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顾灵秀，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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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就隐隐觉得这汪泽凯对小泉有点意思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对她那么好，现在更加确定了，趁机而入邀人跟自己的娃一起去旅游，不是那意思是什么。虽然她之前是觉得汪泽凯家境和人都是不错，但毕竟是结过婚还有小孩，和顾灵秀比起来肯定差太远了。
现在她就想弄清楚他们俩到底怎么了，看看顾灵秀那边的态度，不然经过这次旅游，一切就真的来不及。
一下车她付了钱就匆匆往门口走，刚跑进去就被保安拦住：“来干什么的，有预约吗？”
“我有事找你们顾董，很急的事，麻烦你让我进去”
“有预约吗，没有预约请去那边前台”
无奈，她只好去前台让人打电话上去。
“顾董您好，这边有位徐真真小姐说是您的朋友”那位前台接待说，听了会点点头：“好的”
挂了电话，那前台说：“徐小姐，顾董说不认识您，不好意思您不能上去”
“搞什么鬼这顾灵秀”她气急败坏说：“麻烦你再跟他说，我真的有急事，而且是关于一个叫林泉一的事”
“不好意思，顾董刚刚特意叮嘱了，如果您要是说到一个姓林的小姐，他说他也不会见你。”
“操”她骂道，四周看了看，估计冲也冲不进去，无奈说：“行，我等，我在外面等着总行了吧，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然后她真的直接坐在公司外面等起来，她恨得直咬牙，本小姐就没这么当街坐过，等你俩和好了一定要双倍讨回来。
终于等到了中午下班时间，看着络绎不绝出来的人，就是没看到顾灵秀。
那个前台姑娘出来时看到她还在外面，无奈说：“你不用等了，顾董不会出来的”
“什么意思？”
“顾董半个月都没回过家了，吃住都在办公室。”
她还想再问，那姑娘已经走了。她不懂了，怎么这两人分手了还一个样，都是把自己忙得要死。
“徐真真”
背后一个声音突然叫了声她，她转过身看到那人时，眼睛顿时一亮，像看到救星似的：“林医生，快点，你带我上去！”
“怎么了，你要找谁呀？”他问
“顾灵秀呀，你快点，他们不让我上去，我有急事要跟他说”
林业虽然有些狐疑她找灵秀能有什么急事，但还是点了点头，跟保安说了声就带着她进去了。
“还是你靠谱”她兴奋地拍了拍他肩膀：“你也是来调和的吗？”
“调和？”林业满脸疑惑
“就他和小泉呀，他们分了，你不知道呀？”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出乎意料：“我来找他是有其他事。”
徐真真掩饰不住的失望，还以为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呢：“那他，最近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业无奈耸了耸肩：“不知道，他最近挺忙的，我很久没见他了，没见我要见他还要亲自上门呀。”
两人聊着天就很快到顾灵秀办公室门口了，林业敲了敲门：“灵秀”
过了会，才传来顾灵秀听不出任何波澜的声音：“进来”
徐真真也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去了，进去就看到他坐在办公室低头看文件，林业直接往沙发上一坐：“你这怎么比我那医院还忙呀，到底整天忙什么呢？”
顾灵秀头也没抬，面无表情翻了页说：“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林业看了眼旁边的徐真真，她心领神会说：“大神，我有事跟你说”
顾灵秀动作滞了下，盖上文件丢到旁边冰着脸说：“谁让你进来的”
“那个灵秀，我看她在那等得挺那什么的，就带她上来了。”
徐真真走过去说：“我来是要告诉你，小泉她国庆要跟汪泽凯还有他儿子一起去玩了！”
