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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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很熟悉，因为前不久冷飞夜就问过同样的问题。所以她知道该怎么答。
“龙熙晨，你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你当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我只能嫁给飞夜哥哥。”
慕灵汐以为说了喜欢就要嫁，所以她只喜欢冷飞夜。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龙熙晨纵身一跃，飞离了地面。要是再不离开，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慕灵汐也陷入了深思中。就算再迟钝，她也能看得出来问题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次的龙熙晨和她上次见到区别很大。他好像更易怒，说话也更奇怪了。
午后的微风有些暖，可慕灵汐却忽然觉得有些凉。一种陌生的怅然油然而生，她很想理清，却又无从下手。第一次，她感觉她有些笨，竟然连朋友之间的关系都处不好。她很珍惜这份友谊，可看样子，她觉得她搞砸了。
望着屋顶上龙熙晨的背影，慕灵汐突然想着，也许他们本就不该成为朋友吧。她一开始就想偷他剑来着，他不想和她做朋友也正常……可是，可是后来有一段时间他们不是相处的挺好，挺开心的吗？他如果真的不想和她做朋友，他为何要一次次救她？
莫名的，慕灵汐的心中涌上一股委屈。
委屈，这种情绪对于慕灵汐来说同样陌生。因为曾经的她，除了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其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奢侈品，亦是没用的东西。
龙熙晨目视远方，好似要将世间一切看透，可却连脚下的那块瓦片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尘土，让他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龙熙晨说不清楚他是何时爱上慕灵汐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深深地在他心中扎了根。
这一切本不应该，可它还是不可抗拒地发生了。她是预言中的蓝眸之人，而他却是命定要杀她的人……这一切，为何必须是这个样子的？
龙熙晨的思绪很乱，怎么都理不清。他有时甚至希望，慕灵汐可以主动一点，将他逼到没有退路，让他再也找不到借口退缩，这样他就更能义无反顾。然而慕灵汐偏偏又是个迟钝到让人发疯的主。别说她主动，就是你话不说的很直白她都不会那么去想的人……
斑驳的阳光在满院的静谧中渐渐暗淡下去。
慕灵汐在院子里静静坐了一个下午，而龙熙晨则在屋顶站了一个下午。
“龙熙晨……”
慕灵汐终于将自己从各种莫名其妙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想，不管能不能继续做朋友，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龙熙晨本就没有真生慕灵汐气的意思，他只是苦恼于自己艰难的处境。所以慕灵汐主动喊他，他还是马上回到了她的面前。
“龙熙晨，虽然你已经不想和我做朋友，但我还是很感激你以前为我做的一切……”
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她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果然是笨死了！！！
话说到这里，慕灵汐发现她居然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眼眶中不知何时竟然溢满了湿润之意，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滴落在指尖上的泪水。不知为什么，心忽然感觉好痛，痛到有些难以呼吸。
“笨死了！”
龙熙晨猛地将她拽入怀中。
“我有时真的很好奇你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笨！”
暗处的严一和严二嘴角使劲抽了抽，心想，殿下啊，在这方面，你其实比她强点有限。
慕灵汐有些茫然地抬头，凝视龙熙晨，见他满脸的无奈和关切……他还在关心我？
“龙熙晨，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别一会开心一会不开心，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傻瓜，你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
“既然如此，你还关心我做什么？”
“只能说我比你还傻呗。”
“噗嗤”，慕灵汐被龙熙晨一本正经说着他自己傻的样子逗乐了。
“龙熙晨，你看你不生气的样子又好看又可爱，干嘛老是生气？”
“那你喜欢我吗？”
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
这个要慕灵汐怎么回答？她应该是喜欢的吧，要不然不会和他做朋友。可如果告诉一个人她喜欢他，她就要嫁给他，那她不能再说那样的话，因为她已经答应了飞夜哥哥……
“龙熙晨……”
“我什么解释都不想听，我只想听你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慕灵汐思忖片刻，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是女的告诉男的她喜欢他，那她就必须嫁给他吗？”
