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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藏不露的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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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欢和段浔刚回到柳溪村，就听到村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阿大。
“你有没有听说那阿大全身都溃烂了。”
“可别说了，我去偷看了一眼，那叫一个吓人。”
“听说是中毒，谁下手这么狠啊？”
茯欢闻言突然想到小哑巴昨天出去过一趟，心道会与他有关吗？
还没等她细想，就见小哑巴独自站在篱笆外，似是在等她回家。
段浔看了眼小哑巴，会意道：“我先进去。”
话了，他就走入屋内去寻谢孟怀。
茯欢则来到小哑巴面前，嘴角抿起一丝浅笑：“你是在等我吗？”
小哑巴比茯欢高出一截，低头注视着她的双眸，随即点点头。
茯欢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应该还有一会才到傍晚，她打算去山上转一圈。
她背起竹篓正欲离开，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不由得一顿，然后回身看向小哑巴。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篱笆前，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茯欢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要和我一起去吗？”
小哑巴的眸子顿时一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山中草木茂盛、植被丰富，时不时能从林中见到野兔窜出来。
走了许久，茯欢也没见到能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倒是被山中的蚊虫叮咬的满是疙瘩。
再观一旁的小哑巴，他似乎没有这个烦恼。
茯欢疑惑了，不由得出声问道：“为何这蚊虫不咬你？”
小哑巴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随即走到茯欢身前。
他的那双手生得很漂亮，莹白如玉、骨节分明。
小哑巴转而把淡绿色的药液抹在茯欢的手腕处，清冽的味道弥漫开来。
茯欢轻嗅了嗅，心道这莫非就是古代花露水？
不过这药还挺有用，蚊虫倒是没再来袭击她。
“你识药理？”茯欢抬头直视他那双沉静的眸子，不知为何，总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绿色的光芒。
小哑巴略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自己会医术的事实。
“那阿大身上的毒也是你弄的？”茯欢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声。
小哑巴这次没有作出任何回应，茯欢就当他默认了。
她精致的眉目间凝上笑意：“谢谢。”
茯欢知道小哑巴之所以会给阿大下毒，是为了替她出气，不论出于什么，她都应该道声谢。
突然，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茯欢和小哑巴对视一眼，然后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一棵高大的柚子树伫立在层层繁茂的枝叶后，一个个饱满的柚子垂挂在枝头，让人忍不住想要摘取。
早前便听村里的老人提起山上有一棵百年的柚子树，每年都结果，并且它的果实颗粒饱满，味道甜美。
没曾想竟没有一个人来山上摘取柚子，任由着果实掉落腐烂，年复一年。
不过山路崎岖陡峭，倒是能理解为何村里人对这棵百年柚子树不感兴趣。
茯欢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小哑巴，嘴角上挑：“想吃吗？”
小哑巴刚想摇头，谁料茯欢却故作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吃，这就去给你摘。”
小哑巴:“.......”
他正准备拉住茯欢，就见少女身形一闪，动作灵巧的爬上了树。
那身姿让小哑巴险些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猴，眸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在他出神的瞬间，茯欢已经摘了两个柚子了，她的声音在茂密的树叶中响起：“小哑巴，帮我接一下柚子！”
说完茯欢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她怎么把暗自对小哑巴的称呼说了出来。
幸好小哑巴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不然她这算触碰人家伤口了。
茯欢把那两个柚子扔给小哑巴，余光中又瞥见一颗更大的。
好不容易碰到那颗大柚子，茯欢刚伸手把它摘下，谁料脚底踩空，竟是从枝干上跌落下来。
“小哑巴快躲开！”
小哑巴闻声抬起了头，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淡雅的香气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怀中，整个人往后仰倒去。
三颗柚子滚落一旁。
周遭顿然枝叶纷飞，鸟雀欢啼。
青丝交缠间，彼此视线相触，呼吸凝滞。
茯欢将小哑巴压在身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小哑巴一贯平淡的眸中突然激起了一圈波澜，映出一个小小的她来。
许是最近天燥，茯欢的面颊蕴上了一抹绯色，煞是艳丽。
小哑巴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一抹动人的弧度自嘴角舒展开来。
就那么一瞬，茯欢只觉心跳作乱。
她连忙起身，尴尬地拾起一个柚子强行剥了起来，好似想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可她剥了半天，也没把柚子皮剥开。
小哑巴不急不缓地坐起身来，转而接过茯欢手中的柚子。
