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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八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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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冬
冬天的京市，这会已被白雪覆盖，人的出行也成了障碍。
“淮瑾！阿妤，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姜静之在厨房对着刚放完行李下楼的顾淮瑾说，脸上满脸担忧。
“你去接下她吧！”
岁月在自己母亲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我现在去！”顾淮瑾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起身往门外走去。
姜静之见他穿成这样就准备出门，赶紧喊住他：“把围巾围上！”
去图书馆的那条路，顾淮瑾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有些感慨，岁月真是不留情面。
这条路自己也好久没有走过了，高中毕业就下了乡，现在都过去四年了。
顾淮安和叶溯言进军营也八年了，顾淮安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进了技术部，现在一直跟着许知安在搞研究。
叶溯言也实现了自己以前的目标当了飞行员，顾鸯鸯从小就一直想当兵，现在也进了部队。前段时间给自己写信说自己想当飞行员了。
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雪地上留下顾淮瑾深深浅浅的脚印。
顾淮瑾发现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叶书妤，以为他们是错过了这会儿准备往回找，就听见旁边的小巷子传来声音。
“叶书妤，你要是识相点就跟了我，跟我结了婚你乡都不用下了。不然都话，我看你这娇滴滴的下了乡怎么办！”
顾淮瑾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看着流里流气的寸头男人站在巷子口堵着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孩，带了个白色的针织帽，但是自己这个视角看不清那人的脸。
顾淮瑾刚准备过去，就听见叶书妤说：“这里是不是没人？”
赵志鹏往叶书妤那靠，手上的动作想去搂她：“这里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顾淮瑾见状立马准备冲过去，就看见叶书妤抓过那男的都胳膊，身体往后一转，就把那个男的翻倒在地：“没人你还敢堵我？”
往后翻的时候叶书妤的帽子掉在了地上，长发泼墨般散在肩上，弯腰下去捡帽子
得！根本用不上自己，顾淮瑾在巷口看戏，从他这个视角看见了叶书妤的侧脸，跟叶溯言一样，面上没表情的时候看着疏离又冷清，这会儿透出一股子狠劲。
只听那男的吃痛一声：“叶书妤你找死是不是！”想站起来就被叶书妤一脚踹在他脸上。
那男的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叶书妤又往那人腿间踢了一脚，一脚之后又觉得不解恨，又踹了一脚。
那男的疼的在地上打滚，捂住自己的腿间：“疼疼疼！叶书妤你想死吗？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叶书妤这时候轻啧一声，对着他的膝盖骨又是一脚：“看来打的你还不疼啊！”
“哎呦喂！叶书妤你别打了！”只见那男的连忙说着，嘴上还是不肯罢休，但是脸上却疼的，满是狰狞。
“叶书妤！你完了！我要告诉我舅舅！”
叶书妤完全不听他放的狠话，只当他在放屁，对着他另一个膝盖骨又是一脚。
“叶书妤你别打了！我的错！我该死行了吧！再打我就惨了！”那个男的捂着自己刚被打的膝盖，疼的身体蜷缩着在地上打滚。
“哎呦喂！原来你会说人话啊！叫我什么来着？”叶书妤一脸冷意的看着地上屁滚尿流的男人。
抬脚往他脸上一边踩一边拧着脚往下压，像是要把他的脸踩进地里。
“姑……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了吧！”叶书妤脚下那人口齿都含糊不清，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你说你舅舅叫什么来着？”叶书妤漫不经心的说出口，丝毫不把脚下男人的挣扎放在眼里。
“林卫国！林卫国是我舅舅！我跟你说我舅舅是革委会的主任，你一个黑五类跟我作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男人对着叶书妤放着狠话，见叶书妤没动就想伸手把去拽她的脚。
