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无家可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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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小区门口，漫天的雨滴落在这些空楼上，有种毫无生机的凄凉感，实在难以想象，若是有人生活在这种空楼里，会是种什么样的处境。
雷扬走到保安亭外，敲了敲窗户，问道：“大爷，您在吗？”
过了一会儿，窗户被人推开，大爷慵懒地探出脑袋，无奈道：“小伙子，怎么又是你啊，你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大爷，我们来找人。”雷扬直接道明来意。
大爷淡然道：“这里是烂尾楼，怎么可能有你要找的人呢，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既然是烂尾楼，那您怎么在这儿呢？”雷扬问道。
“年纪大了，混口饭吃，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大爷还是说道。
“那也是说，里面确实有人了，那您昨晚有没有看到，这里有发出什么奇怪的红光吗？”雷扬趁机问道。
大爷 迟疑地看了雷扬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看他的反应不太自然，雷扬思绪一转，便直接道：“大爷，我们是住在对面凌家别墅的，这段时间，经常有一道红光，从这栋楼射往别墅方向，弄得我们很不安心，所以我们来查下原因。”
说完，大爷那沧桑枯槁的脸上，一时紧张了许多，似乎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他退回了保安亭，一把推上了窗户。
雷扬一脸凝重，从大爷的反应看来，这事果然和凌家别墅有关，接着，他上前继续敲了敲窗户，“大爷，您开下门吧，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进去看看。”
可保安亭内没有传来回应，这大爷躲在里面，没有回应他。
雷扬只好退回到凌洛的身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让咱们进去，肯定有什么隐情。”
可他话音刚落，门口的铁门竟然开了，让凌洛是笑着摇摇头，更是让雷扬大跌眼镜，不是要坚守原则嘛，怎么轻易就改变了。
“走了，进去吧。”既然门开了，凌洛示意道。
雷扬也点了点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进门时，雷扬不忘向大爷致意了下，“谢谢您大爷。”
保安亭中，大爷放下手中的电话，目光一直紧盯着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天下着雨，小区的地上被雨水冲刷，泥泞了许多，两人撑伞走进小区，都得要小心翼翼才行，否则一步一个坑，结果就是一脚泥了。
这小区如同废墟一般，到处都是沙石碎砾，显然就是施工留下的痕迹，如今正被雨水不停地冲击，显得更加凄凉。
两人来到最前面的一栋楼，打着伞望不见楼上，雷扬看着这门口，不由得凝视了起来。
“怎么了，雷扬？”发现他的异样，凌洛轻声问道。
雷扬摇摇头，兴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微微一笑，“没事，进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一起走进楼里，其实，这栋楼的整体其实是完工了，就是其它的基础设施没有完善，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停掉这里，导致好好的一片楼，就这样被浪费掉了。
在一楼转了一圈，这里有四户空房，都是秃墙残灰，没有人为痕迹，说明人不是在楼下的，从昨晚看见的红光来源角度，至少得到五层及以上。
“人可能在楼上，我们要上去看看了。”雷扬对凌洛道。
“走楼梯吗？”凌洛一时有些害怕。
“对，这里也不可能有电梯。”拉住凌洛的手，雷扬先冲着楼上喊了一句，“喂，楼上有人吗？”
喊声回荡在楼道间，没有什么回应，两人相视一眼，尴尬一笑，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雷扬牵着凌洛的手，走上楼梯，提醒她留意着脚下的砂砾，感叹道：“这要是有人住在这里，得有多难呐。”
“是呀，这可怎么住啊，连路都没法走的。”凌洛也唏嘘呢喃道。
一片叹息中，两人爬楼梯上了三楼，雷扬听见了上面有声音传来，停了下来，说道：“等下，有人。”
抬起水润的眼眸，凌洛也往楼上望了望，似乎也听到了趋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且越来越近，听着肯定不仅一两个人，于是，他们俩退后些，警觉地望向楼梯口处。
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的手抓得更紧，神色亦越来越紧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他们，我看见了。”四楼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面色消瘦，指着雷扬和凌洛，向楼上喊着。
