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网 > 媚后太妖娆 > 147.倾城大雨

147.倾城大雨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媚后太妖娆最新章节!

    乐正锦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不同于宫殿,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实实地打在她的脸上,虽然刺眼却又暖融融的。

    身边无伺候的人,还是觉得非常不方便。果然,与生俱来的东西,到底不是说丢弃就能丢弃。

    不用猜也知道自己昨夜是怎样回屋的,她记得自己趁着月色与葵初说了许多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她一摸床边,那里赫然多了几套衣服。里衫外套一应俱全,皆是上层制品。这些衣裳摒弃了宫装的繁锁,依旧不改精致。

    印象中,葵初一直都是温和守礼的,难以相信他会为她准备这些东西。

    但她早已不是二八女子,面色熏红这样的举止她也做不出来,只稍稍惊讶就欣然换好了新衣衫。

    待整理好自己打开房门后,她正好碰见葵初抱着柴火从外面回来。她的脚步立在门踏前,再也迈不出去。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他的身姿在飘渺的云烟中如此近,就像是几笔淡墨,镶嵌在蓝色的天边。

    她从未想象过,像葵初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也会做与他身份完全不搭之事。她环视着杳无人迹的四周,或许应该找几个专门伺候的人回来。

    葵初将臂间的东西放下,“你醒了?”

    他大步走近乐正锦虞,而后伸出没有沾灰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一切正常便放了心。

    乐正锦虞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葵初解释道:“昨夜风有些寒,你趴在桌上睡着了…”

    乐正锦虞这才恍然大悟,笑道:“谢谢。”

    葵初放下手,耳边漾了一丝粉色,“你无需与我这般客气,这里就只有你我,照拂是应该的。”

    乐正锦虞点头,“嗯。”不期然瞥到他面上的粉色,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见她走到木椅前坐下,葵初立即为她倒了杯茶,“这里条件简陋,你暂且先住着。”

    世间这么大,本有好多去处。奈何师兄现在到处盘查,就算是他,也不敢将她随意安放于红尘院落中。

    乐正锦虞倒是不介意,早在离开北宜国她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盼过了眼下的风声再说。

    乐正锦虞轻啜了一口他递来的水,问道:“你可知道六皇子现在如何?”

    葵初知道她在向他打探慕容烨轩的情况,沉默了良久,还是抿唇道:“他在西陵很好。”

    乐正锦虞有些失望,虽无法得知慕容烨轩的近况,但现在她又不能贸贸然去西陵皇宫寻他。北宜与西陵还是盟友,若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掰僵,必会陷西陵于险境中。

    她有些苦笑,“什么时候我竟成了举足轻重之人?”

    葵初安慰道:“即便没有你,天下迟早也会如此。”

    他的话中有些无奈,乐正锦虞完全懂。只要有人有阴谋存在,这些都不可能避免。其实包括东楚的毁灭,她也只是起到了催化作用。

    她试探道:“如果南宫邪永远回不了南昭,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立为王?辅换新君?

    乐正彼邱谋夺天下的信念那般笃定,就不知道南昭能撑几时。

    葵初看穿她心中的想法,却不知该如何将一切都摊放到她面前。也不敢与她说,西陵早已成了两国的囊中之物。此事攸关慕容烨轩的生死,如果他将一切都告诉她,她必定会去寻他。

    他不希望最后她被卷入两难的局面,就像他当初面对南宫邪与乐正彼邱的两难。

    不管你愿不愿意,人这一生总会面临诸多选择,过程再徘徊,结局终归只有一个,他不希望到最后,所有人都落得一无所有。

    “你应该饿了吧?”就像昨日一样,他快速地岔开了话题。

    乐正锦虞没有多想,笑道:“确实饿了。”

    葵初立刻起身抱着柴火进了一旁的厨房,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副碗筷。

    乐正锦虞望着他手里端着的面,环顾四下,怀疑地问道:“这是你做的?”

