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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工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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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永强三人推着板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工作。
“这个工作不能错过，两千块钱，我们凑一凑就行，二强，你先去工作，我跟大有继续赚钱，要是再有工作出来，我们再买，我们一个一个来。”王向东已经问过大有和苏永强的存款，两千块钱能凑到。
“先去把猪搞定了，两头猪，说不准云姐那能弄到一个临时工，而且你们记得叶姑父的话吗？他说猪崽子是从亲戚那逮的，这说明亲戚家也有猪，可能还不少，你们说要是能弄到三五头……”苏永强两眼放光。
孙大有窝草了一声，抓住王向东的胳膊，“那咱们的工作不都解决了？”
几人越想越兴奋，回乡的脚步都轻快了。
韩家，苏秀秀收拾好碗筷，就让韩金阳带她去找军子。
“拢共两头猪，答应云姐一头，老赵牵线要一头，还找军子做什么？”韩金阳喝了口水，递给苏秀秀，“要吗？”
苏秀秀摆手，“我不渴，我就是想到点事，想去问问军子。”
韩金阳没问什么事，直接就带苏秀秀去找军子。
其实他们两家离的不是特别远，只是天黑了，苏秀秀一个人害怕，韩金阳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
到了李家，军子也才放下碗，他媳妇张锦华看到他们，连忙拿筷子让他们再吃点。
“不用了，我们吃了来的。”韩金阳拉了把椅子给苏秀秀，自己在门槛那坐着，“秀秀找你有事。”
军子转向苏秀秀，“弟妹找我什么事？”突然，他想起韩金阳透露给他的消息，兴奋的问道：“是不是弄到猪了？”
苏秀秀实在不明白了，不论是机械厂还是纺织厂，应该都跟肉联厂有合作，不说每天吧，每周应该能吃上一两回肉，怎么听到一头猪就这么兴奋呢？
“是有两头猪，老乡目前不卖，不过呢，我二哥他们磨一磨，应该是能收来。”苏秀秀没有卖关子，实事求是的说道。
“真的，这可太好了，弟妹，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两头了，至少得给我一头，价钱好商量，我肯定不会亏待咱大舅哥。”军子拍着胸脯说道。
苏秀秀摇头，“我二哥答应给云姐一头，条件是一个临时工，今儿我们见了面包厂的老赵，他说他亲戚有工作要卖，可以给我们牵线，条件也是一头猪，所以……”
军子垮着脸说道：“合着都没了。”
“瞧你说的，秀秀既然找你，肯定是有别的想法，秀秀，军子不是外人，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好了。”韩金阳笑道。
军子跟着笑道：“对，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苏秀秀沉吟少许，说道：“我上回听你说，你们采购部每月都有任务额度，如果有人自带资源，能不能进入你们部门工作？”
苏秀秀问过苏永强他们，龙岩村地势偏僻，养鸡养鸭，甚至养猪都不会被人发现，全村三十几户人，每家每户都养，每家每户都收，现金和物品结合交易，保管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你什么意思？”军子不傻，苏秀秀几句话，他已经听出点意思，“你要召集老乡们蓄养牲口？”
苏秀秀勾起嘴角，“怕了？”
“怕个鸟，你确定没问题？”军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所以你们给我二哥他们弄个正经身份，他们是采购员，到老乡家里收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有了这重身份，苏秀秀就不用担心他们以后出事。
军子正了脸色，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随后摇头，“就算如此，我们厂里也只会批一个岗位，想要三个人都进去，难。”
苏秀秀当然知道难，但是先申请嘛，有一个也成啊，加上老赵那边，不就有两人有工作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吧，我明天找我的领导谈谈，但是没有见到好处之前，估计一个都批不下来。”军子先给苏秀秀打一针预防针，免得她抱太高的期望。
苏秀秀挑眉，“先给你牵两头羊行不行？”
军子愣了一下，“你们还弄到两头羊？”
“对，还没跟云姐还有老赵说，有这两头羊，你们领导会不会更容易给名额？”苏秀秀问道。
“这……我不能打包票。”军子摇头说道。
“理解，我知道工作岗位有多难弄，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事。”苏秀秀知道军子的难处，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从军子家出来，韩金阳拧着眉问道：“临时工容易，正式工可不容易，而且是三个。”