他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着胸一脸无所谓地说：“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们俩有什么问题要快点解决呀，时间一长就不好了”她现在感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两个当事人怎么都像没事人似的，就自己在那瞎操心。“这一去外面也不知道两人会发生什么，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顾灵秀看着她，脸色难看到极点：“说完了就走，等哪天他们结婚了你再来跟我说。”
“你怎么这样呢，亏我”
“诶，徐真真徐真真”林业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去阻止她说：“你先回去吧，这他们的事你来说也没用呀”
“可”
“真的，你听我的，先回去”他小声对她说：“你再这样他等会真让保安赶你的。”
徐真真愤愤不平看着顾灵秀，气得甩了甩手，留下句“算我看错你了”，就摔门出去了。
屋里一下就了静下来，林业干笑着说：“哈，现在的小姑娘有点意”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文件全被扫在地上。
“不至于吧，生那么大气”林业过去拎了一份文件放桌上。
顾灵秀抚着额头的手放下，满脸精疲力尽：“你来干嘛”
“你之前让我预约那个手术已经订下来，后天就可以做了。你这两天注意点饮食，不要乱”
“没空”
林业脸色一僵，空气瞬间静止：“你什么意思，上次你不还说要做嘛？”
“不记得了，什么时候说过”顾灵秀不耐烦地说。
“顾灵秀，你不带这样耍人的吧。”林业顿时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就两个礼拜前，大半夜两三点，是你，突然给我打的电话让我预约。还记得吗，地点要不要说，你说你在医院，陪那个林泉”
砰地一脚猛踹，桌子晃动了两下，顾灵秀眼睛是赤血般通红，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名字。”
“到底为什么呀，你”
“你可以走了”
林业有些不懂了，他不像那种会轻易拿手术这种事开玩笑的人，更不要说出尔反尔了，微微皱着眉问：“是不是因为”
“出去！马上”他指着门口说
“好，我知道了，是她提的分手是吧”林业点着头：“我让她来”
“林业！你他妈敢去找她你试一下！”顾灵秀眼眶发红地看着他，眼里的怒气像要把他粉碎。
林业慢慢转身，走到桌子上双手撑在上面直视着他，缓缓启齿：“顾灵秀，你，没救了。”
然后直起来把脚下的文件一踹，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灵秀全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看着桌子，然后一脚猛地把面前的桌子踹翻。
当晚过去，徐真真就把她今天的遭遇愤愤不平吐出来，自己如何死皮赖脸，顾灵秀如何漠不关心，然后越想越气，猛地拍了下饭桌：“太过份了！气死我了！”
全程一言没发过话的林泉一拿扒了口饭说：“你活该，谁让你去的”
“小泉”真真委屈抓了抓她手：“对不起，我没帮上忙”
她看了眼她抓上的手，放下碗说：“真真，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觉得很可惜，你们明明是还相爱的。”
“你和吴昊不也是吗，你应该也懂的”林泉一低声说，起身把自己的碗拿进厨房放到水槽，把水开到最大，双手撑在壁板上低垂着头捂着嘴。
可是你们和我不一样嘛，真真嚼着饭自言自语说。
十月的霍城已经过了薰衣草开放的季节，空气都有股泥土的味道。温度比北京要低个十度左右，三人一下飞机就连忙套上了外套。
因为没有直飞的班机，他们是先坐的飞机到伊宁然后转班车下午六点多才到。不止是冬冬，就连林泉一都有点受不了长途的颠簸。一到宾馆，三人就早早睡休息了。
第二天睡到十点多才动身去第一站，被称为伊犁第一景的果子沟。
冬冬是第一次出远门，哪里见过这么成片的林海，趴在车上的窗户就抑制不住的激动了，指着窗外说：“姐姐，你看好多树和果子呀！”
林泉一点点头：“真的耶”她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汪泽凯：“怎么了，不舒服”