闻言，龙熙晨眸光微微一敛，谁也看不清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喜欢是喜欢，嫁是嫁，这是两回事。”
“真的？”
慕灵汐不太确定，她总觉应该喜欢了才会嫁。可又觉得龙熙晨似乎说得有理，因为朋友也是要喜欢了才能做朋友的吧。
“那我喜欢你，像朋友的那种喜欢。”
后半句话，龙熙晨自动忽略，在他的理解中，慕灵汐根本搞不懂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喜欢。他只要知道她喜欢他，那就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只是她自己傻乎乎还分不清罢了。
“慕灵汐，记住你说的话。”
慕灵汐疑惑，为何他总说这句话。
“龙熙晨，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地龙之森的？”
“严一和严二他们出去办事，经过地龙之森上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你。”
原来如此，慕灵汐恍然大悟。
冷飞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如此巧合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慕灵汐，过两天我再教你双龙诀第二重吧。”
听龙熙晨提起双龙诀，慕灵汐才又想起，雌鳞剑被冷飞夜拿走了。
“可雌鳞剑被飞夜哥哥拿走了。”
龙熙晨眼底寒光一闪，心下了然。
“没关系，我先教你口诀，等你回去拿回剑后再多加练习，可好？”
“好！”
“还有……”
“还有什么？”
“这是一个千音石，不管我们的距离有多远，你只要往里面注入灵力，就可以通过它和我对话。”
暗处的严一和严二看到龙熙晨拿出的东西，面色瞬时大变。殿下这是疯了吗？他居然将神龙鳞给了她，这万一要是……
慕灵汐惊奇地望着龙熙晨递过来的一块泛着幽亮黑光，又夹杂着丝丝七彩霞光的半圆形物状体。
“这个真有这么神奇？”
这岂不是相当于训练营里的通话器？
“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慕灵汐伸手接过千音石，顿有一股温润之意至她的手心蔓延开。
“只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好？”
慕灵汐静默一瞬，问:“连飞夜哥哥也不能知道吗？”
龙熙晨心想，防的就是他。
“慕灵汐，你可愿意为你朋友保守一个小小的秘密？”
慕灵汐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她不是很清楚为何龙熙晨不想让冷飞夜知道这个千音石，但想着左右不会伤害冷飞夜，也就同意了龙熙晨的请求。
“好，我不告诉飞夜哥哥就是了。”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听到龙熙晨提起吃的，慕灵汐才想起她空间里还有好多烤鸡。
“我这里有好多仙雅居的烤鸡，你吃不吃，可好吃了。”
龙熙晨的目光扑朔迷离，看不真切他在想什么。只听他说:“我给你烤鱼吃，你吃不吃？”
慕灵汐惊奇地将他打量一番，“你还会烤鱼？”
“我可以试试！”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烤？”
“万事都有第一次，不就是烤鱼嘛，没什么难的。”
严一苦逼，心想，殿下啊，你是没什么难的，可你知道我和严二为了给你洗那些鱼，花了多少功夫吗？
慕灵汐也没烤过，所以她站在一边看着心灵手巧的龙熙晨笨拙地摆上火架，然后扔出一个灵力火球，就开始烤鱼。
“这样就能烤出好吃的鱼？”
“嗯！”
龙熙晨淡定点头，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几分钟之后，慕灵汐闻到了肉烧糊了的味道。她一脸古怪地看了龙熙晨一眼，说:“鱼好像糊了。”
龙熙晨脸色微微一僵，然后淡定地将那条鱼扔掉，说:“我再试试。”
没一会的功夫，鱼又糊了。
然后再烤，然后再糊，如此反复十几次之后，慕灵汐终于忍不住了，“龙熙晨，我们别再浪费鱼了，多好的鱼，全废了！”
“慕灵汐……”
龙熙晨咬牙切齿。
慕灵汐浑身一个激灵，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龙熙晨委屈吧啦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慕灵汐很想笑，可又不敢笑，所以小脸憋得通红。
龙熙晨斜睨她一眼，装着更可怜的样子，说:“慕灵汐，我受伤了。”
慕灵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着曾经那个冷若冰霜，睥睨天下的龙熙晨居然会装可怜卖乖，有些好气又好笑。
“所以还是吃我带来的烤鸡如何？”
龙熙晨扭过头去，他才不吃冷飞夜的东西呢。
“我让严一去买些好吃的回来。”
听到好吃的，慕灵汐突然想起她挖来的那颗果树。
“对了，龙熙晨，我在地龙之森找到一种特别好吃的果子，你要不要试试？”
一听是慕灵汐找来的，龙熙晨立刻点头。
当龙熙晨看清慕灵汐递过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他都惊奇了。她这是什么运气，怎么总能找到这等好东西？
“你认识？”
“你不认识？”
这下轮到龙熙晨震惊了。他记得上次她就不认识冰璃珠，却知道连根拔起，这次如果不出意外，她也是这么干的吧？简直就是强盗做派啊。
“我不认识，是小蛇带我找到的。我觉得很好吃，所以就……”
“就连根拔起了！”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你简直丧心病狂，怎么可以猜那么准？”
龙熙晨被慕灵汐搞笑的话语逗乐，晶亮的星眸淌过丝丝笑意。