“就跟我和军子说的那样，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事，对了，小雨的事你问过没有，有没有厨师愿意收徒？”苏秀秀转而问道。
提起韩金雨，韩金阳很是头疼，他托朋友问过，要么现在不收徒弟，要么就是觉得小雨不合适，说白了，他们认为小雨的耳朵问题不适合当厨师。
“为什么？烧饭又不需要听得见声音？”苏秀秀不理解。
“不知道，他们不收，我们也不能强求，小雨的事不急，慢慢来，倒是你二哥，老赵亲戚的工作，可遇不可求，还是买下来吧，缺多少我们先借给他，回头慢慢还我们就是了。”韩金阳其实有在打听工作方面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都需要城里户口，所以苏永强他们想要工作的最好途径就是买一个。
苏秀秀明白韩金阳的意思，但是就一个工作，需要他们三人所有钱才能买下来，苏永强肯定不愿意接受，所以她才会找军子想办法。
机械厂这边要是能弄到一个工作，那就是两个正式工，云姐那边再弄个临时工，那就让他们其中一人先干着，回头一起想办法让他转正。
苏秀秀为了三人的工作操心，王向东几人也为工作辗转反侧，三人一宿没睡，天还没亮，几人干脆起来去龙岩村，弄不到猪，凑够钱也买不到工作。
他们到龙岩村的时候，老乡们都已经下地干活，叶春生和林翠娥也上山了，好在他们的小女儿叶晓红在家里。
看到三人，叶晓红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又给他们倒了茶，正打算避开，就听王向东问道：“叶晓红同志，我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叶晓红瞄了眼王向东，想到她妈说的话，脸颊开始微微发烫。
“哦，是这样，我想打听一下，村里除了你家，还有谁家养猪吗？”王向东觉得老赵他们都想要猪，如果多找几头，那是不是他们的工作都能解决了。
叶晓红一愣，想了想，说道：“我们村除了两头任务猪，还有两头任务外的猪，不过已经被公社订走了。”
“那……龙潭村呢？”王向东接着问道。
“龙潭村？”叶晓红看向王向东，答非所问的说道：“龙潭村很排外，没有熟人带路，你们千万别去。”
听到这话，苏永强和孙大有同时看向王向东，他们记得王向东说自己去过。
“我爷爷是带我去过，但是我那时候太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王向东耸了耸肩。
叶晓红见他们没事，就转身去找林翠娥去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林翠娥拎着一只篮子回来，从里边拿出几根水灵灵的黄瓜，舀了一瓢水一冲，直接递给他们，“刚摘的，先垫垫肚子，中午擀面吃。”
“不用，不用，中午随便吃点面糊糊就好。”王向东不好意思的说道。
“让你们吃就吃，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说完，林翠娥抱着一捆猪草准备去喂猪。
“姑，我来。”王向东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忙。
其余两人也没闲着，他们收了那么多东西，都养在林翠娥后院，人家给养是情分，但是他们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所以跟林翠娥借了篮子和刀，上山割草去了。
林翠娥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梭巡，说真的，这三个都是好孩子，能说会道，干活也勤快，都是好女婿的人选，只是苏永强心高，想娶城里姑娘，孙大有呢，有一个后妈还有一个后奶奶，家里情况太复杂，最后就是王向东了，他父母偏心，如果他愿意娶晓红，他们家帮着分家另过，说不准能答应她的条件。
她跟着王向东一块到猪圈，看着两头黑猪，林翠娥突然问道：“东子，你家给你说亲了吗？”
这话吓得王向东差点没抱住猪草，“还没呢，我家的情况您应该知道一点，我暂时不娶媳妇，等手头宽裕了再说。”
林翠娥抿唇，“我确实知道一点你家的情况，你爸妈为了给你大哥娶媳妇，把家底都掏空了，你想娶媳妇，他们肯定帮不上你，不过你脑子活，跟你两个朋友这么来来去去的，应该攒了不少钱吧？”
王向东不明白林翠娥为什么打探这些，不过他家里的事，一打听就知道，至于他有存款的事儿，更瞒不住林翠娥了，所以干脆直接承认。
“对，这些年，我自己攒了点钱。”
林翠娥面露犹豫，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问道：“东子，你知道我只有两个女儿，老大已经出嫁，小的这个呢，我想招个女婿上门，这两头猪就是为老幺结婚才养的。”
听到这儿，王向东已经明白林翠娥的意图了，他没有装傻充愣，开门见山的说道：“姑，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家虽说穷了点，不过我自己攒了老婆本，往后肯定能把日子过下去，所以我没打算上门。”
林翠娥斜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不瞒你说，我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见你说话做事，就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肯定不愿意上门，所以我有个折中的办法，我把晓红嫁给你，你们第二个孩子，能不能跟我们姓叶？”
