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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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留搀扶着李婆婆回她家，王菊花就跟在两人后面阴阳怪气：“平时真是一点看不出来某些人这么好心，也没见孝敬过三瓜俩枣的，倒显得比我这个管吃管喝的儿媳妇还好了。”
走在前面的一老一小都沉默着，没有人回应王菊花，赵留是问心有愧，老太太是觉得人家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求孩子来孝敬自己。
“哼，刚刚那伶牙俐齿的样子呢！败坏我这个妇道人家名声的本事倒是挺好，我看全身上下也就两片嘴皮子厉害了！”王菊花见两个人都不回应，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快要到家时她放出狠话：“老不死的，等你回去再给你好看！说我虐待你那我就虐待给你看看。”
赵留闻言猛地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她凶巴巴的道：“你敢！要是让我知道你继续虐待李婆婆，你给我小心点。”
王菊花被他突然来这一下吓了一大跳，心脏都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她捂着胸口不再说话，但是腮帮子都气鼓起来了，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婆婆拉住赵留胳膊说：“使不得使不得，傻孩子！老婆子我其实已经活够本了，你别为我做什么傻事，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你奶奶当年和我关系很好，我只是惭愧没办法照拂她唯一的孙子，而且王氏那个人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的。”
听完这些赵留又不开口了，只沉默的把李婆婆送进她那间简陋的卧房转身走了，出门之前他盯着王氏那五岁正在和狗玩的儿子，王氏见他凶狠害怕的搂住自己的儿子，赵留的眼神让她后脊背发凉，这下她才真的不敢再生出任何对李婆婆的歹心。
赵留其实没想对小孩做什么，那毕竟也是李婆婆的心头肉，他只是愤怒的情绪没有收敛回去而已，没想到就是这个眼神彻底镇住了王菊花。
赵留早上起来一番折腾，肚子空空，这个季节除了刚发芽的野菜什么成熟的农作物都没有，他只能忍着肚子饿灌了几口凉水换了一身勉强干净的衣衫，又往村长家走去，他还是很好奇村长说的好事是什么？
他走了一段路，饿的蔫头耷脑的到了村长家，敲了敲院门，还是小凤“哒哒哒”的跑来开门，他看见这个陌生的又脏兮兮的叔叔，有点害怕的躲在门后不敢出声。
赵留努力的表情管理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你是小凤吗？我来找你爷爷，麻烦你去跟你爷爷说一声赵留来了。”
小风一言不发转身飞快的往院子里跑去，不一会村长就出来了，看见门口的赵留招手让他进来。
赵留有点局促的舔了舔嘴，两只手抓住自己的衣角，还是迈腿进去了。
村长让他坐他就老老实实的坐下，让他喝水他就喝水，村长知道他肯定没吃早饭，又给了他两个野菜窝窝，他虽然尽力控制自己吃相，但是作用不大，村长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的看他吃。
赵留吃完窝窝又喝了好几口热水，这才感觉整个人有了力气，他看向村长，村长像是看着他又像是在看别人，他小声的叫了一声：“伯伯。”
村长回过神笑了笑：“你这小子和你爹长的真是像！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有个事我一直想说，但是你整天没个正形，如今我了解清楚了这件事就不能拖了。”
听他这么说，赵留更加一头雾水，头上仿佛都冒出了三个问号！他爹娘去后，也从未见村长多照拂于他，今天真是奇怪，他没有立即说话，坐直身体打算听村长怎么说。
村长捋了捋胡子说道：“你爹娘去的那一年你十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里人也没人愿意收养你这样大的孤儿，于是我就和你赵甲大哥商量把你爹娘留给你的耕地租出去，你年纪小种地也困难，那是一亩良田，挂在你赵甲哥的名下，能免不少耕地税，省出来的税钱加上租金也够你读书温饱直至弱冠。头几年我真的以为你这小子不做好人，年纪轻轻不去上学非要去街上当个二流子，最近我让你赵甲大哥拜托他镇上的同窗打听你的消息，免得你小子别被人打死了都没人知道。结果他们打听了一圈却说你从不惹事，到镇上也是和一些和你一样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起，到处找活干，头几年人小力气小经常被欺负，你那几个难兄难弟也很是义气还一起护着你！如今你都长大了日子还算好过些。”说到这村长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
