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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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闲可愿去看看我那株海棠？”盈淇邀约着阿尔本阿。
“荣幸之至。”阿尔本阿谦虚地说。
两人闲站在海棠树下。海棠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的。
“今儿倒要多谢三姨娘呢，不然我恐怕要不知所措了。”盈淇开口道。
“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倒是妹妹愿意这般相信我娘，可见妹妹的聪颖了。”阿尔松阿笑应。
“哎呀，我自然是相信大哥和三姨娘的。毕竟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大哥的，是吧。我额娘不在了，以后只能依靠大哥的呢。”盈淇笑道。
“哪里，哪里。妹妹在姐妹间为长，我在兄弟间也为长，自然应该守望相助的。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什么需要妹妹帮忙的呢。”阿尔本阿忙应道。
“应该的。阿玛来接我的时候，曾经对德妃娘娘说过，以后都不会续弦呢。”盈淇抛出了一个重量炸弹。
“真的？”阿尔本阿眼神瞬间亮起来了。要是没有续弦，自然就不会有嫡子。那么，身为长子的他继承爵位的概率就极大。这个妹妹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对自己来说也许她就是最大的一个变数呢。阿尔本阿想起自己的那个二弟来着，眼神不由地一阴，随即便恢复过来。
“对了，大哥现在在八阿哥身边做侍读？辛苦不呀？”盈淇望着阿尔本阿，注意到他神色的转换，换了话题。
“挺好的。”阿尔本阿眨了眨眼，假装刚才那句没有听见，他自然明白盈淇的含义。便也跟着笑道。“八阿哥温润如玉，谦和大方，对老师们尊师重道，因此我们作为侍读的也相当的轻松。”
“大哥给我讲讲你们学堂的事吧。”盈淇兴致勃勃地样子。
“你不知道，我们在学堂的时候，很多侍读常常挨老师的戒尺呢。特别是十阿哥的侍读。读经史子集的时候，从来看不到十阿哥的身影。老师们一生气，自然就只有侍读来顶罪啰。”阿尔本阿说起学堂的事，倒是笑开了。
“所有的公子都是皇子的侍读吗？”盈淇有些疑惑。
“也不是的。内学堂里面主要是皇子阿哥们。然后就是王公世子们。然后是被钦点的贵族公子。再然后才是我们侍读。不过被钦点的贵族公子反而不如我们侍读。因为我们都是跟在阿哥们身边的，而钦点的贵族公子一般是单独的，这样，自然反而容易被忽略。”当然，阿尔本阿说忽略有些简单，其实就是更容易受欺负。什么地方都是分派别的，何况是阿哥们打堆的内学堂了。
“天啊，那公主们的内学堂也是这样？”盈淇有些叹气。
“应该是的。不过你既然是陛下钦点的，但是到时你选择好跟着哪位公主就行了，这样也不会受人欺负。我们家有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娘娘，因此和十一阿哥是表亲。十一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关系都极好，因此我才得幸成为了八阿哥的侍读。晴姝这边和十二公主萨仁关系极好。”阿尔本阿指点道。
“知道了，到时再说吧。家里我都还没习惯呢。”盈淇耸耸肩。
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听见书房打开的声音，阿灵阿首先出来了。
“淇妹儿，阿玛还有公事，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阿玛慢走！大哥慢走！”盈淇忙过去行礼。
“阿尔本阿，走吧。”阿灵阿便带着阿尔本阿离去了。
“大小姐！”王嬷嬷走了上来。
“嗯，我们进去吧。”盈淇望着阿灵阿两人走远了，便向着王嬷嬷点点头，转身返回了房。
阿灵阿回去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几位姨娘的耳边风，命令不管几位小姐再多累多难，都必须来听从王嬷嬷的教导。要真怕身子骨受不了，专门把给贵族小姐们诊治的保和堂的出诊大夫请了一位过来专心给她们调理。