他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没事，可能昨天有点太累了。”
她点点头，也没多想。
一下车，俯看着漫山遍布的果树和盘旋的道路时，三人都为之一震。
“姐姐，那里很多柱子的是什么？”冬冬指着对面的桥说
“那就是我们车刚刚经过的地方，叫果子沟大桥。”林泉一扶了扶被吹得凌乱的头发，那桥就像架在天空和绿草间一样，公路桥弯弯曲曲，像条巨龙盘缩在上面。
“这里风大，后面有个平坦的草原，我们去那吧”汪泽凯提议说
她点点头，拉着冬冬的手一起过去。
草原的草已经有些冒黄了，不过大多数还是那种深绿色，一群羊在上面啃着草，悠闲享受这个马上就要过去秋季。
“哇，好多羊呀！”冬冬激动得小跑过去，像是马上要扑过去一样。
“冬冬你先等一下再坐”她笑着从包里拿出来块布铺地上，拍了拍说：“好了”
“你连这都准备”汪泽凯有些惊讶地说
“那可不，我可是生活小能手”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把包里吃的也拿出来了：“冬冬，过来先吃点东西。”
冬冬连忙屁颠屁颠跑过来扑在上面打起滚来，林泉一笑着拿手帮他挡住头上的太阳，拍了拍他屁股：“快起来，你爸都没地方坐了”
“爸爸，你”他撑着把他那圆滚滚的身子坐起来，把垫子铺弄平来：“你快来坐，坐这里”
汪泽凯点点头，笑着坐下来。
“来，给你”林泉一把火腿肠拆了递给冬冬，他笑嘻嘻张开嘴直接低头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吃起来。
“小机灵鬼”她笑着捏了捏他脸，把火腿肠包装纸撕下来了点。
“自己拿着”汪泽凯说
冬冬这才接过，边吃着边指着羊激动地说：“小泉姐姐你看，那边还有两只”
林泉一喝了口抹了抹嘴看着说：“还真是”把牛奶吸管插进去递给冬冬：“喝点牛奶”
冬冬拿过吸了两口口，边吃边晃着小脚。
“你不吃点吗”她问汪泽凯，汪泽凯摇了摇头，“不饿”
她点点头，也不管他了，自己拆了个小面包和冬冬啃起来。
草原上的空气很好，虽然有点风，但因为出了点太阳照着所以也不会觉得冷，反而很舒服自在。
休息坐了会后，三人又去附近逛了逛，到后面她见汪泽凯确实好像有些累，加上回去也要时间，四点多就开始回去了。
吸取经验，第二天他们去图开沙漠出发得早点，这样就可以玩得尽兴些。
图开沙漠是在一片绿洲中形成的沙漠，所以很多游客来了霍城都会来这里，商业开发也比较成熟了。看到一匹匹骆驼排在那里，冬冬腿就走不动了：“爸爸，那是骆驼吗？”
汪泽凯点点头：“是呀”
“要骑骆驼吗小朋友”一个当地人服装的人牵着骆驼走过来问
冬冬呆呆看着比他高出很多的骆驼，表情有些紧张胆怯的抓紧了他爸爸的手没说话。
“要骑吗？”汪泽凯低头笑着问
他先摇了摇头，然后看到旁边一个哥哥姐姐坐在同一头上，才知道可以坐两个人，立马点点头说：“爸爸姐姐和我一起”
汪泽凯看向林泉一，林泉一立马摆了摆手说：“你们骑吧”
看到每个骆驼都低耸着头有气无力的，一天也不知道要走多少趟，估计加上自己上去那骆驼要被压垮了。
汪泽凯对老板说：“那来一匹吧”
“好嘞”那人把骆驼牵好，先让汪泽凯上去，然后在下面再把冬冬抱上去。
“冬冬看过来”林泉一拿着手机说：“都看过来拍张照”
两人都看过来，看着?冬冬刚上去还有些紧张的小表情，不由笑着说：“冬冬不用紧张，笑一笑”见他笑了立马咔嚓拍了一张，放下手机说：“好啦，小心呀”
汪泽凯点点头，抓紧了冬冬对她说：“那麻烦你在这等一下我们”
“好，我就在这等你们”她又拿手机帮他们拍了几个张带着沙漠的背影照，觉得满意才放下手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他们。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她正要拿起来接就挂断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她表情一愣，手僵在拨号键上犹豫了良久，还是回了个短信：“有事吗？”
过了会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先是愣了下，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通，低着头小声说：“喂”
