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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一场事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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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町得知北诺加入社团后的某天晚上。
两人在餐桌上闲聊着最近的趣事。
这次，小町突然提起了北诺开学遇到的事故，“啊，说起点心，在那之后小狗的主人来过我们家哦，还送了很好吃的慰问品。”
“哦，这样啊。”北诺反应平平。
“欧尼酱难道没有别的想法吗？被人送礼感谢了，可以高兴一下吧。”小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动用筷子的手慢了下来。
悠闲吃着米饭的北诺顿了顿，思考着如何回应。
关于“自己”冒着危险救下小狗的事，他无法将其视为功劳或者壮举，无非是少年的冲动行为，只落得骨折的下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小町，这种事还是别太高兴比较好。”
“诶，为什么？”
北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吃下最后一口饭才慢悠悠地开口：
“如果只是碰巧做了一件好事，那只是运气比较好，可一旦自我认为了不起，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容易付出惨烈代价。”
小町安静琢磨着这番话的意思，过了好几秒才稍微叹了口气。
“欧尼酱有时候太较真了呀，小町虽然也能理解，但至少那场事故的结局还不错嘛，接受小狗主人的感谢难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哦。”
“没问题就好，嗯？不对，欧尼酱刚才回应的语气明显没当回事嘛。”小町投来古怪的视线。
北诺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摆放好，算是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小町不愧是最敏锐的家人，北诺既然想维持自我，那么之后与小町相处必然少不了类似的争辩。
见他没有说话，妹妹忍不住反省：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北诺有必要让她明白，便用手指着小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既然如此——小町，你应该感谢我。”
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小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欧尼酱？”
“多亏了我的帮助，小狗的主人才会把好吃的点心送到家里来，而我没有吃到，只有你一个人享用了美食，就这一点而言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北诺的理论无懈可击，小町或多或少感受到了一种愧疚感，毕竟吃完点心的人就是她。
“呜，欧尼酱，对不起……小町应该留一点给你的。”
“感谢呢？”北诺穷追不舍，质问的口吻理直气壮。
小町视线飘忽，最终在对方认真眼神的压迫下说出了感谢之词，“谢谢……欧尼酱。”
话音刚落，只见北诺一改严肃的表情，露出了微笑。
“被人逼迫着道谢的滋味，有点难受吧？”
小町无奈地点点头：“确实，有一种无法辩驳的负罪感，但是欧尼酱有些反应过头了。”
“并没有，你刚才所感受到的内疚，或者说亏欠感，远没有小狗主人所感受的强烈。”
北诺当然知道对方是由比滨结衣，但是按照故事目前的发展进度，他没有理由提前知晓，所以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越是看重恩情，越容易迷失自我。”
“这对双方而言都一样，受恩的一方会因为亏欠感而想去弥补，施恩的一方难免会沾沾自喜站在制高点，我不希望建立一种不平等的关系，所以普通的对待那场事故没什么不好的。”
小町若有所思，对北诺所说的这番话产生了认可。
时间跳转至现在。
当小町突然回想起北诺的观点时。
她才意识到，北诺是想让小狗的主人，也就是由比滨结衣忘掉那场事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联系到由比滨最近的邮件往来，小町有理由相信，由比滨依然很在意事故带来的恩情。
于是小町问出了这句话：“……结衣姐姐的心里还会有亏欠感吗？”
由比滨毫无防备的听到这句话，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光是从她犹豫的眼神，便能得知问题的答案，小町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继续说道：
“嘛，结衣姐姐不用太在意啦，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小町的补充，由比滨赶紧追问道：“小町是想表达什么？”
“那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想哥哥也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过了这么久。”
小町没有过多解释，最后准备道别。
由比滨反而挽留：“等一下小町，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诶，这个嘛，只是碰巧想起了那场交通事故，没有深意哦，那么结衣姐姐，我先走了。”小町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留下由比滨站在原地。
关于小町的建议，她恐怕没法接受，而且小町所表达的观点让她觉得熟悉，不自觉联想到了北诺。
由比滨很快明白了小町的意图。
“是小北说了些什么吧……让我忘掉吗？”
那场交通事故发生的一幕幕她都记忆犹新。
挣脱了狗绳的“萨布雷”一个劲地冲向了斑马线中央，正在行驶的高级轿车即将碾过，却在少年不顾自身的冲锋下救了下来。
如此印象深刻的画面，她难以忘怀。
一旦那样做，自己长期以来的感激之情该何去何从？
由比滨猜不准北诺是否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但如果想让她忘掉，除非北诺亲自说出口。
否则心中的感谢、亏欠、爱慕，这些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她绝不会轻易释怀。
可是刚才小町的提醒，难免会让由比滨产生消极的情绪。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伴随着夕阳的余晖，沉入内心深处。
?
