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 卓茂原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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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来势凶猛的谴责声浪，对宴会厅里的诸位，触动都不大，除了李横渠。
都是老狐狸，都清楚这是有心人在操控，在推波助澜，以此给柏承诚和炎黄卫制造舆论压力，迫使他和炎黄卫做出让步。
舆论压力有用吗？在某些时间点对某些人来说，当然有用。比如此时的张家李家荣家等等，如果其形象在舆论大势里极其不堪，他们就会失去民心。失去民心，也就难以自立。
有些路是回不了头的。如果自立不成，他们就会成为裂华的罪人，就会被万民唾弃，就会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家族也会因此而灰飞烟灭。
对柏承诚和炎黄卫呢？李承志的回应是呵呵二字。此时的炎黄卫，可以说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我’不需要从‘你们’，从华龙，或者从华龙民众手里得到什么，就不担心失去什么。
华龙最高委员会已经实质上解散了，于是华龙官方再也不可能拨付给炎黄卫经费。各自吃下华龙一大块的各个世家，愿不愿给炎黄卫提供经费，柏承诚不在乎。计算财富和资源，猎户没有任何势力和国家能跟自己相提并论。柏承诚不在意自己个人出资养起整个炎黄卫。
关键的是，炎黄卫的境界超脱了世家，不会跟其他人在华龙逐鹿，所以也不在意民心向背。至于名誉，何必计较一时短长，几年之后再来看不迟。有两句古诗很好地诠释了这个问题，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卑未篡时。
李承志正是用这两句诗，抚慰跟这事毫无关系的李横渠。
是的，李横渠可以说跟这事，跟整个当前的局势，毫无关系。但是，他却忿忿不平，为自己的孙子鸣不平。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他自是了解，柏承诚始终以华龙为念，以猎户为念，以整个文明的兴衰为念。现在网络舆论却如此攻击他，人的良知何在？
李承志皱皱眉，老爷子一辈子沉浸在国学里，却只会做学问，没学到国学中充斥全篇的权谋，实在是不适合在当今浪潮里打滚。意念一动，对老爷子说：“爷爷，我马上就要去GW主持猎户联军远征盾牌旋臂的誓师仪式。跟我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好哇。”李横渠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痛快地答应下来。誓师出征盾牌旋臂，绝对会浓墨重笔地载入猎户人类史，好名的老头子不感兴趣才怪。他连李家交付给他的任务都忘记了。
柏承诚朝珀莉雅使了个眼色。珀莉雅心领神会，立即安排人去炎帝星接李奶奶。既然有人已经不计手段了，李承志就得避免至亲被人当作筹码。
华坤麟道：“难道就任由他们污蔑？要不，干脆将左军区舰队拿下算了。既然你敢说我挑起内战，我就打给你看。”
李承志凝神思索华坤麟这话的用意。以华坤麟的城府，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
想来想去也没想通，只好放弃，回应道：“我就不信民心那么容易糊弄。若真如此，炎黄卫这么多年的奉献和牺牲，就彻底没了意义。
算了，不去管他，问问叶晨鸣，叶先楚在干啥？”
他没想通，却恰好跟华坤麟一唱一和。华坤麟的话说给谁听的？顾德昭和卓茂原啊。意思是别过分了，惹急了炎黄卫，你们谁都没好日子过。
华坤麟和李承志的话一出口，顾德昭坐不住了，“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卓茂原倒是想安然而坐，静观风云。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个机会吗？也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席。