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驻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有她在身边，哪怕做着最傻的事，却依然那么开心。
有她在身边，哪怕身边一切都空了，他的心却被填满。
“慕灵汐……”
他忽然凝上她灵动的眸子。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慕灵汐三个字。
“龙熙晨，你家是不是离这里很远？”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远的话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啊。”
“你想经常见到我？”
“对啊……”
蓦地，慕灵汐感觉龙熙晨的目光有些不对，后面的话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因为这种目光她最近总在冷飞夜的眼中看到，她说不上那叫什么，但那感觉很熟悉。
“慕灵汐，如果我现在强行将你带回我家，你会怎样？”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飞夜哥哥会打死你的。”
龙熙晨的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了一下，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狠狠憋了一下。
“你先别提他，我就问你，你会怎样？”
“不怎样，你不是经常这么做吗？比如现在。”
龙熙晨:“……”
“慕灵汐，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肯定是被你气死的。”
慕灵汐:“……”
龙熙晨极其矛盾，一方面他觉得慕灵汐这样迟钝很好，这样那些个烂桃花就没那么容易得手。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
其实说白了就是，龙熙晨希望慕灵汐对着他的时候，他什么心意她都能明白。对着别人，尤其冷飞夜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明白。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要通透，就都通透了，不分人的。
“你还是说说这个果子叫什么吧。”
“这是天心果，多吃可以帮助修炼，在遇到瓶颈的时候，还能帮助打破瓶颈。它还能帮助修复内伤，总之它是难得的宝贝。如果出现在世面上，马上能引起各大宗门，达官贵族的哄抢。”
“这么厉害，怪不得我那天脚踝受伤好的那么快。”
“你脚踝受伤了？”
“早就好了。”
龙熙晨还是不放心地亲自检查了一番，见伤势确实痊愈了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小心点，你其实不需要那么努力。”
“灵汐，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很熟悉，因为前不久冷飞夜就问过同样的问题。所以她知道该怎么答。
“龙熙晨，你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你当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我只能嫁给飞夜哥哥。”
慕灵汐以为说了喜欢就要嫁，所以她只喜欢冷飞夜。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龙熙晨纵身一跃，飞离了地面。要是再不离开，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慕灵汐也陷入了深思中。就算再迟钝，她也能看得出来问题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次的龙熙晨和她上次见到区别很大。他好像更易怒，说话也更奇怪了。
午后的微风有些暖，可慕灵汐却忽然觉得有些凉。一种陌生的怅然油然而生，她很想理清，却又无从下手。第一次，她感觉她有些笨，竟然连朋友之间的关系都处不好。她很珍惜这份友谊，可看样子，她觉得她搞砸了。
望着屋顶上龙熙晨的背影，慕灵汐突然想着，也许他们本就不该成为朋友吧。她一开始就想偷他剑来着，他不想和她做朋友也正常……可是，可是后来有一段时间他们不是相处的挺好，挺开心的吗？他如果真的不想和她做朋友，他为何要一次次救她？
莫名的，慕灵汐的心中涌上一股委屈。
委屈，这种情绪对于慕灵汐来说同样陌生。因为曾经的她，除了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其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奢侈品，亦是没用的东西。
龙熙晨目视远方，好似要将世间一切看透，可却连脚下的那块瓦片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尘土，让他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龙熙晨说不清楚他是何时爱上慕灵汐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深深地在他心中扎了根。
这一切本不应该，可它还是不可抗拒地发生了。她是预言中的蓝眸之人，而他却是命定要杀她的人……这一切，为何必须是这个样子的？
龙熙晨的思绪很乱，怎么都理不清。他有时甚至希望，慕灵汐可以主动一点，将他逼到没有退路，让他再也找不到借口退缩，这样他就更能义无反顾。然而慕灵汐偏偏又是个迟钝到让人发疯的主。别说她主动，就是你话不说的很直白她都不会那么去想的人……
斑驳的阳光在满院的静谧中渐渐暗淡下去。