赵留低下头再一次红了眼眶，原来不是没人在意自己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楚。村长见他低头以为他不好意思，就继续说了起来：“你呀！从小被你爹娘教导得很好，你也一直勤俭节约。只是有一个你一起做工的好兄弟，那个叫来福的也是个孤儿，他有一个比你都还小八岁得妹妹，早几年生病了没钱治，是你把所有的积蓄拿去给他妹妹看病了吧！哎，都是苦命得孩子，那姑娘小小年纪就烧得又聋又哑的，真是可惜了。如今那小姑娘也双十年华了吧？”
听村长问，赵留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小声回道：“是。”
“嗯。”村长点点头：“她可有许人家吧！”
赵留疑惑的看着村长，不知道为什么问他这样的问题还是老实回：“还没，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
“那你呢？你觉得那姑娘如何？”村长这样问赵留一下子坐直身子惊讶的看着他。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呀？问你话你就回答。”村长瞪着他没好气。
赵留见过几次长大后的来旺，以前没往男女之事上想，只把来旺当妹妹，被村长这样一说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姑娘温柔的笑脸，脸红红的说：“我一个穷光蛋哪里敢想这些。”
“什么敢想不敢想，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你爹娘临终前托付给我二十贯钱，他们说怕你一下子花光了钱娶不到媳妇，让我等你要娶妻时再拿出来，你都二十七八了再不娶妻都没姑娘要你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村长说出来的话对赵留来说就是惊天炸雷。
他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村长被他看的不耐烦：“看看看，看我能看出媳妇来？”
“不不不，伯伯，我，那个，我爹娘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的？是不是和他们的死有关？”
赵留一眼不错的盯着村长，希望他给个答案。
“哼，年纪不大心眼子不少，你想什么呢？说书的把你脑子吃了？”村长偏过头去继续喝水。
“没有，没有，我脑子还在。”赵留一直摇头否认，见村长生气，他也不敢造次，只是继续低下头沉默。
村长真的生气了：“你这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的性子是怎么在镇上混的？问你对那个来旺姑娘有没有那个意思？你再不说我就做主把村西的傻姑赵美传许配给你！刚好大你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你小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不不不，我不要傻姑，我喜欢来旺妹妹，喜欢的！”赵留求生欲满满。
“你不嫌弃她又聋又哑？二十贯钱说个好人家姑娘也是使得的。”村长一脸认真。
“来旺妹妹是因为小时候生病高热才会又聋又哑的，她人很好的很好的。”说完自己坚定点点头，那个傻样子村长看见气都消了一半。
“这样说来你也是愿意求娶的，只是你老伯娘昨晚上摔了一跤起不来床，这事恐怕只能交给你二嫂子哪天得空去镇上跑一趟了。”赵清风也很惆怅，自己媳妇只能躺床上养病，大儿媳要照顾摔伤的婆婆和生病的赵甲，二媳妇现在也要帮忙管着家里五个孩子的吃住，地里的活只有自己和老二使劲干了，他叹口气挥挥手：“你也忙去吧，我还有活要干呢！有消息了再喊你。”
赵留喜不自胜，但是听说老伯娘受伤心思一转开口说道：“伯伯，我也没什么事，如今人生大事有您为我做主，我无以为报，帮着您干点地里的活吧！”
赵清风意外的看着他，心想这小子脑筋好使呀!便打趣他：“你还会种地呢？”
“呃，确实没怎么干过，但是这么多年我看也看会了，我有的是力气呢。”赵留自信的举起右胳膊，左手还用力的拍了拍。
