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堂理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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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佛斯特学院是真的有钱，陆谦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到。面前是巨大的半环形教室，用数十展金碧辉煌的联络吊灯照明，右边是随着教师弧度弯曲的落地窗，配合了三种透光程度不同但花纹都十分精致的帘幕。课桌是古色古香的红木打制，椅子上额外包了一层软软的皮革，而且是百分之百的纯牛皮。
陆谦在这种位置上坐下的时候很有点惶恐，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金钱的味道。他从包里拿出前几天才收到的教材，上面用烫金色的英文和中文写着同样意思的标题——执灵学入门导论。
据说这门课是之后大部分学习科目的基础，包括但不限于神话通史，执灵社会学概论，思潮与人民，咒言理论精通等等一听就是主科的科目。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入学以来的第一或第二门课，所有人都到的很早，教室里很快变得充实起来。林洛也有这门大课，很巧的和陆谦在同一个班次，她在上课前五分钟悠然地走进教室，轻车熟路地坐在陆谦旁边，把两杯温热的奶茶放在桌子上。
林洛把其中一杯推到陆谦面前：“喏，这杯是给你的。”
“谢谢。”陆谦完全没有任何的讶异，从高中以来三个人买东西的时候互相带一份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接过奶茶尝了尝，是他很喜欢的椰果味半糖。
远山青见硬是挨到上课铃要响时才跑进来，教室前面几乎已经坐满了。陆谦无奈地冲他点点头，实意他过来。远山青见脸上挂起了笑意，坐在了陆谦的另一边。
“你们买的情侣奶茶？”远山青见从包里抽出书来，“我在这里会打扰你们吗？”
“一直以来的朋友而已。”林洛表情完全没有什么变化，都是高中被调侃惯了的人，“我叫林洛，初次见面。”
“远山青见，东京人，请多关照。”远山青见因为坐在椅子上，打招呼的动作让人想起来点头哈腰这个不太好的词汇。
上课铃是一段类似苏格兰风格的纯音乐，陆谦叫不出名字，只觉得这种撒欢小鹿一样的调子在那片欢快的草原上比较常见。
这门通识课的教师走进了教室，他带着单片金丝眼镜，手里抱着不薄的黑色封皮教案，眼睛很大，脸型看上去饱经风霜，有着一脸不错的络腮胡子，就像探索频道的某个主持人，让人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摆出一个很帅的姿势给大家演示荒野生存的技术......
好吧，陆谦承认这人和埃德·斯塔福德长得确实蛮像的。
“各位新生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执灵学入门导论的教师，我叫艾萨克·约福，这门课涉及到的内容实在是过于基础，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不会出现挂科的现象。”这位老师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如果你们期末出现了挂科，很抱歉这门课没有补考你们只能重修。”
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想到这种敢号称没有补考的科目应该十分简单才对，说不定还是开卷。
“本门一共只有七百八十三个考点，我会在接下来的上课过程中告诉你们。考试形式为闭卷，要求答案不能摸棱两可。”
连陆谦这种记忆力超凡的选手都吸了一口凉气，旋即用怜悯的眼神看向林洛。这位小姐姐连高中的古诗文背起来都困难，遇到这种考点还在思修原概之类的课之上的所谓“基础课”......
林洛已经低下了头去，中性笔被她按的咔咔作响。
“平时成绩将占你们期末考核的......”
