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长柒过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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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柒，别听了。”
温婉贤淑的声音，月光下的安眠曲，悠远，平静。
耳朵被微凉的指尖捂住，林长柒怔愣地回头，黑色的眼眸静如秋水，带来了凉风和吹不散的晚霞，微勾的嘴角染着一抹哀婉，却又是如此温柔。
“妈妈带你去吃小蛋糕好不好？告诉你一个秘密，甜甜的东西吃一口就会用心情变得好起来哦～”阮凝素自顾自地拉着林长柒，离喧闹的人潮越来越远。
哀婉，好像瞬间消失不见了。
但林长柒在这一天忽然明白了一个事情，母亲一直都在哭啊，只是声音很小很小。
她是一个如此瘦弱的omega，但在宴会上，却是一直抱着林长柒，纤细的臂膀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有力。
“知道吗，爸爸就快要回来了。”美丽的女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意和思念。
是啊，父亲就快要回来了，距离他上次回来都快过去了一整年，如今想来煞是可笑。
虽然说是父亲，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和林冽见过的居然也只有短短十几面。
这次更是直接一整年都几乎没有回来过，如果不是那摆在床头的照片，林长柒几乎都快忘记他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
林长柒微微垂眸，“妈，爸爸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阮凝素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柔声道：“怎么会呢？长柒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啊。”
林长柒沉默。
那为什么每次父亲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在皱眉。
如果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孩子，不是应该笑么。
林长柒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知道这句话最好别说出来，不然母亲应该会伤心。
回家，一进门就是满屋缭绕的烟味。
一身军装已经被洗的发白，浸染了血迹的布料，洗都洗不掉，从耳根一直横到嘴角的伤痕看上去狰狞无比，常年厮杀的男人，身上凶气戾气尽显。
嘴上的胡渣邋遢，眼眸平淡的像是汪死水，颓唐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只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时候，眼中才划过一丝波澜，看向阮凝素时，柔意才冲淡了戾气，而再转头看向林长柒，一双眼睛写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后来再长大一点，林长柒知道男人眼中书写着的，叫做失望、不甘和遗憾。
阮凝素蹙眉，用手指捣了捣爱人的胸膛，小声道：“老公，你吓到长柒了。”
林冽敛了神色，烟头堆积在烟灰缸里，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不断地翻阅着战报。
唰啦，唰啦，唰啦。
却再也没看林长柒一眼。
对阮凝素因为他而背负的谩骂，他也只字不提。
林长柒躲在门的背后，越发埋怨，母亲很难过，爸，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不做出一点回应？
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是那副模样？
明明幼儿园的老师都夸他乖啊，他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告诉他呀，他可以改……
可惜直到林冽第二天再次回到战场，林长柒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
林长柒面色平静地坐在桌子前，将扔进垃圾桶的书包提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将被拖到角落的课桌重新拉出来，花费了他不少气力。
他拿班里的抹布沾了水轻轻擦拭水彩笔的涂鸦，“野孩子”“没教养”“异类”“滚出我们班”“不欢迎你。”
谁能想到呢？
天真无辜的七岁孩童，嘴里却能吐出这般恶毒的言辞。
omega厌恶他的长相，alpha嘲笑说他没有父亲。
躲着林长柒的样子就像是在躲着脏东西。
一桶水迎面泼下，林长柒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心凉，大冬天的，真的很冷。
旁边的孩子们却拍着手欢快的笑，嘴里唱着他们自己编出来的童谣，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了不起。
“他就是个没爹的野孩子！”
“我们不跟野孩子玩儿！”
“他妈妈是个坏女人，一点也不干净。”
波澜不惊的眼眸在最后这一句话当中危险的眯了起来，黑色的眼眸染着薄怒，漆黑的眸色像是一口深井，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按住那个唱的最欢的孩子，一拳揍了上去：