至于他们到一边干什么说什么，李承志完全可以通过幺米机器人监测到。不过李承志没兴趣。他回应华坤麟的话，心口是一致的，不像华坤麟口是心非，意有所指。
华坤麟当面点开天讯，拨通叶先楚的电话，“我们柏帅问你在忙些什么？”华坤麟没给叶晨鸣打电话。叶晨鸣已退役，又是军方的定海神针，武帝，华坤麟虽是炎黄卫副帅，还不够资格职责叶晨鸣。
叶先楚的回答很狡猾，“柏帅希望我干什么？”他倒是希望柏承诚出声让他去阻击左军区舰队，则既可以将左军区舰队逐出中战区，又可以将打响内战第一枪的责任让柏承诚去背。
此时在名义上，左军区并未从华龙分裂出去，大家还同属于一个系统。左军区庞大的舰队进入中战区，叶先楚可以指责，可以派人阻挠，却不敢真的开枪，从而给左军区公然占领中战区提供借口。
华坤麟看了一眼李承志。
李承志摇摇头，“跟我有屁关系。挂了吧。再派几支巡逻小队去，让林源滚出炎黄系。”
好处都是你的，责任都是我的，天下有那么好的事吗？
一声令下，从柏六零到柏九九，除了那两个至今还在外面潜伏的两位，其他亲卫没人带领一支由十艘最新型卫星级战舰组成小队，自炎黄三号行星上呼啸而起，直奔炎黄系边缘，汇合柏奇武小队。同时在公用军事信道上发出警告，“柏帅有令，任何非炎黄系军队，不得炎黄卫允许，都不得进入炎黄系，违者，杀无赦！”
林源，荣政忠大惊，这是怎么回事？这边那么多的动作，怎么就适得其反了呢？
很快，他们就接到荣义方的电话，“别触碰炎黄卫。一个炎黄系影响不了大局。”
荣政忠还不服气，“炎黄卫又不是他柏承诚的私军。要不，您联系一下小妹试试？还有华坤麟，马勒戈壁，我家小妹就让他白拱了呀？”
荣政清和华坤麟的出轨，世人皆知，但从没谁像荣政忠这样宣诸于口。当然，荣政清的老公张澈维更是花心大萝卜。世家圈欸，就是这么龌龊。
“闭嘴！”荣义方声严色厉。
荣政忠吓得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林源点点头，“好。我懂了。”
荣义方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林源懂了什么？荣义方的意思是，只要不触碰炎黄系，其他星域都无所谓。
于是，左军区舰队‘狼狈’而去。
时刻关注动态的叶先楚松了一口气。心想，恶人还需恶人磨。你林源气势汹汹，公然打破惯例，挥军剑指中枢，在柏承诚这个愣头青面前碰壁了吧？
这是说的打破惯例而不是违背军令，是因为叶先楚跟林源同级，没资格给他军令。而有资格给林源军令的沈御，巴不得他叶先楚和林源打起来。那时候，他沈御就可以站到法理和道德的制高点，谴责林源和叶先楚，且有理由下令张、李、孔等控制的军区平叛。
叶先楚没想到的是，林源回头，迅速侵占了整个大周星区，并将中战区的舰队，都围困在各自的军营中。
理由，冠冕堂皇，炎黄系将成为武圣殿所在，全世界各国各地大量的武者都将蜂拥而入。他们这是为了保护炎黄系的安定和秩序，威慑来自其他国家的武者。
内争中的恶心事，李承志既不想参与更不想管。反正都是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顾德昭回到座位上，对柏承诚道：“荣家认为网络上的舆情，纯属误读。荣家将发表申明，肯定炎黄卫为华龙所作的贡献，一如既往地地拥护炎黄卫，坚信炎黄卫会依然是华龙文明的守护神。
大清星区，首尔星区，库塔星区等星区，都将尽快划拨应支付给炎黄卫的军费拨款，并提告比例。同时，荣家决定，捐献一千亿资金给武圣殿，以支持武圣殿的建设。”
李承志摆摆手，“我个人精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这些小事，知会华副帅就行。”
顾德昭差点没被噎死，你牛，这还是小事。
先一步回到座位的卓茂原，感叹自己还是反应慢了。他先前离席，是只是卓家麾下的‘水军’在网络上发动发功，为柏承诚和炎黄卫正名。哪知道荣义方那个老狐狸，能屈能伸，直接让步不说，还尽力讨好柏承诚。于是他的所有动作，就从雪中送炭变成连锦上添花都不是，纯粹的狗尾续貂，毫无用处。
