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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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嫌云杉手里的老母鸡叫得心烦，准备让红蕉去厢房取了玉佩过来。
马上就能拿到玉佩了，云杉连忙朝苏玥道谢，“这老母鸡啊，苏二姑娘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炖着吃，蒸着吃，煮着吃，烤着吃……”
他怎么这么多话？看样子是个话痨。
“想要拿回玉佩啊。”苏玥淡淡地笑。
玉佩眼看就要到手了，怎么？还有后文？云杉隐隐感觉不妙。
“拿五百两银子来换。”
“苏二姑娘。”云杉傻眼，这苏家二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说去拿玉佩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又要讹五百两银子。
苏玥没有理他，叫红蕉拎上老母鸡，一声不吭走进“苏瓷”大门。
留下门外的人干着急，“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嘛，别走啊。”这都是什么事啊，苏二姑娘也太无赖，他这回是赔了老母鸡，又被讹了五百两银子。
想到那块玉佩，苏玥心头就来气，当时被天上掉下来的玉佩砸中，手背上被砸的红色印记现在还没有消退。
穿过“苏瓷”柜台后的小门，回了后院，苏玉带着桂姐儿在后院摘喇叭花玩，清晨开得漂亮的喇叭花，经过正午太阳的暴晒，显得蔫蔫的。
“小姨回来了。”桂姐儿朝苏玥奔过来。
苏玥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找来一根绳子，绑住了老母鸡的双脚，把绳子交到桂姐儿的手里，“拿去玩儿。”
老母鸡在前面走，桂姐儿牵着绳子在后面跟着，觉得很有趣，“咯咯咯”笑个不停。
“还是你最有孩子缘，最会哄孩子，每回都能把桂姐儿哄得开开心心，她现在每天谁都不要，就要找小姨玩。”
苏玉招手让苏玥过来，两姐妹好好说说话。
苏玥笑着抱了苏玉的胳膊，“岛上好玩吗？”
“城里有城里的乐趣，岛上有岛上的乐趣。”苏玉拉着苏玥的手，在石凳上坐下，“岛上很安静，住的都是本地的渔民，没有外来人，每次一回到岛上，我就觉得心静。”
“这么说来，小岛就好比一个世外桃源。”苏玥扑闪着明亮的眼睛问，“姐，你会凫水吗？听人说岛上的人个个都是凫水高手。”
苏玉摇摇头，“我可不会凫水，我怕水，你姐夫曾经教过我，学了一次呛了几口水就怕了。不过你姐夫他可是凫水高手，他们这些岛上的渔民，每天都要和大海打交道，不会水是不行的，岛上的小娃子，三岁不到就会凫水了。”
别人学凫水是为了增加一种技能，苏玥学凫水是为了保命。
苏玥想到了自己，凫水的水平止步不前，只会像青蛙一样的凫水，游得慢，这种水平想要躲避杀手的追踪是不行的。她曾经在码头见过船员另一种凫水姿势，游得快多了……
两姐妹在闲聊，后门有人敲门，苏玥过去开门，见是卖货郎家的娘子拎着两包点心。
看情形是来找王氏的。
王氏刚睡醒午觉，用盐水漱了口，请卖货郎娘子去了堂屋旁的花厅，让苏玥上了壶龙井。
卖货郎娘子是个文静的性子，简单地说明来意，便只顾低头喝茶。
王氏看了心里干着急，“那傻大个人有点傻头傻脑的，只怕到头来委屈了你家姑娘。你家姑娘我是见过的，光从明面上看，是个多好的姑娘。你也别着急，说亲这事急不来的，慢慢来多相看几家，说不定能找着更好的。”
“哎！”卖货郎娘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好看不中用啊，不会说话，原本想着找不着婆家，大不了多留她几年。前几年还好，一家人安心过日子，可自从家里儿媳妇一过门，儿媳妇看留在家中的小姑子不顺眼，同小姑子吵不起来，就同屋里的人吵，小两口三天两头吵架。”
