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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被抛弃的‘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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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积尸坑后他们发现这里面石板的地面和棺材上都没有积灰，干净的有些不太正常。
无邪他们检查了一下绳梯，发现还能用，但他们并不打算现在上去。
跑了一天，体力消耗的都差不多了，现在这个地方勉强适合休息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顾遂的错觉，这个地方好像格外的冷。
因为是坐在石碑旁边休息，所以无邪多看两眼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按照样式来看是上面歪歪扭扭的符号可能是类似于名字职位一类的文字。
上面的符号是顾遂只感觉眼熟，但仔细回想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绳梯突然悉悉索索的抖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顺着绳梯往下爬，张麒麟快速摁灭灯拉着顾遂他们躲在了石碑后面。
光源在绳梯的顶端浮现，昏黄微弱的光只能照亮绳梯那一小片范围，光源在缓缓的下降，从遮挡住光的身影来看是一个很身形佝偻干瘦的老人。
虽然老人的身子挡住了灯，但可以清楚看见老人身上挂着一个桶，随着老人一点点靠近底部，躲在石碑后面的顾遂他们还听见了水声。
当老人的脚踩在地面上后，张麒麟他们还没来的就动手就听见了老人开口：“老朽本以为神子大人离开这里后不会再回来。”
这个声音……嘶哑尖锐……不太像是正常人的声音，顾遂敢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对方，这种声音很有辨识度，如果听过那自己肯定会有印象。
但对方都认出了自己再躲着也没什么意义了，顾遂先一步从石碑后走了出来。
从石碑后面出来后，顾遂看见老人的第一反应的惊讶，对方很高，哪怕因为年老身子佝偻了起来，也有一米九的样子。
老人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的不是灯，而是一块泛着微光的石头。
顾遂也是在这时看清老人的模样，老人头上包了一大块布，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细长的蛇瞳。
蛇瞳？
顾遂眯起了眼睛，警惕的盯着对方。
“神子大人回来是想找什么吗？”老人走了几步将手里的石头放在石碑前：“也许老朽可以为您解答。”
“我似乎从来没在寨子内见过你。”顾遂后退了两步与老者拉开了距离，而其他三人躲在石碑后面伺机而动。
“老朽作为最后一任‘纳野’，属于是旧臣，当然不允许出现在神子大人面前，这是败者所要遵循的规则。”老者站了一会突然就原地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有些体力不支了。
坐下后的老者缓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请原谅老朽的失礼。”
“我该怎么回答你？饶恕你的冒犯吗？”这种假惺惺端着架子的感觉让顾遂想起了大祭司。
“冒犯是死罪，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说完老者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当然，这是过去的规则，好像已经很久没人遵守了。”
“不过老朽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请求神子大人饶恕，这的确是太不合规矩了。”老者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跪坐在了顾遂面前：“他们都说老朽固执，但老朽觉得既然受了恩赐那就应该心怀感激与敬畏。”
“但无敬畏之心的人也很多，只不过因为的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顺应遵守我们一直传承下来规则，直到在神子大人你醒来那天，老朽就知道族内越来越大的分歧将会得到最后的答案。”
老者有些疲倦的低垂下了脑袋：“比起‘纳谷’明晃晃的拒绝和接受，神子大人您沉默的态度滋养了他们的欲望，以及野心，所以他们放弃了信仰‘纳谷’，明明是‘纳谷’一直在庇护我们。”
“纳谷是什么？”老者的态度还算不错，顾遂的态度也勉强缓和了一点，但戒备心并没有放下来。
“纳谷……纳谷是那位杀死我们神母的君主给我们的补偿，只不过当时的先祖他们贪心不足还偷走了您。”老者回忆着上一任纳野和他讲述过的过往：“但那位君主没有追责我们，反而默认他们的行为。”
“补偿？是半人半蛇的东西吗？”顾遂感觉老者讲述的事情和他们在羊皮卷上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对，纳谷是先祖给它取的名字，纳野则是负责和它交流的人。”老者像是知道顾遂在想什么一样：“记载不一样是因为历史由胜利者改写，当他们在您身上找到克制纳谷的方法后，纳谷和我们就被剥夺了返回地面的资格。”
“我们就像和他们饲养的那些虫子一样，只能永远见不得光的待在地下。”说到这里老者顿了一会 开始将包住头的一整块布拆了下来。
昏暗的光打在老者的脸上，老者的皮肤是青色的，脸上还有细小鳞片反射着光，整张脸格外的长，脑袋上没有头发，脖子格外的粗。
加上那双蛇瞳，老者的脸像极了那条长了手脚的怪蛇。
“老朽现在是不是很像纳谷了，为了和纳谷交流，每一届纳野都会让自己无限贴近纳谷，但每当我们无限与纳谷相似时，就代表着我们将走到尽头。”老者在顾遂面前俯下了身子，对着顾遂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顾遂皱眉但没躲开。
“神子大人，老朽希望您能终结我们纳野一脉永无止境的职责。”
本以为老者这是让自己杀死他，但老者下一句话直接让顾遂本来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咽了回去。
“根据预言，只有您才能彻底杀死纳谷，族群已经不复存在，纳谷的庇护也早就到了尽头，所以请您为纳谷送上解脱。”
顾遂沉默了一会，虽然这个老人让他知道了很多东西，但自己并不想答应对方的请求：“我拒绝，我见过它，所以我知道我现在无法杀死他。”
