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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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卡，你没事吧？”
见到她咳得不行，站在一旁的少女赶忙走了上去，帮她拍了拍背部。
有可可娅尔在，程芸倒是不太关心怪物，反而更担心莫莫卡的情况。
“没……”
看上去有些难受的莫莫卡捂着嘴，继续闷声咳了两下。见状，程芸又赶紧从腰上解下水壶，给她喂了一口。
“咕唔……”
一口水进肚，莫莫卡的表情变得好受了不少，甚至因此打了个带着硫磺味的嗝。
“……好了，塔玫菈。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久没在人形状态下吐息过了，所以有点不太适应。”
“真的没事？”
“真的。”
“那就好。”
再三确认了一下莫莫卡没有问题，程芸这才回转目光，把视线转向了刚才出现动静的地方——奶牛农舍中最主体的那栋封闭式牛棚。
也许是因为它的目标最大，在一开始，莫莫卡的龙息就把它当成了靶子。
被龙炎点燃之后，这座规模不小的牛棚在顷刻之间便化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赤红色的烈焰熊熊燃烧着，先小，后大，而后又在燃尽可燃物后渐渐缩小。
在整个过程中，只有一条类似巨大水管似的物体在龙炎中不规律地颤抖着，并在火焰最终熄灭之前，忽然潜入了地下。
“奇怪……”
那个“水管”看上去很明显是种生物，但它会是什么？一条大蚯蚓？还是……
“莫莫卡，我去前面看看。”
和莫莫卡打了个招呼，保持恶魔形态的少女唤出魔法鞭，准备前去靠近查看。
然而，她才往前刚走了没两步，一旁的一块平坦地面便忽然震动了一下，猛地沉了下去。紧接着，第二、第三块类似的地面也纷纷出现，在三人周围制造了十几个直径一米多的黝黑坑洞。
“小心。”
程芸不知道她们的敌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如此，但很显然，它的这一行为正在封锁她们的行动路线。
由于自己和可可娅尔都能飞行，莫莫卡又能变回龙形，程芸对这种封锁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而是仔细观察起了坑洞出现的规律。
十几秒后，看出了一点门道的少女扬起长鞭，对准一块正在震动、但还没来得及下沉的地面眼疾手快地甩了出去。
——啪！
带着倒刺的血红魔法鞭像钢铁击碎沙土般打碎了她们脚下的松软土壤，并深深钉进了地里。
通过魔法鞭反馈回来的力度感，程芸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鞭子勾中了什么东西。
拍拍翅膀飞上半空，她双手抓住魔法鞭，猛力向外一抽——
——砰。
“嘶嘶……”
下一秒，土地被撕裂的闷响和节肢动物的哀嚎几乎同时响起。
在程芸和莫莫卡惊讶的目光中，一只巨大的蜈蚣被她从地底里活生生地扯了出来。
“这个是……虫子？！”
“巨大”这个词在这里用得很客观——巨型蜈蚣只有不到一半身体被扯出了地面，但即便是这段身体的长度也超过了二十米。光是它的每一条蜈蚣腿，都比程芸的身高还要高出一截。
幽幽暗夜中，巨型蜈蚣的八只红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飞在半空中的少女，如同死神的凝视。
不过，这条蜈蚣虽然看上去可怖，但对法术的防御力似乎不怎么样：它身上的黑色甲片有一大块被龙炎烧得残缺，显然是刚才莫莫卡的手笔。而在刚才，魔法凝聚成的鞭刺也很轻松地刺透了它坚硬的甲壳。
这些伤害虽还完全不足以致它于死地，却也让程芸多少摸清了它的斤两。
“……！”
