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汉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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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由的大脑疯狂运转。
先虑败，如果打输了，斯安威斯坦属于爆发能力，用来跑路并不管用，对方的腿部义体一定比自己这二阶的强，目测有三阶。甚至还有其他三阶强化义体，比如肾上腺素生成器这类东西。
即使先跑十秒，也跑不脱。所以如果动手，败则死，没有逃生可能。
那么如果打到底，就分析一下战术，中间的棒球帽看起来最强，左侧的瘦子看起来可以一击建功，右侧的短发男人看不出特点，但是按照逻辑中间带头的棒球帽应该是最强的，那么最优的攻击顺序应该是先开一次斯安威斯坦，以雷霆手段瞬秒两人，剩下一次斯安威斯坦跟棒球帽单挑，退一步讲，至少1v1还有停下谈判的可能。
而如果先攻击棒球帽，剩余两人如果有黑客类辅助职业，那么胜率就会大幅降低，如果没能在第一个斯安威斯坦期间击杀棒球帽，基本就是死局。
“虽然本来目的就是这对儿手臂，但是老子打生打死，发现了五阶义体，没道理被人家截胡，哥们咽不下这口气！”
李由战术上虽然谨慎，但是关键选择上不愿意做缩头乌龟。
说时迟那时快，李由嘴上说了一句：
“这样吧，我还有一个主意……”
就在电话对面的汉兹和等着结果的棒球帽三人也在等着听李由的主意是什么的刹那！
斯安威斯坦，开启！
李由左手捏着三把飞刀向瘦子甩出，直奔眼眶、脖子、腹部。
然后看也不看迅速扑向右侧的短发男人，同时右手已经甩出一把飞刀射向男人的脖子，飞刀未至，人已至！
就在李由手握最后一把飞刀扑到短发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身上忽然闪过淡蓝色的光罩，将飞向脖子的飞刀弹开！
此时李由左手也没闲着，右手握着飞刀，左手从扔完飞刀开始就从战术背带拽下两颗手雷，用嘴咬开分别扔向棒球帽和瘦子。
短发男人身上的斥力力场似乎只能格挡没有动力来源的飞行道具，李由握着刀刺下去，只受到了一瞬间的阻力便继续刺了下去。
一刀刺入，短发男人脖子上似乎也有皮下护甲，只是不是很坚固，这一刀破了防，但运气不好没有划破动脉。
李由不敢耽搁，举起刀脚下碎步调整角度，从侧面向着破口处再刺一刀。
“噗嗤！”
这次建功了！短发男人动脉破裂，大股欲喷未喷的动脉血像冒头的喷泉一样定格在空中。
李由心里预计时缓时间还有三秒，回头看向另一侧的瘦子，然后抓起短发男人的身体当盾牌，避免棒球帽第一时间拔枪反击，毕竟自己这皮下护甲可不是很结实。
时缓时间一到，瘦子发出一声闷哼，而短发男人的血喷了一地，眼看着活不成了。瘦子眼睛脖子腹部均中刀，但瘦子居然眼睛一红，似乎启动了某个义体，强撑着摘下背上的巨大霰弹枪，冲着李由瞄准蓄力！
李由一惊，赶忙将身体完全躲在短发男人身后。
蓄力不到一秒，一声轰鸣！这一枪的威力将短发男人和李由一起轰飞了出去。
“这是！电磁技术霰弹枪！打的是穿甲钨钢弹！”李由在空中就感受到躯干被射了无数个小孔。还好有短发男人的阻挡，男人的皮下护甲质量还行，挡住了大部分，即使没挡住的也没能穿透李由。
李由落地迅速翻滚起身，面对棒球帽，并且余光扫了一眼自己。
躯干还是大量出血，全是枪眼，现在肾上腺素正在起作用暂时还有战斗力，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等肾上腺素效果过去，怕是立刻就会休克。
考虑到这种情况，1v1谈判已经不可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必须争分夺秒！
既然战术已定，那么兵贵神速，李由眼神中杀意涌现，准备再次使用斯安威斯坦。
“等一下！！！”棒球帽大喊！
可李由不会上这种当，斯安威斯坦强行开启，后脑的义体滚烫，每一根触突神经都在发出哀鸣。
李由顺手从短发男人脖子里拔出飞刀，双手双刀扑向棒球帽，棒球帽只来得及眼睛亮起蓝光，李由就已经扑到面前，双刀一错，正斩在喉咙同一位置！
李由也不看战果，瞬间转身再次双刀插入脖子，用力一拉！
两道血柱犹如开闸洪水喷涌而出！
李由余光看到独眼龙居然要跑，趁着时缓时间时间还有两秒，李由一刀飞向背对着李由抬脚欲跑的独眼龙，精准刺入颈椎。
如果这独眼龙脖子上没有防护义体的话，那么这一刀，就是高位截瘫！
毕竟李由也不知道如果杀了还能不能完整取出神谕，而自己目前身受重伤，不下狠手说不定要在独眼龙身上栽跟头。
时缓时间一过，李由瘫坐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积成了一汪。有他的，也有棒球帽的。
