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初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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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柏承诚满含怒意地声音响起。
刚才还倔强地不流一滴眼泪的刘星叶，瞬间抱着范恭明放声大哭，哭得是撕心裂肺。闻者无不心酸落泪。
范恭明傻眼了，尴尬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鲁有志虽然没有表白，但大家都看得出他对刘星叶有意。如今危机解除，范恭明怎么都不好抱着刘星叶不放。
学校的老师也尴尬，解释道：“柏会员，没事，没事。”
“没事？”柏承诚气不打一处来，“我肯定没事，你们有没有事就不一定了。光天化日之下，国家首都星，堂堂华龙财经大学，任由外来人员围殴自己的学生。这事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师讪讪地说：“我们这不是才知道吗？就赶紧赶过来制止。”
柏承诚冷冷地看了那几个老师一眼，转而吼范恭明，“猴子，你干什么吃的？连自己人都保护不好。”
范恭明也讪讪，“我哪想得到张仁弢竟敢如此丧心病狂。要不是恰好找刘星叶有事，在公司没找到人又追到这里，事请就更大了。”
柏承诚恨不得扇范恭明一耳光，可惜隔着天讯，“我说的是保镖！保镖！懂不懂什么叫保镖？为什么不给刘星叶安排保镖？
没钱吗？你们的钱呢，都用到哪里去了？立即，马上，给我找专业安保公司，聘请战力最高的保镖。有武王请武王，没武王也至少要武宗级别。不止是她，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要。”
缓和一下语气，对刘星叶道：“刘星叶，别哭了。张仁弢是吧，老子不打断他三条腿就不姓柏。”
“噗嗤。”刘星叶瞬间被逗笑，鼻涕都喷出来了，“人哪有三条·····，哎呀，你还是那么坏。”连忙低头去擦眼泪、鼻涕。确定了，橙子还是那个橙子，不因环境、身份而改变。
霎那之间，雨过天晴。
“我本想问问公司的事。算了，改天吧。我找张仁弢算账去。对了，找你们学校要监控录像，转发一份给我。”
“喂，喂。”刘星叶、范恭明都感觉有许多话要说，可柏承诚已经挂断。
不善罢甘休的，不止是柏承诚，卓家更是如此。风向突然反转，名流院和民选院，都有议员提出了对秋仲的不信任动议。
炎黄卫卫一上，柏承诚打通荣政清的电话。荣政清没接，回了一个短信，“等会见。”
“等会见？什么意思？”柏承诚愕然，“难道荣政清来卫一了？”
他找荣政清不是问责，而是打个招呼。毕竟张仁弢是张仁玫的堂弟，荣政清婆家侄子。挂了电话之后，蓦然挠挠头，我什么时候如此瞻前顾后了？
不一会，方星航居然来了柏承诚的住处，满面笑容，“橙子，还好吧？”
柏承诚也是大喜，这是二十多天后第一次见到方星航。大家都没事，这是最好的结果。
兄弟间没什么可寒暄的，方星航也没时间给柏承诚讲珞珈星的战事，“走，跟我去见校长，顺便帮你办手续。”又对云叔道：“云叔，您就不用去了。在这里，橙子是绝对安全的。”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有方星航作保，云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柏承诚也道：“要不，你们去珞珈星吧。珀丽雅，百变机甲继续生产。”
“珀丽雅？”方星航惊奇地问。
柏承诚一愣，赶紧掩饰，“我说了珀丽雅？哦，口误，口误，我说的是云叔。走啦走啦，让荣校长等着多不好。”拉着方星航就出门。
方星航看不到的地方，珀丽雅在偷笑。笑的不是方星航被柏承诚骗了，而是笑柏承诚总是忘了已经将她定义为机器人。带着满心的喜悦，跟云叔一起进了链接舱。
坐上带有强烈炎黄卫特色的，满是狰狞煞气的专用飞车，方星航朝机控系统说了一个地点。飞车就嗖的一声窜上高空。
方星航满脸疑问，“就算珀丽雅是口误，荣校长总不是口误吧？我带你去见的是华校长，怎么扯到荣校长了？”
“呃？”柏承诚诧异，“那么刚才荣校长怎么会给我发信息，说等会见？”