在和程芸两眼对八眼地互相凝视了数秒后，巨大蜈蚣的身体忽然开始迅速卷动起来，短短数息之间，它长长的身体就变成了几道叠加起来的“圆环”，将地面上的可可娅尔和莫莫卡锁在了由它巨大身体构成的牢笼当中。
而借助自己身体堆叠起来的高度，巨型蜈蚣带着长长触角和巨大毒牙的头部也高高扬起，朝着程芸猛扑了过来。
“莫莫卡，你们自己小心！”
知道可可娅尔和莫莫卡各有能力自保，被蜈蚣当成第一目标的少女没有过多关注地面，只是一边提醒着莫莫卡，一边匆忙扑扇翅膀，提升高度，闪开了蜈蚣的攻击。
蜈蚣的这次攻击可谓全力一击。而在通常的战斗中，一击不中，往往就意味着露出了自己的破绽。
人类如此，虫子也是如此。
“晦暗雷光！”
借着蜈蚣冲击过头、露出弱点的机会，程芸大喊着招式名，对准这只巨虫头部和身体环节连接的脆弱处便是一个雷球砸了过去
——轰！
雷球的速度比起魔法飞弹和酸蚀箭都不如，可却胜在威力巨大。
在撞上连接处后，蓝白色的雷球猛然炸开，眨眼之间，就在蜈蚣头上灼出了一个大洞。
“……！！”
蜈蚣的嘶吼没有声音，不过从它身体的抽搐中，程芸也能看出它的痛苦。
再次召唤出魔法鞭，飞在空中的少女乘胜追击般地将长鞭甩出，然后围着蜈蚣的头部飞了几圈，将带着恐怖倒刺的长鞭如同绞索般套在了它的头上。
在做好这一切后，她将没有倒刺的长鞭末端缠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回到蜈蚣头顶，猛然向后一拉——
——嘎吱。
随着一阵类似锯木声的切割声响起，至少数百公斤重的蜈蚣头部直接被她用魔法鞭的倒刺边缘斩了下来。
红色的蜈蚣脑袋掉落在地上，在翻滚几圈后停了下来。失去了头颅，巨虫剩下的身体也在一阵比之前更加剧烈的抽搐之后，重重翻倒在了地上。
死去蜈蚣的爪子各个紧缩着，如同一把把蓄势待发的致命钩镰。可惜，随着它们的主人身首异处，它们也再也没有了发起攻击的机会。
“莫莫卡，你没事吧？”
刚才蜈蚣抽搐的动作有些太大，让程芸很是担心被围在里面的莫莫卡有被划伤。
好在从两人的外表来看，莫莫卡和可可娅尔都没因此受伤。
“别担心，我没事。”看了眼如高墙般堵在地上的虫骸，莫莫卡摇了摇头，说道，“这只蜈蚣，就是他们所说的‘怪物’？”
“看上去是……但奇怪的是，它似乎也有些太弱了。”
尽管从她们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太弱”都有些不太客观，可这的确是程芸的真实疑问。
这只蜈蚣可能对使用兵器的冒险者是个麻烦，但前来攻略的冒险者小队里但凡有两个靠谱的法师，都应该有把握能干掉它。
能让卡曼诺的冒险者把这里传闻成“有去无回之地”的大boss就是这个？
不管怎么想，她都有点不太相信。
在她们三个人中，最有权威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应该就是可可娅尔了：
“可可娅尔小姐，这只虫子和白岚有关吗？”
“没错，小可爱。”
正在轻轻摸着蜈蚣腹部的可可娅尔肯定了程芸的猜测。
在刚才的战斗中，这个理论上三人中战斗力最强的恶魔一次也没有动手。
至于原因是什么？程芸并不想问。
没办法，只要一问，这家伙肯定会说出“哎呀，我就是想看看小可爱战斗的英姿，还有飞起来时下面露出的内裤”之类的怪话。有莫莫卡在，这种怪话还是越少越好。
“小可爱，小小可爱，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孩子是白岚的眷属。”
“但您和白岚是朋友，可它却在攻击我们。”
“这就是不对的地方，或者说，这就是卡曼诺的人类当权者想要做的。”
可可娅尔回过头，在手上生出了一团紫色的魔法火焰。
这团暗淡的火焰帮她灼烧掉了触摸虫子留下的污迹。却没有伤到她的皮肤一丝一毫。
“这个孩子，可能还有更多的孩子，都已经被污染了。”
[默认规则]
1.“为什么要叫它们孩子？我觉得这种虫子真的很恶心。”
2.“能弄清楚是什么污染了它吗？”
