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地狱魔女（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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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身为独立于地球之外的地狱的实际掌控者，墨菲托斯对灵魂和火焰具备常人难以逾越的敏锐感。
本来，他正在自己独一无二的宫殿中享用着‘美味’，但从地狱上空坠落下来的灵魂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人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把摄来那残缺的灵魂，墨菲托斯眉头稍稍一皱，尖利的指甲如同手术刀一般切开灵魂，从中取出了一缕红色的能量。
“这是...”
上古时代的记忆在墨菲托斯脑海中重新浮现，一个记忆深刻的身影浮现出来：“柯森的力量？”
“我记得地球似乎是在维山帝的保护下，人类的灵魂里居然出现了柯森的混沌能量，看来上面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将仿若活物的混沌能量掐灭，墨菲托斯想了想，从地上取来一把沙和一团火，稍微糅杂了一下，制作出了一副躯壳。
分出一丝属于自己的力量附着在躯壳之上，他抬头看向高空，在哪巨大的金色法阵之间找到了一丝裂隙，伸手一抛：“去！”
嗖的一声，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躯壳带着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刹那间便消失在了法阵的缝隙之中。
就在那似乎能焚毁灵魂的火红在天际消失的一瞬间。
嗡~~~
金色的法阵发出了一声嗡鸣，而后庞大的魔力汇聚，有些虚幻的古一的身影竟出现在了墨菲托斯面前：“墨菲托斯，你又越界了。”
“不，我没有。”墨菲托斯狡诈一笑，伸手将一份羊皮纸书写的契约拿了出来，摆在了古一面前：“根据这份契约所述，我可以去收取这个属于我的灵魂。”
“这是我在地球的权限和职务，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违背吧。”
身为地狱之主，墨菲托斯最想要的东西便是地球上整整七十亿人类的灵魂。
但可惜的是，这些灵魂的拥有者即便死去，也不会全部归属于他。
因此，墨菲托斯在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总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到地球。
挑起战争、勾动欲望，亦或者直接培养可以收割灵魂的恶灵骑士，这些都是他为得到灵魂而做出的努力。
古一曾多次阻挠他令他损失惨重，但他也在地球上布下了几个棋子。
而这次，他决定牺牲掉自己几十年前落下的这枚棋子，去看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
缅因洲一寻常小镇。
镇上中学的礼堂正被火舌吞没，镇外一条公路上却传来了刺耳的轰鸣声。
“快，快！撞死她，撞死她！”
一个女性的尖叫声中，一辆汽车在空旷又湿润的柏油马路上飞驰着，笔直的撞向前面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嘉莉。
看着汽车内的男女，嘉莉眼中充满愤怒和扭曲，头稍稍一斜，一股强大的念力涌出，化作一堵无形的墙壁属在身前。
砰——
汽车撞击在念力塑造的铜强铁壁之上，哗啦一声，像是拼装起来的玩具一般崩散出一块块零件，原本线条流畅的车头瞬间干瘪成了一团。
被极度压缩的驾驶室前座，从车祸中苟活的两人满脸血污，看着嘉莉，他们眼中满是惊恐：“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杀了他的！”
嘉莉不为所动，只是用森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们，伸手一托便将这本就残破了汽车抓在了半空，然后五指一点点收紧。
咔嚓-咔嚓-
一道道崩裂声，铁皮开始扭曲，合金骨架也被生生压断，整个汽车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开始一点点的，向里面塌陷挤压。
“不，不！”
被困在汽车内，看着合金钢铁犹如夺命利器一点点挤压生存空间，里面的人变得更加的惊恐了起来，焦急的拍打着车门，但这无济于事。
咔-咔-
一声声骨骼断裂声从车内传出，随后一缕缕殷红的血迹从汽车亮红色的金属涂装上的落到地上的水渍中。
滴答-滴答-
不断滴落的血滴在水面荡起点点涟漪，将远处火焰的倒影扭曲，也映出的嘉莉脸上的迷茫——她杀死了仇人，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麻木的回到家中，洗去身上腥臭的猪血，嘉莉眼中满是茫然无措。
但等待着她却并不是来自母亲的关切，而是一柄尖利的水果刀，以及一个被宗教洗脑、想要以凡人之躯杀死她的狂热教徒。