慕灵汐在院子里静静坐了一个下午，而龙熙晨则在屋顶站了一个下午。
“龙熙晨……”
慕灵汐终于将自己从各种莫名其妙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想，不管能不能继续做朋友，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龙熙晨本就没有真生慕灵汐气的意思，他只是苦恼于自己艰难的处境。所以慕灵汐主动喊他，他还是马上回到了她的面前。
“龙熙晨，虽然你已经不想和我做朋友，但我还是很感激你以前为我做的一切……”
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她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果然是笨死了！！！
话说到这里，慕灵汐发现她居然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眼眶中不知何时竟然溢满了湿润之意，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滴落在指尖上的泪水。不知为什么，心忽然感觉好痛，痛到有些难以呼吸。
“笨死了！”
龙熙晨猛地将她拽入怀中。
“我有时真的很好奇你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笨！”
暗处的严一和严二嘴角使劲抽了抽，心想，殿下啊，在这方面，你其实比她强点有限。
慕灵汐有些茫然地抬头，凝视龙熙晨，见他满脸的无奈和关切……他还在关心我？
“龙熙晨，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别一会开心一会不开心，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傻瓜，你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
“既然如此，你还关心我做什么？”
“只能说我比你还傻呗。”
“噗嗤”，慕灵汐被龙熙晨一本正经说着他自己傻的样子逗乐了。
“龙熙晨，你看你不生气的样子又好看又可爱，干嘛老是生气？”
“那你喜欢我吗？”
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
这个要慕灵汐怎么回答？她应该是喜欢的吧，要不然不会和他做朋友。可如果告诉一个人她喜欢他，她就要嫁给他，那她不能再说那样的话，因为她已经答应了飞夜哥哥……
“龙熙晨……”
“我什么解释都不想听，我只想听你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慕灵汐思忖片刻，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是女的告诉男的她喜欢他，那她就必须嫁给他吗？”
闻言，龙熙晨眸光微微一敛，谁也看不清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喜欢是喜欢，嫁是嫁，这是两回事。”
“真的？”
慕灵汐不太确定，她总觉应该喜欢了才会嫁。可又觉得龙熙晨似乎说得有理，因为朋友也是要喜欢了才能做朋友的吧。
“那我喜欢你，像朋友的那种喜欢。”
后半句话，龙熙晨自动忽略，在他的理解中，慕灵汐根本搞不懂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喜欢。他只要知道她喜欢他，那就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只是她自己傻乎乎还分不清罢了。
“慕灵汐，记住你说的话。”
慕灵汐疑惑，为何他总说这句话。
“龙熙晨，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地龙之森的？”
“严一和严二他们出去办事，经过地龙之森上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你。”
原来如此，慕灵汐恍然大悟。
冷飞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如此巧合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慕灵汐，过两天我再教你双龙诀第二重吧。”
听龙熙晨提起双龙诀，慕灵汐才又想起，雌鳞剑被冷飞夜拿走了。
“可雌鳞剑被飞夜哥哥拿走了。”
龙熙晨眼底寒光一闪，心下了然。
“没关系，我先教你口诀，等你回去拿回剑后再多加练习，可好？”
“好！”
“还有……”
“还有什么？”
“这是一个千音石，不管我们的距离有多远，你只要往里面注入灵力，就可以通过它和我对话。”
暗处的严一和严二看到龙熙晨拿出的东西，面色瞬时大变。殿下这是疯了吗？他居然将神龙鳞给了她，这万一要是……
慕灵汐惊奇地望着龙熙晨递过来的一块泛着幽亮黑光，又夹杂着丝丝七彩霞光的半圆形物状体。
“这个真有这么神奇？”
这岂不是相当于训练营里的通话器？
“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慕灵汐伸手接过千音石，顿有一股温润之意至她的手心蔓延开。
“只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好？”
慕灵汐静默一瞬，问:“连飞夜哥哥也不能知道吗？”
龙熙晨心想，防的就是他。
“慕灵汐，你可愿意为你朋友保守一个小小的秘密？”
慕灵汐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她不是很清楚为何龙熙晨不想让冷飞夜知道这个千音石，但想着左右不会伤害冷飞夜，也就同意了龙熙晨的请求。
“好，我不告诉飞夜哥哥就是了。”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听到龙熙晨提起吃的，慕灵汐才想起她空间里还有好多烤鸡。
