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我本就不同－做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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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颜妍想笑，但她抬头看了看连月亮都没有的夜空，还是忍住了。
她没管祁晏，路过他身边时，余光也不曾施舍给他，径直走了过去。
但祁晏显然没有这样的忍耐力，所以在她站到颜家门口，准备按门铃时，他开口了：“你就没有好奇心和同情心吗？”
少女看都没看他，开口回道：“没有！”但还是把按门铃的手放下了。
祁晏显然被她冷酷无情的话语给噎住了，一时陷入了无语的境地。
不过他还是聪明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我道歉，所以……”
颜妍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你道什么歉，你也没做错什么。要不要来，有没有人请我跳舞本来也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祁晏不知道如何回答少女的反问，只能无力地解释道：“其实，我今天晚上看到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时，我本来是想着帮助你，邀请你跳舞的，但是在我还在……”
“你在想如果邀请我跳舞，惹颜舒容生气怎么办，而且你不想和我跳，而是想和她跳，是吧，祁晏。”
颜妍再一次打断了少年，转过身面对着低头解释的祁晏：“那么，思考后的结果，就是不帮助我。可最后，你想了这么多，不也是没和颜舒容一起跳吗！”
少女积蓄了一整晚的怒火，终于到了顶峰，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不再装腔作势、冷静克制，而是肆无忌惮地开始展露心里的恶意，戳人痛处，哪怕涉及到自己也完全不在乎。
“你还好意思说我没有好奇心和同情心，你就有吗？”少女冷笑着，“而且就你这个样子，我都不需要好奇心，就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暗恋表白被拒，不是理所当然、自作自受吗！我为什么要有同情心给你，不如喂狗。我本来不想理你的，你非要把我喊住，那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找骂，就不要怪我了。”
少女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祁晏听了默默攥紧了拳头。
终于，在少女又讲到他被颜舒容拒绝是活该的时候，他怒不可遏地抬起了头。
可当少年抬头看清少女的脸和她脸上的神情时，他却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顿时冷静了下来。
祁晏再次郑重地给少女道歉：“最近，一直打扰你，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今天晚上也没能及时帮上你的忙，真的很对不起。
但其实……我今天晚上，最后思考的结果，是要邀请你跳舞的，但错过了。是我思考得太久了，对不起。”
颜妍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无理取闹地迁怒别人，可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
她低不下头道歉，一脸倔强地沉默着。
祁晏继续说了下去：“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被颜舒容拒绝了，但这不是活该、不是自作自受。而暗恋表白被拒更不是理所当然的，它是存在希望的，这只是恋爱路上的必经之路，没有人能一帆风顺的就到达幸福的彼岸。”
颜妍听到这里有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和一个坠入爱河脑子发热的人计较这么多，实在是不应该。
而祁晏还在对面喋喋不休地说着：“颜妍，你应该没有被人暗恋表白过，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还有就是我今后不会打扰你了，也不找你问颜舒容的事情了。不过，我觉得你太孤单了，连朋友都没有，要是有朋友，今天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所以，我们做朋友吧，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是我的朋友，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予你帮助。”
少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番话确实过分了，祁晏却没有生气还要和她做朋友。
最终，她还是别扭地道歉了：“对不起，我刚刚态度不好。”
“没关系的，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啊？”少年说着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颜妍被他一拍，差点没站稳摔倒，疲惫和劳累这才后知后觉地找上了她。
祁晏扶住了她问：“颜妍，你没事吧，我没用多大力气啊？”
少女挣脱了他的搀扶，自己站稳了身体，摇摇头表示：“和你无关，累了一天，然后带跟的鞋我不太适应，走了这么长时间，脚有些疼而已。”
颜妍说着，整理了一下裙摆，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所以，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吧。你怎么突然就向颜舒容表白了呢？快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唉，你过分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他知道少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只是在开玩笑。
