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留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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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匆匆忙忙的到了大堂里,听了承恩侯的打算之后,楚天阔的脸彻底的黑了。果然是亲父子吗?连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了?楚天阔确实是想过要用烙铁来销毁证据。毕竟,烙完之后,就是疤了。谁也不能说一块疤就是证据啊。但是,他又怕吓着江知夏,所以打算等到夜深人静,知夏已经入睡之后,他再动手的。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动手,承恩侯就带着人赶到了。“不必了。不如等明日再说吧。我今日酒意太重,累了,想要去睡了。”楚天阔拒绝道。“这就是一会的工夫,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看到楚天阔这个样子,承恩侯不禁庆幸自己来的及时。楚天阔不愿意,承恩侯坚持要看。于是双方就僵持起来。“楚将军,还是尽快去看一下吧。再这么僵持下去,我只能去请圣旨了。”忠王爷看着僵持了好一会的情况,无奈的说道。他作为皇叔,哪怕已经宵禁了,入宫去请个圣旨,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果请了圣旨,这个事情可就闹得人尽皆知了。楚天阔只好黑着脸,跟着承恩侯等三人,一起去了旁边的厅里去查验了。不一会的工夫,就见到承恩侯和柳族长以及忠王爷都笑呵呵的出来了。而楚天阔则是臭着一张脸跟在他们的后面。“恭喜侯爷寻回亲子。”忠王爷笑呵呵的恭喜道。“脚底痣,后臀记,红玉牌,这些都跟家谱记录相符。的确是我柳家儿郎。”柳族长也是笑呵呵的捋着胡子说道。“就算有这些,那又如何?我只姓楚,不会回柳家的。”楚天阔看着笑呵呵的三个人,冷着脸说道。众人一愣,忠王爷和柳族长就要来劝。“这孩子,还是没有适应。我不急,不急。找到了就不着急了。”反倒是承恩侯对着众人笑呵呵的说道。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已经很满足了。“希望侯爷记得白天答应我的承诺。我没有松口之前,请不要随意外传。”楚天阔冷着脸重申的说道。承恩侯愣了下,却仍然是点点头----儿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等得起。于是,众人就要告辞离开。楚天阔因为生气,所以不想去送。做背景板的楚雄和江知夏只好送到了大门口。发生了这个事情,楚雄离开的事情,只能推迟了。毕竟,外面有承恩侯虎视眈眈的想要认儿子。家里则是楚天阔气势汹汹的不认。如此过了两日。这一日,楚天阔去军营中了,楚雄去了林家。家里只有江知夏一个人在家,正在问着盛和街上的‘花韵美人面’的进度-----‘花韵美人面’是江知夏给胭脂水粉铺子起的名字。花韵就是表明这些胭脂水粉主要是用花草做的,定然是不含铅和朱砂。美人面自然是表明用在美人脸上的。也喻指用了之后,就成美人了。哪个姑娘不愿意被称作美人啊?因为这个铺子原来就是卖胭脂水粉的,所以在装修上,倒是没有大动,主要是改了一些布置陈设而已。又因为林秋水的方子,对于惯于做胭脂水粉的,新买来的下人来说,也不算是难事。因此,成品也做的差不多了。如此,江知夏就考虑着再准备准备,就可以开业了。就在此时,有小丫鬟来报说,承恩侯夫人来了。江知夏不禁皱起了眉头。从那天夜里,承恩侯他们来了又走了之后,才过去了两日而已。这两天,倒是没人来打扰他们。他们还以为承恩侯府只会等着他们的松口呢。现如今,倒是找上门来了?不过,来者是客。江知夏招来丫鬟伺候着自己换了见外客的大衣裳,就带着人往前院走去。前院正堂里,正坐着喝茶的承恩侯夫人,只简单的带了一个嬷嬷随侍在侧。江知夏走进大堂,对着承恩侯夫人先是行了一个礼。承恩侯夫人笑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今日来的冒昧。”江知夏只是笑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说什么?对于客人来说,确实是冒昧。但是,真要算起来,这还是自己的婆婆,就不合适说冒昧了。“上次来的匆忙,都没给你准备见面礼。这次特意补上。”