“嬷嬷，你怎么知道那样一说，我阿玛就会立马同意呀。”盈淇躺在贵妃椅上，王嬷嬷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闲聊着。雪云正在给盈淇按摩揉搓解乏，晴芝则已经由珊瑚送回去了。
“大人自有大人的思量。不过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拒绝自己的女儿能成为皇子福晋的荣耀，是吧。虽然大小姐你按照现在的身份，以后一定是皇子的嫡福晋，但是其他几位小姐虽然是庶出，不过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就不能成长为贵人的一天呢。哪怕是庶福晋也是贵人之一吧。阿灵阿大人肯定也是这样希望的。”王嬷嬷笑着说。
“而且，大小姐，娘家也是极大的资本，因此以后几位小姐嫁到什么样的人家，你都要好好斟酌。姨娘们嘛，不喜欢的，不合适的，换就是了。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正常着呢。”盈淇不禁打了个寒颤，王嬷嬷的话里话外完全是拍死姨娘们的念头呀。难道宫里的人，嗯，都有点不把人命当回事。
“反而小姐们，要是嫁得好，不管她自己生活得好不好，重点是她的夫家，说不定对于你都是一大助力。”
“但是，有没有可能，反而会给我增加敌对的力量呢？”盈淇问道。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就需要我们把它扼杀在婚嫁之前。”王嬷嬷被梗了一下，皱了皱眉。
“像鹦哥那种的，嗯，不听话的，就要教听话，教都不听话，就只能让它不说话了。”王嬷嬷道。
“明白了。”盈淇点点头。
第二日，几位小姐都规矩地过来了。盈淇倒有些惊讶，晴姝据说头一天晚上还要死不活的，今天竟能活蹦乱跳地过来学规矩。
第二日顺利地过去了。第三日，晴姝便告假了，同时保和堂的朱大夫也过去了二姨娘的院子，说有些风寒了。
第四日，晴婳因为四姨娘有些不适，来学习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请假回去了。晴婳言语恳切，盈淇也便没有拒绝。于是只剩下她和晴芝在学习了。今儿学习的是奉茶之礼。
此时的厨房却闹开了花。
“何家娘子，你刚才说什么？”春贵园院子的三等丫鬟黄玉、绿玉两人正站在厨房外面。
“我说钱丫头，怎么你改了个名字叫黄，什么的，哦，黄玉是吧，就连老婆子的话都听不懂了呀。”何家娘子一手端着一碗红烧肉，斜眼瞄着黄玉。
“你，你敢不准备春贵园的膳食？”黄玉大怒。
“老婆子可不敢。二姨娘早就派人通知过了，各个园子今儿自己做午膳，大厨房要熬二小姐的汤药呢。”何家娘子冷冷地说。
“什么时候通知过了？何况这么大一个大厨房，可是做全府的饭菜，你也不可能全部用来熬二小姐的汤药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反正是通知了你们园子自己做的。”何家娘子转身就走。“关门！”直接上来两个粗使婆子，把黄玉和绿玉给推出了大厨房的外院，然后哐地一声就把外院的大门给关上了。
黄玉和绿玉气得直跳脚，却完全没办法。绿玉想了想，便拉着黄玉绕到大厨房另一边，这里有个小门。绿玉轻轻吹了个口哨。里面一会儿就有人应了一声口哨。然后两人来到了门边。小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个女孩的声音低低传来。很快就给她们讲明了事情的首尾，便离去了。
原来今儿老爷要宴请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弟，说是什么考评后进京领赏的。老爷便在天香楼设宴了，今儿估计不到子时是不可能返回的了。就算回来了估计也醉醺醺的，而且休憩不了多久又要上朝。不是天大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惊动老爷的。所以二姨娘就要趁这个机会收拾盈淇她们了。
一早就通知了各个外院和各个园子今儿不准备膳食，各自用小厨房。大厨房要熬制二小姐的汤药。就单独通知春贵园的铜芯据说一直在拉肚子，根本就没去。拉肚子这种事，说不准，到时就算阿灵阿知道了，也不能责备什么。