3.“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人类自己在杀戮自己？”
4.其它
“莫莫卡，你没事吧？”
见到她咳得不行，站在一旁的少女赶忙走了上去，帮她拍了拍背部。
有可可娅尔在，程芸倒是不太关心怪物，反而更担心莫莫卡的情况。
“没……”
看上去有些难受的莫莫卡捂着嘴，继续闷声咳了两下。见状，程芸又赶紧从腰上解下水壶，给她喂了一口。
“咕唔……”
一口水进肚，莫莫卡的表情变得好受了不少，甚至因此打了个带着硫磺味的嗝。
“……好了，塔玫菈。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久没在人形状态下吐息过了，所以有点不太适应。”
“真的没事？”
“真的。”
“那就好。”
再三确认了一下莫莫卡没有问题，程芸这才回转目光，把视线转向了刚才出现动静的地方——奶牛农舍中最主体的那栋封闭式牛棚。
也许是因为它的目标最大，在一开始，莫莫卡的龙息就把它当成了靶子。
被龙炎点燃之后，这座规模不小的牛棚在顷刻之间便化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赤红色的烈焰熊熊燃烧着，先小，后大，而后又在燃尽可燃物后渐渐缩小。
在整个过程中，只有一条类似巨大水管似的物体在龙炎中不规律地颤抖着，并在火焰最终熄灭之前，忽然潜入了地下。
“奇怪……”
那个“水管”看上去很明显是种生物，但它会是什么？一条大蚯蚓？还是……
“莫莫卡，我去前面看看。”
和莫莫卡打了个招呼，保持恶魔形态的少女唤出魔法鞭，准备前去靠近查看。
然而，她才往前刚走了没两步，一旁的一块平坦地面便忽然震动了一下，猛地沉了下去。紧接着，第二、第三块类似的地面也纷纷出现，在三人周围制造了十几个直径一米多的黝黑坑洞。
“小心。”
程芸不知道她们的敌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如此，但很显然，它的这一行为正在封锁她们的行动路线。
由于自己和可可娅尔都能飞行，莫莫卡又能变回龙形，程芸对这种封锁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而是仔细观察起了坑洞出现的规律。
十几秒后，看出了一点门道的少女扬起长鞭，对准一块正在震动、但还没来得及下沉的地面眼疾手快地甩了出去。
——啪！
带着倒刺的血红魔法鞭像钢铁击碎沙土般打碎了她们脚下的松软土壤，并深深钉进了地里。
通过魔法鞭反馈回来的力度感，程芸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鞭子勾中了什么东西。
拍拍翅膀飞上半空，她双手抓住魔法鞭，猛力向外一抽——
——砰。
“嘶嘶……”
下一秒，土地被撕裂的闷响和节肢动物的哀嚎几乎同时响起。
在程芸和莫莫卡惊讶的目光中，一只巨大的蜈蚣被她从地底里活生生地扯了出来。
“这个是……虫子？！”
“巨大”这个词在这里用得很客观——巨型蜈蚣只有不到一半身体被扯出了地面，但即便是这段身体的长度也超过了二十米。光是它的每一条蜈蚣腿，都比程芸的身高还要高出一截。
幽幽暗夜中，巨型蜈蚣的八只红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飞在半空中的少女，如同死神的凝视。
不过，这条蜈蚣虽然看上去可怖，但对法术的防御力似乎不怎么样：它身上的黑色甲片有一大块被龙炎烧得残缺，显然是刚才莫莫卡的手笔。而在刚才，魔法凝聚成的鞭刺也很轻松地刺透了它坚硬的甲壳。
这些伤害虽还完全不足以致它于死地，却也让程芸多少摸清了它的斤两。
“……！”
在和程芸两眼对八眼地互相凝视了数秒后，巨大蜈蚣的身体忽然开始迅速卷动起来，短短数息之间，它长长的身体就变成了几道叠加起来的“圆环”，将地面上的可可娅尔和莫莫卡锁在了由它巨大身体构成的牢笼当中。
而借助自己身体堆叠起来的高度，巨型蜈蚣带着长长触角和巨大毒牙的头部也高高扬起，朝着程芸猛扑了过来。
