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展玉与夜灵然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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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里，景色一脸怔然，默默地坐地椅子上，紧抿嘴唇，眼里的悲哀如泉水般潺潺流过。
“色色，由她去吧！”蓦地夜非尘淡淡地出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住景色冰冷的小手，眼里有着无奈。
景色略略抬眼定定地看了一眼夜非尘，怆然一笑，“除了由她，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地逼死吧？”
“夜景色，如今你也斩断了展玉的了一条胳膊，新仇旧恨一切都让他随风去了吧！”夜灵若在一旁插言，与景色一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景色难过的正是在此。展玉的一条断臂让她心中的恨去了不少，可是却又让她懊悔无比。早知如今这个局面，她还不如索性成全了灵然，也不致于让灵然恨她，也不致于让灵然嫁给一个身残的男人。
“色色，这不是你的错。”知妻莫如夫，夜非尘一眼就猜中了景色心中所想，他轻轻地对她说道。
展玉是咎由自取，只是苦了灵然。
“灵苦，你们都退下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景色垂眼无力地对夜灵若挥挥手，脸上一片疲惫。
女儿是找回来了，可是却也让她伤透了心。
夜灵若担心地看了一眼景色，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奈地转身离去。
“尘，也不知道灵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景色的双眸带着雾气看着夜非尘。
夜非尘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景色揽入怀中。平淡无波的脸上有一丝忧愁，与景色的心思一样，他的心也全都放在了夜灵然的身上。
夜非尘为了灵然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把漫天的仇恨压在心底，只为让灵然心里寻得一丝安宁，为了让她得到幸福。
只是她能幸福吗？夜非尘眼里有一丝茫然。
灵鹫国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展玉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夜灵然的手，一丝都不分开。
乐石默默地站在一旁，眼里闪着复杂和一丝茫然，现在他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如何跟在夜灵然与展玉走进这处宅子他都不知道。
“乐石，爹爹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请看在他断了一条胳膊的份上就饶了他吧！”夜灵然的目光落在乐石的身上。
乐石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夜灵然的话。
他是喜欢夜灵然的，一直默默地喜欢。他也知道这种喜欢没有结果，可是他还是像飞蛾扑火般地喜欢上她了。
夜灵然的眼中根本没有他，他也是知道的。她的目光一直围着展玉打转转，可是他不在乎，就算他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一名仆人，还是他还愿意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他小心翼翼地卑微地爱着她，无关其他，只是希望她过得快乐。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展玉有杀母之仇。
如果他杀了展玉，怕是夜灵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有甚者会追随展玉而去，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如果夜灵然死了，他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意义了。
可是如果他不杀展玉，他娘亲的冤魂又怎么能得到平息？
乐石陷入两难境地。
“乐石，难道你真就这么忍心么？”夜灵然如珍珠般的泪水一颗颗向下滴。
乐石的心一疼。与展玉一样，他怕看到夜灵然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脸，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愧疚感。
“小姐，你别哭！”乐石有些手足无措。
“他已经这个样子了，能不能就让之前的恩恩怨怨都随风飘散？这十五年来，爹爹虽然对你不假于色，但是他也从未亏待过你，请你看在他抚养你一场子的份上，就饶了他行吗？”夜灵然低语，暗自啜泣。
乐石的心蓦地一震。
夜灵然说得没错，虽然展玉不像灵然那般对待他，但是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与夜灵然不相上下。百花谷里的婢女从来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在百花宫里了，他是排在第三的主子。
乐石的心突然隐隐作痛。他依稀还记得展玉夜里给他盖被子的情形。
乐石的心顿时乱了起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陷入昏迷中的展玉，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乐石，你去哪里？”夜灵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乐石头也不回地离去，把夜灵然的声音远远地抛在身后，身子急速地向外驶去，转眼消失不见。
