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超出想象的一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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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一直等到吃完了午饭后很久都没有人进来开始询问，不过这边的警察对于他上厕所和喝水的请求还是一应满足，倒也不至于难受。日光灯上有些微的蛛网，光线较为昏暗容易带给人不小的心理压力，墙上镶嵌着黑色的单面镜，让人怀疑是否正有人站在外面窥视着自己。
陆谦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咧开嘴笑了笑。
程婉低垂着头，这种被当成犯人的感觉让她十分的难受，她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躁。明明是第一次约会啊，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温热的泪珠沿着脸庞滑落，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也很委屈。
“老颜！”邢警官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拥抱走进来的一个双鬓染白的老警察。
“老邢，好久不见了。”颜警官同样拥抱了上去。
拥抱过后，邢警官收回双手，说道：“情况都了解了吧？”
“基本看过了，我也觉得那对情侣身上应该有点问题，不然强子他们为什么找上他们，他们又为什么跟着强子他们走？何况还这么能打？”颜警官正色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从谁先开始？”
“你觉得谁更容易作为突破点？”颜警官问。
“从那个女生开始吧，据说她都已经给吓哭了，应该很好撬开嘴巴。”邢警官指了指监控录像上趴在小桌板上的程婉。
“行，你去问吧，我在外面看着。”颜警官知道这毕竟是邢警官的辖区，他在旁边旁观还行，直接进去就有点逾越的意思了。
“没事，咱两多少年的朋友了，一起一起，小宋你一起来负责做笔录。”邢警官叫上了旁边的女警员一起。
铁门被打开，发出瘆人的摩擦声，惊得程婉一个激灵，连忙把头抬了起来。两个中老年警官和一个年轻的女警员就这么走了进来，在对面的桌子后依序坐了下来，按亮了台灯，女警员翻开了手中的笔录本。程婉有些想说话，但面对两个年级较大的警察严肃的眼神，终究是没敢先开口。
“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姓名！”邢警官中气十足。
“程，程婉。”程婉不知为什么声音就小了下去，对面的警官带着强力的威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性别！”
“女。”
“年龄！”
“上个月刚满19。”
“住址和家庭情况！”
“南岸晨琳别苑17号，我父亲是瑜守国际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母亲是公司股东。”程婉心里很不平静，但她还是尽力尝试让自己正常说话。
“瑜守国际？”邢警官挑了挑眉。
“是的，瑜守国际，就那个涉足物流和珠宝两个行当的公司，总部在中心区。”程婉用力点头。
邢警官一时有些哑然，如果程婉所说为真，那这件事情就有点棘手了起来。倒不是什么害怕资本介入法治，而是一个市值过百亿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家的女儿，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多不过几百万上千万的这条毒/品产业链而让给自己陷入可能导致死刑的风险中。上午就抽过血了，她自身的血检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吸/毒。
他按下了对讲按钮，吩咐外面的人去调查一下，把人脸识别和身份调查结果发过来。
等待结果自然不能干坐着，颜警官问道：“今天你们跟着强子去停车场干什么？”
“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啊，但我们看到了他腰间别着刀子，一脸凶相，直接就让我们跟着他走。”程婉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更有条理一些，“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呀！上了车以后，副驾驶那个人就在说什么货什么上调两成谈谈价钱，我是真的完全没有理解。”
“不认识？不认识他们会跟你们说这些？你当他们是傻子吗？”邢警官拍桌怒斥。
“可是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程婉心里的委屈已经很深了，两行清泪顺着淌下来，“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啊！”
