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二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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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下血迹斑斑的衣服。
樊欣把超市里的部分东西收入空间，尤其是各类冻货，她连冰箱冰柜一起收。
很快，整个超市只剩下人类必须品。
樊欣从超市走出去。
街道上一片狼藉，被撞毁的车辆，路边的人类残肢，游荡的丧尸。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樊欣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道，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进超市旁边的一家眼镜店。
眼镜店里没有人，也没有丧尸，樊欣把门反锁，把里面的东西连带货柜全都收入空间。
测量视力的仪器也收走了。
等眼镜店里变得空空荡荡，樊欣盘腿坐下，从空间里拿出几枚晶核。
她重生回来就是丧尸，再经过末日降临的洗礼，身体比普通丧尸要强化不少，樊欣估摸着，她现在进阶应该没问题。
七枚晶核放入口中，晶核化为潺潺水流滑过喉咙，庞大的能量瞬间涌入樊欣的体内，流淌过身体的各个角落，横冲直撞。
如果不是樊欣的身体已经强化到能承受这股能量的撞击，这会儿，她的身体会被这股能量撞得支离破碎。
即便一阶丧尸感觉不到疼，还是会难受的。
能量在身体内四处冲撞，然后一点点汇聚到大脑晶核处所在的位置，晶核慢慢地吸收。
樊欣控制晶核，大量吞噬这些能量，没多久，她就到了进阶状态。
她感觉有些昏昏沉沉，像泡在温泉中一样，温暖而舒适，意识随波逐流，飘飘荡荡，没有归处。
樊欣清醒时，天已经黑了，重生后的第一次进阶十分顺利。
她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手脚，感觉比之前灵活一些，但，还是慢。
不过，没有了那种滞涩感。
樊欣舔了舔嘴唇，就是更饿了，她这会儿迫切需要人血的补充。
升到二阶之后，樊欣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也变强了。
一阶的时候面对人类，她可能会控制不住本能，这会儿，她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住。
从眼镜店中出来，樊欣抬头看天。
末日降临后，气温发生了巨大改变，白天极热，晚上极冷，现在是晚上，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好在樊欣是丧尸，根本感觉不到冷。
她分辨了方向，朝着县医院走去。
到了二阶，樊欣的听觉嗅觉也提升不少，她站在医院门口，医院里已经没有人类的味道了，这地方已经沦为了丧尸的天下。
她脚步缓慢地走进门诊大厅。
门诊大厅中的丧尸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的，那扭曲的脸孔，残缺的手臂，还有张口嘶吼的血盆大口，让樊欣皱了皱眉。
好丑。
丧尸保留着人类的外表，瞳孔却变成了诡异的猩红色，它们没有人类的意识，只有野兽般捕食的本能。
樊欣重生前就是一个例外，她成为丧尸后，没有变成行尸走肉，她清晰地知道自己是谁，保留了完整的记忆和感情。
樊欣进入门诊大厅并没有引起丧尸的骚乱，二阶丧尸虽然也是初阶丧尸，但让这些毫无理智可言的丧尸还是有点本能的畏惧。
它们自动给樊欣让开一条小道。
樊欣抬起手中的西瓜刀，对着身边的丧尸一刀劈开，刀尖从中间挑出晶核。
面对这些同类，樊欣丝毫没有手软，不断收割它们的头颅，取出晶核。
一阶丧尸不会攻击同类，樊欣收不停歇地收割，没多久，大厅里的丧尸就被她清理完了。
略过一地的丧尸尸体，她走上二楼。
县医院的检验科就在二楼，而检验科放着采血用的东西，樊欣很。需要采血的工具，越多越好。
末日爆发的时间比较晚，检验科里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值班护士已经变成了丧尸没办法从检验室里离开，嘶吼着在里面搞破坏。
检验器材基本都被丧尸砸烂了，好在采血针和储血管，储血袋还好好的。
樊欣把东西收入空间，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护士。
这个护士是末日降时变成丧尸的，身体非常完好，没有伤口，五官端正，说不上好看却也不丑。
更重要的是它还是护士，等恢复人类的记忆后，能帮上她不少忙。
如果可以，樊欣很想带上这只丧尸。
可惜，她现在还太弱了，这会儿自己都还需要靠着伪装人类活着，带上一只丧尸在身边，太容易暴露了。
樊欣从医院里搜刮了不少仪器，可惜没找到医院的仓库在什么地方，她返回一楼，去了药房。
药房里有两只丧尸，樊欣敲碎药房窗口的玻璃，翻进去，抬手把两只丧尸收拾了，然后把药房中的药物收入空间。
这些药她是用不上的，但人类用的上，虽然末日之后人类的身体也强化了，自我恢复能力很强，但到底还是□□凡胎，还是会生病需要药物，伤重时更需要用药。
