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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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姨，这块肉你从哪儿买的？”
穆禹不动声色的询问。
“怎么，馋了？早上才从菜市场买的，今天我去拿货的时候，看见这块肉不错，顺手就买了一块。”
“等做好了红烧肉，我给你送过去。”
王姨做包子的肉和平时吃的肉都是分开买的，穆禹这点倒是知道，小时候自己还经常陪着她去拿肉。
倒不是肉的好坏，而是部位的问题，前腿肉有肥有瘦，肉质比较老，很适合做包子馅。
而平时吃的大多是正宝肋和五花肉，肉质更加细嫩一点，适合做红烧肉，东坡肉。
穆禹的一身厨艺，也大多跟着王宁洁学的。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块肉的品质简直难得一见，肥瘦相间，肌理细嫩。
唯独，不像是猪肉。
“这是在哪家肉铺买的？”
“不怎么记得清了，是一家新开的店。”
穆禹伸出手掌，轻轻揉捏了一下肉的表面。
还充斥着弹性，显然宰杀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我听门卫陈大爷说菜市场有家店被查封了，据说用的是瘟猪肉，好像就是家新店。”
“真的假的？”
王姨有点不相信，但看着穆禹脸上严肃的表情，还是有点信服。
“我帮你处理掉吧，王姨再见。”
然而穆禹并没有等待王宁洁继续开口，抓着猪肉就往外走。
“哎哎哎，拿个袋子装着走啊！”
王姨看着穆禹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一点没变。”
穆禹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扎眼，血淋淋的肉就这么用手抓着，还有不少血迹沾染在裤子上。
幸亏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午饭，也让穆禹少了一番功夫去解释。
“喂？”
“穆禹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忙吗？”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甜美嗓音从联络器中传来。
“嘉兴菜市场那边有事件发生吗？”
“我现在帮您查询一下…………并没有出现事件。”
“让人去封锁起来，里面有问题，我现在赶过去。”
没等对面回答，穆禹就脸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
调查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自己连续碰到事件也就算了，这次更是牵扯到身边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恰巧找王姨商量搬家的事，如果自己选择下午再来谈。
穆禹甚至不敢想这些如果。
嘉兴菜市场并不在附近，虽然一向以物美价廉著称，但也只有王宁洁这些大量购进肉类的人才会去采购。
“穆先生，我是丁…………”
一直在小区门口停留的汽车上，司机看见穆禹走出来立刻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闭嘴，去嘉兴菜市场。”
司机张了张嘴，但看见穆禹阴云密布的表情，还是乖乖的走上驾驶位，一言不发。
而穆禹毫不客气的拎着猪肉坐进后座，鲜血在昂贵的皮革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等穆禹赶到那里的时候，封锁线已经被拦上了，但还有不少人群在外围指指点点。
“那边的车辆，这里不许进入！”
司机为难的回头看向穆禹，然而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拦路的警察被穆禹的造型惊的一愣，这是买到假猪肉来讨债来了？
不过看这车，也不像啊。
“调查组穆禹。”
烫金的证件在警察面前一晃而过，然后就径直向内走去。
相比起外围简朴的封锁线，里面就显得严谨很多，大量的军人监管了菜市场的每个通道。
而一个肉铺摊前，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正皱着眉，旁边啤酒肚饱满的经理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的瑟缩着身子。
“你好，二级成员，李刚。”
“一级成员，张伟。”
看见穆禹提着猪肉走来，两个成员对视一眼，虽然眼生，但显然同样是组员才能穿着这样的服装进来。
估计是新招收的组员？李刚默默在内心揣测。
说起来这样的风衣穆禹也被发了几件，不过赶得急，就没有穿过来，在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六级成员，穆禹。”
李刚和张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倒也没有怀疑。
调查组的成员本就是天南海北，有些人甚至一年都不会出现一次，有这样一个陌生的六级成员出现，也算合理。
“我们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家肉铺，干净的有些过分了。”
这也是李刚和张伟一直站在这家肉铺面前的原因。
