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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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很多长门和弥彦适合学习的忍术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
只有小南，完完全全自主开发纸秘术。
拥有轮回眼的长门想做什么，会给忍界带来怎样的变化，自来也也想知道。
“我们这个组织不和忍村为敌，不和大国争锋，我们只做对这个国家对平民好的事……”
弥彦说起理想来，整个人都仿佛熠熠生辉：“总有一天，人们会理解我们，相信我们，我们将一起走向和平。”
“你们呢？”多乐又问。
长门只是看着弥彦的侧脸，轻声道：“我会一直追随弥彦。”
小南默不作声。
大筒木·多乐略过她，看向弥彦微笑：“想过组织叫什么名字吗？”
弥彦一怔，脸色稍稍发红：“才三个人，起名太羞耻了。”
小南却忽然抬头，平静道：“老师可以帮我们取一个组织名。”
弥彦和长门闻言，立刻向多乐看去，带着期待。
大筒木·多乐怔了下，随后嘴角一挑，仿佛见证了历史。
“akatsuki，晓。”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火光，在无边黑暗中亮起。
“拂晓，划破黑夜的第一缕光。”
大筒木·多乐看着他们三人。
声音轻轻。
“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光，那你们……”
“就做那唯一的光。”
“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光，你们就做那唯一的光。”
大筒木·多乐的话语轻易点燃了弥彦心底的热血与激情，就连长门都瞬间抬头。
哪怕是一直在掩饰失落的小南，也在这样的理想主义光辉里被照亮。
自来也直起身体盯着大筒木·多乐的背影，神色一改往日里的不正经，变得极其认真。
这个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没那么好。”
这时，大筒木·多乐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再给弥彦他们打气，反而开始打压。
“我说两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们想想。”
“首先是你们组织的运营资金从哪里来，其次是怎么处理和雨忍村的关系。”
“你们救人从来不收取酬劳，那就没有收入，没有经济基础，总不能带着部下一直抓鱼吃吧？”
“你们不想和忍村冲突，但随着在民间的声望日隆，一定会被雨忍村注意到，两相对比，一方不作为一方大公无私，你们简直是在向雨忍村脸上抹黑。”
“还有其他大国大村的看法，木叶岩隐砂隐都不会乐意看到一个越来越好的雨之国崛起，这不符合大国利益。”
“…………”
大筒木·多乐一句句说下去，弥彦、长门和小南三人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骨感的现实，一下子把他们的理想冲击得七零八落。
自来也的神情更加慎重了。
如果多乐只是说出那样的理想主义言论，他顶多把那当成少年天才忍者心中的热血和正义。
但大筒木·多乐结合了现实，考虑到方方面面复杂的形势，这就不是一个普通少年能想到的了。
用老头子的话说，这叫拥有火影的思维方式……哦，不是。
自来也想想大筒木·多乐鼓励弥彦三人改变雨之国的模样，确认那不是火影的思维方式，那是全忍界的思维方式。
这个孩子，目光远大，却又脚踏实地！
‘老头子，你让我帮你考察一下这个孩子，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自来也的眼神很深邃。
‘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他会做的事，也许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老师，我们该怎么办？”弥彦迫不及待问道。
大筒木·多乐虽然知道最后晓还是会发展壮大的，但作为他们的老师，他还是希望可以帮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首先，以后救人可以告诉那些平民，你们接受任务委托，通过收取费用来给他们提供保护。”
弥彦欲言又止。
大筒木·多乐没有管他，继续说了下去：“其次，在实力足够之前不要和雨忍村对抗，也不要试图与他们达成共识，拿利益笼络他们。”
“利益？”弥彦惊叫道。
多乐点了点头：“他们不愿意做的事你们做，不愿意接的任务你们接，但雨忍村注意到你们以后，记得让出两三成的任务酬劳给他们，甚至可以更多，只要组织还能继续发展就可以。”
弥彦面红耳赤：“我们怎么可以贿赂忍村？明明做了对这个国家有利的事，他们为什么不是认同我们、理解我们？”
大筒木·多乐扶额。
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自来也没有说话，想听听多乐的见解。
从本心上来说，他是认同弥彦的。
但根据他对忍界的认知，弥彦这样很可能会失败。
人，太复杂了，不是简单一句互相理解就能天地大同。
虽然，自来也真的很向往那样。
“我不跟你解释这些，因为我们做事的理念不同，”大筒木·多乐看着弥彦，微笑道，“我也只是给你们建议，你如果不认同，就按你想的去做，不论以后是怎样的结果，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弥彦满脸纠结。