说完，林翠娥期待的看着王向东，她是真的喜欢向东这孩子，晓红嫁给他，以后不会吃苦。
王向东想起叶晓红清秀的模样，顿时微微脸热，“您要把晓红嫁给我？”
“第二个孩子得跟我们姓叶。”林翠娥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对晓红也是满意的，心里高兴，但是这个条件不能少。
王向东直接点头，“这没问题，第一个孩子跟晓红姓都成。”
只是有一个孩子跟女方姓，他没意见。
林翠娥欣喜的看着王向东，“你真没问题？那你爸妈能同意？”
“他们又出不起钱，家里这情况，我能娶到媳妇，他们就偷着乐吧，再说了，他们管不着我。”王向东大手一挥，毫不在乎的说道。
当初大哥死活要娶大嫂，为此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以至于他二十三还没说上媳妇，现在他自己娶到老婆，别说有一个孩子跟女方姓，就是上门，他爸妈都没办法拦着，不然就拿钱给他娶媳妇。
“只是，晓红愿意吗？还有姑父，他是什么意思？”王向东不禁想起叶晓红羞涩的模样，心中微微荡漾。
提到叶春生，林翠娥冷哼一声，“不用管你姑父，晓红那边我问过，她没意见。”
两人边说边回到大堂，就见叶晓红在那和面，看到林翠娥和王向东一前一后的过来，脸颊微微泛红，“妈，你来弄，我去洗衣服。”
“今儿的衣服比较多，东子，你帮晓红提一下。”林翠娥趁机说道。
王向东机灵的应道：“好，晓红同志，衣服在哪，我来提。”
叶晓红看到王向东模样，立马就明白他们已经谈过，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连脖子都红了，低着头，领着王向东去提桶。
其实就两件衣服，王向东在前边走着，叶晓红在后面跟着，突然，王向东停下脚步，叶晓红差点撞到他背上，忍不住问道：“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在哪洗衣服？”王向东指着前边上山的路，笑着说道。
叶晓红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我们走错了，应该走那边。”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王向东将耳朵凑近叶晓红嘴边。
叶晓红一慌，往后退了两步，刚好后边有个坑，一脚踩下去，瞬间往后倒去。
“啊！”
王向东一把拉住叶晓红，焦急问道：“没事吧？”
叶晓红的手搭在王向东胸前，红着脸推开他，“我没事，我们走错了，应该往那边走。”
“那走吧，你带路。”王向东松开叶晓红的手，看着叶晓红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要是能娶上媳妇，再弄到一个工作，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苏永强三人推着板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工作。
“这个工作不能错过，两千块钱，我们凑一凑就行，二强，你先去工作，我跟大有继续赚钱，要是再有工作出来，我们再买，我们一个一个来。”王向东已经问过大有和苏永强的存款，两千块钱能凑到。
“先去把猪搞定了，两头猪，说不准云姐那能弄到一个临时工，而且你们记得叶姑父的话吗？他说猪崽子是从亲戚那逮的，这说明亲戚家也有猪，可能还不少，你们说要是能弄到三五头……”苏永强两眼放光。
孙大有窝草了一声，抓住王向东的胳膊，“那咱们的工作不都解决了？”
几人越想越兴奋，回乡的脚步都轻快了。
韩家，苏秀秀收拾好碗筷，就让韩金阳带她去找军子。
“拢共两头猪，答应云姐一头，老赵牵线要一头，还找军子做什么？”韩金阳喝了口水，递给苏秀秀，“要吗？”
苏秀秀摆手，“我不渴，我就是想到点事，想去问问军子。”
韩金阳没问什么事，直接就带苏秀秀去找军子。
其实他们两家离的不是特别远，只是天黑了，苏秀秀一个人害怕，韩金阳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
到了李家，军子也才放下碗，他媳妇张锦华看到他们，连忙拿筷子让他们再吃点。
“不用了，我们吃了来的。”韩金阳拉了把椅子给苏秀秀，自己在门槛那坐着，“秀秀找你有事。”
军子转向苏秀秀，“弟妹找我什么事？”突然，他想起韩金阳透露给他的消息，兴奋的问道：“是不是弄到猪了？”
苏秀秀实在不明白了，不论是机械厂还是纺织厂，应该都跟肉联厂有合作，不说每天吧，每周应该能吃上一两回肉，怎么听到一头猪就这么兴奋呢？
“是有两头猪，老乡目前不卖，不过呢，我二哥他们磨一磨，应该是能收来。”苏秀秀没有卖关子，实事求是的说道。
“真的，这可太好了，弟妹，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两头了，至少得给我一头，价钱好商量，我肯定不会亏待咱大舅哥。”军子拍着胸脯说道。
苏秀秀摇头，“我二哥答应给云姐一头，条件是一个临时工，今儿我们见了面包厂的老赵，他说他亲戚有工作要卖，可以给我们牵线，条件也是一头猪，所以……”
军子垮着脸说道：“合着都没了。”
“瞧你说的，秀秀既然找你，肯定是有别的想法，秀秀，军子不是外人，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好了。”韩金阳笑道。