无论是砧板，菜刀，绞肉机，都新的像没用过一样。
“商家呢？”
“都集中起来了，不过肉铺老板没找到。”
张伟摇摇头，实际上他就住在这附近，是最先赶到现场的。
“先别管这些，监控摄像有吧？”
“有的有的，我们每半个月都会检修一次，摄像头肯定没问题。”
在一旁汗流浃背的经理连忙回应，带着穆禹三个人走向监控室。
这种阵仗他哪见过，自己管理的只是一家菜市场而已，现在怎么像是大型犯罪窝点一样。
“长官您要从哪儿看？”
经理点开正对着肉铺的摄像头文件，憋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称呼。
“你出去吧，我们会操作。”
李刚直接开口，把他锁在了门外，有些东西不适合普通人知道。
“今天早上菜市场开门开始吧，八倍速播放。”
穆禹直接坐在电脑前面开口吗，以他现在的眼力，八倍速足够看清细节。
很正常的开门，虽然天都没亮，但菜市场里已经格外喧嚣。
拿菜的，供货，进货的，无数人流在小小的屏幕上穿梭不息。
李刚和张伟只能勉强看清肉铺老板打开门，然后把大块大块的猪肉放上案板。
交易，收钱，最后关门。
不到半个小时，案板上的肉就已经被购买一空，每个买肉的人都啧啧赞叹，付钱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似乎能够买到这样的肉，是他们的荣幸一样。
两人背后一阵发凉，这种异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
然而穆禹依旧平静的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卖完肉的一段时间后，老板并没有急着收摊，而是拿出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陶醉其中。
知道人群逐渐稀少，他才慢慢悠悠的把东西都搬进店里，重新放了一套器具再外面。
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市场。
“呼，还好，估计是在野的能力者，只是用能力吸引别人买肉。”
张伟看了眼被穆禹暂停的录像，有些庆幸。
如果遇到事件，自己这种等级基本就是试水的炮灰。
能够安稳的度过，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事了。
李刚倒是感觉有点不对，紧缩着眉头。
“要不然再看一遍，我感觉这个老板有点问题。”
“不用看了。”
穆禹把一直在手上抓着的肉扔在地上，拿起鼠标。
退回，退回，放大。
看得出经理所言非虚，摄像头的像素格外的高，哪怕放大了也足够的清晰。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张伟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凑近了屏幕，想要看清露出了一角的画册。
“这个好像是…………”
“人体解剖图。”
李刚抑制住颤抖的身体，表情僵硬。
“我大学读的是临床医学，这个图是大腿的剖面图。”
张伟也愣住了，看向被穆禹扔在地上的肉块。
“把这份录像发总部，让他们找出所有买家的地址，希望还赶得上吧。”
穆禹直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张伟剧烈的呕吐声从背后传来，带着浓重的酸臭味。
穆禹其实现在也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自己抓着肉一路走过来的情况下。
但相比恶心，他内心更多的是愤怒与敌意。
一个屠夫，拿着猎物的解剖图，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食物，内心想的是什么？
搜寻，挑选，然后猎杀。
他依靠书页遮掩的，不只是那扭曲的欲望，还有自己贪婪的眼睛。
当孩童和妇女走过时，他扭动的身躯，更像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特别是王宁洁购买的时候，连收钱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动。
但他这次挑错猎物了。
穆禹踹开阻挡的铁门，如同扫开路边的杂草一样轻松。
和外面的干净整洁完全不同，遍地的碎肉，渣骨，墙上贴满了照片。
以及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人形。
穆禹甚至能想象到他赤身裸体的躺在这堆残骸里，贪婪的吮吸着气味。
兴奋的手舞足蹈。
照片里，一个个恐惧，哭泣的面庞被捆绑在铜柱上。
和每一张照片连在一起的，是一张张猪的照片。
毛色油亮，粉嫩饱满。
“录像收到了吗？帮我定位这个人的位置”
虽然连续被穆禹打断，那边的声音依然甜美而温和。
“通过比对是丰豚集团的董事长，丰幸，最后一次观察到他的身影是在丰豚集团的门口的监控。”
“不过战斗组人员已经改变目标赶过去了，推荐您…………”
穆禹关上联络器塞进兜里。
“让人对逝者遗体进行收敛，尽量……完整点吧。”
“是。”
李刚和脸色仍旧面色惨白的张伟站在门外，这种场景对他们来说还是过于惊悚了一点。
“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李刚望着穆禹匆匆的脚步有些疑惑。
调查组的职责到现在基本就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收尾和结算功勋。