所以，祁晏坐下后还是老实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今天不是都去了你的生日宴吗？”
颜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于是祁晏继续说道：
“然后，我就发现，你之前告诉我的都是真的。舒容身边确实有很多狂蜂浪蝶在追求她，我顿时如临大敌，再加上她没答应我的邀请反而是和季霜寒跳的舞，我就不知所措、心慌得不行！
然后，又想到了我不是帮舒容说服了你去生日宴，还是有优势的。可回来时，发现季霜寒和她一起回来的，心一下子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头脑发热，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表白，不能让季霜寒抢先，也显得我坦坦荡荡。然后，结果就是你看见的，我失败了。”
颜妍安静地听完了祁晏的讲述，开口说的却不是安慰他的话：“祁晏，你语文成绩应该蛮好的吧，我为我之前的主观臆断道歉？”
祁晏完全没料到颜妍会说出这样的话，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之前又是那件事啊？”
“就是小提琴那次啊，颜舒容盛装打扮，我说要用诗句描述才可以形容她的美，而你听不懂，就没描述出来。现在想来，我是应该给你描述的，你肯定能听懂，真对不起。”颜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你究竟为什么能从我失恋被拒绝联想到我的语文成绩啊？”祁晏完全没被少女糊弄过去。
“是这样的，你看你给我描述你失恋这个事情的经过，在这个过程中用到了成语、俗语和夸张等进行修饰，而且我觉得都很恰当生动，尤其是‘狂蜂浪蝶’这个成语用得简直是太精妙、太传神了。所以，我就判断出你语文成绩肯定不错，如果遇到写失恋的作文，你把你的事情写到作文中，绝对能拿满分。毕竟，以情动人，才是文章的真谛。”
祁晏万万没想到，他在面对少女刻薄的话语时都能忍住，却在听到这番话时爆发了。
他双手抓着少女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然后用力地晃了晃：“颜妍，我在好好和你说话，都真情流露了。你有好好听吗，你的关注点在哪里，你竟然还取笑我？”
少女随着他发泄，然后等他停下后，淡定地说：“现在感觉如何？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不想你太伤心。”
“我谢谢你了！”祁晏还是语气不善。
颜妍也不在乎，她叹了一口气：“唉，你们这种喜欢啊，不喜欢的事情，我是搞不太懂。就像你说的那样，没人暗恋表白过我。我自己呢，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学业，也没时间多去思考这种事情。
所以，我真的也帮助不了你什么。其实，我也挺费解的，都要高考了，你们竟然还沉迷在这些情情爱爱上，不影响成绩吗？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在我看来，有这时间不如刷刷题、睡会儿懒觉、看看小说之类的，这样还能更舒服点。”
祁晏再次被颜妍的话语震惊了：“颜妍，你真的和我们是一个阶层的孩子吗？”
“什么阶层啊，大家不都一样吗？如果你说家世啊，那就不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和你们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不太理解你们的行为。”
祁晏拍了下后脑勺，看着少女说：“好吧，不过你还挺天真的，就没动脑思考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高考啊，我和颜舒容他们，甚至包括你，都可以选择去国外念书的。高考并不是人生的唯一出路。”
颜妍听了这话，低头沉思着：“我之前并不关心你们谈恋爱的事情，还是今天遇到你，聊到这就随口问出来了。”
说到这里，少女抬起了头，房间里温暖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传来已经变得很微弱了，但还是照亮了少女的双眼。
她悲哀又决绝地说：“我们确实不是一样的人，高考是我人生唯一的出路。”
少年看着那样的一双眼睛，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并不是心中真正想表达的：“你的眼睛怎么了，黑黑的跟熊猫一样，而且还肿了。”
少女表情凝固了一瞬间，然后恢复自然，她解释道：“是眼线了，我不习惯，总是用手揉，可能就晕开了，眼睛肿了可能也是揉的。”
“这样啊，今天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现在感觉好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回去洗一洗，休息一下吧。”
少年说着，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想要把少女也拉起来。
颜妍没有接他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礼貌地道谢着：“我也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
少年爽朗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总这么客气啦，我们现在也算是好朋友了，朋友之间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话说完，祁晏便下了台阶，离开了颜家。
少女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还是好心地说了一句：“颜舒容不喜欢你，但也不喜欢季霜寒。你需要担心的是今天邀请我跳舞的那个男人，他很麻烦。所以，你多多加油吧！”
祁晏没有想到最后还能有此意外收获，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颜妍，而对方已经进入了颜家。
