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谷学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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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烟详细阐述道：“东南海州，海中大岛；西南森州，山高林密；西北沙州，万里荒漠，这三州顾名思义就能知晓其地理特征，那么印州呢？”
宋江听着陆怀烟历数三州，频频点头。宋江祖辈世代为将，各州的地形地貌在先辈们的兵书、笔记里比比皆是，他稍一回想就明白陆怀烟所言不差。只是，宋江苦思良久，却想不起印州有何事物，称得上一个“印”字的，几乎连沾边的都没有。
于是宋江问道：“那么印州的名字，又是从何得来呢？”
陆怀烟解释道：“印州的印，是封印的意思。”
“封印？”宋江对这个词很陌生，问道，“那是什么？”
陈凝虽然没出声，但也坐直了，竖起耳朵听陆怀烟的下文。
陆怀烟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说起另一件故事，他缓缓道：“千载之前，我族大兴，前齐武帝兴师北伐，不但将蛮族彻底打出了中州，而且还一路追亡逐北，一鼓作气将蛮族的王廷都打了下来。三郎，你宋家就是因此战而获分封，想必对这一次大战知之甚详吧？”
宋江摇头道了声“惭愧”，然后道：“小侄还是不久前，才听父亲说起蛮族王廷、圣廷之事。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我只知晓齐军是分进合击，将蛮族主力包围歼灭，至于为何这样作战，却不甚清楚。”
陆怀烟说道：“你既然知道王廷和圣廷，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偌大个政务院，能将这些理解清楚的学生，也不过一手之数。王廷在东，圣廷在西，正因为蛮族实力两分，未能汇合，所以才被齐军速战速决，一战底定。”
宋江问道：“有一些事情我很奇怪。虽然我是印州人，但是我也觉得，印州冬日苦寒，远不及中州、风州适宜居住。那蛮族又为何偏要定都印州，不肯南迁呢？就连圣廷也是如此，苦守在贫瘠的沙州，而不是物产丰饶的电州。我人族自云州、中州南部起兵，蚕食中州大半。为何又直到此时，蛮族也不集中兵力，南下防守呢？他们为什么死守印州，被动挨打？又或者说，印州到底有什么，让他们不肯远离？”
陆怀烟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宋江点头称是。
陆怀烟叹道：“你父亲来信称你聪慧过人，我本以为是溢誉了，没想到你的表现还超出我的预估。真不知道你那两位兄长，又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才会让兴古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感慨之后，陆怀烟回转话题，继续说道：“你猜的没错。印州有一件蛮族极为珍视的宝物，换做灵源。当然，沙州那里也是一样，只是沙州的灵源要小一些。”
宋江便问：“灵源是什么？”
陆怀烟肃容道：“灵源就是灵气之源。传说印州的灵源，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窟，没有人知道它通向哪里，只知道从里面会源源不断地涌出天地元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里面修炼，只需三日，就能抵得外界一年。”
宋江闻之便是一惊，说道：“蛮族占据了灵源，就可以借助它，催生出无数的高手来！”
陆怀烟点头道：“一点不差。在千年之前，蛮族的个人武力，是远超我族的。大齐之所以能够战胜蛮族，不仅仅是靠着战略合宜，战术得当，更有其他一些因素在。比如，你听没听说过神匠车家？”
宋江一脸茫然。
