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潜水不愧是我的海绵溯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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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游这趟出差属于脑和双重损耗,又要补课又要惊险追击，于是他直气壮给自己点了三个翅桶，准备狠狠大补一番。本来想叫时闻泽和林溯一起吃,但林溯因为脖疼,此时正一只手扶着后颈,另一只手扶着后腰,在房间里缓慢走来走,画面可疑，心情焦虑。于是许游决定那还是单身的自己独自快乐,他抱着炸鸡逃窜上楼，把客厅留给两个人继续吃爱情的苦。
时闻泽提议：“要不要我带你医院看看？”
“不用,我先试试按摩仪。”林溯『摸』起桌上正在震动的手机，原本以为是外卖小哥送来了小章鱼，结果来电显示杜思越，这无聊的电话他不想接。
杜思越：“先不要挂！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什么？”林溯问。
“感谢你把嘉永拍卖的宋涛介绍给了我呗。”杜思越说，“我前天他手里买了苍大名的画,就那幅你嫌丑的《贝加尔湖·蓝》,送给我爸的客户之后，果然当场顺利签单。”
“我现在已经不嫌它丑了。”林溯强调，“以后禁止你再往重提。”
“明白，不提，尤其是当着时闻泽的面,更不能提。”杜思越很上道,又疑『惑』问,“你今天怎么说话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林溯苦着脸：“在按腰，腰疼。”
究竟是什么导致的腰疼，杜思越觉得这很明显,当场正『色』叮嘱：“千万不要未婚先孕。”
手机听筒里传来冷漠无情的“嘟嘟”声。
杜思越丝毫不介意，他正沉浸在赚钱的快乐里，并且摩拳擦掌，打算给林溯准备一份隆重的礼物。
……
镇守白虎的威不可小觑，那一嗓对于非峥来说确实有点过火，所以他晕了差不多快两天，才在医院里悠悠醒转。
醒来之后倒也没有太多顽抗，很爽快就交代了问题。
于非峥小就沉『迷』金属骨骼的拼接，上大学后，更是把至少一半的精都投在这方面，没日没夜泡在论坛上和各路大交流，很快就混得小有名气。
“在大三的时候，他们找上门，刚开始只是给一只山膏改造假肢，那件情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所以轻轻松松就拿了很高的酬金。”
“他们是谁？”时闻泽问。
“不知道名字，平时我叫他张哥。”于非峥说，“后来要做的工越来越复杂，他们就经常派车把我接一个下研究场，在那里和许多金属师一起工作，我主要负责骨架改装。”
“点在哪？”
“不知道。”于非峥回答，“每次上车之后，我都会蒙住眼睛。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想过这会是一个非法机构，或者说虽然有过这方面的疑虑，但不敢细想，就觉得钱给的反正不少，干年我就走。”
但最后底也没走成，惧怕对方的威胁也，人『性』贪婪的弱点也，总之就一直留了下来。还在对方的授意下，找了份普通的汽修店钣金工作，用来掩人耳目。
时闻泽继续问：“和令狐棠棠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次在咖啡店里，我手机没电了，她帮我付的钱，就认识了。”
于非峥此前来没谈过恋爱，他觉得自己不高不帅工作也一般，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还算有钱，所以各种买买买，搞得令狐棠棠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什么隐藏富二代，后来追问了次，才得知他只是个普通钣金师傅。
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令狐棠棠并没有什么鄙夷，只是纳闷现在搞二手汽车真的这么赚？以后再逛街时，也就开始拦着他不让再买奢侈品。姑娘确实是姑娘，想尽快求婚定下来也是人之常情，但那是守法公民才有资格干的。共同参与审讯的鹏鸟雅姐觉得，你这犯罪分还要祸害人清白姑娘，什么品德。