李由这才有空思考，这棒球帽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李由强撑着把棒球帽翻过来，仔细看了看他的义体。
摸索一番才发现，他的后脑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脑机接口，之前被棒球帽挡住了！
“好家伙，真是运气好，这混蛋是个黑客！你一个黑客长这么壮干什么！”
李由仰头四顾，不禁无声大笑，笑的直咳嗽。
说来话长，实际上战斗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距离李由开启战斗也就过了二十多秒，甚至汉兹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
而汉兹那边，只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棒球帽的一声大喊，再接着就没声音了。
李由定了定神，强撑着让自己语气显得正常，对着电话说道：“汉兹先生，你准备多少钱买这份设计图？”
将军！
终于，这次轮到汉兹先生陷入了长考。
对面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比刚才战斗时间还长，这会儿李由感觉肾上腺素在消退，心跳正在加快，眼前也开始出现了重影，这是失血过多了。
李由默默翻着三个雇佣兵的装备，很巧，从瘦子身上翻出了两管急救气动注射器和一管肾上腺素，李由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三针一股脑扎进身体里。
“旦丁，我承认我看走眼了，你很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那么我也开诚布公。”
汉兹似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个设计图，它的价值我出不起，不只是我，没人能出的起设计图本身的价值，我实话告诉你，这单活儿雇主也只给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呵，买个四阶都不够！”
“为什么？因为我们接活儿判断价钱不在于要拿的东西值多少钱，而在于拿到东西的难度值多少钱，这些清道夫都是杂鱼，从他们手上偷个东西这件事，也就值个一百万，多的也只是我讨价还价来的溢价。”
李由没说话，等着汉兹继续说。
“但现在，旦丁，事情变味儿了。如果你自己留着这份设计图，你要面对的就是泽塔科技这个巨型跨国公司无止境的追杀，而你想要出手，也没人敢买。”汉兹停顿了一下。
“是的，只有我的雇主敢买，荒坂。他们是夜之城的王，没人能在夜之城和荒坂作对，泽塔科技也不行。”
汉兹的语气愈发凝重：
“那么现在问题就回到了我最开始所说的任务价值这件事上面了，如果荒坂想要从你手上拿走一张卡片，他需要花这张卡片本身的价值，还是杀死你这件事的价值？”
“这张卡片，是能够量产一款目前世界最顶尖眼部义体的设计图，它能创造的价值无法估量！我大致预估一下，价值数以百亿计！而如果要花钱杀死你，需要多少钱？你确实很强，但杀你绝对不需要几百亿。你如果是荒坂，你怎么选？”
汉兹缓慢而沉重地说道：“你听明白了吗？旦丁·卡鲁索！”
李由虽然听懂了汉兹所说话语的分量，但是这会儿打得这针肾上腺素起了效果，李由再一次能够冷静思考。
“但是，汉兹，就算如此，你也难逃一死！”李由精准抓到了汉兹只字未提但关键的漏洞。
又是沉默。
漫长的沉默过后，汉兹沙哑又略微颤抖的声音传来：“那你要如何？我不想死，我猜你也不想。”
“汉森会感兴趣吗？”李由想了想开口问道。
“不，他不感兴趣。因为他没有能够加工如此精密义体的生产工厂，所以他只能拿来卖，拿来卖，那就又回到那个问题了，杀死汉森需要几百亿吗？”汉兹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稳定了许多。
又是几秒的沉默，汉兹似乎猜到李由的下一个问题，抢着说道：“康陶也不感兴趣，旦丁，问题是一样的，康陶杀死你需要花几百亿吗？这些巨头们不会在乎是如何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怎么划算他们怎么办。”
“那如果我没那么贪呢，我只要几百万，至少一百五十万不能打发了我！”李由咬牙开口。
“我可以，几百万，我可以出。但你确定吗？几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小钱，我也不想吃亏！我可以欠你个人情！”汉兹声音更嘶哑了， 但底气却足了起来。
