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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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如没想到会在鸿云集团见到栾亦然。他往地下室取车,秦婉如则是停好车坐电梯上来。

    秦婉如原本是要直接上去的,但她看到了栾亦然,越过人群,走到了他面前。

    栾亦然站在一个垃圾桶旁,两指间夹着一根烟,但很奇怪,那根烟并没有被点燃。秦婉如问他,“没有火吗?”

    栾亦然看着她,淡笑,将手里的烟扔了,迈步走进了电梯,“再会。”

    秦婉如望着电梯门渐渐关上,望着他高挑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心依旧是很疼的,但她懂得如何去克制这样的疼痛。

    这个男人再好,但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秦婉如还没有下贱到非要去自作多情的份上。

    她回到办公室,刚打开电子邮箱就收到了关于城北工程的宣传草拟案。

    秦婉如问苏棠,“这城北的地不是被待曼控股投去了吗?”

    苏棠:“你联系一个相熟的记者,今天去待曼采访一下栾倾待,问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把这块地转让给我们。”

    秦婉如的直觉告诉她,这次的采访大约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她问:“眉生知道吗?”

    “眉生学业压力大,鸿云集团的事,暂时不必去惊动她。”

    秦婉如下意识地想要多问上一句:这件事与栾亦然也有关吧?

    键盘敲击到一半,她终究是选择了将这个问题删除。取而代之的是她拿起桌上的电话,联系了一名一直负责替鸿云集团报道新闻的资深记者。

    一个小时后,顾鸿华在鸿云集团旗下的五星级中餐厅宴请贵客,陈越和赵方圆作陪。

    一顿午饭,在座一共八人。涉及的话题除了生意上的细节和磨合外,还包括许多的方方面面。

    比如赵方圆作为鸿云集团专门接见重要客人的PR总监,在饭后给每位客人都送上了象征友谊的“兰、梅、竹、菊”画。

    恰在这时,栾倾待给顾鸿华打来了电话。

    顾鸿华走出去接,那一头,栾倾待的声音是带着愤怒的。他说,“顾鸿华,你还真是个小人。”

    顾鸿华不恼,颇为语重心长地对栾倾待道,“你这话并不全对。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亦算不上是个小人。”

    栾倾待在电话里冷笑,“你谋尽了一切,可曾谋到了她的心?你大概猜不到,你这次还真给了我一个极佳的机会。”

    顾鸿华被他挂了电话,站在中餐厅的门口,听到里头觥筹交错,欢笑客套。

    他收拢了思绪,回身走进去的时候,屋外忽然有乌云弥漫,昏沉了上一秒还十分明亮的天空。

    栾倾待的采访,令荣城多年前的一桩旧事被再次翻了出来。

    媒体开始意识到,栾倾待这位突然从美国回流归国的房地产大亨的身上,有无数值得挖掘的新闻价值。

    而其中最值得探究的,当数他与荣城首富顾鸿华太太张小曼的那一段昔日旧情。

    栾倾待利用记者的采访,在不着痕迹间透露着栾家和张家的关系。他利用顾鸿华的资源反过来又将了顾鸿华一军。

    下午,栾倾待在华庭一号找到了栾亦然。

    两人对面而坐,栾倾待望着侄子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笑了,点了一支烟,说,“你这次回来荣城,变化真是大。”

    变化有多大呢?

    栾倾待心平气和地说,“抽了三四年的烟,说戒还真就戒了。”

    “还有,中文造诣也是突飞猛进,短短半年,你一个人就将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成语身体力行得格外淋漓尽致。”

    栾倾待的话,栾亦然受了。他望着栾倾待藏匿于平静表面下的切肤失望和愤怒,心想:文明人真是悲哀,七情六欲都得忍着。怒的时候你得笑,痛的时候你得装着浑然无事。

    栾亦然认真对栾倾待说,“二叔,抽烟伤身体。”

    他不说话还行,这一开口,栾倾待听在耳里,心中那个气啊。

    “我跟你说过什么?除了顾鸿华,谁都可以!”