这是祁晏第一次看见颜妍脆弱的一面，也是最后一次。
我欲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颜妍想笑，但她抬头看了看连月亮都没有的夜空，还是忍住了。
她没管祁晏，路过他身边时，余光也不曾施舍给他，径直走了过去。
但祁晏显然没有这样的忍耐力，所以在她站到颜家门口，准备按门铃时，他开口了：“你就没有好奇心和同情心吗？”
少女看都没看他，开口回道：“没有！”但还是把按门铃的手放下了。
祁晏显然被她冷酷无情的话语给噎住了，一时陷入了无语的境地。
不过他还是聪明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我道歉，所以……”
颜妍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你道什么歉，你也没做错什么。要不要来，有没有人请我跳舞本来也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祁晏不知道如何回答少女的反问，只能无力地解释道：“其实，我今天晚上看到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时，我本来是想着帮助你，邀请你跳舞的，但是在我还在……”
“你在想如果邀请我跳舞，惹颜舒容生气怎么办，而且你不想和我跳，而是想和她跳，是吧，祁晏。”
颜妍再一次打断了少年，转过身面对着低头解释的祁晏：“那么，思考后的结果，就是不帮助我。可最后，你想了这么多，不也是没和颜舒容一起跳吗！”
少女积蓄了一整晚的怒火，终于到了顶峰，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不再装腔作势、冷静克制，而是肆无忌惮地开始展露心里的恶意，戳人痛处，哪怕涉及到自己也完全不在乎。
“你还好意思说我没有好奇心和同情心，你就有吗？”少女冷笑着，“而且就你这个样子，我都不需要好奇心，就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暗恋表白被拒，不是理所当然、自作自受吗！我为什么要有同情心给你，不如喂狗。我本来不想理你的，你非要把我喊住，那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找骂，就不要怪我了。”
少女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祁晏听了默默攥紧了拳头。
终于，在少女又讲到他被颜舒容拒绝是活该的时候，他怒不可遏地抬起了头。
可当少年抬头看清少女的脸和她脸上的神情时，他却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顿时冷静了下来。
祁晏再次郑重地给少女道歉：“最近，一直打扰你，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今天晚上也没能及时帮上你的忙，真的很对不起。
但其实……我今天晚上，最后思考的结果，是要邀请你跳舞的，但错过了。是我思考得太久了，对不起。”
颜妍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无理取闹地迁怒别人，可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
她低不下头道歉，一脸倔强地沉默着。
祁晏继续说了下去：“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被颜舒容拒绝了，但这不是活该、不是自作自受。而暗恋表白被拒更不是理所当然的，它是存在希望的，这只是恋爱路上的必经之路，没有人能一帆风顺的就到达幸福的彼岸。”
颜妍听到这里有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和一个坠入爱河脑子发热的人计较这么多，实在是不应该。
而祁晏还在对面喋喋不休地说着：“颜妍，你应该没有被人暗恋表白过，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还有就是我今后不会打扰你了，也不找你问颜舒容的事情了。不过，我觉得你太孤单了，连朋友都没有，要是有朋友，今天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所以，我们做朋友吧，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是我的朋友，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予你帮助。”
少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番话确实过分了，祁晏却没有生气还要和她做朋友。
最终，她还是别扭地道歉了：“对不起，我刚刚态度不好。”
“没关系的，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啊？”少年说着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颜妍被他一拍，差点没站稳摔倒，疲惫和劳累这才后知后觉地找上了她。
祁晏扶住了她问：“颜妍，你没事吧，我没用多大力气啊？”
少女挣脱了他的搀扶，自己站稳了身体，摇摇头表示：“和你无关，累了一天，然后带跟的鞋我不太适应，走了这么长时间，脚有些疼而已。”
颜妍说着，整理了一下裙摆，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所以，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吧。你怎么突然就向颜舒容表白了呢？快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唉，你过分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他知道少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只是在开玩笑。
