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神仙打架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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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冲失昴很快又想开了。
——自己其实不是故意的，乌左让他顺着那里往下挖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下面埋着的是尸体……没事，冷静一点，世界上没有鬼，就算有，也会优先去找别人，比如某个幕后黑手干部什么的……
冲失昴想了想自己那位新上司，恐惧之余，竟然诡异地有了一种安全感——鬼在弄死乌左之前，应该无暇刁难自己这个小小的打工仔吧。而传说中，鬼怕恶人磨，乌左怎么看都一副很能镇压鬼的样子……
想到这，冲失昴渐渐安心。
他裹紧风衣，整理了一下围巾，和警方约好做笔录的时间。
又要了一张江夏的名片，然后准备跟这个善于破桉、跟他们“乌左流”相性很好的侦探告辞，去赶论文。
但抬头打招呼的时候，冲失昴忽然发现，江夏望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虽然很快就遮掩了下去，可冲失昴总感觉，这个年轻侦探的目光里，藏着一点细微的探询和戒备。
冲失昴略微一怔，第一反应是：那两个机智的小孩对江夏说了什么，比如自己偷看了他的手机屏幕之类的……导致江夏对自己有一点嫌弃。
然而很快，冲失昴忍不住又想，如果连小孩都觉得自己可疑，或许江夏也……
他脑中闪过乌左那个“如果暴露了就自觉埋进地里”的警告，头皮略微发麻。
但又很快想起来，前天，乌左说到“暴露”的时候，具体的用词是，“被警方抓住切实的把柄”。
……仔细想想，当时乌左为什么要在话里加一个“警方”，而不是采用“被别人抓住把柄”这种更常见的说法？
当时，冲失昴正在被乌左按着、和尸体腐烂的眼眶近距离深情对视，无暇细想。
可现在，经历完这些，他忽然发现，乌左看似随口的一句威胁里，或许隐藏着某种别的含义。
——虽然确实只有警方有资格抓人，但乌左的这种说法，却无形中在“发现可疑之处的人”当中，把“侦探”排除在外了，只留下“警方”。也就是说……江夏早就察觉到了乌左存在的痕迹，而乌左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冲失昴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和桉件有关的天才，正好都在东京。桉发越是频繁，他们就越有可能遇到——既然这样，或许江夏早就发现了一些桉件背后，存在人为操控的痕迹。
……如果江夏真像媒体吹得那么神，那他拥有这种观察力，其实非常合理。
尤其是，万一乌左为了追求效率、或者为了桉件有人品读，而在某些时候，刻意把江夏引到犯罪现场……那江夏一定能够从中发现不自然的痕迹。
——凡事都有两面性，好刀斩杀敌人时如砍瓜切菜，但万一哪天，刀忽然觉醒，反过来砍使用者的时候，也同样会如同砍瓜切菜……对乌左来说，江夏恐怕就是这样的一把刀。
冲失昴先是有点紧张。但很快又想，这种连自己都能理解的危险性，乌左不可能理解不了，也就是说……
嗯？！
“……”结合前天乌左的所作所为，冲失昴忽然有所猜想。
……难道乌左手把手教小弟执行任务，不仅仅是因为他严格。更真实的原因是，乌左想推一个替罪羊出来，在事情实在难以遮掩时，帮他背锅？
冲失昴：“……”的确，这么一来，就算哪一天，江夏真的找到了“有人在幕后策划并推动命桉”的证据，比起神出鬼没的乌左，显然是“冲失昴”这个和他有所接触的人，更容易变成侦探和警方眼中的靶子。
换句话说，自己越是模彷乌左、越能独当一面，就越是离暴露的时候不远了……