    “钞票都是一样的,钱上又不刻着名字。”栾亦然一脸认真,“至于狼心狗肺这东西吧,大家都姓栾,我要是有,那您也少不了。”

    栾倾待瞪着他,真觉得自己能被这个晚辈气得吐出血来。他连着吸了好几口烟,故意往栾亦然的脸上吞吐:老子说不过你,老子馋死你!

    栾亦然那个心痒啊,难过啊,骚动啊。

    他贪婪地呼吸着。

    这烟味怎么就这么好闻……五脏六腑似乎都在颤动,兴奋,激动。

    栾倾待说,“想抽就抽吧,我保证替你保密。你把顾鸿华那里得的钱还我就成。”

    栾亦然回过神来,“什么钱?”

    “你把我的地皮卖给顾鸿华,他能不给你钱?18个亿。”

    栾亦然说,“我拿了。”

    栾倾待手一摊,“还来。”

    “我给您存着。”栾亦然说,“等你的待曼哪天倒闭了,这钱还要给你还债养老。”

    栾倾待一听,心里那个气的啊。

    有他这么咒自己的亲叔叔的吗?

    有他这么涨别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吗?

    “你就料定我的公司要败了?”栾倾待说,“人家都说你什么破落公司都能救得活,你二叔的公司你就这样看着不管?”

    栾亦然轻轻挑眉,“您想让我管?”

    栾倾待闷闷哼了一声,“你拿了我18个亿,你敢不管?”

    栾亦然轻轻颔首,“那就关门歇业吧。”

    栾倾待抄起茶几上的烟缸就往他身上砸,“臭小子!你敢!”

    栾亦然面上神色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您的公司要想活,必须得先死一次。”

    *

    九月九日,张小曼带着顾眉生回了张家,因为这天是她最小的哥哥张伟南的儿子张晨生日,一家人在张家一起为张晨庆祝生日,张小曼母女自然是不能缺席。

    她们母女到的时候,张晨一家人已经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笑着。

    张小曼一进门与众人打过招呼就进厨房帮忙了,顾眉生拎着蛋糕走到客厅,张晨起身与她打招呼,“眉生,咱们有段日子没见了吧。”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张晨牵着女子的手,对顾眉生说,“这是我的女友,米恩。”

    顾眉生凝了米恩一会儿,笑着与她打了招呼。

    一旁,张晨的母亲董秀雅笑着让顾眉生坐到她身旁,“瞧瞧这孩子,一年比一年长得水灵了。”

    董秀雅的右手是残缺的,半个手臂藏在枚红色的长袖里。她习惯不时用左手去遮掩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她身旁,张伟南说,“眉生,你爸爸今天不来?”

    顾眉生拿起桌上的一只橘子剥起来,答,“爸爸今天大约没有时间过来。”

    张伟南笑笑,“那是。他肯定比我们忙得多了。”

    顾眉生慢条斯理吃着橘子,抬头看了张伟南一眼,“小舅舅,您找我爸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张伟南讪讪一笑。董秀雅眉头一拧,悄悄地用左手推了他一下。

    张伟南侧头瞪了妻子一眼,不肯开口。

    董秀雅见状,索性自己开了口,“眉生啊,你看啊,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家里的几个晚辈中,你小舅舅最疼你。每年这张晨有的好吃的好喝的,我们总想着给你也备一份。”

    一旁,张晨嫌他母亲太过啰嗦,索性开口道,“眉生,是这样,我这女友吧,现在还在郊区的小拘留所当狱警。你能不能跟你爸说一声,把她调到市里来。”

    顾眉生抬头,又看了眼张晨身边的米恩。见她素颜的脸上有着与张晨一样小心翼翼又期盼的神色。

    她笑着垂下眸。不错,这女人看起来已经把她忘了呢。

    “我替你们问问吧。”顾眉生对米恩说,“你回头把你的全名和身份证以及警员号发给我?”

    张伟南一家一听,脸上齐齐乐开了花。

    米恩笑得还有几分腼腆,问顾眉生,“你的号码是?”