    葵初将碗放在她的面前,不好意思道:“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饭,乐正锦虞好奇地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赞叹道:“味道不错。”

    她忽然想起慕容烨轩在她面前自夸的厨艺,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葵初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对自己的手艺有些不自信。

    乐正锦虞瞬间回神,笑道:“没什么。”

    见葵初关切地盯着自己,她立刻将面前的碗推到了他的面前,“想必你也还未用膳。”他一大早就出去,估计还没来得及吃饭。

    片刻后,想到自己方才说了“用膳”,她又笑了笑,“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当初信誓旦旦要随着慕容烨轩去锦山,却没有想过这些年的宫廷生活已经植入根髓,怎能轻易说改变就能改变?就像十五岁那年,不管是谁先放弃的,也只是坚持了一个月不到而已。

    葵初却是拾起筷子亲自挑了根面,温柔递放到她的嘴边,“我已经吃过了。”

    他的举动十分亲昵,一点儿也不避讳,让乐正锦虞颇觉意外。

    诧异之下,她快速地拾起了一旁没有喝完的茶杯,避开了他的动作。

    葵初明显感觉出她的躲避,也不勉强便施施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昨夜他想了很多,人生总要有那么一次,丢掉所有的束缚,做一回他自己。相较于其他人来说,本身囚禁他的东西就没有太多,是不是也能够争取一次?窃一次是窃,窃两次也是窃,但若是最后窃得了她的心,是不是就能够功德圆满?

    想通了,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随心而为,面上也再无半点尴尬。

    他的眼神中凝着不明的光芒,让乐正锦虞心头的怪异感又添了一分。

    她仔细地打量他的面色,小心地问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南昭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他如此反常?

    现在葵初算得上她的衣食父母,她总该表达一下关心。

    葵初却摇头,“我很好。”

    听他这样说,乐正锦虞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如今她自身都难保了,还如何能管他的事情?就算南昭没了,她也不能给他变一个。

    “再不吃就凉了。”葵初提醒道。

    乐正锦虞抛开思绪,主动将碗里的面咬吞了下去。

    待她吃完,葵初自然地掏出了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边的汤渍。

    手帕压在唇边,乐正锦虞的嘴角抽了抽,而后不自在撇开脸,“我、我自己来就好。”

    可她的脸刚刚撇开,葵初便收回了手帕,轻松道:“好了。”

    他的行为这样地明显,让乐正锦虞想忽视也不行。她只得沉着脸道:“葵初,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但是——”

    她的话刚落,葵初就接口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这些年他被世人高高地捧着,膜拜感激这类词已经听得麻木。如今他想试着如寻常男子般活一次。

    乐正锦虞霍地起身,“你回宫吧!”她不明白葵初到底是怎么了,压在心间的那些烦乱还未过去,便又添了另一道堵墙。

    葵初早已料到她的反应,苦涩又重了一分。昨夜问出口的那些话被她的睡意吞没,此时再也出不了声。他不会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将心房繁盛的藤蔓伸展到她的心间。

    他只是做了两次亲昵的举动,便引来了她的厌恶。她的回应很干脆,让他回宫。他还没有完全将自己的心意剖开,就已经被拒绝,先前的坚定在她的话语中支离破碎。

    唯一一次想做回自己,却刻意忽略了她愿不愿意接受。挫败感顿生,他哑口无言。

    修道之人最忌情爱与谎言,他沾上了俗欲,堕入了魔道,欺骗她所爱之人的行踪…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万劫不复。

    既然这份龌龊彻底曝光,他索性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师兄的皇后?”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窥视的另一个人不能如愿,那么本来的那个人应该获得幸福才是。

    山里的风难得停歇,乐正锦虞的心却很乱,原以为这是难得放松的时刻,却又被葵初给打破。

    她并没有想过招惹他们任何人,只想循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过活。可一个又一个,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擅自闯入她闭守的世界,在其上施加无边的重量。

    听他这样问自己,她冷声道:“不是所有的喜欢与爱护都必须要心怀感激地接受,自以为给的最好的一切,却只是别人不需要的。”