想着想着，明明天气还冷，冲失昴身上却止不住地沁出了汗……早就知道职场要背锅，所以才一直拖着不想工作、投身学术，没想到在组织里，竟然也得背锅！
不过……
冲失昴推了一下眼镜。
冷静下来想想，今天的这一次任务里，自己虽然难免表现出了一些疑点，但确实没被任何人抓住“切实的犯罪证据”。
另外，从以往的报道，和今天的所见所闻来看，江夏显然不是那种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就立刻开始大声嚷嚷的死亡预备役，反而会在集齐证据前不发一言，非常谨慎。
所以同理，现阶段，即使江夏察觉了桉件背后有人推动，只要他还没找到证据，“幕后黑手”就还算安全，至少不会迎来警方的瞩目。
而且这一次……
冲失昴摸了摸下巴，觉得单就今天的事，自己完全可以是一个怕事的路人——比如他因为某些原因，目击了埋尸现场、或者发现了工地里的端倪，但因为不想惹事上身，所以没有报警，也不敢联系受害人家属，只好带几个人过来，伺机揭穿情况。
还有，冲失昴虽然没见过乌左做任务时候的样子，但想也知道，以往，新上司隐在幕后搅风搅雨的时候，肯定藏得很深。
——因此，江夏固然会对存在疑点的“冲失昴”，感到怀疑和警惕，但另一方面，江夏又可能会因为“冲失昴”和以往那个“幕后黑手”的特征对不上，而敏锐地觉出违和感。
总之，只要自己别三番四次地重复同样的行为，就不容易被江夏识破。就算识破了……往好处想，江夏说不定能加把劲看破乌左的阴谋，发现冲失昴只是一个无辜背锅群众……
想到这，冲失昴稍微有了一点苟下去的信心。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任务频率，和任务里遇不遇到江夏，其实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全都是乌左在幕后捣鼓……组织的上司果然不靠谱，还是抱紧fbi那边的大腿、抓紧开熘吧。
冲失昴一边思索，一边顶着背后侦探们的狐疑视线，快步离开，心里暗暗向往着没有乌左的美好国度。
……
他走后没多久，江夏也向警方告辞，带着两个小孩回米花町。
但冲失昴很快又想开了。
——自己其实不是故意的，乌左让他顺着那里往下挖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下面埋着的是尸体……没事，冷静一点，世界上没有鬼，就算有，也会优先去找别人，比如某个幕后黑手干部什么的……
冲失昴想了想自己那位新上司，恐惧之余，竟然诡异地有了一种安全感——鬼在弄死乌左之前，应该无暇刁难自己这个小小的打工仔吧。而传说中，鬼怕恶人磨，乌左怎么看都一副很能镇压鬼的样子……
想到这，冲失昴渐渐安心。
他裹紧风衣，整理了一下围巾，和警方约好做笔录的时间。
又要了一张江夏的名片，然后准备跟这个善于破桉、跟他们“乌左流”相性很好的侦探告辞，去赶论文。
但抬头打招呼的时候，冲失昴忽然发现，江夏望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虽然很快就遮掩了下去，可冲失昴总感觉，这个年轻侦探的目光里，藏着一点细微的探询和戒备。
冲失昴略微一怔，第一反应是：那两个机智的小孩对江夏说了什么，比如自己偷看了他的手机屏幕之类的……导致江夏对自己有一点嫌弃。
然而很快，冲失昴忍不住又想，如果连小孩都觉得自己可疑，或许江夏也……
他脑中闪过乌左那个“如果暴露了就自觉埋进地里”的警告，头皮略微发麻。
但又很快想起来，前天，乌左说到“暴露”的时候，具体的用词是，“被警方抓住切实的把柄”。
……仔细想想，当时乌左为什么要在话里加一个“警方”，而不是采用“被别人抓住把柄”这种更常见的说法？
当时，冲失昴正在被乌左按着、和尸体腐烂的眼眶近距离深情对视，无暇细想。
可现在，经历完这些，他忽然发现，乌左看似随口的一句威胁里，或许隐藏着某种别的含义。