三位高年级女生各自回家。
约定好晚上7点30分，在千叶站附近集合。
晚饭时间过后，三人再度相聚在街头。
这是晚街最热闹的时段。
城市间有商铺招牌与霓虹广告闪烁光芒，对于青春洋溢的学生而言，那便是此刻亮眼的鲜艳色彩。
为了便于探察店内情况，她们换下了学生制服，各自身着风格鲜明的私人服装。
由比滨结衣穿着亮色t恤，搭配一条高腰牛仔短裤，脖子上挂着她钟意的心形吊坠项链，长腿外露，脚踩高跟凉鞋，看上去少了几分学生的青涩。
“抱歉小雪，我迟到了一点点。”
她伸手表示歉意，很快将目光放在了雪之下的衣着上。
简约的白色衬衫，搭配一条深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微风融着柔光照亮了雪之下的白皙肌肤，拨动柔顺长发的动作，竟显得格外文静且优雅。
雪之下雪乃微微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精致手表，“时间刚好呢。”
“是吗，啊哈哈，那就好。”
由比滨释怀地松了口气，但眼帘不易察觉的低垂着。
她见过雪之下的其他着装，无不令人惊艳与瞩目，因此她有所适应对方的光彩容貌，但相比最初的羡慕与惊叹，眼下难免会产生一种自卑。
“一色同学倒是有点慢。”雪之下侧头张望远方的街角。
三分钟后，一色彩羽姗姗来迟。
这位学妹换了一套粉色双肩连衣裙，肩部与手臂的细腻肌肤展露在外，踏着娇小合脚的平底凉鞋缓缓走来，脸上的妆容比在校期间更加精致。
“抱歉——为了糊弄家里人，稍微费了点时间。”一色深表歉意，说话间有些喘气，看来是跑过来的。
听到迟到缘由与亲人相关，雪之下并未责备她，而是体谅道：“差点以为一色同学来不了，如果有些勉强的话，交给我和由比滨同学也没问题。”
“是啊，爸爸妈妈应该是担心小彩羽吧，打扮得这么可爱跑出来，肯定少不了追问之类的。”由比滨说着便叹了口气，“最近我爸爸很烦人，时不时找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偏偏这时候非常多嘴。”
雪之下忍不住吐槽：“对由比滨同学而言，父母的关心还是很有必要的，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骗了。”
“啊！小雪又在说我笨！就算有问题出现，我也会让小北帮我出谋划策，哪有这么容易上当。”
缓过劲来的一色讪讪一笑：“如果是学长骗人的话，结衣学姐岂不是无法辨别？”
“呜……这个嘛，小北不会做这种事吧……”
“结衣学姐真好懂！”
由比滨没有底气的害羞反应，雪之下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由比滨对北诺的倾慕向来如此明显。
可这份情愫到底能持续多久？一个学期？还是直到毕业那一刻？
雪之下很清楚，这是一场持久的竞争，直到某一方失去斗志。
“所以学长还是来不了呀。”一色四处张望，并未发现北诺的身影。
由比滨翻开手机盖，询问道：“要不我打电话问一问小町？”
三人正有此意，却见雪之下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恰好显示着“比企谷小町”的联络名称。
小町主动打来了电话，而且从三人之中选择了雪之下作为沟通对象。
之所以如此，其实是因为雪之下是侍奉社的社长，联络优先级自然最高。
当然小町也可以拨打由比滨的号码，但是下午离别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这让小町有些顾虑。
至于一色那更不可能，小町担心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雪之下快速接通：“喂？”
“晚上好！雪之下姐姐，啊呀，哥哥虽然回家了，但是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想要说服他出去，看来需要雪之下姐姐的帮助呢……”电话里的小町有些古灵精怪，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仿佛在讲悄悄话。
“帮助？小町具体是指什么？”
雪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小町的声音突然消失，接着只听到一连串忽近忽远的噪音传入耳中。
“给我电话干什么……小町……好啦，快说点什么……”
等到噪音彻底消失，一个熟悉的沉稳嗓音从手机听筒中响起，但因为多日不见，加上雪之下从未在电话里与对方联络，这个声音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新鲜感：
“雪之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小町得知北诺加入社团后的某天晚上。
两人在餐桌上闲聊着最近的趣事。
这次，小町突然提起了北诺开学遇到的事故，“啊，说起点心，在那之后小狗的主人来过我们家哦，还送了很好吃的慰问品。”
“哦，这样啊。”北诺反应平平。
“欧尼酱难道没有别的想法吗？被人送礼感谢了，可以高兴一下吧。”小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动用筷子的手慢了下来。
悠闲吃着米饭的北诺顿了顿，思考着如何回应。
关于“自己”冒着危险救下小狗的事，他无法将其视为功劳或者壮举，无非是少年的冲动行为，只落得骨折的下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小町，这种事还是别太高兴比较好。”
“诶，为什么？”
北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吃下最后一口饭才慢悠悠地开口：