叶书妤对着他胸口又是一脚，“你也知道啊，那是你舅舅，又不是你爹。”
叶书妤踢完就往巷子口走去，身后那男的挣扎着起身，可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叶书妤！我要去告你，把你弄进去坐牢！”
“你去啊，谁信你？”叶书妤脚步一顿，背对着他说。
顾淮瑾看见叶书妤往巷子口走了就准备往旁边躲过去了。
叶书妤走出巷子口，丝毫没了刚才打人的狠劲，她把头发整理好又把帽子重新戴上，把手揣进兜里，她悠哉悠哉的就往家走去。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顾淮瑾。
说起来顾淮瑾下乡四年，今年才回家过的年。自己对叶书妤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看见这个个子高挑，样子明媚的女孩子，自己还真的有些认不出了。
看她这样自己就不由的想起小时候她刚来顾家的时候，那时候小小一个，有时候会有些腼腆，熟了之后家里每天都是她跟顾鸯鸯的打闹声。
顾淮瑾看着叶书妤的背影，失笑。
转身，又进了巷子……
“干妈！我回来了”叶书妤进了院子，边走边喊。
王青山和吴语华搬回京市后，就提出了想收养叶书妤和叶溯言的想法，叶溯言倒是随便，自己都要进部队了怎么都行。就让他们问叶书妤的想法，叶书妤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很喜欢吴语华，但是现在他们都住在顾家也挺开心的。
后面还是顾鸯鸯说，吴语华他们就住在隔壁，走动什么的都方便，跟他们一样叫王青山和吴语华干爸干妈就行了。
一开始顾济生还不同意，顾家养两个孩子又不是养不起，把人孩子送人算怎么回事，自己没那个脸皮。
后面还是顾鸯鸯说，就认个干亲这有什么的，有人对叶书妤和叶溯言好就行了呗。
顾济生这才同意。
这么多年顾家和王家就跟一家人一样，叶书妤和顾鸯鸯也是两边都住。有时候在顾家没人就住吴语华这边，吴语华他们不在就住顾家。
这会儿顾鸯鸯进部队了，叶书妤天天两边跑，这边吃完饭，就跑去隔壁吃零嘴，家里这会儿就叶书妤一个孩子在家，有时候他们都觉得冷清。
他们工作都比较忙，一忙起来脚不沾地的，叶书妤经常是在送完医院的饭，又跑去机械厂送。姜静之和吴语华都让她别跑来跑去的，太累了。叶书妤就说自己过段时间就上班了没时间给她们送了，以后让她们吃食堂，现在有空就多陪陪她们。
吴语华听见叶书妤的动静，拿着锅铲就走了出来：“回来啦！快进来端下菜！端隔壁去！”
叶书妤放下书包就跟着吴语华进了厨房，“我干爸还没回来啊？这天都快黑了！”
她刚走进厨房准备端菜，就被吴语华猝不及防的点了几下脑袋：“你也知道天都快黑了啊！这时候才回！”
叶书妤有些心虚，端着菜就准备溜出门：“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嘛！我走了哈！”
“姜姨！我回来啦！”叶书妤把菜端上餐桌，姜静之往门外看：“回来啦！”
看见只有叶书妤还有点意外：“诶！我不是叫你二哥去接你吗？你没看见他啊？”
“我二哥今天到啊！我还以为……”叶书妤刚准备说他还以为顾淮瑾要过几天才回，就反应过来姜静之刚刚说的话。
“接她？”叶书妤这时，后背冒了一阵冷汗。
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巧：“可能错过了吧！我在路上喝了碗豆腐脑！”
见顾淮瑾还没回来，姜静之：“这臭小子，让他去接人，自己没回来！”
叶书妤这时候被说的有些心虚，“我去路口接下他吧！他可能没看见我就没回家！”
叶书妤一溜烟就出了门，往院外走去。
天色已经黑了，朦胧之中叶书妤看见有个修长的身影朝她走来，等看清那人的脸，叶书妤有些惊讶，四年没见顾淮瑾变化有些大。
从前白皙的皮肤因为劳作的关系，变成了小麦色。从前有些温润的少年褪去稚气，轮廓更加的棱角分明，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平添了几分狠戾。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二…二哥？”叶书妤有些磕巴的对上顾淮瑾深邃的的眸子，平静似水，深不可测。
顾淮瑾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活脱脱的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由的想笑“刚刚打人的狠劲哪去了？”
“嗯。”顾淮瑾略过她，径直走进院子里。
叶书妤像个鹌鹑一样跟在顾淮瑾的屁股后面，心里一阵纠结，他到底看没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刚刚他也没说什么啊？叶书妤从来就不是一个内耗的人，管他看没看见，难不成他还能告状不成，又不是自己的错。
叶书妤走进家门就准备去厨房帮忙，“姜姨！我们回来了！”
然后就被赶出去了：“去去去！用不着你，你自己去外边儿玩会儿！”