樊欣在药房里留了些药，就离开了医院。
此时的天还是黑的。
夜风很强，呜呜作响，外面的街道一片惨败的景象，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被风吹到樊欣脚边。
她低头看了眼，抬脚踩扁矿泉水瓶，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樊欣找到一辆好好停在路边的轿车，拉开门坐进去，她从方向盘下面拉出两根线，熟练地启动车。
天太冷，发动机都被冻住了，樊欣弄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启动车。
她开车来到菜市场，把车停在仓库前。
末日降临第一天过去了，这里已经没了活人，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樊欣没有对这些丧尸动手，她下车后，朝着仓库走去。
卷帘门很轻松就被她拉起来。
仓库里安安静静，秦瑜并没在仓库里。
秦瑜这人，向来不喜欢事情超出他的掌控，末日降临之后，他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仓库里，樊欣早就知道。
她进去看了看，秦瑜拿走了一个背包，带走了些高热量体积小的食物，拿了小瓶矿泉水，还有一把西瓜刀和羽绒服。
樊欣没什么表情地把仓库里的东西都收入空间。
忽然，她低头，看到了一张白纸。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她重生之后写给秦瑜的信。
樊欣蹲下捡起那张纸，这张纸的边缘有些褶皱，她都能想象到秦瑜看到这封信时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也有可能，秦瑜根本不相信这封信是她写的，毕竟，这字迹和她的笔迹一点都不像。
樊欣随手扔掉信，转身走出仓库。
菜市场里的菜经过一个白天的高温炙烤，已经焉哒哒的不新鲜了，樊欣也不在意，全都收走。
末日后，人类过得有多艰辛，前世樊欣看得清楚，别说这些焉了的菜，只要能吃的，末日后的人都能吃下去。
菜市场周边的店铺都没人，樊欣一家一家，将里面的东西都收入走，米，面，面粉，种子，干货，刀具……
樊欣空间足够大，根本不去筛选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她全都照收不误。
“救，救命！”
女人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声的丧尸嘶吼声。
“救命啊，救救我……”女人的求救声夹杂着哭腔和绝望，似乎，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人听到，也不可能出去救她。
樊欣抬脚从已经空了的杂货店走出去，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穿着羽绒服的女人，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地朝着这边跑来。
她的身后是一群穷追不舍的丧尸，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招惹到这么多丧尸，以至于这会儿慌不择路地跑来了这里。
菜市场里游荡的丧尸，听到女人的声音，猩红的眼睛瞬间望向她。
它们闻到女人皮肤下鲜美的味道，兴奋地吼叫，张牙舞爪地朝着女人跑去。
林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真的没力气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呼救，因为不呼救，她也坚持不下去了。
没得到人类的回应，反而听到前面一连串丧尸的声音，林雨更加绝望。
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气息粗重，不敢再喊救命，她努力分辨丧尸的声音在什么地方，然后转了个方向，朝着没有丧尸声音的方向跑去。
樊欣看着那个女人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因为剧烈的运动，她皮肤上的毛孔大开，让她那浓厚的血液香甜味更加浓郁。
樊欣闻到空气中鲜美的味道，口腔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
追逐力量，是丧尸的本能，而人类血液中那带着活性的力量，对丧尸来说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林雨跑着跑着，就看到站在杂货店门口，盯着自己的人。
仿佛在绝境中，终于看到了希望，林雨眼睛都亮了，死死地盯着樊欣，伸手，似乎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救救我，求你，救我——”
她的声音，刺激得后面的丧尸一阵咆哮。
林雨脸色一白，因为跑的太久，双脚已经麻木得快没知觉了，一晃神的功夫，整个人朝着前面扑倒狠狠摔在地上。
