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愚蠢的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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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正传》里的主人公在那个世界的所有人眼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人们会当着他的面毫不顾忌的说：“你看起来像个傻子。”而阿甘只是满不在乎的撇着嘴角道：“做傻事的人才是傻瓜。”这句话成为了至理名言。但相对于楚楚来讲，她从小到大因为成绩优异而总有人夸她：“楚楚这孩子聪明，有灵气。”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在某种程度来讲还算聪明的孩子，却总是做傻事。
沈上时拎着蛋糕回来了，他喊楚楚，却无人应声，去书房，厨房，他的卧室找都无果，最后，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凭借着透进来的一点阳光，他看到她背对着自己低着头站在那里。
“楚楚？”沈上时唤她，她却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于是上前拽了拽她，她甩开他的手，跑到浴池里面，又回手把帘子拉上。
“杨羽给你打电话了？”
“还是梁音又找你了？” “你……气我骗你？”这句话他说得很轻柔，像是个知错的孩子。
里面没有出声，沈上时大步上前一把扯开浴帘。
那一刻，终于也轮到沈上时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回。
他看见了她那被灯泡撑得圆滚滚，看起来像是个卡通人物的脸。
她抱膝坐在浴缸里，而后缓缓抬起头，梨花带雨，含含糊糊的说了几个字。
他愣了很久才道：“说地球话好么外星人？”
就在方才，她去卫生间时却发现灯泡憋了。于是机智的楚楚将灯泡拧了下来，端详了许久，忽然想起沈上时在物理课拿着个大灯泡讲电学时说：友情提醒，千万不要把灯泡含进嘴里，否则一定拿不出来。
楚楚把这句话当作大人们用来骗小孩的谎话一样，例如：不要吃耳屎，否则会变成哑巴。
她记得她小时候因为这句话而在吃饭之前要把挖过耳朵的那只手用洗手液洗到脱皮。
于是，楚楚决定以身试法，推倒沈上时的谬论，于是，她就变成了这样一副令人哭笑不得的惨样。
沈上时拉着楚楚来到附近医院的急诊部。楚楚这么平凡的一个女孩，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个子还很矮小，走在大街上几乎没有存在感。这一天也许这是她有生以来回头率最高的一天，几乎可以说是沈上时这辈子回头率的两倍。
所有人看到她后都会站住脚，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在她身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半张着嘴瞠目结舌，他们像阅兵仪式上的士兵一样，齐刷刷的，目光随着她的路径而缓缓转头，回身，直到她走了很远了还缓不过神来。
急诊人很多，排队时，有个大妈站在楚楚旁边一脸茫然的盯着她看了很久。楚楚很尴尬的转过身。沈上时拍了拍楚楚的脑袋，对大妈叹息道：“唉，我侄女，天生智障，玩灯泡的时候不小心给吃进去了，唉。”
大妈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看了看楚楚，又对沈上时道：“你这个做叔叔的可真不容易啊。”
楚楚非常想作出咬牙切齿的表情，可是这对于她来讲太艰难了，于是她只能用玉石俱焚的目光瞪着沈上时。
医生将灯泡一点点敲碎后将碎片取了出来，过程相当惊心动魄。碎片将楚楚嘴里扎出了血，疼得她想叫却不能叫出声，也不能动。沈上时在一旁抱着臂津津乐道的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一旁有很多围观他的小护士面上红霞飞。
折腾了几个小时，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这段日子的经历让楚楚可以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她也预感到了二十二岁这一年将是她人生中最悲催的一年没有之一。
楚楚站在医院大厅的自动售货机前面，将手里的三枚硬币投进去，她看着里面五彩缤纷的饮料罐目光炯炯，橙汁，可乐，奶茶，喝哪个呢~~为什么哪个看起来都那么好喝呢~
这时，在一旁的沈上时按下了选择键，‘下方的出货口发出了哐啷’的一声。楚楚一愣，她恨恨的瞪着他，意思是——这是我的钱！
那个人弯腰拿出了水，对楚楚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瓶，又敲了一下她的头顶道：“不许喝饮料，只能和矿泉水。”
“……”
“我去给你排队拿药啊，你在这乖乖站着别动。别跟陌生人走，小心别人把你卖了。不过应该也没人想做亏本买卖。”