    顾眉生扬唇一笑,伸出手,“我替你输进去。”

    没过多久,趁着顾眉生去洗手间的工夫,米恩扯了扯张晨的袖子,“你这表妹还挺好说话的呢。”

    董秀雅将手里的一把瓜子壳唰一下倒进垃圾桶,冷哼一声,对米恩说,“就凭你一个小警察,能认识我们家张晨,那真是你福气好。”

    米恩望了眼身边的张晨,不敢多话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董秀雅吃着饭,忽然开口问张小曼,“我听说,栾倾待回来了?”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张伟南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妻子碗里,“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董秀雅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笑着道,“你看我这张嘴。小曼你别见怪,我就是直肠子。不过这也没什么,你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栾倾待回来还能干嘛。”

    张小曼垂眸专心吃着饭,任由董秀雅独自一人唱戏。

    张春晋与郑温娟偶尔细声交流,也不理她。

    至于顾眉生,同样没有在吃饭的时候大放阙词的习惯。

    董秀雅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张小曼,心中冷哼:贱人,几十年来都没变过,永远是这么矫情。

    期间,张伟南又说起张晨结婚买房的事情。他对张春晋说,“爸,孩子看中了市里兰陵苑新起的商品房,双层复式。我们夫妻俩的收入就这么点,您看,能不能先借二十万给我把首付给付了?”

    张春晋想了想,说,“这个时候买房,不合适吧?”张春晋是个工程师,这辈子赚的钱都是靠自己的技术,学历还有经验。可他就算再不懂金融,也知道现在经济不好,买房子是不理智的。

    郑温娟看了老伴一眼,心中直叹气,直接对张伟南说,“你们夫妻手里有两套房,置换一套去。”

    董秀雅哪里肯,嘴里抱怨说,“妈,家里七个子女,就我们家的条件最普通,现在您孙子要结婚买房,您总不能看着什么都不管吧?说穿了,这房子以后还不是姓张的吗。”

    张小曼放下筷子。董秀雅这话啊,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兰陵苑是鸿云集团旗下新开发的地产项目,她董秀雅想让张小曼问顾鸿华开口送她儿子一套。

    张小曼抬头看向张伟南,“你要二十万是不是?我借给你。”

    董秀雅一愣,正要反对,顾眉生开口了。

    “这20万吧,我妈妈原本是打算给自己买根项链的。”顾眉生说,“可小舅舅你要急用,大家是一家人,我妈妈要是不帮您一把,倒显得人情淡薄了。”

    “我手里也有些私房钱。这次就算是我借给表哥的,就别让我妈妈出了。”

    董秀雅原本想白得一套房,这会儿变成了借钱,她哪里愿意。

    她望着张小曼,轻摸着自己不完整的右臂,说,“小曼,一家人,需要这样计较吗?”

    张小曼眼中渐渐泛起复杂情绪,良久后,她拉着眉生站起身,“晚了,我们先走了。”

    郑温娟站起来送她们,“小曼?”

    张小曼看向母亲,叹气一声,“问问张晨,他看中了那一套房子。”

    郑温娟说,“你打算自己出钱给他们买?”

    她垂眸,“嗯。”

    郑温娟叹气一声,良久后,她说,“别勉强,你欠她的,早已经还清了。这钱我来给。”

    顾眉生听不懂她们究竟在说什么,但她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婆,最后说,“我去跟爸爸说吧。”

    张小曼不愿意让眉生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不用。”

    郑温娟望着眉生,却道,“我看可以。”

    *

    事实上,栾亦然将城北地皮转让给顾鸿华。顾鸿华除了将那18。5亿还给他之外,还另给了栾亦然一笔极为丰厚的佣金。

    栾亦然趁着欧洲房地产疲软的时间,花了一笔钱,将鸿云集团在美国抛售的一部分股票以散户的形式,一点点,不着痕迹地买了进来。

    另外,顾鸿华这次给栾亦然的这笔佣金,按照他的要求,也折换成了1。5%的鸿云集团股份。

    栾亦然手里目前所持的鸿云集团股份加起来,一共是5。1%。

    鸿云集团的股东大会召开前的前一天,顾鸿华从陈越手中接过所有参加会议股东的名单,最后一个名字,俨然就是栾亦然。

    陈越问顾鸿华,“顾先生,确定让这位栾先生也来参加我们的股东会议吗?”