她的掌心因为摔倒，蹭破了皮，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气味飘散在空气中，人类闻不到这一点点的味道，林雨身后的那些丧尸，却能闻到，它们被这一丝血腥味刺激地更狂热了。
换下血迹斑斑的衣服。
樊欣把超市里的部分东西收入空间，尤其是各类冻货，她连冰箱冰柜一起收。
很快，整个超市只剩下人类必须品。
樊欣从超市走出去。
街道上一片狼藉，被撞毁的车辆，路边的人类残肢，游荡的丧尸。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樊欣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道，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进超市旁边的一家眼镜店。
眼镜店里没有人，也没有丧尸，樊欣把门反锁，把里面的东西连带货柜全都收入空间。
测量视力的仪器也收走了。
等眼镜店里变得空空荡荡，樊欣盘腿坐下，从空间里拿出几枚晶核。
她重生回来就是丧尸，再经过末日降临的洗礼，身体比普通丧尸要强化不少，樊欣估摸着，她现在进阶应该没问题。
七枚晶核放入口中，晶核化为潺潺水流滑过喉咙，庞大的能量瞬间涌入樊欣的体内，流淌过身体的各个角落，横冲直撞。
如果不是樊欣的身体已经强化到能承受这股能量的撞击，这会儿，她的身体会被这股能量撞得支离破碎。
即便一阶丧尸感觉不到疼，还是会难受的。
能量在身体内四处冲撞，然后一点点汇聚到大脑晶核处所在的位置，晶核慢慢地吸收。
樊欣控制晶核，大量吞噬这些能量，没多久，她就到了进阶状态。
她感觉有些昏昏沉沉，像泡在温泉中一样，温暖而舒适，意识随波逐流，飘飘荡荡，没有归处。
樊欣清醒时，天已经黑了，重生后的第一次进阶十分顺利。
她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手脚，感觉比之前灵活一些，但，还是慢。
不过，没有了那种滞涩感。
樊欣舔了舔嘴唇，就是更饿了，她这会儿迫切需要人血的补充。
升到二阶之后，樊欣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也变强了。
一阶的时候面对人类，她可能会控制不住本能，这会儿，她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住。
从眼镜店中出来，樊欣抬头看天。
末日降临后，气温发生了巨大改变，白天极热，晚上极冷，现在是晚上，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好在樊欣是丧尸，根本感觉不到冷。
她分辨了方向，朝着县医院走去。
到了二阶，樊欣的听觉嗅觉也提升不少，她站在医院门口，医院里已经没有人类的味道了，这地方已经沦为了丧尸的天下。
她脚步缓慢地走进门诊大厅。
门诊大厅中的丧尸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的，那扭曲的脸孔，残缺的手臂，还有张口嘶吼的血盆大口，让樊欣皱了皱眉。
好丑。
丧尸保留着人类的外表，瞳孔却变成了诡异的猩红色，它们没有人类的意识，只有野兽般捕食的本能。
樊欣重生前就是一个例外，她成为丧尸后，没有变成行尸走肉，她清晰地知道自己是谁，保留了完整的记忆和感情。
樊欣进入门诊大厅并没有引起丧尸的骚乱，二阶丧尸虽然也是初阶丧尸，但让这些毫无理智可言的丧尸还是有点本能的畏惧。
它们自动给樊欣让开一条小道。
樊欣抬起手中的西瓜刀，对着身边的丧尸一刀劈开，刀尖从中间挑出晶核。
面对这些同类，樊欣丝毫没有手软，不断收割它们的头颅，取出晶核。
一阶丧尸不会攻击同类，樊欣收不停歇地收割，没多久，大厅里的丧尸就被她清理完了。
略过一地的丧尸尸体，她走上二楼。
县医院的检验科就在二楼，而检验科放着采血用的东西，樊欣很。需要采血的工具，越多越好。
末日爆发的时间比较晚，检验科里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值班护士已经变成了丧尸没办法从检验室里离开，嘶吼着在里面搞破坏。
检验器材基本都被丧尸砸烂了，好在采血针和储血管，储血袋还好好的。
樊欣把东西收入空间，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护士。
这个护士是末日降时变成丧尸的，身体非常完好，没有伤口，五官端正，说不上好看却也不丑。
更重要的是它还是护士，等恢复人类的记忆后，能帮上她不少忙。
如果可以，樊欣很想带上这只丧尸。
可惜，她现在还太弱了，这会儿自己都还需要靠着伪装人类活着，带上一只丧尸在身边，太容易暴露了。
樊欣从医院里搜刮了不少仪器，可惜没找到医院的仓库在什么地方，她返回一楼，去了药房。
药房里有两只丧尸，樊欣敲碎药房窗口的玻璃，翻进去，抬手把两只丧尸收拾了，然后把药房中的药物收入空间。
这些药她是用不上的，但人类用的上，虽然末日之后人类的身体也强化了，自我恢复能力很强，但到底还是□□凡胎，还是会生病需要药物，伤重时更需要用药。
樊欣在药房里留了些药，就离开了医院。
此时的天还是黑的。
夜风很强，呜呜作响，外面的街道一片惨败的景象，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被风吹到樊欣脚边。