林洛重新抬起了头来，但凡这个比例高一点她还是有希望的。”
“10%。我认为只要你有能力不来上课也是没关系的，在期末获得八十五分以上的人哪怕一次都不来平时分也自动算满分。”这位老师显然很为自己的教育理念自豪。
林洛手中的笔发出了濒临断裂的脆响。
“现在我们进入主题。你们都是通过了入学测试的人，谁能告诉我，你们认为的执灵是什么？”艾萨克老师环视着教室。已经上了半个多月语言课的陆谦和林洛勉强能跟上他的节奏，手里的同声传译也能有一定的帮助。
一个身形颇为健硕的同学举起了手，他的头发像是金色的卷毛犬。
“请。”
“执灵是代为执掌古神权能的人类，实则是当年神代文明留下的尘种后裔，天生有能力操控精神元素。”
“请坐，很常规的认知，但是正确。”艾萨克老师双手按在讲台上。
“根据现有研究，所谓执灵，其实就是借助血脉里的钥匙向神代所留下的限制借取力量之人。咒言也是如此。
所以S级以下的所有执灵都要通过实质性地发声吟唱来使用咒言，他们借用的是空气的共振吐出那些神代的文字，利用这些文字来使自己的精神更为接近本源的力量，相当于是一种和掌握力量的规则‘打招呼’的行为。
等到了S级以上，精神力量已经强大到一定程度，不需要再借助实际的音波，只需要将自己的精神投影入上层即可，这就是所谓的S级可以默诵咒言的真相。
在更高的层次上，精神甚至是随时和元素联通的，到那时你举手投足便是力量的投影。
在这个阶段上，我们人为地划分出了主系咒言和其他咒言的分别，其中，主系咒言一般都是最重要的咒言系，它或者它们直接决定了一个执灵的分类。
所谓主系咒言，其实就是与生俱来便能够使用的咒言，部分主系咒言具有不可复制性，是大部分执灵战斗的主修方向。其中，元系执灵的主系咒言刻印最多，可能达到五个及以上，域系最少，仅仅只是自己的精神投影。虚系生来执掌概念，严格来讲他们的能力并不能简单归类为咒言，只是为了方便我们才这么说。”
一名褐色长发的双马尾女生举起了手：“那老师，那些无法开口说话的人怎么办？”
艾萨克点了点头：“那他们恐怕是无法在低级别释放出咒言来了。不过这样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体悟精神，说不定A+时就能触摸到脑内投影的门槛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缺陷就是会给人带来不便才称之为缺陷。不过也不用太灰心，大部分情况下低级执灵们战斗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吟诵咒言的，因为那需要专注地沟通，别人刀子都架在脖子上来了肯定没有时间去沟通。”
课堂里发出了低微的笑声。
“老师，我们如果选择战斗方向，我们主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远山青见举起手来。
“对手么？异种族和弃誓者。”艾萨克说道：“像阿斯加德城内都有异种族的存在，但他们是靠向人类一方的。很多时候乌洛世界的战争这种东西无关善恶，只是种族与立场不同。
弃誓者指的是违背人类阵营的三大神圣契约的执灵，那三大神圣契约就是我们人类执灵的法律，之后将成为你们的必修。违背契约者是绝对的重罪，犯下了比杀人掳掠等更严重的罪行，是必须要逮捕或者抹杀的目标。
我列举几个罪行，包括随意杀戮伤害普通人，特意向外界透露执灵的存在，造成重大社会动荡等。”
“为什么一定要向人类世界保密？”林洛举手。
“这个的因素有很多，我们挑最重要的几点来简单讲讲。
首先是人类的思潮。思维倾向性是有力量的，当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情的时候，它就有可能演化精神成为现实。都市传说，学校怪谈，乃至于对神魔的信仰。执灵世界观的传播会导致庞大数量的人开始相信过去的超凡事迹，到那时，社会将再也谈不上稳定，恶鬼遍地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其次，是社会问题。保护执灵的秘密其实是为了保护执灵自己，人类很难接受执灵的存在。执灵比普通人类更强大，武力方面的差距像是大人和小孩，甚至连智商都存在差距。
部分脑力系执灵的计算能力甚至超过手摇式的计算机，眼睛像是录像机一样能记住每一个细节，嗅觉超过现役的警犬。在这种情况下，执灵和普通人甚至接近于两个物种。我们尊重血缘，亲近人类，但我们也要避免他们对我们产生不好的心思，不要小看了人们的贪婪。