卓茂原无奈，知道自己该下决心了，“柏帅，我代表卓家，将卓家四分之一的资产，捐献给炎黄卫。四分之一的资产，捐献给武圣殿。四分之一的资产，捐献给远征军。
你不是要去GW吗？可不可以带我去瞻仰一下远征军的无上军威。”
卓茂原的话一出口，全场皆惊。这个魄力，简直逆天了。可以说，这意味着卓家不但退出逐鹿华龙，而且连世家的地位都不保，从而自甘一个中等财团的位置。
李承志心中有点不忍，“卓老，其实没必要。”
卓茂原坦言，“有必要，完全有必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卓家能凝聚如此数量的财富，得益于华龙的兴旺昌盛。为了华龙，卓家反馈给社会，反馈给华龙，理所应当。”
顾德昭心惊，好精明的老狐狸。如此一来，卓家的声望，将如日中天。财富什么的，多到一定数额，就只是数字，意义不是很大。大厦千间，夜眠八尺。真正有意义的，是生存下去。
卓家退出竞争，且获得了声望，谁还好意思攻击他们？好意思攻击也不敢呐，会遭到千夫所指。你们其他世家嘴上说得好听，敢不敢像卓家一样，捐献出四分之三的财富？
再者，卓茂原紧跟在柏承诚身边，谁敢动他家人和剩下的财产？那不是打柏承诚的脸吗？柏承诚在干嘛？在为了全猎户而挥师远征。此时打柏承诚的脸，后果可想而知。
什么世家，也只是虚名罢了。只要家族核心成员能在这次乱世中得以保全，以后还担心无法获取财富吗？
顾德昭不得不赔付，卓茂原这一步棋，看似是无奈，实则精明无比。
没错，卓茂原心中早就有这个计划，无路可走时最后的拯救。而且他比顾德昭想的更多，卓家可以通过这个过程进行彻底洗牌。家族中的不安分者，我管你什么理念，管你有多少间谍，有多少隐私猥琐，不惩不罚不计较，我卓家‘没落’了，你们各自寻前程去吧。
跟柏承诚的观念有点相近，我不争，就可以跳脱风云之外。当然也有一点不一样，柏承诚不争有实力做保障，谁都不敢动他。他卓家则必须绑在柏承诚战车上才能不争，不然，人家会将他吃干码尽，一点残渣都不留。留下来，难道等你死灰复燃再来报复不成？
李承志的反应没顾德昭那么快，想不了那么深那么远。正想拒绝，旁边的华坤麟提了他一脚。
李承志只好打住，转换话题道：“我明天就走。愿意跟我一起去GW的，回去做好准备吧。”
别人还没说话，珀莉雅突然插嘴，“必须去吗？”
李承志郑重点头，“必须去。”
其他人都云里雾里，听不懂他俩的对话。
网络上来势凶猛的谴责声浪，对宴会厅里的诸位，触动都不大，除了李横渠。
都是老狐狸，都清楚这是有心人在操控，在推波助澜，以此给柏承诚和炎黄卫制造舆论压力，迫使他和炎黄卫做出让步。
舆论压力有用吗？在某些时间点对某些人来说，当然有用。比如此时的张家李家荣家等等，如果其形象在舆论大势里极其不堪，他们就会失去民心。失去民心，也就难以自立。
有些路是回不了头的。如果自立不成，他们就会成为裂华的罪人，就会被万民唾弃，就会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家族也会因此而灰飞烟灭。
对柏承诚和炎黄卫呢？李承志的回应是呵呵二字。此时的炎黄卫，可以说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我’不需要从‘你们’，从华龙，或者从华龙民众手里得到什么，就不担心失去什么。
华龙最高委员会已经实质上解散了，于是华龙官方再也不可能拨付给炎黄卫经费。各自吃下华龙一大块的各个世家，愿不愿给炎黄卫提供经费，柏承诚不在乎。计算财富和资源，猎户没有任何势力和国家能跟自己相提并论。柏承诚不在意自己个人出资养起整个炎黄卫。
关键的是，炎黄卫的境界超脱了世家，不会跟其他人在华龙逐鹿，所以也不在意民心向背。至于名誉，何必计较一时短长，几年之后再来看不迟。有两句古诗很好地诠释了这个问题，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卑未篡时。
李承志正是用这两句诗，抚慰跟这事毫无关系的李横渠。
是的，李横渠可以说跟这事，跟整个当前的局势，毫无关系。但是，他却忿忿不平，为自己的孙子鸣不平。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他自是了解，柏承诚始终以华龙为念，以猎户为念，以整个文明的兴衰为念。现在网络舆论却如此攻击他，人的良知何在？
