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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即使巧合让你们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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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后来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天佑……”苏哭丧着脸，“就差一点，就这么错过了……”
“你现在是个地灵，遇不到不是很正常吗。”何清无情地打断了苏姑娘的自欺欺人。
无论是天佑还是和白玉京相关的人或物，都自带“泯灭众人”光环——包括但不限于对祂们。无论在普通人眼里有多大的存在感，反正在没有明确目标的前提下，总是会无意识做出能避开其的动作，结果导致碰不上人家。
甚至就是遇到了，只要不是正面撞上，都会轻易遗忘，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天佑加上白玉京，啧啧啧，这是要苟到天边去。
当年的延灵天佑就是这个配置，还更胜一筹，因为延灵就是白玉京出来的，而魏无羡只是有一个白玉京的母亲藏色而已，光环其实还削弱了一层。
“呜呜呜，明明我已经受伤了，这么多方面都算不上是地灵，怎么连个天佑都见不到，我这受得什么伤啊，还不如快点换代……”
就像苏姑娘“突发奇想”决定替他们觅食，因此“刚好”与魏无羡错过一样，如果何清没有“成为人”，披上“蓝霂”这个马甲，可能在听到蓝忘机与什么人的打斗声后想着“他能够自己处理好”，就不会过去从而见到天佑，或者是在此之前就和蓝忘机分得很开从而见不到天佑。
如果不是何清提醒，苏根本不会察觉到什么。回过头看无论哪次都是巧合，但这其实是无人设计、只是由自身特性引发的必然。
“没事，总能见到的。”何清安慰道。
结果蓝霂第二天看到行程表准备出发时，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跑到蓝忘机的房间门口，探出半个头，漆黑的长发和脑后抹额没有束上的尾端一起坠下，像是瀑布般笔直顺滑，又莫名带着点瀑布的强势冲击感。
“何事？”蓝忘机转头来看她。
他刚刚结束晨练，正在用毛巾擦脸，水珠点缀在他的长睫上。一旁苏姑娘正在给自家求运扇风，捧着脸时不时冒出来一句心情颇佳的“我家忘机真好看”，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因此更加茂盛，生机勃勃。
“二哥哥，”蓝霂叫的是蓝忘机，眼睛却是看着常人不可见的苏姑娘，她正好背着光，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也看不清她的目光所落之处。
“我一会要去接一个我负责带的女娃娃，她的名字是魏落，哥哥是魏无羡，有机会遇见他。”蓝霂难得一下子说这么长的话，“要一起去吗？”
苏姑娘闻言愣了一下。
旋即，祂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微微弯腰，脸颊贴上了蓝忘机的，仿佛褪色波动水面的长发与少年的乌黑的头发重叠在一起。
苏姑娘虚构的身形比尚处发育期的少年要高，能很自然的扶着他的肩膀抚摸他的发冠，祂如此亲昵地挨着蓝忘机，看起来几乎是要把少年拥入怀里。
“好啊。”祂低声轻笑道，“我要与你一起去……去见他。”
蓝忘机眨了眨眼睛，点头。
“好，”少年面色是一贯的冷淡，“我也一起。”
蓝霂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趁着蓝忘机收拾准备的时间，何清与苏姑娘解释情况。
“我真傻，”何清目光无神，“我单知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地灵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遇不上天佑，我不知道即使已经有了一个‘人’的身份，在判定那里到底作为地灵，也会忘记重要的事。昨天我完全不记得天佑还有一个妹妹，而第二天我就要去接她，也能顺带上你，本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就能说好的，结果差点也中招了……”