夜灵然心中一阵悲寂，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爹爹受伤昏迷不醒，乐石又走了，她该怎么办呢？
风佳谊的心一直牵挂着展玉，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宅院。
展玉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作痛，虽然眼前那个人的身体里装着是别人的灵魂，可是那具身体还是风佳浩的，和他流着一样的血。
风佳谊最终不由自主地迈了进去。
“谁？”夜灵然虽然极度悲伤，但是耳朵还是灵敏的，蓦地张开双臂，紧崩着身体，一脸紧张地看着来人。
风佳谊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夜灵然的面前。
“别怕，我是风佳谊，我只是想来看看他。”
夜灵然这才发现原来是风佳谊来了，当下心里松了一口气，紧咬着嘴唇，向着风佳谊哽咽地说道：“我求你救救他好吗？”
风佳谊看了看展玉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最后向夜灵然安慰道：“灵然，你别担心，皇兄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性命无忧。”
“可是他已经昏迷好长时间了，我怕他从此丢下我不管了。”夜灵然可怜兮兮地看着风佳谊。
风佳谊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到展玉的嘴里，手一顺帮着他轻轻地咽了下去，片刻功夫，陷入昏迷中的展玉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爹爹，你终于醒了。”夜灵然喜极而泣。
展玉的眼中充满了爱怜，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夜灵然的头发，然后把目光投在风佳谊的面上。
“皇兄！”风佳谊上前跨了一步。
“佳谊，你怎么来了？”展玉轻轻地说道。
“我不放心你。”风佳谊轻轻地说道，目光似有些不忍，微微别过脸不去看展玉空荡荡的断臂。
展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上一世身体残缺，没想到这一世身体依然残缺，并且亲亲毁在心爱的女人之手。
如果能让你高兴解恨，一条胳膊又当什么？
景色，从此我与你再无任何的瓜葛。展玉在心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展玉的心蓦地一疼。两世为人，他居然都毁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当真是可笑可悲可怜！
“爹爹，您疼吗？”夜灵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展玉。
展玉对着夜灵然微微一笑，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上因为笑容染开一道艳美的晕色，他轻轻地摇摇头，“傻孩子，爹爹是男人，男人又怎么会疼呢？”
“可是你流了好的血，我好怕你不要我了。”夜灵然终于忍不住，趴在展玉的身边嘤嘤地哭开了。
夜灵然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惧过，当景色手中的长剑即将要刺入展玉的胸口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漫天的恐惧划过心尖，幸好最终她的穴道在那一刻被她震开了，如若不然，她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习惯了展玉的陪伴，又习惯了他的呵护与宠爱，夜灵然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她怎么活下去。那时，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展玉没了，她必定会追随展玉而去。
夜灵然不恨景色。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她一样也会这么做。
展玉设计偷走了她，又她们母女分离那么多年，作为一个母亲，景色有一千个一万个杀的理由。展玉杀了她的祖父祖母，夜非尘更有资格为他们报仇，把展玉锉骨扬灰。
结果是没有。
最终还是他们还是饶了他。夜灵然心里是无比的庆幸，还好，只是丢掉了一只胳膊，比起失去展玉的痛苦，这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爹爹，我们回百花宫吧！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理尘世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夜灵然仰着脸眼里闪着希冀看着展玉。
展玉微一愣神，轻轻地点点头。也好，红尘无念，只有在百花宫里才能寻得一片净土。
“灵然，你娘现在这会不知道有多悲伤，你不去看看她么？”风佳谊眼前浮现景色伤心难过悲寂的脸，在一旁小声地提醒着。
娘，夜灵然心中一痛。经过几日短短地相处，景色对她浓浓的爱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她也多想蜷在娘的脚下，趴在娘的膝头跟娘讲故事，听娘唱歌。可是，如今这种情况景色只怕是伤透了心，又或许根本不想见自己。
“娘在生我的气，我不敢去。”夜灵然低着声音说道，眼里充满了愧疚。
“天下哪有父母责怪女儿的道理？心疼都还来不及呢！她现在非常担心。”风佳谊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真的吗？”夜灵然有些不信，瞪大眼睛看着风佳谊。
风佳谊向她肯定地点点头。
夜灵然把目光又投在展玉的身上，她不知道如果她见景色，展玉是不是很不开心？
