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韩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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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关仁川咨询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学姐江粼波。
江粼波为关仁川推荐了一个人：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的人类精神学博士韩立波。
江粼波与韩立波博士有过几次合作，对方在催眠与精神操控方面颇有建树，曾经帮助过美国FbI抓获多名连环变态杀手。
如今韩博士已经回国，在紫藤理工大学担任犯罪心理学导师。
江粼波帮关仁川预约了明早10点15分的见面机会。
“多谢学姐出手相助！在下感激涕零！只恨天各一方，否则我必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关仁川夸张地说道。
“客气什么呢？小学弟！姐姐帮你是应该的！”
“好的，长途电话挺贵的，我先挂了哈！到时候学姐回紫藤市的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拉勾！骗人是小狗哦！”
江粼波俏皮地说道。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关仁川提前在紫藤理工大学的研罪楼休息室等候，10点15分一到，一位西装革履、气质不凡的绅士推门而入。
他就是关仁川要见的韩立波博士。
“阁下恭候多时了！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韩立波说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没有没有，你是踩着点来的，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关仁川礼貌性地笑道。
“这便好！”韩立波也回以微笑，“我的人生准则是严格遵从时间，所以迟到或者早到，在我眼里都是鲁莽的。”
“这应该算是轻度的强迫症吧！”
关仁川打趣道。
“关于这一点，我无可否认！”韩立波说着，为关仁川沏泡了一杯咖啡，“也正是强迫症的存在，使得我的生活井井有条！”
“多谢你的咖啡！”
关仁川品尝道。
“味道如何？”
“七分苦涩，两分香醇，一分回甘！”
关仁川如是评价道。
“不错，那就是雾凇蓝山咖啡的口感，恰如我们的人生！”
韩立波赞许道。
接下来两人进入正式话题，关仁川向韩立波讨教了有关催眠与精神操控相关的内容。
“在我回答你的困惑之前，我想先向你提一个问题。”
韩立波说道。
“请讲！”
“你所认知的精神操控，是不是觉得催眠师可以百分之百掌控被害者的大脑，从而使他百依百顺，例如操纵他去杀害他人？”
“难道不是这样吗？”
“嗯哼，果然，关警官不太了解！”韩立波说道，“倘若将人脑类比为电脑，电脑会被黑客入侵，从而任由黑客摆布，但是人脑并非如此，人脑具备天然的抵御机制，想要将一个人变成牵线木偶，实属天方夜谭！”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正的精神操控又是怎样的呢？”
“关警官，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说着，韩立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催眠辅助用具，迷思。
“我知道它是什么！”
“那么关警官愿意支付五分钟的人生，来体验一下催眠的感觉吗？”
“乐意之至！”
接下来，韩立波让关仁川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桌上的迷思启动后，如陀螺般旋转着，表层的钟表指针开始随着时间做不规则转动，同时，那种细微的白噪音也出现了。
韩立波一一解释道：“陀螺与指针的作用，是吸引你的专注力，松弛你的大脑。而白噪音则是一种低频声波，降低大脑的β波，调节θ波与δ波，然后你就会慢慢地陷入浅度睡眠，之后当我开口问你问题，你就会一一作答。”
韩立波博士的催眠实验开始了。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四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现在你可以醒来了！”
韩立波一个响指，关仁川从睡梦中清醒。
他醒来一看手机，果然过去了五分钟。
“催眠，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关警官，你现在有任何不适吗？”
“没有！这正常吗？”
关仁川摸摸脑袋。
“正常！因为你是正常人，所以它是正常的！”
“此话怎讲？”
“因为你是正常人，大脑防御机制完善，所以刚刚的五分钟里我只是让你小睡了一会儿，至于你说的话，也仅仅是梦呓而已！”