说完这话,就见着那个随侍的嬷嬷,捧着一个大大的妆匣子过来了。承恩侯夫人打开了妆匣子,只见里面不但是有一套整副的红宝石头面,还有一些镯子,项链,戒子,玉佩之类的。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夫人这是做什么?这也太贵重了。”江知夏看着这些,没有激动,反倒是退后一步说道。这可不像寻常见面礼。寻常人家这么给见面礼,肯定得给穷了。“你这孩子,快收着。我是有事求你。你若不收,我都不好开口了。”承恩侯夫人上前一步,又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两日,侯爷可是让人打探过了。天阔那孩子,对于自家娘子可是极为上心的。不但是成亲之前,就事事都帮忙;那定亲的时候更是给了许多的聘金,连铺子都过给江知夏了;更不用说,成亲的时候,迎亲的花轿绕了一个大圈,很是昭告天下,非常隆重了。所以说,如果说动了江知夏,那楚天阔那边估计就能松口了。想到这里,承恩侯夫人脸上就带了些泪意。“儿啊,你劝劝天阔吧。我们老两口都这么大年纪了,没几年好活的了。这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你让他认了我们吧。”“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的。”江知夏无措的说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面前哭,她真的是不忍心了。“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你就劝劝他好不好?”承恩侯夫人自然知道,不能把压力全压在江知夏身上,否则自己那个儿子能受得了?于是,承恩侯夫人,开始絮絮叨叨的从楚天阔小时候如何聪明伶俐说到他如何调皮捣蛋。说了一下午,承恩侯夫人才告辞离开。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如此,每天承恩侯夫人都选在下午过来,说一阵子话,然后再离开。江知夏每日就把跟承恩侯夫人的谈话,在楚天阔从军营回来之后,说跟他听。楚天阔每次听着都不语。第六日的时候,江知夏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苦苦寻找孩子十几二十年的事情,终于不忍的说道:“要不然,就认而不回?”楚天阔听着这个话,思索良久,终于点了头。他,终归也不是铁石心肠。
等他们匆匆忙忙的到了大堂里,听了承恩侯的打算之后,楚天阔的脸彻底的黑了。果然是亲父子吗?连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了?楚天阔确实是想过要用烙铁来销毁证据。毕竟,烙完之后,就是疤了。谁也不能说一块疤就是证据啊。但是,他又怕吓着江知夏,所以打算等到夜深人静,知夏已经入睡之后,他再动手的。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动手,承恩侯就带着人赶到了。“不必了。不如等明日再说吧。我今日酒意太重,累了,想要去睡了。”楚天阔拒绝道。“这就是一会的工夫,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看到楚天阔这个样子,承恩侯不禁庆幸自己来的及时。楚天阔不愿意,承恩侯坚持要看。于是双方就僵持起来。“楚将军,还是尽快去看一下吧。再这么僵持下去,我只能去请圣旨了。”忠王爷看着僵持了好一会的情况,无奈的说道。他作为皇叔,哪怕已经宵禁了,入宫去请个圣旨,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果请了圣旨,这个事情可就闹得人尽皆知了。楚天阔只好黑着脸,跟着承恩侯等三人,一起去了旁边的厅里去查验了。不一会的工夫,就见到承恩侯和柳族长以及忠王爷都笑呵呵的出来了。而楚天阔则是臭着一张脸跟在他们的后面。“恭喜侯爷寻回亲子。”忠王爷笑呵呵的恭喜道。“脚底痣,后臀记,红玉牌,这些都跟家谱记录相符。的确是我柳家儿郎。”柳族长也是笑呵呵的捋着胡子说道。“就算有这些,那又如何?我只姓楚,不会回柳家的。”楚天阔看着笑呵呵的三个人,冷着脸说道。众人一愣,忠王爷和柳族长就要来劝。“这孩子,还是没有适应。我不急,不急。找到了就不着急了。”反倒是承恩侯对着众人笑呵呵的说道。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已经很满足了。“希望侯爷记得白天答应我的承诺。我没有松口之前,请不要随意外传。”楚天阔冷着脸重申的说道。