，就进入了教学区和生活区了也称为中心区。再往前走，基本上没有意义了，两个歹徒不可能大白天提着枪，背着钱，一身是血地来到这里。
即便是收起枪，换好衣服，也没办法提着钱来到这里，除非有人用交通工具接应。当然可能性也不大，从人工湖可以直接通往学校大门，根本没必要在繁华的中心区招摇过市。勘查小组原路返回，从人工湖、树林、住宅区、苗圃、水塔、旧楼、杂货院、煤场、锅炉房，一路再回到最开始的北区后院，继续仔细勘查……
幸好学院有的是各种刑侦专家，帮助发现、收集、分析、判断各种线索，这其中就包括侦查系的痕迹专家李国庆同志在内的一批专业人才。他们当天上午就加入搜索队伍，但都没资格进入专案组，更没能参加专案组的一次会议。
这些专家只能算是外围的技术人员，只有省厅和公安部来的专家才能进专案组。但李国庆没有半点儿不满或失落的情绪，相反，始终沾沾自喜，逢人就讲自己的学生还是得意门生——皮特立同学进入了专案组，全然忘记了皮特立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上过一天的专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