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血爪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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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安全考虑，程芸不打算直接向这里的同族说明自己和人类关系，而是希望用稍微委婉一点的方式，将自己被女妖抓走的手下给弄回来：
“你们愿意和我们做点交易吗？”
“交易？”听到少女的话，一只蹲在地上等待狗头人烤好的女妖站了起来，对她的提议好像有些兴趣，“姐妹，你们想要什么？肉，皮毛，还是活着的东西？我们每样都存了一些，不多，可如果你用来交换的东西有价值，我们愿意给你。”
“最后一个。”
程芸来这里的目的只有这个。
“你们是不是在不久前掠了几个人类过来？”
“姐妹，你的鼻子可真灵。”以为程芸是循味而至的另一只女妖一边称赞着她，一边爪子掰下一根烤得焦黄的狗头人生殖器，像啃玉米一样啃了一口——声音还挺脆，“我们的确抓了几个雄性人类，他们够我们用上几天，然后吃上几天……等等，你们不会想要他们吧？”
“是的。”
“这可不行。”嚼着奇怪食物的女妖摇了摇头，“因为南方的人类一直在设伏袭击我们，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抓到过健壮的人类雄性了。这次，古·法尔和塔里·帕拉也是因为压抑不住怒火，所以才主动去袭击了人类军队，没想到她们居然顺利抓到了人类回来。”
“他们对你们很重要吗？”
“当然，姐妹。”一开始搭话的女妖点了点头，说道，“人类雄性是很好的食物和精子提供者。我们需要他们来帮忙补充种群数量，让我们的部族重新发展壮大。鹰身女妖不像人类，我们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生存，可如果没有更多的姐妹，我们甚至连团结的对象都没有。”
鹰身女妖们被大部分人类斥为蛮族，不过有时候，她们说的话其实还挺有道理。
唯一的问题在于，她们抓的不是别人，而是雇佣兵团的人。
“我知道他们对你们很重要，但我可以用另一些东西来做交换……比如双倍的人类。”
“是吗？”女妖闻言，有些怀疑地绕着程芸和诺尔转了一圈，“你们不比我们强壮，我不太相信你们两个能抓到八个人类。”
“我从来不对同族说谎——看看这个。人类的东西，漂亮吗？这就是我从人类那里弄来的。”
为了说服她们，程芸用爪子掏掏口袋，从里面勾出了一个从狮鹫岩要塞缴获而来、本来准备自己戴着的玛瑙吊坠。她不知道鹰身女妖的审美是否和人类趋同，可从诺尔平时的日常生活来看，她们对人类制造的精细装饰品应当会有所好感。
看到她拿出的玛瑙吊坠，刚才还一脸怀疑的女妖果然表现出了一些动心：
“嗯……漂亮的宝贝，这肯定是人类做的，不会有错。”
“没错。能拿到它，也就代表我们能抓到人类。”晃了晃吊坠，少女将它戴在了面前女妖的脖子上，“只要你能让我去看看他们那些人类，确定他们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人，我就把这个送给你。”
“……好吧，姐妹，你和你的漂亮宝贝说服我了。”用自己的爪子捧起吊坠端详了几秒，女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同伴，“库·拉玛，看好狗头人烤串，我带这两个姐妹去巢穴里看看。”
“没问题，克·哈兰。但你之后得把那个漂亮宝贝给我一半。”
“可要是把它弄碎，它就不这么漂亮了。”
“我才不管，大家要把得到的东西一起使用，这是我们的规定，不是吗？”
“可是……”
“好了，姐妹们。”在被叫做克·哈兰的女妖看着胸口的吊坠犹豫的时候，程芸及时中止了她们之间关于这个小饰品的讨论。这些饰品虽然值钱，但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如果女妖们喜欢，她完全可以再之后从狮鹫岩要塞弄上一堆人类工艺品过来，“要是你们想要，我会把另一些饰品和用来交易的人类一起带来。但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帮我。”
“真的？感谢你，姐妹。要是你愿意多送些这种东西给我们，我猜大家都会想把你当成人类雄性一样亲热——跟我来吧。”
得到了程芸的承诺，留下来的女妖不再不满，克·哈兰也心花怒放地走在前面，带着两人进入了不远处藏身于山间洞窟中的女妖巢穴。