只见他十分轻松地剥开了柚子皮，极其富有耐心地把薄膜从果肉上撕下，随后把一瓣瓣完整的果肉递到了茯欢面前。
茯欢不得不惊叹于他的心灵手巧。
她尝了一口果肉，清甜的汁水在口齿间蔓延，令人回味。
“好好吃！”
茯欢拿起一瓣果肉递给小哑巴。
小哑巴正准备拒绝，谁料茯欢竟是把果肉直接塞他嘴里了。
茯欢撑着下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想从他身上寻觅赞同。
小哑巴在她热切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咬了一口果肉。
汁水饱满，甜而不腻。
“是不是很好吃？”茯欢笑着问道。
小哑巴点点头，然后又被茯欢塞了一瓣果肉。
他们二人很快便将这颗柚子瓜分干净。
剩下的两颗茯欢打算拿去做蜂蜜柚子茶，正好村头有个大蜂窝她盯了好久了，可以趁蜜蜂不注意把它们家偷了。
蜜蜂：你礼貌吗？
忙活了这么久已是傍晚，回到家时谢孟怀已经做好了晚饭。
不得不说她哥哥的厨艺也是极好的。
晚些时候，听闻村长召集村民去商讨事宜，谢孟怀和段浔便一同出去，只剩下茯欢和小哑巴。
闲来无事，茯欢便拿出了这几日得空做的扑克牌。
“我教你一个新鲜玩意可好？”茯欢看向对面的小哑巴。
小哑巴微微点头，好奇地注视着那叠扑克牌。
茯欢把斗地主的基本原理教给了小哑巴，小哑巴学得挺快，很快便能上手。
“玩这个怎么能没点赌注呢，输了的人脸上贴纸条怎么样？”茯欢撑着下巴问道，特意调制了一碗面糊用来粘贴纸条。
小哑巴再次点点头，答应了茯欢的意见。
几局下来，由于她欺负小哑巴这个新手，导致小哑巴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
茯欢看着小哑巴节节落败有些忍俊不禁。
结果下一局，她拿了一副臭牌，直接春天。
小哑巴拿起纸条凑近茯欢。温热的气息轻抚她的面颊，忍得心底一阵燥热。
昏暗的烛火中，茯欢凝望着小哑巴那双眸子，好似能让人沉沦其中，涟漪层层。
“啪叽”一声，纸条被贴在了她额头中央，略显滑稽。
接下来的几局，都是小哑巴获胜。
“不玩了不玩了，又是我输。”茯欢拨开挡住视线的纸条，一脸生无可恋。
别看小哑巴表面笨笨的，实则他聪明得很，很快就掌握了斗地主的诀窍。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会输的一败涂地。
小哑巴放下扑克牌，然后进到厨房烧了一盆热水，随即端到茯欢身前，浸湿帕子为她擦洗面上的面糊。
茯欢乐得享受，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小哑巴动作。
看着小哑巴专注的眼神，茯欢突然起了坏心思。
她把摘下的纸条又贴到了小哑巴的面上。
小哑巴身形一愣。
茯欢趁他没反应过来又贴了一张上去。
小哑巴动了动唇，虽无声响，茯欢却能读懂。
“别闹。”
茯欢和段浔刚回到柳溪村，就听到村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阿大。
“你有没有听说那阿大全身都溃烂了。”
“可别说了，我去偷看了一眼，那叫一个吓人。”
“听说是中毒，谁下手这么狠啊？”
茯欢闻言突然想到小哑巴昨天出去过一趟，心道会与他有关吗？
还没等她细想，就见小哑巴独自站在篱笆外，似是在等她回家。
段浔看了眼小哑巴，会意道：“我先进去。”
话了，他就走入屋内去寻谢孟怀。
茯欢则来到小哑巴面前，嘴角抿起一丝浅笑：“你是在等我吗？”
小哑巴比茯欢高出一截，低头注视着她的双眸，随即点点头。
茯欢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应该还有一会才到傍晚，她打算去山上转一圈。
她背起竹篓正欲离开，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不由得一顿，然后回身看向小哑巴。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篱笆前，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茯欢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要和我一起去吗？”
小哑巴的眸子顿时一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山中草木茂盛、植被丰富，时不时能从林中见到野兔窜出来。
走了许久，茯欢也没见到能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倒是被山中的蚊虫叮咬的满是疙瘩。
再观一旁的小哑巴，他似乎没有这个烦恼。
茯欢疑惑了，不由得出声问道：“为何这蚊虫不咬你？”
小哑巴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随即走到茯欢身前。
他的那双手生得很漂亮，莹白如玉、骨节分明。
小哑巴转而把淡绿色的药液抹在茯欢的手腕处，清冽的味道弥漫开来。
茯欢轻嗅了嗅，心道这莫非就是古代花露水？
不过这药还挺有用，蚊虫倒是没再来袭击她。
“你识药理？”茯欢抬头直视他那双沉静的眸子，不知为何，总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绿色的光芒。
小哑巴略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自己会医术的事实。
“那阿大身上的毒也是你弄的？”茯欢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声。
小哑巴这次没有作出任何回应，茯欢就当他默认了。
她精致的眉目间凝上笑意：“谢谢。”
茯欢知道小哑巴之所以会给阿大下毒，是为了替她出气，不论出于什么，她都应该道声谢。
突然，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茯欢和小哑巴对视一眼，然后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一棵高大的柚子树伫立在层层繁茂的枝叶后，一个个饱满的柚子垂挂在枝头，让人忍不住想要摘取。
早前便听村里的老人提起山上有一棵百年的柚子树，每年都结果，并且它的果实颗粒饱满，味道甜美。
没曾想竟没有一个人来山上摘取柚子，任由着果实掉落腐烂，年复一年。
不过山路崎岖陡峭，倒是能理解为何村里人对这棵百年柚子树不感兴趣。
茯欢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小哑巴，嘴角上挑：“想吃吗？”
小哑巴刚想摇头，谁料茯欢却故作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吃，这就去给你摘。”
小哑巴:“.......”
