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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神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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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天生就适合冒险，而有一种人最终属性只是死宅而已。
景渊觉得他有些分裂，性格一会儿是第一种，一会儿是第二种。
在八十区的时候他的狠可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而现在他却只想窝在这个小居酒屋里什么都不干。
京乐春水还是很喜欢和他插科打诨，比如说用言语试探他，看他可不可以去真央上学。景渊总觉得京乐春水不怀好意，而天上浅羽也用很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京乐，然后把他撵出去。
后来经过天上浅羽的解释才知道，因为现任的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是偏向于平民派的，他一向认为需要给平民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而贵族们则只想把权利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山本需要灵力高强、可塑性高的平民为他加大筹码，而景渊，则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景渊很想对山本总队长说：我谢谢您诶~
他还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也同样讨厌勾心斗角，现在的生活很不错，整天和柴米油盐、平民百姓打交道，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就连镜花水月，也让他闲置在了一边————虽然镜花水月与他抗议过不止一次。
天上浅羽对他真的很好，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弟弟来看待，虽然总是叫他‘惣右介’，不过景渊也不是很介意。
他不知道那个叫做蓝染的人和天上浅羽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想知道。因为现在他才是众人口中的蓝染，天上浅羽眼中看到的是他，而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足够了不是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让他有了栖身之所，他很感激。
“惣右介。”
景渊还在自己的房间练习从浮竹那里偷学到的鬼道，门外便传来了天上浅羽的声音。
仍旧是那种清亮温柔的声音，不过今天听起来却是带着几分兴奋之情。
天上浅羽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有事么？”景渊看着推门而入脸上放光的天上浅羽，无奈摇了摇头：“我说，你不用这么急吧。”
“怎么能不急？”天上浅羽拽着景渊的袖子就往外走，边走边向景渊做着科普：“我和你说啊，今天可是尸魂界十年一次的祭典，晚上有烟花呢，我带你去看！”
烟花……
景渊无语望天，这天上浅羽是把他当小孩子么？居然还看烟花？
“哦对了，我新给你买了一件浴衣，你去试一下，今晚你就穿那件吧！”
“……好吧。”
虽然他很不想看什么烟花参加什么祭典，可天上浅羽的兴致太高，如果他说不想去的话，那天上浅羽就极有可能当场发火。
毕竟天上浅羽是自己的便宜哥哥外加老板，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
说实话，尸魂界的祭典还是很热闹的，至少比景渊想象中的有趣。
大街上人流交织，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每个人都盛装打扮，像是过节一般。
街上两侧是各式各样的摊位，这种日子，就连没有灵力感受不到饥饿的人们也想要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顺便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天上浅羽的心理年龄就是个小孩子————此乃景渊的内心真实想法。
他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拽着他去摊位，然后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快看快看！”天上浅羽扯了扯景渊的袖子，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捞金鱼的，我们去玩好不好？”
捞金鱼……
呵呵呵呵……
景渊很想笑，可惜扯动了下嘴角之后果断放弃了。
笑这种复杂程度太高的表情，他实在无能为力。
话说天上浅羽你到底多大了！居然对捞金鱼这么感兴趣！还有你看看你买的是什么东西！金平糖？关东煮？
话说天上浅羽不会有人格分裂吧……景渊想。
平日里天上浅羽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在那温和的表面下带着让人无法违背的强势。就像是当初京乐春水邀请他进入真央的时候，天上浅羽就直接站在了京乐春水面前，目光凌厉得像是一把剑，他一字一顿地对京乐春水说：“告诉山本，惣右介如果想去真央的话，我不会拦着他，如果有人算计惣右介或者是非要他加入你们这些人之间无聊的游戏，别怪我翻脸！”
那时的景渊就知道了，天上浅羽从前就算不是贵族，也绝对和静灵庭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看他的脸色，应该对山本总队长颇为不待见。
但是……
就是这样一个人，可温柔可霸气，可居家可镇宅，居然在这个时候可以用‘可爱’这个词形容。
无奈摇了摇头，景渊跟上了天上浅羽的脚步。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到了一定地步，要不然怎么会把‘可爱’和天上浅羽划等号？
一定是自己的脑袋混乱了才会得出这么惊悚的结论，一定是的！！！
“浅羽，烟火大会开始了。”
景渊向天上望去，正好看见了绽放的红色花火。
正蹲在地上捞金鱼的天上浅羽闻言也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绽放的一朵又一朵。
“很美呢……”天上浅羽的声音很轻，只是刚刚吐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是很美。”景渊比天上浅羽高一些，侧头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侧面。景渊看着天上浅羽柔和下来的脸庞，眸中盛满了惊叹的情绪。
天上浅羽深紫色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盛开的烟火，那张脸在焰火的起落之间明灭不定，一时间，景渊仿佛看到了最美的景象。
不得不说，天上浅羽真的是个很精致的人，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他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这是景渊第一次对一个人好奇，第一次想知道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他从心底也生出了些许温情。
“你很喜欢焰火？”景渊问。
“是啊……”天上浅羽怔了怔，然后垂下了眸子：“美丽的事物，不是人人都会喜欢么？”
“我就不。”景渊看着刚刚绽放就消失了的焰火，声音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感慨：“只是一瞬间的美而已，太短了。”
他喜欢长长久久这个词，他也讨厌所谓的一瞬间。
“可是……我想要的，一瞬间就够了……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天上浅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脸上的幼稚神色仿佛只是景渊刚刚的错觉而已。