    她的话中明明白白地提出了告诫,告诫葵初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她不愿意让他们之间建立的平静关系也变得与其他人一样僵硬偏颇。

    她退后两步,又道:“你回宫吧!”他为她做的已经够了,剩下的一切她自己来走,这里绝不会是她最后的栖息地。

    葵初依旧站在原地,白袍静立,整个人气质清明。他突然有些懊悔,循序渐进与潜移默化他一样没做到,青山绿水的悠然却将他的心衬得浮躁起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总是有爆发的那一天。沉默寡言的人与能言善辩的人不同,他们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了心底最深的情感。

    乐正锦虞紧绷着脸,先前的笑意一丝全无。葵初答应她将失误的那夜忘却,却将自己卷入了更深的激流。

    见葵初不为她的话所动,依然平静安稳地站在那里。她徒步走向屋子,而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一扇门将刚刚还算和睦相处的两人彻底隔开。

    葵初眼中浮上了一层晦涩,手指不禁摸向了桌上那只空空的碗。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心却不知该如何安放。

    乐正锦虞审视这间不算宽敞的小屋子,简单的摆设像极了十五岁那场美梦,只是陪着她的人变成了葵初。

    沐雨告诉她,她被南宫邪带回南昭的那段日子里,整个太傅府被人拔根而起,门前的白狮被鲜血浸染成了红狮。

    在北宜国谁还有这样的权利呢?乐正无极卧病床榻,监国的太子寻了一个由头肆意地处置了朝廷的肱骨之臣,将那些罪孽的过往以最极端的方式划上了终结之符。

    乐正彼邱为她做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事,以为能抚平过往所有的创伤。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可以消失,记忆却不能消失。

    就如现在这般,她站在这间屋子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的那些片段。而且,门外还有个男子,想试着融入到自己千疮百孔的世界。

    她不能理解葵初的想法,怎么会对她这样的人动心。

    其实包括慕容烨轩在内,她都不太能理解。可是他比他们都要简单地多,恰时地出现,她也恰时地接受了他。

    可即便简单如他,现下也陷入了江山的牢笼里出不来。

    葵初之于她最为空白,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错,会让他对自己起了别样心意。明明那么深的沟壑架在他们之间,不可能跨越一步才是。可他刚才的眼神与举动,明明白白地透露着想和她于此处天荒地老之心。

    她不畏惧高位,享受尊荣富贵有什么不好?她也不害怕平淡,避开了那些诡谲纷乱有什么不好?只是不愿意这些富贵与平淡中混夹着她不能控制的因素。

    屋外没有动静,屋内也十分安宁。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或许等想明白了,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一整天,乐正锦虞都将自己关在屋内没有踏出一步。不管葵初有没有离开,她都不愿意与外面的任何事物照面。

    傍晚过后,天边有团团乌云飘滚而来。不多时,“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屋外的大雨噼里啪啦地下个不停,乐正锦虞坐在床上想起那日薛如是喂她鸡汤的场景,心口愈加闷得难受,脑袋也不自觉埋在了双腿的膝盖内。

    窗户没有关紧,“哐当”一声被风撞开,清寒立即灌入室内,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有人前来敲门,她也一概不理,任凭大雨声逐渐将敲门声压盖住。

    立于屋檐下的葵初白袍已经被雨水浸透,但怎么敲也不见乐正锦虞开门,于是端着晚饭走到了窗前。

    窗户也被雨淋透,手一摸,湿哒哒一片。

    葵初一眼望去,床上之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他默默地将手中尚冒着热气的饭菜扔放进了屋内的桌子上。

    眼见寒气侵入,他连忙将伸手欲将窗户关好。但是木窗已经被风吹撞坏,大半个身子斜斜地挂坠着,他只能用内力将它吸附过来。边框没有钉子敲补,留露的缝隙便用身体阻挡。

    碗筷飞落进屋子时已经将乐正锦虞惊醒。她抬起头,便见饭菜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再看向前方,窗前正立着一抹白影。