黄玉和绿玉每日去取膳食，都是巳时。回去也来不及做饭了。何况就算真的通知她们自己准备膳食，也不可能。因为盈淇这边的小厨房现在只是摆设，根本还不能开火，小厨房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全，不过是当时二姨娘装面子工程摆了几个厨房用具而已，连柴火都只有五六根。
“见过大小姐、三小姐。”
翡翠进来了。
“见过嬷嬷。”翡翠似乎想和王嬷嬷说什么。
“怎么了，有事？”王嬷嬷低声地走过去了。
“那个，王嬷嬷，李嬷嬷我没见着。有点事。”翡翠对王嬷嬷耳语了几句，王嬷嬷皱了皱眉。
“你等一下。这个要大小姐来作决定。”王嬷嬷转身过来。
“大小姐，有件事，需要大小姐定夺一下。”王嬷嬷上前见礼道。“两位小姐的礼仪先请暂停，可以吗？”
王嬷嬷很有规矩地问道。
“王嬷嬷，什么事？”盈淇用眼神看了看晴芝，晴芝主动地停了下来。
“大小姐，今儿翡翠她们下面的三等丫鬟黄玉和绿玉两人去取今日的午膳，却发现大厨房不但未准备膳食，还把黄玉两人撵出了大厨房。他俩私下打听后，说是老爷今儿要在外宴客，一时不会回来。二小姐不是生病了嘛，厨房那边一直在为二小姐煲汤。煲了八种汤呢，根本就没时间做午膳。其他姨娘据说都有小厨房，早已经得到小丫鬟们的通知各自做了，单我们，说是通知我们的那个小丫鬟拉肚子，一时没来得及通知到。而且这边小厨房还没开始动厨，根本就不可能开火。因此今儿我们可就没午膳了。”王嬷嬷简明扼要地阐述完整件事情。
“哦，懂了。难怪今儿晴婳被召回去了。”盈淇眨了眨眼，“这就是趁我阿玛不在，要给我下马威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王嬷嬷点点头。
“那嬷嬷的意思呢？”盈淇问道。
“大闹一场！”王嬷嬷言简意赅。
“这个我喜欢。”盈淇微微笑道。“雪云，叫所有人准备。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守着院子，其他的全部出发，正好让我看看收下的丫鬟婆子们谁忠心谁不忠心。嬷嬷你呢？一起还是留在园子里？”
“老奴就留在园子里吧，让珍珠也留下，她是大丫鬟，正好把园子里的人也观察观察。李嬷嬷同小姐你一起去吧。”
“好的。”盈淇点点头。“雪云，准备出发。”
“是，小姐。”雪云一脸兴奋地拉着翡翠跑出去了。打架的事，是她的最爱。
“大哥，有闲可愿去看看我那株海棠？”盈淇邀约着阿尔本阿。
“荣幸之至。”阿尔本阿谦虚地说。
两人闲站在海棠树下。海棠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的。
“今儿倒要多谢三姨娘呢，不然我恐怕要不知所措了。”盈淇开口道。
“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倒是妹妹愿意这般相信我娘，可见妹妹的聪颖了。”阿尔松阿笑应。
“哎呀，我自然是相信大哥和三姨娘的。毕竟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大哥的，是吧。我额娘不在了，以后只能依靠大哥的呢。”盈淇笑道。
“哪里，哪里。妹妹在姐妹间为长，我在兄弟间也为长，自然应该守望相助的。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什么需要妹妹帮忙的呢。”阿尔本阿忙应道。
“应该的。阿玛来接我的时候，曾经对德妃娘娘说过，以后都不会续弦呢。”盈淇抛出了一个重量炸弹。
“真的？”阿尔本阿眼神瞬间亮起来了。要是没有续弦，自然就不会有嫡子。那么，身为长子的他继承爵位的概率就极大。这个妹妹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对自己来说也许她就是最大的一个变数呢。阿尔本阿想起自己的那个二弟来着，眼神不由地一阴，随即便恢复过来。
“对了，大哥现在在八阿哥身边做侍读？辛苦不呀？”盈淇望着阿尔本阿，注意到他神色的转换，换了话题。
“挺好的。”阿尔本阿眨了眨眼，假装刚才那句没有听见，他自然明白盈淇的含义。便也跟着笑道。“八阿哥温润如玉，谦和大方，对老师们尊师重道，因此我们作为侍读的也相当的轻松。”
“大哥给我讲讲你们学堂的事吧。”盈淇兴致勃勃地样子。
“你不知道，我们在学堂的时候，很多侍读常常挨老师的戒尺呢。特别是十阿哥的侍读。读经史子集的时候，从来看不到十阿哥的身影。老师们一生气，自然就只有侍读来顶罪啰。”阿尔本阿说起学堂的事，倒是笑开了。