从本心上来说，他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根本没法接受大筒木·多乐这样“自甘堕落同流合污”的做法。
但三年的相处，又让他对多乐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信任，因为多乐总是能达到目的。
‘到底是坚守自我，还是听老师的？’
弥彦的脸色变幻不休。
长门默默垂首。
有弥彦在，他不会想这些，只要跟着弥彦就好了。
小南的目光一直落在多乐脸上，这时出乎他们意料问道：“老师，你很快就会回木叶了吧？以后，你也会这样处理村子里的事吗？如果遇到一些利益纠纷……”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完全不在乎他离开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大筒木·多乐脸上。
他轻声一笑：“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样的手段我都愿意用。”
自来也眉头一皱。
“老师是木叶的天才忍者，对木叶来说，现在这样混乱的雨之国是最好状态吧？”
小南又道：“那老师为什么要帮我们改变这个国家？”
“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希望带来和平。”
大筒木·多乐轻声道：“不光是木叶和火之国，而是整个世界的和平。”
他是真的很怀念前世的日子啊，躺平也能安稳活着，因为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可这一世，那负重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自来也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虽然心底依然存着疑虑，但他还是愿意看看这个弟子能走到哪一步。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和这个相处了三年的弟子是平等的，不像师徒，更像朋友。
他没有教过多乐忍术，只是纠正了一些错误的忍术搭配思路。
而更多时候，他们会交流灵感……
相比于水门，自来也更多的把大筒木·多乐当作了同伴。
“老师……”
过了好一会儿，弥彦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哪怕吃尽苦头，哪怕付出性命，我也要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这就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大筒木·多乐在心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拍弥彦的肩膀：“我只有一个要求。”
“老师请说。”弥彦肃然道。
他知道多乐不会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这位年纪不大的老师，却出人意料的心胸宽广，愿意让他们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并且发自内心的尊重。
所以，他也不愿拒绝老师难得的要求。
“无论什么时候……”
大筒木·多乐郑重道：“请把小南和长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是。”
弥彦行了大礼。
多乐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道有自己的掺和，弥彦三人的命运会走向何方，晓又会走向何方。
“老师，明天看起来会是好天气。”
雨不知不觉的停了，天空依然阴沉。
小南伸手去接屋檐边缘落下的水滴，轻轻道：“明天，可以陪我一天吗？”
其他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微风吹过木屋，纸鹤飘舞起来。
风铃声清幽响起，意图抚平他们纷乱的心绪。
大筒木·多乐看着小南，低低的开口：
“好。”
柔和的嗓音化进了心里。
小南静静一笑。
水润般的眼睛，明媚动人。
“谢谢。”
雨之国的天气，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会雨过天晴。
当七彩的虹桥横亘在视野尽头时，所有雨之国国民都会心情好起来。
哪怕日子过得再困苦，也总有美好的瞬间，令人不愿放弃这残酷的世界。
就像无边黑暗里定时出现的那缕光，成为支撑人们走下去的唯一希望。
而雨之国励志要成为光的少年弥彦，拉着他最坚实的拥趸长门，在被窝里嘀咕了一夜梦想，也害得自来也失眠。
另一边一大早，大筒木·多乐和小南早早的出了门。
他们沿着雨后的青草地一直走，直到几千米外，来到一处小山坡上才停了下来。
“三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呀……”
两人在山坡顶端坐了下来，小南熟练的将脑袋靠在多乐肩膀上。
她清丽的面容上没有悲伤与不舍，只有如海水般深沉的宁静。
“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突然出现，在几个忍者围攻下，救了我和妈妈的场景……”
“还有那天，你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小南看着天际的彩虹，看着静静飘过的白云，喃喃着：“那时候，我就像看到了天使一样。”