所以，祁晏坐下后还是老实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今天不是都去了你的生日宴吗？”
颜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于是祁晏继续说道：
“然后，我就发现，你之前告诉我的都是真的。舒容身边确实有很多狂蜂浪蝶在追求她，我顿时如临大敌，再加上她没答应我的邀请反而是和季霜寒跳的舞，我就不知所措、心慌得不行！
然后，又想到了我不是帮舒容说服了你去生日宴，还是有优势的。可回来时，发现季霜寒和她一起回来的，心一下子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头脑发热，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表白，不能让季霜寒抢先，也显得我坦坦荡荡。然后，结果就是你看见的，我失败了。”
颜妍安静地听完了祁晏的讲述，开口说的却不是安慰他的话：“祁晏，你语文成绩应该蛮好的吧，我为我之前的主观臆断道歉？”
祁晏完全没料到颜妍会说出这样的话，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之前又是那件事啊？”
“就是小提琴那次啊，颜舒容盛装打扮，我说要用诗句描述才可以形容她的美，而你听不懂，就没描述出来。现在想来，我是应该给你描述的，你肯定能听懂，真对不起。”颜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你究竟为什么能从我失恋被拒绝联想到我的语文成绩啊？”祁晏完全没被少女糊弄过去。
“是这样的，你看你给我描述你失恋这个事情的经过，在这个过程中用到了成语、俗语和夸张等进行修饰，而且我觉得都很恰当生动，尤其是‘狂蜂浪蝶’这个成语用得简直是太精妙、太传神了。所以，我就判断出你语文成绩肯定不错，如果遇到写失恋的作文，你把你的事情写到作文中，绝对能拿满分。毕竟，以情动人，才是文章的真谛。”
祁晏万万没想到，他在面对少女刻薄的话语时都能忍住，却在听到这番话时爆发了。
他双手抓着少女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然后用力地晃了晃：“颜妍，我在好好和你说话，都真情流露了。你有好好听吗，你的关注点在哪里，你竟然还取笑我？”
少女随着他发泄，然后等他停下后，淡定地说：“现在感觉如何？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不想你太伤心。”
“我谢谢你了！”祁晏还是语气不善。
颜妍也不在乎，她叹了一口气：“唉，你们这种喜欢啊，不喜欢的事情，我是搞不太懂。就像你说的那样，没人暗恋表白过我。我自己呢，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学业，也没时间多去思考这种事情。
所以，我真的也帮助不了你什么。其实，我也挺费解的，都要高考了，你们竟然还沉迷在这些情情爱爱上，不影响成绩吗？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在我看来，有这时间不如刷刷题、睡会儿懒觉、看看小说之类的，这样还能更舒服点。”
祁晏再次被颜妍的话语震惊了：“颜妍，你真的和我们是一个阶层的孩子吗？”
“什么阶层啊，大家不都一样吗？如果你说家世啊，那就不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和你们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不太理解你们的行为。”
祁晏拍了下后脑勺，看着少女说：“好吧，不过你还挺天真的，就没动脑思考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高考啊，我和颜舒容他们，甚至包括你，都可以选择去国外念书的。高考并不是人生的唯一出路。”
颜妍听了这话，低头沉思着：“我之前并不关心你们谈恋爱的事情，还是今天遇到你，聊到这就随口问出来了。”
说到这里，少女抬起了头，房间里温暖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传来已经变得很微弱了，但还是照亮了少女的双眼。
她悲哀又决绝地说：“我们确实不是一样的人，高考是我人生唯一的出路。”
少年看着那样的一双眼睛，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并不是心中真正想表达的：“你的眼睛怎么了，黑黑的跟熊猫一样，而且还肿了。”
少女表情凝固了一瞬间，然后恢复自然，她解释道：“是眼线了，我不习惯，总是用手揉，可能就晕开了，眼睛肿了可能也是揉的。”
“这样啊，今天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现在感觉好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回去洗一洗，休息一下吧。”
少年说着，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想要把少女也拉起来。
颜妍没有接他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礼貌地道谢着：“我也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
少年爽朗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总这么客气啦，我们现在也算是好朋友了，朋友之间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话说完，祁晏便下了台阶，离开了颜家。
少女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还是好心地说了一句：“颜舒容不喜欢你，但也不喜欢季霜寒。你需要担心的是今天邀请我跳舞的那个男人，他很麻烦。所以，你多多加油吧！”
祁晏没有想到最后还能有此意外收获，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颜妍，而对方已经进入了颜家。
这是祁晏第一次看见颜妍脆弱的一面，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