方星航更懵了，“荣校长给你发信息？你的天讯可以用了？”
柏承诚，“可以呀。有什么问题吗？”
方星航抠了抠头发，很是不解，但没说为什么，“是吧？”然后保持沉默，似乎担心泄露什么秘密一样。
方星航不说话，柏承诚却有好多话要说，“哥，你没事吧？我的事，炎黄卫今天倒是给出了终审结果，‘子虚乌有，是某些人因一封匿名信而无事生非。’刚刚在华龙政务新闻网发布了。
你的事呢？公然违背禁令而在地球上开炮，他们能轻易放过？”
方星航不屑地一笑，“能有什么事？别说在地球上，只要确定行动有利于华龙，有利于人类，炎黄卫S级成员，有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采取任何措施。”
“哦，哦~。”柏承诚恍然大悟状，“原来这条规则是这么理解。我勒个去，这权力也太大了吧？就不怕失控？比如卓青阳夺取我家《照玄经》的时候，大概也是以这一条作为基准的。”
方星航道：“所以，你务必要成为S级成员。不对，你怎么知道有这一条规则的？”
柏承诚，“我看过炎黄卫章程了啊。”
方星航吓了一跳，“你别胡来。这是哪儿？是炎黄卫。若是有人发现你窃取机密，谁都救不了你。”
柏承诚白眼一翻，“想哪去了。华老头给我看的。”
方星航震惊地看着柏承诚，“华校长见过你了？也好，看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不对呀，既然他见过你，怎么允许你使用天讯？在这里的任何人，跟外界联系都得申请。”
柏承诚，“我又不是你们炎黄卫的人。哥，我没想加入炎黄卫耶。”
方星航瞪了他一眼，“由不得你，必须加入，还必须获得S级成员的资格。”
柏承诚缩缩脖子，不想跟方星航争辩。
飞车很快抵达一栋外观很普通的办公大楼前平稳地停下来。
方星航道：“进去吧。华校长在里面等你。”
柏承诚，“你不进去？”
方星航，“这里属于军机重地，不奉令不得入内。”
柏承诚开玩笑道：“不会是白虎堂吧？我可不想做林冲。”
“滚！”方星航将柏承诚踢下车，“说我是林冲还有那么点谱。你够格吗你？”
柏承诚挠头，“你？为啥？”方星航懒得理他，飞车嗖地开走了。
一位上校走了过来，“是柏承诚吧？请跟我来。”
柏承诚连忙点头，“好的。”在外面再是傲气，在这里也不敢放肆。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位上校，居然是一位武王。在外面，绝对是少将级别的军官。由此可见这里深不见底。
有华坤麟这位武皇强者在，柏承诚不敢随便使用幺米机器人窥探，老老实实地跟着上校往里走。武皇的念力强度，很有可能能发现空气中幺米机器人凝集而成的摄像头。
“报告。柏承诚带到。”在一扇关着的房门前，上校大声汇报。
房门应声自动打开。华坤麟威严的声音传出来，“让他进来。”
上校做了请的手势，自己却站立不动。
柏承诚道了一声谢谢，走进房内。
“咦？卓老。您怎么在这？”柏承诚最先看到是卓茂原。
除了卓茂原，还有两人，一个当然是坐在正中主位上的华坤麟，再一个就是坐在卓茂原下侧的荣政清。
卓老笑道：“来来，过来坐。我坐荣校长的专舰，偷偷来的。”
“偷偷？”柏承诚眼神一缩，意识到了什么。
华坤麟和荣政清一直在留心观察柏承诚的反应，看到柏承诚若有所思的神态，相视一笑。
柏承诚一屁股坐在荣政清对面的沙发上，“荣校长，我要动张仁弢，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张仁弢？他惹你了？”荣政清诧异。
刚好，柏承诚的天讯响了一下。点开一看，正是刘星叶范恭明朝华龙财经大学要的监控录像。
柏承诚直接点开，用虚拟屏播放出来，让大家都看得见。
华坤麟眉头一皱，眼中的怒色一闪而逝。
卓茂原和荣政清则反应不大，可见这种事在他们眼里，很平常。
看完，荣政清想了一下，“很好，很及时。我们还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获取张家的支持呢。”
卓茂原也道：“橙子，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会让张仁弢那小子给那个小老乡道歉和足够的赔偿。”
柏承诚却摇头，“我说了，我要他的三条腿。”
荣政清看了看华坤麟。
华坤麟两手一摊，示意我不管。