于非峥也很惭愧，头低垂着：“是我对不起棠棠。”
“这话你得亲自对她说，争取戴罪立功吧。”时闻泽问，“谁安排你来的琼城？”
“一个女的。”于非峥回答，“在求婚件闹上热搜后，他们详细问了我整件，得知装着戒指的机械鸟已经失踪，就让我和棠棠分手，辞职，来了这里。”
那枚戒指至今还在妖管委，时闻泽表示，我们将来会还给你。
雅姐继续问：“那只穷奇钱大刚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也是那女的安排他和我同住，让我替他修复受损的钢翼，顺便再做一些别的改造。反正待在公寓里也无聊，我就答应了。”
穷奇的警惕『性』很高，话不多，两人的聊天范围除了吃喝就是改造，没什么有破案价值的线索。至于幕后那位女士是谁，于非峥是真的不清楚，甚至都没和对方直接对过话，只听负责联络自己的人提过次“sa姐”，至于这个“sa”底是飒萨还是sally或者samantha，像都有可能。
于非峥说完之后，又犹豫着加了一句：“但我知道她在这个月的八号，开了个国际会议。”
“国际会议？”雅姐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八号的时候，钱大刚找过一次sa姐，但出门没两小时就回来了，说sa姐在和一群外国人开会，让他三天后再。”
“会议点在琼城？”
“是。”
雅姐安排人查了一下，八号在琼城水月湾还真有一个全球酒店行业分析大会。
提酒店行业，时闻泽一时间就想起了鸡脚老板。
于是在审讯结束之后，他把这件汇报给了白天池，同很快就调取出资料，鸡脚老板大名成发财，听起来就真的very有钱。他生意做得很大，无论是妖怪的酒店，还是人类的酒店，都开得红红火火，遵纪守法诚信经营，来没有过违法犯罪的记录，也没来参加这个全球酒店会。
“那参会人员有没有名字里带sa的女士？”时闻泽问。
“女士男士都没有，这应该只是一个绰号。”白天池说，“我马上就安排人查，看看能不能尽快找出这个人。”
按来说，审讯一下穷奇也可以，但他真的打得过惨，专会诊之后表示这大哥短期内是不会醒了，但也没什么大危险，打成这样还能继续活下，我们愿称此为生命的伟大奇迹。
但只有许游和锦城其余同知道，奇迹个屁，时闻泽打架向来是这种风格，要么一刀致命，要么刀刀不致命，怎么听都是后者更恐怖一些。
时闻泽在妖管委待了一整天，晚上回来时，林溯正在一边用小章鱼按摩仪，一边给许游讲题。听客厅门响，两人齐齐回头，这画面太常，时闻泽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恍惚的踏实感，唯一的问题就是实在有点巨型，趴在桌边跟个巨贵似的，能吃又不爱学习，影响庭和谐。
于是他无情说：“自己学！”
“你这什么态度！”许游丢下笔，“有没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消息就是酒店对面的杂货店全场两元。”时闻泽把他连人带书转移了个位置，自己坐在林溯旁边，“他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还可以。”林溯说，“比高中时给你补课轻松多了。”
许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闻泽觉得这个真的很难做父慈孝。
林溯厨房倒水，留下两个学习不怎么的男人在客厅四肢发达打架，觉得这种生活竟然还有一点上头，将来可以考虑琼城买套房。
正这么想着，杜思越又打来一个电话，这回的内容同样很没找，没话找话，主要是汇报自己在沪城买了套房。
林溯搅拌咖啡：“为什么想起买汤臣一品，你要沪市？”
沙发上的两个人顿时安静下来，许游小声问：“我没有听错吗，汤臣一品？”
时闻泽：“是。”
“上次在鹊山医院，兰薇薇也说那个变态病人住在汤臣一品，有没有搞错，不是说是顶级豪宅吗，最近它出镜率也太高了吧，怎么感觉除了咱俩，是个人都住那？”
对于这件，时闻泽也很想问天问大。
幸林溯对豪宅没什么兴趣，只想赶紧回锦城接房搞装修。
在这一点上，他是真的清纯直白又不做作，令小时深深着『迷』。
于是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用裹着他，很幼稚抵住额头不让对方动。林溯觉得自己这件破恐龙睡衣简直称得上战袍，一穿就成绩斐然，回真的可以多来件。