穆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去杀个人渣。”
“嗯？王姨，这块肉你从哪儿买的？”
穆禹不动声色的询问。
“怎么，馋了？早上才从菜市场买的，今天我去拿货的时候，看见这块肉不错，顺手就买了一块。”
“等做好了红烧肉，我给你送过去。”
王姨做包子的肉和平时吃的肉都是分开买的，穆禹这点倒是知道，小时候自己还经常陪着她去拿肉。
倒不是肉的好坏，而是部位的问题，前腿肉有肥有瘦，肉质比较老，很适合做包子馅。
而平时吃的大多是正宝肋和五花肉，肉质更加细嫩一点，适合做红烧肉，东坡肉。
穆禹的一身厨艺，也大多跟着王宁洁学的。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块肉的品质简直难得一见，肥瘦相间，肌理细嫩。
唯独，不像是猪肉。
“这是在哪家肉铺买的？”
“不怎么记得清了，是一家新开的店。”
穆禹伸出手掌，轻轻揉捏了一下肉的表面。
还充斥着弹性，显然宰杀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我听门卫陈大爷说菜市场有家店被查封了，据说用的是瘟猪肉，好像就是家新店。”
“真的假的？”
王姨有点不相信，但看着穆禹脸上严肃的表情，还是有点信服。
“我帮你处理掉吧，王姨再见。”
然而穆禹并没有等待王宁洁继续开口，抓着猪肉就往外走。
“哎哎哎，拿个袋子装着走啊！”
王姨看着穆禹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一点没变。”
穆禹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扎眼，血淋淋的肉就这么用手抓着，还有不少血迹沾染在裤子上。
幸亏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午饭，也让穆禹少了一番功夫去解释。
“喂？”
“穆禹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忙吗？”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甜美嗓音从联络器中传来。
“嘉兴菜市场那边有事件发生吗？”
“我现在帮您查询一下…………并没有出现事件。”
“让人去封锁起来，里面有问题，我现在赶过去。”
没等对面回答，穆禹就脸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
调查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自己连续碰到事件也就算了，这次更是牵扯到身边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恰巧找王姨商量搬家的事，如果自己选择下午再来谈。
穆禹甚至不敢想这些如果。
嘉兴菜市场并不在附近，虽然一向以物美价廉著称，但也只有王宁洁这些大量购进肉类的人才会去采购。
“穆先生，我是丁…………”
一直在小区门口停留的汽车上，司机看见穆禹走出来立刻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闭嘴，去嘉兴菜市场。”
司机张了张嘴，但看见穆禹阴云密布的表情，还是乖乖的走上驾驶位，一言不发。
而穆禹毫不客气的拎着猪肉坐进后座，鲜血在昂贵的皮革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等穆禹赶到那里的时候，封锁线已经被拦上了，但还有不少人群在外围指指点点。
“那边的车辆，这里不许进入！”
司机为难的回头看向穆禹，然而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拦路的警察被穆禹的造型惊的一愣，这是买到假猪肉来讨债来了？
不过看这车，也不像啊。
“调查组穆禹。”
烫金的证件在警察面前一晃而过，然后就径直向内走去。
相比起外围简朴的封锁线，里面就显得严谨很多，大量的军人监管了菜市场的每个通道。
而一个肉铺摊前，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正皱着眉，旁边啤酒肚饱满的经理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的瑟缩着身子。
“你好，二级成员，李刚。”
“一级成员，张伟。”
看见穆禹提着猪肉走来，两个成员对视一眼，虽然眼生，但显然同样是组员才能穿着这样的服装进来。
估计是新招收的组员？李刚默默在内心揣测。
说起来这样的风衣穆禹也被发了几件，不过赶得急，就没有穿过来，在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六级成员，穆禹。”
李刚和张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倒也没有怀疑。
调查组的成员本就是天南海北，有些人甚至一年都不会出现一次，有这样一个陌生的六级成员出现，也算合理。
“我们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家肉铺，干净的有些过分了。”
这也是李刚和张伟一直站在这家肉铺面前的原因。
无论是砧板，菜刀，绞肉机，都新的像没用过一样。
“商家呢？”
“都集中起来了，不过肉铺老板没找到。”
张伟摇摇头，实际上他就住在这附近，是最先赶到现场的。
“先别管这些，监控摄像有吧？”