苏姑娘听着听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困境，难过得落下泪来:“你说这判定怎么这么难搞呢，我怎么还死不了啊……”
何清拍拍苏姑娘的肩膀，不至于和祂一起哭，但也叹了口气。祂并不擅长于安慰，只能做个倾听者。蓝霂和蓝忘机一路走，祂就听自出事后神经变得非常敏感纤细的苏姑娘哭了一路。
“……蓝孟雅也是、净帮倒忙。”苏姑娘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何清“嗯”了一声，蓝霂走上桥，目光越过桥面，突然在蓝忘机雪白抹额与肩膀的缝隙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艹！眼睛好痛！
——冷静、冷静，调整过来，不要冲动……
其实早有防备，何清还是被闪到了。祂克制住战斗本能，迅速收敛下意识被激出的杀气，祂可以保证蓝忘机都发现不了这一闪而逝的杀机。
有了之前的经验，何清很快缓解过来，在“灵”的视角失明了一瞬又快速恢复，适应了“强光”的冲击。肉眼这次收到的影响微乎其微，还能保持正常，目视前方。
祂心情平静，无悲无喜，让自己以一种寻常的，略带审视、不设倾向、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的态度看待天佑。
天佑的气运场现在在不断变化，何清还暂时不想因为直视被波及陷入无谓的混乱。直到他的气运场稳定在一个比较平缓的状态，蓝霂才与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魏无羡对上视线。
魏无羡的目光迅速移开不看她，表情带着点令人恼火的恶心、嘲谑与不爽，好像多看一眼蓝霂会脏了自己的眼睛或者直接吐出来一样。
……可能天佑不好用，但一定有用，不要因为他麻烦又棘手就嫌弃他。
何清差点硬了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劝自己心态平和。
魏无羡这个人总有种惹人生气的天赋，对地灵也有效果。
蓝霂看着魏无羡的眼神飘忽不定，最后不知怎么落在了她的侧前方，表情古怪中带着点包容的意味。她余光正好笼罩侧前方的蓝忘机以及苏姑娘。
于是看到苏整个灵体完全是挂在了自家求运身上，正在专心自怨自艾，像个小孩子一样埋首哭泣:“果然还是好想死啊，我这种失格的地灵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何清:“……”
魏无羡你真的看不到我们吗？！
苏姑娘后来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天佑……”苏哭丧着脸，“就差一点，就这么错过了……”
“你现在是个地灵，遇不到不是很正常吗。”何清无情地打断了苏姑娘的自欺欺人。
无论是天佑还是和白玉京相关的人或物，都自带“泯灭众人”光环——包括但不限于对祂们。无论在普通人眼里有多大的存在感，反正在没有明确目标的前提下，总是会无意识做出能避开其的动作，结果导致碰不上人家。
甚至就是遇到了，只要不是正面撞上，都会轻易遗忘，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天佑加上白玉京，啧啧啧，这是要苟到天边去。
当年的延灵天佑就是这个配置，还更胜一筹，因为延灵就是白玉京出来的，而魏无羡只是有一个白玉京的母亲藏色而已，光环其实还削弱了一层。
“呜呜呜，明明我已经受伤了，这么多方面都算不上是地灵，怎么连个天佑都见不到，我这受得什么伤啊，还不如快点换代……”
就像苏姑娘“突发奇想”决定替他们觅食，因此“刚好”与魏无羡错过一样，如果何清没有“成为人”，披上“蓝霂”这个马甲，可能在听到蓝忘机与什么人的打斗声后想着“他能够自己处理好”，就不会过去从而见到天佑，或者是在此之前就和蓝忘机分得很开从而见不到天佑。
如果不是何清提醒，苏根本不会察觉到什么。回过头看无论哪次都是巧合，但这其实是无人设计、只是由自身特性引发的必然。
“没事，总能见到的。”何清安慰道。
结果蓝霂第二天看到行程表准备出发时，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跑到蓝忘机的房间门口，探出半个头，漆黑的长发和脑后抹额没有束上的尾端一起坠下，像是瀑布般笔直顺滑，又莫名带着点瀑布的强势冲击感。
“何事？”蓝忘机转头来看她。
他刚刚结束晨练，正在用毛巾擦脸，水珠点缀在他的长睫上。一旁苏姑娘正在给自家求运扇风，捧着脸时不时冒出来一句心情颇佳的“我家忘机真好看”，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因此更加茂盛，生机勃勃。