最后，乌洛这一整个世界的资源，一旦被世俗知晓，战争就真的不远了，这是能让所有有能力进入的势力都要疯狂的金库。”
艾萨克娓娓道来。
一整个世界的资源，这也是执灵和异种族对立的原因吧。陆谦想着。不要小看了人类的贪婪，但执灵们，恐怕也不是什么清高的圣人，同样也是充满贪欲的资本家。
果然很难说得清对错，不过是种族和立场不同罢了。真有道理。
拜佛斯特学院是真的有钱，陆谦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到。面前是巨大的半环形教室，用数十展金碧辉煌的联络吊灯照明，右边是随着教师弧度弯曲的落地窗，配合了三种透光程度不同但花纹都十分精致的帘幕。课桌是古色古香的红木打制，椅子上额外包了一层软软的皮革，而且是百分之百的纯牛皮。
陆谦在这种位置上坐下的时候很有点惶恐，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金钱的味道。他从包里拿出前几天才收到的教材，上面用烫金色的英文和中文写着同样意思的标题——执灵学入门导论。
据说这门课是之后大部分学习科目的基础，包括但不限于神话通史，执灵社会学概论，思潮与人民，咒言理论精通等等一听就是主科的科目。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入学以来的第一或第二门课，所有人都到的很早，教室里很快变得充实起来。林洛也有这门大课，很巧的和陆谦在同一个班次，她在上课前五分钟悠然地走进教室，轻车熟路地坐在陆谦旁边，把两杯温热的奶茶放在桌子上。
林洛把其中一杯推到陆谦面前：“喏，这杯是给你的。”
“谢谢。”陆谦完全没有任何的讶异，从高中以来三个人买东西的时候互相带一份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接过奶茶尝了尝，是他很喜欢的椰果味半糖。
远山青见硬是挨到上课铃要响时才跑进来，教室前面几乎已经坐满了。陆谦无奈地冲他点点头，实意他过来。远山青见脸上挂起了笑意，坐在了陆谦的另一边。
“你们买的情侣奶茶？”远山青见从包里抽出书来，“我在这里会打扰你们吗？”
“一直以来的朋友而已。”林洛表情完全没有什么变化，都是高中被调侃惯了的人，“我叫林洛，初次见面。”
“远山青见，东京人，请多关照。”远山青见因为坐在椅子上，打招呼的动作让人想起来点头哈腰这个不太好的词汇。
上课铃是一段类似苏格兰风格的纯音乐，陆谦叫不出名字，只觉得这种撒欢小鹿一样的调子在那片欢快的草原上比较常见。
这门通识课的教师走进了教室，他带着单片金丝眼镜，手里抱着不薄的黑色封皮教案，眼睛很大，脸型看上去饱经风霜，有着一脸不错的络腮胡子，就像探索频道的某个主持人，让人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摆出一个很帅的姿势给大家演示荒野生存的技术......
好吧，陆谦承认这人和埃德·斯塔福德长得确实蛮像的。
“各位新生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执灵学入门导论的教师，我叫艾萨克·约福，这门课涉及到的内容实在是过于基础，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不会出现挂科的现象。”这位老师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如果你们期末出现了挂科，很抱歉这门课没有补考你们只能重修。”
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想到这种敢号称没有补考的科目应该十分简单才对，说不定还是开卷。
“本门一共只有七百八十三个考点，我会在接下来的上课过程中告诉你们。考试形式为闭卷，要求答案不能摸棱两可。”
连陆谦这种记忆力超凡的选手都吸了一口凉气，旋即用怜悯的眼神看向林洛。这位小姐姐连高中的古诗文背起来都困难，遇到这种考点还在思修原概之类的课之上的所谓“基础课”......
林洛已经低下了头去，中性笔被她按的咔咔作响。
“平时成绩将占你们期末考核的......”
