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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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三日准备时间已到，张良弼留弟弟良臣、良佐、山、俊德四人各带领三千精兵留守东秦各要塞重镇。自己亲领弟弟德、珪、顺德三人，调集精兵二万多人，纠集以黄山派掌门缥缈道人、四川青城派掌门张大春、陇西白驼山庄庄主黑无尘等为首的武林近二十家门派二百多人浩浩荡荡向河南江北行省奔去。
临行前，张良弼向夫人岳灵秀辞行，岳灵秀拿出了自己行走江湖的第四宝如此如此这般嘱咐后，张良弼满意的笑了。岳灵秀关切的问：“夫君此去不知何日方能返回？”张良弼答：“少则三月，多则一年矣。每月我都会派信使给你送来消息的。望夫人莫忧。”
看到张良弼骑马消失在雄峻的华山脚下的莽莽群山中，岳灵秀的心中满是担心和祝愿。
三个月后，盛夏闷热的空气笼罩在陕西行省商州古城内，一处闹市区黄金位置的大院里千龙帮新任帮主孟大明对着众位江湖武林人士激愤的说：“我的师父和师叔都被玄龙魔教所杀，玄龙魔教为害武林日久，他们与我们千龙帮的仇恨比海还深。这次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报仇雪耻，为天下武林人找回公道。”太原红帮新任帮主楚书尊也高声说道：“我们红帮先后两位帮主楚歌、楚上丰都死于玄龙魔教之手，此仇不共戴天。这番我们太原红帮全体弟子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要和大家一起同生死共命运，共同对付玄龙魔教。不荡平玄龙魔教，我们红帮决不收手。”八卦门掌门欧阳无心朗声说道：“两位帮主所说确是实情。想你江西行省龙兴路千龙帮帮主孟海明、师叔常万山都是死于玄龙魔教之手，我们许多武林人都是亲历者。至于太原红帮更是深受玄龙魔教之害，父子两代帮主都死于他们的毒手。形意门掌门岳品和十二名弟子更是惨遭他们的毒手。总之，玄龙魔教罪恶累累，为害武林日甚。这次，我们大家从天南海北好不容易聚在这里，就一定要铲除这个邪教，还天下武林太平。”普陀寺慧远方丈说道：“只可惜有一部分武林门派随张良弼到河南去了，我们的力量有些薄弱。”明教小明王特使韩龙飞高声说道：“我奉宋国国君之命前来帮助大家。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不铲除邪教决不罢休。朝廷也是我们的敌人。推翻朝廷建立汉人江山也是诸位的愿望，有我们明教的支持，大家啥都不要怕。我们不胜利决不收兵。”众武林人高声应道：“愿齐心协力，不胜利决不收兵。”
商州大刀门掌门冯廷杰作为东道主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用餐。
十几张八仙桌有序的排列在院内的练武场上，众武林人士按照辈分、职务一一选择座位入座。桌上摆着十几道热凉菜品，有鱼有肉看起来非常丰盛。冯廷杰掌门首先端起一杯自家酿造的柿子酒致迎酒辞，他说道：“各位武林前辈、掌门、同道：你们不辞劳苦来到我们商州这偏狭之地，令我们大刀门蓬荜生辉。不是因事，想见到大家实在是不容易的事。今天，大家有缘相聚在我这大刀门，我非常高兴。我代表大刀门，代表商州的百姓欢迎你们！大家举起杯来，同饮这杯酒，共庆相聚。”
冯廷杰掌门话音还没有落，早有几人高声说道：“轮资历也不该你来致这祝酒辞。”“你凭什么代表商州的百姓？”“你以为我们是来要饭的吗？”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冯廷杰听到这些闲言，脸色顿变，心里非常气愤，正想发作，忽有一人站起来高声喝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按照江湖规矩和商州当地民风民俗，就该是东道主冯掌门致迎酒辞。”