楚楚再次咬牙切齿的瞪向他离去的背影。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
“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听到这个甜腻的声音，楚楚浑身跟通了电似的。她猛地转身，只见梁音笑嘻嘻的挽着杨羽的手臂。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上天你是在玩我吧！
然后，梁音兴奋地抱住了她，突然间，楚楚全身都僵住了。梁音用她的脑袋蹭着楚楚，道：“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你是第二个知道的哦~”
从梁音嘴里吐露出的那几个像糖果炮弹一样的字，一字一顿地，缓慢的回响在楚楚的耳畔。
‘我，有，了。’
她可能有了一栋房子，或者是有了一辆汽车，再不济，三蹦子也可以。但是，楚楚非常不想往那个最坏的点想，她怀孕了，而且是杨羽的。
杨羽急忙拉过梁音，有些宠溺的责备道：“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稳重一些，伤到我儿子怎么办？”
“没事的啦~亲爱的放心哦~”
楚楚攥紧十指，努力深呼吸，让自己身体内汹涌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如果可以，她真想让自己嘴里的血在瞬间像喷泉一般喷射而出，射俩人一脸的狗血！
“楚楚你怎么不说话呀？楚楚……你这是什么表情呢？你应该恭喜我们呀”梁音忽闪着长睫毛，一脸茫然的看向楚楚，像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已经变得狰狞恐怖了。她想大骂梁音，可医生叮嘱过她这几天不能说话。她想走，可这样做就显得她太没风度了。
她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小叔！你也在呀~”梁音冲楚楚的背后挥了挥手。楚楚回头，看向沈上时拎着塑料袋走了过来。而还没等沈上时说话，梁音就把自己怀孕这件事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
“小叔你知道吗，我真是太幸福了，有杨羽这么好的老公，还和他有了宝宝。唉小叔你不知道，刚刚他得知我有了宝宝的时候开心得不行，他说以后不能让我干一点活，刚刚还不想让我走路，想抱着我。矮油，真是受不了他呢。对了楚楚，你来医院是生病了吗？还是……”梁音犹疑了半响，又急忙摆手道：“哎呀我怎么会以为你是来这里打胎的呀。”
楚楚听到这里立马火了，她刚要说什么，沈上时却扶住了她的肩，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沈上时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楚楚虽然二了点，但是却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她只是感冒了，你别想太多。不过作为小叔呢，还是想说一句，爱情这种东西就像内衣，一个是适合不适合只有你自己知道。二是你见过哪个正常人每天举着内衣到处晃的？得了，回去好好保胎吧。杨羽，小音怀孕的这几个月真是委屈你了。”
楚楚看到梁音的脸又绿了，她顿时感到头顶有个小恶魔在啪啪啪鼓掌。沈上时，您才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啊！
梁音一脸矫情道：“小叔啊，您可别觉着自己是长辈就可以教育我，真可笑。”她从鼻子里使劲哼了一下，表示不屑。说完，她拉起杨羽的手道：“亲爱的我们走。”
沈上时挑眉轻叹道：“这俩真是越看越般配啊。”
楚楚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特别期待梁音生孩子。”
？
“以后这一家三口出去，别人肯定会认为这孩子是捡来的，因为和父母长得都不像啊！这可怎么办，我真担心。”沈上时摆出一脸担忧的表情。
“……”
回到家，沈上时跟个贤妻良母似的系着围裙亲自下厨。他做事时看似漫不经心，动作懒散的样子，实际上干净利落又细致，一小堆一小堆的菜码整齐均匀的排布在菜板上，水、米和调味料的比例精密准确，火候掌控得恰到好处。他把锅盖盖上，然后靠着墙壁点上一支烟。一道菜做完后他的周围洁净如初。
他端着粥走到客厅的饭桌旁坐了下来，对一脸倒霉相的楚楚道：“家满汉全席万寿宴之一，菜粥。”
“……”
“医生说你嘴里有伤口，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看来你也只能喝着大米粥看我吃你的生日蛋糕了。老话儿说得好啊，一报还一报。”
楚楚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那天不就狠狠宰了他一顿吗，至于嘛，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爱记仇的男人。她多想冒着失血过多的生命危险说出这句话啊，可她还是觉得，绳命比较重要。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吵。只有今朝的潜龙勿用才会有日后的飞龙在天。
“哦对了，你是想睡客厅沙发还是我的房间？——你说你想睡沙发啊，好的。”