王氏是个热心肠直性子，到哪都能跟人说上两句。
被好几家媒婆拒绝后，卖货郎娘子想来想去，觉得王氏正合适做这个媒人。
王氏心里没底，干笑道，“还不知道能不能得你一双媒鞋穿。”
“不管成不成，这双媒鞋，我早就给你备好了。”卖货郎娘子道。
王氏问货郎娘子要多少彩礼？
卖货郎娘子也知道傻大个不是良配，想把女儿再留两年，慢慢相看，只怕留来留去留出祸来，到最后家中的儿媳妇要和儿子和离。哪里还想着要彩礼，只盼着早点把哑巴女儿嫁出去，家里早过几天太平日子。
“这不是倒贴吗？都说抬头嫁闺女，低头娶媳妇，不要彩礼，那不是白便宜了傻大个。”王氏拉着卖货郎娘子的手，劝道，“闺女都是娘的心头肉，自个的闺女得自个儿疼，要是这事成了，不光要彩礼，还得给闺女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把闺女嫁过去，有了嫁妆榜身，闺女嫁过去才能挺直腰杆，日子也好过，不用事事看婆家人的脸色。”
卖货郎娘子眼窝里噙着泪花，感激地看向王氏，点点头。
王氏一拍大腿，“我现在也不敢打包票，说这事一定能成，量媒量媒，我找老伍头先说说，得了信儿再告诉你。”
苏玥自然不知道卖货郎娘子找王氏什么事，找了个机会，戴着帏帽一个人去了鲤鱼巷对面的茶馆。
“姑娘，一个人？”茶馆小二肩上搭着汗巾，热情地上前招呼。
“等人。”苏玥径直上了楼，要了楼上带窗临街的一间雅间，另点了一壶花茶。
“姑娘，你稍等，茶马上就来。”
很快一壶热气腾腾的花茶拎了上来，闻着香味，是杭白菊菊花茶。
等茶馆小二退下，苏玥摘下头上戴着的帷帽，打开窗棂，坐在靠窗的桌前，一边喝着菊花茶，一边注视着对面的鲤鱼巷。
苏玥选的雅间刚好在鲤鱼巷的正对面，从二楼的窗台看过去，长长的鲤鱼巷尽收眼底。
老伍头菜摊上的菜卖得差不多了，老伍头正在整理归置蔬菜，看样子准备收摊了。傻大个正在啃黄瓜吃，黄瓜很大，口水流了一地。
突然，傻大个抬起头，眼睛直直的，朝茶馆的方向看过来。
苏玥吓得赶紧关上了窗棂，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流了出来。
不知道傻大个有没有发现她？
离得这么远，傻大个应该看不清楚。
苏玥嫌云杉手里的老母鸡叫得心烦，准备让红蕉去厢房取了玉佩过来。
马上就能拿到玉佩了，云杉连忙朝苏玥道谢，“这老母鸡啊，苏二姑娘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炖着吃，蒸着吃，煮着吃，烤着吃……”
他怎么这么多话？看样子是个话痨。
“想要拿回玉佩啊。”苏玥淡淡地笑。
玉佩眼看就要到手了，怎么？还有后文？云杉隐隐感觉不妙。
“拿五百两银子来换。”
“苏二姑娘。”云杉傻眼，这苏家二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说去拿玉佩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又要讹五百两银子。
苏玥没有理他，叫红蕉拎上老母鸡，一声不吭走进“苏瓷”大门。
留下门外的人干着急，“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嘛，别走啊。”这都是什么事啊，苏二姑娘也太无赖，他这回是赔了老母鸡，又被讹了五百两银子。
想到那块玉佩，苏玥心头就来气，当时被天上掉下来的玉佩砸中，手背上被砸的红色印记现在还没有消退。
穿过“苏瓷”柜台后的小门，回了后院，苏玉带着桂姐儿在后院摘喇叭花玩，清晨开得漂亮的喇叭花，经过正午太阳的暴晒，显得蔫蔫的。
“小姨回来了。”桂姐儿朝苏玥奔过来。
苏玥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找来一根绳子，绑住了老母鸡的双脚，把绳子交到桂姐儿的手里，“拿去玩儿。”
老母鸡在前面走，桂姐儿牵着绳子在后面跟着，觉得很有趣，“咯咯咯”笑个不停。
“还是你最有孩子缘，最会哄孩子，每回都能把桂姐儿哄得开开心心，她现在每天谁都不要，就要找小姨玩。”
苏玉招手让苏玥过来，两姐妹好好说说话。