“程小姐，你需要知道，知情不报是很大的罪行，坦白一切才能争取宽大的处理。”一直书写的小宋插话了。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交代什么啊！”程婉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
一位年轻的警官打开了房门，送进来了一叠资料，上面确认了程婉的身份和最近行程。
“燕园材料学系的学生，与七月四日返回山城，没有可疑行迹，父母确实是瑜守国际的董事长与股东......”邢警官翻看着资料，不时与身旁的颜警官分享着。
“看来暂时是找不出什么疑点，去那个男生那里看看吧。”颜警官说。
“行。”
三人组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程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先冷静一下比较好。
三个人来到了陆谦的审讯室，一番正常的问话之后，颜警官抛出了同样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跟着去地下停车库？”
“那个男人腰间别着刀子，还说什么‘你也不想在这里解决那些事’的言论，我以为他是说不跟着他走他就要在闹市区动手的意思，我担心人流量过大会误伤群众。”陆谦的话语很平静。
“你就不担心自己和你女朋友的安危？”刑警官开口。
陆谦很有自信地笑了一笑：“如果没有碍事的其他人，他那种货色对我构不成威胁。”
“很自信啊小伙子。”邢警官撇撇嘴，“你从哪里学的武术？”
陆谦双手交握：“在学校里，我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组格斗赛的冠军，甚至在剑道上于东京拿到了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和柳生新阴流的免许皆传，只是应付一个劫匪的话在我看来绰绰有余。”
陆谦还真没有说谎，他在学院内学习到了各个剑道的招法，但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和柳生新阴流是他的主攻方向，分别通过远山青见和藤宫老师他拿到了这两项流派参与考核的入门函，并成功拿到了免许皆传的资格。
虽然一般来说，获得免许皆传甚至于其中之一便需要长年累月的修习与掌握，但在古流道馆，皆传还有另一个含义，就是获准学习刀术中的禁手。陆谦争取的就是这个学习禁手的资格，作为执灵，他的考核标准分别是不使用任何其他技艺和能力一对十四和一对十六。成功战胜了敌手后，他就拥有了学习禁手的资格，也获得了免许皆传的证书，代表他已经学透了常态的剑术。
“什么学校？”
“拜佛斯特学院RB部，位于神奈川县。”陆谦回道。
“免许皆传是什么？”小宋没忍住好奇。
“这是在古流中指流派成员传授该流派各种技艺的许可。如果获得了‘免许’称号，就是获得了可以告诉别人自己流派名字的资格。至于‘皆传’是指在剑术中指的是学生掌握了该流派全部技艺，并通过了各方面测试的证明。”陆谦简洁地解释，惹得对面三人面面相觑。
陆谦一直等到吃完了午饭后很久都没有人进来开始询问，不过这边的警察对于他上厕所和喝水的请求还是一应满足，倒也不至于难受。日光灯上有些微的蛛网，光线较为昏暗容易带给人不小的心理压力，墙上镶嵌着黑色的单面镜，让人怀疑是否正有人站在外面窥视着自己。
陆谦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咧开嘴笑了笑。
程婉低垂着头，这种被当成犯人的感觉让她十分的难受，她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躁。明明是第一次约会啊，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温热的泪珠沿着脸庞滑落，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也很委屈。
“老颜！”邢警官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拥抱走进来的一个双鬓染白的老警察。
“老邢，好久不见了。”颜警官同样拥抱了上去。
拥抱过后，邢警官收回双手，说道：“情况都了解了吧？”
“基本看过了，我也觉得那对情侣身上应该有点问题，不然强子他们为什么找上他们，他们又为什么跟着强子他们走？何况还这么能打？”颜警官正色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从谁先开始？”
“你觉得谁更容易作为突破点？”颜警官问。
“从那个女生开始吧，据说她都已经给吓哭了，应该很好撬开嘴巴。”邢警官指了指监控录像上趴在小桌板上的程婉。
“行，你去问吧，我在外面看着。”颜警官知道这毕竟是邢警官的辖区，他在旁边旁观还行，直接进去就有点逾越的意思了。
“没事，咱两多少年的朋友了，一起一起，小宋你一起来负责做笔录。”邢警官叫上了旁边的女警员一起。
铁门被打开，发出瘆人的摩擦声，惊得程婉一个激灵，连忙把头抬了起来。两个中老年警官和一个年轻的女警员就这么走了进来，在对面的桌子后依序坐了下来，按亮了台灯，女警员翻开了手中的笔录本。程婉有些想说话，但面对两个年级较大的警察严肃的眼神，终究是没敢先开口。
“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姓名！”邢警官中气十足。
“程，程婉。”程婉不知为什么声音就小了下去，对面的警官带着强力的威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性别！”