“是……是老朽把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老者攥紧了拳头，一双蛇瞳死死的盯着地面，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莫名的恶意突然扑面而来，顾遂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进入积尸坑后他们发现这里面石板的地面和棺材上都没有积灰，干净的有些不太正常。
无邪他们检查了一下绳梯，发现还能用，但他们并不打算现在上去。
跑了一天，体力消耗的都差不多了，现在这个地方勉强适合休息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顾遂的错觉，这个地方好像格外的冷。
因为是坐在石碑旁边休息，所以无邪多看两眼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按照样式来看是上面歪歪扭扭的符号可能是类似于名字职位一类的文字。
上面的符号是顾遂只感觉眼熟，但仔细回想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绳梯突然悉悉索索的抖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顺着绳梯往下爬，张麒麟快速摁灭灯拉着顾遂他们躲在了石碑后面。
光源在绳梯的顶端浮现，昏黄微弱的光只能照亮绳梯那一小片范围，光源在缓缓的下降，从遮挡住光的身影来看是一个很身形佝偻干瘦的老人。
虽然老人的身子挡住了灯，但可以清楚看见老人身上挂着一个桶，随着老人一点点靠近底部，躲在石碑后面的顾遂他们还听见了水声。
当老人的脚踩在地面上后，张麒麟他们还没来的就动手就听见了老人开口：“老朽本以为神子大人离开这里后不会再回来。”
这个声音……嘶哑尖锐……不太像是正常人的声音，顾遂敢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对方，这种声音很有辨识度，如果听过那自己肯定会有印象。
但对方都认出了自己再躲着也没什么意义了，顾遂先一步从石碑后走了出来。
从石碑后面出来后，顾遂看见老人的第一反应的惊讶，对方很高，哪怕因为年老身子佝偻了起来，也有一米九的样子。
老人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的不是灯，而是一块泛着微光的石头。
顾遂也是在这时看清老人的模样，老人头上包了一大块布，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细长的蛇瞳。
蛇瞳？
顾遂眯起了眼睛，警惕的盯着对方。
“神子大人回来是想找什么吗？”老人走了几步将手里的石头放在石碑前：“也许老朽可以为您解答。”
“我似乎从来没在寨子内见过你。”顾遂后退了两步与老者拉开了距离，而其他三人躲在石碑后面伺机而动。
“老朽作为最后一任‘纳野’，属于是旧臣，当然不允许出现在神子大人面前，这是败者所要遵循的规则。”老者站了一会突然就原地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有些体力不支了。
坐下后的老者缓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请原谅老朽的失礼。”
“我该怎么回答你？饶恕你的冒犯吗？”这种假惺惺端着架子的感觉让顾遂想起了大祭司。
“冒犯是死罪，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说完老者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当然，这是过去的规则，好像已经很久没人遵守了。”
“不过老朽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请求神子大人饶恕，这的确是太不合规矩了。”老者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跪坐在了顾遂面前：“他们都说老朽固执，但老朽觉得既然受了恩赐那就应该心怀感激与敬畏。”
“但无敬畏之心的人也很多，只不过因为的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顺应遵守我们一直传承下来规则，直到在神子大人你醒来那天，老朽就知道族内越来越大的分歧将会得到最后的答案。”
老者有些疲倦的低垂下了脑袋：“比起‘纳谷’明晃晃的拒绝和接受，神子大人您沉默的态度滋养了他们的欲望，以及野心，所以他们放弃了信仰‘纳谷’，明明是‘纳谷’一直在庇护我们。”
“纳谷是什么？”老者的态度还算不错，顾遂的态度也勉强缓和了一点，但戒备心并没有放下来。
“纳谷……纳谷是那位杀死我们神母的君主给我们的补偿，只不过当时的先祖他们贪心不足还偷走了您。”老者回忆着上一任纳野和他讲述过的过往：“但那位君主没有追责我们，反而默认他们的行为。”
“补偿？是半人半蛇的东西吗？”顾遂感觉老者讲述的事情和他们在羊皮卷上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对，纳谷是先祖给它取的名字，纳野则是负责和它交流的人。”老者像是知道顾遂在想什么一样：“记载不一样是因为历史由胜利者改写，当他们在您身上找到克制纳谷的方法后，纳谷和我们就被剥夺了返回地面的资格。”
“我们就像和他们饲养的那些虫子一样，只能永远见不得光的待在地下。”说到这里老者顿了一会 开始将包住头的一整块布拆了下来。
昏暗的光打在老者的脸上，老者的皮肤是青色的，脸上还有细小鳞片反射着光，整张脸格外的长，脑袋上没有头发，脖子格外的粗。
加上那双蛇瞳，老者的脸像极了那条长了手脚的怪蛇。
“老朽现在是不是很像纳谷了，为了和纳谷交流，每一届纳野都会让自己无限贴近纳谷，但每当我们无限与纳谷相似时，就代表着我们将走到尽头。”老者在顾遂面前俯下了身子，对着顾遂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顾遂皱眉但没躲开。
“神子大人，老朽希望您能终结我们纳野一脉永无止境的职责。”
本以为老者这是让自己杀死他，但老者下一句话直接让顾遂本来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咽了回去。
“根据预言，只有您才能彻底杀死纳谷，族群已经不复存在，纳谷的庇护也早就到了尽头，所以请您为纳谷送上解脱。”
顾遂沉默了一会，虽然这个老人让他知道了很多东西，但自己并不想答应对方的请求：“我拒绝，我见过它，所以我知道我现在无法杀死他。”
“是……是老朽把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老者攥紧了拳头，一双蛇瞳死死的盯着地面，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莫名的恶意突然扑面而来，顾遂下意识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