“灵然，去吧！我不恨她。”展玉对着夜灵然平静地说道，在这一刻，景色的影子在他的心目中越来越淡，现在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夜灵然的音容笑貌。
景宫里，景色一脸怔然，默默地坐地椅子上，紧抿嘴唇，眼里的悲哀如泉水般潺潺流过。
“色色，由她去吧！”蓦地夜非尘淡淡地出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住景色冰冷的小手，眼里有着无奈。
景色略略抬眼定定地看了一眼夜非尘，怆然一笑，“除了由她，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地逼死吧？”
“夜景色，如今你也斩断了展玉的了一条胳膊，新仇旧恨一切都让他随风去了吧！”夜灵若在一旁插言，与景色一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景色难过的正是在此。展玉的一条断臂让她心中的恨去了不少，可是却又让她懊悔无比。早知如今这个局面，她还不如索性成全了灵然，也不致于让灵然恨她，也不致于让灵然嫁给一个身残的男人。
“色色，这不是你的错。”知妻莫如夫，夜非尘一眼就猜中了景色心中所想，他轻轻地对她说道。
展玉是咎由自取，只是苦了灵然。
“灵苦，你们都退下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景色垂眼无力地对夜灵若挥挥手，脸上一片疲惫。
女儿是找回来了，可是却也让她伤透了心。
夜灵若担心地看了一眼景色，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奈地转身离去。
“尘，也不知道灵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景色的双眸带着雾气看着夜非尘。
夜非尘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景色揽入怀中。平淡无波的脸上有一丝忧愁，与景色的心思一样，他的心也全都放在了夜灵然的身上。
夜非尘为了灵然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把漫天的仇恨压在心底，只为让灵然心里寻得一丝安宁，为了让她得到幸福。
只是她能幸福吗？夜非尘眼里有一丝茫然。
灵鹫国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展玉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夜灵然的手，一丝都不分开。
乐石默默地站在一旁，眼里闪着复杂和一丝茫然，现在他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如何跟在夜灵然与展玉走进这处宅子他都不知道。
“乐石，爹爹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请看在他断了一条胳膊的份上就饶了他吧！”夜灵然的目光落在乐石的身上。
乐石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夜灵然的话。
他是喜欢夜灵然的，一直默默地喜欢。他也知道这种喜欢没有结果，可是他还是像飞蛾扑火般地喜欢上她了。
夜灵然的眼中根本没有他，他也是知道的。她的目光一直围着展玉打转转，可是他不在乎，就算他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一名仆人，还是他还愿意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他小心翼翼地卑微地爱着她，无关其他，只是希望她过得快乐。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展玉有杀母之仇。
如果他杀了展玉，怕是夜灵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有甚者会追随展玉而去，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如果夜灵然死了，他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意义了。
可是如果他不杀展玉，他娘亲的冤魂又怎么能得到平息？
乐石陷入两难境地。
“乐石，难道你真就这么忍心么？”夜灵然如珍珠般的泪水一颗颗向下滴。
乐石的心一疼。与展玉一样，他怕看到夜灵然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脸，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愧疚感。
“小姐，你别哭！”乐石有些手足无措。
“他已经这个样子了，能不能就让之前的恩恩怨怨都随风飘散？这十五年来，爹爹虽然对你不假于色，但是他也从未亏待过你，请你看在他抚养你一场子的份上，就饶了他行吗？”夜灵然低语，暗自啜泣。
乐石的心蓦地一震。
夜灵然说得没错，虽然展玉不像灵然那般对待他，但是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与夜灵然不相上下。百花谷里的婢女从来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在百花宫里了，他是排在第三的主子。
乐石的心突然隐隐作痛。他依稀还记得展玉夜里给他盖被子的情形。
乐石的心顿时乱了起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陷入昏迷中的展玉，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乐石，你去哪里？”夜灵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乐石头也不回地离去，把夜灵然的声音远远地抛在身后，身子急速地向外驶去，转眼消失不见。
夜灵然心中一阵悲寂，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爹爹受伤昏迷不醒，乐石又走了，她该怎么办呢？
