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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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一在发现是暮商时，第一时间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马车此刻停在一条小路上，因为外面正下着雪，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只是这条路四通八达，又没有遮挡，很可能会被路过的人看见他们。
“上车。”墨一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至少不能让他就这么站在外面跟她说话。
“枝枝、苗苗，你们去外面守着。”
“小姐，这似乎……”枝枝看着不发一语走进来的暮商，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墨一一和暮商是什么关系，只是就这么单独共处一辆马车若是被人发现了总归不妥。
“没关系，下去守着，有人来了就说在修马车。”
“可是……”
“去。”
见墨一一坚持，她们也只能打着伞守在外头。
等两个丫鬟下了马车关上门，墨一一才问道:“四殿下拦我的马车，有事？”
暮商不答，只是盯着她。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更加苍白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太久的缘故。
墨一一看在眼里，原本打算把手中的小手炉递过去，指尖动了动却又放弃了，只是被看到得有些不自在，又问道:“四殿下？”被这么阴测测的目光看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得罪了他一样。
“信呢？”
墨一一没有想到他开口居然会是这两个字，先是被问得一阵愕然，继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这半个月她一封信都没有让人送去过，上次遇刺后西桦帝就以保护暮商安全为由换了他府邸里的所有人，墨一一当初安排的两个小厮自然也被派到了别处，虽然她后来又安排了人过去，但也只是吩咐他们要多注意一下质子府的异动，有事就向她回报，至于信，她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再送了。
“半个月不见，你就是来质问我为什么没给你写信的?”
暮商一顿，之前每隔两日墨一一都会有信送来，他虽然一封都没有回，但是全都由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过，到后来，收到她的信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看到上面的内容就好像自己也参与到了她这些平凡的小日子里。一些明明很普通的小事在她的字里行间也变得生动起来，这对早已经习惯了人性冷漠的他而言，信上的一切都虽然都很平淡，但却温暖。
可是从那一夜墨一一离开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信，一开始暮商还以为是因为她的人都被换走了，信送不进来，可是后来又发现分明有小厮将他这边的消息送往护国公府，可是他们只是送消息走，却什么都没有带回来。接着他又以为是因为遇刺的事让所有人都注意着质子府，她怕暴露。可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大家放松紧惕，却还是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突然收不到她的信，似乎不仅仅是不习惯那么简单，他甚至开始猜测是不是那夜自己的话让她误会了什么？
而今日一早就听其景回报说，墨一一会去定北侯府恭贺岑夫人生辰，她与岑蔚早有婚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所以在他心浮气躁了一整日都无法静下来之后，还是决定来这里堵墨一一的马车。
可是经她这么一问，暮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她主动写的信，是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的，怎么好像现在自己倒比她还要在意?而且他其实并没有想过一见面就问信的事，可是这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似乎比见她之前还要更加心浮气躁了。
见暮商不答，墨一一撇撇嘴，下逐客令:“我不想写就不写了。四殿下要是没有别的话了就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是什么意思？”
今天倒是第二个人这么问她了。
墨一一算是明白了，暮商可能在别的方面上心机深沉，但是在男女感情上就是张白纸，估计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对她的感情。
不过至少他出现，就证明自己之前做的事没有白费，于是故意问道:“你在生气?”
经她这么一提，暮商也察觉自己刚才的话句句都像是质问，放缓了语气:“墨小姐不送信过来，我会以为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哦?那两个金吾卫大人没有向你汇报我这边的情况？”
暮商突然有种被戳穿的感觉，见她这副冷漠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今日来见她，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墨小姐没事就好。”说完就起身想走。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四殿下，可不要在温柔乡里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暮商回头:“什么事？”
“……”
墨一一心里一梗，重点是什么事吗？重点不应该是温柔乡吗！他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当上东绯新皇的！
“你离开的事！”
外面躲在墙上守着的其景和其逝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
墨一一见暮商的神情，似乎真有要跟她继续讨论这件事的意思，立马站起来，反正今天她没这个心情再说下去了:“总之安排好了我会让人通知你。毕竟我在四殿下那儿也就这点儿用处了！”说完，侧过身把门推开，示意他赶快下去。
暮商看得出来她这是生气了，还要再说话，墙头上其景的声音提醒道:“殿下，有人来了。”
今日拦墨一一的马车本来就十分冒险，暮商也知道再留下去，不止是自己，也会给墨一一惹来麻烦，可是……
“砰”的一声，马车的门被关上。
过来的是张太尉家小姐张琳琅的马车，马车停在旁边，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下来问道:“我家小姐遣我来问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车坏了，刚才修好，多谢张小姐关心。”枝枝笑着回答。
那边丫鬟听到之后见的确没有什么大事，便点头回去了。
马车内的墨一一听着张家马车走远后，才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问道:“四殿下到底要做什么?”