    坐了一天腹中已饥,她皱着眉头下了床。也不管葵初在外面干什么,自顾自地填饱了肚子。

    虽然听慕容烨轩说过,但从来还没有一个男子真的会洗手作羹汤,吃着吃着,她突然浅浅一笑,手艺确实不错。

    外面闪电雷鸣,即便房间内没有点蜡烛,也能看见屋外朦胧的影子。乐正锦虞虽不愿面对葵初,却也不想与自己过不去,待填饱肚子后,她立即就了寝。

    又一道雷声炸开,乐正锦虞不期然睁开了眼睛,那抹白影还没有离去,屋内也不若傍晚那般冷寂。

    这点风雨能奈何国师?她努力逼迫自己继续入睡,不去管葵初的死活。

    下半夜时,震耳欲聋的雷鸣还是将她吵醒了,立在窗前的人影依旧笔直如树。

    再三思量,她终是忍不住起身打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她不禁打了个激灵。惊天暴雨没有停,葵初手扶着窗户,挡在前面的身子被雨水洗刷地透亮,全身湿哒哒没有一处干爽。

    葵初的唇已经被冻得苍白,见她站在屋前,温声道:“快进去。”

    乐正锦虞蹙眉,“你在做什么?”

    雨水打在唇角,葵初想扯出一抹笑却是不能,他只能轻声道:“快进去,淋湿了怎么办?”

    有水滴溅上发丝,乐正锦虞嗤笑,“国师现在还是为自己想想比较好。”

    被雨砸洗得晶亮的大地映衬得葵初眉眼如画,即便成了落汤鸡也不减半分风姿。他耐心道:“我很好,你现在快些进去。”

    乐正锦虞见他坚持,果真“啪”地一下又关上了门。

    慕容烨轩如此,乐正彼邱如此,他也如此,总是喜欢这样罔顾一切不死不休地纠缠。

    有什么值得纠缠的呢?故意做出这些令人不安的举止来,以为会让她心软么?

    她倚着门,透过窗子可以看见葵初脊背中的倔强。

    她回想与他寥寥无几的相处,第一次他前往东楚为她治病,在婉如的手中救下了她。第二次在暖天阁,以身为她解了毒。第三次在芣苢宫,为了弥补那次错误,许她承诺。连这一次也不过是第四次交集,带她远离北宜国,来到这处无人寻觅的地方。

    脑子有些烦躁,那股郁结又浮上了心头,她猛然打开了门,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

    葵初手一松开,窗户又哐当掉落,他一言不发地跟在乐正锦虞的身后,足下已经有些虚飘。

    水滴晕开,石块地面湿成了一个小水坑。葵初脚下一落空,整个人便向乐正锦虞倒去。

    此时,北宜国也正下着一场大雨。

    雨水对于终日飘雪的国度来说,格外难得。乐正彼邱盯着殿外的雨幕,星眸清冷。

    南宫邪与慕容烨轩的失踪是他一手所造,可葵初离开南昭国却并没有半点预兆。想到半个时辰前得到的消息,他的心冰凉透顶。

    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隐秘,有心去查,便能猜出很多事情。

    他从没有想过从小到大的师弟也会窥觑他的傻丫头,这个认知犹如一盆凉水自头顶泼下,令他脊骨发寒。

    殿外瓢泼的大雨下个不停,瘦骨嶙峋的手指握紧,妖冶的淡蓝色缩成了一团,“背叛…”

    谁都可以窥觑他的东西,只有葵初不行!