李承志皱皱眉，老爷子一辈子沉浸在国学里，却只会做学问，没学到国学中充斥全篇的权谋，实在是不适合在当今浪潮里打滚。意念一动，对老爷子说：“爷爷，我马上就要去GW主持猎户联军远征盾牌旋臂的誓师仪式。跟我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好哇。”李横渠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痛快地答应下来。誓师出征盾牌旋臂，绝对会浓墨重笔地载入猎户人类史，好名的老头子不感兴趣才怪。他连李家交付给他的任务都忘记了。
柏承诚朝珀莉雅使了个眼色。珀莉雅心领神会，立即安排人去炎帝星接李奶奶。既然有人已经不计手段了，李承志就得避免至亲被人当作筹码。
华坤麟道：“难道就任由他们污蔑？要不，干脆将左军区舰队拿下算了。既然你敢说我挑起内战，我就打给你看。”
李承志凝神思索华坤麟这话的用意。以华坤麟的城府，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
想来想去也没想通，只好放弃，回应道：“我就不信民心那么容易糊弄。若真如此，炎黄卫这么多年的奉献和牺牲，就彻底没了意义。
算了，不去管他，问问叶晨鸣，叶先楚在干啥？”
他没想通，却恰好跟华坤麟一唱一和。华坤麟的话说给谁听的？顾德昭和卓茂原啊。意思是别过分了，惹急了炎黄卫，你们谁都没好日子过。
华坤麟和李承志的话一出口，顾德昭坐不住了，“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卓茂原倒是想安然而坐，静观风云。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个机会吗？也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席。
至于他们到一边干什么说什么，李承志完全可以通过幺米机器人监测到。不过李承志没兴趣。他回应华坤麟的话，心口是一致的，不像华坤麟口是心非，意有所指。
华坤麟当面点开天讯，拨通叶先楚的电话，“我们柏帅问你在忙些什么？”华坤麟没给叶晨鸣打电话。叶晨鸣已退役，又是军方的定海神针，武帝，华坤麟虽是炎黄卫副帅，还不够资格职责叶晨鸣。
叶先楚的回答很狡猾，“柏帅希望我干什么？”他倒是希望柏承诚出声让他去阻击左军区舰队，则既可以将左军区舰队逐出中战区，又可以将打响内战第一枪的责任让柏承诚去背。
此时在名义上，左军区并未从华龙分裂出去，大家还同属于一个系统。左军区庞大的舰队进入中战区，叶先楚可以指责，可以派人阻挠，却不敢真的开枪，从而给左军区公然占领中战区提供借口。
华坤麟看了一眼李承志。
李承志摇摇头，“跟我有屁关系。挂了吧。再派几支巡逻小队去，让林源滚出炎黄系。”
好处都是你的，责任都是我的，天下有那么好的事吗？
一声令下，从柏六零到柏九九，除了那两个至今还在外面潜伏的两位，其他亲卫没人带领一支由十艘最新型卫星级战舰组成小队，自炎黄三号行星上呼啸而起，直奔炎黄系边缘，汇合柏奇武小队。同时在公用军事信道上发出警告，“柏帅有令，任何非炎黄系军队，不得炎黄卫允许，都不得进入炎黄系，违者，杀无赦！”
林源，荣政忠大惊，这是怎么回事？这边那么多的动作，怎么就适得其反了呢？
很快，他们就接到荣义方的电话，“别触碰炎黄卫。一个炎黄系影响不了大局。”
荣政忠还不服气，“炎黄卫又不是他柏承诚的私军。要不，您联系一下小妹试试？还有华坤麟，马勒戈壁，我家小妹就让他白拱了呀？”
荣政清和华坤麟的出轨，世人皆知，但从没谁像荣政忠这样宣诸于口。当然，荣政清的老公张澈维更是花心大萝卜。世家圈欸，就是这么龌龊。
“闭嘴！”荣义方声严色厉。
荣政忠吓得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林源点点头，“好。我懂了。”
荣义方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林源懂了什么？荣义方的意思是，只要不触碰炎黄系，其他星域都无所谓。
于是，左军区舰队‘狼狈’而去。