荣政清不得不自己开口，“橙子，如果你是一个人，我什么都不说，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但你现在有一堆人，就不能不考虑整体利益。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柏承诚眉头一皱，“把我当你们的棋子？”
在座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显然柏承诚看出的东西，超出了他们的预计。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重复华坤麟昨天的那句话，谁说柏承诚是情商白痴的？
是的，柏承诚现在绝对不是情商白痴。这二十多天，柏承诚一直在学习和修炼。修炼的主要是《庄周心经》，学习是补社会学知识的缺。而且是珀丽雅每天融入他的身体，为他制造百倍时间的梦境空间。
两千天，好几年的时间，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足够他学很多东西了。心理学，哲学，军事谋略，厚黑学，政治经济学，三国演义等等。背书很容易，他更多的时间用于分析历史典故和各种实际案例。
伟人说过，事怕认真。真要潜心研究，没有柏承诚学不会的。之所以突然补这方面的缺陷，是因为受到的算计多了，反击还是那么的无力，柏承诚不服了。
然后，柏承诚发现算计人心并不难。对事，只有一个准则，利益永恒。对人，那就是抓住对方心中最在意的一点即可。
贪名的，贪权的，贪利的，重情的，重义的，求战力的，无论是谁，只要是人，总有其根本点，或叫精神支柱。抓住对方的最在乎的，就抓住了核心，就能琢磨、推理他的心理、底线，就容易对付。
荣政清说得没错，自己也有最在乎的，那就是需要整体影响力，所以他不能不在乎范恭明刘星叶这些死党，也不能不给荣政清卓茂原面子，而不能热血上头去做一个喜怒由心的愣头青。
想了好一会，柏承诚无奈点头，“好吧。”交给荣政清、卓老，换取的利益肯定更大。
华坤麟三人大喜，不仅仅是因为柏承诚的同意，而是柏承诚不像方星航那么死板。
柏承诚却豁然而惊，“我这是······，情义放两边，利益摆中间么？被社会同化了还是腐蚀了？初心何在？激情何在？兄弟感情又置于何处？”
“这是怎么回事？”柏承诚满含怒意地声音响起。
刚才还倔强地不流一滴眼泪的刘星叶，瞬间抱着范恭明放声大哭，哭得是撕心裂肺。闻者无不心酸落泪。
范恭明傻眼了，尴尬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鲁有志虽然没有表白，但大家都看得出他对刘星叶有意。如今危机解除，范恭明怎么都不好抱着刘星叶不放。
学校的老师也尴尬，解释道：“柏会员，没事，没事。”
“没事？”柏承诚气不打一处来，“我肯定没事，你们有没有事就不一定了。光天化日之下，国家首都星，堂堂华龙财经大学，任由外来人员围殴自己的学生。这事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师讪讪地说：“我们这不是才知道吗？就赶紧赶过来制止。”
柏承诚冷冷地看了那几个老师一眼，转而吼范恭明，“猴子，你干什么吃的？连自己人都保护不好。”
范恭明也讪讪，“我哪想得到张仁弢竟敢如此丧心病狂。要不是恰好找刘星叶有事，在公司没找到人又追到这里，事请就更大了。”
柏承诚恨不得扇范恭明一耳光，可惜隔着天讯，“我说的是保镖！保镖！懂不懂什么叫保镖？为什么不给刘星叶安排保镖？
没钱吗？你们的钱呢，都用到哪里去了？立即，马上，给我找专业安保公司，聘请战力最高的保镖。有武王请武王，没武王也至少要武宗级别。不止是她，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要。”
缓和一下语气，对刘星叶道：“刘星叶，别哭了。张仁弢是吧，老子不打断他三条腿就不姓柏。”
“噗嗤。”刘星叶瞬间被逗笑，鼻涕都喷出来了，“人哪有三条·····，哎呀，你还是那么坏。”连忙低头去擦眼泪、鼻涕。确定了，橙子还是那个橙子，不因环境、身份而改变。
霎那之间，雨过天晴。
“我本想问问公司的事。算了，改天吧。我找张仁弢算账去。对了，找你们学校要监控录像，转发一份给我。”