村长见他那个啥样子，笑着说：“行吧！一起去吧。不会就学，以后自己成家了这些活免不得你要干。”然后带着赵留去拿农具一起下地了。
赵留搀扶着李婆婆回她家，王菊花就跟在两人后面阴阳怪气：“平时真是一点看不出来某些人这么好心，也没见孝敬过三瓜俩枣的，倒显得比我这个管吃管喝的儿媳妇还好了。”
走在前面的一老一小都沉默着，没有人回应王菊花，赵留是问心有愧，老太太是觉得人家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求孩子来孝敬自己。
“哼，刚刚那伶牙俐齿的样子呢！败坏我这个妇道人家名声的本事倒是挺好，我看全身上下也就两片嘴皮子厉害了！”王菊花见两个人都不回应，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快要到家时她放出狠话：“老不死的，等你回去再给你好看！说我虐待你那我就虐待给你看看。”
赵留闻言猛地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她凶巴巴的道：“你敢！要是让我知道你继续虐待李婆婆，你给我小心点。”
王菊花被他突然来这一下吓了一大跳，心脏都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她捂着胸口不再说话，但是腮帮子都气鼓起来了，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婆婆拉住赵留胳膊说：“使不得使不得，傻孩子！老婆子我其实已经活够本了，你别为我做什么傻事，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你奶奶当年和我关系很好，我只是惭愧没办法照拂她唯一的孙子，而且王氏那个人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的。”
听完这些赵留又不开口了，只沉默的把李婆婆送进她那间简陋的卧房转身走了，出门之前他盯着王氏那五岁正在和狗玩的儿子，王氏见他凶狠害怕的搂住自己的儿子，赵留的眼神让她后脊背发凉，这下她才真的不敢再生出任何对李婆婆的歹心。
赵留其实没想对小孩做什么，那毕竟也是李婆婆的心头肉，他只是愤怒的情绪没有收敛回去而已，没想到就是这个眼神彻底镇住了王菊花。
赵留早上起来一番折腾，肚子空空，这个季节除了刚发芽的野菜什么成熟的农作物都没有，他只能忍着肚子饿灌了几口凉水换了一身勉强干净的衣衫，又往村长家走去，他还是很好奇村长说的好事是什么？
他走了一段路，饿的蔫头耷脑的到了村长家，敲了敲院门，还是小凤“哒哒哒”的跑来开门，他看见这个陌生的又脏兮兮的叔叔，有点害怕的躲在门后不敢出声。
赵留努力的表情管理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你是小凤吗？我来找你爷爷，麻烦你去跟你爷爷说一声赵留来了。”
小风一言不发转身飞快的往院子里跑去，不一会村长就出来了，看见门口的赵留招手让他进来。
赵留有点局促的舔了舔嘴，两只手抓住自己的衣角，还是迈腿进去了。
村长让他坐他就老老实实的坐下，让他喝水他就喝水，村长知道他肯定没吃早饭，又给了他两个野菜窝窝，他虽然尽力控制自己吃相，但是作用不大，村长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的看他吃。
赵留吃完窝窝又喝了好几口热水，这才感觉整个人有了力气，他看向村长，村长像是看着他又像是在看别人，他小声的叫了一声：“伯伯。”
村长回过神笑了笑：“你这小子和你爹长的真是像！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有个事我一直想说，但是你整天没个正形，如今我了解清楚了这件事就不能拖了。”
听他这么说，赵留更加一头雾水，头上仿佛都冒出了三个问号！他爹娘去后，也从未见村长多照拂于他，今天真是奇怪，他没有立即说话，坐直身体打算听村长怎么说。
村长捋了捋胡子说道：“你爹娘去的那一年你十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里人也没人愿意收养你这样大的孤儿，于是我就和你赵甲大哥商量把你爹娘留给你的耕地租出去，你年纪小种地也困难，那是一亩良田，挂在你赵甲哥的名下，能免不少耕地税，省出来的税钱加上租金也够你读书温饱直至弱冠。头几年我真的以为你这小子不做好人，年纪轻轻不去上学非要去街上当个二流子，最近我让你赵甲大哥拜托他镇上的同窗打听你的消息，免得你小子别被人打死了都没人知道。结果他们打听了一圈却说你从不惹事，到镇上也是和一些和你一样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起，到处找活干，头几年人小力气小经常被欺负，你那几个难兄难弟也很是义气还一起护着你！如今你都长大了日子还算好过些。”说到这村长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