在巢穴的深处，程芸不出所料地见到了那几个倒霉的斥候骑兵：昏暗的光线下，四个年轻的男性冒险者被女妖们蒙住双眼，用风干后的粗大藤蔓牢牢拘束在了地上。为了方便交媾，他们的盔甲早已被丢到了一边，随身携带的武器也被全部收缴。而在他们的身上，四只女妖则正赤身裸体，兴致盎然地和他们进行着交配活动。
也许是时间尚短，她从四个冒险者的脸上看不到太多痛苦，反而还能看出一点享受。不过，如果这个情况持续十几个小时，他们所感受到的恐怕就只有痛苦了。
——噗滋，噗滋……
“……”
让人绮想联翩的温暖气息混合着交配产生的暧昧水声，让一直保持在女妖状态的少女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影响。好在她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没有在诺尔面前表现出什么失态。
“就是他们，我需要这四个人。”辨认出自己的手下后，程芸用爪子指向了四名骑兵。沉浸在女妖喘息声中的四人根本没有从声音认出自己的指挥官，让她也少了些尴尬。
带路的女妖舔了舔爪背：“他们是你要找的人？那真是太好了。要是你真的能完成承诺，族长肯定会同意这笔交易的。”
“族长？”
克·哈兰的话程芸愣了愣——她原本还以为这些女妖自己就能做出决定。
看出程芸的疑惑，知道她对一些常识不太了解的诺尔及时向她说明了一些情况：“和人类一样，我们的群落也都有着自己的名字。这处巢穴属于血爪部族。如果这几年没发生什么意外的话，现在的族长应该还是费尔·血爪。”
“姐妹，你认识我们的族长？”
“嗯。我们在几年前的联合狩猎中远远见过一面，但她应该不认识我。”
诺尔冲着克·哈兰微微一笑，然后替程芸继续进行了解释。
“因为一些变故，我的这位姐妹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受到抚育者的庇护，所以对我们的一些传统并不知情，你们不用对此感到太过奇怪。”
“没有抚育者……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听完诺尔的话，克·哈兰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同情的表情，接着伸出羽翼，笼住程芸的脑袋，向她表示了安慰。
不怎么清理自己的女妖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但她的心意还是很让人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正事还是要做的：
“克·哈兰，你们的族长不在巢穴里吗？”
“是的，姐妹。她带着另外一些姐妹去狩猎了，天黑前就会回来。”
“那我们就等等吧。”程芸看了眼洞穴外的天色。现在时间还早，等上一会儿也没什么。只要等待时间不太久，那几个斥候骑兵也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在等待期间，无聊透顶，又不想观摩交配的少女一直待在洞穴入口处吹着风，并连吃了几个随身带来的小面包。对谷物的习惯性摄取仍旧是她人类时的习性，其它的鹰身女妖根本不需要这个，也对它不会产生任何兴趣。
百无聊赖地等待了大约一小时后，随着一阵让人寒毛直竖的破风声，几个带着棕色羽翼的轻灵身影总算从洞穴外飞掠而过，并在盘旋几圈后，倏然落在了外面的岩石平台上。
“是她们的族长费尔·血爪，肯定没错。”
数秒钟后，当走在最面的鹰身女妖进入巢穴时，看清对方模样的诺尔很快向程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费尔·血爪——这个女妖族长的年纪比程芸想象中的更加年轻。她披散到肩头的亚麻色长发上插着一支用红色蕨藤编成的发饰，带着脏污的脸上也用红颜料涂着几抹模仿女妖爪痕的战纹。和女妖流传在外的恶名相比，费尔圆圆的脸蛋看上去并没有太多攻击性。可看着她身上那对还向下滴着鲜血的锋锐利爪，不管是程芸还是诺尔，都不会对她的实力产生任何小觑。
“呼……”
大踏步走进巢穴，女妖族长将用爪子提着的一只幼年狮鹫头重重丢到了地上。
对女妖们来说，同样喜欢在山间筑巢的狮鹫是她们长期以来的天敌。它们的力量和体型都要大于体态和人类相似的女妖们，因此也会经常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刻意捕杀女妖作为食物。也正是在这些捕猎者的驱使下，女妖们才结成了最早的部落以求自保。
通常来说，没有女妖部族愿意和成年狮鹫正面作战——因为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即使能够胜利，女妖们也往往要付出不少伤亡。但作为报复，只要有机会，有能力的部族首领都会主动袭击巢穴周围的年幼狮鹫，在取得力量证明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削弱这种繁殖能力并不高的飞行猛兽，保证部族巢穴的安全。