时闻泽问：“你在想什么？”
林溯回答：“想房。”
时闻泽着换了个姿势，让他靠过来：“阿姨要在锦城待多久？”
“没听她说要回，估计还得一阵。”林溯说，“她也看了那套房，觉得很不错。”
时闻泽“嗯”了一句：“什么时候让爸妈们个面？”
上一句话还在阿姨，这一句就变成爸妈们，这进化速度和国高铁建设有一比，瞬息间就贫困村直直通往了幸福之路，一个心机帅哥。
结果林溯比他还淡定：“回后就安排吧。”
时闻泽趁机又问：“那我这算追了吗？”
“不算。”
“哦。”
法条考试也没有这么严格。
可检查组真的名不虚传。
但没追也能提前行部分权利。两人手勾在一起，正准备继续探索一下小恐龙下的秘密，结果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开始不要命震动，在意『乱』情『迷』的夜里就尤为惊悚，林溯吓得不轻，深深觉得公职人员属确实不当，得有一颗强大心脏。
时闻泽安抚拍拍他，接通了雅姐打来的电话。对方表示已经查了一个疑似“sa姐”，名叫窦怡萱，人面鸟，两海滨度假村的老总，单身，以及，前男友叫成发财。
时闻泽：“……她和成发财交往过？”
“是，不过时间不长，个月吧，一年前已经分手了。”雅姐说，“两个人的酒店之前还搞过联合促销，发了许多券出，结果分手之后，成发财这边还能继续用券，但窦怡萱名下的酒店当天就宣布所有联合优惠都取消，消费者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退差价，相当霸气。”
也说明这场手分得并不算太和平。
雅姐继续说：“当然了，目前只是疑似，我们还没有完全排查完所有与会者。还有一件，能不能请林先生帮个忙？有份法语资料需要加急翻译。”
时闻泽看了眼怀里的人。
手机听筒的声音不小，林溯已经听了，他点点头。
“没问题。”时闻泽说，“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我现在就发你的邮箱。”雅姐说，“至于酬劳方面，小时你也知道，不会太多，所以白部长说他会和锦城沟通，多给你天假期。”
时闻泽没想自己还能当成抵账工具，觉得组织上的决定真是英明，而林溯对此也很满意。凌晨时分，他还在为了这份酬劳辛苦加班翻译，眼睛花了就看一眼旁边的帅哥，法语资料中自有颜如玉。
还能亲一亲。
随着参会者的资料一份一份打印出来，全部筛过一遍之后，最有可能的“sa姐”依旧只有窦怡萱。但对方近期行踪成谜，虽然在琼城，可具在琼城哪里，白天池调查了一圈也没结果。
“近期不是琼城酒店业的旺季。”雅姐说，“据说她连高层视频会也是两周才开一次。”
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应该就是那次国际会议。时闻泽猜测：“她有没有可能自己也在接受改造？所以才会半失踪，我建议同时调查成发财。”
“关于成发财，我们已经通知了锦城同。”白天池说，“还有另一件，半小时前，钱大刚的主治医生有了发现，他们在他碎裂的脊骨处，钳出了一块明显不属于穷奇的骨骼。”
“是什么？”
“凤凰骨，目前正在和锦城传过来的资料加急比对，虽然还没出结果，不过我猜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属于同一只凤凰。”
“他把上古凤凰的残骨移植进了自己的身里？”许游听得不可思议，“他想自己飞大荒？”
“那一小块凤凰骨上附着的灵明显不够，而且穷奇派让于非峥练手，他在这个集团里的等级应该不高。”白天池把电脑屏幕转向两个人，“这是医生发过来的判断，他推测穷奇更像是某种试验品，试验凤凰骨能不能成功移植别的妖怪内。”
再结合时闻泽刚才的分析，那现在就能合推断，如果窦怡萱真的是幕后主，那么她至少有两手准备，制造机械凤凰，以及尝试把她自己变成“凤凰”，为了能顺利前往大荒。
许游“啧”了一声：“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觊觎这片保护区。窦怡萱那头听起来还需要天，要是没有其他抓捕行动，那我和时哥是不是就能回了？”
“据我所知，锦城最近并没有多忙，所以我会给你们周部打个电话。”白天池明目张胆抢人，“再多留天。”