“你最好把嘴闭上，向我妈道歉！”
—
阮凝素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她不畏惧网络上的暴力，却害怕自己的孩子会被自己所牵连。
长柒一直都很乖，很懂事，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孩子会遭受这样的苦难。
直到校长的电话打来。
林长柒打架了，把omega，alpha按在地上，像是一只暴走的小兽，张开利爪，露出獠牙。
其他几个孩子脸上鼻青脸肿，林长柒显然要更加凄惨一些，他本身就不是擅长格斗的omega，脸上的伤甚至沁出血丝。
跟老师交谈完之后，阮凝素看着课桌上孩童顽劣的涂鸦，捂着脸哭出了声，收拾好心情，看到池塘边上的那个小身影，心中是忍不住的发苦，强扯着一抹笑道：“长柒，妈妈接你回家了。”
林长柒坐在池塘边的小板凳上，身上裹着老师给的毛巾，听到声响，他脸上扬出一抹笑容来，黑色的眼眸中潜藏着星辰，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头栽倒下去。
倒下去的最后一刻，林长柒想：
还是给妈妈添麻烦了。
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
林长柒当天就发了高烧，40度，身为E级omega，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这一下就烧掉林长柒半条命。
“妈……没事……”
阮凝素觉得天都快塌了，“长柒……妈妈在呢，妈妈在呢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带你去医院了。”
去医院的路上，林长柒揪着阮凝素的衣角，忍不住的呕吐，恍恍惚惚间看到女人的泪水，不停地……不停地……道歉：
“妈，对不起……对不起……”
“……”
“对不起……”
母亲因为他难过，他还把车弄脏了，坏孩子才会这样做的。
“长柒你没有错，不要说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阮凝素攥着自己儿子的手，只求这车开的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
到了医院门口，狗仔队堵住了车，人人都想抓拍风华绝代的影后狼狈的一幕。
“阮影后，阮影后，有粉丝扒到您在医院挂的号！”
“听说，您和某位总经理珠胎暗结，这次过来是为了堕 胎的吗？”
“您……”
阮凝素这次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明明只有数米的距离，却像是跨越了一整光年，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
“求求你们，能不能让开？你们想要什么料，我事后都曝光给你们，但求你们现在让开吧……”
“我的孩子生病了，他很痛苦，我要带他去医院……”
无数的话筒怼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个人走开，柔弱的声音被尽数淹没在人海当中。
林长柒虚弱地抬眸。
母亲又被人欺负了……
为什么他都这么难过了，母亲都这么难过了，爸爸还是没有回来呢？
“妈……我想爸爸……”
最后还是一个热心的市民看不下去，强行拨开的人群，护送母子俩去了医院。
……
…
阮凝素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声音沙哑地拨开了电话：“老公……你回来吧？可以吗？我……”
你不回来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耳边电话的爆破声，让阮凝素心下一沉。
“凝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啊……我……”
“长官！对方又攻过来了，请求支援！！”
“好！听话啊我会很快回来的不用担心我。”
“嘟……嘟……嘟……”
阮凝素狼狈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第一次发现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是啊，不用担心你。
你也不会担心我和长柒。
—
阮凝素到底是没有跟林冽离婚，其一，被彻底标记的omega 要是离开了自己的alpha会变得非常痛苦；其二，她不想她的长柒彻底变成没有父亲的孩子。
—
在这两年期间，林长柒只见过林冽四五面，他也跟着阮凝素在各个剧组之间游走，导演都夸他有天赋，有灵气。
林长柒很高兴，他终于与母亲那种游刃有余，自信如骄阳，任何日月星辰都不及她耀眼的样子近了一步。
父亲应该也会为他高兴吧，他都已经快有两年没见过父亲，哪怕那时他都快病死了，父亲也没有回来过。
黑色的眼眸黯淡下去，这两年的时间，林长柒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叹气——
他不是alpha。
他只是一个omega，一个只拥有E级空间异能的弱小omega，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如alpha强壮，根本没办法爆发出让父亲惊叹的力量。
戮种这种怪物的横行，繁衍速度的惊人，让整个星际都处于崩溃黑暗的边缘。
而林长柒没办法继承林冽的军衔，他太弱了，空间系的异能说白了就是一个移动储物箱，在战斗方面作用几乎为零，他要是上战场，哪怕最低级的F级戮种，也会要他的命。
而林冽百年之后，再有没有人能够接替他继续保卫第五主星南城区的使命。