砰——
锋利的水果刀被嘉莉轻易折断，打着旋刺入了她母亲的心脏之中，随着血液染红地板，嘉莉崩溃了。
“不！”
“真是一个充满罪恶的灵魂。”
正在嘉莉抱着母亲的尸体哭泣不止时，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下来，随后在嘉莉惊疑的眼神中，一身西装革履的墨菲斯特拨开激荡在半空的杂物，走到了她面前，看向她怀中的尸体。
“如果上帝那个老东西还活着，他应该也不会将这种灵魂纳入天堂的吧...“
“你，你是谁？”紧紧的抱着母亲的尸体，嘉莉惊恐的看着墨菲托斯：“你要做什么！”
“我要履行我的职责，带走罪恶的灵魂。”
墨菲托斯微微一笑，伸手一点，便将嘉莉母亲的灵魂抓在了手中：“瞧，这便是需要下地狱的灵魂。”
“不！”嘉莉踉跄的站起身来：“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
尖叫声中，强大的念动力从嘉莉身上涌现，如呼啸的海浪一般向墨菲托斯汹涌而去。
但她面对的是地狱之主，即便这个地狱之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分身，也不是现在的嘉莉所能撼动的。
“真是个潜力非凡的孩子。”挥手避开潮水般的念力，墨菲托斯走上前去，低头看向眼中满是怒火的嘉莉，将她母亲的灵魂展示了一下：“你想要这个，是吗？”
“我可以给你，但相应的，我需要你签下这个。”
一边说着，墨菲托斯从火焰缭绕的地狱中抽出了一份契约：“成为我的战士，你便能拿回你母亲的灵魂。”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做这个交易？”
嘉莉看着墨菲托斯掌心在地狱烈焰中挣扎哀嚎的灵魂，双手攥拳紧握，随后猛地抓过空中那张卷轴，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上面：“我签！”
“明智的选择。”
接过契约送回地狱，墨菲托斯贴心的将她母亲的灵魂做成了一颗晶莹的圆珠挂饰。
“这是你母亲的灵魂，可要好好保管好。毕竟，人的灵魂一旦消散，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现在，接受来自地狱的馈赠吧！”
“什么？”嘉莉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双燃烧着无尽烈焰的眸子。
呼——！
来自地狱的灵魂烈焰瞬间在嘉莉身上升腾而起，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痛令她尖叫了起来。
而在这刻骨铭心的痛楚中，她的力量开始飞速上涨，若隐若现的火苗在其瞳孔深处浮现。
血与火交织着，为嘉莉的真丝长裙上染上了鲜艳的红色，裙摆之上，点点火星缭绕，散落的灰烬随风飘摇。
睁开双眼，双眼烈焰映照地狱，鲜红的长裙令她如女王一般，又恰似踩着火焰从地狱走出的魔女。
足不点地飞出已经化为废墟的房间，嘉莉冷漠的看着外面将自己团团包围的警察。
眼中闪过一丝漠然，她伸手在空中虚握。
呼啦——
一团团来自地狱的烈焰升腾，灼烧着‘罪人’的灵魂。
契约规定，若她想要长久的拥有她母亲的灵魂，就必须要不断收割罪恶的灵魂交给墨菲托斯。
而在她眼中，世间生灵，大多有罪。
...
“嚯，我到外面溜达一圈，没想到地球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热闹了？”
重新回到地球，看着最新的消息简报，李维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奇：“啧，果然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危险。”
李维回头望了眼古一，却发现她已经施施然的走回了练功室，完全没有插手的想法，于是又重新看向王。
“你的建议是什么？”
“你应该将他们驱逐出去。”王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边的莫度先开口了，他看着李维，眼中露出一丝不满。
“我们的职责是抵御维度外的入侵，而不是放任他们。”
“你说的很对。”李维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许可你，可以离开卡玛泰姬进行任何你以为必要的驱逐维度力量的活动...”
说着，李维还回头看了眼练功室，发现毫无动静后又回过头来：“看，古一法师默认了，请。”
“哼！”
莫度盯着李维对视了几秒，随后一声冷哼，打开传送门消失不见。
目送着莫度离开，李维重新看向王：“好了，闲杂人等已经走了，现在王你可以继续说说你的意见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看着李维的目光也有些奇怪：“从职责上，莫度说的没错。”
“你忘了吗？”李维道：“我前几天才救过纽约一次，但得到的是什么你也知道。这次，我决定换个方式。”
“可是这样会死很多人。”
“不用担心。”李维摆了摆手：“一个是缅因州，一个是索科威亚，距离圣殿都有一定距离。只要圣殿不被攻破，地球就会一直处在安全状态.”