许游表示，但是我们住的酒店只订了七天。
白天池很慷慨：“多出来的费用由我们报销。”
许游：“一天18888。”
白天池顿时一阵晕眩，这是违规的吧，你们公费出差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周远松在遥远的锦城突然就一阵心慌。
当然，最后许游还是嘻嘻解释清楚了18888的由来，并没有破坏锦城妖管委清廉活泼严肃友爱的形象。白天池深深松了口气，因为实不相瞒，他刚才已经在举报与否的职责边缘煎熬试探半天。
至于周远松究竟会不会松口放人，那就是两位部长之间的pk了，时闻泽和许游并没有资格『插』手，也不太想『插』手，这种度假式的工作环境谁能拒绝？
林溯坐在沙滩椅上，看着只穿了一条泳裤的时闻泽，觉得手里的椰也变得越发香甜。
最豪华的套房，连沙滩也是私享，所以并没有多余的游客来打扰。唯一多余的像只有许游，但他看起来又傻又快乐，一会冲浪一会划船，还趁着没人的时候用尾巴“啪啪”拍了拍水，搞得林溯也开始对水上活动怦然心动，问时闻泽：“潜水难吗？”
“不难。”时闻泽说，“我带着你。”
“但我不会游泳。”
“那也不难。”
看他说得一脸笃定，林溯也就要了一套潜水服。趁着他换衣服的时候，时闻泽一把把许游勾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句。
许游：“我能拒绝吗？”
时闻泽：“你不能。”
许游：“回锦城之后请吃饭。”
时闻泽：“没问题。”
许游这才纵身跳入海面，尾巴一甩，隐入了大洋深处。
林溯坐在石头上，让时闻泽帮自己穿装备，又纳闷问：“许游哪了？”
“不知道，回房间找吃的了吧。”时闻泽陪他练习了一遍手势，又握住他的手，“来，慢慢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白龙的因素，林溯对冰冷的海水并不排斥，时闻泽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辅导半天，结果林溯一脑袋就扎进了水里。
咕嘟！
“喂喂喂，慢点。”时闻泽吓了一跳，赶紧追过拉住他。
阳光穿透海水，照得四周都闪闪发亮。林溯有些奇看着四周，又慢慢松开了时闻泽的手，表示自己还想再往下。
派大闻感慨，不愧是我的海绵溯溯，想深海是吧，没问题。
我们这就寻找更深处的蟹堡王餐厅。
许游这趟出差属于脑和双重损耗,又要补课又要惊险追击，于是他直气壮给自己点了三个翅桶，准备狠狠大补一番。本来想叫时闻泽和林溯一起吃,但林溯因为脖疼,此时正一只手扶着后颈,另一只手扶着后腰,在房间里缓慢走来走,画面可疑，心情焦虑。于是许游决定那还是单身的自己独自快乐,他抱着炸鸡逃窜上楼，把客厅留给两个人继续吃爱情的苦。
时闻泽提议：“要不要我带你医院看看？”
“不用,我先试试按摩仪。”林溯『摸』起桌上正在震动的手机，原本以为是外卖小哥送来了小章鱼，结果来电显示杜思越，这无聊的电话他不想接。
杜思越：“先不要挂！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什么？”林溯问。
“感谢你把嘉永拍卖的宋涛介绍给了我呗。”杜思越说，“我前天他手里买了苍大名的画,就那幅你嫌丑的《贝加尔湖·蓝》,送给我爸的客户之后，果然当场顺利签单。”
“我现在已经不嫌它丑了。”林溯强调，“以后禁止你再往重提。”
“明白，不提，尤其是当着时闻泽的面,更不能提。”杜思越很上道,又疑『惑』问,“你今天怎么说话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林溯苦着脸：“在按腰，腰疼。”
究竟是什么导致的腰疼，杜思越觉得这很明显,当场正『色』叮嘱：“千万不要未婚先孕。”
手机听筒里传来冷漠无情的“嘟嘟”声。
杜思越丝毫不介意，他正沉浸在赚钱的快乐里，并且摩拳擦掌，打算给林溯准备一份隆重的礼物。
……
镇守白虎的威不可小觑，那一嗓对于非峥来说确实有点过火，所以他晕了差不多快两天，才在医院里悠悠醒转。
醒来之后倒也没有太多顽抗，很爽快就交代了问题。
于非峥小就沉『迷』金属骨骼的拼接，上大学后，更是把至少一半的精都投在这方面，没日没夜泡在论坛上和各路大交流，很快就混得小有名气。