“如果只是碰巧做了一件好事，那只是运气比较好，可一旦自我认为了不起，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容易付出惨烈代价。”
小町安静琢磨着这番话的意思，过了好几秒才稍微叹了口气。
“欧尼酱有时候太较真了呀，小町虽然也能理解，但至少那场事故的结局还不错嘛，接受小狗主人的感谢难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哦。”
“没问题就好，嗯？不对，欧尼酱刚才回应的语气明显没当回事嘛。”小町投来古怪的视线。
北诺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摆放好，算是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小町不愧是最敏锐的家人，北诺既然想维持自我，那么之后与小町相处必然少不了类似的争辩。
见他没有说话，妹妹忍不住反省：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北诺有必要让她明白，便用手指着小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既然如此——小町，你应该感谢我。”
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小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欧尼酱？”
“多亏了我的帮助，小狗的主人才会把好吃的点心送到家里来，而我没有吃到，只有你一个人享用了美食，就这一点而言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北诺的理论无懈可击，小町或多或少感受到了一种愧疚感，毕竟吃完点心的人就是她。
“呜，欧尼酱，对不起……小町应该留一点给你的。”
“感谢呢？”北诺穷追不舍，质问的口吻理直气壮。
小町视线飘忽，最终在对方认真眼神的压迫下说出了感谢之词，“谢谢……欧尼酱。”
话音刚落，只见北诺一改严肃的表情，露出了微笑。
“被人逼迫着道谢的滋味，有点难受吧？”
小町无奈地点点头：“确实，有一种无法辩驳的负罪感，但是欧尼酱有些反应过头了。”
“并没有，你刚才所感受到的内疚，或者说亏欠感，远没有小狗主人所感受的强烈。”
北诺当然知道对方是由比滨结衣，但是按照故事目前的发展进度，他没有理由提前知晓，所以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越是看重恩情，越容易迷失自我。”
“这对双方而言都一样，受恩的一方会因为亏欠感而想去弥补，施恩的一方难免会沾沾自喜站在制高点，我不希望建立一种不平等的关系，所以普通的对待那场事故没什么不好的。”
小町若有所思，对北诺所说的这番话产生了认可。
时间跳转至现在。
当小町突然回想起北诺的观点时。
她才意识到，北诺是想让小狗的主人，也就是由比滨结衣忘掉那场事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联系到由比滨最近的邮件往来，小町有理由相信，由比滨依然很在意事故带来的恩情。
于是小町问出了这句话：“……结衣姐姐的心里还会有亏欠感吗？”
由比滨毫无防备的听到这句话，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光是从她犹豫的眼神，便能得知问题的答案，小町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继续说道：
“嘛，结衣姐姐不用太在意啦，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小町的补充，由比滨赶紧追问道：“小町是想表达什么？”
“那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想哥哥也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过了这么久。”
小町没有过多解释，最后准备道别。
由比滨反而挽留：“等一下小町，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诶，这个嘛，只是碰巧想起了那场交通事故，没有深意哦，那么结衣姐姐，我先走了。”小町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留下由比滨站在原地。
关于小町的建议，她恐怕没法接受，而且小町所表达的观点让她觉得熟悉，不自觉联想到了北诺。
由比滨很快明白了小町的意图。
“是小北说了些什么吧……让我忘掉吗？”
那场交通事故发生的一幕幕她都记忆犹新。
挣脱了狗绳的“萨布雷”一个劲地冲向了斑马线中央，正在行驶的高级轿车即将碾过，却在少年不顾自身的冲锋下救了下来。
如此印象深刻的画面，她难以忘怀。
一旦那样做，自己长期以来的感激之情该何去何从？
由比滨猜不准北诺是否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但如果想让她忘掉，除非北诺亲自说出口。
否则心中的感谢、亏欠、爱慕，这些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她绝不会轻易释怀。
可是刚才小町的提醒，难免会让由比滨产生消极的情绪。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伴随着夕阳的余晖，沉入内心深处。
?