“至于死人，除俄罗斯外，东欧和美国合计人口4亿，相比起整个地球的人数，百分之十都不到。”
“我一直认为，卡玛泰姬过去几百年的行为都是有一定错误的。”
“时至今日数百年的发展，整个地球居然没有其他国家、势力、组织对维度外有危机意识，这真的可取吗？”
“我家那边有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让地球第一军事强国奋斗在与维度作战的第一线，我觉得这既能锻炼他们的意志，也能让他们彰显世界安全守卫者的身份。”
“同时还能让其他人注意到维度的威胁。”
“至于莫度...好歹也在卡玛泰姬学了多少年的法术。区区一点维度残留，他要是对付得了，那就随他；对付不了，也趁早让他知道自己的分量，反思反思自己这些年学了些什么。”
“古一法师很仁慈的将人类保护在地球上，但唯有不断的危机才能让人类进步，还是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既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经历数百年的岁月，更不是天外来客，王即便出身亚洲，但对于李维的话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用这么多人命去警醒未免太残酷了，完全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能吧。”李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很显然，无论是我还是古一法师，都不会用你所想要的那种方法。”
“这是理念上的不同，因此，如果你确定了你的想法，你也可以离开卡玛泰姬，按照你设想的方法去消灭维度残留。”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善意最后换来的可能是更加普遍的排斥。”
“毕竟那些人被超级英雄漫画洗脑多年，他们总认为英雄应该是无私的，但我不是英雄，至于卡玛泰姬如何，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古一法师的想法。”
听了李维的言论，王思考了一下，脸色有些纠结。
他确实难以看着数亿人的安全被维度威胁，但结合历史进程的发展，他又不得不承认李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理念不合，他难以说服李维，至于说服古一，王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得到。
内心挣扎了片刻，王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就像李维之前所说，只是区区一点维度残留，还有莫度帮忙，他觉得人类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到这种程度。
对于拉库的搞事能力，李维毫不怀疑。
毕竟他身上的能量来自于曾经将纽约弄得天翻地覆的混沌魔神，同时还与九头蛇这个恐怖组织有着难解之仇。
相比起来，李伟现在更好奇的，是缅因州的那个女孩。
不要误会，他只是单纯比较好奇嘉莉身上的力量又是来自哪个维度魔神，绝对不是因为她长得比较好看。
要知道，索科威亚那边，旺达虽然还小，但已经可以看出一些美人胚子模样了。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挥手在面前展开通往镜像空间的大门，李维回头看了王一眼。
“不了。”王摇了摇头：“我觉得我需要去看着莫度，防止他出现什么意外。”
“随你好了。”李维摆了摆手，然后走进了镜像空间，消失在王眼前。
地狱。
身为独立于地球之外的地狱的实际掌控者，墨菲托斯对灵魂和火焰具备常人难以逾越的敏锐感。
本来，他正在自己独一无二的宫殿中享用着‘美味’，但从地狱上空坠落下来的灵魂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人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把摄来那残缺的灵魂，墨菲托斯眉头稍稍一皱，尖利的指甲如同手术刀一般切开灵魂，从中取出了一缕红色的能量。
“这是...”
上古时代的记忆在墨菲托斯脑海中重新浮现，一个记忆深刻的身影浮现出来：“柯森的力量？”
“我记得地球似乎是在维山帝的保护下，人类的灵魂里居然出现了柯森的混沌能量，看来上面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将仿若活物的混沌能量掐灭，墨菲托斯想了想，从地上取来一把沙和一团火，稍微糅杂了一下，制作出了一副躯壳。
分出一丝属于自己的力量附着在躯壳之上，他抬头看向高空，在哪巨大的金色法阵之间找到了一丝裂隙，伸手一抛：“去！”
嗖的一声，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躯壳带着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刹那间便消失在了法阵的缝隙之中。
就在那似乎能焚毁灵魂的火红在天际消失的一瞬间。
嗡~~~
金色的法阵发出了一声嗡鸣，而后庞大的魔力汇聚，有些虚幻的古一的身影竟出现在了墨菲托斯面前：“墨菲托斯，你又越界了。”
“不，我没有。”墨菲托斯狡诈一笑，伸手将一份羊皮纸书写的契约拿了出来，摆在了古一面前：“根据这份契约所述，我可以去收取这个属于我的灵魂。”
“这是我在地球的权限和职务，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违背吧。”
身为地狱之主，墨菲托斯最想要的东西便是地球上整整七十亿人类的灵魂。
但可惜的是，这些灵魂的拥有者即便死去，也不会全部归属于他。