一个男粗音嘲笑道：“区区大刀门，江湖中无名之辈，那有资格在这群英共聚、共话大事的场合抛头露面，更没有资格充当盟主之位，给大家发号施令。”
大刀门众弟子大怒，纷纷拔刀向那说话之人围去。冯廷杰掌门脸色更是难看，忍无可忍，飞起一脚向那嘲笑的汉子踢去。
就在冯廷杰掌门快要踢中那汉子时，那汉子略略闪身躲过袭击，迅速抽出随身佩剑向冯廷杰掌门砍来。人群中也突然闪出五名大汉一齐挥动手中兵器向大刀门弟子杀来。
冯廷杰掌门并不认识这帮人。双方很快就厮杀在一起，打杀非常激烈。人群中有认识这帮人的武林人士高叫道：“他们是‘关中六怪’。和冯掌门打杀的是老大，江湖人称‘夜逍遥’白令。和大刀门弟子厮杀的是老二‘大醉虾’王德，老三‘大块头’刘顺，老四‘铁拳手’李森，老五‘黑魔王’王刚，老六‘白眼怪’李富。他们兄弟六人在关中地界可是无人敢惹的。”
普陀寺慧远方丈高声劝说道：“大家快住手，都是为了武林中的事，大家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但是无人听劝，双方都想致对方于难堪。
看来这顿宴席是吃不成了，就在众武林人无奈观战时，那名刚才为冯廷杰掌门说公道话的英俊大汉手挥宝剑也飞入战阵中，只见他挥剑如雨，剑法飘逸奇妙，功力远远超出对手，他接连向‘关中六怪’杀去，一人对敌六人，竟毫无惧色。‘关中六怪’大惊，老大‘夜逍遥’白令吼道：“你是什么人？竟如此帮助这大刀门。”还没等这位英俊大汉回答，人群中一位中等身材，浓眉大眼，方脸大耳，皮肤较白的带剑壮士哈哈大笑道：“你们‘关中六怪’也知道害怕，居然狗眼不识人。他就是江湖人称‘秦岭先生’的孤独剑派诸葛青云先生，也是我的师父。”
大刀门掌门冯廷杰知道眼前为自己解围的英雄就是诸葛青云先生，急忙施礼感谢道：“诸葛青云先生光临本门，还帮助我们，我万分感谢。”诸葛青云还礼道：“天下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冯掌门为了武林正义、太平不惜倾尽财力、物力支持，我作为武林中人岂能无动于衷。”
“关中六怪”也耳闻孤独剑派诸葛青云，但一直没有见过面，今天终于见识了他的厉害，心里虽然都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想在众武林人的眼皮底下惹事。“关中六怪”先后停止了进攻，诸葛青云也顺势住了手。冯廷杰掌门请众武林人回到座位继续用餐。
趁大家各自回到座位的空档，“关中六怪”自知无脸面再呆下去，纷纷溜走了。发现他们离开的武林人中没有人站出来挽留他们。
这顿饭吃的沉闷，虽然冯廷杰掌门假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样热情的招呼大家喝酒吃菜，但东道主受气，这些客人谁还好意思高兴的吃喝呢？
草草吃过饭后，大家纷纷告辞回到自己的住处。诸葛青云带着弟子云中月来到丹江边散步。丹江一碧如洗，江水清澈见底。江底大小不一形状颜色各异的鹅卵石若隐若现。诸葛青云随口吟诗：“碧波盈盈藏四季，江水浩浩照日月。”不远处传来一声赞许：“好诗，诸葛青云先生好雅兴啊！”迎面走来一位相貌堂堂，头戴方巾的中年汉子。正是这位汉子在夸赞。
诸葛青云拱手招呼道：“多谢先生夸奖。即知我名号，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这位中年汉子道：“在下不敢称尊。在下是本地振威镖局的周振威。今天在此见到先生万分荣幸。”周振威说话非常谦虚，诸葛青云很是欣赏。
诸葛青云高兴的说：“商州振威镖局可是名贯陕西、河南、四川三省的大镖局啊，原来先生就是威震江湖的总镖头周振威。在下久仰了。”
周振威热情的招呼道：“敢请诸葛青云先生到在下振威镖局品茶，不知可赏光否？”
诸葛青云见盛情难辞，就欣然同意前往。
在周振威的带领下，诸葛青云和弟子云中月穿过商州老街，来到商鞅庙旁边的振威镖局。天已傍晚，振威镖局在夜幕中依然显得雄伟、宽阔。
