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一次性通关任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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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道是何方妖魔，竟敢袭击本座。”那黑影居然也笑了起来，言语间竟然不带丝毫烟火气，淡淡的说道：“难怪刚才那一剑使得罡猛十足，原来是蜀山高人。”
“少来套近乎了。”酒剑仙大笑道：“任你巧舌如簧，一身妖气也无可遁形，今日便替天行道……”
“道友误会了，且看此为何物。”那黑影随手一摆，但见一块金色的令牌出现在他手中。
无论是酒剑仙亦或是林书航，视力早已远非常人，即便隔着数十米外也能清晰看到那令牌上的文字，只见上面写着‘南诏国师石杰人’。
这……拜月教主？
【一次性通关任务5：斩杀拜月教主石杰人，阻止其复活水魔兽，保女娲后人一命，以解女娲一族与林家的万年恩怨】
这弹框，跳的可真是让林书航有些措手不及。
‘一次性通关任务5’？
此前才刚给出了通关任务的第一步，连1都还没完成，这就跳出来5了？是不是次序搞错了？
还有，斩杀石杰人、阻止水魔兽什么的，甚至包括保女娲后人一命，了解仙剑剧情的林书航都能理解，可问题是……化解女娲一族与林家的万年恩怨？这是什么鬼？怎么扯到林家身上了？
林家，与女娲一族居然还有恩怨？
林书航使劲儿回忆了下当年林大元那德行，那可真是怎么看都不像能和女娲一族结怨的级别。
这……
暗处林书航的思绪万千，前方酒剑仙则是微微一怔。
只见那石杰人手中再一晃，那令牌竟又变为一杆黑色幡旗。
那幡旗才刚一打开，立刻可见无数妖魔精怪、亦或怨魂厉鬼之像在其中挣扎咆哮，鬼哭狼嚎之声阵阵，妖气弥漫，十分惊人。
却并不是用来进攻，石杰人大笑着说道：“老夫身处苗疆南诏之地，今日应大唐陛下之邀，前来皇宫除魔，适才已发现了在宫中作祟的猫妖，将之收入幡内，却不想因我苗疆巫术名头不响，让这万魔幡旗招致蜀山道友误会，认之为妖魔兴风作浪，实是可叹。”
万魔幡旗的妖气确实惊人，虽与石杰人身上的气息也有相似之处，但细细分辨之下毕竟不同。
这是人，不是妖，细查之下，酒剑仙这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此时得知对方身份，更见了万魔幡旗中的猫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对方，也是略有些尴尬。
何况，现如今大唐积弱，南诏国这几年却是励精图治，兵峰强盛，南诏国师，在这大唐皇宫也是贵客。
此时冲那石杰人拱手道：“司徒钟不明前因后果，冲撞国师了，还请恕罪。”
“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石杰人大笑道：“只是，老夫贪慕画圣真迹已久，这收取猫妖、解决皇宫妖祸的功劳，老夫可就不与司徒兄谦让了。”
“猫妖本就是国师收服，正是理所当然！”
话音方落，两人大笑，石杰人转而朝林书航隐身之处看了过来，笑着说道：“那位道友，老夫为降猫妖，特在这皇宫上空布下了天罗地网之阵，周遭一切隐匿之术，在老夫的感知中都是无所遁形，我看道友也是功力高绝，何不现身相见？”
利用零维夹缝来隐身这样的技巧，对凡人来说是天大的玄奇，但对已经开始接触天仙境界的巅峰地仙来说，却是稀松平常的事。
别说对方布置了法阵，便是没有，以林书航此前动了杀心冲来，且看到‘一次性通关任务5’时心绪波动，对方也应该察觉到了才对。
这石杰人的修为深不见底，与酒剑仙刚才那一招根本就看不出具体深浅，但至少境界已与自己相当，加上酒剑仙已被他忽悠住，可不宜贸然出手。
此时林书航显露出真身，冲那石杰人一抱拳，微笑道：“余杭林天南，见过国师。”
石杰人和酒剑仙都是微微一怔。
能隐匿气息到如此境界，本以为也是仙道中人，或许是茅山或龙虎山的某位，却没想到只是一江湖人物。