    顾鸿华说,“当然。不但要请,而且还要礼遇。”

    陈越点头,“另外,这次新任CEO的候选者名单,您看是否需要改动?”

    顾鸿华屈指,轻敲着桌面,片刻后,他说,“顾子墨,删。”

    “顾眉生,加。”

    陈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诧异地看着顾鸿华,“顾先生,眉生这年纪,不合适吧?”

    顾鸿华却似已经拿定了主意,朝着陈越扬了扬手,“去办吧。不但要让这份新名单令所有的股东知道,还有告诉他们,眉生的名字是我亲自加上去的。”

    “明白。”

    这一天顾鸿华很早就从公司回秋波弄了。吃过晚饭,他穿一件休闲薄衫,坐在水上居里看报纸。

    张小曼也不赶他,任由他做着,自己却做着自己的事情。

    夫妻俩人全程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报纸上,又有文章讳莫如深地写起了张小曼和栾倾待的过去。

    “三月桃花开,他坐了一夜火车,又从罗湖港口坐船过海去往港岛。陌生的繁华大城,陌生的忙碌街口,陌生的大学校园。”

    “那时没有时间,他想着,女子嗜书如命,没有课时多半会泡在图书馆里不肯离去。他一路寻着图书馆而去,果然在阅览室里见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顾鸿华没有兴趣看下去了,哗啦一声放下报纸,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起来。

    这个栾倾待啊。

    他不是喜欢张小曼的吗?他不是千山万水,忍辱负重都要回来带她离开的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自己此生非张小曼不可的吗?

    可他却将张小曼一次又一次推进了风口浪尖。

    张小曼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他一眼。

    顾鸿华极快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走出了水上居,拨通了秦婉如的电话,“你最近都忙些什么?这媒体顾问的位置你如果不能胜任,我可以替你换个职务。”

    秦婉如在那一头听得心惊胆战,更是一头雾水,“顾……顾先生,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原该写新闻时事的报纸现在都快变成了情感专栏了,你觉得呢?”

    秦婉如听懂了,忙答,“顾先生,我即刻处理。”

    他挂了电话,回到屋子里,静静看着妻子,好半天。

    张小曼实在忍不住了,抬头看向他,“你到底在看什么?”

    顾鸿华轻哼一声,“眼大无光。”脑子太笨,眼光太差,幸亏眉生不像她。

    同一时间的红酥阁,顾眉生坐在书房里专心地完成着教授交待的专业课论文。

    吴妈最后一次上来看她时,已经是接近凌晨12:00了,“眉生,明天一早不是还要随你爸爸去公司吗?别写了,睡觉吧。”

    顾眉生头也不抬,说,“您先去睡。”

    书房里归于静谧,顾眉生埋首功课间,偶尔听到不远处有野猫似婴儿般的啼叫声。那略显尖锐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分听起来,总显得有几分诡异。

    顾眉生打开了书房里的音响,大提琴悠扬舒缓的乐声渐渐遮盖住了那阵猫叫声。

    可是没过多久,那阵猫叫声仿佛越来越近,且不是一只,好像是一群。

    顾眉生轻手轻脚打开了书房的门。

    大约二十个平方的客厅里,老鼠简直成了灾,四处上蹿下跳。客厅的四个角落里也不知道是被谁放了塑胶袋,里面大约是食物,引得老鼠成群地往上凑。

    紧闭的门外,三五只猫用爪子不停地扒着门,拼了命地想要进来。

    顾眉生迅速地关上书房的门,拨通内线给吴妈,“家里有没有灭鼠工具?再叫上两个人,不要声张。”

    活的老鼠是无孔不入的,客厅里的食物吃光了,门外又有几只猫虎视眈眈。老鼠开始一只只,从门缝里钻进了顾眉生的书房。

    可怜顾眉生天不怕地不怕,独独见不到老鼠。

    她整个人都爬上了书桌,望着地上那些肆无忌惮的老鼠,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办?