因此，墨菲托斯在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总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到地球。
挑起战争、勾动欲望，亦或者直接培养可以收割灵魂的恶灵骑士，这些都是他为得到灵魂而做出的努力。
古一曾多次阻挠他令他损失惨重，但他也在地球上布下了几个棋子。
而这次，他决定牺牲掉自己几十年前落下的这枚棋子，去看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
缅因洲一寻常小镇。
镇上中学的礼堂正被火舌吞没，镇外一条公路上却传来了刺耳的轰鸣声。
“快，快！撞死她，撞死她！”
一个女性的尖叫声中，一辆汽车在空旷又湿润的柏油马路上飞驰着，笔直的撞向前面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嘉莉。
看着汽车内的男女，嘉莉眼中充满愤怒和扭曲，头稍稍一斜，一股强大的念力涌出，化作一堵无形的墙壁属在身前。
砰——
汽车撞击在念力塑造的铜强铁壁之上，哗啦一声，像是拼装起来的玩具一般崩散出一块块零件，原本线条流畅的车头瞬间干瘪成了一团。
被极度压缩的驾驶室前座，从车祸中苟活的两人满脸血污，看着嘉莉，他们眼中满是惊恐：“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杀了他的！”
嘉莉不为所动，只是用森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们，伸手一托便将这本就残破了汽车抓在了半空，然后五指一点点收紧。
咔嚓-咔嚓-
一道道崩裂声，铁皮开始扭曲，合金骨架也被生生压断，整个汽车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开始一点点的，向里面塌陷挤压。
“不，不！”
被困在汽车内，看着合金钢铁犹如夺命利器一点点挤压生存空间，里面的人变得更加的惊恐了起来，焦急的拍打着车门，但这无济于事。
咔-咔-
一声声骨骼断裂声从车内传出，随后一缕缕殷红的血迹从汽车亮红色的金属涂装上的落到地上的水渍中。
滴答-滴答-
不断滴落的血滴在水面荡起点点涟漪，将远处火焰的倒影扭曲，也映出的嘉莉脸上的迷茫——她杀死了仇人，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麻木的回到家中，洗去身上腥臭的猪血，嘉莉眼中满是茫然无措。
但等待着她却并不是来自母亲的关切，而是一柄尖利的水果刀，以及一个被宗教洗脑、想要以凡人之躯杀死她的狂热教徒。
砰——
锋利的水果刀被嘉莉轻易折断，打着旋刺入了她母亲的心脏之中，随着血液染红地板，嘉莉崩溃了。
“不！”
“真是一个充满罪恶的灵魂。”
正在嘉莉抱着母亲的尸体哭泣不止时，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下来，随后在嘉莉惊疑的眼神中，一身西装革履的墨菲斯特拨开激荡在半空的杂物，走到了她面前，看向她怀中的尸体。
“如果上帝那个老东西还活着，他应该也不会将这种灵魂纳入天堂的吧...“
“你，你是谁？”紧紧的抱着母亲的尸体，嘉莉惊恐的看着墨菲托斯：“你要做什么！”
“我要履行我的职责，带走罪恶的灵魂。”
墨菲托斯微微一笑，伸手一点，便将嘉莉母亲的灵魂抓在了手中：“瞧，这便是需要下地狱的灵魂。”
“不！”嘉莉踉跄的站起身来：“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
尖叫声中，强大的念动力从嘉莉身上涌现，如呼啸的海浪一般向墨菲托斯汹涌而去。
但她面对的是地狱之主，即便这个地狱之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分身，也不是现在的嘉莉所能撼动的。
“真是个潜力非凡的孩子。”挥手避开潮水般的念力，墨菲托斯走上前去，低头看向眼中满是怒火的嘉莉，将她母亲的灵魂展示了一下：“你想要这个，是吗？”
“我可以给你，但相应的，我需要你签下这个。”
一边说着，墨菲托斯从火焰缭绕的地狱中抽出了一份契约：“成为我的战士，你便能拿回你母亲的灵魂。”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做这个交易？”
嘉莉看着墨菲托斯掌心在地狱烈焰中挣扎哀嚎的灵魂，双手攥拳紧握，随后猛地抓过空中那张卷轴，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上面：“我签！”
“明智的选择。”
接过契约送回地狱，墨菲托斯贴心的将她母亲的灵魂做成了一颗晶莹的圆珠挂饰。
“这是你母亲的灵魂，可要好好保管好。毕竟，人的灵魂一旦消散，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现在，接受来自地狱的馈赠吧！”
“什么？”嘉莉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双燃烧着无尽烈焰的眸子。
呼——！
来自地狱的灵魂烈焰瞬间在嘉莉身上升腾而起，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痛令她尖叫了起来。
而在这刻骨铭心的痛楚中，她的力量开始飞速上涨，若隐若现的火苗在其瞳孔深处浮现。
血与火交织着，为嘉莉的真丝长裙上染上了鲜艳的红色，裙摆之上，点点火星缭绕，散落的灰烬随风飘摇。
睁开双眼，双眼烈焰映照地狱，鲜红的长裙令她如女王一般，又恰似踩着火焰从地狱走出的魔女。
足不点地飞出已经化为废墟的房间，嘉莉冷漠的看着外面将自己团团包围的警察。
眼中闪过一丝漠然，她伸手在空中虚握。
呼啦——
一团团来自地狱的烈焰升腾，灼烧着‘罪人’的灵魂。
契约规定，若她想要长久的拥有她母亲的灵魂，就必须要不断收割罪恶的灵魂交给墨菲托斯。
而在她眼中，世间生灵，大多有罪。
...