那边一片寂静，良久才传来顾灵秀冷冷的声音：“你的话费就那么贵”(未完待续。)
之前她就隐隐觉得这汪泽凯对小泉有点意思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对她那么好，现在更加确定了，趁机而入邀人跟自己的娃一起去旅游，不是那意思是什么。虽然她之前是觉得汪泽凯家境和人都是不错，但毕竟是结过婚还有小孩，和顾灵秀比起来肯定差太远了。
现在她就想弄清楚他们俩到底怎么了，看看顾灵秀那边的态度，不然经过这次旅游，一切就真的来不及。
一下车她付了钱就匆匆往门口走，刚跑进去就被保安拦住：“来干什么的，有预约吗？”
“我有事找你们顾董，很急的事，麻烦你让我进去”
“有预约吗，没有预约请去那边前台”
无奈，她只好去前台让人打电话上去。
“顾董您好，这边有位徐真真小姐说是您的朋友”那位前台接待说，听了会点点头：“好的”
挂了电话，那前台说：“徐小姐，顾董说不认识您，不好意思您不能上去”
“搞什么鬼这顾灵秀”她气急败坏说：“麻烦你再跟他说，我真的有急事，而且是关于一个叫林泉一的事”
“不好意思，顾董刚刚特意叮嘱了，如果您要是说到一个姓林的小姐，他说他也不会见你。”
“操”她骂道，四周看了看，估计冲也冲不进去，无奈说：“行，我等，我在外面等着总行了吧，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然后她真的直接坐在公司外面等起来，她恨得直咬牙，本小姐就没这么当街坐过，等你俩和好了一定要双倍讨回来。
终于等到了中午下班时间，看着络绎不绝出来的人，就是没看到顾灵秀。
那个前台姑娘出来时看到她还在外面，无奈说：“你不用等了，顾董不会出来的”
“什么意思？”
“顾董半个月都没回过家了，吃住都在办公室。”
她还想再问，那姑娘已经走了。她不懂了，怎么这两人分手了还一个样，都是把自己忙得要死。
“徐真真”
背后一个声音突然叫了声她，她转过身看到那人时，眼睛顿时一亮，像看到救星似的：“林医生，快点，你带我上去！”
“怎么了，你要找谁呀？”他问
“顾灵秀呀，你快点，他们不让我上去，我有急事要跟他说”
林业虽然有些狐疑她找灵秀能有什么急事，但还是点了点头，跟保安说了声就带着她进去了。
“还是你靠谱”她兴奋地拍了拍他肩膀：“你也是来调和的吗？”
“调和？”林业满脸疑惑
“就他和小泉呀，他们分了，你不知道呀？”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出乎意料：“我来找他是有其他事。”
徐真真掩饰不住的失望，还以为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呢：“那他，最近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业无奈耸了耸肩：“不知道，他最近挺忙的，我很久没见他了，没见我要见他还要亲自上门呀。”
两人聊着天就很快到顾灵秀办公室门口了，林业敲了敲门：“灵秀”
过了会，才传来顾灵秀听不出任何波澜的声音：“进来”
徐真真也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去了，进去就看到他坐在办公室低头看文件，林业直接往沙发上一坐：“你这怎么比我那医院还忙呀，到底整天忙什么呢？”
顾灵秀头也没抬，面无表情翻了页说：“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林业看了眼旁边的徐真真，她心领神会说：“大神，我有事跟你说”
顾灵秀动作滞了下，盖上文件丢到旁边冰着脸说：“谁让你进来的”
“那个灵秀，我看她在那等得挺那什么的，就带她上来了。”
徐真真走过去说：“我来是要告诉你，小泉她国庆要跟汪泽凯还有他儿子一起去玩了！”
他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着胸一脸无所谓地说：“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们俩有什么问题要快点解决呀，时间一长就不好了”她现在感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两个当事人怎么都像没事人似的，就自己在那瞎操心。“这一去外面也不知道两人会发生什么，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顾灵秀看着她，脸色难看到极点：“说完了就走，等哪天他们结婚了你再来跟我说。”