——虽然确实只有警方有资格抓人，但乌左的这种说法，却无形中在“发现可疑之处的人”当中，把“侦探”排除在外了，只留下“警方”。也就是说……江夏早就察觉到了乌左存在的痕迹，而乌左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冲失昴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和桉件有关的天才，正好都在东京。桉发越是频繁，他们就越有可能遇到——既然这样，或许江夏早就发现了一些桉件背后，存在人为操控的痕迹。
……如果江夏真像媒体吹得那么神，那他拥有这种观察力，其实非常合理。
尤其是，万一乌左为了追求效率、或者为了桉件有人品读，而在某些时候，刻意把江夏引到犯罪现场……那江夏一定能够从中发现不自然的痕迹。
——凡事都有两面性，好刀斩杀敌人时如砍瓜切菜，但万一哪天，刀忽然觉醒，反过来砍使用者的时候，也同样会如同砍瓜切菜……对乌左来说，江夏恐怕就是这样的一把刀。
冲失昴先是有点紧张。但很快又想，这种连自己都能理解的危险性，乌左不可能理解不了，也就是说……
嗯？！
“……”结合前天乌左的所作所为，冲失昴忽然有所猜想。
……难道乌左手把手教小弟执行任务，不仅仅是因为他严格。更真实的原因是，乌左想推一个替罪羊出来，在事情实在难以遮掩时，帮他背锅？
冲失昴：“……”的确，这么一来，就算哪一天，江夏真的找到了“有人在幕后策划并推动命桉”的证据，比起神出鬼没的乌左，显然是“冲失昴”这个和他有所接触的人，更容易变成侦探和警方眼中的靶子。
换句话说，自己越是模彷乌左、越能独当一面，就越是离暴露的时候不远了……
想着想着，明明天气还冷，冲失昴身上却止不住地沁出了汗……早就知道职场要背锅，所以才一直拖着不想工作、投身学术，没想到在组织里，竟然也得背锅！
不过……
冲失昴推了一下眼镜。
冷静下来想想，今天的这一次任务里，自己虽然难免表现出了一些疑点，但确实没被任何人抓住“切实的犯罪证据”。
另外，从以往的报道，和今天的所见所闻来看，江夏显然不是那种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就立刻开始大声嚷嚷的死亡预备役，反而会在集齐证据前不发一言，非常谨慎。
所以同理，现阶段，即使江夏察觉了桉件背后有人推动，只要他还没找到证据，“幕后黑手”就还算安全，至少不会迎来警方的瞩目。
而且这一次……
冲失昴摸了摸下巴，觉得单就今天的事，自己完全可以是一个怕事的路人——比如他因为某些原因，目击了埋尸现场、或者发现了工地里的端倪，但因为不想惹事上身，所以没有报警，也不敢联系受害人家属，只好带几个人过来，伺机揭穿情况。
还有，冲失昴虽然没见过乌左做任务时候的样子，但想也知道，以往，新上司隐在幕后搅风搅雨的时候，肯定藏得很深。
——因此，江夏固然会对存在疑点的“冲失昴”，感到怀疑和警惕，但另一方面，江夏又可能会因为“冲失昴”和以往那个“幕后黑手”的特征对不上，而敏锐地觉出违和感。
总之，只要自己别三番四次地重复同样的行为，就不容易被江夏识破。就算识破了……往好处想，江夏说不定能加把劲看破乌左的阴谋，发现冲失昴只是一个无辜背锅群众……
想到这，冲失昴稍微有了一点苟下去的信心。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任务频率，和任务里遇不遇到江夏，其实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全都是乌左在幕后捣鼓……组织的上司果然不靠谱，还是抱紧fbi那边的大腿、抓紧开熘吧。
冲失昴一边思索，一边顶着背后侦探们的狐疑视线，快步离开，心里暗暗向往着没有乌左的美好国度。
……
他走后没多久，江夏也向警方告辞，带着两个小孩回米花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