“有的有的，我们每半个月都会检修一次，摄像头肯定没问题。”
在一旁汗流浃背的经理连忙回应，带着穆禹三个人走向监控室。
这种阵仗他哪见过，自己管理的只是一家菜市场而已，现在怎么像是大型犯罪窝点一样。
“长官您要从哪儿看？”
经理点开正对着肉铺的摄像头文件，憋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称呼。
“你出去吧，我们会操作。”
李刚直接开口，把他锁在了门外，有些东西不适合普通人知道。
“今天早上菜市场开门开始吧，八倍速播放。”
穆禹直接坐在电脑前面开口吗，以他现在的眼力，八倍速足够看清细节。
很正常的开门，虽然天都没亮，但菜市场里已经格外喧嚣。
拿菜的，供货，进货的，无数人流在小小的屏幕上穿梭不息。
李刚和张伟只能勉强看清肉铺老板打开门，然后把大块大块的猪肉放上案板。
交易，收钱，最后关门。
不到半个小时，案板上的肉就已经被购买一空，每个买肉的人都啧啧赞叹，付钱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似乎能够买到这样的肉，是他们的荣幸一样。
两人背后一阵发凉，这种异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
然而穆禹依旧平静的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卖完肉的一段时间后，老板并没有急着收摊，而是拿出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陶醉其中。
知道人群逐渐稀少，他才慢慢悠悠的把东西都搬进店里，重新放了一套器具再外面。
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市场。
“呼，还好，估计是在野的能力者，只是用能力吸引别人买肉。”
张伟看了眼被穆禹暂停的录像，有些庆幸。
如果遇到事件，自己这种等级基本就是试水的炮灰。
能够安稳的度过，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事了。
李刚倒是感觉有点不对，紧缩着眉头。
“要不然再看一遍，我感觉这个老板有点问题。”
“不用看了。”
穆禹把一直在手上抓着的肉扔在地上，拿起鼠标。
退回，退回，放大。
看得出经理所言非虚，摄像头的像素格外的高，哪怕放大了也足够的清晰。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张伟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凑近了屏幕，想要看清露出了一角的画册。
“这个好像是…………”
“人体解剖图。”
李刚抑制住颤抖的身体，表情僵硬。
“我大学读的是临床医学，这个图是大腿的剖面图。”
张伟也愣住了，看向被穆禹扔在地上的肉块。
“把这份录像发总部，让他们找出所有买家的地址，希望还赶得上吧。”
穆禹直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张伟剧烈的呕吐声从背后传来，带着浓重的酸臭味。
穆禹其实现在也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自己抓着肉一路走过来的情况下。
但相比恶心，他内心更多的是愤怒与敌意。
一个屠夫，拿着猎物的解剖图，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食物，内心想的是什么？
搜寻，挑选，然后猎杀。
他依靠书页遮掩的，不只是那扭曲的欲望，还有自己贪婪的眼睛。
当孩童和妇女走过时，他扭动的身躯，更像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特别是王宁洁购买的时候，连收钱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动。
但他这次挑错猎物了。
穆禹踹开阻挡的铁门，如同扫开路边的杂草一样轻松。
和外面的干净整洁完全不同，遍地的碎肉，渣骨，墙上贴满了照片。
以及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人形。
穆禹甚至能想象到他赤身裸体的躺在这堆残骸里，贪婪的吮吸着气味。
兴奋的手舞足蹈。
照片里，一个个恐惧，哭泣的面庞被捆绑在铜柱上。
和每一张照片连在一起的，是一张张猪的照片。
毛色油亮，粉嫩饱满。
“录像收到了吗？帮我定位这个人的位置”
虽然连续被穆禹打断，那边的声音依然甜美而温和。
“通过比对是丰豚集团的董事长，丰幸，最后一次观察到他的身影是在丰豚集团的门口的监控。”
“不过战斗组人员已经改变目标赶过去了，推荐您…………”
穆禹关上联络器塞进兜里。
“让人对逝者遗体进行收敛，尽量……完整点吧。”
“是。”
李刚和脸色仍旧面色惨白的张伟站在门外，这种场景对他们来说还是过于惊悚了一点。
“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李刚望着穆禹匆匆的脚步有些疑惑。
调查组的职责到现在基本就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收尾和结算功勋。
穆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去杀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