“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韩立波回答说，“你讲述的案件里面，庄梓豪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他的大脑是脆弱的，所以这也是他能够被人操纵的原因。但是回到最开始的问题，精神操控究竟是什么？它不是你认为的那么逆天，它不能做到发出指令再到执行指令的过程。换句话说，有人被杀了，那杀人的绝不是被操纵者，而是操纵者本身！”
“也就是说，直接杀人的是王桀，庄梓豪只是误认为自己是凶手！”
“大致就是这样！”韩立波回答，“以本案举例，王桀搞乱了庄梓豪的大脑，使他的精神分裂症状加重，并且通过多次催眠，混乱了庄梓豪时间与空间的认知。这样的话，庄梓豪提供给警方的证词就是漏洞百出的。所以，当庄梓豪拥有了一个杀人的念头、一个混乱的世界观、一堆指证他的客观证据之后，他就是显而易见的杀人凶手了！而真正实施这一切的王桀躲在幕后，成功达成了陷害庄梓豪的阴谋！”
“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关仁川深感震撼。
“关警官，如果下午有空的话，我倒是有兴趣和你一起去会一会这位王桀先生！”
韩立波提议道。
“没问题！”
下午两点，关仁川载着韩博士驱车来到王桀家。
关仁川热情地向王桀引荐道：“这位是紫藤理工大学人类精神学博士韩立波，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催眠大师。老王啊，你一定要多讨教讨教！”
“幸会幸会！”王桀假笑道，将二人请进了客厅。
韩立波观察了一下王桀家壁橱上的挂钟，说道：“亨利牌的，老古董了！”
“是嘛？那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不懂这些！”
王桀回应道。
“听关仁川警官介绍，说王先生对催眠也略知一二，所以我专程前来，请不吝赐教！”
韩立波彬彬有礼地说。
“催眠？哈哈，就算我会催眠，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能证明我和庄梓豪的案件有半毛钱关系吗？”
“诶？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关仁川狡黠地说道。
“关警官，你说我不打自招，这可是赤裸裸的污蔑诽谤！”
“你们别争了！”韩立波调解道，“既然关警官怀疑王先生涉案，但王先生坚称清白，我倒有一个办法！请王先生接受一次鄙人的催眠术，我只要问几个问题，你清白与否，当场便知！”
“有意思，来吧！尊敬的韩博士！”
王桀挑衅道。
十分钟后，王桀从躺椅上醒来，他看见关仁川、韩立波两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未免有些发毛。
“我在催眠状态下，有说过什么吗？”
王桀试探性问道。
“是的，你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关仁川说道，“你供认了犯案全过程：首先是杀害黎天，将他制作成了人形木偶，并在死亡现场留下木偶手办皮诺，将警方的注意引向庄梓豪。之后你穿着庄梓豪同款外衣，伪装成庄梓豪杀害了徐艳芳母子三人。过程中你故意让隔壁的牛富贵目击到，让她成为了此案的关键证人！最后，警方将你早就布置好的迷魂阵连成线，庄梓豪因病产生妄想，杀害妻儿以及妻子前夫的动机成立了。然后只要庄梓豪认罪伏法，案子就算终结。你可耻的目的就彻底达成了！”
“这……”王桀内心惶惧，但很快他找到了破绽，“关警官，催眠状态下的供词，有法律效应吗？”
“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关仁川鄙夷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我瞎编的，你被催眠后什么也没说过。可是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庄梓豪见到的那个邪恶的木偶人真实存在，它就是你！”
“我需要证据，没有证据，你们说什么也没用！”
王桀选择顽抗到底。
“你要证据的话，我就给你证据！”关仁川回答道，“首先，牛富贵的证词是无效的。昨夜，我与杨小艾、孙大海、牛富贵在庄梓豪家重新推演了一遍犯罪过程。原来，秘密就藏在被人取走的吊灯最西侧的那组灯泡。案发那晚，牛富贵是凭借庄梓豪家的灯光才看到的凶手。而凶手经过周密布局，找准了角度，巧妙地关闭了那组灯泡，导致灯光无法照亮他的面部。所以牛富贵见到的只是一个与庄梓豪身形相仿并且穿着庄梓豪同款衣裤的男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杨小艾发现庄梓豪的上衣没有喷溅式血迹。因为喷溅式血迹在你的衣服上，而你在作案后将血衣烧毁了。”
“呵呵，说得有声有色的，可你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杀的人啊！”
王桀沾沾自喜道。
“别太得意啊！”关仁川提醒道，“虽然血衣被你烧了，但是你以为你毁掉了全部的线索吗？告诉你吧，昨天我在你庭院的铁桶里的余烬里找到了一枚尚未完全燃烧的纽扣。我将纽扣送到了物证鉴定科，证实上面含有人类血迹。不过因为高温的缘故，部分遗传信息结构被破坏，修复需要时间！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老王，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韩博士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想催眠你拿到供词，而是稳住你，拖延时间！”