“我这里有好多仙雅居的烤鸡，你吃不吃，可好吃了。”
龙熙晨的目光扑朔迷离，看不真切他在想什么。只听他说:“我给你烤鱼吃，你吃不吃？”
慕灵汐惊奇地将他打量一番，“你还会烤鱼？”
“我可以试试！”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烤？”
“万事都有第一次，不就是烤鱼嘛，没什么难的。”
严一苦逼，心想，殿下啊，你是没什么难的，可你知道我和严二为了给你洗那些鱼，花了多少功夫吗？
慕灵汐也没烤过，所以她站在一边看着心灵手巧的龙熙晨笨拙地摆上火架，然后扔出一个灵力火球，就开始烤鱼。
“这样就能烤出好吃的鱼？”
“嗯！”
龙熙晨淡定点头，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几分钟之后，慕灵汐闻到了肉烧糊了的味道。她一脸古怪地看了龙熙晨一眼，说:“鱼好像糊了。”
龙熙晨脸色微微一僵，然后淡定地将那条鱼扔掉，说:“我再试试。”
没一会的功夫，鱼又糊了。
然后再烤，然后再糊，如此反复十几次之后，慕灵汐终于忍不住了，“龙熙晨，我们别再浪费鱼了，多好的鱼，全废了！”
“慕灵汐……”
龙熙晨咬牙切齿。
慕灵汐浑身一个激灵，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龙熙晨委屈吧啦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慕灵汐很想笑，可又不敢笑，所以小脸憋得通红。
龙熙晨斜睨她一眼，装着更可怜的样子，说:“慕灵汐，我受伤了。”
慕灵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着曾经那个冷若冰霜，睥睨天下的龙熙晨居然会装可怜卖乖，有些好气又好笑。
“所以还是吃我带来的烤鸡如何？”
龙熙晨扭过头去，他才不吃冷飞夜的东西呢。
“我让严一去买些好吃的回来。”
听到好吃的，慕灵汐突然想起她挖来的那颗果树。
“对了，龙熙晨，我在地龙之森找到一种特别好吃的果子，你要不要试试？”
一听是慕灵汐找来的，龙熙晨立刻点头。
当龙熙晨看清慕灵汐递过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他都惊奇了。她这是什么运气，怎么总能找到这等好东西？
“你认识？”
“你不认识？”
这下轮到龙熙晨震惊了。他记得上次她就不认识冰璃珠，却知道连根拔起，这次如果不出意外，她也是这么干的吧？简直就是强盗做派啊。
“我不认识，是小蛇带我找到的。我觉得很好吃，所以就……”
“就连根拔起了！”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你简直丧心病狂，怎么可以猜那么准？”
龙熙晨被慕灵汐搞笑的话语逗乐，晶亮的星眸淌过丝丝笑意。
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驻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有她在身边，哪怕做着最傻的事，却依然那么开心。
有她在身边，哪怕身边一切都空了，他的心却被填满。
“慕灵汐……”
他忽然凝上她灵动的眸子。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慕灵汐三个字。
“龙熙晨，你家是不是离这里很远？”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远的话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啊。”
“你想经常见到我？”
“对啊……”
蓦地，慕灵汐感觉龙熙晨的目光有些不对，后面的话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因为这种目光她最近总在冷飞夜的眼中看到，她说不上那叫什么，但那感觉很熟悉。
“慕灵汐，如果我现在强行将你带回我家，你会怎样？”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飞夜哥哥会打死你的。”
龙熙晨的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了一下，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狠狠憋了一下。
“你先别提他，我就问你，你会怎样？”
“不怎样，你不是经常这么做吗？比如现在。”
龙熙晨:“……”
“慕灵汐，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肯定是被你气死的。”
慕灵汐:“……”
龙熙晨极其矛盾，一方面他觉得慕灵汐这样迟钝很好，这样那些个烂桃花就没那么容易得手。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
其实说白了就是，龙熙晨希望慕灵汐对着他的时候，他什么心意她都能明白。对着别人，尤其冷飞夜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明白。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要通透，就都通透了，不分人的。
“你还是说说这个果子叫什么吧。”
“这是天心果，多吃可以帮助修炼，在遇到瓶颈的时候，还能帮助打破瓶颈。它还能帮助修复内伤，总之它是难得的宝贝。如果出现在世面上，马上能引起各大宗门，达官贵族的哄抢。”
“这么厉害，怪不得我那天脚踝受伤好的那么快。”
“你脚踝受伤了？”
“早就好了。”
龙熙晨还是不放心地亲自检查了一番，见伤势确实痊愈了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小心点，你其实不需要那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