“嚯，我到外面溜达一圈，没想到地球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热闹了？”
重新回到地球，看着最新的消息简报，李维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奇：“啧，果然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危险。”
李维回头望了眼古一，却发现她已经施施然的走回了练功室，完全没有插手的想法，于是又重新看向王。
“你的建议是什么？”
“你应该将他们驱逐出去。”王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边的莫度先开口了，他看着李维，眼中露出一丝不满。
“我们的职责是抵御维度外的入侵，而不是放任他们。”
“你说的很对。”李维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许可你，可以离开卡玛泰姬进行任何你以为必要的驱逐维度力量的活动...”
说着，李维还回头看了眼练功室，发现毫无动静后又回过头来：“看，古一法师默认了，请。”
“哼！”
莫度盯着李维对视了几秒，随后一声冷哼，打开传送门消失不见。
目送着莫度离开，李维重新看向王：“好了，闲杂人等已经走了，现在王你可以继续说说你的意见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看着李维的目光也有些奇怪：“从职责上，莫度说的没错。”
“你忘了吗？”李维道：“我前几天才救过纽约一次，但得到的是什么你也知道。这次，我决定换个方式。”
“可是这样会死很多人。”
“不用担心。”李维摆了摆手：“一个是缅因州，一个是索科威亚，距离圣殿都有一定距离。只要圣殿不被攻破，地球就会一直处在安全状态.”
“至于死人，除俄罗斯外，东欧和美国合计人口4亿，相比起整个地球的人数，百分之十都不到。”
“我一直认为，卡玛泰姬过去几百年的行为都是有一定错误的。”
“时至今日数百年的发展，整个地球居然没有其他国家、势力、组织对维度外有危机意识，这真的可取吗？”
“我家那边有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让地球第一军事强国奋斗在与维度作战的第一线，我觉得这既能锻炼他们的意志，也能让他们彰显世界安全守卫者的身份。”
“同时还能让其他人注意到维度的威胁。”
“至于莫度...好歹也在卡玛泰姬学了多少年的法术。区区一点维度残留，他要是对付得了，那就随他；对付不了，也趁早让他知道自己的分量，反思反思自己这些年学了些什么。”
“古一法师很仁慈的将人类保护在地球上，但唯有不断的危机才能让人类进步，还是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既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经历数百年的岁月，更不是天外来客，王即便出身亚洲，但对于李维的话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用这么多人命去警醒未免太残酷了，完全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能吧。”李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很显然，无论是我还是古一法师，都不会用你所想要的那种方法。”
“这是理念上的不同，因此，如果你确定了你的想法，你也可以离开卡玛泰姬，按照你设想的方法去消灭维度残留。”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善意最后换来的可能是更加普遍的排斥。”
“毕竟那些人被超级英雄漫画洗脑多年，他们总认为英雄应该是无私的，但我不是英雄，至于卡玛泰姬如何，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古一法师的想法。”
听了李维的言论，王思考了一下，脸色有些纠结。
他确实难以看着数亿人的安全被维度威胁，但结合历史进程的发展，他又不得不承认李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理念不合，他难以说服李维，至于说服古一，王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得到。
内心挣扎了片刻，王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就像李维之前所说，只是区区一点维度残留，还有莫度帮忙，他觉得人类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到这种程度。
对于拉库的搞事能力，李维毫不怀疑。
毕竟他身上的能量来自于曾经将纽约弄得天翻地覆的混沌魔神，同时还与九头蛇这个恐怖组织有着难解之仇。
相比起来，李伟现在更好奇的，是缅因州的那个女孩。
不要误会，他只是单纯比较好奇嘉莉身上的力量又是来自哪个维度魔神，绝对不是因为她长得比较好看。
要知道，索科威亚那边，旺达虽然还小，但已经可以看出一些美人胚子模样了。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挥手在面前展开通往镜像空间的大门，李维回头看了王一眼。
“不了。”王摇了摇头：“我觉得我需要去看着莫度，防止他出现什么意外。”
“随你好了。”李维摆了摆手，然后走进了镜像空间，消失在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