为此，关仁川咨询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学姐江粼波。
江粼波为关仁川推荐了一个人：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的人类精神学博士韩立波。
江粼波与韩立波博士有过几次合作，对方在催眠与精神操控方面颇有建树，曾经帮助过美国FbI抓获多名连环变态杀手。
如今韩博士已经回国，在紫藤理工大学担任犯罪心理学导师。
江粼波帮关仁川预约了明早10点15分的见面机会。
“多谢学姐出手相助！在下感激涕零！只恨天各一方，否则我必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关仁川夸张地说道。
“客气什么呢？小学弟！姐姐帮你是应该的！”
“好的，长途电话挺贵的，我先挂了哈！到时候学姐回紫藤市的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拉勾！骗人是小狗哦！”
江粼波俏皮地说道。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关仁川提前在紫藤理工大学的研罪楼休息室等候，10点15分一到，一位西装革履、气质不凡的绅士推门而入。
他就是关仁川要见的韩立波博士。
“阁下恭候多时了！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韩立波说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没有没有，你是踩着点来的，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关仁川礼貌性地笑道。
“这便好！”韩立波也回以微笑，“我的人生准则是严格遵从时间，所以迟到或者早到，在我眼里都是鲁莽的。”
“这应该算是轻度的强迫症吧！”
关仁川打趣道。
“关于这一点，我无可否认！”韩立波说着，为关仁川沏泡了一杯咖啡，“也正是强迫症的存在，使得我的生活井井有条！”
“多谢你的咖啡！”
关仁川品尝道。
“味道如何？”
“七分苦涩，两分香醇，一分回甘！”
关仁川如是评价道。
“不错，那就是雾凇蓝山咖啡的口感，恰如我们的人生！”
韩立波赞许道。
接下来两人进入正式话题，关仁川向韩立波讨教了有关催眠与精神操控相关的内容。
“在我回答你的困惑之前，我想先向你提一个问题。”
韩立波说道。
“请讲！”
“你所认知的精神操控，是不是觉得催眠师可以百分之百掌控被害者的大脑，从而使他百依百顺，例如操纵他去杀害他人？”
“难道不是这样吗？”
“嗯哼，果然，关警官不太了解！”韩立波说道，“倘若将人脑类比为电脑，电脑会被黑客入侵，从而任由黑客摆布，但是人脑并非如此，人脑具备天然的抵御机制，想要将一个人变成牵线木偶，实属天方夜谭！”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正的精神操控又是怎样的呢？”
“关警官，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说着，韩立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催眠辅助用具，迷思。
“我知道它是什么！”
“那么关警官愿意支付五分钟的人生，来体验一下催眠的感觉吗？”
“乐意之至！”
接下来，韩立波让关仁川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桌上的迷思启动后，如陀螺般旋转着，表层的钟表指针开始随着时间做不规则转动，同时，那种细微的白噪音也出现了。
韩立波一一解释道：“陀螺与指针的作用，是吸引你的专注力，松弛你的大脑。而白噪音则是一种低频声波，降低大脑的β波，调节θ波与δ波，然后你就会慢慢地陷入浅度睡眠，之后当我开口问你问题，你就会一一作答。”
韩立波博士的催眠实验开始了。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四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现在你可以醒来了！”
韩立波一个响指，关仁川从睡梦中清醒。
他醒来一看手机，果然过去了五分钟。
“催眠，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关警官，你现在有任何不适吗？”
“没有！这正常吗？”
关仁川摸摸脑袋。
“正常！因为你是正常人，所以它是正常的！”
“此话怎讲？”
“因为你是正常人，大脑防御机制完善，所以刚刚的五分钟里我只是让你小睡了一会儿，至于你说的话，也仅仅是梦呓而已！”
“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韩立波回答说，“你讲述的案件里面，庄梓豪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他的大脑是脆弱的，所以这也是他能够被人操纵的原因。但是回到最开始的问题，精神操控究竟是什么？它不是你认为的那么逆天，它不能做到发出指令再到执行指令的过程。换句话说，有人被杀了，那杀人的绝不是被操纵者，而是操纵者本身！”