走进厚重的大门，穿过照壁，来到正屋大堂，早有家人招呼客人入座，一杯杯冒着热气的陕西绿茶端在客人面前，诸葛青云和弟子云中月高兴的品茶闲谈。
周振威说：“现在人心慌乱，江湖很不平静啊。自去年起，我们镖局的生意也淡了，没有以前的繁忙，我也就清闲多了。”
诸葛青云说：“世事日坚，民不聊生。武林也乱纷纷一片。哪里才是安居乐业的理想之地呢？”
周振威叹口气说：“想我们空有报国报民的理想，在这乱世中，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中月说：“师父们何不竖起大旗，追随‘小明王’救民于水火中呢？”
周振威说：“小兄弟说的豪迈，事情那能有那么简单呢？‘小明王’的宋国前途如何，还未见分晓，朝廷对我们这里的监视可是日益严格啊。况我拖家带口的，不能不为他们的生活考虑。”
诸葛青云也说道：“中月说的虽然是条道，但不是我们这帮秦岭山中人可以走的。大山莽莽，消息闭塞，人心不齐，纵使韩信再生也会束手无策的。”
周振威和诸葛青云一见如故，他们彻夜长谈，越谈越亲切，越谈越有话题。
不知不觉间，谈话已到初晓，周振威早已安排好酒宴，他们又把酒共欢。
黎明时分，诸葛青云刚想带领云中月告辞，周宅管家慌忙进来汇报说：“老爷，出大事了，听街上人说昨晚州城内所有客栈遭袭，许多旅居的武林人莫名被杀，死伤近百人。官府已经出动人马封锁了州城四门，现正在处理现场。”
周振威、诸葛青云、云中月听后大惊。周振威叹道：“可惜武林豪杰还没有出手就已经出局了，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一定是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和阴谋在作怪。”诸葛青云也叹息道：“武林人被暗算了，江湖又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看来今后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了。”
诸葛青云告辞要回下榻的客栈去看看，周振威劝说道：“先生还是暂且在镖局休息，我已命人给你们安排了上房。此时你回去，若是被官兵盘查，免不了麻烦。”云中月也说：“师父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客栈吧。客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早已是乱哄哄的，不如等事情平息后，我们再回去看看也不迟。”诸葛青云想了想，就和云中月一起来到镖局内的客房休息。
在客房内，云中月说道：“师父，幸亏我们昨晚没有回客栈，不然后果难料啊！”诸葛青云点点头说道：“谁会这样大胆，得罪众武林门派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事啊！”
中午时分，周振威亲自上街打探，忽然看见一队人马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走在大街上。周振威叫来熟悉的衙门吏员打探，吏员告诉他：“这支进城的队伍是陕西宣慰使张良弼的人马，他们在河南打了败仗，被河南的李察罕和李思齐赶到了商州。他们要从这里返回华阴县。”周振威心里暗暗吃惊道：“陕西汉人这回脸丢大了，还没有进入全国就出局了。看来还是以不动静观天下动为上策啊！”吏员接着告诉他：“听说河南行省平章政事答失八都鲁也派人偷袭了张良弼的军队，才导致大败。”周振威惊愕道：“答失八都鲁，南加台子也。此人一贯善战，他不是任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兼知行枢密院事，总荆襄诸军吗？怎么会跑到河南来了？”
周振威回到镖局，亲自来到客房，把在街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诸葛青云和云中月。实际上诸葛青云早已派了云中月悄悄潜出振威镖局打探了一切。诸葛青云假装惊讶的叹息说：“这回朝廷和江湖都会更加纷乱迷离了！”