承恩侯愣了下,却仍然是点点头----儿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等得起。于是,众人就要告辞离开。楚天阔因为生气,所以不想去送。做背景板的楚雄和江知夏只好送到了大门口。发生了这个事情,楚雄离开的事情,只能推迟了。毕竟,外面有承恩侯虎视眈眈的想要认儿子。家里则是楚天阔气势汹汹的不认。如此过了两日。这一日,楚天阔去军营中了,楚雄去了林家。家里只有江知夏一个人在家,正在问着盛和街上的‘花韵美人面’的进度-----‘花韵美人面’是江知夏给胭脂水粉铺子起的名字。花韵就是表明这些胭脂水粉主要是用花草做的,定然是不含铅和朱砂。美人面自然是表明用在美人脸上的。也喻指用了之后,就成美人了。哪个姑娘不愿意被称作美人啊?因为这个铺子原来就是卖胭脂水粉的,所以在装修上,倒是没有大动,主要是改了一些布置陈设而已。又因为林秋水的方子,对于惯于做胭脂水粉的,新买来的下人来说,也不算是难事。因此,成品也做的差不多了。如此,江知夏就考虑着再准备准备,就可以开业了。就在此时,有小丫鬟来报说,承恩侯夫人来了。江知夏不禁皱起了眉头。从那天夜里,承恩侯他们来了又走了之后,才过去了两日而已。这两天,倒是没人来打扰他们。他们还以为承恩侯府只会等着他们的松口呢。现如今,倒是找上门来了?不过,来者是客。江知夏招来丫鬟伺候着自己换了见外客的大衣裳,就带着人往前院走去。前院正堂里,正坐着喝茶的承恩侯夫人,只简单的带了一个嬷嬷随侍在侧。江知夏走进大堂,对着承恩侯夫人先是行了一个礼。承恩侯夫人笑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今日来的冒昧。”江知夏只是笑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说什么?对于客人来说,确实是冒昧。但是,真要算起来,这还是自己的婆婆,就不合适说冒昧了。“上次来的匆忙,都没给你准备见面礼。这次特意补上。”说完这话,就见着那个随侍的嬷嬷,捧着一个大大的妆匣子过来了。承恩侯夫人打开了妆匣子,只见里面不但是有一套整副的红宝石头面,还有一些镯子,项链,戒子,玉佩之类的。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夫人这是做什么?这也太贵重了。”江知夏看着这些,没有激动,反倒是退后一步说道。这可不像寻常见面礼。寻常人家这么给见面礼,肯定得给穷了。“你这孩子,快收着。我是有事求你。你若不收,我都不好开口了。”承恩侯夫人上前一步,又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两日,侯爷可是让人打探过了。天阔那孩子,对于自家娘子可是极为上心的。不但是成亲之前,就事事都帮忙;那定亲的时候更是给了许多的聘金,连铺子都过给江知夏了;更不用说,成亲的时候,迎亲的花轿绕了一个大圈,很是昭告天下,非常隆重了。所以说,如果说动了江知夏,那楚天阔那边估计就能松口了。想到这里,承恩侯夫人脸上就带了些泪意。“儿啊,你劝劝天阔吧。我们老两口都这么大年纪了,没几年好活的了。这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你让他认了我们吧。”“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的。”江知夏无措的说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面前哭,她真的是不忍心了。“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你就劝劝他好不好?”承恩侯夫人自然知道,不能把压力全压在江知夏身上,否则自己那个儿子能受得了?于是,承恩侯夫人,开始絮絮叨叨的从楚天阔小时候如何聪明伶俐说到他如何调皮捣蛋。说了一下午,承恩侯夫人才告辞离开。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如此,每天承恩侯夫人都选在下午过来,说一阵子话,然后再离开。江知夏每日就把跟承恩侯夫人的谈话,在楚天阔从军营回来之后,说跟他听。楚天阔每次听着都不语。第六日的时候,江知夏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苦苦寻找孩子十几二十年的事情,终于不忍的说道:“要不然,就认而不回?”楚天阔听着这个话,思索良久,终于点了头。他,终归也不是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