看来人的气势不对，雷扬赶紧拉住凌洛的手，慢慢地往后退着。
楼梯口又冒出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人直指道：“对对对，就是她。”
雷扬将凌洛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盯着楼梯上的三人。
“人过来了，那赶紧抓起来呀。”这时，从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向那三个中年男人喊的。
三个中年男人走下楼梯，挡住了楼梯的方向，雷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凌洛退回到其它房间，可这样无疑是堵死了自己的路，毕竟这些房间可没有其它通道，只有窗口可以跳，可这是在三楼啊。
“雷扬，他们好像要抓我们。”两人跑到一处房间，站在窗口边，凌洛后知后觉道。
“是呀，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停下来，雷扬冷静断然道。
这时，那三个中年男人已经追了过来，同时后面还来了五个人，一共有八个中年男人，他们都聚集过来，将雷扬和凌洛两人拦在了房间里。
见他们来势汹汹，雷扬护住凌洛，质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废话那么多，把人抓起来，直接去找天龙集团要钱。”人群身后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一个身材粗壮，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说道。
站在前面的破旧工装男人略有迟疑，说话带着口音，“老周，咱抓人也不好吧。”
“要钱还是要脸，没钱咱们都没脸回去。”人群里一位稍显精神的中年男人，重重地呵斥起来。
说完，旁边一位面容憨厚的男人表示赞同，“对，老周说的没错，抓人。”
再经怂恿，几位中年男人看看他人，互相示意，都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顿时，雷扬赶紧抬手问他们，“等下，几位大叔，我们只是刚来这儿，没有恶意呀，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可他们根本不理会雷扬，向雷扬两人逼近。
对此，凌洛花容失色，往雷扬的身后躲着，雷扬则护住她，果断地拿出手机，喊道：“站住，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那几人暂时停下脚步，老周可笑地说道：“呵，报警有用的话，我们几个也不会这样了。”
这个方法没用，待老周说完，他们又要迫近雷扬和凌洛了。
顿时，雷扬望了眼深厚的窗台，这里可是三楼，不至于要从这里跳下去吧，毕竟只是对方的气势唬人而已，还不算生死存亡时刻呢。
中年男子已走到跟前，雷扬思绪飞转，抬手大声喊道：“等下，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能帮你们。”
……
一段时间后，凌洛紧紧地挽着雷扬的手，和他一起跟着那些中年男人，到了楼上去看了看，那儿就是他们的栖身之所。
一张席子，一床旧被子，就是每个人用来睡觉的地方，几盏破台灯支撑着晚上的光亮，如此简陋的生活环境，处处透露着无尽的艰辛。
看到了这些，雷扬和凌洛都意味深长，心头五味杂陈。
“这该死的天龙集团，临了竣工了，竟然跑路了，可怜我们辛苦一年多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就留下这一片破楼没人管，我们要这楼干什么，我们要钱，我们要养家糊口啊。”一位中年男人诉说着莫大的苦。
凌洛难以置信，特意问道：“天龙集团，你说的是哪个啊？”
老周走过来，直言道：“还有哪个，这江川市只有一个天龙集团，老板叫凌天龙的，小姑娘你就是凌天龙的女儿，这些我们都查清楚了。”
面对对方严厉的声音，凌洛往雷扬身后躲了躲，雷扬自然护着她，问老周道：“是你们在监视凌家别墅，红光是望远镜发出来的？”
老周没有想要隐瞒，“对，是夜视望远镜，晚上会发出红光来。”
“你们这是侵犯隐私，是犯法的知道吗？”雷扬当即不快道。
其实，老周他们也有所意识，可在如今的苦难之下，还是选择铤而走险，“那东西是别人给我们的，也是他告诉我们，只要监视好对面的别墅，那里住着天龙集团老板的女儿，就可以帮我们讨回工钱。”
“是谁给你们的？”对此，雷扬眉头一紧，连忙问道。
老周却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长相，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自称是天龙集团的人，在搜集天龙集团违法犯罪的证据，也会帮我们讨回工钱。”
听到这些，雷扬神情复杂，面色凝重，这件事的背后，竟然还有个神秘人在驱动，让他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人会不会，和出现在陈志友家中的第四位神秘人有关呢。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呢？”雷扬问老周。