她低头看了眼，抬脚踩扁矿泉水瓶，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樊欣找到一辆好好停在路边的轿车，拉开门坐进去，她从方向盘下面拉出两根线，熟练地启动车。
天太冷，发动机都被冻住了，樊欣弄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启动车。
她开车来到菜市场，把车停在仓库前。
末日降临第一天过去了，这里已经没了活人，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樊欣没有对这些丧尸动手，她下车后，朝着仓库走去。
卷帘门很轻松就被她拉起来。
仓库里安安静静，秦瑜并没在仓库里。
秦瑜这人，向来不喜欢事情超出他的掌控，末日降临之后，他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仓库里，樊欣早就知道。
她进去看了看，秦瑜拿走了一个背包，带走了些高热量体积小的食物，拿了小瓶矿泉水，还有一把西瓜刀和羽绒服。
樊欣没什么表情地把仓库里的东西都收入空间。
忽然，她低头，看到了一张白纸。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她重生之后写给秦瑜的信。
樊欣蹲下捡起那张纸，这张纸的边缘有些褶皱，她都能想象到秦瑜看到这封信时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也有可能，秦瑜根本不相信这封信是她写的，毕竟，这字迹和她的笔迹一点都不像。
樊欣随手扔掉信，转身走出仓库。
菜市场里的菜经过一个白天的高温炙烤，已经焉哒哒的不新鲜了，樊欣也不在意，全都收走。
末日后，人类过得有多艰辛，前世樊欣看得清楚，别说这些焉了的菜，只要能吃的，末日后的人都能吃下去。
菜市场周边的店铺都没人，樊欣一家一家，将里面的东西都收入走，米，面，面粉，种子，干货，刀具……
樊欣空间足够大，根本不去筛选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她全都照收不误。
“救，救命！”
女人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声的丧尸嘶吼声。
“救命啊，救救我……”女人的求救声夹杂着哭腔和绝望，似乎，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人听到，也不可能出去救她。
樊欣抬脚从已经空了的杂货店走出去，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穿着羽绒服的女人，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地朝着这边跑来。
她的身后是一群穷追不舍的丧尸，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招惹到这么多丧尸，以至于这会儿慌不择路地跑来了这里。
菜市场里游荡的丧尸，听到女人的声音，猩红的眼睛瞬间望向她。
它们闻到女人皮肤下鲜美的味道，兴奋地吼叫，张牙舞爪地朝着女人跑去。
林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真的没力气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呼救，因为不呼救，她也坚持不下去了。
没得到人类的回应，反而听到前面一连串丧尸的声音，林雨更加绝望。
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气息粗重，不敢再喊救命，她努力分辨丧尸的声音在什么地方，然后转了个方向，朝着没有丧尸声音的方向跑去。
樊欣看着那个女人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因为剧烈的运动，她皮肤上的毛孔大开，让她那浓厚的血液香甜味更加浓郁。
樊欣闻到空气中鲜美的味道，口腔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
追逐力量，是丧尸的本能，而人类血液中那带着活性的力量，对丧尸来说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林雨跑着跑着，就看到站在杂货店门口，盯着自己的人。
仿佛在绝境中，终于看到了希望，林雨眼睛都亮了，死死地盯着樊欣，伸手，似乎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救救我，求你，救我——”
她的声音，刺激得后面的丧尸一阵咆哮。
林雨脸色一白，因为跑的太久，双脚已经麻木得快没知觉了，一晃神的功夫，整个人朝着前面扑倒狠狠摔在地上。
她的掌心因为摔倒，蹭破了皮，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气味飘散在空气中，人类闻不到这一点点的味道，林雨身后的那些丧尸，却能闻到，它们被这一丝血腥味刺激地更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