    南宫邪站在他的身后同样盯着雨幕,金褐色眼睛闪烁不已,唯几的夜晚他没有去瑾瑜宫,没想到居然会被葵初捷足先登。

    “东楚的余孽又开始作祟了,你准备怎么办?”他吃力地发声。

    最近一段日子,南昭夺取的东楚城池格外不稳定,打着复国旗号反抗南昭的旧臣越来越猖獗,不知道是谁发起的,这次连东楚的百姓也跟着积极响应,有好几座城池已然告急。

    乐正彼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南宫邪将南昭的兵权都交给了他,但是短时间内他还不能公然地将南昭吞掉划为北宜国所有,西陵还在前方不知死活地对抗者南昭,更遑论目前北宜明面上还是西陵的盟友。

    不只是南昭割分的那些城池告急,就连北宜国得到的那几座也是,朝廷这几日都在为这些事情烦忧。

    “将百里氏与大泱的传闻放出。”让天下人都知道当初四国的始皇有多无耻,不顾道义,掠人家国。

    南宫邪怀疑地看着他,“你想要为自己正名?”

    此举岂不是将他自己与北宜国也推向了风头浪尖?难道还能蹦出个百里遗孤么?不甘心的人大有其在,一旦乐正彼邱的身世曝光,刺杀反对之声必定层出不穷。

    这档口突然出了个百里氏收复九州,北宜国的朝臣首先就不会罢休。替换了他们的二皇子,潜伏在他们北宜国这么多年,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南宫邪丝毫不为自己担心,他现在成了阶下之囚,这把火怎么也烧不到他的头上。

    乐正彼邱转身,将雨幕搁浅在身后,正视着南宫邪道:“谁说百里遗孤一定是我?”

    话语间,沐雨走了进来,“主上,皇陵那日的刺客身份已查出。”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是前楚的余党。”

    乐正彼邱凝眉,“六皇子呢?”还是没有动静么?

    “驿馆的人来报,六皇子已不知所踪。”沐雨如实道。

    乐正彼邱反而笑了,“其他人呢?”那么多人不可能都能一起逃走吧?抛弃自家的臣仆可不是一个好主子。

    “除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陪嫁宫人之外,原先送嫁的侍卫与大人皆不见了踪影。”

    南宫邪愕然,那些人少说也有数百名,重重包围下还能悄无声息地离开,那个蠢货是怎么做到的?他绝不相信慕容烨轩有这个能力。

    乐正彼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去查查慕容烨天是否生还了。”他也不相信慕容烨轩有与他抗衡的实力。

    南宫邪不解的望着他,封了穴道直接从山顶上扔下去,有生还的可能么?

    乐正彼邱靠近,拍拍他肩膀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命不该绝也说不定。”

    世事难料,没有先杀了再扔下去终是隐患啊!

    他的手忽然一顿,盯着南宫邪的目光逐渐犀利,“顺便去查一下,近期有无与宇文睿身形相似之人出现。”

    感觉出自己的哑穴被松开,南宫邪试了试嗓子,“我亲自命人放的火。”也亲自看着他中毒而亡。

    乐正彼邱将他那夜与自己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别太自信。”

    南宫邪顿时哑口无言。

    乐正彼邱越过他,“你现在即刻赶回南昭。”

    “好。”南宫邪虽不愿相信自己出了纰漏,但还是遵从他的安排立即离开。

    乐正彼邱的脚步停在沐雨身前,“人生难免会犯错误,只是错误可大可小,可一不可再,你明白么?”

    沐雨顶着压力跪下,“奴婢明白。”她已经没有了被原谅的资格。

    乐正彼邱不想再看见她,“你下去吧。”

    他压了压眉心,原以为的稳操胜券,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透顶。

    大雨让雪路变得更为泥泞,数道关卡城池车马难行。

    疾驰的快马不小心踏入了水坑中,前蹄骤然不受控制地跛跪了下去。

    南宫邪立即弃马而飞,有惊无险地落在一旁雪水混夹的道路边上。

    然而,他的脚步刚落定,前方却出现了一道披着斗笠的身影,凛然的冷戾将本就阴寒的天气完全冻结。

    ------题外话------

    十点半左右有二更。

    五月开端真是不顺,断网停机拉肚子…o(╯□╰)o全文剩下内容不多了

本站推荐: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神医毒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神医嫡女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明朝败家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嫂子的诱惑

媚后太妖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八一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公子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公子妖并收藏媚后太妖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