林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优秀的alpha，但希望终究落空为失望，阮凝素身体不太好，生林长柒的时候身子骨就损耗不少，他也不舍得让对方再过一遍鬼门关，为自己诞下一个孩子。
就只能终日折磨自己，又折磨林长柒。
“长柒，别听了。”
温婉贤淑的声音，月光下的安眠曲，悠远，平静。
耳朵被微凉的指尖捂住，林长柒怔愣地回头，黑色的眼眸静如秋水，带来了凉风和吹不散的晚霞，微勾的嘴角染着一抹哀婉，却又是如此温柔。
“妈妈带你去吃小蛋糕好不好？告诉你一个秘密，甜甜的东西吃一口就会用心情变得好起来哦～”阮凝素自顾自地拉着林长柒，离喧闹的人潮越来越远。
哀婉，好像瞬间消失不见了。
但林长柒在这一天忽然明白了一个事情，母亲一直都在哭啊，只是声音很小很小。
她是一个如此瘦弱的omega，但在宴会上，却是一直抱着林长柒，纤细的臂膀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有力。
“知道吗，爸爸就快要回来了。”美丽的女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意和思念。
是啊，父亲就快要回来了，距离他上次回来都快过去了一整年，如今想来煞是可笑。
虽然说是父亲，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和林冽见过的居然也只有短短十几面。
这次更是直接一整年都几乎没有回来过，如果不是那摆在床头的照片，林长柒几乎都快忘记他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
林长柒微微垂眸，“妈，爸爸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阮凝素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柔声道：“怎么会呢？长柒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啊。”
林长柒沉默。
那为什么每次父亲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在皱眉。
如果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孩子，不是应该笑么。
林长柒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知道这句话最好别说出来，不然母亲应该会伤心。
回家，一进门就是满屋缭绕的烟味。
一身军装已经被洗的发白，浸染了血迹的布料，洗都洗不掉，从耳根一直横到嘴角的伤痕看上去狰狞无比，常年厮杀的男人，身上凶气戾气尽显。
嘴上的胡渣邋遢，眼眸平淡的像是汪死水，颓唐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只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时候，眼中才划过一丝波澜，看向阮凝素时，柔意才冲淡了戾气，而再转头看向林长柒，一双眼睛写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后来再长大一点，林长柒知道男人眼中书写着的，叫做失望、不甘和遗憾。
阮凝素蹙眉，用手指捣了捣爱人的胸膛，小声道：“老公，你吓到长柒了。”
林冽敛了神色，烟头堆积在烟灰缸里，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不断地翻阅着战报。
唰啦，唰啦，唰啦。
却再也没看林长柒一眼。
对阮凝素因为他而背负的谩骂，他也只字不提。
林长柒躲在门的背后，越发埋怨，母亲很难过，爸，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不做出一点回应？
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是那副模样？
明明幼儿园的老师都夸他乖啊，他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告诉他呀，他可以改……
可惜直到林冽第二天再次回到战场，林长柒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
林长柒面色平静地坐在桌子前，将扔进垃圾桶的书包提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将被拖到角落的课桌重新拉出来，花费了他不少气力。
他拿班里的抹布沾了水轻轻擦拭水彩笔的涂鸦，“野孩子”“没教养”“异类”“滚出我们班”“不欢迎你。”
谁能想到呢？
天真无辜的七岁孩童，嘴里却能吐出这般恶毒的言辞。
omega厌恶他的长相，alpha嘲笑说他没有父亲。
躲着林长柒的样子就像是在躲着脏东西。
一桶水迎面泼下，林长柒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心凉，大冬天的，真的很冷。
旁边的孩子们却拍着手欢快的笑，嘴里唱着他们自己编出来的童谣，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了不起。
“他就是个没爹的野孩子！”
“我们不跟野孩子玩儿！”
“他妈妈是个坏女人，一点也不干净。”
波澜不惊的眼眸在最后这一句话当中危险的眯了起来，黑色的眼眸染着薄怒，漆黑的眸色像是一口深井，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按住那个唱的最欢的孩子，一拳揍了上去：
“你最好把嘴闭上，向我妈道歉！”
—
阮凝素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她不畏惧网络上的暴力，却害怕自己的孩子会被自己所牵连。