陆怀烟叹口气道：“好吧。匠师地位低下，寻常的世族不重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而且车氏家族的后人自己也放弃了族学，之后又卷入政争，最终弄了个烟消云散。不过，在那个时候，神匠车田在天下都是赫赫有名。他不但自己是武学奇才，进境一日千里，而且对于旁门左道也有很深的研究。正是车田，抹平了人族军事战力，与蛮族军队战力之间的差距！他研究出十三种元气符文，让普通工匠，就能成功将其镌刻在盔甲和武器上发挥作用。从此人族在器械上占据了优势，在战场上不再依靠人数优势才能获取胜利。”
宋江惊叹道：“原来我等日常所用器械上的符文，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前辈风范，令人神往。”
陆怀烟笑道：“车田的本事，何止于此！新式器械的装备，只是抹平了两族之间的低端武力差距，而他更打造出了神盔甲，使得人族的天级强者，能够碾压蛮族的天级强者，以一敌三都不在话下。”
宋江道：“我明白，这样一来，蛮族拥有灵源，大量催生高手的优势，也逐渐消失了。”
陆怀烟说道：“蛮族毕竟占据灵源多年，底蕴深厚。车田一不做二不休，更想出一个废掉蛮族灵源的方案。”
宋江一下子豁然开朗，说道：“封印！原来这个封印，是封印灵源的！”
陆怀烟颔首道：“不错！在最终决战之前，车田与当时人族的几位强者，偷偷潜入蛮荒，在灵源周围布置下了八个阵势，然后一齐发动，将灵源的灵气封锁。此举弄得九州东北部天地元气大乱。蛮族的高手，修为浅的，经脉震荡，负上内伤，修为深的，也无法从暴躁的天地间获取元气加持自身。反而是我人族的强者，有备之下，安然无恙，而且还可以靠着各自符文甲胄、兵器，还能稍稍利用一些天地元气。这，才是当年齐军每战都能大破蛮族的决定性因素。”
一番长篇大论，陆怀烟将往事徐徐道来，让宋江和陈凝两个听得如痴如醉，也等到了这次小宴，最后一位客人的到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在门口停下。
陆怀烟喊道：“是还玉吗？直接推门！”
房门打开，一人进屋。
宋江向他看去，却见来人身材颀长，一身素色锦袍，因为人偏瘦，显得有些轻飘飘的。
陆还玉先绷着脸向陆怀烟施礼，喊了声大伯，随后又对着宋江、陈凝分别见礼，面容不波地说道：“陆氏还玉，见过宋世兄，陈世妹。”
陆怀烟详细阐述道：“东南海州，海中大岛；西南森州，山高林密；西北沙州，万里荒漠，这三州顾名思义就能知晓其地理特征，那么印州呢？”
宋江听着陆怀烟历数三州，频频点头。宋江祖辈世代为将，各州的地形地貌在先辈们的兵书、笔记里比比皆是，他稍一回想就明白陆怀烟所言不差。只是，宋江苦思良久，却想不起印州有何事物，称得上一个“印”字的，几乎连沾边的都没有。
于是宋江问道：“那么印州的名字，又是从何得来呢？”
陆怀烟解释道：“印州的印，是封印的意思。”
“封印？”宋江对这个词很陌生，问道，“那是什么？”
陈凝虽然没出声，但也坐直了，竖起耳朵听陆怀烟的下文。
陆怀烟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说起另一件故事，他缓缓道：“千载之前，我族大兴，前齐武帝兴师北伐，不但将蛮族彻底打出了中州，而且还一路追亡逐北，一鼓作气将蛮族的王廷都打了下来。三郎，你宋家就是因此战而获分封，想必对这一次大战知之甚详吧？”
宋江摇头道了声“惭愧”，然后道：“小侄还是不久前，才听父亲说起蛮族王廷、圣廷之事。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我只知晓齐军是分进合击，将蛮族主力包围歼灭，至于为何这样作战，却不甚清楚。”
陆怀烟说道：“你既然知道王廷和圣廷，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偌大个政务院，能将这些理解清楚的学生，也不过一手之数。王廷在东，圣廷在西，正因为蛮族实力两分，未能汇合，所以才被齐军速战速决，一战底定。”
宋江问道：“有一些事情我很奇怪。虽然我是印州人，但是我也觉得，印州冬日苦寒，远不及中州、风州适宜居住。那蛮族又为何偏要定都印州，不肯南迁呢？就连圣廷也是如此，苦守在贫瘠的沙州，而不是物产丰饶的电州。我人族自云州、中州南部起兵，蚕食中州大半。为何又直到此时，蛮族也不集中兵力，南下防守呢？他们为什么死守印州，被动挨打？又或者说，印州到底有什么，让他们不肯远离？”
