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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辽东城西的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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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城的太守府，占地极为宽广，装饰也极为豪奢，议事大厅，也是颇为广大，里面放着好几大盆炭火，此刻燃烧正旺。
张北和周山一进入大厅，顿感温暖如春，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
太史慈和大牛见张北进来，连忙抱拳行礼：主公！
不必多礼！子义，大牛，情况怎么样？
极为顺利，目前整个太守府已经在控制之中，公孙明一家及所属亦也关在偏殿，情报营的兄弟在镇守。不过……
子义直说。
钱粮不多，太守府被公孙家族控制，许是大部分钱粮在公孙度府中。不过户籍人口等文书倒是齐全？
哦？看来公孙度早就已经控制了辽东城。
应是如此！
问题不大，现在公孙度和太守府已经被控制，他们的，即将是我们的。
众人会心一笑。
张北转身，看到了大牛，只听他声音如雷，身形长得异常壮硕，面容方正，年约二十上下，看样子至少有一米九三至一米九五左右。
张北知道，这就是那个他再不来他就当校尉了的那个逗比了，据说此人豁达，机敏。
你就是昨晚那个声震长空的大牛？
是我，主公！主公可有吩咐？
吩咐稍后，你是何处人？
属下…属下…
这不像你啊，直说便是。
照实说来，属下的确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处人，自出生起，便无父无母，幼年在河南府被一乞丐捡到，跟着他到处乞讨，到了10岁又到了河东，过了两年又从河东跟随一富人家到了冀州，后来遇到冀州大闹黄巾，听到河东较为安稳，于是又到了辽东，这一路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说实话，属下也不知是哪里人了，如果硬要说，应是河南府人，毕竟最开始从那里被乞丐捡到。
记住，你是哪里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就是北凉人了，众人都叫你大牛，你真名叫什么？
属下并无姓名，只是一路走来，别人看我壮硕，身形如牛，都叫我大牛，我听得多了，索性就叫大牛了。
听完，张北心有戚戚，他知道，这个世道，这样的人太多了。
既然如此，而我感与你有缘，赐你张姓，跟我一样，你看可否，当然选择权在你，看你意愿！
大牛一听，顿时欣喜不已，激动下跪道：多谢主公赐姓！
好，好，好，张北也是高兴异常。
我看你身如猛虎，声也如猛虎，就叫你张虎吧，昨晚你声震长空，就叫子震吧。
多谢主公！张虎郑重的行了一大礼。
快起来，此战你立此大功，回北凉再行封赏。
喏，随即退至一旁。
二弟，三弟，子义，如今咱们还有大事未完，辽东城不比之前攻占的几郡，这里人口更多，世家豪族也更多，而且地处边疆，百姓悍勇，一旦处理不好，将会影响以后我们的统治。
你们有何办法？
还是和以前一样，杀豪族，分田地，百姓感以恩义，民心自然在我北凉，周山道！周山永远那么土匪，他的办法永远那么简单直接，不是他不聪明，是他太懒，不愿意去想。
说得好，不过这次不能秘密的杀，要把他们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杀，要把他们的罪恶公之于众，要让被他们欺负过的百姓来泄愤。记住一定得让百姓自己站出来指认。
都附耳过来！
太守府大厅，几个大汉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只是听到张北贱兮兮的道：你们应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再有杀完之后，随即发布分田令，且税还是和北凉一样，三十税一。
现在大部分钱粮收税基本上是十税一，十五税一，张北之所以敢收这么低，完全是他的钱粮不是主要来自于这里，它们来自北凉的产业，来自商税。
好办法，大哥，这样不仅起到震慑，而且百姓民心更在北凉。众人顿感大妙。