长柒一直都很乖，很懂事，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孩子会遭受这样的苦难。
直到校长的电话打来。
林长柒打架了，把omega，alpha按在地上，像是一只暴走的小兽，张开利爪，露出獠牙。
其他几个孩子脸上鼻青脸肿，林长柒显然要更加凄惨一些，他本身就不是擅长格斗的omega，脸上的伤甚至沁出血丝。
跟老师交谈完之后，阮凝素看着课桌上孩童顽劣的涂鸦，捂着脸哭出了声，收拾好心情，看到池塘边上的那个小身影，心中是忍不住的发苦，强扯着一抹笑道：“长柒，妈妈接你回家了。”
林长柒坐在池塘边的小板凳上，身上裹着老师给的毛巾，听到声响，他脸上扬出一抹笑容来，黑色的眼眸中潜藏着星辰，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头栽倒下去。
倒下去的最后一刻，林长柒想：
还是给妈妈添麻烦了。
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
林长柒当天就发了高烧，40度，身为E级omega，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这一下就烧掉林长柒半条命。
“妈……没事……”
阮凝素觉得天都快塌了，“长柒……妈妈在呢，妈妈在呢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带你去医院了。”
去医院的路上，林长柒揪着阮凝素的衣角，忍不住的呕吐，恍恍惚惚间看到女人的泪水，不停地……不停地……道歉：
“妈，对不起……对不起……”
“……”
“对不起……”
母亲因为他难过，他还把车弄脏了，坏孩子才会这样做的。
“长柒你没有错，不要说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阮凝素攥着自己儿子的手，只求这车开的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
到了医院门口，狗仔队堵住了车，人人都想抓拍风华绝代的影后狼狈的一幕。
“阮影后，阮影后，有粉丝扒到您在医院挂的号！”
“听说，您和某位总经理珠胎暗结，这次过来是为了堕 胎的吗？”
“您……”
阮凝素这次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明明只有数米的距离，却像是跨越了一整光年，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
“求求你们，能不能让开？你们想要什么料，我事后都曝光给你们，但求你们现在让开吧……”
“我的孩子生病了，他很痛苦，我要带他去医院……”
无数的话筒怼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个人走开，柔弱的声音被尽数淹没在人海当中。
林长柒虚弱地抬眸。
母亲又被人欺负了……
为什么他都这么难过了，母亲都这么难过了，爸爸还是没有回来呢？
“妈……我想爸爸……”
最后还是一个热心的市民看不下去，强行拨开的人群，护送母子俩去了医院。
……
…
阮凝素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声音沙哑地拨开了电话：“老公……你回来吧？可以吗？我……”
你不回来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耳边电话的爆破声，让阮凝素心下一沉。
“凝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啊……我……”
“长官！对方又攻过来了，请求支援！！”
“好！听话啊我会很快回来的不用担心我。”
“嘟……嘟……嘟……”
阮凝素狼狈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第一次发现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是啊，不用担心你。
你也不会担心我和长柒。
—
阮凝素到底是没有跟林冽离婚，其一，被彻底标记的omega 要是离开了自己的alpha会变得非常痛苦；其二，她不想她的长柒彻底变成没有父亲的孩子。
—
在这两年期间，林长柒只见过林冽四五面，他也跟着阮凝素在各个剧组之间游走，导演都夸他有天赋，有灵气。
林长柒很高兴，他终于与母亲那种游刃有余，自信如骄阳，任何日月星辰都不及她耀眼的样子近了一步。
父亲应该也会为他高兴吧，他都已经快有两年没见过父亲，哪怕那时他都快病死了，父亲也没有回来过。
黑色的眼眸黯淡下去，这两年的时间，林长柒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叹气——
他不是alpha。
他只是一个omega，一个只拥有E级空间异能的弱小omega，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如alpha强壮，根本没办法爆发出让父亲惊叹的力量。
戮种这种怪物的横行，繁衍速度的惊人，让整个星际都处于崩溃黑暗的边缘。
而林长柒没办法继承林冽的军衔，他太弱了，空间系的异能说白了就是一个移动储物箱，在战斗方面作用几乎为零，他要是上战场，哪怕最低级的F级戮种，也会要他的命。
而林冽百年之后，再有没有人能够接替他继续保卫第五主星南城区的使命。
林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优秀的alpha，但希望终究落空为失望，阮凝素身体不太好，生林长柒的时候身子骨就损耗不少，他也不舍得让对方再过一遍鬼门关，为自己诞下一个孩子。
就只能终日折磨自己，又折磨林长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