“喂，喂。”刘星叶、范恭明都感觉有许多话要说，可柏承诚已经挂断。
不善罢甘休的，不止是柏承诚，卓家更是如此。风向突然反转，名流院和民选院，都有议员提出了对秋仲的不信任动议。
炎黄卫卫一上，柏承诚打通荣政清的电话。荣政清没接，回了一个短信，“等会见。”
“等会见？什么意思？”柏承诚愕然，“难道荣政清来卫一了？”
他找荣政清不是问责，而是打个招呼。毕竟张仁弢是张仁玫的堂弟，荣政清婆家侄子。挂了电话之后，蓦然挠挠头，我什么时候如此瞻前顾后了？
不一会，方星航居然来了柏承诚的住处，满面笑容，“橙子，还好吧？”
柏承诚也是大喜，这是二十多天后第一次见到方星航。大家都没事，这是最好的结果。
兄弟间没什么可寒暄的，方星航也没时间给柏承诚讲珞珈星的战事，“走，跟我去见校长，顺便帮你办手续。”又对云叔道：“云叔，您就不用去了。在这里，橙子是绝对安全的。”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有方星航作保，云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柏承诚也道：“要不，你们去珞珈星吧。珀丽雅，百变机甲继续生产。”
“珀丽雅？”方星航惊奇地问。
柏承诚一愣，赶紧掩饰，“我说了珀丽雅？哦，口误，口误，我说的是云叔。走啦走啦，让荣校长等着多不好。”拉着方星航就出门。
方星航看不到的地方，珀丽雅在偷笑。笑的不是方星航被柏承诚骗了，而是笑柏承诚总是忘了已经将她定义为机器人。带着满心的喜悦，跟云叔一起进了链接舱。
坐上带有强烈炎黄卫特色的，满是狰狞煞气的专用飞车，方星航朝机控系统说了一个地点。飞车就嗖的一声窜上高空。
方星航满脸疑问，“就算珀丽雅是口误，荣校长总不是口误吧？我带你去见的是华校长，怎么扯到荣校长了？”
“呃？”柏承诚诧异，“那么刚才荣校长怎么会给我发信息，说等会见？”
方星航更懵了，“荣校长给你发信息？你的天讯可以用了？”
柏承诚，“可以呀。有什么问题吗？”
方星航抠了抠头发，很是不解，但没说为什么，“是吧？”然后保持沉默，似乎担心泄露什么秘密一样。
方星航不说话，柏承诚却有好多话要说，“哥，你没事吧？我的事，炎黄卫今天倒是给出了终审结果，‘子虚乌有，是某些人因一封匿名信而无事生非。’刚刚在华龙政务新闻网发布了。
你的事呢？公然违背禁令而在地球上开炮，他们能轻易放过？”
方星航不屑地一笑，“能有什么事？别说在地球上，只要确定行动有利于华龙，有利于人类，炎黄卫S级成员，有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采取任何措施。”
“哦，哦~。”柏承诚恍然大悟状，“原来这条规则是这么理解。我勒个去，这权力也太大了吧？就不怕失控？比如卓青阳夺取我家《照玄经》的时候，大概也是以这一条作为基准的。”
方星航道：“所以，你务必要成为S级成员。不对，你怎么知道有这一条规则的？”
柏承诚，“我看过炎黄卫章程了啊。”
方星航吓了一跳，“你别胡来。这是哪儿？是炎黄卫。若是有人发现你窃取机密，谁都救不了你。”
柏承诚白眼一翻，“想哪去了。华老头给我看的。”
方星航震惊地看着柏承诚，“华校长见过你了？也好，看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不对呀，既然他见过你，怎么允许你使用天讯？在这里的任何人，跟外界联系都得申请。”
柏承诚，“我又不是你们炎黄卫的人。哥，我没想加入炎黄卫耶。”
方星航瞪了他一眼，“由不得你，必须加入，还必须获得S级成员的资格。”
柏承诚缩缩脖子，不想跟方星航争辩。
飞车很快抵达一栋外观很普通的办公大楼前平稳地停下来。
方星航道：“进去吧。华校长在里面等你。”
柏承诚，“你不进去？”
方星航，“这里属于军机重地，不奉令不得入内。”
柏承诚开玩笑道：“不会是白虎堂吧？我可不想做林冲。”
“滚！”方星航将柏承诚踢下车，“说我是林冲还有那么点谱。你够格吗你？”
柏承诚挠头，“你？为啥？”方星航懒得理他，飞车嗖地开走了。
一位上校走了过来，“是柏承诚吧？请跟我来。”
柏承诚连忙点头，“好的。”在外面再是傲气，在这里也不敢放肆。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位上校，居然是一位武王。在外面，绝对是少将级别的军官。由此可见这里深不见底。