“莫莫卡，你们自己小心！”
知道可可娅尔和莫莫卡各有能力自保，被蜈蚣当成第一目标的少女没有过多关注地面，只是一边提醒着莫莫卡，一边匆忙扑扇翅膀，提升高度，闪开了蜈蚣的攻击。
蜈蚣的这次攻击可谓全力一击。而在通常的战斗中，一击不中，往往就意味着露出了自己的破绽。
人类如此，虫子也是如此。
“晦暗雷光！”
借着蜈蚣冲击过头、露出弱点的机会，程芸大喊着招式名，对准这只巨虫头部和身体环节连接的脆弱处便是一个雷球砸了过去
——轰！
雷球的速度比起魔法飞弹和酸蚀箭都不如，可却胜在威力巨大。
在撞上连接处后，蓝白色的雷球猛然炸开，眨眼之间，就在蜈蚣头上灼出了一个大洞。
“……！！”
蜈蚣的嘶吼没有声音，不过从它身体的抽搐中，程芸也能看出它的痛苦。
再次召唤出魔法鞭，飞在空中的少女乘胜追击般地将长鞭甩出，然后围着蜈蚣的头部飞了几圈，将带着恐怖倒刺的长鞭如同绞索般套在了它的头上。
在做好这一切后，她将没有倒刺的长鞭末端缠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回到蜈蚣头顶，猛然向后一拉——
——嘎吱。
随着一阵类似锯木声的切割声响起，至少数百公斤重的蜈蚣头部直接被她用魔法鞭的倒刺边缘斩了下来。
红色的蜈蚣脑袋掉落在地上，在翻滚几圈后停了下来。失去了头颅，巨虫剩下的身体也在一阵比之前更加剧烈的抽搐之后，重重翻倒在了地上。
死去蜈蚣的爪子各个紧缩着，如同一把把蓄势待发的致命钩镰。可惜，随着它们的主人身首异处，它们也再也没有了发起攻击的机会。
“莫莫卡，你没事吧？”
刚才蜈蚣抽搐的动作有些太大，让程芸很是担心被围在里面的莫莫卡有被划伤。
好在从两人的外表来看，莫莫卡和可可娅尔都没因此受伤。
“别担心，我没事。”看了眼如高墙般堵在地上的虫骸，莫莫卡摇了摇头，说道，“这只蜈蚣，就是他们所说的‘怪物’？”
“看上去是……但奇怪的是，它似乎也有些太弱了。”
尽管从她们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太弱”都有些不太客观，可这的确是程芸的真实疑问。
这只蜈蚣可能对使用兵器的冒险者是个麻烦，但前来攻略的冒险者小队里但凡有两个靠谱的法师，都应该有把握能干掉它。
能让卡曼诺的冒险者把这里传闻成“有去无回之地”的大boss就是这个？
不管怎么想，她都有点不太相信。
在她们三个人中，最有权威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应该就是可可娅尔了：
“可可娅尔小姐，这只虫子和白岚有关吗？”
“没错，小可爱。”
正在轻轻摸着蜈蚣腹部的可可娅尔肯定了程芸的猜测。
在刚才的战斗中，这个理论上三人中战斗力最强的恶魔一次也没有动手。
至于原因是什么？程芸并不想问。
没办法，只要一问，这家伙肯定会说出“哎呀，我就是想看看小可爱战斗的英姿，还有飞起来时下面露出的内裤”之类的怪话。有莫莫卡在，这种怪话还是越少越好。
“小可爱，小小可爱，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孩子是白岚的眷属。”
“但您和白岚是朋友，可它却在攻击我们。”
“这就是不对的地方，或者说，这就是卡曼诺的人类当权者想要做的。”
可可娅尔回过头，在手上生出了一团紫色的魔法火焰。
这团暗淡的火焰帮她灼烧掉了触摸虫子留下的污迹。却没有伤到她的皮肤一丝一毫。
“这个孩子，可能还有更多的孩子，都已经被污染了。”
[默认规则]
1.“为什么要叫它们孩子？我觉得这种虫子真的很恶心。”
2.“能弄清楚是什么污染了它吗？”
3.“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人类自己在杀戮自己？”
4.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