时刻关注动态的叶先楚松了一口气。心想，恶人还需恶人磨。你林源气势汹汹，公然打破惯例，挥军剑指中枢，在柏承诚这个愣头青面前碰壁了吧？
这是说的打破惯例而不是违背军令，是因为叶先楚跟林源同级，没资格给他军令。而有资格给林源军令的沈御，巴不得他叶先楚和林源打起来。那时候，他沈御就可以站到法理和道德的制高点，谴责林源和叶先楚，且有理由下令张、李、孔等控制的军区平叛。
叶先楚没想到的是，林源回头，迅速侵占了整个大周星区，并将中战区的舰队，都围困在各自的军营中。
理由，冠冕堂皇，炎黄系将成为武圣殿所在，全世界各国各地大量的武者都将蜂拥而入。他们这是为了保护炎黄系的安定和秩序，威慑来自其他国家的武者。
内争中的恶心事，李承志既不想参与更不想管。反正都是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顾德昭回到座位上，对柏承诚道：“荣家认为网络上的舆情，纯属误读。荣家将发表申明，肯定炎黄卫为华龙所作的贡献，一如既往地地拥护炎黄卫，坚信炎黄卫会依然是华龙文明的守护神。
大清星区，首尔星区，库塔星区等星区，都将尽快划拨应支付给炎黄卫的军费拨款，并提告比例。同时，荣家决定，捐献一千亿资金给武圣殿，以支持武圣殿的建设。”
李承志摆摆手，“我个人精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这些小事，知会华副帅就行。”
顾德昭差点没被噎死，你牛，这还是小事。
先一步回到座位的卓茂原，感叹自己还是反应慢了。他先前离席，是只是卓家麾下的‘水军’在网络上发动发功，为柏承诚和炎黄卫正名。哪知道荣义方那个老狐狸，能屈能伸，直接让步不说，还尽力讨好柏承诚。于是他的所有动作，就从雪中送炭变成连锦上添花都不是，纯粹的狗尾续貂，毫无用处。
卓茂原无奈，知道自己该下决心了，“柏帅，我代表卓家，将卓家四分之一的资产，捐献给炎黄卫。四分之一的资产，捐献给武圣殿。四分之一的资产，捐献给远征军。
你不是要去GW吗？可不可以带我去瞻仰一下远征军的无上军威。”
卓茂原的话一出口，全场皆惊。这个魄力，简直逆天了。可以说，这意味着卓家不但退出逐鹿华龙，而且连世家的地位都不保，从而自甘一个中等财团的位置。
李承志心中有点不忍，“卓老，其实没必要。”
卓茂原坦言，“有必要，完全有必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卓家能凝聚如此数量的财富，得益于华龙的兴旺昌盛。为了华龙，卓家反馈给社会，反馈给华龙，理所应当。”
顾德昭心惊，好精明的老狐狸。如此一来，卓家的声望，将如日中天。财富什么的，多到一定数额，就只是数字，意义不是很大。大厦千间，夜眠八尺。真正有意义的，是生存下去。
卓家退出竞争，且获得了声望，谁还好意思攻击他们？好意思攻击也不敢呐，会遭到千夫所指。你们其他世家嘴上说得好听，敢不敢像卓家一样，捐献出四分之三的财富？
再者，卓茂原紧跟在柏承诚身边，谁敢动他家人和剩下的财产？那不是打柏承诚的脸吗？柏承诚在干嘛？在为了全猎户而挥师远征。此时打柏承诚的脸，后果可想而知。
什么世家，也只是虚名罢了。只要家族核心成员能在这次乱世中得以保全，以后还担心无法获取财富吗？
顾德昭不得不赔付，卓茂原这一步棋，看似是无奈，实则精明无比。
没错，卓茂原心中早就有这个计划，无路可走时最后的拯救。而且他比顾德昭想的更多，卓家可以通过这个过程进行彻底洗牌。家族中的不安分者，我管你什么理念，管你有多少间谍，有多少隐私猥琐，不惩不罚不计较，我卓家‘没落’了，你们各自寻前程去吧。
跟柏承诚的观念有点相近，我不争，就可以跳脱风云之外。当然也有一点不一样，柏承诚不争有实力做保障，谁都不敢动他。他卓家则必须绑在柏承诚战车上才能不争，不然，人家会将他吃干码尽，一点残渣都不留。留下来，难道等你死灰复燃再来报复不成？
李承志的反应没顾德昭那么快，想不了那么深那么远。正想拒绝，旁边的华坤麟提了他一脚。
李承志只好打住，转换话题道：“我明天就走。愿意跟我一起去GW的，回去做好准备吧。”
别人还没说话，珀莉雅突然插嘴，“必须去吗？”
李承志郑重点头，“必须去。”
其他人都云里雾里，听不懂他俩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