他正准备拉住茯欢，就见少女身形一闪，动作灵巧的爬上了树。
那身姿让小哑巴险些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猴，眸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在他出神的瞬间，茯欢已经摘了两个柚子了，她的声音在茂密的树叶中响起：“小哑巴，帮我接一下柚子！”
说完茯欢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她怎么把暗自对小哑巴的称呼说了出来。
幸好小哑巴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不然她这算触碰人家伤口了。
茯欢把那两个柚子扔给小哑巴，余光中又瞥见一颗更大的。
好不容易碰到那颗大柚子，茯欢刚伸手把它摘下，谁料脚底踩空，竟是从枝干上跌落下来。
“小哑巴快躲开！”
小哑巴闻声抬起了头，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淡雅的香气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怀中，整个人往后仰倒去。
三颗柚子滚落一旁。
周遭顿然枝叶纷飞，鸟雀欢啼。
青丝交缠间，彼此视线相触，呼吸凝滞。
茯欢将小哑巴压在身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小哑巴一贯平淡的眸中突然激起了一圈波澜，映出一个小小的她来。
许是最近天燥，茯欢的面颊蕴上了一抹绯色，煞是艳丽。
小哑巴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一抹动人的弧度自嘴角舒展开来。
就那么一瞬，茯欢只觉心跳作乱。
她连忙起身，尴尬地拾起一个柚子强行剥了起来，好似想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可她剥了半天，也没把柚子皮剥开。
小哑巴不急不缓地坐起身来，转而接过茯欢手中的柚子。
只见他十分轻松地剥开了柚子皮，极其富有耐心地把薄膜从果肉上撕下，随后把一瓣瓣完整的果肉递到了茯欢面前。
茯欢不得不惊叹于他的心灵手巧。
她尝了一口果肉，清甜的汁水在口齿间蔓延，令人回味。
“好好吃！”
茯欢拿起一瓣果肉递给小哑巴。
小哑巴正准备拒绝，谁料茯欢竟是把果肉直接塞他嘴里了。
茯欢撑着下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想从他身上寻觅赞同。
小哑巴在她热切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咬了一口果肉。
汁水饱满，甜而不腻。
“是不是很好吃？”茯欢笑着问道。
小哑巴点点头，然后又被茯欢塞了一瓣果肉。
他们二人很快便将这颗柚子瓜分干净。
剩下的两颗茯欢打算拿去做蜂蜜柚子茶，正好村头有个大蜂窝她盯了好久了，可以趁蜜蜂不注意把它们家偷了。
蜜蜂：你礼貌吗？
忙活了这么久已是傍晚，回到家时谢孟怀已经做好了晚饭。
不得不说她哥哥的厨艺也是极好的。
晚些时候，听闻村长召集村民去商讨事宜，谢孟怀和段浔便一同出去，只剩下茯欢和小哑巴。
闲来无事，茯欢便拿出了这几日得空做的扑克牌。
“我教你一个新鲜玩意可好？”茯欢看向对面的小哑巴。
小哑巴微微点头，好奇地注视着那叠扑克牌。
茯欢把斗地主的基本原理教给了小哑巴，小哑巴学得挺快，很快便能上手。
“玩这个怎么能没点赌注呢，输了的人脸上贴纸条怎么样？”茯欢撑着下巴问道，特意调制了一碗面糊用来粘贴纸条。
小哑巴再次点点头，答应了茯欢的意见。
几局下来，由于她欺负小哑巴这个新手，导致小哑巴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
茯欢看着小哑巴节节落败有些忍俊不禁。
结果下一局，她拿了一副臭牌，直接春天。
小哑巴拿起纸条凑近茯欢。温热的气息轻抚她的面颊，忍得心底一阵燥热。
昏暗的烛火中，茯欢凝望着小哑巴那双眸子，好似能让人沉沦其中，涟漪层层。
“啪叽”一声，纸条被贴在了她额头中央，略显滑稽。
接下来的几局，都是小哑巴获胜。
“不玩了不玩了，又是我输。”茯欢拨开挡住视线的纸条，一脸生无可恋。
别看小哑巴表面笨笨的，实则他聪明得很，很快就掌握了斗地主的诀窍。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会输的一败涂地。
小哑巴放下扑克牌，然后进到厨房烧了一盆热水，随即端到茯欢身前，浸湿帕子为她擦洗面上的面糊。
茯欢乐得享受，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小哑巴动作。
看着小哑巴专注的眼神，茯欢突然起了坏心思。
她把摘下的纸条又贴到了小哑巴的面上。
小哑巴身形一愣。
茯欢趁他没反应过来又贴了一张上去。
小哑巴动了动唇，虽无声响，茯欢却能读懂。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