风佳谊的心一直牵挂着展玉，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宅院。
展玉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作痛，虽然眼前那个人的身体里装着是别人的灵魂，可是那具身体还是风佳浩的，和他流着一样的血。
风佳谊最终不由自主地迈了进去。
“谁？”夜灵然虽然极度悲伤，但是耳朵还是灵敏的，蓦地张开双臂，紧崩着身体，一脸紧张地看着来人。
风佳谊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夜灵然的面前。
“别怕，我是风佳谊，我只是想来看看他。”
夜灵然这才发现原来是风佳谊来了，当下心里松了一口气，紧咬着嘴唇，向着风佳谊哽咽地说道：“我求你救救他好吗？”
风佳谊看了看展玉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最后向夜灵然安慰道：“灵然，你别担心，皇兄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性命无忧。”
“可是他已经昏迷好长时间了，我怕他从此丢下我不管了。”夜灵然可怜兮兮地看着风佳谊。
风佳谊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到展玉的嘴里，手一顺帮着他轻轻地咽了下去，片刻功夫，陷入昏迷中的展玉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爹爹，你终于醒了。”夜灵然喜极而泣。
展玉的眼中充满了爱怜，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夜灵然的头发，然后把目光投在风佳谊的面上。
“皇兄！”风佳谊上前跨了一步。
“佳谊，你怎么来了？”展玉轻轻地说道。
“我不放心你。”风佳谊轻轻地说道，目光似有些不忍，微微别过脸不去看展玉空荡荡的断臂。
展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上一世身体残缺，没想到这一世身体依然残缺，并且亲亲毁在心爱的女人之手。
如果能让你高兴解恨，一条胳膊又当什么？
景色，从此我与你再无任何的瓜葛。展玉在心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展玉的心蓦地一疼。两世为人，他居然都毁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当真是可笑可悲可怜！
“爹爹，您疼吗？”夜灵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展玉。
展玉对着夜灵然微微一笑，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上因为笑容染开一道艳美的晕色，他轻轻地摇摇头，“傻孩子，爹爹是男人，男人又怎么会疼呢？”
“可是你流了好的血，我好怕你不要我了。”夜灵然终于忍不住，趴在展玉的身边嘤嘤地哭开了。
夜灵然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惧过，当景色手中的长剑即将要刺入展玉的胸口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漫天的恐惧划过心尖，幸好最终她的穴道在那一刻被她震开了，如若不然，她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习惯了展玉的陪伴，又习惯了他的呵护与宠爱，夜灵然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她怎么活下去。那时，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展玉没了，她必定会追随展玉而去。
夜灵然不恨景色。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她一样也会这么做。
展玉设计偷走了她，又她们母女分离那么多年，作为一个母亲，景色有一千个一万个杀的理由。展玉杀了她的祖父祖母，夜非尘更有资格为他们报仇，把展玉锉骨扬灰。
结果是没有。
最终还是他们还是饶了他。夜灵然心里是无比的庆幸，还好，只是丢掉了一只胳膊，比起失去展玉的痛苦，这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爹爹，我们回百花宫吧！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理尘世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夜灵然仰着脸眼里闪着希冀看着展玉。
展玉微一愣神，轻轻地点点头。也好，红尘无念，只有在百花宫里才能寻得一片净土。
“灵然，你娘现在这会不知道有多悲伤，你不去看看她么？”风佳谊眼前浮现景色伤心难过悲寂的脸，在一旁小声地提醒着。
娘，夜灵然心中一痛。经过几日短短地相处，景色对她浓浓的爱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她也多想蜷在娘的脚下，趴在娘的膝头跟娘讲故事，听娘唱歌。可是，如今这种情况景色只怕是伤透了心，又或许根本不想见自己。
“娘在生我的气，我不敢去。”夜灵然低着声音说道，眼里充满了愧疚。
“天下哪有父母责怪女儿的道理？心疼都还来不及呢！她现在非常担心。”风佳谊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真的吗？”夜灵然有些不信，瞪大眼睛看着风佳谊。
风佳谊向她肯定地点点头。
夜灵然把目光又投在展玉的身上，她不知道如果她见景色，展玉是不是很不开心？
“灵然，去吧！我不恨她。”展玉对着夜灵然平静地说道，在这一刻，景色的影子在他的心目中越来越淡，现在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夜灵然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