没等李由回话，汉兹继续说道：“我们明明可以双赢，你拿原型机，设计图给我，这本是你最初的期望。我再欠你个人情，相信我，汉兹先生的人情很值钱，尤其在太平洲。”
此时李由的大脑疯狂运转。
先虑败，如果打输了，斯安威斯坦属于爆发能力，用来跑路并不管用，对方的腿部义体一定比自己这二阶的强，目测有三阶。甚至还有其他三阶强化义体，比如肾上腺素生成器这类东西。
即使先跑十秒，也跑不脱。所以如果动手，败则死，没有逃生可能。
那么如果打到底，就分析一下战术，中间的棒球帽看起来最强，左侧的瘦子看起来可以一击建功，右侧的短发男人看不出特点，但是按照逻辑中间带头的棒球帽应该是最强的，那么最优的攻击顺序应该是先开一次斯安威斯坦，以雷霆手段瞬秒两人，剩下一次斯安威斯坦跟棒球帽单挑，退一步讲，至少1v1还有停下谈判的可能。
而如果先攻击棒球帽，剩余两人如果有黑客类辅助职业，那么胜率就会大幅降低，如果没能在第一个斯安威斯坦期间击杀棒球帽，基本就是死局。
“虽然本来目的就是这对儿手臂，但是老子打生打死，发现了五阶义体，没道理被人家截胡，哥们咽不下这口气！”
李由战术上虽然谨慎，但是关键选择上不愿意做缩头乌龟。
说时迟那时快，李由嘴上说了一句：
“这样吧，我还有一个主意……”
就在电话对面的汉兹和等着结果的棒球帽三人也在等着听李由的主意是什么的刹那！
斯安威斯坦，开启！
李由左手捏着三把飞刀向瘦子甩出，直奔眼眶、脖子、腹部。
然后看也不看迅速扑向右侧的短发男人，同时右手已经甩出一把飞刀射向男人的脖子，飞刀未至，人已至！
就在李由手握最后一把飞刀扑到短发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身上忽然闪过淡蓝色的光罩，将飞向脖子的飞刀弹开！
此时李由左手也没闲着，右手握着飞刀，左手从扔完飞刀开始就从战术背带拽下两颗手雷，用嘴咬开分别扔向棒球帽和瘦子。
短发男人身上的斥力力场似乎只能格挡没有动力来源的飞行道具，李由握着刀刺下去，只受到了一瞬间的阻力便继续刺了下去。
一刀刺入，短发男人脖子上似乎也有皮下护甲，只是不是很坚固，这一刀破了防，但运气不好没有划破动脉。
李由不敢耽搁，举起刀脚下碎步调整角度，从侧面向着破口处再刺一刀。
“噗嗤！”
这次建功了！短发男人动脉破裂，大股欲喷未喷的动脉血像冒头的喷泉一样定格在空中。
李由心里预计时缓时间还有三秒，回头看向另一侧的瘦子，然后抓起短发男人的身体当盾牌，避免棒球帽第一时间拔枪反击，毕竟自己这皮下护甲可不是很结实。
时缓时间一到，瘦子发出一声闷哼，而短发男人的血喷了一地，眼看着活不成了。瘦子眼睛脖子腹部均中刀，但瘦子居然眼睛一红，似乎启动了某个义体，强撑着摘下背上的巨大霰弹枪，冲着李由瞄准蓄力！
李由一惊，赶忙将身体完全躲在短发男人身后。
蓄力不到一秒，一声轰鸣！这一枪的威力将短发男人和李由一起轰飞了出去。
“这是！电磁技术霰弹枪！打的是穿甲钨钢弹！”李由在空中就感受到躯干被射了无数个小孔。还好有短发男人的阻挡，男人的皮下护甲质量还行，挡住了大部分，即使没挡住的也没能穿透李由。
李由落地迅速翻滚起身，面对棒球帽，并且余光扫了一眼自己。
躯干还是大量出血，全是枪眼，现在肾上腺素正在起作用暂时还有战斗力，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等肾上腺素效果过去，怕是立刻就会休克。
考虑到这种情况，1v1谈判已经不可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必须争分夺秒！
既然战术已定，那么兵贵神速，李由眼神中杀意涌现，准备再次使用斯安威斯坦。
“等一下！！！”棒球帽大喊！
可李由不会上这种当，斯安威斯坦强行开启，后脑的义体滚烫，每一根触突神经都在发出哀鸣。
李由顺手从短发男人脖子里拔出飞刀，双手双刀扑向棒球帽，棒球帽只来得及眼睛亮起蓝光，李由就已经扑到面前，双刀一错，正斩在喉咙同一位置！
李由也不看战果，瞬间转身再次双刀插入脖子，用力一拉！
两道血柱犹如开闸洪水喷涌而出！
李由余光看到独眼龙居然要跑，趁着时缓时间时间还有两秒，李由一刀飞向背对着李由抬脚欲跑的独眼龙，精准刺入颈椎。
如果这独眼龙脖子上没有防护义体的话，那么这一刀，就是高位截瘫！
毕竟李由也不知道如果杀了还能不能完整取出神谕，而自己目前身受重伤，不下狠手说不定要在独眼龙身上栽跟头。
时缓时间一过，李由瘫坐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积成了一汪。有他的，也有棒球帽的。
李由这才有空思考，这棒球帽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李由强撑着把棒球帽翻过来，仔细看了看他的义体。