老周无奈叹气道：“报警有用吗，我们农民工在外干活，签不了合同，拿不到证明，被拖欠了工资也找不到人，到头来都是自己吃这个亏，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天龙集团的老板，早就打点好了关系，就是要吞我们的血汗钱呢。”
“不可能，我爸不会那样的。”凌洛情绪激动，立刻反驳道。
而在他们交谈之际，一位中年大叔凑过来，颇有些动容道：“小伙子，这看你是面善，我们才告诉你这些，不然早把你们抓起来，去找天龙集团老板要钱了。”
“大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天龙集团没必要拖欠你们钱呀？”雷扬还是很疑惑道。
老周面露不悦，冲雷扬道：“我们这落魄的样子，会搞错这些嘛，小伙子，你不是帮我们，是要替天龙集团开脱的啊，那咱们就没啥好说的了，直接抓人讨钱得了。”
雷扬退后几步，用身子挡着紧抓着自己的凌洛，郑重道：“别误会，我不是要为谁说好话，但凡事要讲依据，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讲什么依据，我们在外只是踏踏实实做事，辛辛苦苦赚钱，到头来就这么被欺负，一分钱不给，只会说这种大话是吧。”雷扬的话惹恼了刚过来的那位大叔，他的情绪也一下就起来了。
雷扬微微沉吟，问道：“那按你们说的，天龙集团欠了你们多少钱？”
“一年多了，每个人手上得有十几万，这钱我们必须得要拿到，可都是家里的血汗钱。”说起来心酸，老周只好给自己一些笃定了。
雷扬无语凝噎，只好再问道：“这里只有你们几个人吗？”
老周当即回道：“这楼里只有我们几个，可别的楼里还有人呢，都是之前在这里干活的农民工，跟我们一样都没拿到工钱。
我们无家可归，身上又没什么钱，只好住在这里，又怕被人发现赶我们走，就筹钱安了个铁门拦着。”
雷扬听明白了，“所以门口的大爷，是给你们放风的？”
“什么话，那大爷跟我们这些人一起的，替他儿子来讨钱，讨个说法，他儿子生了重病，就因为拿不到钱，没钱治，病死了。”老周说来情绪潸然，无奈摇头。
听到这些，雷扬和凌洛互相看看对方，眼神中含着许多同情。
“雷扬，要不我找我爸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凌洛听到这样的遭遇，内心很不忍，也想要弄个清楚，轻声对雷扬道。
可雷扬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毅地告诉她，让她放心，“放心，我来解决。”
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雷扬，凌洛的目光中，又多了些许光芒，作为女孩子，身边最需要的就是能保护自己，又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而此时的雷扬，在她的心里，无疑就是那个不二人选了。
两人来到小区门口，漫天的雨滴落在这些空楼上，有种毫无生机的凄凉感，实在难以想象，若是有人生活在这种空楼里，会是种什么样的处境。
雷扬走到保安亭外，敲了敲窗户，问道：“大爷，您在吗？”
过了一会儿，窗户被人推开，大爷慵懒地探出脑袋，无奈道：“小伙子，怎么又是你啊，你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大爷，我们来找人。”雷扬直接道明来意。
大爷淡然道：“这里是烂尾楼，怎么可能有你要找的人呢，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既然是烂尾楼，那您怎么在这儿呢？”雷扬问道。
“年纪大了，混口饭吃，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大爷还是说道。
“那也是说，里面确实有人了，那您昨晚有没有看到，这里有发出什么奇怪的红光吗？”雷扬趁机问道。
大爷 迟疑地看了雷扬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看他的反应不太自然，雷扬思绪一转，便直接道：“大爷，我们是住在对面凌家别墅的，这段时间，经常有一道红光，从这栋楼射往别墅方向，弄得我们很不安心，所以我们来查下原因。”
说完，大爷那沧桑枯槁的脸上，一时紧张了许多，似乎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他退回了保安亭，一把推上了窗户。
雷扬一脸凝重，从大爷的反应看来，这事果然和凌家别墅有关，接着，他上前继续敲了敲窗户，“大爷，您开下门吧，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进去看看。”
可保安亭内没有传来回应，这大爷躲在里面，没有回应他。
雷扬只好退回到凌洛的身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让咱们进去，肯定有什么隐情。”
可他话音刚落，门口的铁门竟然开了，让凌洛是笑着摇摇头，更是让雷扬大跌眼镜，不是要坚守原则嘛，怎么轻易就改变了。
“走了，进去吧。”既然门开了，凌洛示意道。
雷扬也点了点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进门时，雷扬不忘向大爷致意了下，“谢谢您大爷。”
保安亭中，大爷放下手中的电话，目光一直紧盯着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天下着雨，小区的地上被雨水冲刷，泥泞了许多，两人撑伞走进小区，都得要小心翼翼才行，否则一步一个坑，结果就是一脚泥了。