“在大三的时候，他们找上门，刚开始只是给一只山膏改造假肢，那件情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所以轻轻松松就拿了很高的酬金。”
“他们是谁？”时闻泽问。
“不知道名字，平时我叫他张哥。”于非峥说，“后来要做的工越来越复杂，他们就经常派车把我接一个下研究场，在那里和许多金属师一起工作，我主要负责骨架改装。”
“点在哪？”
“不知道。”于非峥回答，“每次上车之后，我都会蒙住眼睛。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想过这会是一个非法机构，或者说虽然有过这方面的疑虑，但不敢细想，就觉得钱给的反正不少，干年我就走。”
但最后底也没走成，惧怕对方的威胁也，人『性』贪婪的弱点也，总之就一直留了下来。还在对方的授意下，找了份普通的汽修店钣金工作，用来掩人耳目。
时闻泽继续问：“和令狐棠棠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次在咖啡店里，我手机没电了，她帮我付的钱，就认识了。”
于非峥此前来没谈过恋爱，他觉得自己不高不帅工作也一般，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还算有钱，所以各种买买买，搞得令狐棠棠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什么隐藏富二代，后来追问了次，才得知他只是个普通钣金师傅。
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令狐棠棠并没有什么鄙夷，只是纳闷现在搞二手汽车真的这么赚？以后再逛街时，也就开始拦着他不让再买奢侈品。姑娘确实是姑娘，想尽快求婚定下来也是人之常情，但那是守法公民才有资格干的。共同参与审讯的鹏鸟雅姐觉得，你这犯罪分还要祸害人清白姑娘，什么品德。
于非峥也很惭愧，头低垂着：“是我对不起棠棠。”
“这话你得亲自对她说，争取戴罪立功吧。”时闻泽问，“谁安排你来的琼城？”
“一个女的。”于非峥回答，“在求婚件闹上热搜后，他们详细问了我整件，得知装着戒指的机械鸟已经失踪，就让我和棠棠分手，辞职，来了这里。”
那枚戒指至今还在妖管委，时闻泽表示，我们将来会还给你。
雅姐继续问：“那只穷奇钱大刚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也是那女的安排他和我同住，让我替他修复受损的钢翼，顺便再做一些别的改造。反正待在公寓里也无聊，我就答应了。”
穷奇的警惕『性』很高，话不多，两人的聊天范围除了吃喝就是改造，没什么有破案价值的线索。至于幕后那位女士是谁，于非峥是真的不清楚，甚至都没和对方直接对过话，只听负责联络自己的人提过次“sa姐”，至于这个“sa”底是飒萨还是sally或者samantha，像都有可能。
于非峥说完之后，又犹豫着加了一句：“但我知道她在这个月的八号，开了个国际会议。”
“国际会议？”雅姐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八号的时候，钱大刚找过一次sa姐，但出门没两小时就回来了，说sa姐在和一群外国人开会，让他三天后再。”
“会议点在琼城？”
“是。”
雅姐安排人查了一下，八号在琼城水月湾还真有一个全球酒店行业分析大会。
提酒店行业，时闻泽一时间就想起了鸡脚老板。
于是在审讯结束之后，他把这件汇报给了白天池，同很快就调取出资料，鸡脚老板大名成发财，听起来就真的very有钱。他生意做得很大，无论是妖怪的酒店，还是人类的酒店，都开得红红火火，遵纪守法诚信经营，来没有过违法犯罪的记录，也没来参加这个全球酒店会。
“那参会人员有没有名字里带sa的女士？”时闻泽问。
“女士男士都没有，这应该只是一个绰号。”白天池说，“我马上就安排人查，看看能不能尽快找出这个人。”
按来说，审讯一下穷奇也可以，但他真的打得过惨，专会诊之后表示这大哥短期内是不会醒了，但也没什么大危险，打成这样还能继续活下，我们愿称此为生命的伟大奇迹。
但只有许游和锦城其余同知道，奇迹个屁，时闻泽打架向来是这种风格，要么一刀致命，要么刀刀不致命，怎么听都是后者更恐怖一些。