摸索一番才发现，他的后脑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脑机接口，之前被棒球帽挡住了！
“好家伙，真是运气好，这混蛋是个黑客！你一个黑客长这么壮干什么！”
李由仰头四顾，不禁无声大笑，笑的直咳嗽。
说来话长，实际上战斗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距离李由开启战斗也就过了二十多秒，甚至汉兹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
而汉兹那边，只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棒球帽的一声大喊，再接着就没声音了。
李由定了定神，强撑着让自己语气显得正常，对着电话说道：“汉兹先生，你准备多少钱买这份设计图？”
将军！
终于，这次轮到汉兹先生陷入了长考。
对面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比刚才战斗时间还长，这会儿李由感觉肾上腺素在消退，心跳正在加快，眼前也开始出现了重影，这是失血过多了。
李由默默翻着三个雇佣兵的装备，很巧，从瘦子身上翻出了两管急救气动注射器和一管肾上腺素，李由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三针一股脑扎进身体里。
“旦丁，我承认我看走眼了，你很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那么我也开诚布公。”
汉兹似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个设计图，它的价值我出不起，不只是我，没人能出的起设计图本身的价值，我实话告诉你，这单活儿雇主也只给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呵，买个四阶都不够！”
“为什么？因为我们接活儿判断价钱不在于要拿的东西值多少钱，而在于拿到东西的难度值多少钱，这些清道夫都是杂鱼，从他们手上偷个东西这件事，也就值个一百万，多的也只是我讨价还价来的溢价。”
李由没说话，等着汉兹继续说。
“但现在，旦丁，事情变味儿了。如果你自己留着这份设计图，你要面对的就是泽塔科技这个巨型跨国公司无止境的追杀，而你想要出手，也没人敢买。”汉兹停顿了一下。
“是的，只有我的雇主敢买，荒坂。他们是夜之城的王，没人能在夜之城和荒坂作对，泽塔科技也不行。”
汉兹的语气愈发凝重：
“那么现在问题就回到了我最开始所说的任务价值这件事上面了，如果荒坂想要从你手上拿走一张卡片，他需要花这张卡片本身的价值，还是杀死你这件事的价值？”
“这张卡片，是能够量产一款目前世界最顶尖眼部义体的设计图，它能创造的价值无法估量！我大致预估一下，价值数以百亿计！而如果要花钱杀死你，需要多少钱？你确实很强，但杀你绝对不需要几百亿。你如果是荒坂，你怎么选？”
汉兹缓慢而沉重地说道：“你听明白了吗？旦丁·卡鲁索！”
李由虽然听懂了汉兹所说话语的分量，但是这会儿打得这针肾上腺素起了效果，李由再一次能够冷静思考。
“但是，汉兹，就算如此，你也难逃一死！”李由精准抓到了汉兹只字未提但关键的漏洞。
又是沉默。
漫长的沉默过后，汉兹沙哑又略微颤抖的声音传来：“那你要如何？我不想死，我猜你也不想。”
“汉森会感兴趣吗？”李由想了想开口问道。
“不，他不感兴趣。因为他没有能够加工如此精密义体的生产工厂，所以他只能拿来卖，拿来卖，那就又回到那个问题了，杀死汉森需要几百亿吗？”汉兹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稳定了许多。
又是几秒的沉默，汉兹似乎猜到李由的下一个问题，抢着说道：“康陶也不感兴趣，旦丁，问题是一样的，康陶杀死你需要花几百亿吗？这些巨头们不会在乎是如何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怎么划算他们怎么办。”
“那如果我没那么贪呢，我只要几百万，至少一百五十万不能打发了我！”李由咬牙开口。
“我可以，几百万，我可以出。但你确定吗？几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小钱，我也不想吃亏！我可以欠你个人情！”汉兹声音更嘶哑了， 但底气却足了起来。
没等李由回话，汉兹继续说道：“我们明明可以双赢，你拿原型机，设计图给我，这本是你最初的期望。我再欠你个人情，相信我，汉兹先生的人情很值钱，尤其在太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