好，既然如此，你们速速去办吧，把人带到城西菜市场，就在那里处决，记住是，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
这，赵云似乎有点为难…
三弟，记住，既然他们的家人享受了作恶带来的福利，那么，也要共同承担作恶之后的代价，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随即，附在赵云耳旁，又轻声道：最主要是不给，咱们兄弟留下隐患，咱们兄弟可没有时间天天面对仇人的刺杀，还有，你这同样也是为百姓除害，懂了么？
喏，赵云领命！
对了，子义人手都在海边，你分一个团给子义，让他帮你。
众将在张虎情报营的兄弟的带领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抓人，清洗。
唯独公孙度的府邸，暂时未动，之所以未动，是因为公孙家族在辽东，确实很有威望，私兵也是不少，张北想利用此事做点文章。
北凉军的一队队士兵，骑着大马，带着大锣，一边敲一边大喊：辽东城的百姓，北凉军来给你们主持公道了，但凡你有冤屈，速去城西菜场，北凉军会给你们申冤，报仇。
午时刚过，凡有罪恶的世家豪族及家人都带到了菜市场，人影重重，看样子得有三五千人。百姓也是越聚越多，有的看着热闹，有的义愤填膺。
周山、赵云和太史慈摆了几十张桌子，负责审理的人坐于上方，下方则跪着世家豪族的人，在等着审理…
可是等了半天，还是没人上前，尽管脸上愤恨。周山忍不住了，他大声道，你们这群软蛋，你们仇人都给你们抓起来了，你们竟然不敢站出来指认。
可还是没人站出来，谁都不愿出来，尽管仇恨满天，确实，在这个年代，老百姓很难斗得过世家豪族，哪怕已经被捆绑住了，可是虎威犹在。
没办法，周山向人群里打了一个眼色，只见一人站出来说道：禀将军，小人自小住在城外，家里还算富足，有屋有田，可是王家大少爷，看见我家娘子美貌，不仅抢走我家娘子，还夺走我家良田，请将军做主！
去查查，情况是否属实？
片刻，属官回来，禀报将军，此人说得属实，事情大概发生在两年前。
好，你说的事情属实，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敢杀了你的仇人？
我恨不得食其肉，食其皮，那汉子满脸愤恨的道。
给他刀！
转眼一个人头落地，那汉子大哭而去，如果张北在此肯定给他个小金人。
众百姓看到有人真的可以报仇，于是壮着胆子上来，接下来，一个个的百姓大仇得报，一个个的百姓又哭又笑。
其他的百姓急了，只听有人喊道，如此判法，何时才轮到我等，只求将军，给我等一把刀，将军放心，我们只杀我等的仇人。
他们犯法，北凉律法自有公断，你着甚急？
可人太多了，只见有人开始和兵士拉扯推搡，慢慢的又有人加入了进去，看见百姓如此，士兵没有办法，只得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当中。
拉扯中，只听有士兵大喊，不要抢我的刀，不要抢，一边说你边慢慢退走。
百姓听说可以抢刀，迅速抢夺，奔向了自己的仇人。而北凉兵士，则是自觉得退到一旁，只是把菜市场围了起来。
一个个头颅，一片片血红，铺满了菜市场，整个菜市场犹如炼狱，菜市场里，有的百姓大哭有的百姓大笑，嘈杂一片。
片刻，看百姓发泄得差不多了，只见周山命兵士大喊肃静！
百姓安静了下来，周山大声道：世家豪族犯了法，自有北凉的法律可以制裁，你们私自动刑，该当何罪？
将军，我等无罪啊，这些世家豪族，抢我等田地，凌辱我等妻女，他们才是罪大恶极，他们才真该死！
其他说得上话的将军及百姓也是在一边求情，周山只能无奈道：即日起，辽东归属我北凉军，辽东的土地也属北凉，辽东所有的人所有的不平事也归我北凉管，众位有何冤屈，自己到北凉府告状，有北凉的律法制裁，再有此类事情，杀无赦！
众百姓也是心情一松，大声喊道，多谢北凉军替我等报仇！
众位请起，现在颁发北凉第一条政令：明日起，没有土地的百姓去太守府登记造册，分田分地，杂税一一免之，只收粮税，三十税一。
百姓沸腾了，高兴了，兴奋了，大喊大叫，呼朋唤友，似乎片刻，整个辽东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辽东城陷入了欢腾的海洋…
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菜市场的那一片血红，或许说，他们选择性忘记。
是啊，土地是这个时代所有百姓的命根子，它值得他们忘记，它值得他们为它开始新的篇章…
辽东城的太守府，占地极为宽广，装饰也极为豪奢，议事大厅，也是颇为广大，里面放着好几大盆炭火，此刻燃烧正旺。