“二哥哥，”蓝霂叫的是蓝忘机，眼睛却是看着常人不可见的苏姑娘，她正好背着光，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也看不清她的目光所落之处。
“我一会要去接一个我负责带的女娃娃，她的名字是魏落，哥哥是魏无羡，有机会遇见他。”蓝霂难得一下子说这么长的话，“要一起去吗？”
苏姑娘闻言愣了一下。
旋即，祂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微微弯腰，脸颊贴上了蓝忘机的，仿佛褪色波动水面的长发与少年的乌黑的头发重叠在一起。
苏姑娘虚构的身形比尚处发育期的少年要高，能很自然的扶着他的肩膀抚摸他的发冠，祂如此亲昵地挨着蓝忘机，看起来几乎是要把少年拥入怀里。
“好啊。”祂低声轻笑道，“我要与你一起去……去见他。”
蓝忘机眨了眨眼睛，点头。
“好，”少年面色是一贯的冷淡，“我也一起。”
蓝霂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趁着蓝忘机收拾准备的时间，何清与苏姑娘解释情况。
“我真傻，”何清目光无神，“我单知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地灵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遇不上天佑，我不知道即使已经有了一个‘人’的身份，在判定那里到底作为地灵，也会忘记重要的事。昨天我完全不记得天佑还有一个妹妹，而第二天我就要去接她，也能顺带上你，本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就能说好的，结果差点也中招了……”
苏姑娘听着听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困境，难过得落下泪来:“你说这判定怎么这么难搞呢，我怎么还死不了啊……”
何清拍拍苏姑娘的肩膀，不至于和祂一起哭，但也叹了口气。祂并不擅长于安慰，只能做个倾听者。蓝霂和蓝忘机一路走，祂就听自出事后神经变得非常敏感纤细的苏姑娘哭了一路。
“……蓝孟雅也是、净帮倒忙。”苏姑娘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何清“嗯”了一声，蓝霂走上桥，目光越过桥面，突然在蓝忘机雪白抹额与肩膀的缝隙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艹！眼睛好痛！
——冷静、冷静，调整过来，不要冲动……
其实早有防备，何清还是被闪到了。祂克制住战斗本能，迅速收敛下意识被激出的杀气，祂可以保证蓝忘机都发现不了这一闪而逝的杀机。
有了之前的经验，何清很快缓解过来，在“灵”的视角失明了一瞬又快速恢复，适应了“强光”的冲击。肉眼这次收到的影响微乎其微，还能保持正常，目视前方。
祂心情平静，无悲无喜，让自己以一种寻常的，略带审视、不设倾向、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的态度看待天佑。
天佑的气运场现在在不断变化，何清还暂时不想因为直视被波及陷入无谓的混乱。直到他的气运场稳定在一个比较平缓的状态，蓝霂才与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魏无羡对上视线。
魏无羡的目光迅速移开不看她，表情带着点令人恼火的恶心、嘲谑与不爽，好像多看一眼蓝霂会脏了自己的眼睛或者直接吐出来一样。
……可能天佑不好用，但一定有用，不要因为他麻烦又棘手就嫌弃他。
何清差点硬了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劝自己心态平和。
魏无羡这个人总有种惹人生气的天赋，对地灵也有效果。
蓝霂看着魏无羡的眼神飘忽不定，最后不知怎么落在了她的侧前方，表情古怪中带着点包容的意味。她余光正好笼罩侧前方的蓝忘机以及苏姑娘。
于是看到苏整个灵体完全是挂在了自家求运身上，正在专心自怨自艾，像个小孩子一样埋首哭泣:“果然还是好想死啊，我这种失格的地灵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何清:“……”
魏无羡你真的看不到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