“原来是天南兄。”酒剑仙笑着说道：“好久不见，想不到天南兄的修为竟已精进如斯！”
酒剑仙司徒钟，与这余杭林家，可算是极有渊源了。
当年林玄托名李玄霸，在四平山斩杀宇文成都、力抗紫阳真人的泰山印，便与紫阳一脉结下了因果。
而这司徒家，便是当年紫阳真人的门下司徒钟，因派他前往蜀山镇压门下孽徒重楼道人，此后紫阳一脉被林书航几乎斩尽杀绝。
此后紫阳真人失踪，司徒钟虽有心报复，但却不想等他在蜀山学成剑术之后，林玄却已踏足地仙之境，成了他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大山了。
此后的司徒钟并未成仙，但所传司徒一脉，则成了蜀山中的一支，距今两百多年来，虽然同为修行世家，但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直到司徒钟这一辈，因其师兄独孤剑圣与林天南是把兄弟，再加上司徒钟自己就是个放浪不羁的性格，从不恪守祖训，父母又已早亡，这才算是给两家关系破了冰，大有冰释前嫌之意。
林书航笑道：“幸会，此前听刘尚书说起蜀山会有人来，本以为区区小事派个弟子来就行了，没想到竟会是司徒兄，再加上国师，早知如此，我今晚就不用费心蹲守，以致空手而归了。”
这年头说话看实力，石杰人能感觉出林书航的气息已到地仙巅峰，倒是不敢小觑他，此时久仰久仰的寒暄一番之后，邀请二人道：“如今猫妖已伏，我欲进宫面圣，陈说伏妖之事，两位道友也多有费心，这便一起吧。”
两人欣然应允。
此时三人从空中飞落，皇宫守卫显然认识石杰人，此时一边通报，一边将三人迎了进去。
如今的大明宫，与此后林书航在现代长安城中看到的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可是两回事。
现代遗址，林书航去看过，虽也极尽宏伟辉煌，但保护性修复的遗址，又怎能与这时代真正的大明宫相提并论？
但见入眼的建筑尽皆斗拱硕大、出檐深远，除了大量榫卯结构的木质宫殿外，砖石建筑也已经比比皆是，入目的广场宽阔的仿佛平原一样，一栋九层的佛塔更是在建族群中如鹤立鸡群般盎然而立。
所谓不夜城，每一栋房、没一挂屋檐都点着琉璃灯，且通夜不熄，将这古代的漆黑大地，生生用油灯照亮出了一片白昼来。
这里太宏伟巨大了，比紫禁城都足足大了六倍有余，光是这每夜夜灯烧的油，恐怕就得是一个天文数字，那是现代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来的，绝对是华夏历史上的建筑巅峰之一。
在太极宫外的空地上侯了一会儿，皇帝很快宣召，将三人传自甘露殿。
这是皇帝寝宫的正殿，偶尔晚上临时召集大臣，往往都在此间接见。
进门时，只见一面色蜡黄的男子穿着金黄的中衣半靠在睡榻上，正是当朝皇帝唐懿宗李催。
看到石杰人，李催顿时露出满脸的喜色：“朕适才听到宫闱中似是有妖魔凄厉之声，莫不是国师已将其收复？”
“幸不辱命！”石杰人倒头拜下，礼数做足，却恐惊了圣驾，并不拿出万魔幡旗，只是微一招手，一只被金丝捆缚的五彩猫妖随即被扔了出来，砸到地上。
那猫妖体型并不算大，仅只半米长短，浑身容貌靓丽极其好看，被捆缚出来似已认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看起来还挺乖巧，只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却能闹得这皇宫中鸡犬不宁。”李催看得啧啧称奇：“国师确定没有抓错？宫中祸乱当真是此物所为？”
“换个样子，陛下或许就熟悉了。”石杰人笑了起来，冲那猫妖喝骂道：“孽畜，还不速速显出你的人身！”
他勒了勒猫妖身上的金丝，金丝锋利，瞬间在猫妖身上勒出数条血痕，那猫妖似是抵受不住，只得照他说的做了。
但见猫身幻化，竟化为一绝美的女子。
李催一见此女便即大惊，从那睡榻上坐了起来：“爱妃，这……”
只听那猫妖这才含泪道：“承蒙陛下错爱，让贱妾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半年，只因近来修行不顺，需处子精血填补，又舍不得离开陛下，不得已之下，才杀了宫中侍女，取其精血……却不想做事不缜密，惊动了圣驾，贱妾罪该万死，自知活命无望，只求陛下念在三年夫妻恩爱，给贱妾一个痛快，如此九泉之下也必不相忘。”