楚楚咬着唇瓣，悲痛欲绝的看着他。
《阿甘正传》里的主人公在那个世界的所有人眼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人们会当着他的面毫不顾忌的说：“你看起来像个傻子。”而阿甘只是满不在乎的撇着嘴角道：“做傻事的人才是傻瓜。”这句话成为了至理名言。但相对于楚楚来讲，她从小到大因为成绩优异而总有人夸她：“楚楚这孩子聪明，有灵气。”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在某种程度来讲还算聪明的孩子，却总是做傻事。
沈上时拎着蛋糕回来了，他喊楚楚，却无人应声，去书房，厨房，他的卧室找都无果，最后，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凭借着透进来的一点阳光，他看到她背对着自己低着头站在那里。
“楚楚？”沈上时唤她，她却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于是上前拽了拽她，她甩开他的手，跑到浴池里面，又回手把帘子拉上。
“杨羽给你打电话了？”
“还是梁音又找你了？” “你……气我骗你？”这句话他说得很轻柔，像是个知错的孩子。
里面没有出声，沈上时大步上前一把扯开浴帘。
那一刻，终于也轮到沈上时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回。
他看见了她那被灯泡撑得圆滚滚，看起来像是个卡通人物的脸。
她抱膝坐在浴缸里，而后缓缓抬起头，梨花带雨，含含糊糊的说了几个字。
他愣了很久才道：“说地球话好么外星人？”
就在方才，她去卫生间时却发现灯泡憋了。于是机智的楚楚将灯泡拧了下来，端详了许久，忽然想起沈上时在物理课拿着个大灯泡讲电学时说：友情提醒，千万不要把灯泡含进嘴里，否则一定拿不出来。
楚楚把这句话当作大人们用来骗小孩的谎话一样，例如：不要吃耳屎，否则会变成哑巴。
她记得她小时候因为这句话而在吃饭之前要把挖过耳朵的那只手用洗手液洗到脱皮。
于是，楚楚决定以身试法，推倒沈上时的谬论，于是，她就变成了这样一副令人哭笑不得的惨样。
沈上时拉着楚楚来到附近医院的急诊部。楚楚这么平凡的一个女孩，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个子还很矮小，走在大街上几乎没有存在感。这一天也许这是她有生以来回头率最高的一天，几乎可以说是沈上时这辈子回头率的两倍。
所有人看到她后都会站住脚，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在她身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半张着嘴瞠目结舌，他们像阅兵仪式上的士兵一样，齐刷刷的，目光随着她的路径而缓缓转头，回身，直到她走了很远了还缓不过神来。
急诊人很多，排队时，有个大妈站在楚楚旁边一脸茫然的盯着她看了很久。楚楚很尴尬的转过身。沈上时拍了拍楚楚的脑袋，对大妈叹息道：“唉，我侄女，天生智障，玩灯泡的时候不小心给吃进去了，唉。”
大妈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看了看楚楚，又对沈上时道：“你这个做叔叔的可真不容易啊。”
楚楚非常想作出咬牙切齿的表情，可是这对于她来讲太艰难了，于是她只能用玉石俱焚的目光瞪着沈上时。
医生将灯泡一点点敲碎后将碎片取了出来，过程相当惊心动魄。碎片将楚楚嘴里扎出了血，疼得她想叫却不能叫出声，也不能动。沈上时在一旁抱着臂津津乐道的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一旁有很多围观他的小护士面上红霞飞。
折腾了几个小时，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这段日子的经历让楚楚可以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她也预感到了二十二岁这一年将是她人生中最悲催的一年没有之一。
楚楚站在医院大厅的自动售货机前面，将手里的三枚硬币投进去，她看着里面五彩缤纷的饮料罐目光炯炯，橙汁，可乐，奶茶，喝哪个呢~~为什么哪个看起来都那么好喝呢~
这时，在一旁的沈上时按下了选择键，‘下方的出货口发出了哐啷’的一声。楚楚一愣，她恨恨的瞪着他，意思是——这是我的钱！
那个人弯腰拿出了水，对楚楚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瓶，又敲了一下她的头顶道：“不许喝饮料，只能和矿泉水。”
“……”
“我去给你排队拿药啊，你在这乖乖站着别动。别跟陌生人走，小心别人把你卖了。不过应该也没人想做亏本买卖。”
楚楚再次咬牙切齿的瞪向他离去的背影。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
“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听到这个甜腻的声音，楚楚浑身跟通了电似的。她猛地转身，只见梁音笑嘻嘻的挽着杨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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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你是在玩我吧！