    那些发了狂的猫是不能放进来的。一旦放进来,伤的不仅仅是老鼠,还会有她。

    那么,就只能将这些老鼠都引到外面去。

    好在吴妈带着人来的快。三个人先在门外用棍棒驱赶了饿得眼睛都已经开始发绿的野猫。

    吴妈又用油裹着米饭沿路散在庭院里,四周放满粘鼠板,一点点将那些老鼠引出去。

    那场面极恶心,吴妈关紧了门,陪在顾眉生身旁,“那些饿坏了的猫在啃食鼠肉了。”

    整整一夜,顾眉生眼都没阖过,坐在窗边,看着天色由黑变亮,看着晨曦缓缓升起,照在院子里那些断头断颈,血流一地的老鼠尸体上。

    吴妈都不敢去看,“眉生,别看了,别脏了你的眼。你先去吃早饭,我去叫人来将你这里彻底清洁一遍。”

    顾眉生哪里还有胃口吃早饭。她看着那些尸体,“今天顾子墨是不是来?”

    “对啊。股东大会,他今天会过来跟先生一起去公司。”

    顾眉生点点头,看了眼时间,五点半刚过。

    “不要惊动刘叔,您去把家里的工人都叫过来。”

    吴妈走后,顾眉生又对另外两个年轻的男工人说,“去找个电磁炉和大一点的锅子,把水烧开。”

    十分钟后,秋波弄的除了刘文和秦年,全都被叫来了顾眉生的庭院里。

    每个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顾眉生想要干什么。

    锅里的水煮开了,顾眉生面色清寒坐在一旁,吩咐所有人,“广东人都说鼠肉乃大补之物,我今天就给各位一个机会,尝尝这鼠肉的滋味。”

    众人大惊,“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你们如果不想吃,也行。昨天谁来过我的屋子,谁在我的屋子里放了引来老鼠的食物,又是谁将那些饿昏了的野猫放进了秋波弄,自己站出来。否则,这鼠肉,就得你们大家一起分了。”

    众人噤声了。没人相信顾眉生真会这样做。

    顾眉生冷哼,“老鼠羹,就当是大家今天的早餐了。”她说着,真的让吴妈和两个人将那些老鼠都扔进沸水锅子里。

    众人只觉得触目惊心,目光渐渐从那恶心的锅子里转上别处。

    人群中,有人低声骂了一句,“谁干的,谁自己站出来。干嘛要连累我们所有人?!”

    “这种缺德的事都做得出来,活该被小姐灌老鼠汤喝!”

    民愤一旦被激起来,那背地里想要害她的人终究会被指证出来。

    那是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她被人推搡着走出来,脸红着憋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些老鼠就是我放的!大不了我今天不在你们顾家干了!工资我也不要了!反正我不喝这老鼠羹。”

    顾眉生冷冷望着她。

    那女人原本还是破罐破摔,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可被顾眉生这样看着,她觉得就像是两把阴冷的刀狠狠地割在自己肉上。

    她忽然不敢闹了,撇着嘴缩坐在一旁。

    早上7:15,顾眉生衣着精致,黑发披肩,聘婷温婉地坐在母亲身边。

    餐桌上早已经摆好了早餐,顾云礼说要等着顾子墨来了才吃,他们便都陪着老爷子一起等着。

    一刻钟后,顾子墨一身正式的西装疾步走进了饭厅。

    顾云礼这才开口道,“来了,坐下吃饭吧。”

    顾子墨的目光从众人面上巡视一圈,然后道,“爷爷,吃饭。爸,吃饭。”

    吴妈和几个工人开始为几个主人盛粥倒牛奶。

    那名短发女工人走到顾子墨身后,目光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对面的顾眉生,然后问道,“您喝粥还是喝牛奶?”

    顾子墨侧头看了她一眼,“粥。”

    工人盛了粥放到他面前,“香菇瘦……肉粥。”

    顾眉生似笑非笑看着顾子墨,慢慢抿着手里的清水。

    顾子墨偶尔抬眸对上她带着戏谑的蓝眸,眼中有极深层的寒意。

    他低下头,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随即便蹙了眉,“这粥什么味道?”