“惣右介，我有些累了，回去好么？”
“……好。”
有一种人天生就适合冒险，而有一种人最终属性只是死宅而已。
景渊觉得他有些分裂，性格一会儿是第一种，一会儿是第二种。
在八十区的时候他的狠可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而现在他却只想窝在这个小居酒屋里什么都不干。
京乐春水还是很喜欢和他插科打诨，比如说用言语试探他，看他可不可以去真央上学。景渊总觉得京乐春水不怀好意，而天上浅羽也用很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京乐，然后把他撵出去。
后来经过天上浅羽的解释才知道，因为现任的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是偏向于平民派的，他一向认为需要给平民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而贵族们则只想把权利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山本需要灵力高强、可塑性高的平民为他加大筹码，而景渊，则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景渊很想对山本总队长说：我谢谢您诶~
他还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也同样讨厌勾心斗角，现在的生活很不错，整天和柴米油盐、平民百姓打交道，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就连镜花水月，也让他闲置在了一边————虽然镜花水月与他抗议过不止一次。
天上浅羽对他真的很好，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弟弟来看待，虽然总是叫他‘惣右介’，不过景渊也不是很介意。
他不知道那个叫做蓝染的人和天上浅羽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想知道。因为现在他才是众人口中的蓝染，天上浅羽眼中看到的是他，而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足够了不是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让他有了栖身之所，他很感激。
“惣右介。”
景渊还在自己的房间练习从浮竹那里偷学到的鬼道，门外便传来了天上浅羽的声音。
仍旧是那种清亮温柔的声音，不过今天听起来却是带着几分兴奋之情。
天上浅羽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有事么？”景渊看着推门而入脸上放光的天上浅羽，无奈摇了摇头：“我说，你不用这么急吧。”
“怎么能不急？”天上浅羽拽着景渊的袖子就往外走，边走边向景渊做着科普：“我和你说啊，今天可是尸魂界十年一次的祭典，晚上有烟花呢，我带你去看！”
烟花……
景渊无语望天，这天上浅羽是把他当小孩子么？居然还看烟花？
“哦对了，我新给你买了一件浴衣，你去试一下，今晚你就穿那件吧！”
“……好吧。”
虽然他很不想看什么烟花参加什么祭典，可天上浅羽的兴致太高，如果他说不想去的话，那天上浅羽就极有可能当场发火。
毕竟天上浅羽是自己的便宜哥哥外加老板，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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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尸魂界的祭典还是很热闹的，至少比景渊想象中的有趣。
大街上人流交织，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每个人都盛装打扮，像是过节一般。
街上两侧是各式各样的摊位，这种日子，就连没有灵力感受不到饥饿的人们也想要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顺便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天上浅羽的心理年龄就是个小孩子————此乃景渊的内心真实想法。
他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拽着他去摊位，然后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快看快看！”天上浅羽扯了扯景渊的袖子，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捞金鱼的，我们去玩好不好？”
捞金鱼……
呵呵呵呵……
景渊很想笑，可惜扯动了下嘴角之后果断放弃了。
笑这种复杂程度太高的表情，他实在无能为力。
话说天上浅羽你到底多大了！居然对捞金鱼这么感兴趣！还有你看看你买的是什么东西！金平糖？关东煮？
话说天上浅羽不会有人格分裂吧……景渊想。
平日里天上浅羽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在那温和的表面下带着让人无法违背的强势。就像是当初京乐春水邀请他进入真央的时候，天上浅羽就直接站在了京乐春水面前，目光凌厉得像是一把剑，他一字一顿地对京乐春水说：“告诉山本，惣右介如果想去真央的话，我不会拦着他，如果有人算计惣右介或者是非要他加入你们这些人之间无聊的游戏，别怪我翻脸！”
那时的景渊就知道了，天上浅羽从前就算不是贵族，也绝对和静灵庭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看他的脸色，应该对山本总队长颇为不待见。
但是……
就是这样一个人，可温柔可霸气，可居家可镇宅，居然在这个时候可以用‘可爱’这个词形容。
无奈摇了摇头，景渊跟上了天上浅羽的脚步。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到了一定地步，要不然怎么会把‘可爱’和天上浅羽划等号？
一定是自己的脑袋混乱了才会得出这么惊悚的结论，一定是的！！！
“浅羽，烟火大会开始了。”
景渊向天上望去，正好看见了绽放的红色花火。
正蹲在地上捞金鱼的天上浅羽闻言也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绽放的一朵又一朵。
“很美呢……”天上浅羽的声音很轻，只是刚刚吐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是很美。”景渊比天上浅羽高一些，侧头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侧面。景渊看着天上浅羽柔和下来的脸庞，眸中盛满了惊叹的情绪。
天上浅羽深紫色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盛开的烟火，那张脸在焰火的起落之间明灭不定，一时间，景渊仿佛看到了最美的景象。
不得不说，天上浅羽真的是个很精致的人，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他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这是景渊第一次对一个人好奇，第一次想知道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他从心底也生出了些许温情。
“你很喜欢焰火？”景渊问。
“是啊……”天上浅羽怔了怔，然后垂下了眸子：“美丽的事物，不是人人都会喜欢么？”
“我就不。”景渊看着刚刚绽放就消失了的焰火，声音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感慨：“只是一瞬间的美而已，太短了。”
他喜欢长长久久这个词，他也讨厌所谓的一瞬间。
“可是……我想要的，一瞬间就够了……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天上浅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脸上的幼稚神色仿佛只是景渊刚刚的错觉而已。
“惣右介，我有些累了，回去好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