费尔·血爪今天做的事情显然就是在遂行这种传统。
“族长，您回来了！”
见到狩猎队返回，正在陪诺尔用填字游戏打发时间的克·哈兰高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享受战利品的四个女妖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在猎物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爬了起来。
“嗯。今天收获不错。”
回了克·哈兰一句，费尔·血爪命令跟她一起出猎的女妖将获得的猎物放了下来，同时也注意到了巢穴里的外来者：
“克·哈兰，这些姐妹是？”
“是从其它地方过来的姐妹。她们向我们提出了交易，希望用八个人类交换古·法尔她们早上抓来的四个人类。”
“听上去是笔不错的买卖。”女妖族长对这种交易好像并不感到陌生，“她们把人带来了吗？”
克·哈兰如实回答了她：“没有。”
“哦？”她的回答让费尔·血爪皱了皱眉。在用陶罐里存储的清水洗掉爪子上的血迹后，费尔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在旁边等待的程芸和诺尔，“姐妹们，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但血爪部族对任何交易都讲究一次交付。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知道这点。”
程芸点了点头：“我们很清楚。只是八个人类实在有点多，我们两个一下子带不过来。”
“这就是你们该考虑的了。作为交易的提出方，你们必须把货物带来，我们才能进行交易。”
“您能派一些姐妹跟我们过去吗？”
“不行。”费尔·血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少女的提议，“人类比狮鹫还危险。我们部族在一年前还有五十个姐妹，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这都是那些人类干的好事。我不会让我的姐妹去冒死亡风险的。”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交易完成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为了不被染上人类习性的同族欺骗，直到最后一个人类交接完成，那四个人类都是属于我们的猎物——这是我的原则。”费尔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坚决，“我不想对同族姐妹恶语相向，但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受这个原则，我只能拒绝这笔交易。”她顿了顿，“不过……”
“……”四名斥候骑兵在血爪部族手中。尽管知道费尔在卖关子，程芸也只能耐着性子问了下去，“不过什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另外的办法。只要你们能帮我做一件事情，我现在就能让这四个人类得到安全。”
老实说，程芸不是很喜欢费尔·血爪的态度。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是看出了程芸和四个手下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想用他们的安危来对程芸和诺尔进行要挟。
被人要挟是很让人讨厌的感觉，就算是同族也是如此。
“说吧，费尔族长，你想要我们干什么？”
“帮我们杀掉在我们巢穴周围活动的一只白狮鹫。”见到程芸这么配合地顺着自己问了出来，费尔·血爪也不加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它在几个月间已经杀了我们好几个姐妹，但因为它拥有一些魔法能力，我也拿它没有办法。我见过一些人类，也知道你们已经融入了人类的社会，而你腰间的那根棍子——姐妹，要是我没猜错，你肯定也会魔法吧？如果你不能对付它，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默认规则]
1.“……好吧，我很乐意帮助同族。”
2.“我们会做到，但你也必须兑现承诺，否则……”
3.“可以，但我需要你和我们一起去。”
4.“我没有冒险的兴趣。按照你的‘原则’，我会尽快将八个人类送来——你也不要食言。”