叶书妤没办法，撇撇嘴小声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姜静之自然听见了她的话，“你们多大在我们这都是小孩子，打个电话给你爷爷叫他们回来吃饭了。一个两个的，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1976年冬
冬天的京市，这会已被白雪覆盖，人的出行也成了障碍。
“淮瑾！阿妤，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姜静之在厨房对着刚放完行李下楼的顾淮瑾说，脸上满脸担忧。
“你去接下她吧！”
岁月在自己母亲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我现在去！”顾淮瑾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起身往门外走去。
姜静之见他穿成这样就准备出门，赶紧喊住他：“把围巾围上！”
去图书馆的那条路，顾淮瑾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有些感慨，岁月真是不留情面。
这条路自己也好久没有走过了，高中毕业就下了乡，现在都过去四年了。
顾淮安和叶溯言进军营也八年了，顾淮安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进了技术部，现在一直跟着许知安在搞研究。
叶溯言也实现了自己以前的目标当了飞行员，顾鸯鸯从小就一直想当兵，现在也进了部队。前段时间给自己写信说自己想当飞行员了。
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雪地上留下顾淮瑾深深浅浅的脚印。
顾淮瑾发现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叶书妤，以为他们是错过了这会儿准备往回找，就听见旁边的小巷子传来声音。
“叶书妤，你要是识相点就跟了我，跟我结了婚你乡都不用下了。不然都话，我看你这娇滴滴的下了乡怎么办！”
顾淮瑾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看着流里流气的寸头男人站在巷子口堵着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孩，带了个白色的针织帽，但是自己这个视角看不清那人的脸。
顾淮瑾刚准备过去，就听见叶书妤说：“这里是不是没人？”
赵志鹏往叶书妤那靠，手上的动作想去搂她：“这里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顾淮瑾见状立马准备冲过去，就看见叶书妤抓过那男的都胳膊，身体往后一转，就把那个男的翻倒在地：“没人你还敢堵我？”
往后翻的时候叶书妤的帽子掉在了地上，长发泼墨般散在肩上，弯腰下去捡帽子
得！根本用不上自己，顾淮瑾在巷口看戏，从他这个视角看见了叶书妤的侧脸，跟叶溯言一样，面上没表情的时候看着疏离又冷清，这会儿透出一股子狠劲。
只听那男的吃痛一声：“叶书妤你找死是不是！”想站起来就被叶书妤一脚踹在他脸上。
那男的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叶书妤又往那人腿间踢了一脚，一脚之后又觉得不解恨，又踹了一脚。
那男的疼的在地上打滚，捂住自己的腿间：“疼疼疼！叶书妤你想死吗？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叶书妤这时候轻啧一声，对着他的膝盖骨又是一脚：“看来打的你还不疼啊！”
“哎呦喂！叶书妤你别打了！”只见那男的连忙说着，嘴上还是不肯罢休，但是脸上却疼的，满是狰狞。
“叶书妤！你完了！我要告诉我舅舅！”
叶书妤完全不听他放的狠话，只当他在放屁，对着他另一个膝盖骨又是一脚。
“叶书妤你别打了！我的错！我该死行了吧！再打我就惨了！”那个男的捂着自己刚被打的膝盖，疼的身体蜷缩着在地上打滚。
“哎呦喂！原来你会说人话啊！叫我什么来着？”叶书妤一脸冷意的看着地上屁滚尿流的男人。
抬脚往他脸上一边踩一边拧着脚往下压，像是要把他的脸踩进地里。
“姑……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了吧！”叶书妤脚下那人口齿都含糊不清，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你说你舅舅叫什么来着？”叶书妤漫不经心的说出口，丝毫不把脚下男人的挣扎放在眼里。
“林卫国！林卫国是我舅舅！我跟你说我舅舅是革委会的主任，你一个黑五类跟我作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男人对着叶书妤放着狠话，见叶书妤没动就想伸手把去拽她的脚。
叶书妤对着他胸口又是一脚，“你也知道啊，那是你舅舅，又不是你爹。”
叶书妤踢完就往巷子口走去，身后那男的挣扎着起身，可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叶书妤！我要去告你，把你弄进去坐牢！”