“孽畜！还敢魅惑陛下！”石杰人厉声喝道：“人妖殊途，若非你以妖身侍奉，陛下岂会在短短半年内便气色虚浮？妖气缠身？便将你扒皮抽筋、灵魂贬斥于九幽之地也不为过，还敢求饶！”
猫妖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但还是渴求的看向李催。
却见李催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刚才看到这女人梨花带雨的现身时，他还着实的心疼了一下，这是他最近半年来最宠爱的妃子，极擅魅惑，令他欲罢不能，只要一想到她在床上的媚态，李催几乎就想说‘几个宫女而已，吃了也就吃了’这话了。
可等听石杰人说到因为妖怪侍奉，让自己妖气缠身、气色虚浮时，脸上的色相却是立刻就收敛了起来，化为了满脸的厌恶与愤怒。
“难怪朕近来总觉得睡不够，原来是受你这妖孽所害，幸亏今日国师来了！”李催连连摆手，嫌弃道：“弄走弄走，不要在这里碍眼！如何处置，国师你看着办，休要将它再放出来害朕就好！”
“臣遵旨。”
他随手一收，猫妖顿时消失不见。
李催大喜，一边下令赏赐，此时才留意到站在旁边的酒剑仙和林书航，问道：“这二人是国师的随从？”
“岂敢。”石杰人笑道：“正要给陛下引荐，左侧这位乃是蜀山长老司徒钟，绰号酒剑仙，实力超绝，右边这位则是余杭林家堡堡主林天南，都是接到陛下传令赶来，适才我抓猫妖时，此二人也正要出手建功，只是我侥幸抢先了一步……”
“既如此，也赏，来人，赐金百两！”李催随口说道，随即便是一脸关切的看向石杰人：“国师适才说我身上已沾染了妖气，这数月来是感觉特别容易困倦，不知这妖气能否驱散？对我今后有何影响？不会、不会影响那方面吧？我就觉得这两日似乎对那个的需求都变少了……”
“苗疆巫术，最擅替人拔除妖气。”石杰人笑着说：“陛下且宽心，给臣三日时间，定让陛下龙体康复，顺便以秘术调理，必能让陛下勇猛精进，更胜从前，便是夜御十女也不在话下！”
李催闻之大喜，正想进一步细问，却见酒剑仙和那林天南还站在一边，他皱起眉头道：“领了赏就退下吧，没你们的事了……”
从宫殿里出来后，林书航才算是感受到了刘清风口中的‘昏聩之君’究竟能昏聩到什么样的程度。
自己且不说，这酒剑仙司徒钟，可是李催连夜加急给催来京城的，结果就因猫妖被他人所抓，立刻就对他冷眼相待，甚至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让他们领了赏就退下……这德行，能得人心才真的是有鬼了，休说帝王，便是个寻常百姓都比这货会处事得多。
司徒钟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说道：“蜀地与苗疆临近，以前就曾听闻过这南诏国师石杰人之名，知道其修为高绝，却不成想竟已是仙人之姿……两国之间，和平为重，少了纷争，这老百姓的日子便好过许多，皇帝肯与石杰人交好，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让我等受些许言语之辱算得什么？不值一提。如今师兄所托之事已了，我这便先回蜀山复命……”
“不用太急。”林书航微微一笑：“司徒兄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多有蹊跷？”
司徒钟怔了怔：“有何蹊跷？”