军子跟着笑道：“对，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苏秀秀沉吟少许，说道：“我上回听你说，你们采购部每月都有任务额度，如果有人自带资源，能不能进入你们部门工作？”
苏秀秀问过苏永强他们，龙岩村地势偏僻，养鸡养鸭，甚至养猪都不会被人发现，全村三十几户人，每家每户都养，每家每户都收，现金和物品结合交易，保管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你什么意思？”军子不傻，苏秀秀几句话，他已经听出点意思，“你要召集老乡们蓄养牲口？”
苏秀秀勾起嘴角，“怕了？”
“怕个鸟，你确定没问题？”军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所以你们给我二哥他们弄个正经身份，他们是采购员，到老乡家里收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有了这重身份，苏秀秀就不用担心他们以后出事。
军子正了脸色，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随后摇头，“就算如此，我们厂里也只会批一个岗位，想要三个人都进去，难。”
苏秀秀当然知道难，但是先申请嘛，有一个也成啊，加上老赵那边，不就有两人有工作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吧，我明天找我的领导谈谈，但是没有见到好处之前，估计一个都批不下来。”军子先给苏秀秀打一针预防针，免得她抱太高的期望。
苏秀秀挑眉，“先给你牵两头羊行不行？”
军子愣了一下，“你们还弄到两头羊？”
“对，还没跟云姐还有老赵说，有这两头羊，你们领导会不会更容易给名额？”苏秀秀问道。
“这……我不能打包票。”军子摇头说道。
“理解，我知道工作岗位有多难弄，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事。”苏秀秀知道军子的难处，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从军子家出来，韩金阳拧着眉问道：“临时工容易，正式工可不容易，而且是三个。”
“就跟我和军子说的那样，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事，对了，小雨的事你问过没有，有没有厨师愿意收徒？”苏秀秀转而问道。
提起韩金雨，韩金阳很是头疼，他托朋友问过，要么现在不收徒弟，要么就是觉得小雨不合适，说白了，他们认为小雨的耳朵问题不适合当厨师。
“为什么？烧饭又不需要听得见声音？”苏秀秀不理解。
“不知道，他们不收，我们也不能强求，小雨的事不急，慢慢来，倒是你二哥，老赵亲戚的工作，可遇不可求，还是买下来吧，缺多少我们先借给他，回头慢慢还我们就是了。”韩金阳其实有在打听工作方面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都需要城里户口，所以苏永强他们想要工作的最好途径就是买一个。
苏秀秀明白韩金阳的意思，但是就一个工作，需要他们三人所有钱才能买下来，苏永强肯定不愿意接受，所以她才会找军子想办法。
机械厂这边要是能弄到一个工作，那就是两个正式工，云姐那边再弄个临时工，那就让他们其中一人先干着，回头一起想办法让他转正。
苏秀秀为了三人的工作操心，王向东几人也为工作辗转反侧，三人一宿没睡，天还没亮，几人干脆起来去龙岩村，弄不到猪，凑够钱也买不到工作。
他们到龙岩村的时候，老乡们都已经下地干活，叶春生和林翠娥也上山了，好在他们的小女儿叶晓红在家里。
看到三人，叶晓红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又给他们倒了茶，正打算避开，就听王向东问道：“叶晓红同志，我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叶晓红瞄了眼王向东，想到她妈说的话，脸颊开始微微发烫。
“哦，是这样，我想打听一下，村里除了你家，还有谁家养猪吗？”王向东觉得老赵他们都想要猪，如果多找几头，那是不是他们的工作都能解决了。
叶晓红一愣，想了想，说道：“我们村除了两头任务猪，还有两头任务外的猪，不过已经被公社订走了。”
“那……龙潭村呢？”王向东接着问道。
“龙潭村？”叶晓红看向王向东，答非所问的说道：“龙潭村很排外，没有熟人带路，你们千万别去。”
听到这话，苏永强和孙大有同时看向王向东，他们记得王向东说自己去过。
“我爷爷是带我去过，但是我那时候太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王向东耸了耸肩。
叶晓红见他们没事，就转身去找林翠娥去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林翠娥拎着一只篮子回来，从里边拿出几根水灵灵的黄瓜，舀了一瓢水一冲，直接递给他们，“刚摘的，先垫垫肚子，中午擀面吃。”
“不用，不用，中午随便吃点面糊糊就好。”王向东不好意思的说道。
“让你们吃就吃，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说完，林翠娥抱着一捆猪草准备去喂猪。