“你去啊，谁信你？”叶书妤脚步一顿，背对着他说。
顾淮瑾看见叶书妤往巷子口走了就准备往旁边躲过去了。
叶书妤走出巷子口，丝毫没了刚才打人的狠劲，她把头发整理好又把帽子重新戴上，把手揣进兜里，她悠哉悠哉的就往家走去。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顾淮瑾。
说起来顾淮瑾下乡四年，今年才回家过的年。自己对叶书妤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看见这个个子高挑，样子明媚的女孩子，自己还真的有些认不出了。
看她这样自己就不由的想起小时候她刚来顾家的时候，那时候小小一个，有时候会有些腼腆，熟了之后家里每天都是她跟顾鸯鸯的打闹声。
顾淮瑾看着叶书妤的背影，失笑。
转身，又进了巷子……
“干妈！我回来了”叶书妤进了院子，边走边喊。
王青山和吴语华搬回京市后，就提出了想收养叶书妤和叶溯言的想法，叶溯言倒是随便，自己都要进部队了怎么都行。就让他们问叶书妤的想法，叶书妤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很喜欢吴语华，但是现在他们都住在顾家也挺开心的。
后面还是顾鸯鸯说，吴语华他们就住在隔壁，走动什么的都方便，跟他们一样叫王青山和吴语华干爸干妈就行了。
一开始顾济生还不同意，顾家养两个孩子又不是养不起，把人孩子送人算怎么回事，自己没那个脸皮。
后面还是顾鸯鸯说，就认个干亲这有什么的，有人对叶书妤和叶溯言好就行了呗。
顾济生这才同意。
这么多年顾家和王家就跟一家人一样，叶书妤和顾鸯鸯也是两边都住。有时候在顾家没人就住吴语华这边，吴语华他们不在就住顾家。
这会儿顾鸯鸯进部队了，叶书妤天天两边跑，这边吃完饭，就跑去隔壁吃零嘴，家里这会儿就叶书妤一个孩子在家，有时候他们都觉得冷清。
他们工作都比较忙，一忙起来脚不沾地的，叶书妤经常是在送完医院的饭，又跑去机械厂送。姜静之和吴语华都让她别跑来跑去的，太累了。叶书妤就说自己过段时间就上班了没时间给她们送了，以后让她们吃食堂，现在有空就多陪陪她们。
吴语华听见叶书妤的动静，拿着锅铲就走了出来：“回来啦！快进来端下菜！端隔壁去！”
叶书妤放下书包就跟着吴语华进了厨房，“我干爸还没回来啊？这天都快黑了！”
她刚走进厨房准备端菜，就被吴语华猝不及防的点了几下脑袋：“你也知道天都快黑了啊！这时候才回！”
叶书妤有些心虚，端着菜就准备溜出门：“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嘛！我走了哈！”
“姜姨！我回来啦！”叶书妤把菜端上餐桌，姜静之往门外看：“回来啦！”
看见只有叶书妤还有点意外：“诶！我不是叫你二哥去接你吗？你没看见他啊？”
“我二哥今天到啊！我还以为……”叶书妤刚准备说他还以为顾淮瑾要过几天才回，就反应过来姜静之刚刚说的话。
“接她？”叶书妤这时，后背冒了一阵冷汗。
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巧：“可能错过了吧！我在路上喝了碗豆腐脑！”
见顾淮瑾还没回来，姜静之：“这臭小子，让他去接人，自己没回来！”
叶书妤这时候被说的有些心虚，“我去路口接下他吧！他可能没看见我就没回家！”
叶书妤一溜烟就出了门，往院外走去。
天色已经黑了，朦胧之中叶书妤看见有个修长的身影朝她走来，等看清那人的脸，叶书妤有些惊讶，四年没见顾淮瑾变化有些大。
从前白皙的皮肤因为劳作的关系，变成了小麦色。从前有些温润的少年褪去稚气，轮廓更加的棱角分明，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平添了几分狠戾。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二…二哥？”叶书妤有些磕巴的对上顾淮瑾深邃的的眸子，平静似水，深不可测。
顾淮瑾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活脱脱的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由的想笑“刚刚打人的狠劲哪去了？”
“嗯。”顾淮瑾略过她，径直走进院子里。
叶书妤像个鹌鹑一样跟在顾淮瑾的屁股后面，心里一阵纠结，他到底看没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刚刚他也没说什么啊？叶书妤从来就不是一个内耗的人，管他看没看见，难不成他还能告状不成，又不是自己的错。
叶书妤走进家门就准备去厨房帮忙，“姜姨！我们回来了！”
然后就被赶出去了：“去去去！用不着你，你自己去外边儿玩会儿！”
叶书妤没办法，撇撇嘴小声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姜静之自然听见了她的话，“你们多大在我们这都是小孩子，打个电话给你爷爷叫他们回来吃饭了。一个两个的，天都黑了，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