时闻泽在妖管委待了一整天，晚上回来时，林溯正在一边用小章鱼按摩仪，一边给许游讲题。听客厅门响，两人齐齐回头，这画面太常，时闻泽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恍惚的踏实感，唯一的问题就是实在有点巨型，趴在桌边跟个巨贵似的，能吃又不爱学习，影响庭和谐。
于是他无情说：“自己学！”
“你这什么态度！”许游丢下笔，“有没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消息就是酒店对面的杂货店全场两元。”时闻泽把他连人带书转移了个位置，自己坐在林溯旁边，“他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还可以。”林溯说，“比高中时给你补课轻松多了。”
许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闻泽觉得这个真的很难做父慈孝。
林溯厨房倒水，留下两个学习不怎么的男人在客厅四肢发达打架，觉得这种生活竟然还有一点上头，将来可以考虑琼城买套房。
正这么想着，杜思越又打来一个电话，这回的内容同样很没找，没话找话，主要是汇报自己在沪城买了套房。
林溯搅拌咖啡：“为什么想起买汤臣一品，你要沪市？”
沙发上的两个人顿时安静下来，许游小声问：“我没有听错吗，汤臣一品？”
时闻泽：“是。”
“上次在鹊山医院，兰薇薇也说那个变态病人住在汤臣一品，有没有搞错，不是说是顶级豪宅吗，最近它出镜率也太高了吧，怎么感觉除了咱俩，是个人都住那？”
对于这件，时闻泽也很想问天问大。
幸林溯对豪宅没什么兴趣，只想赶紧回锦城接房搞装修。
在这一点上，他是真的清纯直白又不做作，令小时深深着『迷』。
于是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用裹着他，很幼稚抵住额头不让对方动。林溯觉得自己这件破恐龙睡衣简直称得上战袍，一穿就成绩斐然，回真的可以多来件。
时闻泽问：“你在想什么？”
林溯回答：“想房。”
时闻泽着换了个姿势，让他靠过来：“阿姨要在锦城待多久？”
“没听她说要回，估计还得一阵。”林溯说，“她也看了那套房，觉得很不错。”
时闻泽“嗯”了一句：“什么时候让爸妈们个面？”
上一句话还在阿姨，这一句就变成爸妈们，这进化速度和国高铁建设有一比，瞬息间就贫困村直直通往了幸福之路，一个心机帅哥。
结果林溯比他还淡定：“回后就安排吧。”
时闻泽趁机又问：“那我这算追了吗？”
“不算。”
“哦。”
法条考试也没有这么严格。
可检查组真的名不虚传。
但没追也能提前行部分权利。两人手勾在一起，正准备继续探索一下小恐龙下的秘密，结果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开始不要命震动，在意『乱』情『迷』的夜里就尤为惊悚，林溯吓得不轻，深深觉得公职人员属确实不当，得有一颗强大心脏。
时闻泽安抚拍拍他，接通了雅姐打来的电话。对方表示已经查了一个疑似“sa姐”，名叫窦怡萱，人面鸟，两海滨度假村的老总，单身，以及，前男友叫成发财。
时闻泽：“……她和成发财交往过？”
“是，不过时间不长，个月吧，一年前已经分手了。”雅姐说，“两个人的酒店之前还搞过联合促销，发了许多券出，结果分手之后，成发财这边还能继续用券，但窦怡萱名下的酒店当天就宣布所有联合优惠都取消，消费者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退差价，相当霸气。”
也说明这场手分得并不算太和平。
雅姐继续说：“当然了，目前只是疑似，我们还没有完全排查完所有与会者。还有一件，能不能请林先生帮个忙？有份法语资料需要加急翻译。”
时闻泽看了眼怀里的人。
手机听筒的声音不小，林溯已经听了，他点点头。
“没问题。”时闻泽说，“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我现在就发你的邮箱。”雅姐说，“至于酬劳方面，小时你也知道，不会太多，所以白部长说他会和锦城沟通，多给你天假期。”
时闻泽没想自己还能当成抵账工具，觉得组织上的决定真是英明，而林溯对此也很满意。凌晨时分，他还在为了这份酬劳辛苦加班翻译，眼睛花了就看一眼旁边的帅哥，法语资料中自有颜如玉。
还能亲一亲。