有华坤麟这位武皇强者在，柏承诚不敢随便使用幺米机器人窥探，老老实实地跟着上校往里走。武皇的念力强度，很有可能能发现空气中幺米机器人凝集而成的摄像头。
“报告。柏承诚带到。”在一扇关着的房门前，上校大声汇报。
房门应声自动打开。华坤麟威严的声音传出来，“让他进来。”
上校做了请的手势，自己却站立不动。
柏承诚道了一声谢谢，走进房内。
“咦？卓老。您怎么在这？”柏承诚最先看到是卓茂原。
除了卓茂原，还有两人，一个当然是坐在正中主位上的华坤麟，再一个就是坐在卓茂原下侧的荣政清。
卓老笑道：“来来，过来坐。我坐荣校长的专舰，偷偷来的。”
“偷偷？”柏承诚眼神一缩，意识到了什么。
华坤麟和荣政清一直在留心观察柏承诚的反应，看到柏承诚若有所思的神态，相视一笑。
柏承诚一屁股坐在荣政清对面的沙发上，“荣校长，我要动张仁弢，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张仁弢？他惹你了？”荣政清诧异。
刚好，柏承诚的天讯响了一下。点开一看，正是刘星叶范恭明朝华龙财经大学要的监控录像。
柏承诚直接点开，用虚拟屏播放出来，让大家都看得见。
华坤麟眉头一皱，眼中的怒色一闪而逝。
卓茂原和荣政清则反应不大，可见这种事在他们眼里，很平常。
看完，荣政清想了一下，“很好，很及时。我们还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获取张家的支持呢。”
卓茂原也道：“橙子，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会让张仁弢那小子给那个小老乡道歉和足够的赔偿。”
柏承诚却摇头，“我说了，我要他的三条腿。”
荣政清看了看华坤麟。
华坤麟两手一摊，示意我不管。
荣政清不得不自己开口，“橙子，如果你是一个人，我什么都不说，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但你现在有一堆人，就不能不考虑整体利益。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柏承诚眉头一皱，“把我当你们的棋子？”
在座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显然柏承诚看出的东西，超出了他们的预计。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重复华坤麟昨天的那句话，谁说柏承诚是情商白痴的？
是的，柏承诚现在绝对不是情商白痴。这二十多天，柏承诚一直在学习和修炼。修炼的主要是《庄周心经》，学习是补社会学知识的缺。而且是珀丽雅每天融入他的身体，为他制造百倍时间的梦境空间。
两千天，好几年的时间，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足够他学很多东西了。心理学，哲学，军事谋略，厚黑学，政治经济学，三国演义等等。背书很容易，他更多的时间用于分析历史典故和各种实际案例。
伟人说过，事怕认真。真要潜心研究，没有柏承诚学不会的。之所以突然补这方面的缺陷，是因为受到的算计多了，反击还是那么的无力，柏承诚不服了。
然后，柏承诚发现算计人心并不难。对事，只有一个准则，利益永恒。对人，那就是抓住对方心中最在意的一点即可。
贪名的，贪权的，贪利的，重情的，重义的，求战力的，无论是谁，只要是人，总有其根本点，或叫精神支柱。抓住对方的最在乎的，就抓住了核心，就能琢磨、推理他的心理、底线，就容易对付。
荣政清说得没错，自己也有最在乎的，那就是需要整体影响力，所以他不能不在乎范恭明刘星叶这些死党，也不能不给荣政清卓茂原面子，而不能热血上头去做一个喜怒由心的愣头青。
想了好一会，柏承诚无奈点头，“好吧。”交给荣政清、卓老，换取的利益肯定更大。
华坤麟三人大喜，不仅仅是因为柏承诚的同意，而是柏承诚不像方星航那么死板。
柏承诚却豁然而惊，“我这是······，情义放两边，利益摆中间么？被社会同化了还是腐蚀了？初心何在？激情何在？兄弟感情又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