    顾云礼吃的与顾子墨是一样的香菇瘦肉粥,只不过顾云礼碗里的肉是真的猪肉。

    他有些不悦地抬头看了顾子墨一眼,“食不言,寝不语。你越活越回去了?”

    顾子墨忍着心中的不适和怪异,将手里的一碗粥都吃进了肚中。

    8:15,顾鸿华领着眉生坐上了自己的座驾,顾云礼坐了顾子墨的车,一起往鸿云集团而去。

    走进电梯的时候,顾鸿华问眉生,“今天之后,你将会成为荣城最年轻的CEO,紧张吗?”

    顾眉生站在父亲身旁,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顾鸿华,“如果我真的做了鸿云集团的新任CEO,年薪和福利能不能提要求?”

    顾鸿华先是一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他轻拍了拍女儿的头,“是我亲生的。”

    另外一部电梯里,顾子墨的脸色有些不寻常的苍白,额头莫名地冒着冷汗,腹部隐隐觉得不适。

    顾子墨强忍着,这一天他等了太久,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顺利进入鸿云集团,将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之中。

    8:50,顾家的四个人先后走进了顶层的大型会议室。顾眉生红裙墨发,站在众多西装笔挺的男人之中,既抢眼又养眼。

    栾亦然坐在会议室的最尾端,目光轻落在远处的女孩身上。

    双眼像是被黏住了,令他长久地不舍得从她的身上脸上抽离。

    顾眉生今天化了淡妆。精致上扬的眼线,刷得根根分明像是精美画扇的睫毛,如雪的脸颊在光线下犹如上等的白玉,凝脂细滑,浅粉接近透明的唇色将她完美的唇线丰润的饱满又诱人。

    他的女孩,美不胜收。动人心魂。

    顾眉生妖娆的蓝眸缓缓抬起,看向栾亦然。心中就纳闷了: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无处不在的呢?

    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中看到栾亦然,顾眉生原本就不算紧张的心情变得越发轻松了。

    她脸上的笑容又不由自主柔软了几分,令周围稍显年轻的股东们看了,只觉得心跳加速又不能控制地面红耳赤。

    栾亦然心中顿时不悦地轻啧了一声。

    上午9:00,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顾鸿华说完一段极官方的话之后,对在场的众人正式介绍起了顾眉生。

    “顾眉生是我于昨天下午才加上的名字。当时我的助理陈越问我:眉生还太年轻,推举她坐鸿云集团的新任CEO真的合适吗?”

    “顾眉生是我的女儿,且年纪尚轻,照理说,我应该避嫌。但让我来给大家说一说我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儿在这一年内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今年的四月末五月初,安美盾突然惨遭滑铁卢,造成股票市场一时混乱不堪的事大家还有印象吧?”

    顾鸿华命苏棠将安美盾最新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他说,“这样漂亮的一份报表,那些客观的盈利数字,正是眉生在完全没有我资助的情况下,赚回来的。”

    顾云礼坐在顾鸿华身旁,听着他掷地有声地替顾眉生撑腰拉票,脸色哪怕已经竭力地控制着,却还是显得有些阴沉。

    他侧头望向身旁的顾子墨,只见他面色竟有些发黑,豆大的汗顺着额头不停地往下滴。

    “子墨?怎么了?”

    顾鸿华也发现了,他直接对陈越说,“将顾子墨先生即刻送医院。”

    “不!”顾子墨死死地咬着牙,“我没事,我撑得住。”

    顾眉生望着他死忍的模样,神色平静,眸色浅淡,一脸事不关己,束之高阁。

    顾子墨吃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望着顾鸿华。他心里彻底绝望了。

    由头至尾,顾鸿华根本没有想过让他进入鸿云集团。

    他瞪着顾鸿华,忽然扯起了唇,笑得狰狞,唇角处甚至开始泛起了白沫。

    顾子墨看向在场的众人,“你们……想知不知道,我……我父亲当年是怎么抛……抛弃了自己……自己的糟糠之妻,另娶……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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