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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961.改了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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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石小磊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与某所高中的副校长约好了要在今天见个面。

    因为对方同时还在兼职授课老师,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都有课要上的缘故,不得已,石小磊只好把见面时间定在了中午,也就是时长仅有四十分钟左右的午休时间内。

    现在已经快12点了,要是在家里吃了饭再去……

    除非石小磊愿意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不开车直接瞬移过去,否则,剩下来的这点儿时间肯定不够他在家里吃完午餐再上路的。

    想到这一节,石小磊只好一边嘟囔着‘怎么就忘了提前吃午饭这事儿呢’,一边带上莎郎·卡特送来的牛皮纸袋,急吼吼的离家赴约去了。

    之后的事儿就不详细描述了,总之石小磊最终并没有迟到,如期到达学校赶上了约定时间,并在那位副校长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学校,勉强还算深入的了解了一下那所高中的具体情况。当然,在收集情报的同时,他也没忘了兑现自己的承诺,给对方送上一笔‘小小的’捐款。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预定要访问的高中,并不是只有这么一所。

    前边已经转过了好几家,对于收集情报这事儿,石小磊已经掌握了一些窍门,差不多可以算是练出来了。

    不像之前似的需要把所有地方全部参观一遍,并且事无巨细的全部询问一遍。到了现在这会儿,石小磊已经可以做到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抓重点,并且学会了如何窥一斑而见全豹。

    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不少,每参观一所学校所花费的时间,也压缩到了平均一小时左右。

    说的直白点儿就是……石小磊已经整理出了一套思路,会在见面后挨个儿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并且先挑几处关键的场所参观一遍。假如对方给出的回答能让他感到满意,最先参观的那几处地方也都挺称心的,他才会继续深入了解,多花点儿时间把其他细节过上一遍。反之,如果在前边几个问题上的回答不能令人满意,或者那几个关键之处的软硬件配置达不到他心里的预期标准,后边那些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各方面都能达到标准,能勾住石小磊的期待让他走完整个流程的高中,到现在为止一共也就遇到了四家。其他的,都是在某些方面存在欠缺,不值得让他在参观时耗费大量的时间。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只有四家高中的参观时长达到了三个小时以上。其他那些,大多都在几十分钟,甚至十几分钟左右。

    平均算下来,可不就是每所学校平均一小时么?

    这还是基数不够多,要是参观过的学校数量再多一些,平均下来的耗时应该还会再缩短一些。

    没办法,谁让包括他在内的家长们把标准定的有点高呢。即便是在偌大的纽约市里,也没有多少高中能够完美匹配这一标准,同时满足各方面的条件。相比之下,还是那些不需要仔细参观,充其量只需要花费十几几十分钟就能做出判断,然后将其剔除出候选清单的高中,数量更多占比更大一些。

    这一天,石小磊一共参观了三所高中。

    第一家花了半小时,第二家的耗时更短,只有一刻钟左右。第三家稍微好一点儿,但也只撑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对照家长们商量出来的那套标准来看,它大概只能满足其中的七成左右,在剩下来的那百分之三十的部分里,仍然存在一些不能被略过的缺憾。

    ‘十五万,加上二十三万,再加上三十八万……唔,算下来又是七十多万~。’一边驾车离开,石小磊一边略显失望的嘀咕着:‘多是不算多,可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算了,反正也没剩多少家了,索性就这么弄完得了。’

    不是说每一家都要捐个五十万么?

    其实原因很简单。在经过了最初的几次实践后,石小磊突然发现自己原先想到的那个套路还是不够仔细。

    倒不是说他舍不得钱,所以才会削减捐款的额度。关键在于,直接捐款的话,那笔钱会被注入到学校的资金储备库中,至于之后会被拿来做什么,什么时候拿出来使用,都得通过开会决定。也就是说,从石小磊捐出资金,到它被真正利用,中间还得再酝酿一段时间。

    相比之下,石小磊还是更希望自己捐出的钱款能有个更加具体的去向,更快的被使用到实处。

    怀着这份想法,石小磊对自己想到的那个套路做了些细节上的修改。

    简单点儿来说就是……在打电话联系的时候只是表示要捐助,并没有定下具体的额度。等到了学校,一边实地参观,一边询问对方有哪里需要帮助,然后,再按照学校那边提出的需求,针对性的调整额度进行捐助。

    就拿今天去过的第一家学校为例。

    参观时,对方就石小磊的提问给出了回答,表示最近正在考虑攒钱修缮操场。

    有了这个回答,石小磊再稍微追问了几句,对方便顺势回答说修缮操场大概需要花费十五万美金的预算。

    就这样,石小磊按照对方给出的预算,给学校里捐了一共十五万的善款。

    虽然数额不到五十万的三分之一,但从学校那边收获的反馈,却是不比之前给每一家捐出五十万差多少。不仅第一家是这样,之后参观的那两家,效果也都差不多。

    再往大了看,综合其他各所学校的具体情况来进行对比。

    反正石小磊本人是觉得修改后的新套路要更好一些。

    跑了这么多所学校,见了这么多人,其中固然有像本·帕克那样一看就很值得信任的,但反过来,也有那么几个人看起来带着几分油滑感,像个商人多过像个老师。所以,作为捐款人的石小磊,心里也难免会有些打鼓,担心自己捐出的资金会被他们挪用别处,或者干脆半道截留中饱私囊。

    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受不了那份恶心。

    为什么石小磊会改变思路,对捐款的套路稍作修改?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在了这里——拟定了款项的具体用途后,可以在签署捐献协议时顺便标注清楚,再配合之后未必会真正付诸于实施的回访……一定程度上来说,差不多相当于往保险柜上多加了一把锁,更大程度上避免了捐款被人贪墨的可能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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