“你怎么这样呢，亏我”
“诶，徐真真徐真真”林业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去阻止她说：“你先回去吧，这他们的事你来说也没用呀”
“可”
“真的，你听我的，先回去”他小声对她说：“你再这样他等会真让保安赶你的。”
徐真真愤愤不平看着顾灵秀，气得甩了甩手，留下句“算我看错你了”，就摔门出去了。
屋里一下就了静下来，林业干笑着说：“哈，现在的小姑娘有点意”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文件全被扫在地上。
“不至于吧，生那么大气”林业过去拎了一份文件放桌上。
顾灵秀抚着额头的手放下，满脸精疲力尽：“你来干嘛”
“你之前让我预约那个手术已经订下来，后天就可以做了。你这两天注意点饮食，不要乱”
“没空”
林业脸色一僵，空气瞬间静止：“你什么意思，上次你不还说要做嘛？”
“不记得了，什么时候说过”顾灵秀不耐烦地说。
“顾灵秀，你不带这样耍人的吧。”林业顿时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就两个礼拜前，大半夜两三点，是你，突然给我打的电话让我预约。还记得吗，地点要不要说，你说你在医院，陪那个林泉”
砰地一脚猛踹，桌子晃动了两下，顾灵秀眼睛是赤血般通红，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名字。”
“到底为什么呀，你”
“你可以走了”
林业有些不懂了，他不像那种会轻易拿手术这种事开玩笑的人，更不要说出尔反尔了，微微皱着眉问：“是不是因为”
“出去！马上”他指着门口说
“好，我知道了，是她提的分手是吧”林业点着头：“我让她来”
“林业！你他妈敢去找她你试一下！”顾灵秀眼眶发红地看着他，眼里的怒气像要把他粉碎。
林业慢慢转身，走到桌子上双手撑在上面直视着他，缓缓启齿：“顾灵秀，你，没救了。”
然后直起来把脚下的文件一踹，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灵秀全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看着桌子，然后一脚猛地把面前的桌子踹翻。
当晚过去，徐真真就把她今天的遭遇愤愤不平吐出来，自己如何死皮赖脸，顾灵秀如何漠不关心，然后越想越气，猛地拍了下饭桌：“太过份了！气死我了！”
全程一言没发过话的林泉一拿扒了口饭说：“你活该，谁让你去的”
“小泉”真真委屈抓了抓她手：“对不起，我没帮上忙”
她看了眼她抓上的手，放下碗说：“真真，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觉得很可惜，你们明明是还相爱的。”
“你和吴昊不也是吗，你应该也懂的”林泉一低声说，起身把自己的碗拿进厨房放到水槽，把水开到最大，双手撑在壁板上低垂着头捂着嘴。
可是你们和我不一样嘛，真真嚼着饭自言自语说。
十月的霍城已经过了薰衣草开放的季节，空气都有股泥土的味道。温度比北京要低个十度左右，三人一下飞机就连忙套上了外套。
因为没有直飞的班机，他们是先坐的飞机到伊宁然后转班车下午六点多才到。不止是冬冬，就连林泉一都有点受不了长途的颠簸。一到宾馆，三人就早早睡休息了。
第二天睡到十点多才动身去第一站，被称为伊犁第一景的果子沟。
冬冬是第一次出远门，哪里见过这么成片的林海，趴在车上的窗户就抑制不住的激动了，指着窗外说：“姐姐，你看好多树和果子呀！”
林泉一点点头：“真的耶”她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汪泽凯：“怎么了，不舒服”
他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没事，可能昨天有点太累了。”
她点点头，也没多想。