林洛重新抬起了头来，但凡这个比例高一点她还是有希望的。”
“10%。我认为只要你有能力不来上课也是没关系的，在期末获得八十五分以上的人哪怕一次都不来平时分也自动算满分。”这位老师显然很为自己的教育理念自豪。
林洛手中的笔发出了濒临断裂的脆响。
“现在我们进入主题。你们都是通过了入学测试的人，谁能告诉我，你们认为的执灵是什么？”艾萨克老师环视着教室。已经上了半个多月语言课的陆谦和林洛勉强能跟上他的节奏，手里的同声传译也能有一定的帮助。
一个身形颇为健硕的同学举起了手，他的头发像是金色的卷毛犬。
“请。”
“执灵是代为执掌古神权能的人类，实则是当年神代文明留下的尘种后裔，天生有能力操控精神元素。”
“请坐，很常规的认知，但是正确。”艾萨克老师双手按在讲台上。
“根据现有研究，所谓执灵，其实就是借助血脉里的钥匙向神代所留下的限制借取力量之人。咒言也是如此。
所以S级以下的所有执灵都要通过实质性地发声吟唱来使用咒言，他们借用的是空气的共振吐出那些神代的文字，利用这些文字来使自己的精神更为接近本源的力量，相当于是一种和掌握力量的规则‘打招呼’的行为。
等到了S级以上，精神力量已经强大到一定程度，不需要再借助实际的音波，只需要将自己的精神投影入上层即可，这就是所谓的S级可以默诵咒言的真相。
在更高的层次上，精神甚至是随时和元素联通的，到那时你举手投足便是力量的投影。
在这个阶段上，我们人为地划分出了主系咒言和其他咒言的分别，其中，主系咒言一般都是最重要的咒言系，它或者它们直接决定了一个执灵的分类。
所谓主系咒言，其实就是与生俱来便能够使用的咒言，部分主系咒言具有不可复制性，是大部分执灵战斗的主修方向。其中，元系执灵的主系咒言刻印最多，可能达到五个及以上，域系最少，仅仅只是自己的精神投影。虚系生来执掌概念，严格来讲他们的能力并不能简单归类为咒言，只是为了方便我们才这么说。”
一名褐色长发的双马尾女生举起了手：“那老师，那些无法开口说话的人怎么办？”
艾萨克点了点头：“那他们恐怕是无法在低级别释放出咒言来了。不过这样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体悟精神，说不定A+时就能触摸到脑内投影的门槛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缺陷就是会给人带来不便才称之为缺陷。不过也不用太灰心，大部分情况下低级执灵们战斗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吟诵咒言的，因为那需要专注地沟通，别人刀子都架在脖子上来了肯定没有时间去沟通。”
课堂里发出了低微的笑声。
“老师，我们如果选择战斗方向，我们主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远山青见举起手来。
“对手么？异种族和弃誓者。”艾萨克说道：“像阿斯加德城内都有异种族的存在，但他们是靠向人类一方的。很多时候乌洛世界的战争这种东西无关善恶，只是种族与立场不同。
弃誓者指的是违背人类阵营的三大神圣契约的执灵，那三大神圣契约就是我们人类执灵的法律，之后将成为你们的必修。违背契约者是绝对的重罪，犯下了比杀人掳掠等更严重的罪行，是必须要逮捕或者抹杀的目标。
我列举几个罪行，包括随意杀戮伤害普通人，特意向外界透露执灵的存在，造成重大社会动荡等。”
“为什么一定要向人类世界保密？”林洛举手。
“这个的因素有很多，我们挑最重要的几点来简单讲讲。
首先是人类的思潮。思维倾向性是有力量的，当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情的时候，它就有可能演化精神成为现实。都市传说，学校怪谈，乃至于对神魔的信仰。执灵世界观的传播会导致庞大数量的人开始相信过去的超凡事迹，到那时，社会将再也谈不上稳定，恶鬼遍地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其次，是社会问题。保护执灵的秘密其实是为了保护执灵自己，人类很难接受执灵的存在。执灵比普通人类更强大，武力方面的差距像是大人和小孩，甚至连智商都存在差距。
部分脑力系执灵的计算能力甚至超过手摇式的计算机，眼睛像是录像机一样能记住每一个细节，嗅觉超过现役的警犬。在这种情况下，执灵和普通人甚至接近于两个物种。我们尊重血缘，亲近人类，但我们也要避免他们对我们产生不好的心思，不要小看了人们的贪婪。
最后，乌洛这一整个世界的资源，一旦被世俗知晓，战争就真的不远了，这是能让所有有能力进入的势力都要疯狂的金库。”
艾萨克娓娓道来。
一整个世界的资源，这也是执灵和异种族对立的原因吧。陆谦想着。不要小看了人类的贪婪，但执灵们，恐怕也不是什么清高的圣人，同样也是充满贪欲的资本家。
果然很难说得清对错，不过是种族和立场不同罢了。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