随着参会者的资料一份一份打印出来，全部筛过一遍之后，最有可能的“sa姐”依旧只有窦怡萱。但对方近期行踪成谜，虽然在琼城，可具在琼城哪里，白天池调查了一圈也没结果。
“近期不是琼城酒店业的旺季。”雅姐说，“据说她连高层视频会也是两周才开一次。”
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应该就是那次国际会议。时闻泽猜测：“她有没有可能自己也在接受改造？所以才会半失踪，我建议同时调查成发财。”
“关于成发财，我们已经通知了锦城同。”白天池说，“还有另一件，半小时前，钱大刚的主治医生有了发现，他们在他碎裂的脊骨处，钳出了一块明显不属于穷奇的骨骼。”
“是什么？”
“凤凰骨，目前正在和锦城传过来的资料加急比对，虽然还没出结果，不过我猜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属于同一只凤凰。”
“他把上古凤凰的残骨移植进了自己的身里？”许游听得不可思议，“他想自己飞大荒？”
“那一小块凤凰骨上附着的灵明显不够，而且穷奇派让于非峥练手，他在这个集团里的等级应该不高。”白天池把电脑屏幕转向两个人，“这是医生发过来的判断，他推测穷奇更像是某种试验品，试验凤凰骨能不能成功移植别的妖怪内。”
再结合时闻泽刚才的分析，那现在就能合推断，如果窦怡萱真的是幕后主，那么她至少有两手准备，制造机械凤凰，以及尝试把她自己变成“凤凰”，为了能顺利前往大荒。
许游“啧”了一声：“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觊觎这片保护区。窦怡萱那头听起来还需要天，要是没有其他抓捕行动，那我和时哥是不是就能回了？”
“据我所知，锦城最近并没有多忙，所以我会给你们周部打个电话。”白天池明目张胆抢人，“再多留天。”
许游表示，但是我们住的酒店只订了七天。
白天池很慷慨：“多出来的费用由我们报销。”
许游：“一天18888。”
白天池顿时一阵晕眩，这是违规的吧，你们公费出差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周远松在遥远的锦城突然就一阵心慌。
当然，最后许游还是嘻嘻解释清楚了18888的由来，并没有破坏锦城妖管委清廉活泼严肃友爱的形象。白天池深深松了口气，因为实不相瞒，他刚才已经在举报与否的职责边缘煎熬试探半天。
至于周远松究竟会不会松口放人，那就是两位部长之间的pk了，时闻泽和许游并没有资格『插』手，也不太想『插』手，这种度假式的工作环境谁能拒绝？
林溯坐在沙滩椅上，看着只穿了一条泳裤的时闻泽，觉得手里的椰也变得越发香甜。
最豪华的套房，连沙滩也是私享，所以并没有多余的游客来打扰。唯一多余的像只有许游，但他看起来又傻又快乐，一会冲浪一会划船，还趁着没人的时候用尾巴“啪啪”拍了拍水，搞得林溯也开始对水上活动怦然心动，问时闻泽：“潜水难吗？”
“不难。”时闻泽说，“我带着你。”
“但我不会游泳。”
“那也不难。”
看他说得一脸笃定，林溯也就要了一套潜水服。趁着他换衣服的时候，时闻泽一把把许游勾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句。
许游：“我能拒绝吗？”
时闻泽：“你不能。”
许游：“回锦城之后请吃饭。”
时闻泽：“没问题。”
许游这才纵身跳入海面，尾巴一甩，隐入了大洋深处。
林溯坐在石头上，让时闻泽帮自己穿装备，又纳闷问：“许游哪了？”
“不知道，回房间找吃的了吧。”时闻泽陪他练习了一遍手势，又握住他的手，“来，慢慢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白龙的因素，林溯对冰冷的海水并不排斥，时闻泽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辅导半天，结果林溯一脑袋就扎进了水里。
咕嘟！
“喂喂喂，慢点。”时闻泽吓了一跳，赶紧追过拉住他。
阳光穿透海水，照得四周都闪闪发亮。林溯有些奇看着四周，又慢慢松开了时闻泽的手，表示自己还想再往下。
派大闻感慨，不愧是我的海绵溯溯，想深海是吧，没问题。
我们这就寻找更深处的蟹堡王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