只听林书航娓娓道来到：“猫妖心中若有陛下，那就绝不会现人身，破坏自身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而若是心中没有陛下，也就必知陛下秉性，不会因旧情而放过一只妖怪，自然更不会现人身，以遭来陛下之恶，那只会死得更快，可石杰人只是一句话，猫妖便即现身，如此真是横竖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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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道是何方妖魔，竟敢袭击本座。”那黑影居然也笑了起来，言语间竟然不带丝毫烟火气，淡淡的说道：“难怪刚才那一剑使得罡猛十足，原来是蜀山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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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误会了，且看此为何物。”那黑影随手一摆，但见一块金色的令牌出现在他手中。
无论是酒剑仙亦或是林书航，视力早已远非常人，即便隔着数十米外也能清晰看到那令牌上的文字，只见上面写着‘南诏国师石杰人’。
这……拜月教主？
【一次性通关任务5：斩杀拜月教主石杰人，阻止其复活水魔兽，保女娲后人一命，以解女娲一族与林家的万年恩怨】
这弹框，跳的可真是让林书航有些措手不及。
‘一次性通关任务5’？
此前才刚给出了通关任务的第一步，连1都还没完成，这就跳出来5了？是不是次序搞错了？
还有，斩杀石杰人、阻止水魔兽什么的，甚至包括保女娲后人一命，了解仙剑剧情的林书航都能理解，可问题是……化解女娲一族与林家的万年恩怨？这是什么鬼？怎么扯到林家身上了？
林家，与女娲一族居然还有恩怨？
林书航使劲儿回忆了下当年林大元那德行，那可真是怎么看都不像能和女娲一族结怨的级别。
这……
暗处林书航的思绪万千，前方酒剑仙则是微微一怔。
只见那石杰人手中再一晃，那令牌竟又变为一杆黑色幡旗。
那幡旗才刚一打开，立刻可见无数妖魔精怪、亦或怨魂厉鬼之像在其中挣扎咆哮，鬼哭狼嚎之声阵阵，妖气弥漫，十分惊人。
却并不是用来进攻，石杰人大笑着说道：“老夫身处苗疆南诏之地，今日应大唐陛下之邀，前来皇宫除魔，适才已发现了在宫中作祟的猫妖，将之收入幡内，却不想因我苗疆巫术名头不响，让这万魔幡旗招致蜀山道友误会，认之为妖魔兴风作浪，实是可叹。”
万魔幡旗的妖气确实惊人，虽与石杰人身上的气息也有相似之处，但细细分辨之下毕竟不同。
这是人，不是妖，细查之下，酒剑仙这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此时得知对方身份，更见了万魔幡旗中的猫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对方，也是略有些尴尬。
何况，现如今大唐积弱，南诏国这几年却是励精图治，兵峰强盛，南诏国师，在这大唐皇宫也是贵客。
此时冲那石杰人拱手道：“司徒钟不明前因后果，冲撞国师了，还请恕罪。”
“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石杰人大笑道：“只是，老夫贪慕画圣真迹已久，这收取猫妖、解决皇宫妖祸的功劳，老夫可就不与司徒兄谦让了。”
“猫妖本就是国师收服，正是理所当然！”
话音方落，两人大笑，石杰人转而朝林书航隐身之处看了过来，笑着说道：“那位道友，老夫为降猫妖，特在这皇宫上空布下了天罗地网之阵，周遭一切隐匿之术，在老夫的感知中都是无所遁形，我看道友也是功力高绝，何不现身相见？”
利用零维夹缝来隐身这样的技巧，对凡人来说是天大的玄奇，但对已经开始接触天仙境界的巅峰地仙来说，却是稀松平常的事。
别说对方布置了法阵，便是没有，以林书航此前动了杀心冲来，且看到‘一次性通关任务5’时心绪波动，对方也应该察觉到了才对。
这石杰人的修为深不见底，与酒剑仙刚才那一招根本就看不出具体深浅，但至少境界已与自己相当，加上酒剑仙已被他忽悠住，可不宜贸然出手。
此时林书航显露出真身，冲那石杰人一抱拳，微笑道：“余杭林天南，见过国师。”
石杰人和酒剑仙都是微微一怔。
能隐匿气息到如此境界，本以为也是仙道中人，或许是茅山或龙虎山的某位，却没想到只是一江湖人物。
“原来是天南兄。”酒剑仙笑着说道：“好久不见，想不到天南兄的修为竟已精进如斯！”