张北和周山一进入大厅，顿感温暖如春，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
太史慈和大牛见张北进来，连忙抱拳行礼：主公！
不必多礼！子义，大牛，情况怎么样？
极为顺利，目前整个太守府已经在控制之中，公孙明一家及所属亦也关在偏殿，情报营的兄弟在镇守。不过……
子义直说。
钱粮不多，太守府被公孙家族控制，许是大部分钱粮在公孙度府中。不过户籍人口等文书倒是齐全？
哦？看来公孙度早就已经控制了辽东城。
应是如此！
问题不大，现在公孙度和太守府已经被控制，他们的，即将是我们的。
众人会心一笑。
张北转身，看到了大牛，只听他声音如雷，身形长得异常壮硕，面容方正，年约二十上下，看样子至少有一米九三至一米九五左右。
张北知道，这就是那个他再不来他就当校尉了的那个逗比了，据说此人豁达，机敏。
你就是昨晚那个声震长空的大牛？
是我，主公！主公可有吩咐？
吩咐稍后，你是何处人？
属下…属下…
这不像你啊，直说便是。
照实说来，属下的确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处人，自出生起，便无父无母，幼年在河南府被一乞丐捡到，跟着他到处乞讨，到了10岁又到了河东，过了两年又从河东跟随一富人家到了冀州，后来遇到冀州大闹黄巾，听到河东较为安稳，于是又到了辽东，这一路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说实话，属下也不知是哪里人了，如果硬要说，应是河南府人，毕竟最开始从那里被乞丐捡到。
记住，你是哪里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就是北凉人了，众人都叫你大牛，你真名叫什么？
属下并无姓名，只是一路走来，别人看我壮硕，身形如牛，都叫我大牛，我听得多了，索性就叫大牛了。
听完，张北心有戚戚，他知道，这个世道，这样的人太多了。
既然如此，而我感与你有缘，赐你张姓，跟我一样，你看可否，当然选择权在你，看你意愿！
大牛一听，顿时欣喜不已，激动下跪道：多谢主公赐姓！
好，好，好，张北也是高兴异常。
我看你身如猛虎，声也如猛虎，就叫你张虎吧，昨晚你声震长空，就叫子震吧。
多谢主公！张虎郑重的行了一大礼。
快起来，此战你立此大功，回北凉再行封赏。
喏，随即退至一旁。
二弟，三弟，子义，如今咱们还有大事未完，辽东城不比之前攻占的几郡，这里人口更多，世家豪族也更多，而且地处边疆，百姓悍勇，一旦处理不好，将会影响以后我们的统治。
你们有何办法？
还是和以前一样，杀豪族，分田地，百姓感以恩义，民心自然在我北凉，周山道！周山永远那么土匪，他的办法永远那么简单直接，不是他不聪明，是他太懒，不愿意去想。
说得好，不过这次不能秘密的杀，要把他们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杀，要把他们的罪恶公之于众，要让被他们欺负过的百姓来泄愤。记住一定得让百姓自己站出来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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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大厅，几个大汉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只是听到张北贱兮兮的道：你们应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再有杀完之后，随即发布分田令，且税还是和北凉一样，三十税一。
现在大部分钱粮收税基本上是十税一，十五税一，张北之所以敢收这么低，完全是他的钱粮不是主要来自于这里，它们来自北凉的产业，来自商税。
好办法，大哥，这样不仅起到震慑，而且百姓民心更在北凉。众人顿感大妙。
好，既然如此，你们速速去办吧，把人带到城西菜市场，就在那里处决，记住是，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
这，赵云似乎有点为难…