“所有的公子都是皇子的侍读吗？”盈淇有些疑惑。
“也不是的。内学堂里面主要是皇子阿哥们。然后就是王公世子们。然后是被钦点的贵族公子。再然后才是我们侍读。不过被钦点的贵族公子反而不如我们侍读。因为我们都是跟在阿哥们身边的，而钦点的贵族公子一般是单独的，这样，自然反而容易被忽略。”当然，阿尔本阿说忽略有些简单，其实就是更容易受欺负。什么地方都是分派别的，何况是阿哥们打堆的内学堂了。
“天啊，那公主们的内学堂也是这样？”盈淇有些叹气。
“应该是的。不过你既然是陛下钦点的，但是到时你选择好跟着哪位公主就行了，这样也不会受人欺负。我们家有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娘娘，因此和十一阿哥是表亲。十一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关系都极好，因此我才得幸成为了八阿哥的侍读。晴姝这边和十二公主萨仁关系极好。”阿尔本阿指点道。
“知道了，到时再说吧。家里我都还没习惯呢。”盈淇耸耸肩。
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听见书房打开的声音，阿灵阿首先出来了。
“淇妹儿，阿玛还有公事，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阿玛慢走！大哥慢走！”盈淇忙过去行礼。
“阿尔本阿，走吧。”阿灵阿便带着阿尔本阿离去了。
“大小姐！”王嬷嬷走了上来。
“嗯，我们进去吧。”盈淇望着阿灵阿两人走远了，便向着王嬷嬷点点头，转身返回了房。
阿灵阿回去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几位姨娘的耳边风，命令不管几位小姐再多累多难，都必须来听从王嬷嬷的教导。要真怕身子骨受不了，专门把给贵族小姐们诊治的保和堂的出诊大夫请了一位过来专心给她们调理。
“嬷嬷，你怎么知道那样一说，我阿玛就会立马同意呀。”盈淇躺在贵妃椅上，王嬷嬷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闲聊着。雪云正在给盈淇按摩揉搓解乏，晴芝则已经由珊瑚送回去了。
“大人自有大人的思量。不过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拒绝自己的女儿能成为皇子福晋的荣耀，是吧。虽然大小姐你按照现在的身份，以后一定是皇子的嫡福晋，但是其他几位小姐虽然是庶出，不过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就不能成长为贵人的一天呢。哪怕是庶福晋也是贵人之一吧。阿灵阿大人肯定也是这样希望的。”王嬷嬷笑着说。
“而且，大小姐，娘家也是极大的资本，因此以后几位小姐嫁到什么样的人家，你都要好好斟酌。姨娘们嘛，不喜欢的，不合适的，换就是了。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正常着呢。”盈淇不禁打了个寒颤，王嬷嬷的话里话外完全是拍死姨娘们的念头呀。难道宫里的人，嗯，都有点不把人命当回事。
“反而小姐们，要是嫁得好，不管她自己生活得好不好，重点是她的夫家，说不定对于你都是一大助力。”
“但是，有没有可能，反而会给我增加敌对的力量呢？”盈淇问道。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就需要我们把它扼杀在婚嫁之前。”王嬷嬷被梗了一下，皱了皱眉。
“像鹦哥那种的，嗯，不听话的，就要教听话，教都不听话，就只能让它不说话了。”王嬷嬷道。
“明白了。”盈淇点点头。
第二日，几位小姐都规矩地过来了。盈淇倒有些惊讶，晴姝据说头一天晚上还要死不活的，今天竟能活蹦乱跳地过来学规矩。
第二日顺利地过去了。第三日，晴姝便告假了，同时保和堂的朱大夫也过去了二姨娘的院子，说有些风寒了。
第四日，晴婳因为四姨娘有些不适，来学习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请假回去了。晴婳言语恳切，盈淇也便没有拒绝。于是只剩下她和晴芝在学习了。今儿学习的是奉茶之礼。
此时的厨房却闹开了花。