酒剑仙司徒钟，与这余杭林家，可算是极有渊源了。
当年林玄托名李玄霸，在四平山斩杀宇文成都、力抗紫阳真人的泰山印，便与紫阳一脉结下了因果。
而这司徒家，便是当年紫阳真人的门下司徒钟，因派他前往蜀山镇压门下孽徒重楼道人，此后紫阳一脉被林书航几乎斩尽杀绝。
此后紫阳真人失踪，司徒钟虽有心报复，但却不想等他在蜀山学成剑术之后，林玄却已踏足地仙之境，成了他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大山了。
此后的司徒钟并未成仙，但所传司徒一脉，则成了蜀山中的一支，距今两百多年来，虽然同为修行世家，但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直到司徒钟这一辈，因其师兄独孤剑圣与林天南是把兄弟，再加上司徒钟自己就是个放浪不羁的性格，从不恪守祖训，父母又已早亡，这才算是给两家关系破了冰，大有冰释前嫌之意。
林书航笑道：“幸会，此前听刘尚书说起蜀山会有人来，本以为区区小事派个弟子来就行了，没想到竟会是司徒兄，再加上国师，早知如此，我今晚就不用费心蹲守，以致空手而归了。”
这年头说话看实力，石杰人能感觉出林书航的气息已到地仙巅峰，倒是不敢小觑他，此时久仰久仰的寒暄一番之后，邀请二人道：“如今猫妖已伏，我欲进宫面圣，陈说伏妖之事，两位道友也多有费心，这便一起吧。”
两人欣然应允。
此时三人从空中飞落，皇宫守卫显然认识石杰人，此时一边通报，一边将三人迎了进去。
如今的大明宫，与此后林书航在现代长安城中看到的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可是两回事。
现代遗址，林书航去看过，虽也极尽宏伟辉煌，但保护性修复的遗址，又怎能与这时代真正的大明宫相提并论？
但见入眼的建筑尽皆斗拱硕大、出檐深远，除了大量榫卯结构的木质宫殿外，砖石建筑也已经比比皆是，入目的广场宽阔的仿佛平原一样，一栋九层的佛塔更是在建族群中如鹤立鸡群般盎然而立。
所谓不夜城，每一栋房、没一挂屋檐都点着琉璃灯，且通夜不熄，将这古代的漆黑大地，生生用油灯照亮出了一片白昼来。
这里太宏伟巨大了，比紫禁城都足足大了六倍有余，光是这每夜夜灯烧的油，恐怕就得是一个天文数字，那是现代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来的，绝对是华夏历史上的建筑巅峰之一。
在太极宫外的空地上侯了一会儿，皇帝很快宣召，将三人传自甘露殿。
这是皇帝寝宫的正殿，偶尔晚上临时召集大臣，往往都在此间接见。
进门时，只见一面色蜡黄的男子穿着金黄的中衣半靠在睡榻上，正是当朝皇帝唐懿宗李催。
看到石杰人，李催顿时露出满脸的喜色：“朕适才听到宫闱中似是有妖魔凄厉之声，莫不是国师已将其收复？”
“幸不辱命！”石杰人倒头拜下，礼数做足，却恐惊了圣驾，并不拿出万魔幡旗，只是微一招手，一只被金丝捆缚的五彩猫妖随即被扔了出来，砸到地上。
那猫妖体型并不算大，仅只半米长短，浑身容貌靓丽极其好看，被捆缚出来似已认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看起来还挺乖巧，只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却能闹得这皇宫中鸡犬不宁。”李催看得啧啧称奇：“国师确定没有抓错？宫中祸乱当真是此物所为？”
“换个样子，陛下或许就熟悉了。”石杰人笑了起来，冲那猫妖喝骂道：“孽畜，还不速速显出你的人身！”
他勒了勒猫妖身上的金丝，金丝锋利，瞬间在猫妖身上勒出数条血痕，那猫妖似是抵受不住，只得照他说的做了。
但见猫身幻化，竟化为一绝美的女子。
李催一见此女便即大惊，从那睡榻上坐了起来：“爱妃，这……”
只听那猫妖这才含泪道：“承蒙陛下错爱，让贱妾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半年，只因近来修行不顺，需处子精血填补，又舍不得离开陛下，不得已之下，才杀了宫中侍女，取其精血……却不想做事不缜密，惊动了圣驾，贱妾罪该万死，自知活命无望，只求陛下念在三年夫妻恩爱，给贱妾一个痛快，如此九泉之下也必不相忘。”