苏玥笑着抱了苏玉的胳膊，“岛上好玩吗？”
“城里有城里的乐趣，岛上有岛上的乐趣。”苏玉拉着苏玥的手，在石凳上坐下，“岛上很安静，住的都是本地的渔民，没有外来人，每次一回到岛上，我就觉得心静。”
“这么说来，小岛就好比一个世外桃源。”苏玥扑闪着明亮的眼睛问，“姐，你会凫水吗？听人说岛上的人个个都是凫水高手。”
苏玉摇摇头，“我可不会凫水，我怕水，你姐夫曾经教过我，学了一次呛了几口水就怕了。不过你姐夫他可是凫水高手，他们这些岛上的渔民，每天都要和大海打交道，不会水是不行的，岛上的小娃子，三岁不到就会凫水了。”
别人学凫水是为了增加一种技能，苏玥学凫水是为了保命。
苏玥想到了自己，凫水的水平止步不前，只会像青蛙一样的凫水，游得慢，这种水平想要躲避杀手的追踪是不行的。她曾经在码头见过船员另一种凫水姿势，游得快多了……
两姐妹在闲聊，后门有人敲门，苏玥过去开门，见是卖货郎家的娘子拎着两包点心。
看情形是来找王氏的。
王氏刚睡醒午觉，用盐水漱了口，请卖货郎娘子去了堂屋旁的花厅，让苏玥上了壶龙井。
卖货郎娘子是个文静的性子，简单地说明来意，便只顾低头喝茶。
王氏看了心里干着急，“那傻大个人有点傻头傻脑的，只怕到头来委屈了你家姑娘。你家姑娘我是见过的，光从明面上看，是个多好的姑娘。你也别着急，说亲这事急不来的，慢慢来多相看几家，说不定能找着更好的。”
“哎！”卖货郎娘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好看不中用啊，不会说话，原本想着找不着婆家，大不了多留她几年。前几年还好，一家人安心过日子，可自从家里儿媳妇一过门，儿媳妇看留在家中的小姑子不顺眼，同小姑子吵不起来，就同屋里的人吵，小两口三天两头吵架。”
王氏是个热心肠直性子，到哪都能跟人说上两句。
被好几家媒婆拒绝后，卖货郎娘子想来想去，觉得王氏正合适做这个媒人。
王氏心里没底，干笑道，“还不知道能不能得你一双媒鞋穿。”
“不管成不成，这双媒鞋，我早就给你备好了。”卖货郎娘子道。
王氏问货郎娘子要多少彩礼？
卖货郎娘子也知道傻大个不是良配，想把女儿再留两年，慢慢相看，只怕留来留去留出祸来，到最后家中的儿媳妇要和儿子和离。哪里还想着要彩礼，只盼着早点把哑巴女儿嫁出去，家里早过几天太平日子。
“这不是倒贴吗？都说抬头嫁闺女，低头娶媳妇，不要彩礼，那不是白便宜了傻大个。”王氏拉着卖货郎娘子的手，劝道，“闺女都是娘的心头肉，自个的闺女得自个儿疼，要是这事成了，不光要彩礼，还得给闺女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把闺女嫁过去，有了嫁妆榜身，闺女嫁过去才能挺直腰杆，日子也好过，不用事事看婆家人的脸色。”
卖货郎娘子眼窝里噙着泪花，感激地看向王氏，点点头。
王氏一拍大腿，“我现在也不敢打包票，说这事一定能成，量媒量媒，我找老伍头先说说，得了信儿再告诉你。”
苏玥自然不知道卖货郎娘子找王氏什么事，找了个机会，戴着帏帽一个人去了鲤鱼巷对面的茶馆。
“姑娘，一个人？”茶馆小二肩上搭着汗巾，热情地上前招呼。
“等人。”苏玥径直上了楼，要了楼上带窗临街的一间雅间，另点了一壶花茶。
“姑娘，你稍等，茶马上就来。”
很快一壶热气腾腾的花茶拎了上来，闻着香味，是杭白菊菊花茶。
等茶馆小二退下，苏玥摘下头上戴着的帷帽，打开窗棂，坐在靠窗的桌前，一边喝着菊花茶，一边注视着对面的鲤鱼巷。
苏玥选的雅间刚好在鲤鱼巷的正对面，从二楼的窗台看过去，长长的鲤鱼巷尽收眼底。
老伍头菜摊上的菜卖得差不多了，老伍头正在整理归置蔬菜，看样子准备收摊了。傻大个正在啃黄瓜吃，黄瓜很大，口水流了一地。
突然，傻大个抬起头，眼睛直直的，朝茶馆的方向看过来。
苏玥吓得赶紧关上了窗棂，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流了出来。
不知道傻大个有没有发现她？
离得这么远，傻大个应该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