陆怀烟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宋江点头称是。
陆怀烟叹道：“你父亲来信称你聪慧过人，我本以为是溢誉了，没想到你的表现还超出我的预估。真不知道你那两位兄长，又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才会让兴古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感慨之后，陆怀烟回转话题，继续说道：“你猜的没错。印州有一件蛮族极为珍视的宝物，换做灵源。当然，沙州那里也是一样，只是沙州的灵源要小一些。”
宋江便问：“灵源是什么？”
陆怀烟肃容道：“灵源就是灵气之源。传说印州的灵源，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窟，没有人知道它通向哪里，只知道从里面会源源不断地涌出天地元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里面修炼，只需三日，就能抵得外界一年。”
宋江闻之便是一惊，说道：“蛮族占据了灵源，就可以借助它，催生出无数的高手来！”
陆怀烟点头道：“一点不差。在千年之前，蛮族的个人武力，是远超我族的。大齐之所以能够战胜蛮族，不仅仅是靠着战略合宜，战术得当，更有其他一些因素在。比如，你听没听说过神匠车家？”
宋江一脸茫然。
陆怀烟叹口气道：“好吧。匠师地位低下，寻常的世族不重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而且车氏家族的后人自己也放弃了族学，之后又卷入政争，最终弄了个烟消云散。不过，在那个时候，神匠车田在天下都是赫赫有名。他不但自己是武学奇才，进境一日千里，而且对于旁门左道也有很深的研究。正是车田，抹平了人族军事战力，与蛮族军队战力之间的差距！他研究出十三种元气符文，让普通工匠，就能成功将其镌刻在盔甲和武器上发挥作用。从此人族在器械上占据了优势，在战场上不再依靠人数优势才能获取胜利。”
宋江惊叹道：“原来我等日常所用器械上的符文，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前辈风范，令人神往。”
陆怀烟笑道：“车田的本事，何止于此！新式器械的装备，只是抹平了两族之间的低端武力差距，而他更打造出了神盔甲，使得人族的天级强者，能够碾压蛮族的天级强者，以一敌三都不在话下。”
宋江道：“我明白，这样一来，蛮族拥有灵源，大量催生高手的优势，也逐渐消失了。”
陆怀烟说道：“蛮族毕竟占据灵源多年，底蕴深厚。车田一不做二不休，更想出一个废掉蛮族灵源的方案。”
宋江一下子豁然开朗，说道：“封印！原来这个封印，是封印灵源的！”
陆怀烟颔首道：“不错！在最终决战之前，车田与当时人族的几位强者，偷偷潜入蛮荒，在灵源周围布置下了八个阵势，然后一齐发动，将灵源的灵气封锁。此举弄得九州东北部天地元气大乱。蛮族的高手，修为浅的，经脉震荡，负上内伤，修为深的，也无法从暴躁的天地间获取元气加持自身。反而是我人族的强者，有备之下，安然无恙，而且还可以靠着各自符文甲胄、兵器，还能稍稍利用一些天地元气。这，才是当年齐军每战都能大破蛮族的决定性因素。”
一番长篇大论，陆怀烟将往事徐徐道来，让宋江和陈凝两个听得如痴如醉，也等到了这次小宴，最后一位客人的到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在门口停下。
陆怀烟喊道：“是还玉吗？直接推门！”
房门打开，一人进屋。
宋江向他看去，却见来人身材颀长，一身素色锦袍，因为人偏瘦，显得有些轻飘飘的。
陆还玉先绷着脸向陆怀烟施礼，喊了声大伯，随后又对着宋江、陈凝分别见礼，面容不波地说道：“陆氏还玉，见过宋世兄，陈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