一下车，俯看着漫山遍布的果树和盘旋的道路时，三人都为之一震。
“姐姐，那里很多柱子的是什么？”冬冬指着对面的桥说
“那就是我们车刚刚经过的地方，叫果子沟大桥。”林泉一扶了扶被吹得凌乱的头发，那桥就像架在天空和绿草间一样，公路桥弯弯曲曲，像条巨龙盘缩在上面。
“这里风大，后面有个平坦的草原，我们去那吧”汪泽凯提议说
她点点头，拉着冬冬的手一起过去。
草原的草已经有些冒黄了，不过大多数还是那种深绿色，一群羊在上面啃着草，悠闲享受这个马上就要过去秋季。
“哇，好多羊呀！”冬冬激动得小跑过去，像是马上要扑过去一样。
“冬冬你先等一下再坐”她笑着从包里拿出来块布铺地上，拍了拍说：“好了”
“你连这都准备”汪泽凯有些惊讶地说
“那可不，我可是生活小能手”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把包里吃的也拿出来了：“冬冬，过来先吃点东西。”
冬冬连忙屁颠屁颠跑过来扑在上面打起滚来，林泉一笑着拿手帮他挡住头上的太阳，拍了拍他屁股：“快起来，你爸都没地方坐了”
“爸爸，你”他撑着把他那圆滚滚的身子坐起来，把垫子铺弄平来：“你快来坐，坐这里”
汪泽凯点点头，笑着坐下来。
“来，给你”林泉一把火腿肠拆了递给冬冬，他笑嘻嘻张开嘴直接低头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吃起来。
“小机灵鬼”她笑着捏了捏他脸，把火腿肠包装纸撕下来了点。
“自己拿着”汪泽凯说
冬冬这才接过，边吃着边指着羊激动地说：“小泉姐姐你看，那边还有两只”
林泉一喝了口抹了抹嘴看着说：“还真是”把牛奶吸管插进去递给冬冬：“喝点牛奶”
冬冬拿过吸了两口口，边吃边晃着小脚。
“你不吃点吗”她问汪泽凯，汪泽凯摇了摇头，“不饿”
她点点头，也不管他了，自己拆了个小面包和冬冬啃起来。
草原上的空气很好，虽然有点风，但因为出了点太阳照着所以也不会觉得冷，反而很舒服自在。
休息坐了会后，三人又去附近逛了逛，到后面她见汪泽凯确实好像有些累，加上回去也要时间，四点多就开始回去了。
吸取经验，第二天他们去图开沙漠出发得早点，这样就可以玩得尽兴些。
图开沙漠是在一片绿洲中形成的沙漠，所以很多游客来了霍城都会来这里，商业开发也比较成熟了。看到一匹匹骆驼排在那里，冬冬腿就走不动了：“爸爸，那是骆驼吗？”
汪泽凯点点头：“是呀”
“要骑骆驼吗小朋友”一个当地人服装的人牵着骆驼走过来问
冬冬呆呆看着比他高出很多的骆驼，表情有些紧张胆怯的抓紧了他爸爸的手没说话。
“要骑吗？”汪泽凯低头笑着问
他先摇了摇头，然后看到旁边一个哥哥姐姐坐在同一头上，才知道可以坐两个人，立马点点头说：“爸爸姐姐和我一起”
汪泽凯看向林泉一，林泉一立马摆了摆手说：“你们骑吧”
看到每个骆驼都低耸着头有气无力的，一天也不知道要走多少趟，估计加上自己上去那骆驼要被压垮了。
汪泽凯对老板说：“那来一匹吧”
“好嘞”那人把骆驼牵好，先让汪泽凯上去，然后在下面再把冬冬抱上去。
“冬冬看过来”林泉一拿着手机说：“都看过来拍张照”
两人都看过来，看着?冬冬刚上去还有些紧张的小表情，不由笑着说：“冬冬不用紧张，笑一笑”见他笑了立马咔嚓拍了一张，放下手机说：“好啦，小心呀”
汪泽凯点点头，抓紧了冬冬对她说：“那麻烦你在这等一下我们”
“好，我就在这等你们”她又拿手机帮他们拍了几个张带着沙漠的背影照，觉得满意才放下手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他们。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她正要拿起来接就挂断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她表情一愣，手僵在拨号键上犹豫了良久，还是回了个短信：“有事吗？”
过了会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先是愣了下，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通，低着头小声说：“喂”
那边一片寂静，良久才传来顾灵秀冷冷的声音：“你的话费就那么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