第八十三章
三日准备时间已到，张良弼留弟弟良臣、良佐、山、俊德四人各带领三千精兵留守东秦各要塞重镇。自己亲领弟弟德、珪、顺德三人，调集精兵二万多人，纠集以黄山派掌门缥缈道人、四川青城派掌门张大春、陇西白驼山庄庄主黑无尘等为首的武林近二十家门派二百多人浩浩荡荡向河南江北行省奔去。
临行前，张良弼向夫人岳灵秀辞行，岳灵秀拿出了自己行走江湖的第四宝如此如此这般嘱咐后，张良弼满意的笑了。岳灵秀关切的问：“夫君此去不知何日方能返回？”张良弼答：“少则三月，多则一年矣。每月我都会派信使给你送来消息的。望夫人莫忧。”
看到张良弼骑马消失在雄峻的华山脚下的莽莽群山中，岳灵秀的心中满是担心和祝愿。
三个月后，盛夏闷热的空气笼罩在陕西行省商州古城内，一处闹市区黄金位置的大院里千龙帮新任帮主孟大明对着众位江湖武林人士激愤的说：“我的师父和师叔都被玄龙魔教所杀，玄龙魔教为害武林日久，他们与我们千龙帮的仇恨比海还深。这次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报仇雪耻，为天下武林人找回公道。”太原红帮新任帮主楚书尊也高声说道：“我们红帮先后两位帮主楚歌、楚上丰都死于玄龙魔教之手，此仇不共戴天。这番我们太原红帮全体弟子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要和大家一起同生死共命运，共同对付玄龙魔教。不荡平玄龙魔教，我们红帮决不收手。”八卦门掌门欧阳无心朗声说道：“两位帮主所说确是实情。想你江西行省龙兴路千龙帮帮主孟海明、师叔常万山都是死于玄龙魔教之手，我们许多武林人都是亲历者。至于太原红帮更是深受玄龙魔教之害，父子两代帮主都死于他们的毒手。形意门掌门岳品和十二名弟子更是惨遭他们的毒手。总之，玄龙魔教罪恶累累，为害武林日甚。这次，我们大家从天南海北好不容易聚在这里，就一定要铲除这个邪教，还天下武林太平。”普陀寺慧远方丈说道：“只可惜有一部分武林门派随张良弼到河南去了，我们的力量有些薄弱。”明教小明王特使韩龙飞高声说道：“我奉宋国国君之命前来帮助大家。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不铲除邪教决不罢休。朝廷也是我们的敌人。推翻朝廷建立汉人江山也是诸位的愿望，有我们明教的支持，大家啥都不要怕。我们不胜利决不收兵。”众武林人高声应道：“愿齐心协力，不胜利决不收兵。”
商州大刀门掌门冯廷杰作为东道主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用餐。
十几张八仙桌有序的排列在院内的练武场上，众武林人士按照辈分、职务一一选择座位入座。桌上摆着十几道热凉菜品，有鱼有肉看起来非常丰盛。冯廷杰掌门首先端起一杯自家酿造的柿子酒致迎酒辞，他说道：“各位武林前辈、掌门、同道：你们不辞劳苦来到我们商州这偏狭之地，令我们大刀门蓬荜生辉。不是因事，想见到大家实在是不容易的事。今天，大家有缘相聚在我这大刀门，我非常高兴。我代表大刀门，代表商州的百姓欢迎你们！大家举起杯来，同饮这杯酒，共庆相聚。”
冯廷杰掌门话音还没有落，早有几人高声说道：“轮资历也不该你来致这祝酒辞。”“你凭什么代表商州的百姓？”“你以为我们是来要饭的吗？”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冯廷杰听到这些闲言，脸色顿变，心里非常气愤，正想发作，忽有一人站起来高声喝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按照江湖规矩和商州当地民风民俗，就该是东道主冯掌门致迎酒辞。”
一个男粗音嘲笑道：“区区大刀门，江湖中无名之辈，那有资格在这群英共聚、共话大事的场合抛头露面，更没有资格充当盟主之位，给大家发号施令。”