三弟，记住，既然他们的家人享受了作恶带来的福利，那么，也要共同承担作恶之后的代价，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随即，附在赵云耳旁，又轻声道：最主要是不给，咱们兄弟留下隐患，咱们兄弟可没有时间天天面对仇人的刺杀，还有，你这同样也是为百姓除害，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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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子义人手都在海边，你分一个团给子义，让他帮你。
众将在张虎情报营的兄弟的带领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抓人，清洗。
唯独公孙度的府邸，暂时未动，之所以未动，是因为公孙家族在辽东，确实很有威望，私兵也是不少，张北想利用此事做点文章。
北凉军的一队队士兵，骑着大马，带着大锣，一边敲一边大喊：辽东城的百姓，北凉军来给你们主持公道了，但凡你有冤屈，速去城西菜场，北凉军会给你们申冤，报仇。
午时刚过，凡有罪恶的世家豪族及家人都带到了菜市场，人影重重，看样子得有三五千人。百姓也是越聚越多，有的看着热闹，有的义愤填膺。
周山、赵云和太史慈摆了几十张桌子，负责审理的人坐于上方，下方则跪着世家豪族的人，在等着审理…
可是等了半天，还是没人上前，尽管脸上愤恨。周山忍不住了，他大声道，你们这群软蛋，你们仇人都给你们抓起来了，你们竟然不敢站出来指认。
可还是没人站出来，谁都不愿出来，尽管仇恨满天，确实，在这个年代，老百姓很难斗得过世家豪族，哪怕已经被捆绑住了，可是虎威犹在。
没办法，周山向人群里打了一个眼色，只见一人站出来说道：禀将军，小人自小住在城外，家里还算富足，有屋有田，可是王家大少爷，看见我家娘子美貌，不仅抢走我家娘子，还夺走我家良田，请将军做主！
去查查，情况是否属实？
片刻，属官回来，禀报将军，此人说得属实，事情大概发生在两年前。
好，你说的事情属实，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敢杀了你的仇人？
我恨不得食其肉，食其皮，那汉子满脸愤恨的道。
给他刀！
转眼一个人头落地，那汉子大哭而去，如果张北在此肯定给他个小金人。
众百姓看到有人真的可以报仇，于是壮着胆子上来，接下来，一个个的百姓大仇得报，一个个的百姓又哭又笑。
其他的百姓急了，只听有人喊道，如此判法，何时才轮到我等，只求将军，给我等一把刀，将军放心，我们只杀我等的仇人。
他们犯法，北凉律法自有公断，你着甚急？
可人太多了，只见有人开始和兵士拉扯推搡，慢慢的又有人加入了进去，看见百姓如此，士兵没有办法，只得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当中。
拉扯中，只听有士兵大喊，不要抢我的刀，不要抢，一边说你边慢慢退走。
百姓听说可以抢刀，迅速抢夺，奔向了自己的仇人。而北凉兵士，则是自觉得退到一旁，只是把菜市场围了起来。
一个个头颅，一片片血红，铺满了菜市场，整个菜市场犹如炼狱，菜市场里，有的百姓大哭有的百姓大笑，嘈杂一片。
片刻，看百姓发泄得差不多了，只见周山命兵士大喊肃静！
百姓安静了下来，周山大声道：世家豪族犯了法，自有北凉的法律可以制裁，你们私自动刑，该当何罪？
将军，我等无罪啊，这些世家豪族，抢我等田地，凌辱我等妻女，他们才是罪大恶极，他们才真该死！
其他说得上话的将军及百姓也是在一边求情，周山只能无奈道：即日起，辽东归属我北凉军，辽东的土地也属北凉，辽东所有的人所有的不平事也归我北凉管，众位有何冤屈，自己到北凉府告状，有北凉的律法制裁，再有此类事情，杀无赦！
众百姓也是心情一松，大声喊道，多谢北凉军替我等报仇！
众位请起，现在颁发北凉第一条政令：明日起，没有土地的百姓去太守府登记造册，分田分地，杂税一一免之，只收粮税，三十税一。
百姓沸腾了，高兴了，兴奋了，大喊大叫，呼朋唤友，似乎片刻，整个辽东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辽东城陷入了欢腾的海洋…
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菜市场的那一片血红，或许说，他们选择性忘记。
是啊，土地是这个时代所有百姓的命根子，它值得他们忘记，它值得他们为它开始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