这小区如同废墟一般，到处都是沙石碎砾，显然就是施工留下的痕迹，如今正被雨水不停地冲击，显得更加凄凉。
两人来到最前面的一栋楼，打着伞望不见楼上，雷扬看着这门口，不由得凝视了起来。
“怎么了，雷扬？”发现他的异样，凌洛轻声问道。
雷扬摇摇头，兴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微微一笑，“没事，进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一起走进楼里，其实，这栋楼的整体其实是完工了，就是其它的基础设施没有完善，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停掉这里，导致好好的一片楼，就这样被浪费掉了。
在一楼转了一圈，这里有四户空房，都是秃墙残灰，没有人为痕迹，说明人不是在楼下的，从昨晚看见的红光来源角度，至少得到五层及以上。
“人可能在楼上，我们要上去看看了。”雷扬对凌洛道。
“走楼梯吗？”凌洛一时有些害怕。
“对，这里也不可能有电梯。”拉住凌洛的手，雷扬先冲着楼上喊了一句，“喂，楼上有人吗？”
喊声回荡在楼道间，没有什么回应，两人相视一眼，尴尬一笑，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雷扬牵着凌洛的手，走上楼梯，提醒她留意着脚下的砂砾，感叹道：“这要是有人住在这里，得有多难呐。”
“是呀，这可怎么住啊，连路都没法走的。”凌洛也唏嘘呢喃道。
一片叹息中，两人爬楼梯上了三楼，雷扬听见了上面有声音传来，停了下来，说道：“等下，有人。”
抬起水润的眼眸，凌洛也往楼上望了望，似乎也听到了趋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且越来越近，听着肯定不仅一两个人，于是，他们俩退后些，警觉地望向楼梯口处。
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的手抓得更紧，神色亦越来越紧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他们，我看见了。”四楼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面色消瘦，指着雷扬和凌洛，向楼上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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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扬将凌洛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盯着楼梯上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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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中年男人走下楼梯，挡住了楼梯的方向，雷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凌洛退回到其它房间，可这样无疑是堵死了自己的路，毕竟这些房间可没有其它通道，只有窗口可以跳，可这是在三楼啊。
“雷扬，他们好像要抓我们。”两人跑到一处房间，站在窗口边，凌洛后知后觉道。
“是呀，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停下来，雷扬冷静断然道。
这时，那三个中年男人已经追了过来，同时后面还来了五个人，一共有八个中年男人，他们都聚集过来，将雷扬和凌洛两人拦在了房间里。
见他们来势汹汹，雷扬护住凌洛，质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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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雷扬赶紧抬手问他们，“等下，几位大叔，我们只是刚来这儿，没有恶意呀，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可他们根本不理会雷扬，向雷扬两人逼近。
对此，凌洛花容失色，往雷扬的身后躲着，雷扬则护住她，果断地拿出手机，喊道：“站住，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那几人暂时停下脚步，老周可笑地说道：“呵，报警有用的话，我们几个也不会这样了。”
这个方法没用，待老周说完，他们又要迫近雷扬和凌洛了。
顿时，雷扬望了眼深厚的窗台，这里可是三楼，不至于要从这里跳下去吧，毕竟只是对方的气势唬人而已，还不算生死存亡时刻呢。
中年男子已走到跟前，雷扬思绪飞转，抬手大声喊道：“等下，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能帮你们。”
……
一段时间后，凌洛紧紧地挽着雷扬的手，和他一起跟着那些中年男人，到了楼上去看了看，那儿就是他们的栖身之所。
