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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时岁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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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岁有七,

    老板娘与故渊缓缓走来,懋成已备好酒菜向众人招手示意,片刻众人已坐在山海酒馆中心的庭院,今日的菜肴可算是山珍海味,列鼎而食,炊金馔玉。

    懋成看似很有学问的说道,“华酌既陈,有琼浆些。”随后指了指桌上的五坛酒,“兰生酒、桑落酒、玉薤酒、琼华汁、蔷薇露。还请各位客官尽情享用。”

    老板娘起身,端起酒盅,倒上些许蔷薇露,忧伤说道“七载,又是七载,不知还有几个七载。”一饮而尽,随之众人同饮。

    太华柔声说道,“冬去春来,小渔村即将举行开书大典。小佛和阿冬也到了入私塾读书年纪,不知老板娘有何安排?”说完众人目光投向老板娘,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在小渔村的孩子凡是到了七岁就要参加开书大典仪式,选择私塾。

    老板娘温柔的看着孩子们,轻声说道,“让小佛和阿冬自己作出选择就好。”说完并示意太华为两个孩子讲解开书大典。

    太华打开折扇,抿了一口酒,看向小佛和阿冬耐心说道,“说到开书大典,还要先说小渔村。据我多年观察,小渔村虽住千余人,但其建筑方位十分有考究。正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对五行。阳为商,阴为居,以小渔村的轩辕柏树为圆心来看,轩辕柏东半地域为市集经商之地,西半地域为大多数村民的居住地。”

    听到太华说讲,众人也是一惊,连忙示意继续,太华煽动几下折扇后继续说道,“四象分别是:太阳、少阴、少阳、太阴。所谓四象又对应了东、西、南、北四方位。而这四个方位对应四神兽,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所谓四象对五行,分别是指:东方青色为木,西方白色为金,南方赤色为火,北方黑色为水,中央黄色为土,五龙之中的黄龙乃四神兽之长,轩辕本义即为龙,黄龙位居中央。”众人以一种膜拜的眼神看向太华,心想这就是学识。

    说道这里,太华起身走到亭外,心念一动,大喝一声,“开!”脚下出现黑白色的阴阳太极图转动,太极图外又出现金色四象图,东、南、西、北四方位分别悬空出现太阳、少阴、少阳、太阴文字。文字缓缓幻化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

    太华当即指向东方青龙,随后又分别指向其他方位,悠闲的说道,“小佛、阿冬看好了,小渔村东方青龙即天师府、西方白虎即侠客山庄、南方朱雀即黟山药铺、北方玄武即悬空寺”

    小佛转了转眼珠,好奇的问道,“太华伯伯,我们要选择去哪个私塾读书?”

    老板娘亲戚而严肃的回应道:

    “一阴一阳之谓道,一阴一阳之所为。即天师府”、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即侠客山庄”、

    “世间人无病,宁可药生尘。即黟山药铺”、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即悬空寺”

    凤儿柔和的眼神看着小佛和阿冬,“一切皆是缘。”

    阿冬摸了摸脑瓜,看着凤儿,“凤儿姐姐,老板娘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看着阿冬迷茫而又好奇的眼神,饭桌上的众人笑而不止,而此时懋成拍了拍阿冬肩膀,直率的说道,“懋成伯伯给你俩解释解释,这个所谓的天师府就是街边算命的,至于算的准不准咱也不敢问。侠客山庄就是小渔村护村的,和村门口那俩大黄狗的作用差不多。黟山药铺不值一提,就是个下药的,谁知道吃了他们的药会不会死人。”

    懋成说完感觉好像少了什么,拍了下脑门,连忙补充道,“最后还有那个悬空寺,就是些生活不如意,心情很糟糕的人对石头雕像自言自语的地方,寂寞,都是寂寞。刚刚你太华伯伯说的咱们小渔村,哪来的两什么仪四象!其实就是鱼多为名,一网下去至少十条鱼,对,至少十条,而且个头很大。”

    故渊摇了摇头实在是听不下去,化作一黑影瞬间出现在懋成身后,剑鞘噹的一声敲了下懋成的脑袋,说道,“就你话多,有这么教小孩子的么?”说完随手拿了一只鸡腿塞到了懋成的口中。

    太华举杯说道,“懋成兄,太华敬你一杯。尔等孤陋寡闻,古有七步之才,懋成兄乃不动奇才。”

    众人“哈哈”

    怎奈何,雪意寒凉,冰冷了几世千年的轮回。声声哀怨,剔去心中的那份豪放与淡然。

    伤情,流失。

    繁花,落尽。

    潮水,退去。

    繁华消落成颗颗泛黄泪珠,是凋零,还是化腐朽为神奇。

    腊梅绽放,大雪纷飞,尽在众人笑声中。雪花,总能令文人骚客灵感大发,浮想联翩。太华说道,“如此美景,小生不才愿作诗一首:

    一为同心友,久及芳岁阑。

    有雪无诗俗,雪中杯酒欢。”

    众人举杯齐饮……

    故渊看向老板娘豪迈说道,“快把你为小佛阿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吧!”说完便指了指老板娘身后的两个盖着手帕的小箩筐。

    老板娘将两个箩筐放到桌上,掀开手帕,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枚如头颅般大小的蛋,圆滚滚的两枚蛋看似十分奇异,一枚通体为黑色,上面有着墨绿色的纹理。而另一枚则是白色,有着淡蓝色的花纹。

    众人无声,

    九州大陆北冥之地有个古老的习俗,族中晚辈年龄满七岁时,族中长辈便会赠与一枚尚未孵化的蛋,俗称“子”。“子”的寓意便是族中长辈对晚辈的一种希望的寄予。也是祝福族中年轻一代未来的路平平坦坦,即为“守护”之意。

    随后,老板娘将黑色的蛋交给了小佛,白色的蛋交给了阿冬,有少许悲伤的说道,“你二人虽与我无血缘之亲,七年来待你二人如亲生骨肉,今时年满七载,我将此“子”赠与你二人,望你二人未来的路平平坦坦。”说完便看到老板娘眼中含着泪光,并不是伤感,而是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

    小佛阿冬接过箩筐,噗通一声,同时跪在地上,同时喊出,“娘!”随后便对着老板娘磕了三个响头,老板娘一手扶起小佛,一手扶起阿冬,便抱住二人,“好,好,好,娘都明白。”

    小佛阿冬年龄虽小,但特别懂事,打小二人就有着一颗感恩之心,老板娘有时虽骂上他二人几句,可二人深知老板娘这七年来对他们的无微不至。

    更知道,如果没有老板娘对他二人关怀照顾,也许他们早已为山中妖兽的盘中餐。

    此时,老板娘正要扶起二人,小佛和阿冬面向山海酒馆众人又是磕了三个响头,还没等小佛阿冬开口,公孙故渊连忙抱起二人,众人围在身边,温柔的说道,“两个傻孩子。”故渊简单的说了这五个字,可不简单的是他这辈子仅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了小佛和阿冬。

    凤儿摸了摸小佛和阿冬的小脑瓜,并未说话。

    太华欣慰的站在旁边喝起小酒,笑而不语。

    最后,懋成将两支鸡腿塞进了小佛和阿冬的嘴里,说道“快吃,快吃,别凉了。”

    就这样,山海酒馆众人在感动、欢快中结束了北冥跨年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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