大刀门众弟子大怒，纷纷拔刀向那说话之人围去。冯廷杰掌门脸色更是难看，忍无可忍，飞起一脚向那嘲笑的汉子踢去。
就在冯廷杰掌门快要踢中那汉子时，那汉子略略闪身躲过袭击，迅速抽出随身佩剑向冯廷杰掌门砍来。人群中也突然闪出五名大汉一齐挥动手中兵器向大刀门弟子杀来。
冯廷杰掌门并不认识这帮人。双方很快就厮杀在一起，打杀非常激烈。人群中有认识这帮人的武林人士高叫道：“他们是‘关中六怪’。和冯掌门打杀的是老大，江湖人称‘夜逍遥’白令。和大刀门弟子厮杀的是老二‘大醉虾’王德，老三‘大块头’刘顺，老四‘铁拳手’李森，老五‘黑魔王’王刚，老六‘白眼怪’李富。他们兄弟六人在关中地界可是无人敢惹的。”
普陀寺慧远方丈高声劝说道：“大家快住手，都是为了武林中的事，大家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但是无人听劝，双方都想致对方于难堪。
看来这顿宴席是吃不成了，就在众武林人无奈观战时，那名刚才为冯廷杰掌门说公道话的英俊大汉手挥宝剑也飞入战阵中，只见他挥剑如雨，剑法飘逸奇妙，功力远远超出对手，他接连向‘关中六怪’杀去，一人对敌六人，竟毫无惧色。‘关中六怪’大惊，老大‘夜逍遥’白令吼道：“你是什么人？竟如此帮助这大刀门。”还没等这位英俊大汉回答，人群中一位中等身材，浓眉大眼，方脸大耳，皮肤较白的带剑壮士哈哈大笑道：“你们‘关中六怪’也知道害怕，居然狗眼不识人。他就是江湖人称‘秦岭先生’的孤独剑派诸葛青云先生，也是我的师父。”
大刀门掌门冯廷杰知道眼前为自己解围的英雄就是诸葛青云先生，急忙施礼感谢道：“诸葛青云先生光临本门，还帮助我们，我万分感谢。”诸葛青云还礼道：“天下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冯掌门为了武林正义、太平不惜倾尽财力、物力支持，我作为武林中人岂能无动于衷。”
“关中六怪”也耳闻孤独剑派诸葛青云，但一直没有见过面，今天终于见识了他的厉害，心里虽然都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想在众武林人的眼皮底下惹事。“关中六怪”先后停止了进攻，诸葛青云也顺势住了手。冯廷杰掌门请众武林人回到座位继续用餐。
趁大家各自回到座位的空档，“关中六怪”自知无脸面再呆下去，纷纷溜走了。发现他们离开的武林人中没有人站出来挽留他们。
这顿饭吃的沉闷，虽然冯廷杰掌门假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样热情的招呼大家喝酒吃菜，但东道主受气，这些客人谁还好意思高兴的吃喝呢？
草草吃过饭后，大家纷纷告辞回到自己的住处。诸葛青云带着弟子云中月来到丹江边散步。丹江一碧如洗，江水清澈见底。江底大小不一形状颜色各异的鹅卵石若隐若现。诸葛青云随口吟诗：“碧波盈盈藏四季，江水浩浩照日月。”不远处传来一声赞许：“好诗，诸葛青云先生好雅兴啊！”迎面走来一位相貌堂堂，头戴方巾的中年汉子。正是这位汉子在夸赞。
诸葛青云拱手招呼道：“多谢先生夸奖。即知我名号，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这位中年汉子道：“在下不敢称尊。在下是本地振威镖局的周振威。今天在此见到先生万分荣幸。”周振威说话非常谦虚，诸葛青云很是欣赏。
诸葛青云高兴的说：“商州振威镖局可是名贯陕西、河南、四川三省的大镖局啊，原来先生就是威震江湖的总镖头周振威。在下久仰了。”
周振威热情的招呼道：“敢请诸葛青云先生到在下振威镖局品茶，不知可赏光否？”
诸葛青云见盛情难辞，就欣然同意前往。
在周振威的带领下，诸葛青云和弟子云中月穿过商州老街，来到商鞅庙旁边的振威镖局。天已傍晚，振威镖局在夜幕中依然显得雄伟、宽阔。
走进厚重的大门，穿过照壁，来到正屋大堂，早有家人招呼客人入座，一杯杯冒着热气的陕西绿茶端在客人面前，诸葛青云和弟子云中月高兴的品茶闲谈。
周振威说：“现在人心慌乱，江湖很不平静啊。自去年起，我们镖局的生意也淡了，没有以前的繁忙，我也就清闲多了。”