“孽畜！还敢魅惑陛下！”石杰人厉声喝道：“人妖殊途，若非你以妖身侍奉，陛下岂会在短短半年内便气色虚浮？妖气缠身？便将你扒皮抽筋、灵魂贬斥于九幽之地也不为过，还敢求饶！”
猫妖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但还是渴求的看向李催。
却见李催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刚才看到这女人梨花带雨的现身时，他还着实的心疼了一下，这是他最近半年来最宠爱的妃子，极擅魅惑，令他欲罢不能，只要一想到她在床上的媚态，李催几乎就想说‘几个宫女而已，吃了也就吃了’这话了。
可等听石杰人说到因为妖怪侍奉，让自己妖气缠身、气色虚浮时，脸上的色相却是立刻就收敛了起来，化为了满脸的厌恶与愤怒。
“难怪朕近来总觉得睡不够，原来是受你这妖孽所害，幸亏今日国师来了！”李催连连摆手，嫌弃道：“弄走弄走，不要在这里碍眼！如何处置，国师你看着办，休要将它再放出来害朕就好！”
“臣遵旨。”
他随手一收，猫妖顿时消失不见。
李催大喜，一边下令赏赐，此时才留意到站在旁边的酒剑仙和林书航，问道：“这二人是国师的随从？”
“岂敢。”石杰人笑道：“正要给陛下引荐，左侧这位乃是蜀山长老司徒钟，绰号酒剑仙，实力超绝，右边这位则是余杭林家堡堡主林天南，都是接到陛下传令赶来，适才我抓猫妖时，此二人也正要出手建功，只是我侥幸抢先了一步……”
“既如此，也赏，来人，赐金百两！”李催随口说道，随即便是一脸关切的看向石杰人：“国师适才说我身上已沾染了妖气，这数月来是感觉特别容易困倦，不知这妖气能否驱散？对我今后有何影响？不会、不会影响那方面吧？我就觉得这两日似乎对那个的需求都变少了……”
“苗疆巫术，最擅替人拔除妖气。”石杰人笑着说：“陛下且宽心，给臣三日时间，定让陛下龙体康复，顺便以秘术调理，必能让陛下勇猛精进，更胜从前，便是夜御十女也不在话下！”
李催闻之大喜，正想进一步细问，却见酒剑仙和那林天南还站在一边，他皱起眉头道：“领了赏就退下吧，没你们的事了……”
从宫殿里出来后，林书航才算是感受到了刘清风口中的‘昏聩之君’究竟能昏聩到什么样的程度。
自己且不说，这酒剑仙司徒钟，可是李催连夜加急给催来京城的，结果就因猫妖被他人所抓，立刻就对他冷眼相待，甚至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让他们领了赏就退下……这德行，能得人心才真的是有鬼了，休说帝王，便是个寻常百姓都比这货会处事得多。
司徒钟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说道：“蜀地与苗疆临近，以前就曾听闻过这南诏国师石杰人之名，知道其修为高绝，却不成想竟已是仙人之姿……两国之间，和平为重，少了纷争，这老百姓的日子便好过许多，皇帝肯与石杰人交好，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让我等受些许言语之辱算得什么？不值一提。如今师兄所托之事已了，我这便先回蜀山复命……”
“不用太急。”林书航微微一笑：“司徒兄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多有蹊跷？”
司徒钟怔了怔：“有何蹊跷？”
只听林书航娓娓道来到：“猫妖心中若有陛下，那就绝不会现人身，破坏自身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而若是心中没有陛下，也就必知陛下秉性，不会因旧情而放过一只妖怪，自然更不会现人身，以遭来陛下之恶，那只会死得更快，可石杰人只是一句话，猫妖便即现身，如此真是横竖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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