“你才是我的天使。”多乐又一次道。
小南只是摇头。
“你那时候为什么会救我？”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多乐的侧脸：“三年了，我相信自己足够了解你，那时候在执行任务，你应该不会管我才对。”
多乐沉默了下，然后轻声道：“因为那个人是你。”
小南却没有开心，反而追问：“可是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我躲在柜子里，就算用白眼看，又能看出什么呢？”
“你是特别的。”
大筒木·多乐抬起头来，遥遥眺望着远方，清新的空气不能吹散他心头郁气。
“我是特别的吗？”
小南低低的重复了句，却又摇头：“我很普通，你对我来说，才是最特别的。”
“我可能永远都忘不掉这三年，忘不掉你……”
她又将脑袋轻轻靠在多乐肩头：“多乐哥哥，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大筒木·多乐毫不犹豫道。
“我也不会。”
小南红了眼眶，却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你说‘快走，不要回头，小心忍者’，不会忘记你说‘以后我和你一起生活’，不会忘记你说‘我们一起装扮属于我们的家’……”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多乐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小南忽然站了起来，来到多乐身前，脸上露出一抹沉静温柔的笑容。
泪光，被她掩藏在眼底。
“多乐哥哥，其实式纸之舞不仅是纸秘术的名字，它……真的是一个舞。”
小南忽然伸出小手，将多乐送给他们的宽敞黑袍脱下，轻轻叠好，交到多乐手里：“多乐哥哥，我想请你……好好看这支舞。”
大筒木·多乐接过她的外套，发现她此刻一身黑色。
上身是露背露肚脐的贴身小衣，下身这是连体黑色渔网裤袜。
他不明白小南为什么会穿成这样，紧身衣袜全都贴在身上，只露出奶油般的肚脐雪背和手臂来。
式纸之舞吗？
为什么叫式纸之舞？
但当小南慢慢舞动起来时，他更是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的贴身衣物在慢慢变成折纸，一片片的飞舞起来。
有的化作了蝴蝶，有的变成了纸鹤，绕着她，陪着她，旋转，舞动。
身上的衣物在越来越少……
直到某一刻，全部消失。
又在下一瞬，所有纸片如白鸟朝凤，又全部飞回她身上。
大筒木·多乐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写轮眼。
于是在他眼中，纸片贴回她身上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
小南旋转的身子停下，小脸绯红：“就这么喜欢看吗？”
大筒木·多乐却忽然熄掉写轮眼，抬头看她。
这三年，很多长门和弥彦适合学习的忍术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
只有小南，完完全全自主开发纸秘术。
拥有轮回眼的长门想做什么，会给忍界带来怎样的变化，自来也也想知道。
“我们这个组织不和忍村为敌，不和大国争锋，我们只做对这个国家对平民好的事……”
弥彦说起理想来，整个人都仿佛熠熠生辉：“总有一天，人们会理解我们，相信我们，我们将一起走向和平。”
“你们呢？”多乐又问。
长门只是看着弥彦的侧脸，轻声道：“我会一直追随弥彦。”
小南默不作声。
大筒木·多乐略过她，看向弥彦微笑：“想过组织叫什么名字吗？”
弥彦一怔，脸色稍稍发红：“才三个人，起名太羞耻了。”
小南却忽然抬头，平静道：“老师可以帮我们取一个组织名。”
弥彦和长门闻言，立刻向多乐看去，带着期待。
大筒木·多乐怔了下，随后嘴角一挑，仿佛见证了历史。
“akatsuki，晓。”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火光，在无边黑暗中亮起。
“拂晓，划破黑夜的第一缕光。”
大筒木·多乐看着他们三人。
声音轻轻。
“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光，那你们……”
“就做那唯一的光。”
“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光，你们就做那唯一的光。”
大筒木·多乐的话语轻易点燃了弥彦心底的热血与激情，就连长门都瞬间抬头。
哪怕是一直在掩饰失落的小南，也在这样的理想主义光辉里被照亮。
自来也直起身体盯着大筒木·多乐的背影，神色一改往日里的不正经，变得极其认真。
这个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没那么好。”
这时，大筒木·多乐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再给弥彦他们打气，反而开始打压。
“我说两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们想想。”
“首先是你们组织的运营资金从哪里来，其次是怎么处理和雨忍村的关系。”
“你们救人从来不收取酬劳，那就没有收入，没有经济基础，总不能带着部下一直抓鱼吃吧？”
“你们不想和忍村冲突，但随着在民间的声望日隆，一定会被雨忍村注意到，两相对比，一方不作为一方大公无私，你们简直是在向雨忍村脸上抹黑。”
“还有其他大国大村的看法，木叶岩隐砂隐都不会乐意看到一个越来越好的雨之国崛起，这不符合大国利益。”
“…………”