诸葛青云说：“世事日坚，民不聊生。武林也乱纷纷一片。哪里才是安居乐业的理想之地呢？”
周振威叹口气说：“想我们空有报国报民的理想，在这乱世中，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中月说：“师父们何不竖起大旗，追随‘小明王’救民于水火中呢？”
周振威说：“小兄弟说的豪迈，事情那能有那么简单呢？‘小明王’的宋国前途如何，还未见分晓，朝廷对我们这里的监视可是日益严格啊。况我拖家带口的，不能不为他们的生活考虑。”
诸葛青云也说道：“中月说的虽然是条道，但不是我们这帮秦岭山中人可以走的。大山莽莽，消息闭塞，人心不齐，纵使韩信再生也会束手无策的。”
周振威和诸葛青云一见如故，他们彻夜长谈，越谈越亲切，越谈越有话题。
不知不觉间，谈话已到初晓，周振威早已安排好酒宴，他们又把酒共欢。
黎明时分，诸葛青云刚想带领云中月告辞，周宅管家慌忙进来汇报说：“老爷，出大事了，听街上人说昨晚州城内所有客栈遭袭，许多旅居的武林人莫名被杀，死伤近百人。官府已经出动人马封锁了州城四门，现正在处理现场。”
周振威、诸葛青云、云中月听后大惊。周振威叹道：“可惜武林豪杰还没有出手就已经出局了，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一定是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和阴谋在作怪。”诸葛青云也叹息道：“武林人被暗算了，江湖又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看来今后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了。”
诸葛青云告辞要回下榻的客栈去看看，周振威劝说道：“先生还是暂且在镖局休息，我已命人给你们安排了上房。此时你回去，若是被官兵盘查，免不了麻烦。”云中月也说：“师父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客栈吧。客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早已是乱哄哄的，不如等事情平息后，我们再回去看看也不迟。”诸葛青云想了想，就和云中月一起来到镖局内的客房休息。
在客房内，云中月说道：“师父，幸亏我们昨晚没有回客栈，不然后果难料啊！”诸葛青云点点头说道：“谁会这样大胆，得罪众武林门派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事啊！”
中午时分，周振威亲自上街打探，忽然看见一队人马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走在大街上。周振威叫来熟悉的衙门吏员打探，吏员告诉他：“这支进城的队伍是陕西宣慰使张良弼的人马，他们在河南打了败仗，被河南的李察罕和李思齐赶到了商州。他们要从这里返回华阴县。”周振威心里暗暗吃惊道：“陕西汉人这回脸丢大了，还没有进入全国就出局了。看来还是以不动静观天下动为上策啊！”吏员接着告诉他：“听说河南行省平章政事答失八都鲁也派人偷袭了张良弼的军队，才导致大败。”周振威惊愕道：“答失八都鲁，南加台子也。此人一贯善战，他不是任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兼知行枢密院事，总荆襄诸军吗？怎么会跑到河南来了？”
周振威回到镖局，亲自来到客房，把在街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诸葛青云和云中月。实际上诸葛青云早已派了云中月悄悄潜出振威镖局打探了一切。诸葛青云假装惊讶的叹息说：“这回朝廷和江湖都会更加纷乱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