三位高年级女生各自回家。
约定好晚上7点30分，在千叶站附近集合。
晚饭时间过后，三人再度相聚在街头。
这是晚街最热闹的时段。
城市间有商铺招牌与霓虹广告闪烁光芒，对于青春洋溢的学生而言，那便是此刻亮眼的鲜艳色彩。
为了便于探察店内情况，她们换下了学生制服，各自身着风格鲜明的私人服装。
由比滨结衣穿着亮色t恤，搭配一条高腰牛仔短裤，脖子上挂着她钟意的心形吊坠项链，长腿外露，脚踩高跟凉鞋，看上去少了几分学生的青涩。
“抱歉小雪，我迟到了一点点。”
她伸手表示歉意，很快将目光放在了雪之下的衣着上。
简约的白色衬衫，搭配一条深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微风融着柔光照亮了雪之下的白皙肌肤，拨动柔顺长发的动作，竟显得格外文静且优雅。
雪之下雪乃微微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精致手表，“时间刚好呢。”
“是吗，啊哈哈，那就好。”
由比滨释怀地松了口气，但眼帘不易察觉的低垂着。
她见过雪之下的其他着装，无不令人惊艳与瞩目，因此她有所适应对方的光彩容貌，但相比最初的羡慕与惊叹，眼下难免会产生一种自卑。
“一色同学倒是有点慢。”雪之下侧头张望远方的街角。
三分钟后，一色彩羽姗姗来迟。
这位学妹换了一套粉色双肩连衣裙，肩部与手臂的细腻肌肤展露在外，踏着娇小合脚的平底凉鞋缓缓走来，脸上的妆容比在校期间更加精致。
“抱歉——为了糊弄家里人，稍微费了点时间。”一色深表歉意，说话间有些喘气，看来是跑过来的。
听到迟到缘由与亲人相关，雪之下并未责备她，而是体谅道：“差点以为一色同学来不了，如果有些勉强的话，交给我和由比滨同学也没问题。”
“是啊，爸爸妈妈应该是担心小彩羽吧，打扮得这么可爱跑出来，肯定少不了追问之类的。”由比滨说着便叹了口气，“最近我爸爸很烦人，时不时找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偏偏这时候非常多嘴。”
雪之下忍不住吐槽：“对由比滨同学而言，父母的关心还是很有必要的，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骗了。”
“啊！小雪又在说我笨！就算有问题出现，我也会让小北帮我出谋划策，哪有这么容易上当。”
缓过劲来的一色讪讪一笑：“如果是学长骗人的话，结衣学姐岂不是无法辨别？”
“呜……这个嘛，小北不会做这种事吧……”
“结衣学姐真好懂！”
由比滨没有底气的害羞反应，雪之下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由比滨对北诺的倾慕向来如此明显。
可这份情愫到底能持续多久？一个学期？还是直到毕业那一刻？
雪之下很清楚，这是一场持久的竞争，直到某一方失去斗志。
“所以学长还是来不了呀。”一色四处张望，并未发现北诺的身影。
由比滨翻开手机盖，询问道：“要不我打电话问一问小町？”
三人正有此意，却见雪之下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恰好显示着“比企谷小町”的联络名称。
小町主动打来了电话，而且从三人之中选择了雪之下作为沟通对象。
之所以如此，其实是因为雪之下是侍奉社的社长，联络优先级自然最高。
当然小町也可以拨打由比滨的号码，但是下午离别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这让小町有些顾虑。
至于一色那更不可能，小町担心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雪之下快速接通：“喂？”
“晚上好！雪之下姐姐，啊呀，哥哥虽然回家了，但是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想要说服他出去，看来需要雪之下姐姐的帮助呢……”电话里的小町有些古灵精怪，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仿佛在讲悄悄话。
“帮助？小町具体是指什么？”
雪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小町的声音突然消失，接着只听到一连串忽近忽远的噪音传入耳中。
“给我电话干什么……小町……好啦，快说点什么……”
等到噪音彻底消失，一个熟悉的沉稳嗓音从手机听筒中响起，但因为多日不见，加上雪之下从未在电话里与对方联络，这个声音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新鲜感：
“雪之下，找我有什么事吗？”