大筒木·多乐一句句说下去，弥彦、长门和小南三人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骨感的现实，一下子把他们的理想冲击得七零八落。
自来也的神情更加慎重了。
如果多乐只是说出那样的理想主义言论，他顶多把那当成少年天才忍者心中的热血和正义。
但大筒木·多乐结合了现实，考虑到方方面面复杂的形势，这就不是一个普通少年能想到的了。
用老头子的话说，这叫拥有火影的思维方式……哦，不是。
自来也想想大筒木·多乐鼓励弥彦三人改变雨之国的模样，确认那不是火影的思维方式，那是全忍界的思维方式。
这个孩子，目光远大，却又脚踏实地！
‘老头子，你让我帮你考察一下这个孩子，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自来也的眼神很深邃。
‘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他会做的事，也许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老师，我们该怎么办？”弥彦迫不及待问道。
大筒木·多乐虽然知道最后晓还是会发展壮大的，但作为他们的老师，他还是希望可以帮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首先，以后救人可以告诉那些平民，你们接受任务委托，通过收取费用来给他们提供保护。”
弥彦欲言又止。
大筒木·多乐没有管他，继续说了下去：“其次，在实力足够之前不要和雨忍村对抗，也不要试图与他们达成共识，拿利益笼络他们。”
“利益？”弥彦惊叫道。
多乐点了点头：“他们不愿意做的事你们做，不愿意接的任务你们接，但雨忍村注意到你们以后，记得让出两三成的任务酬劳给他们，甚至可以更多，只要组织还能继续发展就可以。”
弥彦面红耳赤：“我们怎么可以贿赂忍村？明明做了对这个国家有利的事，他们为什么不是认同我们、理解我们？”
大筒木·多乐扶额。
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自来也没有说话，想听听多乐的见解。
从本心上来说，他是认同弥彦的。
但根据他对忍界的认知，弥彦这样很可能会失败。
人，太复杂了，不是简单一句互相理解就能天地大同。
虽然，自来也真的很向往那样。
“我不跟你解释这些，因为我们做事的理念不同，”大筒木·多乐看着弥彦，微笑道，“我也只是给你们建议，你如果不认同，就按你想的去做，不论以后是怎样的结果，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弥彦满脸纠结。
从本心上来说，他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根本没法接受大筒木·多乐这样“自甘堕落同流合污”的做法。
但三年的相处，又让他对多乐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信任，因为多乐总是能达到目的。
‘到底是坚守自我，还是听老师的？’
弥彦的脸色变幻不休。
长门默默垂首。
有弥彦在，他不会想这些，只要跟着弥彦就好了。
小南的目光一直落在多乐脸上，这时出乎他们意料问道：“老师，你很快就会回木叶了吧？以后，你也会这样处理村子里的事吗？如果遇到一些利益纠纷……”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完全不在乎他离开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大筒木·多乐脸上。
他轻声一笑：“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样的手段我都愿意用。”
自来也眉头一皱。
“老师是木叶的天才忍者，对木叶来说，现在这样混乱的雨之国是最好状态吧？”
小南又道：“那老师为什么要帮我们改变这个国家？”
“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希望带来和平。”
大筒木·多乐轻声道：“不光是木叶和火之国，而是整个世界的和平。”
他是真的很怀念前世的日子啊，躺平也能安稳活着，因为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可这一世，那负重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自来也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虽然心底依然存着疑虑，但他还是愿意看看这个弟子能走到哪一步。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和这个相处了三年的弟子是平等的，不像师徒，更像朋友。
他没有教过多乐忍术，只是纠正了一些错误的忍术搭配思路。
而更多时候，他们会交流灵感……
相比于水门，自来也更多的把大筒木·多乐当作了同伴。
“老师……”
过了好一会儿，弥彦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哪怕吃尽苦头，哪怕付出性命，我也要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这就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大筒木·多乐在心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拍弥彦的肩膀：“我只有一个要求。”
“老师请说。”弥彦肃然道。