5.“我没时间去帮你做这些无意义的跑腿任务。如果你不愿意交还那些人类，我们就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6.自定义
出于安全考虑，程芸不打算直接向这里的同族说明自己和人类关系，而是希望用稍微委婉一点的方式，将自己被女妖抓走的手下给弄回来：
“你们愿意和我们做点交易吗？”
“交易？”听到少女的话，一只蹲在地上等待狗头人烤好的女妖站了起来，对她的提议好像有些兴趣，“姐妹，你们想要什么？肉，皮毛，还是活着的东西？我们每样都存了一些，不多，可如果你用来交换的东西有价值，我们愿意给你。”
“最后一个。”
程芸来这里的目的只有这个。
“你们是不是在不久前掠了几个人类过来？”
“姐妹，你的鼻子可真灵。”以为程芸是循味而至的另一只女妖一边称赞着她，一边爪子掰下一根烤得焦黄的狗头人生殖器，像啃玉米一样啃了一口——声音还挺脆，“我们的确抓了几个雄性人类，他们够我们用上几天，然后吃上几天……等等，你们不会想要他们吧？”
“是的。”
“这可不行。”嚼着奇怪食物的女妖摇了摇头，“因为南方的人类一直在设伏袭击我们，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抓到过健壮的人类雄性了。这次，古·法尔和塔里·帕拉也是因为压抑不住怒火，所以才主动去袭击了人类军队，没想到她们居然顺利抓到了人类回来。”
“他们对你们很重要吗？”
“当然，姐妹。”一开始搭话的女妖点了点头，说道，“人类雄性是很好的食物和精子提供者。我们需要他们来帮忙补充种群数量，让我们的部族重新发展壮大。鹰身女妖不像人类，我们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生存，可如果没有更多的姐妹，我们甚至连团结的对象都没有。”
鹰身女妖们被大部分人类斥为蛮族，不过有时候，她们说的话其实还挺有道理。
唯一的问题在于，她们抓的不是别人，而是雇佣兵团的人。
“我知道他们对你们很重要，但我可以用另一些东西来做交换……比如双倍的人类。”
“是吗？”女妖闻言，有些怀疑地绕着程芸和诺尔转了一圈，“你们不比我们强壮，我不太相信你们两个能抓到八个人类。”
“我从来不对同族说谎——看看这个。人类的东西，漂亮吗？这就是我从人类那里弄来的。”
为了说服她们，程芸用爪子掏掏口袋，从里面勾出了一个从狮鹫岩要塞缴获而来、本来准备自己戴着的玛瑙吊坠。她不知道鹰身女妖的审美是否和人类趋同，可从诺尔平时的日常生活来看，她们对人类制造的精细装饰品应当会有所好感。
看到她拿出的玛瑙吊坠，刚才还一脸怀疑的女妖果然表现出了一些动心：
“嗯……漂亮的宝贝，这肯定是人类做的，不会有错。”
“没错。能拿到它，也就代表我们能抓到人类。”晃了晃吊坠，少女将它戴在了面前女妖的脖子上，“只要你能让我去看看他们那些人类，确定他们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人，我就把这个送给你。”
“……好吧，姐妹，你和你的漂亮宝贝说服我了。”用自己的爪子捧起吊坠端详了几秒，女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同伴，“库·拉玛，看好狗头人烤串，我带这两个姐妹去巢穴里看看。”
“没问题，克·哈兰。但你之后得把那个漂亮宝贝给我一半。”
“可要是把它弄碎，它就不这么漂亮了。”
“我才不管，大家要把得到的东西一起使用，这是我们的规定，不是吗？”
“可是……”
“好了，姐妹们。”在被叫做克·哈兰的女妖看着胸口的吊坠犹豫的时候，程芸及时中止了她们之间关于这个小饰品的讨论。这些饰品虽然值钱，但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如果女妖们喜欢，她完全可以再之后从狮鹫岩要塞弄上一堆人类工艺品过来，“要是你们想要，我会把另一些饰品和用来交易的人类一起带来。但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帮我。”
“真的？感谢你，姐妹。要是你愿意多送些这种东西给我们，我猜大家都会想把你当成人类雄性一样亲热——跟我来吧。”
得到了程芸的承诺，留下来的女妖不再不满，克·哈兰也心花怒放地走在前面，带着两人进入了不远处藏身于山间洞窟中的女妖巢穴。
在巢穴的深处，程芸不出所料地见到了那几个倒霉的斥候骑兵：昏暗的光线下，四个年轻的男性冒险者被女妖们蒙住双眼，用风干后的粗大藤蔓牢牢拘束在了地上。为了方便交媾，他们的盔甲早已被丢到了一边，随身携带的武器也被全部收缴。而在他们的身上，四只女妖则正赤身裸体，兴致盎然地和他们进行着交配活动。
也许是时间尚短，她从四个冒险者的脸上看不到太多痛苦，反而还能看出一点享受。不过，如果这个情况持续十几个小时，他们所感受到的恐怕就只有痛苦了。