“何家娘子，你刚才说什么？”春贵园院子的三等丫鬟黄玉、绿玉两人正站在厨房外面。
“我说钱丫头，怎么你改了个名字叫黄，什么的，哦，黄玉是吧，就连老婆子的话都听不懂了呀。”何家娘子一手端着一碗红烧肉，斜眼瞄着黄玉。
“你，你敢不准备春贵园的膳食？”黄玉大怒。
“老婆子可不敢。二姨娘早就派人通知过了，各个园子今儿自己做午膳，大厨房要熬二小姐的汤药呢。”何家娘子冷冷地说。
“什么时候通知过了？何况这么大一个大厨房，可是做全府的饭菜，你也不可能全部用来熬二小姐的汤药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反正是通知了你们园子自己做的。”何家娘子转身就走。“关门！”直接上来两个粗使婆子，把黄玉和绿玉给推出了大厨房的外院，然后哐地一声就把外院的大门给关上了。
黄玉和绿玉气得直跳脚，却完全没办法。绿玉想了想，便拉着黄玉绕到大厨房另一边，这里有个小门。绿玉轻轻吹了个口哨。里面一会儿就有人应了一声口哨。然后两人来到了门边。小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个女孩的声音低低传来。很快就给她们讲明了事情的首尾，便离去了。
原来今儿老爷要宴请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弟，说是什么考评后进京领赏的。老爷便在天香楼设宴了，今儿估计不到子时是不可能返回的了。就算回来了估计也醉醺醺的，而且休憩不了多久又要上朝。不是天大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惊动老爷的。所以二姨娘就要趁这个机会收拾盈淇她们了。
一早就通知了各个外院和各个园子今儿不准备膳食，各自用小厨房。大厨房要熬制二小姐的汤药。就单独通知春贵园的铜芯据说一直在拉肚子，根本就没去。拉肚子这种事，说不准，到时就算阿灵阿知道了，也不能责备什么。
黄玉和绿玉每日去取膳食，都是巳时。回去也来不及做饭了。何况就算真的通知她们自己准备膳食，也不可能。因为盈淇这边的小厨房现在只是摆设，根本还不能开火，小厨房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全，不过是当时二姨娘装面子工程摆了几个厨房用具而已，连柴火都只有五六根。
“见过大小姐、三小姐。”
翡翠进来了。
“见过嬷嬷。”翡翠似乎想和王嬷嬷说什么。
“怎么了，有事？”王嬷嬷低声地走过去了。
“那个，王嬷嬷，李嬷嬷我没见着。有点事。”翡翠对王嬷嬷耳语了几句，王嬷嬷皱了皱眉。
“你等一下。这个要大小姐来作决定。”王嬷嬷转身过来。
“大小姐，有件事，需要大小姐定夺一下。”王嬷嬷上前见礼道。“两位小姐的礼仪先请暂停，可以吗？”
王嬷嬷很有规矩地问道。
“王嬷嬷，什么事？”盈淇用眼神看了看晴芝，晴芝主动地停了下来。
“大小姐，今儿翡翠她们下面的三等丫鬟黄玉和绿玉两人去取今日的午膳，却发现大厨房不但未准备膳食，还把黄玉两人撵出了大厨房。他俩私下打听后，说是老爷今儿要在外宴客，一时不会回来。二小姐不是生病了嘛，厨房那边一直在为二小姐煲汤。煲了八种汤呢，根本就没时间做午膳。其他姨娘据说都有小厨房，早已经得到小丫鬟们的通知各自做了，单我们，说是通知我们的那个小丫鬟拉肚子，一时没来得及通知到。而且这边小厨房还没开始动厨，根本就不可能开火。因此今儿我们可就没午膳了。”王嬷嬷简明扼要地阐述完整件事情。
“哦，懂了。难怪今儿晴婳被召回去了。”盈淇眨了眨眼，“这就是趁我阿玛不在，要给我下马威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王嬷嬷点点头。
“那嬷嬷的意思呢？”盈淇问道。
“大闹一场！”王嬷嬷言简意赅。
“这个我喜欢。”盈淇微微笑道。“雪云，叫所有人准备。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守着院子，其他的全部出发，正好让我看看收下的丫鬟婆子们谁忠心谁不忠心。嬷嬷你呢？一起还是留在园子里？”
“老奴就留在园子里吧，让珍珠也留下，她是大丫鬟，正好把园子里的人也观察观察。李嬷嬷同小姐你一起去吧。”
“好的。”盈淇点点头。“雪云，准备出发。”
“是，小姐。”雪云一脸兴奋地拉着翡翠跑出去了。打架的事，是她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