他知道多乐不会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这位年纪不大的老师，却出人意料的心胸宽广，愿意让他们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并且发自内心的尊重。
所以，他也不愿拒绝老师难得的要求。
“无论什么时候……”
大筒木·多乐郑重道：“请把小南和长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是。”
弥彦行了大礼。
多乐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道有自己的掺和，弥彦三人的命运会走向何方，晓又会走向何方。
“老师，明天看起来会是好天气。”
雨不知不觉的停了，天空依然阴沉。
小南伸手去接屋檐边缘落下的水滴，轻轻道：“明天，可以陪我一天吗？”
其他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微风吹过木屋，纸鹤飘舞起来。
风铃声清幽响起，意图抚平他们纷乱的心绪。
大筒木·多乐看着小南，低低的开口：
“好。”
柔和的嗓音化进了心里。
小南静静一笑。
水润般的眼睛，明媚动人。
“谢谢。”
雨之国的天气，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会雨过天晴。
当七彩的虹桥横亘在视野尽头时，所有雨之国国民都会心情好起来。
哪怕日子过得再困苦，也总有美好的瞬间，令人不愿放弃这残酷的世界。
就像无边黑暗里定时出现的那缕光，成为支撑人们走下去的唯一希望。
而雨之国励志要成为光的少年弥彦，拉着他最坚实的拥趸长门，在被窝里嘀咕了一夜梦想，也害得自来也失眠。
另一边一大早，大筒木·多乐和小南早早的出了门。
他们沿着雨后的青草地一直走，直到几千米外，来到一处小山坡上才停了下来。
“三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呀……”
两人在山坡顶端坐了下来，小南熟练的将脑袋靠在多乐肩膀上。
她清丽的面容上没有悲伤与不舍，只有如海水般深沉的宁静。
“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突然出现，在几个忍者围攻下，救了我和妈妈的场景……”
“还有那天，你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小南看着天际的彩虹，看着静静飘过的白云，喃喃着：“那时候，我就像看到了天使一样。”
“你才是我的天使。”多乐又一次道。
小南只是摇头。
“你那时候为什么会救我？”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多乐的侧脸：“三年了，我相信自己足够了解你，那时候在执行任务，你应该不会管我才对。”
多乐沉默了下，然后轻声道：“因为那个人是你。”
小南却没有开心，反而追问：“可是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我躲在柜子里，就算用白眼看，又能看出什么呢？”
“你是特别的。”
大筒木·多乐抬起头来，遥遥眺望着远方，清新的空气不能吹散他心头郁气。
“我是特别的吗？”
小南低低的重复了句，却又摇头：“我很普通，你对我来说，才是最特别的。”
“我可能永远都忘不掉这三年，忘不掉你……”
她又将脑袋轻轻靠在多乐肩头：“多乐哥哥，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大筒木·多乐毫不犹豫道。
“我也不会。”
小南红了眼眶，却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你说‘快走，不要回头，小心忍者’，不会忘记你说‘以后我和你一起生活’，不会忘记你说‘我们一起装扮属于我们的家’……”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多乐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小南忽然站了起来，来到多乐身前，脸上露出一抹沉静温柔的笑容。
泪光，被她掩藏在眼底。
“多乐哥哥，其实式纸之舞不仅是纸秘术的名字，它……真的是一个舞。”
小南忽然伸出小手，将多乐送给他们的宽敞黑袍脱下，轻轻叠好，交到多乐手里：“多乐哥哥，我想请你……好好看这支舞。”
大筒木·多乐接过她的外套，发现她此刻一身黑色。
上身是露背露肚脐的贴身小衣，下身这是连体黑色渔网裤袜。
他不明白小南为什么会穿成这样，紧身衣袜全都贴在身上，只露出奶油般的肚脐雪背和手臂来。
式纸之舞吗？
为什么叫式纸之舞？
但当小南慢慢舞动起来时，他更是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的贴身衣物在慢慢变成折纸，一片片的飞舞起来。
有的化作了蝴蝶，有的变成了纸鹤，绕着她，陪着她，旋转，舞动。
身上的衣物在越来越少……
直到某一刻，全部消失。
又在下一瞬，所有纸片如白鸟朝凤，又全部飞回她身上。
大筒木·多乐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写轮眼。
于是在他眼中，纸片贴回她身上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
小南旋转的身子停下，小脸绯红：“就这么喜欢看吗？”
大筒木·多乐却忽然熄掉写轮眼，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