——噗滋，噗滋……
“……”
让人绮想联翩的温暖气息混合着交配产生的暧昧水声，让一直保持在女妖状态的少女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影响。好在她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没有在诺尔面前表现出什么失态。
“就是他们，我需要这四个人。”辨认出自己的手下后，程芸用爪子指向了四名骑兵。沉浸在女妖喘息声中的四人根本没有从声音认出自己的指挥官，让她也少了些尴尬。
带路的女妖舔了舔爪背：“他们是你要找的人？那真是太好了。要是你真的能完成承诺，族长肯定会同意这笔交易的。”
“族长？”
克·哈兰的话程芸愣了愣——她原本还以为这些女妖自己就能做出决定。
看出程芸的疑惑，知道她对一些常识不太了解的诺尔及时向她说明了一些情况：“和人类一样，我们的群落也都有着自己的名字。这处巢穴属于血爪部族。如果这几年没发生什么意外的话，现在的族长应该还是费尔·血爪。”
“姐妹，你认识我们的族长？”
“嗯。我们在几年前的联合狩猎中远远见过一面，但她应该不认识我。”
诺尔冲着克·哈兰微微一笑，然后替程芸继续进行了解释。
“因为一些变故，我的这位姐妹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受到抚育者的庇护，所以对我们的一些传统并不知情，你们不用对此感到太过奇怪。”
“没有抚育者……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听完诺尔的话，克·哈兰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同情的表情，接着伸出羽翼，笼住程芸的脑袋，向她表示了安慰。
不怎么清理自己的女妖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但她的心意还是很让人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正事还是要做的：
“克·哈兰，你们的族长不在巢穴里吗？”
“是的，姐妹。她带着另外一些姐妹去狩猎了，天黑前就会回来。”
“那我们就等等吧。”程芸看了眼洞穴外的天色。现在时间还早，等上一会儿也没什么。只要等待时间不太久，那几个斥候骑兵也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在等待期间，无聊透顶，又不想观摩交配的少女一直待在洞穴入口处吹着风，并连吃了几个随身带来的小面包。对谷物的习惯性摄取仍旧是她人类时的习性，其它的鹰身女妖根本不需要这个，也对它不会产生任何兴趣。
百无聊赖地等待了大约一小时后，随着一阵让人寒毛直竖的破风声，几个带着棕色羽翼的轻灵身影总算从洞穴外飞掠而过，并在盘旋几圈后，倏然落在了外面的岩石平台上。
“是她们的族长费尔·血爪，肯定没错。”
数秒钟后，当走在最面的鹰身女妖进入巢穴时，看清对方模样的诺尔很快向程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费尔·血爪——这个女妖族长的年纪比程芸想象中的更加年轻。她披散到肩头的亚麻色长发上插着一支用红色蕨藤编成的发饰，带着脏污的脸上也用红颜料涂着几抹模仿女妖爪痕的战纹。和女妖流传在外的恶名相比，费尔圆圆的脸蛋看上去并没有太多攻击性。可看着她身上那对还向下滴着鲜血的锋锐利爪，不管是程芸还是诺尔，都不会对她的实力产生任何小觑。
“呼……”
大踏步走进巢穴，女妖族长将用爪子提着的一只幼年狮鹫头重重丢到了地上。
对女妖们来说，同样喜欢在山间筑巢的狮鹫是她们长期以来的天敌。它们的力量和体型都要大于体态和人类相似的女妖们，因此也会经常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刻意捕杀女妖作为食物。也正是在这些捕猎者的驱使下，女妖们才结成了最早的部落以求自保。
通常来说，没有女妖部族愿意和成年狮鹫正面作战——因为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即使能够胜利，女妖们也往往要付出不少伤亡。但作为报复，只要有机会，有能力的部族首领都会主动袭击巢穴周围的年幼狮鹫，在取得力量证明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削弱这种繁殖能力并不高的飞行猛兽，保证部族巢穴的安全。
费尔·血爪今天做的事情显然就是在遂行这种传统。
“族长，您回来了！”