“也就是说，直接杀人的是王桀，庄梓豪只是误认为自己是凶手！”
“大致就是这样！”韩立波回答，“以本案举例，王桀搞乱了庄梓豪的大脑，使他的精神分裂症状加重，并且通过多次催眠，混乱了庄梓豪时间与空间的认知。这样的话，庄梓豪提供给警方的证词就是漏洞百出的。所以，当庄梓豪拥有了一个杀人的念头、一个混乱的世界观、一堆指证他的客观证据之后，他就是显而易见的杀人凶手了！而真正实施这一切的王桀躲在幕后，成功达成了陷害庄梓豪的阴谋！”
“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关仁川深感震撼。
“关警官，如果下午有空的话，我倒是有兴趣和你一起去会一会这位王桀先生！”
韩立波提议道。
“没问题！”
下午两点，关仁川载着韩博士驱车来到王桀家。
关仁川热情地向王桀引荐道：“这位是紫藤理工大学人类精神学博士韩立波，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催眠大师。老王啊，你一定要多讨教讨教！”
“幸会幸会！”王桀假笑道，将二人请进了客厅。
韩立波观察了一下王桀家壁橱上的挂钟，说道：“亨利牌的，老古董了！”
“是嘛？那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不懂这些！”
王桀回应道。
“听关仁川警官介绍，说王先生对催眠也略知一二，所以我专程前来，请不吝赐教！”
韩立波彬彬有礼地说。
“催眠？哈哈，就算我会催眠，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能证明我和庄梓豪的案件有半毛钱关系吗？”
“诶？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关仁川狡黠地说道。
“关警官，你说我不打自招，这可是赤裸裸的污蔑诽谤！”
“你们别争了！”韩立波调解道，“既然关警官怀疑王先生涉案，但王先生坚称清白，我倒有一个办法！请王先生接受一次鄙人的催眠术，我只要问几个问题，你清白与否，当场便知！”
“有意思，来吧！尊敬的韩博士！”
王桀挑衅道。
十分钟后，王桀从躺椅上醒来，他看见关仁川、韩立波两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未免有些发毛。
“我在催眠状态下，有说过什么吗？”
王桀试探性问道。
“是的，你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关仁川说道，“你供认了犯案全过程：首先是杀害黎天，将他制作成了人形木偶，并在死亡现场留下木偶手办皮诺，将警方的注意引向庄梓豪。之后你穿着庄梓豪同款外衣，伪装成庄梓豪杀害了徐艳芳母子三人。过程中你故意让隔壁的牛富贵目击到，让她成为了此案的关键证人！最后，警方将你早就布置好的迷魂阵连成线，庄梓豪因病产生妄想，杀害妻儿以及妻子前夫的动机成立了。然后只要庄梓豪认罪伏法，案子就算终结。你可耻的目的就彻底达成了！”
“这……”王桀内心惶惧，但很快他找到了破绽，“关警官，催眠状态下的供词，有法律效应吗？”
“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关仁川鄙夷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我瞎编的，你被催眠后什么也没说过。可是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庄梓豪见到的那个邪恶的木偶人真实存在，它就是你！”
“我需要证据，没有证据，你们说什么也没用！”
王桀选择顽抗到底。
“你要证据的话，我就给你证据！”关仁川回答道，“首先，牛富贵的证词是无效的。昨夜，我与杨小艾、孙大海、牛富贵在庄梓豪家重新推演了一遍犯罪过程。原来，秘密就藏在被人取走的吊灯最西侧的那组灯泡。案发那晚，牛富贵是凭借庄梓豪家的灯光才看到的凶手。而凶手经过周密布局，找准了角度，巧妙地关闭了那组灯泡，导致灯光无法照亮他的面部。所以牛富贵见到的只是一个与庄梓豪身形相仿并且穿着庄梓豪同款衣裤的男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杨小艾发现庄梓豪的上衣没有喷溅式血迹。因为喷溅式血迹在你的衣服上，而你在作案后将血衣烧毁了。”
“呵呵，说得有声有色的，可你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杀的人啊！”
王桀沾沾自喜道。
“别太得意啊！”关仁川提醒道，“虽然血衣被你烧了，但是你以为你毁掉了全部的线索吗？告诉你吧，昨天我在你庭院的铁桶里的余烬里找到了一枚尚未完全燃烧的纽扣。我将纽扣送到了物证鉴定科，证实上面含有人类血迹。不过因为高温的缘故，部分遗传信息结构被破坏，修复需要时间！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老王，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韩博士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是想催眠你拿到供词，而是稳住你，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