“姑，我来。”王向东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忙。
其余两人也没闲着，他们收了那么多东西，都养在林翠娥后院，人家给养是情分，但是他们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所以跟林翠娥借了篮子和刀，上山割草去了。
林翠娥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梭巡，说真的，这三个都是好孩子，能说会道，干活也勤快，都是好女婿的人选，只是苏永强心高，想娶城里姑娘，孙大有呢，有一个后妈还有一个后奶奶，家里情况太复杂，最后就是王向东了，他父母偏心，如果他愿意娶晓红，他们家帮着分家另过，说不准能答应她的条件。
她跟着王向东一块到猪圈，看着两头黑猪，林翠娥突然问道：“东子，你家给你说亲了吗？”
这话吓得王向东差点没抱住猪草，“还没呢，我家的情况您应该知道一点，我暂时不娶媳妇，等手头宽裕了再说。”
林翠娥抿唇，“我确实知道一点你家的情况，你爸妈为了给你大哥娶媳妇，把家底都掏空了，你想娶媳妇，他们肯定帮不上你，不过你脑子活，跟你两个朋友这么来来去去的，应该攒了不少钱吧？”
王向东不明白林翠娥为什么打探这些，不过他家里的事，一打听就知道，至于他有存款的事儿，更瞒不住林翠娥了，所以干脆直接承认。
“对，这些年，我自己攒了点钱。”
林翠娥面露犹豫，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问道：“东子，你知道我只有两个女儿，老大已经出嫁，小的这个呢，我想招个女婿上门，这两头猪就是为老幺结婚才养的。”
听到这儿，王向东已经明白林翠娥的意图了，他没有装傻充愣，开门见山的说道：“姑，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家虽说穷了点，不过我自己攒了老婆本，往后肯定能把日子过下去，所以我没打算上门。”
林翠娥斜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不瞒你说，我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见你说话做事，就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肯定不愿意上门，所以我有个折中的办法，我把晓红嫁给你，你们第二个孩子，能不能跟我们姓叶？”
说完，林翠娥期待的看着王向东，她是真的喜欢向东这孩子，晓红嫁给他，以后不会吃苦。
王向东想起叶晓红清秀的模样，顿时微微脸热，“您要把晓红嫁给我？”
“第二个孩子得跟我们姓叶。”林翠娥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对晓红也是满意的，心里高兴，但是这个条件不能少。
王向东直接点头，“这没问题，第一个孩子跟晓红姓都成。”
只是有一个孩子跟女方姓，他没意见。
林翠娥欣喜的看着王向东，“你真没问题？那你爸妈能同意？”
“他们又出不起钱，家里这情况，我能娶到媳妇，他们就偷着乐吧，再说了，他们管不着我。”王向东大手一挥，毫不在乎的说道。
当初大哥死活要娶大嫂，为此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以至于他二十三还没说上媳妇，现在他自己娶到老婆，别说有一个孩子跟女方姓，就是上门，他爸妈都没办法拦着，不然就拿钱给他娶媳妇。
“只是，晓红愿意吗？还有姑父，他是什么意思？”王向东不禁想起叶晓红羞涩的模样，心中微微荡漾。
提到叶春生，林翠娥冷哼一声，“不用管你姑父，晓红那边我问过，她没意见。”
两人边说边回到大堂，就见叶晓红在那和面，看到林翠娥和王向东一前一后的过来，脸颊微微泛红，“妈，你来弄，我去洗衣服。”
“今儿的衣服比较多，东子，你帮晓红提一下。”林翠娥趁机说道。
王向东机灵的应道：“好，晓红同志，衣服在哪，我来提。”
叶晓红看到王向东模样，立马就明白他们已经谈过，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连脖子都红了，低着头，领着王向东去提桶。
其实就两件衣服，王向东在前边走着，叶晓红在后面跟着，突然，王向东停下脚步，叶晓红差点撞到他背上，忍不住问道：“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在哪洗衣服？”王向东指着前边上山的路，笑着说道。
叶晓红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我们走错了，应该走那边。”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王向东将耳朵凑近叶晓红嘴边。
叶晓红一慌，往后退了两步，刚好后边有个坑，一脚踩下去，瞬间往后倒去。
“啊！”
王向东一把拉住叶晓红，焦急问道：“没事吧？”
叶晓红的手搭在王向东胸前，红着脸推开他，“我没事，我们走错了，应该往那边走。”
“那走吧，你带路。”王向东松开叶晓红的手，看着叶晓红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要是能娶上媳妇，再弄到一个工作，他的人生就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