见到狩猎队返回，正在陪诺尔用填字游戏打发时间的克·哈兰高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享受战利品的四个女妖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在猎物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爬了起来。
“嗯。今天收获不错。”
回了克·哈兰一句，费尔·血爪命令跟她一起出猎的女妖将获得的猎物放了下来，同时也注意到了巢穴里的外来者：
“克·哈兰，这些姐妹是？”
“是从其它地方过来的姐妹。她们向我们提出了交易，希望用八个人类交换古·法尔她们早上抓来的四个人类。”
“听上去是笔不错的买卖。”女妖族长对这种交易好像并不感到陌生，“她们把人带来了吗？”
克·哈兰如实回答了她：“没有。”
“哦？”她的回答让费尔·血爪皱了皱眉。在用陶罐里存储的清水洗掉爪子上的血迹后，费尔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在旁边等待的程芸和诺尔，“姐妹们，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但血爪部族对任何交易都讲究一次交付。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知道这点。”
程芸点了点头：“我们很清楚。只是八个人类实在有点多，我们两个一下子带不过来。”
“这就是你们该考虑的了。作为交易的提出方，你们必须把货物带来，我们才能进行交易。”
“您能派一些姐妹跟我们过去吗？”
“不行。”费尔·血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少女的提议，“人类比狮鹫还危险。我们部族在一年前还有五十个姐妹，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这都是那些人类干的好事。我不会让我的姐妹去冒死亡风险的。”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交易完成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为了不被染上人类习性的同族欺骗，直到最后一个人类交接完成，那四个人类都是属于我们的猎物——这是我的原则。”费尔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坚决，“我不想对同族姐妹恶语相向，但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受这个原则，我只能拒绝这笔交易。”她顿了顿，“不过……”
“……”四名斥候骑兵在血爪部族手中。尽管知道费尔在卖关子，程芸也只能耐着性子问了下去，“不过什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另外的办法。只要你们能帮我做一件事情，我现在就能让这四个人类得到安全。”
老实说，程芸不是很喜欢费尔·血爪的态度。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是看出了程芸和四个手下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想用他们的安危来对程芸和诺尔进行要挟。
被人要挟是很让人讨厌的感觉，就算是同族也是如此。
“说吧，费尔族长，你想要我们干什么？”
“帮我们杀掉在我们巢穴周围活动的一只白狮鹫。”见到程芸这么配合地顺着自己问了出来，费尔·血爪也不加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它在几个月间已经杀了我们好几个姐妹，但因为它拥有一些魔法能力，我也拿它没有办法。我见过一些人类，也知道你们已经融入了人类的社会，而你腰间的那根棍子——姐妹，要是我没猜错，你肯定也会魔法吧？如果你不能对付它，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默认规则]
1.“……好吧，我很乐意帮助同族。”
2.“我们会做到，但你也必须兑现承诺，否则……”
3.“可以，但我需要你和我们一起去。”
4.“我没有冒险的兴趣。按照你的‘原则’，我会尽快将八个人类送来——你也不要食言。”
5.“我没时间去帮你做这些无意义的跑腿任务。如果你不愿意交还那些人类，我们就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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