赵留低下头再一次红了眼眶，原来不是没人在意自己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楚。村长见他低头以为他不好意思，就继续说了起来：“你呀！从小被你爹娘教导得很好，你也一直勤俭节约。只是有一个你一起做工的好兄弟，那个叫来福的也是个孤儿，他有一个比你都还小八岁得妹妹，早几年生病了没钱治，是你把所有的积蓄拿去给他妹妹看病了吧！哎，都是苦命得孩子，那姑娘小小年纪就烧得又聋又哑的，真是可惜了。如今那小姑娘也双十年华了吧？”
听村长问，赵留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小声回道：“是。”
“嗯。”村长点点头：“她可有许人家吧！”
赵留疑惑的看着村长，不知道为什么问他这样的问题还是老实回：“还没，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
“那你呢？你觉得那姑娘如何？”村长这样问赵留一下子坐直身子惊讶的看着他。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呀？问你话你就回答。”村长瞪着他没好气。
赵留见过几次长大后的来旺，以前没往男女之事上想，只把来旺当妹妹，被村长这样一说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姑娘温柔的笑脸，脸红红的说：“我一个穷光蛋哪里敢想这些。”
“什么敢想不敢想，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你爹娘临终前托付给我二十贯钱，他们说怕你一下子花光了钱娶不到媳妇，让我等你要娶妻时再拿出来，你都二十七八了再不娶妻都没姑娘要你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村长说出来的话对赵留来说就是惊天炸雷。
他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村长被他看的不耐烦：“看看看，看我能看出媳妇来？”
“不不不，伯伯，我，那个，我爹娘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的？是不是和他们的死有关？”
赵留一眼不错的盯着村长，希望他给个答案。
“哼，年纪不大心眼子不少，你想什么呢？说书的把你脑子吃了？”村长偏过头去继续喝水。
“没有，没有，我脑子还在。”赵留一直摇头否认，见村长生气，他也不敢造次，只是继续低下头沉默。
村长真的生气了：“你这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的性子是怎么在镇上混的？问你对那个来旺姑娘有没有那个意思？你再不说我就做主把村西的傻姑赵美传许配给你！刚好大你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你小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不不不，我不要傻姑，我喜欢来旺妹妹，喜欢的！”赵留求生欲满满。
“你不嫌弃她又聋又哑？二十贯钱说个好人家姑娘也是使得的。”村长一脸认真。
“来旺妹妹是因为小时候生病高热才会又聋又哑的，她人很好的很好的。”说完自己坚定点点头，那个傻样子村长看见气都消了一半。
“这样说来你也是愿意求娶的，只是你老伯娘昨晚上摔了一跤起不来床，这事恐怕只能交给你二嫂子哪天得空去镇上跑一趟了。”赵清风也很惆怅，自己媳妇只能躺床上养病，大儿媳要照顾摔伤的婆婆和生病的赵甲，二媳妇现在也要帮忙管着家里五个孩子的吃住，地里的活只有自己和老二使劲干了，他叹口气挥挥手：“你也忙去吧，我还有活要干呢！有消息了再喊你。”
赵留喜不自胜，但是听说老伯娘受伤心思一转开口说道：“伯伯，我也没什么事，如今人生大事有您为我做主，我无以为报，帮着您干点地里的活吧！”
赵清风意外的看着他，心想这小子脑筋好使呀!便打趣他：“你还会种地呢？”
“呃，确实没怎么干过，但是这么多年我看也看会了，我有的是力气呢。”赵留自信的举起右胳膊，左手还用力的拍了拍。
村长见他那个啥样子，笑着说：“行吧！一起去吧。不会就学，以后自己成家了这些活免不得你要干。”然后带着赵留去拿农具一起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