“女。”
“年龄！”
“上个月刚满19。”
“住址和家庭情况！”
“南岸晨琳别苑17号，我父亲是瑜守国际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母亲是公司股东。”程婉心里很不平静，但她还是尽力尝试让自己正常说话。
“瑜守国际？”邢警官挑了挑眉。
“是的，瑜守国际，就那个涉足物流和珠宝两个行当的公司，总部在中心区。”程婉用力点头。
邢警官一时有些哑然，如果程婉所说为真，那这件事情就有点棘手了起来。倒不是什么害怕资本介入法治，而是一个市值过百亿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家的女儿，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多不过几百万上千万的这条毒/品产业链而让给自己陷入可能导致死刑的风险中。上午就抽过血了，她自身的血检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吸/毒。
他按下了对讲按钮，吩咐外面的人去调查一下，把人脸识别和身份调查结果发过来。
等待结果自然不能干坐着，颜警官问道：“今天你们跟着强子去停车场干什么？”
“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啊，但我们看到了他腰间别着刀子，一脸凶相，直接就让我们跟着他走。”程婉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更有条理一些，“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呀！上了车以后，副驾驶那个人就在说什么货什么上调两成谈谈价钱，我是真的完全没有理解。”
“不认识？不认识他们会跟你们说这些？你当他们是傻子吗？”邢警官拍桌怒斥。
“可是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程婉心里的委屈已经很深了，两行清泪顺着淌下来，“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啊！”
“程小姐，你需要知道，知情不报是很大的罪行，坦白一切才能争取宽大的处理。”一直书写的小宋插话了。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交代什么啊！”程婉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
一位年轻的警官打开了房门，送进来了一叠资料，上面确认了程婉的身份和最近行程。
“燕园材料学系的学生，与七月四日返回山城，没有可疑行迹，父母确实是瑜守国际的董事长与股东......”邢警官翻看着资料，不时与身旁的颜警官分享着。
“看来暂时是找不出什么疑点，去那个男生那里看看吧。”颜警官说。
“行。”
三人组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程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先冷静一下比较好。
三个人来到了陆谦的审讯室，一番正常的问话之后，颜警官抛出了同样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跟着去地下停车库？”
“那个男人腰间别着刀子，还说什么‘你也不想在这里解决那些事’的言论，我以为他是说不跟着他走他就要在闹市区动手的意思，我担心人流量过大会误伤群众。”陆谦的话语很平静。
“你就不担心自己和你女朋友的安危？”刑警官开口。
陆谦很有自信地笑了一笑：“如果没有碍事的其他人，他那种货色对我构不成威胁。”
“很自信啊小伙子。”邢警官撇撇嘴，“你从哪里学的武术？”
陆谦双手交握：“在学校里，我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组格斗赛的冠军，甚至在剑道上于东京拿到了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和柳生新阴流的免许皆传，只是应付一个劫匪的话在我看来绰绰有余。”
陆谦还真没有说谎，他在学院内学习到了各个剑道的招法，但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和柳生新阴流是他的主攻方向，分别通过远山青见和藤宫老师他拿到了这两项流派参与考核的入门函，并成功拿到了免许皆传的资格。
虽然一般来说，获得免许皆传甚至于其中之一便需要长年累月的修习与掌握，但在古流道馆，皆传还有另一个含义，就是获准学习刀术中的禁手。陆谦争取的就是这个学习禁手的资格，作为执灵，他的考核标准分别是不使用任何其他技艺和能力一对十四和一对十六。成功战胜了敌手后，他就拥有了学习禁手的资格，也获得了免许皆传的证书，代表他已经学透了常态的剑术。
“什么学校？”
“拜佛斯特学院RB部，位于神奈川县。”陆谦回道。
“免许皆传是什么？”小宋没忍住好奇。
“这是在古流中指流派成员传授该流派各种技艺的许可。如果获得了‘免许’称号，就是获得了可以告诉别人自己流派名字的资格。至于‘皆传’是指在剑术中指的是学生掌握了该流派全部技艺，并通过了各方面测试的证明。”陆谦简洁地解释，惹得对面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