然后，梁音兴奋地抱住了她，突然间，楚楚全身都僵住了。梁音用她的脑袋蹭着楚楚，道：“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你是第二个知道的哦~”
从梁音嘴里吐露出的那几个像糖果炮弹一样的字，一字一顿地，缓慢的回响在楚楚的耳畔。
‘我，有，了。’
她可能有了一栋房子，或者是有了一辆汽车，再不济，三蹦子也可以。但是，楚楚非常不想往那个最坏的点想，她怀孕了，而且是杨羽的。
杨羽急忙拉过梁音，有些宠溺的责备道：“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稳重一些，伤到我儿子怎么办？”
“没事的啦~亲爱的放心哦~”
楚楚攥紧十指，努力深呼吸，让自己身体内汹涌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如果可以，她真想让自己嘴里的血在瞬间像喷泉一般喷射而出，射俩人一脸的狗血！
“楚楚你怎么不说话呀？楚楚……你这是什么表情呢？你应该恭喜我们呀”梁音忽闪着长睫毛，一脸茫然的看向楚楚，像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已经变得狰狞恐怖了。她想大骂梁音，可医生叮嘱过她这几天不能说话。她想走，可这样做就显得她太没风度了。
她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小叔！你也在呀~”梁音冲楚楚的背后挥了挥手。楚楚回头，看向沈上时拎着塑料袋走了过来。而还没等沈上时说话，梁音就把自己怀孕这件事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
“小叔你知道吗，我真是太幸福了，有杨羽这么好的老公，还和他有了宝宝。唉小叔你不知道，刚刚他得知我有了宝宝的时候开心得不行，他说以后不能让我干一点活，刚刚还不想让我走路，想抱着我。矮油，真是受不了他呢。对了楚楚，你来医院是生病了吗？还是……”梁音犹疑了半响，又急忙摆手道：“哎呀我怎么会以为你是来这里打胎的呀。”
楚楚听到这里立马火了，她刚要说什么，沈上时却扶住了她的肩，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沈上时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楚楚虽然二了点，但是却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她只是感冒了，你别想太多。不过作为小叔呢，还是想说一句，爱情这种东西就像内衣，一个是适合不适合只有你自己知道。二是你见过哪个正常人每天举着内衣到处晃的？得了，回去好好保胎吧。杨羽，小音怀孕的这几个月真是委屈你了。”
楚楚看到梁音的脸又绿了，她顿时感到头顶有个小恶魔在啪啪啪鼓掌。沈上时，您才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啊！
梁音一脸矫情道：“小叔啊，您可别觉着自己是长辈就可以教育我，真可笑。”她从鼻子里使劲哼了一下，表示不屑。说完，她拉起杨羽的手道：“亲爱的我们走。”
沈上时挑眉轻叹道：“这俩真是越看越般配啊。”
楚楚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特别期待梁音生孩子。”
？
“以后这一家三口出去，别人肯定会认为这孩子是捡来的，因为和父母长得都不像啊！这可怎么办，我真担心。”沈上时摆出一脸担忧的表情。
“……”
回到家，沈上时跟个贤妻良母似的系着围裙亲自下厨。他做事时看似漫不经心，动作懒散的样子，实际上干净利落又细致，一小堆一小堆的菜码整齐均匀的排布在菜板上，水、米和调味料的比例精密准确，火候掌控得恰到好处。他把锅盖盖上，然后靠着墙壁点上一支烟。一道菜做完后他的周围洁净如初。
他端着粥走到客厅的饭桌旁坐了下来，对一脸倒霉相的楚楚道：“家满汉全席万寿宴之一，菜粥。”
“……”
“医生说你嘴里有伤口，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看来你也只能喝着大米粥看我吃你的生日蛋糕了。老话儿说得好啊，一报还一报。”
楚楚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那天不就狠狠宰了他一顿吗，至于嘛，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爱记仇的男人。她多想冒着失血过多的生命危险说出这句话啊，可她还是觉得，绳命比较重要。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吵。只有今朝的潜龙勿用才会有日后的飞龙在天。
“哦对了，你是想睡客厅沙发还是我的房间？——你说你想睡沙发啊，好的。”
楚楚咬着唇瓣，悲痛欲绝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