墨一一在发现是暮商时，第一时间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马车此刻停在一条小路上，因为外面正下着雪，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只是这条路四通八达，又没有遮挡，很可能会被路过的人看见他们。
“上车。”墨一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至少不能让他就这么站在外面跟她说话。
“枝枝、苗苗，你们去外面守着。”
“小姐，这似乎……”枝枝看着不发一语走进来的暮商，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墨一一和暮商是什么关系，只是就这么单独共处一辆马车若是被人发现了总归不妥。
“没关系，下去守着，有人来了就说在修马车。”
“可是……”
“去。”
见墨一一坚持，她们也只能打着伞守在外头。
等两个丫鬟下了马车关上门，墨一一才问道:“四殿下拦我的马车，有事？”
暮商不答，只是盯着她。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更加苍白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太久的缘故。
墨一一看在眼里，原本打算把手中的小手炉递过去，指尖动了动却又放弃了，只是被看到得有些不自在，又问道:“四殿下？”被这么阴测测的目光看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得罪了他一样。
“信呢？”
墨一一没有想到他开口居然会是这两个字，先是被问得一阵愕然，继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这半个月她一封信都没有让人送去过，上次遇刺后西桦帝就以保护暮商安全为由换了他府邸里的所有人，墨一一当初安排的两个小厮自然也被派到了别处，虽然她后来又安排了人过去，但也只是吩咐他们要多注意一下质子府的异动，有事就向她回报，至于信，她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再送了。
“半个月不见，你就是来质问我为什么没给你写信的?”
暮商一顿，之前每隔两日墨一一都会有信送来，他虽然一封都没有回，但是全都由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过，到后来，收到她的信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看到上面的内容就好像自己也参与到了她这些平凡的小日子里。一些明明很普通的小事在她的字里行间也变得生动起来，这对早已经习惯了人性冷漠的他而言，信上的一切都虽然都很平淡，但却温暖。
可是从那一夜墨一一离开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信，一开始暮商还以为是因为她的人都被换走了，信送不进来，可是后来又发现分明有小厮将他这边的消息送往护国公府，可是他们只是送消息走，却什么都没有带回来。接着他又以为是因为遇刺的事让所有人都注意着质子府，她怕暴露。可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大家放松紧惕，却还是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突然收不到她的信，似乎不仅仅是不习惯那么简单，他甚至开始猜测是不是那夜自己的话让她误会了什么？
而今日一早就听其景回报说，墨一一会去定北侯府恭贺岑夫人生辰，她与岑蔚早有婚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所以在他心浮气躁了一整日都无法静下来之后，还是决定来这里堵墨一一的马车。
可是经她这么一问，暮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她主动写的信，是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的，怎么好像现在自己倒比她还要在意?而且他其实并没有想过一见面就问信的事，可是这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似乎比见她之前还要更加心浮气躁了。
见暮商不答，墨一一撇撇嘴，下逐客令:“我不想写就不写了。四殿下要是没有别的话了就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是什么意思？”
今天倒是第二个人这么问她了。
墨一一算是明白了，暮商可能在别的方面上心机深沉，但是在男女感情上就是张白纸，估计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对她的感情。
不过至少他出现，就证明自己之前做的事没有白费，于是故意问道:“你在生气?”
经她这么一提，暮商也察觉自己刚才的话句句都像是质问，放缓了语气:“墨小姐不送信过来，我会以为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哦?那两个金吾卫大人没有向你汇报我这边的情况？”
暮商突然有种被戳穿的感觉，见她这副冷漠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今日来见她，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墨小姐没事就好。”说完就起身想走。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四殿下，可不要在温柔乡里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暮商回头:“什么事？”
“……”
墨一一心里一梗，重点是什么事吗？重点不应该是温柔乡吗！他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当上东绯新皇的！
“你离开的事！”
外面躲在墙上守着的其景和其逝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
墨一一见暮商的神情，似乎真有要跟她继续讨论这件事的意思，立马站起来，反正今天她没这个心情再说下去了:“总之安排好了我会让人通知你。毕竟我在四殿下那儿也就这点儿用处了！”说完，侧过身把门推开，示意他赶快下去。
暮商看得出来她这是生气了，还要再说话，墙头上其景的声音提醒道:“殿下，有人来了。”
今日拦墨一一的马车本来就十分冒险，暮商也知道再留下去，不止是自己，也会给墨一一惹来麻烦，可是……
“砰”的一声，马车的门被关上。
过来的是张太尉家小姐张琳琅的马车，马车停在旁边，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下来问道:“我家小姐遣我来问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车坏了，刚才修好，多谢张小姐关心。”枝枝笑着回答。
那边丫鬟听到之后见的确没有什么大事，便点头回去了。
马车内的墨一一听着张家马车走远后，才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问道:“四殿下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