一张席子，一床旧被子，就是每个人用来睡觉的地方，几盏破台灯支撑着晚上的光亮，如此简陋的生活环境，处处透露着无尽的艰辛。
看到了这些，雷扬和凌洛都意味深长，心头五味杂陈。
“这该死的天龙集团，临了竣工了，竟然跑路了，可怜我们辛苦一年多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就留下这一片破楼没人管，我们要这楼干什么，我们要钱，我们要养家糊口啊。”一位中年男人诉说着莫大的苦。
凌洛难以置信，特意问道：“天龙集团，你说的是哪个啊？”
老周走过来，直言道：“还有哪个，这江川市只有一个天龙集团，老板叫凌天龙的，小姑娘你就是凌天龙的女儿，这些我们都查清楚了。”
面对对方严厉的声音，凌洛往雷扬身后躲了躲，雷扬自然护着她，问老周道：“是你们在监视凌家别墅，红光是望远镜发出来的？”
老周没有想要隐瞒，“对，是夜视望远镜，晚上会发出红光来。”
“你们这是侵犯隐私，是犯法的知道吗？”雷扬当即不快道。
其实，老周他们也有所意识，可在如今的苦难之下，还是选择铤而走险，“那东西是别人给我们的，也是他告诉我们，只要监视好对面的别墅，那里住着天龙集团老板的女儿，就可以帮我们讨回工钱。”
“是谁给你们的？”对此，雷扬眉头一紧，连忙问道。
老周却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长相，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自称是天龙集团的人，在搜集天龙集团违法犯罪的证据，也会帮我们讨回工钱。”
听到这些，雷扬神情复杂，面色凝重，这件事的背后，竟然还有个神秘人在驱动，让他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人会不会，和出现在陈志友家中的第四位神秘人有关呢。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呢？”雷扬问老周。
老周无奈叹气道：“报警有用吗，我们农民工在外干活，签不了合同，拿不到证明，被拖欠了工资也找不到人，到头来都是自己吃这个亏，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天龙集团的老板，早就打点好了关系，就是要吞我们的血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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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交谈之际，一位中年大叔凑过来，颇有些动容道：“小伙子，这看你是面善，我们才告诉你这些，不然早把你们抓起来，去找天龙集团老板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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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面露不悦，冲雷扬道：“我们这落魄的样子，会搞错这些嘛，小伙子，你不是帮我们，是要替天龙集团开脱的啊，那咱们就没啥好说的了，直接抓人讨钱得了。”
雷扬退后几步，用身子挡着紧抓着自己的凌洛，郑重道：“别误会，我不是要为谁说好话，但凡事要讲依据，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讲什么依据，我们在外只是踏踏实实做事，辛辛苦苦赚钱，到头来就这么被欺负，一分钱不给，只会说这种大话是吧。”雷扬的话惹恼了刚过来的那位大叔，他的情绪也一下就起来了。
雷扬微微沉吟，问道：“那按你们说的，天龙集团欠了你们多少钱？”
“一年多了，每个人手上得有十几万，这钱我们必须得要拿到，可都是家里的血汗钱。”说起来心酸，老周只好给自己一些笃定了。
雷扬无语凝噎，只好再问道：“这里只有你们几个人吗？”
老周当即回道：“这楼里只有我们几个，可别的楼里还有人呢，都是之前在这里干活的农民工，跟我们一样都没拿到工钱。
我们无家可归，身上又没什么钱，只好住在这里，又怕被人发现赶我们走，就筹钱安了个铁门拦着。”
雷扬听明白了，“所以门口的大爷，是给你们放风的？”
“什么话，那大爷跟我们这些人一起的，替他儿子来讨钱，讨个说法，他儿子生了重病，就因为拿不到钱，没钱治，病死了。”老周说来情绪潸然，无奈摇头。
听到这些，雷扬和凌洛互相看看对方，眼神中含着许多同情。
“雷扬，要不我找我爸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凌洛听到这样的遭遇，内心很不忍，也想要弄个清楚，轻声对雷扬道。
可雷扬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毅地告诉她，让她放心，“放心，我来解决。”
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雷扬，凌洛的目光中，又多了些许光芒，作为女孩子，身边最需要的就是能保护自己，又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而此时的雷扬，在她的心里，无疑就是那个不二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